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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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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相處,雖然她以前真的做錯了很多事,但現在我也看開很多了。”

林美成嘟噥,“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什麽沒有那麽簡單?”葉念墨走進辦公室,“我打擾了你們談話?”

丁依依給林美成使顏色,後者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葉總。”

將手裏的鮮花遞給丁依依,又摟著人親了一口,“在忙什麽?”

“沒什麽。”丁依依低頭嗅了一口,“很香。”

林美成在一旁開玩笑,“嘖嘖,老板這麽大咧咧秀恩愛,下屬可是會嫉妒的,嫉妒得無心工作。”

丁依依知道她在打趣自己,嗔怪的看了對方一眼,“那請你吃飯好不好啊。”

“那感情好啊,吃大餐啊。”後者笑嘻嘻的應下。

葉念墨發話了,“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是應該請大家吃飯,地點隨便你們定,讓大家好好放松放松。”

林美成眨眼,“有葉總這句話,我就讓前臺去訂海鮮局了。”

吩咐前臺去預定飯店,林美成掃了一圈,發現傲雪不在,心想不在也好。

不過傲雪那三個助理倒是護主,其中一個問要不要去叫傲雪,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今天看她早退,應該是身體不舒服吧,既然身體不舒服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淺唯正好去茶水室沖咖啡,聽到了幾人的談話,回座位後就給傲雪發了一條短信。

海鮮餐廳

兩大張桌子拼成一桌,眾人其樂融融的坐著,一米多的海鮮大拼盤就擺了三桌,淺唯故意問起,“怎麽傲雪姐不在啊,沒通知到嗎?”

“不是說不舒服麽?海鮮是發物,不舒服吃海鮮容易過敏。”林美成知道淺唯是小跟班,平常小報告沒少打,很不喜歡她。

“這樣啊,那確實不吃海鮮會比較好。”丁依依道。

葉念墨帶著手套弄螃蟹,把蟹黃挑出來後放在碟子裏遞過去,丁依依接過,然後往他碗裏放了一個烤制好的扇貝。

前臺靠近林美成小聲嘀咕著,“這簡直是花式秀恩愛虐單身狗啊。”

林美成手手肘敲她手臂,“我不是狗哈,我要結婚了,你才是,哈哈。”

“好熱鬧啊。”

淺唯站起來,“傲雪姐。”

林美成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喜歡,不過也沒說什麽,帶著手套就坐著默默吃蝦。

淺唯本來就坐在葉念墨的右手邊,見到傲雪後主動起身坐到後排,讓傲雪坐到最前面。

“身體好一旦了沒?”丁依依問。

“好多了,以前我都不知道美成這麽關心我。”傲雪朝拿來餐具的服務員道謝,笑意盈盈的看著林美成。

林美成把蝦頭扭下來方進碟子裏,以前也是混電視臺的,這種太極難不了她,“恩,都是同事一場,不過你也很有同事愛啊,都不舒服了還堅持來聚會。”

“當然。”傲雪舉起就被,“大家被光說話啊,幹一杯?”

她舉起手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露出手背上的淤青,她也察覺到了,用另外一只手捂著。

一行人吃得挺高興,大家都喝了點酒,等到吃完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

辦公室都是女人,葉念墨示意大家先到門口攔車,他去結賬。

門口,傲雪翻著包包,“奇怪,我家裏鑰匙呢?”

淺唯關心道:“會不會是剛才落到座位上了?”

“有可能,我去找找。”說完她就往門內走去。

林美成看丁依依正在和索菲亞說話,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便想尾隨傲雪,看她又弄什麽幺蛾子。

手臂被人挽住,淺唯高興的找她搭話,“聽說美成姐要嫁的人是鉆石王老五耶,你都沒有和我們說說到底是誰,同事一場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她這麽一說,客服也圍了過來,林美成脫不開身,只要放棄尾隨的目的。

餐廳內,服務員正在收拾桌面,葉念墨正準備出門就看到低頭找東西的傲雪。

“在找什麽?”

“家裏鑰匙,剛才好像不小心掉在這裏,找到了。”

傲雪揚了揚手裏的鑰匙,不小心把淤青露了出來,見到對方看到了,便急忙遮住。‘

“他打你?”

