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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只求一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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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幾日相同,傅元彥再一次霸占了頭條新聞。

只是不同以往,這一次,傅元彥勾引了一個有夫之婦,那女人的丈夫是把他與那個女人抓奸在床。新聞所刊登的照片,恰恰就是被捕捉到的兩人沒穿衣服躺在床上的模樣。

照片的大尺度,當真讓人驚呆了。

葉暖握著遙控器坐在那裏,雖然照片被刻意打了格子,但暴露程度還是讓人匪夷所思的。

她不由得壞心地想,指不定兩人正快活著,突然就有人沖了進去,也不知道,這驚嚇過後傅元彥會不會就此“不行”了。

當然,這只是她的想法,對於傅元彥究竟會怎樣,她是一點興趣都沒鼷。

但不管怎麽樣,這樣的結果都是她樂見的。

傅元彥到底是游走在花叢中的人,走夜路太多終究會遇上鬼。她伸了個懶腰,昨晚的壞心情是好上了許多。

傅臻開完會,從會議室走了出來,直接就推開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上擺放著幾份待閱的文件,他沒有多作理會,倒是拿出手機,放在手心裏把玩著。

今天一早,傅元彥的新聞出來,公司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大多數都是一些媒體打來向他詢問有關於傅元彥的事,畢竟,他是傅元彥同父異母的弟弟,那些人便以看好戲的態度想對他進行采訪。

而那些電話,全都被擋下了。

傅元彥的花心,在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但是這一回,是招惹了大麻煩。

他一臉若有所思,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輕敲,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兩個鐘頭,他拽起西裝外套,與下屬交代了幾句,就搭著電梯下樓。

到地下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車,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將車子啟動。

Lamhini剛駛出地下停車場,冷不防的,車前突然閃過了一抹身影。

他急剎,車子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長響。

再定睛望去,那擋在車前的,赫然就是葉問蕊。

男人的眉頭緊蹙,他是怎麽都料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找到了他的公司來。

她就這麽擋在車前,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驅車離開,他唯有打開車門走下車,冷著臉看著她。

“讓開!”

然而,葉問蕊是說什麽都不肯讓,見到他下車,便即刻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求求你,不要把我趕走好嗎?新住的屋子只有一個人,那感覺好可怕!只要你讓我回去爵園,我答應你,我什麽事都不會做了!”

傅臻甩開了她的手,滿眼的不耐煩。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麽你可以滾了。”

可是,她又豈是那麽簡單就妥協的人?

她連連後退了幾步,那雙眼睛裏漸漸聚集了淚光。

她邊抽泣著,邊擺出委屈的模樣。

“難道我愛你就是一種錯了嗎?那麽,我發誓以後都不會……”

“你說的話,早就沒有信任的價值了。”

她的臉色一白,猛地擡起頭看他。

他的表情很冷,那雙眼就好像沒有絲毫的溫度一樣,光是一眼,就讓她有一種徹骨的寒意。

“我可沒有打算留你這樣危險的人在身邊,你都能趁著暖暖不在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了,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了?承諾?你的承諾不值錢。”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麽毫不留情地全部說出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就覺得不甘心,明明她都已經光著身子在他面前了,為什麽他還能連一眼都不看?

難不成,她當真比不上葉暖嗎?

不,她不相信。

葉問蕊要著下唇,說什麽都不肯放棄。

“如果你只是因為這事的話,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再對你做些什麽了,你就讓我回去吧!暖暖……我是暖暖她僅剩的親人了,如果我離開了,她該有多傷心啊……”

只是,她的話,卻顯然沒讓他聽見耳裏。

他冷笑,目光像是滲了寒冰一般。

“你不提暖暖還好,你提起暖暖,那你可曾還記得你對她做過的事?”

葉問蕊的步伐有些淩亂,她的身子微晃,良久以後才勉強地扯起唇角。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把暖暖帶出爵園,然後再把她打暈賣到下地人販市場,你以為,這些事我都不可能會知道麽?”

