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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彩雲就進了廚房,開始做菜。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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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第一次爆了粗口。

“好孩子是不會說臟話的!”男人輕飄飄地繼續道。

彩雲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這個一直保持著本色,保持著風度,保持著姿態的男人,忽地覺得自己好丟臉,不止丟臉,還覺得委屈。

為什麽從始至終,他都可以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雲淡風輕地看著她,為什麽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做小醜,像個潑婦一樣發瘋,明明,這都不是自己的喜歡的,明明,這些都不是自己的本意。

“你有什麽資格,來對我說這樣的話。”手不自覺地攢起了拳頭,“明明是你,是你出軌!”

這句話,在心裏壓了很久,看到男人臉上的驚愕的表情,彩雲忽地覺得暢快,那種胸口大石頭被拿掉之後的暢快。

向準沒有說話,確切地說,他說不出話來。看著眼前的女人,那帶著恨意的眼神,向準忽地有些不敢想那背後的含義,假如,是七個月之前、、、、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向準,你不是男人,你只會欺負女人。”

彩雲慢慢地往後退,聲音裏帶著暢快,而這聲音對於向準來說,是來自地獄的魔音,“你以為我不知道麽?那個黑頭發戴著墨鏡的女孩兒,你不是喜歡她麽?我離婚,就是為了成全你們!”

說完這些,彩雲轉身進了臥室,搶先向準一步,關上了門。

“向準,昨晚就當是你喝多了,我們之間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以後不要碰面了!”門內,傳來這樣的話。

向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出小區的時候,還碰上了上次在超市遇見的男人,男人見著他,似乎是在回想,“你是不是上次、、、”鄭峰想說是不是上次彩雲口裏那個奇怪的朋友。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向準狠狠地推開。

“關你屁事!”說完,向準提步就走,忽地記起了些什麽,止住了步子,回過頭沖著男人惡狠狠地道,“記著,離南彩雲遠點兒!她是我老婆!”

說完,向大少爺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原地一臉懵的鄭峰。

至於這邊,彩雲在被窩裏面躺了大半天,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才起床。

不得不說,睡眠是治療情傷的一種良藥,一覺醒來,除了頭有些昏沈以外,不開心還少了大半。

起床之後,彩雲開始做菜,等到晚餐上桌,看著桌子上面滿滿的菜,本該覺得滿足的彩雲,卻忽地生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來。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的。雖然,有些不愉快。

彩雲使勁甩了甩腦袋,“想什麽呢!他們壞死了,說好的不要他們的!”

她使勁地往嘴裏扒著菜,終於吃飽了,唱著歌兒收拾好了碗筷,因為今天白天睡得多,眼下也睡不著,幹脆窩在沙發上面看電視。

遙控器卻是怎麽早也找不到,最後終於在沙發的夾層裏面找到了,和一個小盒子一起。

盒子彩雲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幾乎可以確定不是自己的,難道是房東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盒子已經被打開,裏面靜靜地躺著一塊手表,和一張照片。

照片裏面,有自己,還有一個男人--向準。

確切地說,是五年前的向準。

那時候的她穿著波西米亞的長裙,頭頂戴著大大的草帽,邊上的向準則是白色短袖加黑色短褲,頭發有些淩亂,兩人的畫風並不搭,唯一搭的,也許是兩人臉上相同的笑吧。

一樣的表情,咧著嘴,露出白白的牙齒,看起來傻傻的。

那時候,那時候呀,應該是他們之間相處的最快樂的時光了。

沒有什麽父母,沒有門第,沒有第三者,沒有覆雜的關系,只是因為自己喜歡那個人,所以去找他,替他做飯,幫他料理家務,和他一起看電視。

即便是一起看電視,彩雲也覺得歡喜,心砰砰地跳得厲害,因為邊上就是她喜歡的人呀!