“沒有。”傲雪急忙否認,忽然又苦笑,“現在就算我承認,可能你們也會以為我在撒謊吧。”

葉念墨掏出手機給嚴明耀打電話,“我讓他來接你。”

手機是自動轉語音信箱,7;150838099433546無人接聽,傲雪道:“很正常的,我們趕快走吧,他們應該都等不及了。”

看到葉念墨和傲雪一起走出來,林美成心想,估摸著找鑰匙是假,找人說話是真的吧。

正好也攔到了兩輛計程車,淺唯,前臺還有兩名客服分別坐上車,索菲亞為了給夫人二人世界也主動坐上後面那輛出租車先走。

林美成不放心傲雪,提出要和對方一起搭車走,這樣也能看著點,不至於她用心機。

“我準備和我妹妹,妹夫一起走。”傲雪道。

既然對方走這麽說了,林美成也不好說什麽,想著有葉念墨在場對方也不敢弄什麽幺蛾子,這才坐上自己開來的車離開。

“麻煩你們送我回家了。”傲雪坐在後座,丁依依和葉念墨坐在駕駛位置上。

丁依依能夠察覺葉念墨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她沒當場說出來,只是安靜的坐著。

傲雪坐在黑暗裏,直勾勾的盯著面前兩人,搭在受傷手背上的力道逐漸加深,等到疼痛難忍的時候才放開。

送完傲雪,再回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索菲亞比較早回來,一直在客廳等著兩人,見兩人安全到家後才去忙自己的。

丁依依將崔京浩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之前她一直很擔心對方會發現背後有葉氏在阻擾,現在看來什麽事都沒有。

她一個人絮絮叨叨,洗好澡後還在念叨這件事,剛坐上床就被一把摟住,唇也被堵住。

綿長的吻後,兩人都有起了興致,不過葉念墨見她眼眶下青色嚴重,就知道這些天她都沒怎麽好好睡。

兩人只做了一次就相擁而眠,次日,葉念墨先醒來,看了一眼時間,伸手將鬧鐘拿過來關掉,自然而然的抱著老婆繼續補眠。

樓下,為了陪客人而無法上班的索菲亞只好第五次給對方倒上新茶水,“老爺和夫人已經很久沒見了嘛。”

冬青示意自己都懂,等了十幾分鐘,從樓上沖下來一個人。

丁依依一邊整理領子,一邊埋怨,“怎麽不叫我啊,今天開早回啊。”

葉念墨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幫她整理衣領,看到冬青的一剎那立刻拉住衣衫不整的丁依依,兩人調換了一個位置,擋在她面前,伸手幫她整理領子。

丁依依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見到冬青後倒是不急著走了,“冬青,你什麽時候來的?”

2030 逐漸收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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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不就。”冬青喝幹杯子裏茶水,“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似乎有事?”

“沒關系的,是我覺得歉意,讓你等了那麽久。”

冬青把桌上打包好的盒子推過去,“有一個美國工作的中醫朋友回國,我去和他拿了一些治療血氣虛的藥,你讓傭人熬給你喝,這樣下次就不會流鼻血了。”

“流鼻血?什麽時候的事?身體不舒服嗎?”葉念墨也緊張起來。

丁依依接過包裹,道了謝,“已經沒事了,只是天氣太幹燥了,所以流了點鼻血。”

葉念墨蹙眉,“稍後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冬青起身,“我也準備走了,這件事解決了,但是藥草也毀了,現在等於每個人手裏握有的資源都是同樣少,我必須回去待命,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既然是工作,葉念墨兩人也不好挽留,本來想請他吃完飯才走,但對方也謝絕了,只坐了一會便離開。

既然事情解決,葉念墨又要想辦法把人拐回東江市,一聽和海子遇有關,丁依依立刻就跟著走了。

剛回到葉家,車子剛進大門,海子遇就迎出來了,看樣子十分緊張。

“舅舅,舅媽。”海子遇面頰因為興奮而變得緋紅,“我已經考慮好了。”

