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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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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比賽現場一片慌亂,跑的跑,叫的叫,跑不及的就抱頭蹲下。

鋼索看著不大,可萬一被砸到了,就不好玩了。

弄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

蛟龍般的鋼索肆意猖獗,斷頭處在地上擦出了火花,發出刺耳的噗呲聲。

眼看就要傷的蹲在女上的女孩了,反應敏捷的好心人及時出手相助。

沒有傷到人,鋼索不甘停下,急速向著水池奔去。

只是剎那間,鋼索已經碰到水了。

斷裂處仍然在和地面摩擦,鋼索中間的部分打破了水面,眼看就在餘安安的面前了。

臧笣被推了出去,他看見鋼索擦過自己的身擊向餘安安。

該死,不可以!

先行後思,臧笣伸手抓住鋼索。

順著鋼索的拉力,他將餘安安護在懷裏。

她的身體在發抖。

安安,你明明那麽害怕,為什麽卻又故作堅強?

餘安安沒想到臧笣會回來,她自己可以應付的,她不想欠他。

半分鐘的時間裏,從鋼索斷裂到平靜,僅僅半分鐘,比賽場地已經大變樣了。

好在損失的只是一些財物,沒有人員傷亡。

餘安安爬上了岸,身上還滴著水。她朝著臧笣大叫道:“你瘋了嗎?你不知道你身上有傷不能沾水嗎?”

臧笣平靜地看著餘安安,她的身體還在顫抖。

嘴角微抿,臧笣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說過,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會護你一天。”

海風徐來,沙粒翻飛,那剎間,似乎有什麽東西變了。

餘安安瞪著臧笣忘了反應,大眼對小眼,誰也不說話。

他說的都是真的?餘安安手足無措,突然就垂下了眼簾,沒了氣勢。

因為這次的事故,度假村的傳統比賽被迫做了調整。

在比賽規則條例中,有一條是這樣寫的:所有的比賽項目都不得占用選手的正常用餐時間。

董傑看過之後,哈哈大笑。

“我的總裁大人,你怎麽這麽幼稚啊!”

幼稚?有嗎?臧笣不承認,他一個刀眼飛去,董傑立刻閉嘴。

越想越好笑,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怎麽能幹出這麽幼稚的事?董傑實在憋不住,最後反而笑得更猛。

我的總裁大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臧笣陰沈著臉,擡手就給了董傑一拳。

動口不行,那咱們就動手。

o(╯□╰)o

回去的路上,餘安安戳了戳臧笣的手臂,她靠近臧笣附耳道:“董傑怎麽了?”不僅沒了活力,怎麽感覺頭上還有個凸起。

臧笣瞥了一眼董傑,哼道:“他自找的。”

回到臧家後,餘安安又開始了自己的蝸居生活。

臧笣在家養傷,她也必須在家陪著養傷。

偶爾想出個門,他就弄得像是皇帝出宮尋訪一樣的陣仗,美其名曰,保護。

餘安安很反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寵妃,走到哪兒都是一大幫人。如果是一大幫女的她到是能接受,可偏偏是一大幫男的。這乍一看,不就是一個黑社會大姐大嗎?

餘安安心知肚明,這哪是什麽保護,就是不想讓她出門嘛。

“你很想出門?”臧笣看著報紙並沒擡頭。

餘安安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但還是攪著手指嗯了一聲。

“吃了午飯我陪你。”臧笣收了報紙,擡頭看著餘安安。“你想去什麽地方?”

“呃……”他陪?餘安安瞥了一眼那打著石膏的腳,她是那種任性到要病人陪自己出門的人嗎?這不擺明了還是不讓她出門嘛。

午後,董傑來了一趟,他附耳和臧笣說了些什麽。

餘安安聽得不是很真切,似乎是在說殺青。

難道,他不讓我出門是擔心殺青對我不利嗎?

從那以後,餘安安再也沒有提過出門的事。

每天晨跑,澆花,摘菜,下廚,洗碗,抹地倒也自得其樂。

有時,她會抱著冰淇淋曬曬太陽,有時會聽聽張媽道家長裏短,有時她會聽著音樂看看書,然後看著看著就睡到了地上。

在某人看見以後,不多時,臧家的地板上都鋪上了一層地毯。

特別是某人的床,直接被改成日式的了。

“臧先生,你不用這麽麻煩。這樣一鋪,得花多少錢啊?”就算不是自己的錢,可餘安安心仍然在流血。

那鋪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見餘安安皺眉,臧笣眉梢一挑,沈聲道:“放心,這些地毯比你砸壞的地板磚便宜。”

“……”他是怕我砸壞了他的底板磚?

小氣鬼,不就是損壞了個邊,至於嗎?

餘安安鼻孔出氣,回房後,她狠狠在地上踩了幾腳。很軟,就算滾下床也不會疼,不會冷。可看著幾乎和地一樣平的床,又憤恨地跺了兩腳。

“我的席夢思……”餘安安躺在床上滾,“我要我的席夢思。”

餘安安抱怨的聲音不小,剛剛能讓臧笣聽見,下一刻,某人推門而入。

“你很想睡席夢思?”