那時候的她,還想著江城的房價,不對,是因為孩子想著江城的房價,彩雲想給向準生一個孩子。那是一個夏天之後,做出的決定,並不需要多想,唯一令那時候的彩雲頭疼的是,是生一個男孩兒好,還是生一個女兒好。

生男孩兒的話,鬧,但是應該比較好養,生女兒的話,向準應該比較喜歡,但是女兒太嬌氣,她怕自己關註女兒多了向準吃醋,可是想了想向準的性子,又覺得生女兒的話可能最後吃醋的應該是自己。

最後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終究是沒有解決,因為她和向準,一直都沒有孩子。

一切只因為向準的一句話而已,“我們現在還年輕,不急。”

向準說這話的時候,是搬回老宅之後的第三個月,也是他們結婚的第三個月。

彩雲從來不知道,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明明從前,自己說到孩子的事情,他都很感興趣的。

向準越來越忙,他們之間見得越來越少,話也說的越來越少。唯一比較正常的,應該只有欲望了。

向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欲望,無論她是睡著還是醒著,可他不會給她孩子,他說他並不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哭聲。

其實,他不是不喜歡小孩子的哭聲,他只是不喜歡束縛而已,不喜歡自己用孩子去束縛他。

看看眼下,多好,黃金單身漢!看向準的反應,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成為他的正牌女友了吧!彩雲這樣想。

☆、酒後真言

彩雲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通電話將她拉回了現實世界。

“不,我要睡覺了,現在好晚了!”這話這一頭的人鼻音嚴重得很,電話那一頭的人卻是精神亢奮。

“、、、、、彩雲,你別睡,我們今兒一起喝酒吧,話說這個酒吧裏面,真的好多帥哥,好多好多帥哥,一個一個都比林森那張老臉帥,全是明星臉,你快來,和我一起呀、、、、”

那一頭,林達的聲音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可興奮裏面透著的濃濃傷感,朋友多年,彩雲聽得分明。

到了林達口中所說的酒吧,是夜裏十點,街邊還算是熱鬧,因為平安夜的關系,到處是一起逛街的情侶,連商鋪都晚點關門。

一進酒吧,鋪面而來的就是煙火的氣息,這讓喜歡安靜的彩雲很不喜歡。

找到林達的時候,女人的情況還算好,身邊沒什麽牛鬼蛇神,她一個人趴在吧臺上面,手裏還捏著高腳杯,見著她就是一個熊抱,“彩雲,你可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說著,林達嚶嚶嚶地就開始哭。

一邊哭,一邊說,一邊懺悔,一邊後悔。

說是一起喝酒,不過是借著酒意哭一場,借著酒意道個歉。

那一通電話,並不是偶然,手機是林達交給林森的,沒有願意,也沒有不願意。

“你只是做了你做下屬該做的,為什麽,要道歉呢?”抹了抹懷裏人臉上的眼淚,彩雲笑,“沒事,為這個哭,不值得,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今晚平安夜,你想一個人過麽?”

林達當然不想一個人過,可是,她也不想和彩雲一起過。

“看著你,你知道麽,看著你我就覺得自己既卑鄙又可憐,彩雲,為什麽,明明我們是一樣的,算起來我比你要優秀不知道多少,家境也不知道好多少,可是你的命,跟我的就是不一樣呢?”

林達羨慕彩雲,羨慕彩雲的沒心沒肺,即使她的父母算不得父母,即使她的生活算不得生活,可最後,彩雲找到了一個喜歡自己的自己喜歡的男人,最後還嫁給了他,有了一場夢一樣的婚禮,即使離婚,那男人心裏也是念著她的。

“我也想要一場婚禮,,想清晨起床的時候跟他說早上好,晚上睡前的時候跟他說晚安,你知道麽,彩雲,為了他我學了好多我不喜歡的東西,為了他,我背叛了好多原則,也背叛了你,可是最後,可是最後、、、”林達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可是最後,我算個什麽呢?”

林達口中的他,是林森。

每個人的愛情,都不一樣,有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實則破敗不堪,有看起來平淡如水的,實則溫暖至心,還有的,是見不得光的愛情。

林森馬上就要結婚的,至於結婚的對象,早就已經訂下,如今歸國,自然是要完婚的。

這事情,林達一直都知道。

不過女孩兒都有夢,相信奇跡,不到最後一刻的時候,是不會放手的。

“彩雲,今天他跟我說,和我在一起就是玩玩,這幾個月,他早就想跟我分了,不過因為你的緣故,一直沒能成行而已,其實我早該明白,他馬上就要結婚了,應該早些將我甩了的!”

林達這樣說,彩雲卻有些不懂,“我?”

