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42章 12.23 晉江獨家發表

關燈
這裏,果然是金牛湖。蕭青嫵目光一掠,只見湖水中,湖面上,湖畔邊依舊有著不少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鬼,但數量比之那日,卻已經少上了許多。

“仙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再在金牛鎮盤桓幾日,也該回太清宗了。”王清之禦劍降落在堤岸上,隨手收好佩劍。

“回太清宗?那金牛鎮的事呢?哦……我懂了!”蕭青嫵忽然醍醐灌頂,想通了一切,拉著王清之的手雀躍起來。

他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一拂衣袖,道:“哦,我……阿嫵懂了,說來聽聽。”

“仙長曾經說過,玉箜篌有著莫名的法力,它的樂音穿透湖水而出。我猜……這些鬼都是被箜篌發出的樂音吸引過來的,所以一入夜都往金牛湖跑。如今箜篌已經被仙長封印帶走了,樂音也消失了,那鬼聽不到樂音,自然也就會慢慢散去了。所以,金牛鎮的事也就解決了。”她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古腦兒地把話說完,聲線如黃鶯一般的清脆悅耳,微微仰著的小臉上眼波明媚,嘴角輕揚,又是一幅小得意,求表揚的神情。

王清之嘴唇微勾,俯下身去,蕭青嫵不禁屏住呼吸,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可是,他卻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誇獎道:“阿嫵真的懂了。”她卻低下了頭,微微撅著嘴,心裏有些小失望。

王清之隨手給許海發了個傳訊符,要他們從風府直接回金牛鎮客棧。發完後,便和蕭青嫵一路向西,由金牛鎮的東門而入,回到客棧。一路上,果然沒有再碰到什麽鬼。

等了約大半個時辰,小憐帶著許海禦劍回來了。眾人又在金牛鎮裏呆了幾日,入夜後,鬼果然越來越少,最後幾乎全部消失不見了。

其間的一個晚上,蕭青嫵拉著王清之又去了次金牛湖。兩人攜手漫步在湖堤上,其時清風朗月,垂柳輕揚,再也沒有煞風景的鬼怪。沐浴在漫天的星光下,浸潤在柳花的淡香中,他的寬袍廣袖,她的長長裙擺,被風吹得像春水一般地漾起波紋,他如瀑的墨發,和她鴉黑的長發,在風中彼此交錯糾纏,仿佛在廝磨纏綿。

他們回去的時候,鎮上主街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行人,臨街的一些店鋪開著門,吆喝著拉生意,一些小商販也出來擺攤了,已經恢覆了鬧鬼之前的幾分熱鬧。

第二日,許海和小憐便向王清之辭行。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也沒有再留在金牛鎮的理由。雖然回到天元宗,意味著夫妻兩人的暫時離別,但許海堅信,只要自己刻苦修煉,修道有成,就可以不再受“人妖殊途,不能通婚”的天條約束。

他們自然知道,金牛陣異事的解決一定和王清之有關,但對方地位尊崇,法力高深,他不說,他們自然也不會追問。

王清之和蕭青嫵也像來時一樣,慢慢游歷,一路游山玩水地向太清宗行去。這天回到金牛鎮南邊的小城。小城和來時相比,並沒有大的變化,主街上依舊熙熙攘攘。上次的那個泥人攤子前,依舊擠滿了人。

蕭青嫵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怪夢,湊上前去,問道:“攤主,人不在這裏,能否把人能捏出來呢?”

