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尚書大人覺得賞多少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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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也配演牡丹仙子？
千萬別汙了牡丹仙子名頭的好。
封柔轉頭，看薛若燼的眼神，不由得就冷了幾分：“尚書大人定力果非常人能及，佳人妙樂當前，你怎能對酒獨酌，無動於衷？”
你看，讓你慣常捧於掌心的嬌滴滴來了，正在臺上載歌載舞，你怎對她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柔兒，我今兒專程為你而來。”難得封柔願意跟他說話，薛若燼轉憂為喜。
封柔卻屢屢將話題給那‘牡丹仙子’身上引，“呶，牡丹仙子在看你呢，尚書大人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柔兒可是在吃那牡丹仙子飛醋？”薛若燼心中暗喜，她嘴上不說，心裏原來還是有他一方位置。
換作上一世，她對他全心全意，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說她吃驪姬飛醋，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這一世，她對他早都放下了，飛醋一說更是無從說起。
至於那驪姬，先後陷害持盈偷盜，陷害她與人私通，這兩筆賬還是要與她好好清算清算的。
封柔所思所想，薛若燼自是無從得知，只當她小姐脾氣發作，刻意親近明崇禮使小性子故意氣他，不免就存了幾分逗她的心思。
薛若燼舉杯敬臨淄伯，“伯爺府上這歌姬確是個妙人，生得嬌美，歌喉更是婉轉動人。”
薛若燼此話一出，封柔心中明鏡兒似的，不是挺能裝蒜麽，還不是秒秒鐘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臨淄伯舉杯揚了揚，笑道：“尚書大人說笑了，這女子跟我府上一點關系也無，正是因為尚書大人突然過府，為表誠意，這才重金請了春澤樓的頭牌冠雲姑娘，來此獻唱為尚書大人助興。”
“你當真是這般想的？”王廷君睨了自家丈夫一眼，與他低聲而耳語，“你若有意此女，大可留下自己慢慢享用，我沒意見的。”臨淄伯見王廷君語聲淡淡，臉上無甚表情，知她這是發怒，隱忍的前兆，於是說：“夫人待我情深義重，我才沒那等齷齪心思，這不都是為了迎合姓薛的，故而出此下策，單就這出場費，花了我五十兩銀子
，差點肉疼死我。”
王廷君聽丈夫一席肺腑之語，心中滿意，再不與他為難。
薛若燼受寵若驚：“哦？如此說來，這歌姬機緣巧合來了伯爺府，倒是因了薛某，可見薛某與她緣分匪淺呢。”薛若燼也是初次登臨臨淄伯府，他本來是要去侯府的，見到封柔一行上了馬車，朝著臨淄伯府去了，故而，便也跟了來，只因封柔在此，他想找機會求得封柔的原諒，只要封柔答應婚約湊效，魏其候那邊
，根本不成問題。
“既然緣分匪淺，尚書大人何不將那牡丹仙子迎回家去供著？”說話的正是封柔。
瞧這話酸的，看來，他有必要再將這把醋火燒得更旺一些。
供著，就不必了，打賞可以有。
薛若燼招手，半天沒有動靜，回頭一瞧，劉全那廝竟不在身後，薛若燼只得看向洪管家，喊：“看賞！”
看賞你拿錢來呀！
看我作甚？
光說不動假把式，我是伯爺府的奴仆，不是尚書府的，你說打賞就打賞，拿錢來再說。
洪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站著沒動。
薛若燼勾勾手指：“洪管家，你過來。”
被薛若燼當眾點名，洪管家現在想不過去也不行了，躬身一揖：“尚書大人請吩咐。”
“看賞那個叫……什麽來的？”
“冠雲姑娘。”洪管家好意提醒他。
薛若燼眼角餘光瞥了封柔一眼，說：“對，就是冠雲姑娘，賞！”
“尚書大人覺得賞多少為好？”洪管家憂愁了，他全身上下，現在統共剩下不到五百貫。
“老奴身上現銀不多。”洪管家手在兜裏摸啊摸，摸啊摸，說：“老奴可以幫大人墊付，但是，大人事後千萬記得還老奴，這可是老奴攢的棺材本。”
薛若燼其實也沒想著真打賞，他就是做給封柔看的，聽洪管家說的可憐，想了想，點頭說：“一會兒劉全回來，我就讓他雙倍還你。”伯爺府的薪酬很低麽？
“有尚書大人這話，老奴就放心了。”
薛若燼惱的很，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又不會賴你的賬！