“跟手機一樣,都是向準下的令,他需要更多關於你的事情,我,也就順水推舟了。”林達的眼神依舊是無神的,呵呵笑了幾聲,“彩雲,我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想跟我一起玩麽?”

“想,當然,要一起玩。”

可是對面的人,沒能聽見這麽一句,就睡了過去。

這一夜,林達終究還是和雲彩湊合了一夜。

一人好眠,一人無眠。

林達醒的時候,天光大亮,外面傳來聲音,“醒了就快點起床吃早飯,吃完飯一起去一趟超市,今天超市全場八折,我打算囤貨!”

林達猛地一激靈,從床上一躍而起,“好!一起!”

因為昨晚酒喝得多,早上林達喝的不是豆漿,而是醒酒湯。

看著面前黃黃的東西,想著上一次喝醉酒醒來某人給自己灌的東西,林達心裏是有陰影的。

“這個,不會跟上次一樣吧!”

雲彩眉毛都沒有挑一下,語速語調四平八穩,“跟上次一模一樣,可是如果你不想今天剩下的時間都頭疼的話,我勸你還是將它們全部喝完。”

一碗醒酒湯,林達花了十秒的時間解決,然後使勁往嘴裏塞蒸餃。

三個蒸餃下肚,某人含糊不清地道,“你做的東西,真是太奇怪了,要麽難喝的要人命,要麽好吃的要人命!”

事實證明,好吃不會要命,只會讓人不想動彈。

林達反悔了,比起出去買東西,還不如躺在沙發上面一邊吃彩雲做的糕一邊看電視來得令人暢快。

“你真的不去?”

“不去!”某人篤定地回答。

“好,你以後不要來我家蹭飯了,還有,以後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會接的。”

某人灰溜溜地穿上連帽羽絨服運動褲雪地靴出門,出門前還不忘記吐槽:“彩雲,你最近長胖了,你的衣服我穿得有些大,這樣會不會影響我的形象?!”

“忍著!”一句回答,成功地讓林達閉了嘴。

一切用事實回答,連帽羽絨服運動褲以及雪地靴這樣的奇葩的搭配,並不會影響林達的形象,相反,還得了不少的回頭率。

林達是個美人,不過平時很少笑,加上一臉的高冷妝,讓她整個人跟巫婆似的讓人不敢接近。

今日就不同了,真真正正是個27歲的姑娘,還很青春,很有活力。很有活力的林達,推著車子玩就停不下來,彩雲在後面都追不上,很快,兩人走散了。

因為節日打折的關系,超市裏面人多的很,一眼望去,全是人,可就是見不到那穿著火紅羽絨服的姑娘。

雲彩下意識就要去摸手機,可手機拿到手裏,才意識到林達是穿著自己的衣服出門的,並沒有帶手機錢包啥的。

眼下,就看兩人的緣分了。

雲彩又推了一輛車進超市,一邊逛一邊安慰自己,林達是個聰明孩子,找不到自己應該會在出口等著,實在不行也會廣播找人的。

廣播找人?這個想法一出腦袋,雲彩就忍不住誇獎自己,實在不行,等下結完賬去廣播室一趟也是可以的。

至於眼下,雲彩看了貨架上各種降價的小可愛們,就忍不住往購物車裏面扔。

彩雲在這一邊扔得歡實,卻不知道那邊的林達,內心是崩潰的。

林達將超市迅速地逛了一圈之後覺得沒有意思,林達早早地拿了東西就要付款,卻在付款的那一刻發現沒有帶錢包。

收銀員以及身後一大推大媽的臉色難看至極。

“那個,,,,”林達想要解釋。

“刷這張卡。”醇厚的男聲響起。

生活總,無時不刻都在發生著奇跡,這裏,那裏。

彩雲逛到家電這一處,看到架子上面的迷你電飯煲,都快哭了。

怎麽會這麽便宜,竟然還有折上折這種東西!再也沒有猶豫,伸出手就要去拿。

卻是有人快她一步,拿走了--最後一個。

彩雲不高興,回過頭去看那人。

超市的燈光很亮,燈光下的男人很白,側臉,很帥。

彩雲本想在心裏嘀咕一下的,可看著長得跟外國混血兒--法國混加拿大一樣的男人,彩雲一瞬間就心軟了下去,推著自己的車子就要走。

可在那一瞬間,購物車被男人突然伸出來的一只手拉住。

“南彩雲,你的東西,不要了麽?”