“子遇,”丁依依把她單獨拉到房間裏,“你舅舅和我說了,你還小,這種事強求不來。”

海子遇很喜歡丁依依,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和她翻過臉,但這次是真的有些不高興,“舅媽,我已經不小了,明年我就成年了。”

這也是丁依依擔心的地方,已經快成年的人了做事還這麽極端,只按照自己性子來的話,屆時還是會吃虧。

葉念墨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所以看到垂頭喪氣的丁依依也不覺得意外,7;150838099433546甚至當著她的面吩咐劉強把事情辦好。

海子遇坐了三天的夢,夢境裏都是她和司文冰手挽著手一起走向牧師,司文冰為她帶上戒指,然後兩人呢笑得甜蜜。

她不願從夢裏醒過來,甚至覺得夢境比現實更加甜蜜,讓人更加留戀。既然對方總是要離開,她為什麽不能讓對方留下呢。

又是被夢境驚擾的一天,她起床,推開窗戶,細雨帶著風飄進來,吹得裙擺拂動。

天空灰蒙蒙的,盡管已經早上7點,但是看樣子還像淩晨似得,倒是空氣十分清新。

她剛穿戴好推門而出,傭人已經站在門口,手裏捧著一個錦盒,錦盒裏是一把房間鑰匙,“葉少給您的。”

“舅舅?”她有些好奇,拿著鑰匙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別,只有猜到應該是哪一間房間的鑰匙。

“舅舅呢?”對方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然後就走了。

這就好像尋寶一樣,海子遇覺得還挺有趣,就拿著鑰匙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試過去。試了五六間都不是,她想起似乎閣樓還有一間很大的舞蹈室,是平常媽媽練習瑜伽的地方。

將鑰匙插進門鎖後,門開了,一個巨大的籠子出現在室內。

籠子裏什麽都有,床,洗漱臺,還有電視,電腦以及書架,司文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這是怎麽回事。”海子遇嚇壞了,半天不敢動彈。

“只有這一條路,你想要留下他,他不願意留下來,所以我就將他囚禁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

葉念墨從側門走了出來,站在籠子外,“我和你說過,成人世界的痛苦之處在於你永遠要為你的選擇負責。”

“我不是這種意思,我是想讓他永遠和我在一起,不到處亂跑,不是想把他關起來。”海子遇急忙辯解。

“不可能,只有三種選擇,第一他自己願意留下來,第二他離開,第三只有用這種方式讓他留下來。”

海子遇沒料到事情情況會是這樣,祈求般看著舅舅,希望對方能夠換個方法。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等你自己想清楚後再來告訴我。”

海子遇哭著跑開,看樣子是真的傷心得不行。

“她還是孩子。”司文冰望著離開的背影,“他會恨你。”

葉念墨撫摸著冰冷的欄桿,“這是我葉念墨欠你的,如果日後你有需要葉家幫忙的地方,葉家就算傾其所有也會鼎力相助。”

晚上,傭人都去睡覺了,整個葉家空蕩蕩的,海子遇悄悄跑到閣樓,本來想偷偷看看,卻見司文冰坐在椅子上,背對大門。

月亮很大,月光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海子遇忽然想知道他在想什麽,下意識脫口而出。

他轉頭,“小孩子不要那麽晚睡覺。”

海子遇雙手握著欄桿,“你是不是很生氣,我本來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

司文冰起身,影子因為逆光而被拉得很長,“那麽,你想怎麽樣呢?”

他走到籠子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銳利的眼神看得人心裏發顫。

“我只是想你心甘情願的留下來,我會一直陪著你。”海子遇想不通,為什麽他就是不能留下來呢,為什麽就要在外面飄蕩。

聽見司文冰低沈的笑聲,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怔怔看著他將手伸出籠子。

面頰被略帶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對方手指上還帶著淡淡煙草味道。

司文冰毫不留情道:“你有沒有想過,我不需要你的陪伴。”將手放開,聲音更淡:“回去吧。”

“混蛋!”海子遇踢了籠子一腳,轉身跑開,關門的時候臉上顯然帶上了淚痕。

第二天,傭人準備給司文冰送飯菜,海子遇半路截了去,“你先下去吧,這裏我來就可以,還有再送一份過來,我也要在那裏吃。”