攤主手上不停,傲然道:“你把樣子說清楚,就行了。”

蕭青嫵點頭道:“那你幫我再捏一個。”等到攤主把手裏的活忙完,她便細細地描述起風韶音的形貌來。那攤主邊聽邊捏,一會兒,手上的泥人便已成型。蕭青嫵接過泥人細細一看,居然和風韶音有七八分像,已經是很難得了,便讚了一聲,把泥人放入儲物袋中。

王清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付了錢。最快章節就上 txt之家小說網

這一路上,除了體會各地的風土人情外,蕭青嫵也遍嘗各地美食,碰到自己或王清之喜愛的菜式,還專門拿了個小本子記下來,有時還召來廚子請教一二,說是以後要琢磨著自己做。廚子們雖然覺得這是自家的秘技,但看著這小娘子氣度不凡,必定出自高門,不會來搶自己的飯碗,又看在豐厚的打賞份上,也往往把秘訣告訴她。

王清之則坐在一邊,手執茶盞喝茶,由著她瞎胡鬧,只管最後付錢結帳打賞。

這日,兩人終於回到了太清宗山下。蕭青嫵望著蜿蜒而上伸入白雲深處再也看不見的長長石階,聽著高處傳來的陣陣鐘磬之音,回想起幾年前王清之帶自己回宗門時的情景,忽然覺得恍如隔世,不由嘆了口氣。

“嗯?”他微微側頭看她。

“仙長,我什麽時候才能修成金丹,可以自己禦劍了呀?”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快了!”

蕭青嫵嘟了嘟嘴,除了山洞那次,仙長再也沒有吻過她,倒是經常摸她的頭。當她還是小孩子嗎?不過,看看身邊玉樹臨風身材頎長的仙長,他的確是比她高出一頭啊。

王清之輕輕嘆了口氣,已經握著她的手,禦劍而起。璀璨的劍光劃破長空,瞬息之間,已經飛臨太清宗後山。

此時正是上午時分,後山十分幽靜。弟子們或是在上早課,或是自己修煉,多半不在寢室。蕭青嫵辭別了王清之,走向自己的寢室,邊走邊屈指計算,這次下山來回差不多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不知上次釀的靈果酒如何了?應該已經可以飲用了吧。離去時行色匆匆,忘記關上窗欞了,室內肯定已經積滿了不少灰塵,還要打掃一下。

她來到寢室的門前,有些訝異地“咦”了一聲,窗子關得好好的,難道是她記錯了?她打開房門,室內和離去時並無變化。因為門戶緊閉,案上只積了很薄的一層灰。蕭青嫵使了個除塵術,灰塵便一掃而空。

她從袖中取出儲物袋,取出這一路上買的林林總總的各種小玩意,鋪滿了整個幾案。有繡帕,香囊,不值錢的小珠串,記錄菜譜的小本子,帶過去裝蜜餞的罐子,最後拿出三個泥人。她微微含笑,把仙長和自己的泥人並排放到案上的筆架旁。

看看裝蜜餞的小罐,蕭青嫵撇了撇嘴,當時風師弟和她一起去采集的野蜂蜜,自己也說過做好後要給他嘗嘗的,沒想到第二天便和仙長下山去金牛鎮了,一路上不知不覺地,兩人把蜜餞差不多吃完了。難道要失信於風師弟了嗎?

她想了想,拿起放在書案下的青瓷小壇,揭開密封的蓋子。淡淡的酒香蒸騰著撲入鼻中,她抿嘴一笑,取了個杯子,將靈果酒倒出了一點兒。酒是暗紅色,上面還浮著些如魚鱗般細小的泡沫。她品了品酒,清醇的酒甜絲絲的,還蘊含著淡淡的靈氣,看來這第一次照本宣科制的酒還算成功。

她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小罐,將一部分酒倒了進去,把罐蓋好,拿起泥人,站了起來便要出門。卻聽到門口欣喜的聲音,“師姐,你回來了!”

蕭青嫵轉頭一看,正是風韶音,便笑道:“風師弟,你來得正好,我剛好要去找你。”一個月不見,風韶音臉上的青澀褪去了不少,頸中的喉結也愈發明顯,個子也長高了。記得上次,他才比自己高出一點點,現在怎麽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了?