那人回過頭來,眼神定定地看著彩雲,似乎在期待一些什麽。

彩雲聽著自己的名字從男人口裏冒出來,一瞬間呆楞住,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反應過來,“你,你是在跟我說話麽?”

男人笑了笑,“彩雲之南,你說呢?”

彩雲之南,這個稱呼,喊得出來的,應該只有那麽一個人。

“祁岳!”南彩雲樂了,“是不是你?!”

男人點頭,順手將電飯煲放進彩雲的購物城裏面,“自然是我呀?”

接下來的購物時間,就是兩人同行了。

祁岳是彩雲的大學學長,關系很鐵的那一種,說來兩人的認識過程,還真是讓人有些苦笑不得。與今日重逢一樣,兩人是因為一個電飯鍋認識的。

彩雲做飯的手藝很好,這在系裏乃至學生會是出了名的。

而江大食堂的夥食很差勁,這也是出了名的。

彩雲宿舍裏面有兩臺電飯煲,輪番地工作著,除了不能炸以及炒的東西,其餘的想要什麽,彩雲都弄得出來。

譬如不久之前的那場火鍋宴,令所有人記憶猶新。

想到這裏,彩雲只想哭,她的兩臺小煲呀!全犧牲了,無論怎麽刷,都刷不幹凈了。

彩雲惡狠狠地想著,再也不要給這群狼崽子們煮飯了,可下午下了課往超市裏面跑的,還是她。

貨架上面有很多種電飯煲,可是自己一直用的那種小功率的,不知道為什麽找不到,難道是太火了,賣完了?想到這裏,彩雲有些挫敗。

眼神四下飄著,彩雲期待著奇跡發生。

奇跡發生在那一瞬間,角落裏,一只小巧可愛的煲,靜靜地躺著,無人識。

彩雲伸手就要去拿,卻是被人搶先一步。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祁岳。

☆、辭職

想起那初見,彩雲直樂,“說實話學長,你第一次留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霸道,高冷,嗯,一點兒紳士風度沒有,還理直氣壯得很呢!”

聽到這評價,祁岳直點頭,“是的,還應該加上一句,死肥胖子!”

彩雲在一旁糾正,“不胖,就是嬰兒肥。”

祁岳攤手表示無奈,“的確很胖,不止胖,還兇。”

祁岳是兇了彩雲的,那時候汪真,也就是他同宿舍的兄弟,一日風風火火地跑回宿舍,扔給他兩張票子,“July,幫我買兩個電飯煲回來!對了,要功率最小樣子最可愛的那種,粉紅色的,咱們附近那家超市就有。”

祁岳從電腦前擡眼,望了一眼眼前的人,“你呢?”

汪真無奈,“這不是前幾天吃了小學妹的嘴軟麽?不止嘴軟,還嬌氣了,今兒和笑笑出去吃飯,無意之中嘴賤誇了一句,人現在不高興了!”

“重點!”

“我回來拿提前買好的禮物哄人,你去幫我買電飯煲賠給小學妹,她的鍋壞了@!”說完汪真還不忘記補一句,“那天給你帶回來的夜宵,就是小學妹煮的,你可別不認賬!”

說完汪真也不給祁岳反駁的機會,拿了要的東西就往外跑,一會兒就沒影了。

那時候的祁岳,不怎麽愛出門,基本上過著與高中沒有兩樣的生活,三點一線。並不是不愛出門,而是覺得沒有必要。或許不是沒有必要,而是有些自卑。

宿舍裏面的,基本都是哥們兒,如若不是汪真這樣說,祁岳是不會同意的。

那天的天氣很好,初夏,因為剛剛下過了雨,也不熱。

對於胖子來說,夏天就是噩夢,不管下沒有下過雨。

祁岳最開始,將南彩雲視作噩夢,譬如初見。

“請問這個能不能讓給我,我很急用!”

