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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挑戰!風雪中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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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就要回來了!冷玉的話,讓慕容海清、寒冰依,都是心頭一震,似乎一切有些突然。

“真的嗎?”慕容海清,身子微動,直接飛掠至冷玉身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師父豈會騙你?”冷玉淡淡笑道。

“什麽時候?”慕容海清又問道。

“聖山雪暖,定是界門開啟,仙力使然。應該,就在今日!”冷玉目光遼遠,“希望阿木,不是空手而歸!”

“師兄,絕不會!”慕容海清道,然後轉頭看向寒冰依,“冰依,師兄今天回來了!”

“嗯!”寒冰依微微一笑,然後卻沖冷玉躬身施禮,“聖神,冰依要去修行了,先行告退!”說罷,不待冷玉、慕容海清多說什麽,便直接回轉了洞府。

紫衣遠去,孑然落寞。

慕容海清不由秀美微蹙,道:“師父,怎麽阿木歸來,冰依卻不見喜悅之色?”

冷玉淡淡一笑,沒有回答慕容海清的問題,而是看著她道:“清兒,你說阿木回來,境界會如何?”

“呃?”慕容海清,楞了楞,不知如何回答。其實,在她看來,阿木自然只要勝他的。不過,她不願承認而已。

冷玉笑了笑。

“清兒,阿木多半遠勝於你!”

慕容海清,聽了師父的話,不由癟癟嘴,不服道:“師父,這些年。我是頗為努力的。當年,師兄走時,亦不過風劫而已。我在聖山上。由你親自教導,未必就比師兄差!”

冷玉莞爾笑道:“清兒,你是努力。可是,很多事,不是努力便能成的。千年以來,冰依,不努力嗎?”

慕容海清。明知師父說得對,還是微微撇嘴。

“滄海一脈的女人,或許就從來沒有勝過滄海一脈的男人!”冷玉苦笑了一下。無論是滄海麻姑。還是自己,恐怕都算如此吧。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冷玉望著翻滾的雲海,“清兒。冰依的境界。與你相比,尚不可並論,又豈能站在阿木身邊?”

“如今,她在真仙九重,止步不前。便是,阿木歸來亦能怎樣?所以,阿木歸來,她是既喜又憂吧!若是。阿木的境界不高,她或可見阿木。若是。阿木的境界太高,恐怕她還會避而不見!”

慕容海清,皺著眉,其實她明白師父說得道理。

寒冰依,骨子裏,有屬於她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否則,寒冰依當年便不會,悉心照顧阿木三百年,而在阿木醒來後,卻避而不見。

“師父!”

“嗯!”

“師兄歸來,我要向他挑戰!”慕容海清身子一晃,然後便緊隨寒冰依而去了。

“挑戰?”冷玉不由微微一楞,然後臉上卻浮起一絲笑容。滄海的女子,還真都是挺有趣的人。

這是打抱不平嗎?

……

三界聖山,暖雪微揚。北荒寒原,亦是風雪不斷。

北寒宗,鎮北峰,黑霧依舊。

鎮北七峰,仍如當初模樣,七彩迷離。高峰之上,苦心子真身,依舊盤膝而坐。七色符文,光華流轉。

那是當年,魔郎所傳禁圖之術!只為,鎮壓自己的那縷魔魂。

萬丈天塹下,便是魔郎的一道魔魂。千年前,紫幽靳鳳高唱離恨歌,曾經引起異動,卻被苦心子和北極仙翁聯合封印。

後來,梵天、黑水大戰後。離水代阿木曾回北寒宗,給苦心子丹藥,讓其延續壽元,同時也曾加持封印,使之更加穩妥。

所以,如今的鎮北峰封印,可謂固若金湯。只不過,苦心子的真身,習慣了那樣的安坐,依舊千年不動。

只不過,此時的鎮北,並不只有苦心子真身一人。

在另一座山峰上,那黑衣苦心子正和一個白衣銀發的老人,對坐共飲。風雪中,高臥雪山,舉杯暢飲,倒是一翻風景。

“嘿嘿!”黑衣苦心子,拿著酒盞,本色不改。

他的境界,依舊是初魂中階。因為,苦心子當年,遭遇重創,終生境界不會再有提升。真身不進,這分身更是不會再進。

若是,沒有當年離水帶回的仙丹,為其續壽千年,其實苦心子早已油盡燈枯。散魂修士,九千年,便是極限,而苦心子早已超過了。

“老夥計,怎麽有空來看我?”黑衣苦心子笑道。

其對面的白衣銀發老者,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北極仙海的北極仙翁,只不過如今他終於突破桎梏,再進一步,而是真仙一重境。

其實,北極仙翁,亦是多年不晉升。只不過,後來得了慕容海清的指點,才終於得入仙道。

“靜極思動!”北極仙翁笑了笑道,“整個寒原,便是你最和我,談得來,自然先來看看你!”

“嘿嘿!”黑衣苦心子,呷了一口,“沒事。我硬實著呢!阿木,當年的仙丹,不錯!讓我這老頭子,撿了一千年的大便宜。”

“你這算苦盡甘來!”北極仙翁嘆息了一聲,“為海荒,你枯坐此地八千年。一切,都是果報!”