傭人看出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再說什麽,點點頭就趕快離開了。

海子遇將飯菜端進房間裏,見對方始終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風景,就覺得有點心酸。

“吃飯拉,我也和你一起吃。”

傭人跟在她身後,將飯菜擺還後才離開,她親自把飯菜送了進去,“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以前我看你什麽都吃的,難不成真的沒有討厭或者喜歡的東西。”

司文冰吃得曼斯條理,對於她的話沒有過多的反應或者排斥,和之前任何時候都一樣。

吃完飯,海子遇主動把碗筷收拾下去,然後讓傭人搬了電腦和書,又陪著過了一下午。

晚飯,飯桌上依舊不見海子遇的身影,丁依依聽了傭人的匯報,嘆氣,“子遇什麽時候才能真的走出來。”

葉念墨夾了一筷子蝦仁給她,見她擔心得吃不下飯,便吩咐傭人,“把她抓下來吃飯。”

還沒等傭人上樓,海子遇已經哭著跑回房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晚上,海子遇也把被子搬到閣樓,就在籠子外隨便吧自己裹成一團,閣樓晚上涼,睡一晚上還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總覺得陪著對方,對方總會感動的,她不是一個吃不了苦的大小姐,可是滿滿的信念卻逐漸不確定起來。

“阿冰,我剛才去逛商場,這些都是給你買的,手表還有襯衣,我覺得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她迫不及待的把購物袋一件一件打開,把裏面的東西展示給對方看,“你要不要試一試。”

司文冰在看書,聞言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不必。”

海子遇見他態度不冷不熱,又見他正在看書,便殷勤道:“你喜歡哪個作家?如果他還在世的話我幫你請那位作家回來讓你們見見面好不好?”

這次對方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不需要。”

“司文冰!”

海子遇有些惱怒,“你看看我呀!”

後者聞言擡頭,眼睛裏卻帶上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好像在說,‘果然撐不住了吧,有一個月嗎?沒有呢。’

海子遇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忽然把袋子裏連吊牌都沒有剪的衣服胡亂丟在地上,亂踩了幾腳,然後才憤然離去。

丁依依正在婆婆的工作室裏忙活著,結果門一開,一道身影飛奔過來,摟著她就哭。

“怎麽了?”

“舅媽,他嘲笑我。”

他?丁依依心裏立刻有了人選,“子遇,你這樣子做事錯誤的,他是一個個體,更是一個男人,或許他也在等你親自將他放出來。”

“就不。”海子遇是真的生氣了,“我對他那麽好,就是不想放他離開。”

丁依依見她真的失去理智,急忙去追他,心想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海子遇沖到閣樓上,當場吩咐傭人,“不許你們對他好,不許給他吃任何東西,不許給他開燈,什麽都不許!”

“子遇。”丁依依從來沒見過她這麽瘋狂惡毒的樣子,以往善良靦腆的海子遇不知道去哪裏了。

司文冰只有在她進門的時候擡了擡眼皮,之後一直保持著一種姿勢,對於她的宣戰置若罔聞。

海子遇哭一天,傭人在丁依依的授意下還是給司文冰送飯菜,也沒有斷電之類的。

晚上,丁依依到海子遇的房間轉了一圈,確定人已經睡了才拿車鑰匙上了閣樓。

司文冰在看書,見到她後點點頭算做事打招呼。

丁依依給他開門,“我知道這件事如果沒有你允許不會發生,我一直就不同意用這麽極端的方式,不僅是對你的不尊重,也傷害了子遇。”

她將門打開,“請你走吧。”

2031 成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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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之後呢?”司文冰坐著不動,“你認為她接下來會怎麽做。”

丁依依當然能夠猜到,以海子遇的性子,恐怕會更加放不下,變得更加的極端。

司文冰起身,朝她做了一個標準的英式管家禮儀,“請讓我再呆在葉家一段時間。”

“為了她?”丁依依不認為他對海子遇有感情。

對方微微抿唇,“這是我和葉總之間的交易,而他給得正好是我想要的。”

