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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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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野獸的偷襲和取暖,安素每晚都會升起一堆火,一般野獸見到火就不會過來,但是這群巨鬣狗好像習慣了火,對火沒有那麽懼怕,一步一步地逼過來,眼睛在夜裏發出綠油油的光,像一群狼。安素還沒見過異星的狼,但這些巨鬣狗可比一般的狼可要難纏得多。

“我們被巨鬣狗包圍了。”虹·火獴皺著眉,大眼睛裏充滿了憂慮,“它們無比兇殘又喜歡群攻,要逃出去,很難。”

“確實。”安素平靜地說,一邊將鋼絲纏到刀柄上。這次它們學聰明了,平坦的地方非常適合進攻和追擊,獵物很難逃得掉。

“你先爬上樹去。”安素對虹·火獴說。

虹·火獴搖了搖頭:“我要留下來戰鬥。”

安素皺皺眉:“你的傷會影響戰鬥。”一扯鋼絲,“再說,它們的目標是我。”安素幾乎是一眼認出帶頭的那個雌性巨鬣狗。

虹·火獴只好默默地爬上了身後的一棵枯樹,這棵枯樹雖然受不了巨鬣狗幾次猛烈的撞擊,但卻可以避開它們的攻擊。

在到達一定的距離後,巨鬣狗們就開始沖鋒,安素可以感到地面劇烈的震動,虹·火獴臉色發白,巨鬣狗群的沖鋒比野牛群的狂奔更加恐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抵擋。

“快跑啊!”虹·火獴急得大叫。

安素沈著冷靜,向左引著巨鬣狗群跑開一些,若是白天,巨鬣狗還會顧忌體溫升高而死亡,但在夜晚,它們無所顧忌,因此攻擊更加兇殘,如跗骨之蛆緊咬不放,可是就是差那麽一點點咬不到。雖然它們有四條腿,但論起爆發力與耐力,的確不如安素這個妖孽。安素跑起來就像一個幽靈,飄忽不定,巨鬣狗們多次前撲、撕咬、圍追堵截都碰不到安素的一根汗毛。在巨鬣狗群中穿行,安素滑膩得就如一條泥鰍。一部分的巨鬣狗還因為攻擊太過而傷到了同類,不一會兒就有幾只鬣狗打了起來。

巨鬣狗群的不斷奔跑使得這一帶煙塵滾滾,安素雖然帶著這群巨鬣狗在四周跑動,但她的眼睛卻是一直在觀察領頭巨鬣狗的動態。它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土丘上,偶爾嚎叫幾句指揮攻擊,它的眼睛也是死死盯著安素,這次它傾全族之力,就是要把這個可惡的生物拿下。她的肉雖不能滿足族群的需要,但卻能平息它的怒火。連獅子、獵豹都要讓巨鬣狗三分,這個生物竟敢把它的兩個族人殺了,真是該死!它真是等不及要暢飲她的鮮血了,它齜了齜牙,感到一絲疼痛。

虹·火獴咳了幾聲,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可以夜視,但穿不透滾滾煙塵。她仰起脖子想要看看安素在哪,但只能聽到巨鬣狗們獰笑的聲音。

她怎麽了?虹·火獴心急如焚。

突然在漫天的沙塵中一道寒光閃過,如流星劃過夜空,快如閃電直奔土丘上的領頭巨鬣狗。領頭的巨鬣狗原本正在瞇著眼睛聳動鼻子尋找安素的蹤跡,但沙塵影響了它的判斷。幾顆沙粒鉆進了鼻子,它不禁打了幾個噴嚏。

忽然巨大的危機感襲來,它背上灰黑的毛刷地豎起,立刻跑開,但還是遲了一步,它的後腿被鋼絲纏住,而且腿部的肌肉也被綁在其上的軍刀劃傷,鮮血淋淋。領頭巨鬣狗扭頭想要咬斷鋼絲,但就算咬得滿嘴鮮血,鋼絲還是紋絲不動。此時,鋼絲猛然一收,領頭的巨鬣狗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倒在地上。在鋼絲的另一頭,安素如大鵬般從天而降,右手斜斜一揮,結束了它的生命。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安素懂得。安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它,先幹擾判斷再出其不意攻擊,讓其他巨鬣狗沒有回援的機會。除掉了領頭的巨鬣狗,其它的巨鬣狗就成了一盤散沙。也許它們內部的鬥爭會更加激烈,首領的位置,可是比安素更香的一塊肥肉。

果然,過不了多久,目睹首領之死後,其中幾只巨鬣狗就瘋狂地廝打起來,其它的巨鬣狗無措地跑開戰圈,不安地走來走去,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安素。

安素走到樹下,沿途的巨鬣狗嗚咽著低下頭,讓開了道路,不敢再攻擊。

“下來吧。”

又咬斷了一只雌性巨鬣狗的喉嚨後,這只最終勝利的雌性巨鬣狗仰起了頭顱吼叫了一聲,它身上雖然血跡斑斑,但它是場上唯一活著的雌性巨鬣狗,首領的位置就是它的了。它搖晃著站起來,馬上就有幾條巨鬣狗湊了過來,殷勤地為它****毛發,清潔傷口。巨鬣狗的新首領瞇著眼睛看了眼安素離開的方向,然後帶著剩下的巨鬣狗叼起同伴的屍體沿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一陣狂風吹來,卷起的黃沙覆蓋了地上的血跡,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只剩下空氣仍然未散的血腥味。

在離安素和巨鬣狗群打鬥的不遠處,一叢枯死的荊棘叢後,沙土被拱起,鉆出了兩只火獴,正是雨·火獴與風·火獴。

“那個生物……”風·火獴顫抖著說,“實在太厲害了。”面對兇殘的巨鬣狗群竟然能全身而退,虹·火獴有她的保護,他們根本不能得手。

“算她好運。”雨·火獴咬了咬牙,“我就不信他們一直待在一起。”瞪了一眼風·火獴,心中暗恨,以前覺得風·火獴不錯的,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膿包,要魄力沒魄力,要武力沒武力。

“快點跟上去!”雨·火獴不耐煩催促道。

火苗不斷****著腿肉,安素將它轉了個圈繼續烤。虹·火獴偷偷瞄了一眼安素,又瞄了一下架在火上烤的腿肉,那是領頭巨鬣狗的後腿,被安素砍下來扛走了。

可憐的巨鬣狗,沒吃到安素反而被吃了。

“要吃?”安素問。

“哦,好。”虹·火獴咽了口唾沫,巨鬣狗肉她還沒吃過,好想吃一口!

安素將烤熟的腿肉切了一些下來,用樹枝串著遞給虹·火獴。虹·火獴咬了口,瞇起了眼睛。

好好吃!

一邊吃一邊瞄安素,心中充滿了好奇,這個強大的生物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虹·火獴的大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忽閃忽閃,火辣辣的視線令安素想忽視都不行。

“有事?”安素問。

“你到底是誰?從哪兒來?又要去哪裏?”

安素啞然失笑,想不到在異星還有這種問題。

溫暖的火堆旁,安素如雪水般的聲音在靜靜流淌:“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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