權衡再三，薛若燼伸出一根手指。
洪管家揚聲喊：“尚書大人賞冠雲姑娘，一文……五文錢！”
薛若燼臨時突然就將原本的一根手指變成了五根手指，使得洪管家不得不跟著改口，手指下又摸了摸那五文錢，好舍不得呢。
五文錢？
噗……
臺上檀板一頓。
‘牡丹仙子’腳下一錯，舞姿亂了，嗓音一抖，登時就走調了，引來席上幾個小年輕交頭接耳，捂嘴嗤嗤的笑。
“好，尚書大人果然好氣度！”封棲撫掌叫好。
薛若燼面色微紅，五文錢有什麽氣度可言？
臭小子，你確信你不是在諷刺大人我？
薛若燼拿眼示意洪管家近前。
洪管家再次過來了，“尚書大人還有何吩咐？”千萬別再打賞了，他從未幹過打賞的事，確實肉疼的緊。
“你聽錯了，不是五文錢。”
想他堂堂戶部尚書，掌管大鄴的經濟，他怎麽可能打賞一名歌姬五文錢，傳出去還不笑掉人大牙。
洪管家是個實在人，當下糾正，揚聲喊：“剛才聽岔了，尚書大人賞冠雲姑娘，五銖錢。”
噗……噗……
“不是五銖！你這老頭兒耳朵沒毛病麽？”
“大人也沒說具體賞多少呀？”洪管家委屈的很，“難不成是五貫錢？抑或……五十貫？五百貫？”他全身上下就這麽點兒，再多也沒有了呀。
薛若燼嘆氣：“你就不能給多了想？”
“給多了想，到底是多少呢？尚書大人能否給個明白話？”
薛若燼郁悶了，“你們伯爺平時都怎麽打賞你們的？”
洪管家老實說：“我們伯爺素來勤儉持家，從不打賞。”
就今兒，為了全尚書大人你的面子，光請冠雲姑娘出場費，就花了我們家伯爺五十兩銀子，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以前從未有過的。
“你們伯爺真個是……”
“我姨父怎麽了？”封柔偏頭看過來，他只要敢說她姨父一句不是，她手中這杯酒就會悉數招呼他臉上。
“伯爺真個是……古道熱腸，好人吶！”薛若燼將那小氣鬼三字在嘴裏嚼了半天，結果吐出這麽句話來。
封柔回他算你識相，“好人就該有好報，回頭記得將我姨父請歌姬的出場費給報銷了。”
薛若燼還想問她一句：你姨父請歌姬，又不是我讓他請的，憑什麽我來報銷？
瞥見封柔冷瞪過來的犀利眼神，薛若燼點頭不疊，“柔兒說的是。”錢不是問題，關鍵柔兒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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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汙了牡丹仙子名頭的好。
封柔轉頭，看薛若燼的眼神，不由得就冷了幾分：“尚書大人定力果非常人能及，佳人妙樂當前，你怎能對酒獨酌，無動於衷？”
你看，讓你慣常捧於掌心的嬌滴滴來了，正在臺上載歌載舞，你怎對她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柔兒，我今兒專程為你而來。”難得封柔願意跟他說話，薛若燼轉憂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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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可是在吃那牡丹仙子飛醋？”薛若燼心中暗喜，她嘴上不說，心裏原來還是有他一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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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驪姬，先後陷害持盈偷盜，陷害她與人私通，這兩筆賬還是要與她好好清算清算的。
封柔所思所想，薛若燼自是無從得知，只當她小姐脾氣發作，刻意親近明崇禮使小性子故意氣他，不免就存了幾分逗她的心思。
薛若燼舉杯敬臨淄伯，“伯爺府上這歌姬確是個妙人，生得嬌美，歌喉更是婉轉動人。”
薛若燼此話一出，封柔心中明鏡兒似的，不是挺能裝蒜麽，還不是秒秒鐘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臨淄伯舉杯揚了揚，笑道：“尚書大人說笑了，這女子跟我府上一點關系也無，正是因為尚書大人突然過府，為表誠意，這才重金請了春澤樓的頭牌冠雲姑娘，來此獻唱為尚書大人助興。”
“你當真是這般想的？”王廷君睨了自家丈夫一眼，與他低聲而耳語，“你若有意此女，大可留下自己慢慢享用，我沒意見的。”臨淄伯見王廷君語聲淡淡，臉上無甚表情，知她這是發怒，隱忍的前兆，於是說：“夫人待我情深義重，我才沒那等齷齪心思，這不都是為了迎合姓薛的，故而出此下策，單就這出場費，花了我五十兩銀子