丁依依也不再勉強,之前她覺得司文冰對子遇有愛意,所以抱著祝福的心態,既然對方沒有這個心思,她當然希望海子遇也能盡快從這段不切實際的感情中沖出來。

確定了司文冰的意思,丁依依也不好再說什麽,一邊見著海子遇每天淚流滿面,一邊又是無法調和的矛盾。

次日,海子遇並沒有服軟,依舊不讓人送飯去給司文冰,也不許傭人開燈,就這麽守在門口,就連丁依依呵斥都沒有用。

“你這孩子,真是太過分了,這樣要來的不是愛情,是畸形的囚禁!”丁依依也氣得不行,忍不住發了脾氣。

海子遇梗著脖子就是不聽不說話,堅持自己的做法沒有錯,看得其他傭人也是膽戰心驚。

一整天,葉家的氣氛都是怪怪的,沒有多少人敢開口說話,連難得發火的夫人都發火了,其他人更是心驚膽戰的。

葉念墨回家的時候看到傭人各個戰戰兢兢的,找了半圈,才在媽的設計室內找到正對機器出手的丁依依。

“怎麽了?”把人圈在懷裏,吻著發頂,“還真的生氣了?”

“當初就不應該這麽做的,現在就好像把子遇的邪惡因子逼出來了一樣,她以前明明不是這種女孩。”丁依依煩躁的走來走去,海子遇會變成這樣,她也有責任。

葉念墨視線追隨者她,“或許這才是真的她,對於不想要的東西可以很善意和漠不關心,對於想要的東西就怎麽都要得到,哪怕用的是極端方法。”

“你知不知道她對司文冰做什麽?不讓人家吃飯,也不讓開燈,還故意把空調的溫度調得最低,你要說以前這孩子就是這樣子的,我不相信。”

葉念墨靜靜聽她說完,“或許,這才是葉家人真正的樣子。”

葉家人,羊皮底下永遠是粹著狠厲的內裏,沒有所謂正邪之分,只有好的結果和壞的結果。

“我不和你說了啦!”丁依依沒心情和他說這些,把手裏的戒指磨具直接塞給他,“我要一個人靜靜。”

葉念墨嘆氣,這是要生氣了啊。

丁依依確實在生氣,男人之間把什麽都計算得太清楚,把感情弄得像一個方案一樣,每一個步驟怎麽做都弄得清清楚楚,把預期的結果也都計算得很清楚,可是感情怎麽能夠用來計算呢?

回房間換了泳衣,獨自在泳池裏游了一個來回,出水面的時候才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

她將電話回撥過去,對方接得很快,冬青四周似乎有人在說英語,“晚上好。”

“晚上好,你在美國,現在應該是在早上吧,一切都還順利嗎?”

“還好,我不太放心,所以打給你問問情況,那幾個棒子沒有再捅出幺蛾子吧?”

“沒有,最近什麽消息都沒有,估計回國了吧。”

察覺到她情緒似乎不對,冬青和她聊了幾句就掛下了電話。

次日,見海子遇依舊我行我素的樣子,也不聽勸,丁依依更是無可奈何,只好吩咐傭人盯著,自己躲到婆婆的工作室工作,一工作就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

本來只是想借助工作逃避現實,沒想到一工作起來便沈迷其中,直到嗅到一陣香甜的蛋糕香氣。

她擡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你不是應該在美國嗎?怎麽會在這裏?”

冬青手裏拿著一碟蛋糕,“你真的一忙起來眼裏就看不到任何事物,我已經在你眼前晃了一次,又出去找廚師做了一份蛋糕。”

兩人挪步到花房旁邊的茶幾上,冬青給她倒了杯咖啡,“都說不開心的時候就要吃甜食,特地讓廚師放比平常多一倍的糖,那法國廚師一邊做一邊抱怨我破壞了食物的美感。”

他邊說邊學著廚師說話的樣子,惹得丁依依忍俊不禁,“廚師哪裏有這麽誇張拉。”

冬青坐回位置,心滿意足道:“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不枉費我特地搭乘飛機回來看你一眼。”