他的聲音極冷,對於這個女人,若不是她是葉暖僅剩的親人了,他不可能這般手下留情了。

沒人能對他的女人做些什麽,只要有他在,誰都別想欺負葉暖。

傅臻本就無意再繼續留在這裏,他轉過身,在臨上車之前用一種銳利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和傅元彥之間有什麽交易,但是,相信他就是你的一種錯誤。你當真以為,他會跟你交易?”

他丟下這番話,就徑自上車,隨意,Lamhini便駛離了視線範圍內。

葉問蕊一個人杵在那裏,他的那些話一再地在耳邊回蕩。

不可能的……傅元彥怎麽會……

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傅元彥的電話,那邊連續響了幾聲以後,才終於被人接起。

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傅元彥,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把葉暖占為己有的嗎?你不是說過不會讓傅臻找到她的嗎?那麽現在這是怎麽回事?這與我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電話那頭,傅元彥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那些媒體像蒼蠅似的在身邊來回,而稍早前傅明輝甚至打過電話來讓他傍晚回去一趟,想起可能會發生的事,他就覺得煩躁。

可偏生,在這節骨眼,這個女人竟然打電話來質問他。

傅元彥拿著手機站在那裏,聽見她的話後便冷笑出聲。

“當初說好的?我跟你說好什麽了?我可不記得了。”

“你!”葉問蕊難免氣憤,“你騙我?!”

“葉問蕊,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合作?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說完這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葉問蕊杵在那裏,感覺一股寒意是從腳底冒升,一瞬間傳至了四肢百駭。

只怪她太過相信傅元彥了,蠢到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而如今,她是什麽都沒了。

得不到傅臻,陷害不成葉暖,被趕出了爵園不說,與葉暖那邊,是再也沒有辦法讓她相信她了。

這樣下去,她根本就撈不到絲毫的好處。

她握緊了拳頭,發誓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只要有機會,她鐵定要讓他們知道,她葉問蕊可不是那麽好惹的主。

正要轉身離去,沒想,從後頭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小姐,你在這裏很危險,車輛出入會碰到你的。”

她扭過頭正要罵出口,卻在瞥見那人的面容時,所有的話都憋回了肚子裏。

此時站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以往經常會刊登在各大報紙雜志上,對於他的樣貌,她不可能會認錯。

葉問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真是天助她也。

“傅先生,你好。”

傅明輝眼露詫異。

“你認識我?”

葉問蕊笑得燦爛,緩步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當然認識!傅先生大名在外,在這邑洲有誰會不知道的?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葉問蕊,是葉暖的姐姐。”

“葉問蕊?葉暖?”

傅明輝慢慢地笑了起來,難怪他會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似,原來,是葉暖的姐姐。

若非他今天過來打算找傅臻,還當真遇不上她。

葉問蕊走上前,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淺笑嫣然。

“傅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

……

傅臻大概開了半個鐘頭,Lamhini終於到達爵園門口。

他走進屋內,環視了一周都沒有見到葉暖,向傭人詢問過後,才知道這小女人竟是在房間裏。

他上了樓,推開房間的門,她正躺在床上睡得正沈。

她的眼眶底下隱隱有黑眼圈,他在旁看了許多,眉頭不由得蹙在了一起。

這個女人,寧願在這房間裏睡,也始終不肯回去主臥睡麽?

這犟脾氣,也不知道究竟像誰。

他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彎下腰來,將她從被窩裏挖出來,正個人都打橫抱起。

她嚶嚀了一聲,並沒有醒過來。

他就這麽地把她抱回了主臥,讓她睡在大床上,隨即,自己也在床邊坐下,無聲地盯著她的睡臉看。

葉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當她睜開雙眼時,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男人的臉。

她嚇了一大跳,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待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還真不是幻覺。

想起昨晚的事,她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你做什麽?”