，差點肉疼死我。”
王廷君聽丈夫一席肺腑之語，心中滿意，再不與他為難。
薛若燼受寵若驚：“哦？如此說來，這歌姬機緣巧合來了伯爺府，倒是因了薛某，可見薛某與她緣分匪淺呢。”薛若燼也是初次登臨臨淄伯府，他本來是要去侯府的，見到封柔一行上了馬車，朝著臨淄伯府去了，故而，便也跟了來，只因封柔在此，他想找機會求得封柔的原諒，只要封柔答應婚約湊效，魏其候那邊
，根本不成問題。
“既然緣分匪淺，尚書大人何不將那牡丹仙子迎回家去供著？”說話的正是封柔。
瞧這話酸的，看來，他有必要再將這把醋火燒得更旺一些。
供著，就不必了，打賞可以有。
薛若燼招手，半天沒有動靜，回頭一瞧，劉全那廝竟不在身後，薛若燼只得看向洪管家，喊：“看賞！”
看賞你拿錢來呀！
看我作甚？
光說不動假把式，我是伯爺府的奴仆，不是尚書府的，你說打賞就打賞，拿錢來再說。
洪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站著沒動。
薛若燼勾勾手指：“洪管家，你過來。”
被薛若燼當眾點名，洪管家現在想不過去也不行了，躬身一揖：“尚書大人請吩咐。”
“看賞那個叫……什麽來的？”
“冠雲姑娘。”洪管家好意提醒他。
薛若燼眼角餘光瞥了封柔一眼，說：“對，就是冠雲姑娘，賞！”
“尚書大人覺得賞多少為好？”洪管家憂愁了，他全身上下，現在統共剩下不到五百貫。
“老奴身上現銀不多。”洪管家手在兜裏摸啊摸，摸啊摸，說：“老奴可以幫大人墊付，但是，大人事後千萬記得還老奴，這可是老奴攢的棺材本。”
薛若燼其實也沒想著真打賞，他就是做給封柔看的，聽洪管家說的可憐，想了想，點頭說：“一會兒劉全回來，我就讓他雙倍還你。”伯爺府的薪酬很低麽？
“有尚書大人這話，老奴就放心了。”
薛若燼惱的很，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又不會賴你的賬！
權衡再三，薛若燼伸出一根手指。
洪管家揚聲喊：“尚書大人賞冠雲姑娘，一文……五文錢！”
薛若燼臨時突然就將原本的一根手指變成了五根手指，使得洪管家不得不跟著改口，手指下又摸了摸那五文錢，好舍不得呢。
五文錢？
噗……
臺上檀板一頓。
‘牡丹仙子’腳下一錯，舞姿亂了，嗓音一抖，登時就走調了，引來席上幾個小年輕交頭接耳，捂嘴嗤嗤的笑。
“好，尚書大人果然好氣度！”封棲撫掌叫好。
薛若燼面色微紅，五文錢有什麽氣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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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若燼拿眼示意洪管家近前。
洪管家再次過來了，“尚書大人還有何吩咐？”千萬別再打賞了，他從未幹過打賞的事，確實肉疼的緊。
“你聽錯了，不是五文錢。”
想他堂堂戶部尚書，掌管大鄴的經濟，他怎麽可能打賞一名歌姬五文錢，傳出去還不笑掉人大牙。
洪管家是個實在人，當下糾正，揚聲喊：“剛才聽岔了，尚書大人賞冠雲姑娘，五銖錢。”
噗……噗……
“不是五銖！你這老頭兒耳朵沒毛病麽？”
“大人也沒說具體賞多少呀？”洪管家委屈的很，“難不成是五貫錢？抑或……五十貫？五百貫？”他全身上下就這麽點兒，再多也沒有了呀。
薛若燼嘆氣：“你就不能給多了想？”
“給多了想，到底是多少呢？尚書大人能否給個明白話？”
薛若燼郁悶了，“你們伯爺平時都怎麽打賞你們的？”
洪管家老實說：“我們伯爺素來勤儉持家，從不打賞。”
就今兒，為了全尚書大人你的面子，光請冠雲姑娘出場費，就花了我們家伯爺五十兩銀子，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以前從未有過的。
“你們伯爺真個是……”
“我姨父怎麽了？”封柔偏頭看過來，他只要敢說她姨父一句不是，她手中這杯酒就會悉數招呼他臉上。
“伯爺真個是……古道熱腸，好人吶！”薛若燼將那小氣鬼三字在嘴裏嚼了半天，結果吐出這麽句話來。
封柔回他算你識相，“好人就該有好報，回頭記得將我姨父請歌姬的出場費給報銷了。”
薛若燼還想問她一句：你姨父請歌姬，又不是我讓他請的，憑什麽我來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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