“謝謝。”丁依依見他眼眶下有淤青,想必是倒時差倒得痛苦,便提議讓他住在葉家一晚。

對方拒絕,以住在機場旁邊的酒店,明天好趕飛機為由婉拒,倒是一定要看著她吃完蛋糕為止。

吃完蛋糕,冬青看了看表,“確實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丁依依追出門外,今天晚上確實讓她十分詫異,沒有想到知道她心情不好,冬青會從美國趕回來陪她。

“不要有負擔,我很喜歡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與其說是為了你,不如說是為了滿足我內心的一種念想。”

送走冬青,她還覺得有點悵然若失,轉身回工作室的時候聽到悠揚的鋼琴聲,目前在家裏會談鋼琴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海子遇彈奏著當初司文冰教她的第一首曲子,談著談著就亂了音調,聲音變得尖銳刺耳起來,她哭著停下。

“因為這譜子是降B大調的,所以所有遇到B和E都要降半音。”司文冰的聲音淡淡的,沒有收她情緒的波及。

海子遇有一種無力感,無論對他好或者不好,對方都沒有任何感覺,難過和開心,從來都是她一個人而已。

起身,將琴蓋放下,直挺挺的走出房間,一直守在房門的傭人立刻緊張看著她。

“去給司文先生準備飯菜。”

“是,”傭人詫異的看著她,隨後立刻下樓去找廚師。

丁依依還在發呆,門被推開的時候下意識以為冬青回來了。

“子遇?”

“舅媽。”海子遇淡淡道:“能和我一起去找舅舅嗎?”

葉念墨接到丁依依的電話便推掉飯局回了葉家,把車子開進車庫,剛下車,黑暗裏就跳出來一人。

“依依?”

“念墨,”丁依依特地出來等他,就是擔心等下他話說得太重,傷了海子遇,千叮嚀萬囑咐的,等對方保證不會過於嚴厲,這才和他進屋。

“舅舅,我後悔了,放了他吧。”

海子遇說完便急吼吼的往樓上沖,丁依依和葉念墨眼神一對,急忙追上去。

進了房間,見那孩子趴在床上哭得傷心,丁依依這才意識到,這孩子的感情不是他們理解的那樣淺薄。

她總以為對方年紀還小,對於愛情的理解是7;150838099433546單方面的,但是看她現在這麽痛苦,心又不免被她揪著。

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嘆氣,“子遇啊,有人說,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契合的另一半,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找到契合的靈魂,但有的人卻幸運的找到了,你要相信,總有人在某個角落等著你,說不定也在哭泣著,既然對方不是你良人,你就不要一往情深,因為沒用的。”

抽泣的人肩膀微微顫抖著頭埋在被子裏不說話,丁依依嘆氣,這種事也只能自己想通了,別人怎麽說終究是逆耳啊。

哭了半夜,給哭餓了,海子遇下樓找的,到廚房就發現保溫杯有貼著一張紙條。

“子遇,如果半夜餓了,裏面有酒釀蛋,自己拿去吃。”

“舅媽,對不起。”她覺得最近對舅媽的態度簡直是太壞了。

盛出酒釀蛋,下意識又想拿一碗去給司文冰吃,到閣樓後才發現大門開著,裏面景物依舊,人已經不見了。

心就這麽空了一塊,一瞬間她有點恨對方,明明說好了要離開的時候會和她說,結果能走了,卻避她如同避開蛇蠍一樣。

她走進籠子裏,躺在床上,想象那個人躺在這裏,望著窗外月光的樣子,本以為會失眠,卻不想卻一覺睡到了天明。

沒有人會真的因為失去一個人而過不下去,只是在逃避不願意承認被那人已經離開,自己被拋棄的事實。

次日,陰雨綿綿

她睜開眼睛,聽著雨滴打在窗臺上的生意,滴答滴答,好像樂聲。

有些冷,她起身環顧四周,將被子疊好後才出了籠子,又將鐵籠仔細的鎖好。

下樓,因為下雨,客廳的窗簾已經拉開,空氣彌漫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還能看見雨滴砸向窗臺下茂盛海芋的樣子。