餘安安臉露欣喜:“嗯嗯嗯,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床。”

臧笣也爽快,他揚聲吩咐道:“張媽,找人把床搬回來。”

看著餘安安高興,他也開心,她要睡床那就睡床,大不了,他每晚來一趟就是。

不長不短的假期說過就過,轉眼就到了要進校報道的時候。

如今臧笣的傷也養的差不多,兩人又恢覆了一個正常上班,一個正常上課的狀況。

臧笣得到殺青已經離開A市的消息,短期內,餘安安算是自由了。

到新學校的第一周是適應期,課程相對簡單輕松,大多的老師並沒有急著上課,更多的是和同學互動,相互了解。

在開學的第一天,餘安安就把班上同學的名字,喜好,個性都了解了一遍。哪些人該避而遠之,哪些人可以更一步接觸,她心裏都有個數。

也是在開學的第一天,餘安安在新生分班的名單上看到了帥蓋的名字,他在十三班,她在三班。中間隔了這麽多間教室,要想偶遇上恐怕有些困難。

“同學,你是叫餘安安吧?”新同桌撐著手看著餘安安笑,餘安安記得,他叫黃輝煌,是個十足的籃球迷,自我介紹時半句不離姚明。

出於禮貌,餘安安點了點頭。

“同學,門邊的是你男朋友吧?”

餘安安想她哪裏來的男朋友?

黃輝煌撅嘴,伸著大拇指往外一撇:“咯,就是那個。都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了,每一趟都盯著看著你。”

餘安安看去,是帥蓋!

帥蓋見餘安安看他,回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餘安安也淡淡一笑,算是回禮。

“餘安安,你男朋友長得不賴嘛。怎麽搞到手的?直接上床?”

黃輝煌說話難聽。餘安安眉頭緊蹙,義正言辭道:“黃同學,請不要用你的黃腦妄自猜測。第一,我和帥蓋只有幾面之緣,我們不熟。第二,他不是我男朋友!”

餘安安的話鏗鏘有力,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威懾力十足。

黃輝煌聽了也不惱,反而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胸脯:“餵,我敢斷定,他對你有意思。”

餘安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如果這就算有意思,那麽他豈不是對誰都有意思?

餘安安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每天照常上下課,腦中只有學習。不用想著意去偶遇帥蓋,也不用防臧笣,這樣的日子,真好。

可這樣舒心的日子老天爺並沒有讓餘安安多過幾天,像是要應證黃輝煌的話一樣,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帥蓋總是有意無意的找餘安安,每次還害餘安安要在他走後獨自承受那些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她說了,她和帥蓋只是朋友。

但是沒人相信。

這世道,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到是信的人一大片。

不久後,學校便傳出了餘安安和帥蓋的緋聞,各種版本都有。

餘安安聽了,哭笑不得。

就算她喜歡帥蓋又怎樣?她暗戀就夠了,何必要光明正大?

餘安安心裏很清楚,帥蓋不是她的良人,她配不上他,他也看不上她。

帥蓋聽後並沒有站出來否認,然後,不管餘安安怎麽否認,別人都當她害羞。

流言,只會越傳越勇。

十月中旬,黃輝煌加入了校籃球隊,同時,帥蓋也進了。

兩人球場逢對手,一打就成了兄弟。後來,帥蓋去三班更勤了。

表面是籃球場上的事,可每次去都會給餘安安帶點東西。

有時候是一瓶水,有時候是一個蘋果,有時候是一些小吃……然後,她和帥蓋成了公認的一對。

餘安安百口莫辯,跳進長江都洗不清了。

後來餘安安想到了和帥蓋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

時間地點就是明天中午在大和中學的食堂。

窩在沙發裏,餘安安攪著手指正想著明天該怎麽和帥蓋說。

“安安,有心事?”張媽一語中的。

餘安安嘆了口氣,拉著張媽坐了下來。她神情閃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將她與帥蓋的緋聞說了出來。

“張阿姨,我該怎麽辦啊?”餘安安滿臉愁容,焦急地等待著張媽的回答。

張媽思忖了許久,她眉頭微蹙,眼睛一直停留在餘安安身上,良久才問道:“你喜歡他?”

又是一語中的,餘安安藏了十年的心事就這麽被人抖了出來。紅著臉低下頭,餘安安沒有反駁。

看著餘安安的表情,張媽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然後,她選擇一言不發的離開。

“張阿姨,你去哪兒?”餘安安不知道她為什麽不高興。

“睡覺。”明顯不悅的語氣。

餘安安感覺莫名其妙,她有那句話說錯了嗎?

“哦,那你早點睡吧。晚安。”餘安安盯著張媽的背影道晚安,回頭便看見了臧笣,嚇!他是什麽時候站在那兒的?

“臧……臧先生。”

臧笣板著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他看了餘安安幾眼,然後,他也一言不發的上樓了。

怪了,今天大家都怎麽了?

“安安,還沒睡啊?”這時,董傑進門了。他笑嘻嘻的湊到餘安安跟前,“有天大的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餘安安沒有半點好奇,她語氣平淡地問道:“是什麽?”

“找到麗麗了。”董傑越說越興奮,“原來她沒死,總裁大人今天還去見她了,本來打算今天就接她回來的,可是麗麗她不願意。然後啊,總裁大人說,就算是綁也要把人綁回來。”

麗姐要回臧家?醜包子要接她回家?餘安安只覺腦中嗡嗡響,她不知不覺看向二樓,心裏悶得難受。

“誒,我還沒說完呢。安安,你去哪兒?”見餘安安要走,董傑一只手趴在沙發,另一只手伸出去似乎要留餘安安。

餘安安瞥了一眼董傑,有氣無力的說道:“睡覺。”

這兩字,像極了剛剛張媽的語氣。

“不急不急,你聽完在睡嘛。”

董傑起身跟在餘安安身後,鐵了心要說些什麽。可餘安安不聽,幾個健步到了房門口,她啪的一聲關了門,將一切都隔絕在外。

董傑的鼻子被門給拍了,他委屈的盯著房門摸著鼻子,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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