“不能,我也急用!”胖子扶了扶眼睛,這樣回答她。

彩雲皺眉,“可是,你也看到了,是我先看到的。”

“我跟你一樣時間,看到的。”胖子臉上平靜無波地回。

這樣一個不愉快的初見,讓兩人記住了彼此。

彩雲正和室友們吐槽白日裏自己的遭遇的時候,宿舍下邊有人喊她的名字。

一下樓,看到的就是死胖子拿著電飯煲的樣子,人來人往的,顯得十分搞笑,還有些可愛。

彩雲將笑憋了回去,換了一張正經十分的臉,“你找我麽?”

祁岳也沒有想到,汪真嘴裏的小學妹是這個小學妹,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一次見到白日裏的人。

“真覺得那時候尷尬得很,我恨不得把電飯煲摔了走人,彩雲,說實話,你那句暗暗嘀咕的大胖子,我可是到現在都記著呢!”

彩雲囧,“學長,這事兒,你提醒過我好幾回了。”

“嗯,還要多提醒幾次,這樣你比較有愧疚感,說不定會請我多吃幾頓飯。加上大學欠的那些,嗯,要吃不知道多少次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說的應該就是彩雲和祁岳了。

雖說初見令人尷尬,可老天爺就是這樣,想不到的開頭,自然想不到的結尾。初見十分尷尬,可再相處,卻是默契十分。

彩雲想不到,有人可以將PPT做成這個模樣,看著,高端大氣上檔次,十分地上檔次呀!

汪真電話裏是這樣解釋的,“July,喔,就是你祁岳學長,回來之後說了關於超市的事情,覺得十分對不起你,雖說最後東西還是你的,可心裏有疙瘩多不好!是吧!所以聽說你毛概要弄小講課,特意把你的PPT潤色了一下,權當賠罪了、、、、、、”

那邊的人還在說著,這邊的彩雲已經樂開了花,話說這個PPT,應該可以得很高分吧!

彩雲的小講課,得分的確很高,說實話PPT占了很大的功勞。

祁岳改的不只是特效之類的東西,就連布局以及PPT的內容都幫忙修改補充了的,實在是,好人!

平時分,這下得滿分應該也不為過了!

彩雲提議,再吃一次火鍋,這下眾人樂壞了,最高興的要數汪真,自從上次之後,對於火鍋這東西,他一個福建人真是愛上了。不過彩雲特意跟他說的那一句,是個什麽意思?

什麽叫祁岳學長不來,那學長你今晚就在寢室喝粥好了?

嚶嚶嚶,我也是你的學長,你怎麽能夠厚此薄彼呢?

彩雲說的這句話,還是很有用的,可以說起到了關鍵作用。

祁岳聽著汪真婆婆嘴碎,看著手表沈吟,“已經七點了,你再不去東西可就要被吃完了!”

汪真都快哭了,“彩雲都說了,你不去,本少爺也得在寢室喝粥呀!”說完汪真很是無奈,“話說我們寢室,有粥麽?”

汪真還在心碎的時候,那邊電腦前面的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回過頭看著他,“走吧,一起去吃火鍋。”

彩雲和祁岳的交集慢慢地多了起來,最開始是因為火鍋,再後來是因為大學計算機,再後來是因為什麽,誰也說不清了。

大家都說書呆子和乖學妹是一對,可真正怎麽樣,只有兩人心裏最清楚。

從回憶之中抽離出來,祁岳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那人正在水產處盯著水裏游著的魚兒皺眉,嘴裏還在念叨著什麽。

祁岳湊過去一聽,樂了,原來讓人苦惱得竟然是清蒸好,還是紅燒好。

最後清蒸還是紅燒,沒有結果,因為彩雲買的是蝦。

拎著大袋小袋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林達,身邊的座椅上面是一小包東西,看起來是零食一類的東西。

林達正發著呆,忽地眼前的燈光成了陰影。

擡頭一看,是彩雲,而邊上,是個帥哥。

林達站起身子來,指了指那身邊的男人,“這位是?”

彩雲呵呵笑,是對著那個男人的,“看見沒有,林達也沒有認出來。”

“祁岳。”

“啊啊啊啊!”林達同樣崩潰,這真是,男大十八變。

祁岳很有紳士風度地幫兩位女士將東西提到了家門口,臨走時候還不忘記討一個口頭上的便宜,“記得約飯!”