一個兩個,個個都比自己高出不少,她哪時候還能再長高一點?蕭青嫵心裏暗暗腹誹著,指著小罐道:“這是用上次的野蜂蜜釀的靈果酒,你拿去喝吧,我嘗著味道還可以。還有,”她笑盈盈地拿起泥人,遞給風韶音,“你看,這個泥人像不像你?”

風韶音接過泥人,仔細打量了一下,笑道:“果然很像。師姐有沒有捏?”

“喏,那不是。”

風韶音順著她纖纖素指望過去,看到筆架邊並排而放的兩個泥人,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不由黯淡了。

“這次金牛鎮的事情順利嗎?”

“挺順利的,仙長都已經解決了。對了,最近宗門內可有什麽事嗎?”

“掌門半個月前出關了,說是要在我們這批裏收個關門弟子,王師姐還有其他幾名師兄弟都在埋頭苦練。據說,王師姐快修出金丹了。”

蕭青嫵“哦”了一聲,道:“這麽快?那你呢,你想不想?”

風韶音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十分聰敏,在各門功課,尤其奇門遁甲、陣法符咒、觀星方面名列前茅,劍法的招式也練得精熟,但不知為何,他的靈力修為一直進境緩慢,不能和練熟的招式配合。

“師姐,你呢?你想成為掌門的關門弟子嗎?”

蕭青嫵托著腮,笑而不語。仙長和掌門玄羽真人,平輩論交,如果她成為掌門的關門弟子,豈不是要比仙長矮了一輩?再說,她有什麽不會的,直接問仙長就是了,真的不必再找個師父。不過,這一個月在路上游山玩水,疏於修煉,那王琰快要修成金丹了,自己倒是要加緊練習才行。不然,自己丟人倒是小事,卻連帶著丟了仙長的臉面。

想到此處,蕭青嫵站了起來,道:“我們練劍去吧。讓我看看那招流風回雪,你練得如何了?”

這次練劍,兩人一直練到入夜。蕭青嫵筋疲力盡地回到寢室,甚至來不及沐浴,便倒在榻上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大亮了。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兒鳴叫吵醒,她連忙起身沐浴,然後提著裝酒的青瓷小壇,朝王清之的精舍走去。

仙長愛品茶,這個時辰,往往早就起身,煮好了茶,每次她去,也會給她倒上一杯,兩人對坐品茗,談天說地。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聽她說。精舍之中,除了冷冷的檀香味外,往往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仙長,仙長。”她輕輕叩門。

“進來吧。”他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好像沒什麽精神。

蕭青嫵推開門,出乎意料的,此次室內並無茶的香味。小廳的窗欞支了起來,窗下放置著一張斜榻,俗稱美人榻,仙長便半躺半坐地斜斜倚靠在榻上。他穿著家常衣服,並沒有束發,漆黑的長發隨意披散著,臉色有些深沈,正不辨喜怒地看著她。

“仙長,你還好嗎?”蕭青嫵有些擔心地問,想到山洞中他蒼白的面色,他不會是生病了吧,畢竟這次,他費心費力,最後封印箜篌,也消耗了不少法力。

“嗯。”回答也是淡淡的。

蕭青嫵把瓷壇放到案上,道:“那就好。還怕你生病了,就不能喝酒了。仙長,我的靈果酒釀好了,你嘗嘗,好不好喝?”她一邊說,一邊熟門熟路地打開案下的抽屜,取出了個白瓷杯,把壇中的靈果酒倒入杯子。

王清之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臉色變得稍稍好看了些。蕭青嫵拿著杯子,走到榻邊,把杯子遞給他。王清之卻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懶懶地斜躺在榻上,淡紅色像花瓣般的薄唇卻微微張開了。

這一路上,有好幾次蕭青嫵把蜜餞投餵到他口中,看到他懶散的樣子,忽然覺得這樣子很可愛,便湊過去跪坐在斜榻前,把瓷杯微微斜著,遞到他唇邊。王清之就著杯子,慢慢地把酒飲了,點頭讚道:“很不錯。阿嫵釀酒、制蜜餞很有天分。”