她說完這句話以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主臥裏。

她是什麽時候回到這房間的?她可記得很清楚,睡前她是在另一間房間的。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是這個男人把她搬過來的?

傅臻瞥了她一眼,而後站起身來。

“去洗漱一下,準備好出門。”

她有些茫然,撇過臉說什麽都不肯妥協。

“為什麽要出門?我今天就只想呆在家裏。”

沒想,他挑了挑眉,彎下腰壓在了她的身上。

“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說著,手還落在了她的腰間,只待她一聲,就探入裏面。

葉暖的臉刷地紅了個徹底,這樣沒皮沒臉的事情就只有他才能做出來。

她又怎麽可能會讓他幫她換衣服呢?

想也沒想,她就將他猛地推開,自己立即翻身下床。

“不用!我自己來!”

傅臻直起身,好笑地看著她快速地鉆進了浴室,甚至還警惕地將浴室的門反鎖。

他不禁搖了搖頭,這女人把他當成了什麽?偷窺狂麽?

也不想想,就憑她那小身板,能有幾個看頭?

他摸著自個兒的下巴,不得不說,葉暖個子是嬌小了點,摸上去也很瘦,或者,他該吩咐廚房好好地給她進補一下才行。

這樣一來,他也能抱得舒服。

葉暖在浴室裏磨蹭了良久,才慢吞吞地走出來。

男人就坐在房間一角的沙發上,手裏無聊地翻閱著雜志,她趁著他不註意,趕緊溜進了衣帽間。

一邊挑衣服,她還一邊唧咕。

“真不知道那個男人在想些什麽……為什麽非要逼我出門啊……真是不體貼人……”

她正準備換上那一條牛仔褲,不料,從後頭突然探出了一只長臂。

傅臻將她拿到的牛仔褲放回了原處,反倒是拿起了一條連椅裙遞給她。

“穿這個。”

她唯有接過,待他出去以後,沖著他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

又過了幾分鐘,她這才換好衣服走出來。

其實,傅臻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連衣裙雖然簡單,但看上去卻將她的曲線完美襯托,她穿起來是合適極了。

她拉扯了下裙擺,擡起頭看著他。

“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牽著她的手往樓下走。

直到出了門,上了車,他這才開口。

“傅家。”

葉暖楞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想要打開車門。

但是,她又怎麽可能會打得開?他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而把車門給上鎖了。

她氣到不行,扭過頭來瞪著他。

“為什麽要去傅家?要去你就自己去!我不要去!”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單艘掌著方向盤。

“回去吃晚飯,再順便看一出好戲。”

她剛想說些什麽,卻被他的下一句話給截住了。

“難道你忘了,今天要回去一趟傅家?”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似乎還真有這麽的一件事。就在不久前,傅元彥過來帶話,說是傅家那邊讓他們定期回去一趟。

想來,就是今天了。

再多的不願意,也只能咽回肚子裏。

葉暖轉眸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楞是連半句話都不肯說了。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揚起的弧度。

到達傅家的時候,天邊已經被昏黃所染紅了。

踩著餘暉下車,遠遠的,她便看見了傅元彥的車子。

想拉,傅元彥是比他們早到了。

這個時候,她是極為不想看見傅元彥的,只要看見他的臉,就會讓她想起那三天發生的事。

傅臻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她的旁邊,手很自然地環上了她的細腰。

“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她下意識地擡起頭看著他,那餘暉將他的發尖染得有些微紅,就連輪廓也沈溺在那濃郁中,導使讓人有些無法看清。

兩人齊步走了進去,普一進入,就聽見了傅明輝如雷貫耳的謾罵聲。

“我說過多少次了,你要鬧,也不要鬧到家裏來!現在全邑洲的人都知道你的那點破事,你讓我傅家的臉往哪裏擱?!”