聽了北極仙翁的話,黑衣苦心子笑了笑,沒說什麽,只是猛地把杯中的酒,飲盡。然後,眼神微瞇,看著那遠處的已成冰封之面的萬丈天塹。

“身為魔仆,魔郎所托,便是生存的意義!”黑衣苦心子,又看了看鎮北峰上,自己的真身,“除非我和他都死了,否則定然永遠尊奉魔郎之命!”

“呵呵!”北極仙翁,把酒杯一舉,笑道,“死什麽死。晦氣!等著阿木回來吧!沒準,還能讓你永生呢?不過,將來要和我一塊死也行。免得我活著寂寞呀!”

北極仙翁,已登真仙,壽元三萬年。苦心子,要是他一起,自然還有諸多歲月。只不過,他說苦心子的話晦氣,卻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話,聽著也很是別扭。

“嘿嘿!”黑衣苦心子,一想到阿木。發自內心的有一種自豪感。因為,當年,可算是他接引了阿木入魔。

鎮北峰上,他更是指引三年!魂舞之術。便是他傳給阿木的。

只是。往事唏噓,如今阿木的成就,則是其難以望其項背的。只不過,有過曾經的一切,苦心子,足慰平生。

“阿木,不錯!我還真是想他!”黑衣苦心子,發自內心地笑。那一刻。他這有些飄忽的魂體,似乎都散出異樣的光華。

“幹!”黑衣苦心子。豪氣舉杯。

北極仙翁,亦大笑。

一黑一白,兩個老怪,轟然碰杯,頗為快意。可是,這竟是他們最後的一場酒。

一個真仙,一個散魂,應該說,兩人的境界都不低。而且,如今的北寒宗內,不乏劫境大能。

可是,所有人,都不能阻止兩個人的腳步。

那是兩個人,一高一矮。高者略胖,矮者似侏儒。他們都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鬥笠。

整個北寒上下,此時,便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這兩個人的存在,甚至感覺到他們的氣息。

因為,他們兩個的境界,實在太高。

北寒宗的護山大陣,已然升級,便是真仙也不要硬闖。可是,在這兩個人面前,壓根就沒有作用。

而且,那兩個黑衣人,不是硬生生地把大陣震散,而是輕松地穿過大陣。這樣的難度,其實更大。

北寒護山陣法,壓根就沒有反應。不僅僅是那大陣,便是苦心子一向引以為傲的那黑霧籠鎖,對他們都沒有起作用。

那兩個人,一高一矮,在虛空踏雪而來,似乎有些滑稽。可是,他們步履緩慢,但是卻一步千裏。

若是,有北寒的修士看見,定會認為,他們要麽是怪物,要麽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那超出他們的認知。

陣法,黑霧,完全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

當黑衣苦心子及北極仙翁,飲酒暢談時,其實他們就站在了不遠處。可是,誰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真仙一重,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是這裏嗎?”矮個子的黑衣問道。

“不會錯!”身子微胖的答,“這裏,有魔的氣息!”

“魔郎分身!呵呵!真是一份大禮!”矮個子的黑衣人,冷笑了兩聲。

“咱們速戰速決,不要驚動北方的人物!”身子微胖的黑衣人說道。

“好!我殺那兩人小修,你破開封印,帶走魔郎殘魂!”矮個子的道,“但是,要小心,那峰上的禁圖!”

“放心!我已布下結界。”

兩個黑衣人的話,唯有他們能聽見。

而此時,苦心子和北極仙翁,正在酣飲。

突然,北極仙翁手中的酒杯一滯,而鎮北峰上的苦仙子,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不是苦心子的真身,境界與北極仙翁同列,而是他身下的禁圖有了奇異的反應。

“有人!”北極仙翁的話剛出口。一道侏儒般的身影,便掠至了他和黑衣苦心子面前。

“呵呵!”那侏儒似乎笑了笑。可是,無論是苦心子,還是北極仙翁,他們壓根就沒有看清那侏儒的模樣。

在那一瞬間,他們只能聽得見聲音。

“老朋友同死,也算樂事!”那便是北極仙翁和苦心子,最後聽見的黑衣人畫,也是最後一道感知。

無盡的力量,禁錮了一切,甚至意識。

山峰上,那黑衣侏儒,只是單手一揮。

呼——

黑白血霧,升騰而起。大概,海荒之上,誰也想不到,黑衣苦心子和北極仙翁,竟會這樣的送命。

方才的話語,猶在耳畔,可是瞬間道消魂滅。

沒有抵抗,沒有聲音。

那根本不是一個同樣存在!

鎮北峰上,唯一有機會反抗的只有那苦心子的真身,不是因為境界,而是因為他的位置。他身下的禁圖,如龍升起,七色彩芒,直沖天際。

魔郎禁圖,非比尋常。

可是,就在那一刻,那千餘年安安靜靜的天塹。

轟——

如同天雷在耳邊,再見遠處,萬丈雪塵,直沖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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