蕭青嫵嫣然笑道:“是嗎?那我再做。上次制的蜜餞已經吃完了,還是和風師弟一起去采的蜜……”

她的手臂忽然被鉗住了,一眨眼間,她就不知怎麽被拉到美人榻上,王清之一翻身,已經把她壓在身下,他的薄唇已經狠狠地碾壓過來。

這個吻霸道之極,一點兒不像上次那麽溫柔,他的舌尖輕易撬開她因為吃驚而微張的紅唇,長驅直入,毫不留情地在裏面攻城略地。他的舌糾纏著她的舌,不允許她逃避,也不允許她退縮,貪婪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液。

蕭青嫵都覺得快要被吻得窒息了,頭昏昏沈沈的,身體也沒有絲毫力氣,只能癱軟地躺在榻上,口鼻間全充斥著他的氣息,夾著靈果酒的醇香,任他在她的唇舌之間為所欲為。無意識之中,她的手臂抱著他的背,讓他和她貼得更緊,腹部傳來一陣痙攣。

似是滿意於她的柔順,良久他才放緩了這個吻,變得溫柔起來,舌尖退出,輕輕舔|弄她的唇瓣,最後再輕輕親了下她的紅唇,才放過了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他的身上。

蕭青嫵依舊全身無力,只能軟軟地趴在他身上,頭腦還是懵懵懂懂的。怎麽說的好好的,他就突然這麽親她,在她體內好像點了一把火一樣。

她的眼睛迷迷朦朦的,波光蕩漾,似乎依舊在震驚之中,她剛剛被他狠狠蹂|躪過的紅唇微微腫者,顯得更加嬌艷欲滴。他剛才一定嚇壞她了吧?上次在山洞中一時情不自禁後,他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吻她,想要等她再長大一點,但是,誰讓她屢次……

半晌之後,蕭青嫵才意識到自己壓在王清之身上,頓時羞不可抑,撐著榻想起來,王清之輕輕一笑,扶著她坐了起來,兩人並肩坐在榻上。她依然低著頭,不敢看他。

王清之柔聲道:“阿嫵的靈果酒和蜜餞都很好,我很喜歡。”

哦,對了,剛才在說蜜餞的事。她剛才說到蜜餞吃完了,還要再做,她說到上次是和風師弟一起去采的蜂蜜……

忽然,她心裏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小念頭。難道……?不會吧?仙長這麽仙的人……不過,今日從一進門開始,仙長給她的感覺便是怪怪的,人也懨懨的沒有什麽精神,還主動張開嘴要她餵酒,以前的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都是她主動投餵給他吃的。昨天她本來打算稍作整理便拿靈果酒給仙長品嘗的,卻因為不想失信於風師弟而臨時起意要去給他送酒和泥人,結果又剛好碰到他過來,和他練了大半天的劍。

想到自己剛才被王清之欺負得很慘,蕭青嫵不禁擡起頭來,看著他雋秀優雅的面容,極清俊的雙目,抿了抿唇,從容說道:“仙長,蜂蜜用完了,怎麽辦?不知風師弟有沒有空……”

王清之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蜂蜜應該不難找吧,太清宗的野蜂不少。吩咐執事弟子……”

她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忽然咯咯地笑出聲來,越笑聲音越大,聲音清脆,笑靨甜美,像一朵會說話的盛開的花。王清之的目中不禁漾起些許羞意,微微起了波瀾,卻又很快平覆,只不過,他白玉般的耳根處,卻染上了一抹粉紅色。他終於忍無可忍地伸手攬她入懷,含住了她的紅唇,把那可惱的笑聲堵在了那愛笑的小嘴裏。