葉暖嚇了一大跳,與傅臻一起踏進客廳後,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那客廳內聚集了一大群的人。

傅明輝就坐在主位上,此時是臉容鐵青。

他正指著面前的傅元彥大聲怒罵,其實,也難怪他會這麽生氣的,傅家的孩子招惹上了有夫之婦,被別人的丈夫捉奸在床,這種事情任是誰都受不了。

更何況,還是向來愛面子的傅明輝?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眼神就好像想要將他撕成幾半似的。

“你倒是給我說說,現在該怎麽辦?!我之前千交代萬交代,你愛玩,我不攔著你,可你不許給我玩出事兒來!你都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了是吧?!”

傅元彥是一聲不吭地杵在那裏。

旁邊,薛劍紅是見不得自己唯一的兒子被這樣罵,但不管怎麽樣,這都是自己兒子的錯,雖說,兒子的花心她是早就知曉。

她看著傅明輝臉上的怒氣,連忙軟聲安撫。

“老爺,你就別生氣了,元彥這不是因為還年輕不懂事嗎?等到再過幾年,他就不會這樣了……”

然而,這樣的話卻顯然讓他的怒火更盛了些。

“年輕不懂事?他都幾歲了,還不懂事?!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母親,才把他給寵成這樣無法無天!”

聞言,薛劍紅深怕再激怒他,唯有噤聲。

傅明輝看著兒子的臉,胸口因為怒氣而起伏不斷。

“這段日子你必須給我安安分分的!要是再鬧出什麽事情來,我可饒不了你!至於這事你得給我處理好!要是處理不好,也不收斂收斂你那性子,你就給我滾出傅家去!”

說完這話,傅明輝就轉身上了樓。

薛劍紅連忙追了上去,現在對她來說,是討好傅明輝最要緊了。

傅元彥看著傅明輝上了樓,那僵直的身子才稍稍動了動。

旁邊,丁玨一副看好戲地冷哼。

“還是我家阿臻比較好啊,最起碼不會那樣招花惹草,惹惱了明輝不要緊,怕就怕,會被掃地出門什麽都撈不著。”

對於這對母子,她是樂於見到他們落魄的。她本就不待見他們,若是因為這事而把他們趕出來了,她自然是輕松了許多。

傅元彥掃了她一眼,最後,將目光投駐在了剛剛走進門來的葉暖身上。

那目光,寒得滲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只盯著她一個人看。

葉暖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就聽見佟雪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不要把我也扯下水。”

佟雪冷冷地看著傅元彥,他和她之間早就有了協議,各玩各的,都不許過問對方的事。因此,對於傅元彥做的那些事,她是早就知曉的,但這一次,他竟然鬧得這麽兇,要是把她也連累了,她可不會放過他。

“就聽爸的話,這段日子安分一點吧,不然的話,那個結果都不是你我想看見的。”

佟雪在離開前,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傅臻和葉暖的身上,隨後,才擡步走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傅元彥這才走向了他們。

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的一瞬間,葉暖覺得,傅元彥是朝著自己走過來的。

可是,沒等他走過來,傅臻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目光對視間,劍拔弩張。

首先開腔的,是傅元彥。

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在了他背後的葉暖身上,聲音也是意味尤長。

“這一次,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傅臻冷冷地勾起唇瓣。

“這一句話,該是由我來說才是。我跟你之間的賬,遲早要一一清算。”

傅元彥冷哼一聲,轉身上了樓。

丁玨不明白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便把他們給招到了面前。

“阿臻,你和那個女人的兒子……”

“沒什麽,”對此,他似乎不願多說。“我和他不對盤,又不是第一天了。”

如此想來,也對,在這傅家之間,不可能存有所謂的親情的。更何況,他和傅元彥之間,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和傅元彥,只會有爭奪,而不會有手足情。

但是,不得不說,這事還真讓她覺得愉快極了。

丁玨的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就連看著葉暖的時候也覺得她順眼多了。

“這事鐵定會讓你爸心裏不愉快,他可是最在乎傅家的聲望了。傅元彥那一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消停。不過這樣也好,他們過得不好,對我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她轉眸看著葉暖,態度和氣。

