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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他們都笑話我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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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法子。”封棲端了木盆放下。

木盆裏盛滿了清水,封棲捉了持盈右腳踝。

“松手,聽見沒?”扇雉眼一睜,一瞪,虧你還是侯府公子,姑娘家的腳是你能看,能摸的?

持盈扯扯扇雉袖子,“你別沖他兇,小七也是一番好意,想幫我。”

幫?

她看他就是趁機吃郡主豆腐。

扇雉惱郡主慣他臭毛病,她又見不得郡主疼,遂軟了聲氣,“郡主很疼,你輕點兒。”

他下手已經很輕很輕了。

後少銘替他師兄抱不平,“是小螃蟹造的孽,又不是師兄咬的,關師兄什麽事兒,你對我師兄說話,註意著點兒。”

“閉嘴。”扇雉擡臂,後少銘撒腿跑了,跑進南屋門邊,後少銘沖著扇雉做了鬼臉,叫她:“兇婆娘!”

扇雉跺腳,後少銘小腦袋瓜縮了回去,南屋的門重重關上了。

封棲將持盈右腳放進水裏,屈指,敲了敲螃蟹殼,小螃蟹兩只眼睛瞪得溜圓,然後吐了倆小泡泡,封棲又敲了敲,還沒動靜,然後,他繼續敲,小螃蟹依舊吐泡泡。

持盈吸氣。

那小東西每吐泡泡,蟹鉗就收攏一下,她覺得小腳趾都不是她的了。

持盈深呼吸。

扇雉見郡主變了臉色,惡聲惡氣說:“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別逞能。

“應該行的。”封棲還待敲蟹殼,持盈緊緊閉上眼,扇雉真的很想揍人。

“松了,松了。”後少銘率先發現蟹鉗松開了,扇雉擡手就要擰他耳朵,後少銘雙手將藥奉上,“別別別,這是給郡主姐姐最好的止痛藥。”

扇雉多了個心眼,問:“治療什麽的?”

後少銘說:“燕子房裏有好些瓶瓶罐罐之類的,那天他不在,我就各樣都順了些,這個是治療創傷最好的消炎藥,管了放心用就是,我不會胡來,這點輕重我還拎得清。”

“下回要東西記得跟燕子說一聲,別偷偷摸摸的。”封棲不讚同後少銘的做法。

“師兄教訓的是。”主要是燕子那屋太難進,他冒了多大風險才混進去的,師兄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說,你也算立了大功一件,以後有需要,說一聲,姐罩你。”扇雉摸摸後少銘腦袋瓜,在行囊裏掏了一個烤番薯遞給他。

“哇哦,烤番薯哎,我的最愛。”後少銘湊上去聞了聞,張嘴就待咬,扇雉說:“冷的哪有熱的好吃,別急,回頭我給你加熱下,那才叫一個香。”

後少銘心潮澎湃,“那現在就去加熱吧。”

扇雉白他一眼,“先安置好郡主再說。”

“哦。”後少銘偏頭看了看,說:“多大點事兒,你們女人就是嬌氣。”

“嬌氣?好吧,你也給鉗下試試就知道了。”扇雉逮了螃蟹過來,嚇得後少銘直給他師兄身後躲,不小心碰到持盈伸著的右腳趾,持盈抽氣。

小腳趾青青紫紫,上面的鉗痕都深入骨頭了,血淋淋的,禁錮一松,木木的,沒什麽知覺了,持盈只當她腳趾被鉗斷掉,憋了嘴就哭:“腳趾斷了,我變九指了,我成殘廢了。”

“在呢,在呢,沒斷。”封棲手忙腳亂,除了幫她擦眼淚,也想不到別的好法子,,索性將她攏向懷裏,撫著背順氣。

扇雉和後少銘二個面面相覷,末了,扇雉握著螃蟹鉗子說:“都是你這不長眼的,郡主你也敢鉗,一會兒就將你上籠屜給蒸了。”

“記得多放蔥姜,少放蒜。”後少銘吞了口口水。

“就知道吃。”扇雉拿了螃蟹給後少銘衣領塞,嚇得後少銘直告饒。

“你們倆個吃貨滾遠點兒,吵死了。”封棲臉色一沈,沒見著這裏還有個傷員呢,扇雉和後少銘二個安靜了。

“師兄,你剛剛的樣子好嚇人。”後少銘第一回見他師兄發脾氣。

“對不起,我無心的。”她的腳趾傷成那個樣子,他心裏一點都不好受,心裏亂糟糟的,渾身不得勁。

扇雉將藥瓶塞給封棲,“聽說你懂醫,郡主就交給你了,小銘子,給姐摘菜,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郡主姐姐不是說她來做的嗎?呃,好吧。”不巧的很,郡主姐姐腳傷了,不能久站。

“我的手藝也不差的哦。”

“那敢情好,我來領路。”後少銘領著扇雉走了。

留下封棲和持盈。

持盈倒是難得的安靜。

封棲頗有些尷尬,還是小心翼翼幫持盈上了藥,拿棉布條裹好,持盈取了帕子幫他擦掉臉上泥巴,嗔道:“我給你臉上糊泥巴,你怎也不躲。”

“我躲了,你肯定不解氣,索性我就不躲了,讓你出出氣,也就不疼了。”封棲說的是大實話。

持盈笑說:“你傻不傻啊。”

“傻不傻我不知道,他們都笑話我笨來著。”

“誰說的?”持盈惱了,敢說她的小七笨,她頭一個不答應。

封棲說:“就縷月雲開那幫弟子,他們是衡清山人門下弟子,還有淩虛閣那些人,也都笑話我,燕子不讓我們出去生事。”

“緋衣也笑話你?”緋衣應該不至於吧。

“那倒沒有,緋衣師兄一直對我很好的,就是梨蕪師姐,對我頗有看法。”

“散人對你好嗎?”

“好呢,燕子人不賴。”就是脾氣有些古怪。

“我人也不賴,待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我的好。”持盈從來沒如此自誇過,這是第一回,反正她是豁出臉不要了。

“你只要規規矩矩,我還是很願意和你說話的。”封棲最怕持盈對他毛手毛腳。

“那是人家喜歡你才會想親近你,我要不喜歡,我才不會碰你一下,連看都懶得看。”

封棲沒想到持盈回答得如此露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於是問她:“你喝水不?我倒水你喝。”

“我不渴,我就想和你說說話,你坐下。”她來玄天門就是想看他過得好不好,吃住可還習慣,確定後,她才能安心。

封棲在石杌子上坐下,抱了持盈坐於他腿上,二指擡了持盈下巴,頗深情的說:“你說,我在聽。”持盈膩斃在他不經意的溫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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