兩人鬧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把靈果酒飲完了。已經快到午時了,蕭青嫵在竈間升起火,按照菜譜做了幾樣小菜,嘗了嘗,味道還不錯。也許正如仙長所說的,她在這一方面真的很有天分。吃完午飯,王清之烹好了茶,遞給她一杯,兩人在幾案旁相對坐著喝茶,好好地說話。

蕭青嫵道:“本來昨日就是要過來的,只是聽說王師姐就要修出金丹了,所以……”她頓了頓,又道:“我還聽說王師姐服用了很多丹藥,但記得以前又曾聽紀長老說過,服用丹藥過多,容易造成根基不穩。仙長,是這樣的嗎?”

“她說的不錯,過多地依靠丹藥之力,不僅使得根基不穩,還會使一部分丹毒積存在體內,很難化去,對以後的進階十分不利。”

“仙長,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隱隱感覺要有所突破成丹了,但又始終突破不了。”她虛心求教,眼睛亮閃閃的,“我該如何呢?”

王清之看著她,知道她不願被王琰比了下去。而此次的金牛鎮之行,看到的風家詭異之處,以及山洞中幾乎和紫徽宮的那幅一模一樣的壁畫,還有以自己的法力也看不透的玉箜篌,他隱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在洞中,阿嫵輕易地被祭臺和玉箜篌影響,也和她自身的修為不足有關。還有她所揭仙榜上的任務。

他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又想起她的前生來。當年從戰亂中救了她,帶她到東海流波宮後,好長一段時間,把她丟在一邊,由她自生自滅,自行跟著高階的仙官們學習,只是到了後來,他才漸漸註意到她。現在想來,竟然記不清楚她當年是怎麽修出金丹的。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禁有些自責,輕輕嘆了口氣。

看到他垂著眼簾,良久沒有出聲,好像神游物外的樣子,蕭青嫵有些疑惑,伸手在他前面晃了晃,道:“仙長?”

“嗯。明日我要出去幾天。幾日後,你直接來精舍找我,我來指導你如何修煉。”看著她興奮的小臉,他微微一笑,又道:“阿嫵,我……想吃你做的蜜餞了。”

第二日一大早王清之便已悄然離去,但是他已經吩咐過了執事弟子。雖然他不在,不少野蜂蜜卻送到了蕭青嫵處。蕭青嫵又熟門熟路地采摘了不少靈果,除了釀制靈果酒外,還腌制了兩罐蜜餞。她拿起其中較小的一罐蜜餞,向風韶音的住所走去。

前面便是風韶音的寢室,裏面隱隱傳來說話聲,除了風韶音,好像另一人是個女子。蕭青嫵退後幾步,正想過一會再來,身邊一條黃犬無聲無息地一躥而過,十分矯健,一下子便沒入了寢室邊的小樹林中,卻把她嚇了一跳。

那只黃犬十分眼熟,她忽然記起來了,它很像她和仙長去金牛鎮,過金牛河時從船上跳下來的那只犬,也是像剛才那樣,從她身邊躥了過去。如果真是它的話,它怎麽跑到風師弟這裏來了?

好奇心終於占了上風,蕭青嫵悄悄地走近幾步,運起靈力,仔細傾聽。

“他們出事了,又與我何幹?娘,你還惦記著風家,他們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嗎?當時你送我來太清宗修仙的時候,不也說過我們與他們再不相幹了嗎?”

“他畢竟是你父親啊。”

“父親?他對我又何曾盡過一絲一毫的教養之責?”

“音兒,別這麽說,你爹他也是迫不得已。”

室內一陣沈默,風韶音並未回答。蕭青嫵正想回去,卻突然聽到室內重物的倒地聲,然後幾聲悶哼,接著便是那女子的驚呼聲:“音兒,你怎麽了?!音兒!”

蕭青嫵急步走上前去,推門而入,卻見風韶音已經倒在地上,雙手抱頭,正在滿地打滾,嘴裏發出痛苦的嚎叫。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