彩雲笑著答應,互換了電話□□之後,在門口目送。

許久,那人終於消失不見。

胳膊被人捅了捅,是林達的聲音,“話說,久別重逢老友的心情,如何呀?”聲音裏,帶著些八卦的味道。

彩雲擠出了個大大的笑,看著邊上的林達,“話說你沒有錢是怎麽買到零食的,是不是有了新的艷遇呀?”

林達不說話,拎著袋子就往樓上走。

午飯很簡單,就著買來的蝦還有面什麽的,彩雲做了兩碗面條。

穿著家居服的兩個女人,在沙發上面毫無形象地滴溜溜地吸面,還不忘記將頻道調到狗血言情劇的某臺。

正看到精彩橋段,男主要扇巴掌,打女主角的時候,忽地手機調皮得唱起歌來。

彩雲手裏拿著碗,眼睛盯著電視機,看也不看地拿起手機就是一句餵。

那邊傳來兩聲笑,依舊低淳,彩雲反應過來,把面往茶幾上面一放,緊接著迅速地搶過林達手裏的遙控器,按了靜音按鍵。

那邊的林達氣瘋了,“彩雲你怎麽、、”

話沒有說完,只見彩雲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隨後用正經而又禮貌的語調說。

“喔,是,我們已經在吃午飯了,,,喔,那個,林達又不想看電視了,她已經進去睡了,對,就是這樣,,,,喔,好,還好,可以、、、、、那就這樣,再見!”

林達在這一頭悲憤欲絕,看著那邊的人笑顏如花地說話直到掛斷電話。

搶過遙控器,林達一副受傷的模樣,“我果然不是你愛的,看吧看吧,新歡來了,我這個舊愛就要離開舞臺,成為角落裏的歷史了。”

彩雲樂了,“對,你將登上歷史的舞臺,永無下臺的可能!”

林達真真是要哭了。

兩人玩了會兒,下午繼續睡,對於白領來說,沒事的躺屍,是最好的娛樂方式。

晚飯彩雲留不住林達了,因為林達要回老家一趟。

“說實話,好久沒有回去了,這次我是真的累了。”林達看著彩雲,半是認真半是玩笑,“你看我,都27了,都沒有穿過一次婚紗。你睡著的時候,我爸來了個電話,說是想我。”

雲彩覺得眼睛有些酸。

“你知道的,我們家那老古董,很少這麽說話,除非是有事情,剛好,我是真的想回去看看了。江城沒有人情味,我早就想回去了。”

夜班八點,城市裏燈火透亮,彩雲正望著窗外發呆的時候,收到了來自林達的短信。

“已到,勿念。”

彩雲看著這則短信,像是得了什麽力量一樣,忽地有了想法,她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本該是白班,可彩雲沒有去門診報道,反而去了一趟護理部。

目的:辭職。

這件事情,並不容易,除了基本的離職手續違約金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堵在了那裏。

彩雲看著不過兩日沒有見的男人笑,“我想好了,就算進黑名單我也不怕,我以後都不打算當護士的。”

第一次,她這樣硬氣地與男人說話,只覺得一個字:爽。

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被人拉住,“彩雲,你乖一點。”

“我怎麽樣,跟你無關。”彩雲甩開了向準的手。

☆、小年夜

奶茶店的生意並不好,開業半個月以來,沒什麽客人,唯獨那麽一次下大雨,有幾個年輕人進來避雨順便買杯奶茶坐等雨停而已。

這境況讓彩雲很憂傷,正趴在臺子上發呆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

“歡迎、、”看著進來的男人,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裏面。

“祁岳?”彩雲驚訝,“你怎麽來了?”

“奶茶店,自然是喝奶茶嘍!”祁岳走到櫃臺前面,“美眉,請給我來一杯巧克力口味的奶茶,額,”說著祁岳指了指招牌上面的一樣東西,“還要一份巧克力口味的小蛋糕,可以麽?”

彩雲更是驚訝,“我記得你不吃巧克力的呀?”

對於彩雲還記得他不吃巧克力這點,祁岳很高興,“我是不吃,不過有人吃呀!”

有人?彩雲看了看男人身後,沒人呀?