葉念墨和丁依依正在吃早餐,她各自喊了一聲,然後坐在自己位置上。

傭人很快就給她送來了牛奶還有面包,她一片一片撕著,味同爵蠟。

葉念墨道:“等下我有事情有和你說。”

她擡頭,眼神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好。”

吃完飯後,傭人倒了兩杯咖啡和一杯鮮榨果汁,葉念墨自然而然的把果汁推到丁依依手裏,接觸她手指時,發現指尖冰涼,便立刻讓傭人去拿一件外套來。

海子遇看著舅舅細心的幫舅媽把衣服穿好,又見舅媽叮囑舅舅不要一早喝咖啡,對胃不好,後者則又讓傭人上了一杯茶。

她是知道的,舅舅是個咖啡迷,一天不喝咖啡就難受,可是他還是願意在舅媽面前遷就她,哄她開心。

2032 報覆

2032報覆

“子遇?子遇?這孩子發什麽呆呢?”

“啊?沒有。”海子遇急忙回神,歉意笑笑,“我沒有在發呆啦。”

丁依依眼神擔心,對方這明顯就是在強顏歡笑啊。手背被人拉起捏了捏,好像在安慰。

葉念墨開口,“其實這次你父母到歐洲旅行,不僅僅是旅行,還是為了幫你物色出國留學的國家。”

“出國?”

“對,不過一定會等你成年後才讓你去,本來想等那時候再和你說,現在你提前做準備也好。”葉念墨一邊觀察對方的反應,“如果你不想讀書也可以,就當時到國外玩兩年,會有保姆跟著你過去,生活起居都可以放心。”

海子遇指尖都在抖,呆在葉家,她還能做夢,期待有一天他會回來找她,但是出了國門,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吧,他會主動詢問她的去處嗎?當然不會。

葉念墨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想想有什麽想去的國家,畢竟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好的,這一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需要在那裏呆上3年,如果後面你想繼續留在國外,甚至移民,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海子遇在聽到“3年”的時候肩膀縮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葉念墨道:“事情已經談完了。”

“那我出去了。”她起身往外走。

丁依依知道,恐怕這次司文冰是真的傷害了女孩的心,不過她也有些擔心,去3年會不會太久了。

葉念墨笑,“葉渺可比子遇小,而且當初出國的時候年紀更小。”

這能一樣嗎?當初葉渺那小子算是自己跑出國的,是懷揣著目的而去,所以她不擔心,但是類似海子遇這種的,她擔心學壞。

“不要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葉念墨把人拉到腿上,溫柔撫摸著她的腰窩,不情色,反而帶著親密愛人之間的親昵。

“對了,說到小渺,最近烏魯克的槍擊事件也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了,雖然在第一時間就和小渺取得聯系,不過還是好擔心啊,我再去打打電話。”

“沒事的,之前已經溝通過了,他很安全,槍擊事件在烏魯克十分常見。”說到後面,葉念墨已經自動閉嘴,無奈道:“因為他很聰明,所以我相信他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丁依依有些無法理解,“再怎麽聰明也是孩子吧,如果遇到壯漢或者別人手裏拿著槍支,那也是打不過的吧,你怎麽那麽放心啊!”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咬著下唇從他腿上下來,也跟著跑了。

他嘆氣,丁依依對於葉渺有一種中國式父母的擔心,他也知道,在她心裏始終還放不下那個疙瘩,認為葉渺不是他親生的,所以很擔心父子之間的隔閡。

事實上她擔心得不是沒有道理,在內心深處,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接待過這個孩子。一想起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是害他永遠無法擁有自己孩子的兇手,恨意就會滋生出來。

或許那個孩子察覺到了他的恨意,所以這些年與他的關系始終是不鹹不淡。他掏出手機,撥打一組號碼。

“餵。”對方聲音很陰郁,還有點模糊,“我在睡覺,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我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是我。”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清晰了很多,“爸。”

“恩,”葉念墨道:“你媽今晚上可能會給你打電話,你哄著。”

對方語氣無奈,“你怎麽她了?”聲音忽然變尖變冷,“不會是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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