“今晚你們倆就留下來睡吧!別跑來跑去這麽麻煩了。阿臻,你不是說有些事情要跟你爸談的嗎?吃過晚飯之後,正是時候呢!你可要記住了,千萬別像傅元彥那樣。”

傅臻沒有吭聲。

接近七點的時候,眾人聚在飯廳內用餐。

吃過飯後,眾人就各自上了樓。

傅臻與傅明輝一同走進了書房,她正想要回房,沒想,卻被丁玨給喊住了。

“暖暖,你到我房間來一趟。”

葉暖應聲,這個傅家與別的家庭不同,不管是丁玨還是薛劍紅,都擁有各自的房間,而傅明輝若想到誰的房間去過夜,是他自個兒的問題。

她尾隨著丁玨進了門,丁玨讓她先坐下,隨後,自己便翻箱倒櫃地在找東西。找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終於找著了。

她將那東西捧在手裏,待坐下以後,當著她的面打開。

葉暖這才看清,那是一個碧綠的玉鐲子。

丁玨將鐲子拿出來,然後拉過她的手替她戴上,葉暖不禁有些惶恐。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價值頗菲了,她是怎麽都不敢收下。

“媽,這……這我不能要……”

丁玨非讓她把鐲子戴上,這才滿意地一笑。

“這鐲子可是我當初跟明輝結婚時,明輝送給我的。現在,我就把它給你,勉強算是承認了你的身份了。”

她眼露詫異地擡起頭,對上了她的眼。

丁玨把空盒子放回一邊,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相信傅家的情況你也看得很清楚,之前,阿臻的話你想必記得。暖暖,你現在既然在阿臻的身邊,那我希望你也能站在我這邊幫襯著,必要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她雖然沒有說白,但那意思,是很明顯了。

薛劍紅有佟雪幫襯著,她丁玨自然也不能吃虧,多一個人,她便多一份勝算。

其實,葉暖當真很想問她,既然這麽討厭薛劍紅,當初又為什麽要允許薛劍紅走進傅家?

她才是傅明輝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麽?

葉暖想不明白,如果換著是她,她是肯定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要她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寧願放開手什麽都不要。

只求一心人。

丁玨把鐲子交給她以後,就讓她回房去了。

但是,退出丁玨房間的她,卻並沒有立即回去房間。

她下了樓,走出了屋子到外頭的小院。

夜色正濃,她擡起頭,隱約能看見那被雲層所掩埋的零星星光。

她本不想攤傅家這渾水,可是,傅臻卻是連一點後退的機會都不給她,沒詢問過她的意見,將擅自領了證。

她的這輩子,註定得在這傅家中度過。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實在的,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有些懷疑那結婚證的真假,因此,她也一度曾去查了一下,而那個結果,果真如她所想。

葉暖嘆了一口氣,她想要的婚姻,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她想要跟愛的人在一起,結婚生子,直到白頭。可是,她和傅臻真的可以嗎?

心臟的地方,突然抽痛了一下。

莫名的,她想起了那次傅臻睡得正沈,無意間的一句夢囈。

那句夢囈,就好像一把刀插在了她的心頭上,她不知道,那會不會是一顆定時炸彈,她甚至不知道,這炸彈終有一天會不會爆炸。

葉暖在院外呆了一會兒,正準備要轉身回屋去,沒想,才剛走了幾步,前方就出現了一抹身影。

不知從何時開始,佟雪就站在了那裏。

她雙手環胸,用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瞅著她。

葉暖自是記得,她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也是她的那一番話,讓她總不太情願見到她。

她本不想理會,便打算大步地越過她回屋去。

可是,她的話卻讓她頓住了步伐。

“你知道傅元彥鬧出的這新聞,是你那舊情人方淮設下的陷阱麽?”

葉暖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她聽見了什麽?

傅元彥的事,是方淮所為?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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