不過祁岳這家夥,不會撒謊,看著也不像逗自己的,想了想,彩雲轉身去做奶茶。

拿著小蛋糕和奶茶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在靠窗的桌子面前坐下來了。

彩雲拿著東西走到男人面前,心裏是不高興的,“奶茶沒什麽,蛋糕可是我花了好久的時間烤的,你要是跟我說你是逗我玩的,那我就算是強迫,也要把東西塞進你嘴裏的!”說完,彩雲沖著祁岳重重地哼了一聲。

祁岳點頭微笑,“不會的,她已經拿了。”

說著指了指彩雲那個方向。

彩雲往後看,卻是一個人沒有。

彩雲火大,“你是不是在逗我?”

“沒有,不就是你麽?”

說著,祁岳起身,將彩雲嗯在了座椅上面,“我等的人就是你呀!”

彩雲本想著繼續在櫃臺前面守著,可看看如今慘淡的營業狀況,打消了這個念頭,幹脆抱著面前的小蛋糕啃。

啃完一個,發現味道還不錯,準備再拿一個啃。

一擡頭,卻見對面的祁岳看著自己笑。

難道,是自己臉上有東西?

彩雲摸了摸嘴巴,臉,沒有呀!

“你笑什麽?”

祁岳指了指小蛋糕,又指了指彩雲,“看你吃東西,覺得好玩,像個小孩子。”

彩雲哼了一聲。“我27歲了!不要叫我小孩子!”

說完,起身去拿小蛋糕,還不忘記問祁岳,“原味的蛋糕,什麽都不加,你可以吃點吧!”

祁岳點頭,“可以嘗試一下。”

吃蛋糕是份輕松的活兒,彩雲幹掉了蛋糕店所有的巧克力蛋糕之後,終於滿足了。

“知道麽?蛋糕裏面我最滿意的就是這個口味的了,可是竟然沒有人喜歡,真是令人傷感。”說完彩雲猛吸了一口奶茶,“巧克力奶茶也是最好喝的!”

吃吃喝喝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可看了一眼祁岳面前的小半杯水以及大半塊蛋糕之後,彩雲有些挫敗。

“為什麽沒味道的水,你可以喝這麽多?好吃的蛋糕,卻不吃呢?”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彩雲沒有要到結果,因為來客人了。

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厚實的羽絨服,戴著圍巾帽子,身上還背著個大大的書包,來了之後,各種各樣的口味,草莓,相遇,麥香,巧克力、、、

彩雲在這一頭一個一個聽著,那頭的小姑娘們說完了要的東西之後,齊齊地往某一張桌子方向走,然後在那邊上的一張桌子邊上坐下。

彩雲端著盤子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娃娃們不見的。‘

往某處一瞟,一眼明了了其中的原因。

祁岳一直在窗邊坐到了晚上七點,這期間,彩雲沒有停下過。

直到關門的時間到了,男人這才站起身來,走到櫃臺前面,“我現在只覺得後悔。”

彩雲皺眉,不解,“後悔什麽?等我麽?”

“後悔看著你吃蛋糕,吃那麽久,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你拉到餐廳的。”

彩雲覺得好笑,“這是什麽邏輯,我說過了,你可以不等我的呀?”

正忙的時候,彩雲是說過這麽一句話的,可惜被男人無情地拒絕了。

彩雲忽地很想聽男人的理由。

“你不去,沒有人付錢!”

這個答案,讓彩雲安心了不少。

“嗯嗯,今天我一定付錢,要知道你今天出賣了色相,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那些個女學生,沒有一個不是因為男人的長相來的。

晚餐的地點,是在原來二中邊上的一家魚火鍋裏面。

老板娘已經不是原來的老板老板娘,而是那一家的兒子兒媳婦。

不過手藝還是原來的手藝,兩斤的鯽魚,滿盆的豆芽菜千張,以及紅艷艷的辣椒,看著就特別令人有食欲。

彩雲今兒忙了一個下午,早就餓壞了,此刻看到吃的,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餓狼撲食。

這匹餓狼撲了好一會,吃的嘴油膩膩的時候,忽地發現了一個問題,貌似這麽久,都是她一個人在“戰鬥”。

從美食裏面擡頭,對面的祁岳手裏的筷子動也沒動,碗裏還是之前她夾給他的魚肉,而此刻,男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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