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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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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丁依依身上,而後轉身出門,在門前院落坐了一夜。

第一個發現丁大成在吃安眠藥的是葉念墨,那天他正巧帶著葉水墨去丁家大宅,看見丁大成出門,便開車追了上去。

丁大成拐進一家小藥店,不一會就手裏拿著一個袋子走出來。

等人走後葉念墨才進門詢問剛才丁大成買的是什麽藥。

“老丁?說是最近睡眠厲害,拿了點安眠藥回去了。”

“安眠藥必須出具醫生的處方單。”

店家一楞,心想你這不是來找茬的嗎?“這樣說是沒錯,不過我和老丁認識很久了,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葉念墨眸色一沈,心中擔憂,但願如此。

沒過幾天,葉念墨上丁家大宅,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丁依依以為是他的助理,熱情招待,而丁大成依舊十分不自然的樣子,說了句要去院子看看,便走了。

葉念墨給男人使眼色,男人便聲稱也想去花園看看。

“從來沒有看過這位新同事呢。”丁依依道。

葉念墨把人抓來,量了一下細細的手腕,聲音不免帶著一絲責怪,“最近又沒有好好吃飯?怎麽又瘦了。”

“沒什麽,有好好吃飯的。”丁依依低頭,卻差點跳起,隔著衣服抓著那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靠近,“說謊的孩子要受到懲罰。”

撥開她,大手繼續游離著,丁依依即害怕那名同事回來,又應極富技巧的撫摸而沈溺,矛盾的情緒讓人敏感度飆升,

忽的,大手抽離,葉念墨幫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見她似有疑惑,悶聲道:“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要不是擔心你太累。”

說完,還是不滿足,便咬了一口那小巧的耳垂。

從丁家出來,帶來的心理醫生搖頭,“他不願意配合,不願意配合的病人我們無從下手。”

希望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吧,葉念墨想著。

丁大成萎靡不振的狀態在初秋有了好轉,特別是最近,好像又恢覆了以前的樣子。

晚上晚飯後,冬青一如既往的來找他下象棋,門口碰到葉念墨的車子。

葉念墨搖下車窗,對他點頭事宜。

丁依依幫他開門,“又要麻煩你了。”

“不會,能經常來這裏我很高興。”冬青見她打扮齊全,“約好了?”

“恩。”

“你就快去吧,今天那麽漂亮,我是第一個見到的。”冬青半是玩笑的推著她,“這裏有我,放心吧。”

冬青?在門口做什麽?局已經擺好了,就等你了。”丁大成在裏面喊著。

他應了一聲,匆匆往裏屋走,關門的時候再回首,那人已經不在了。

殺了一盤象棋,丁大成忽然道:“冬青,你都讓了我好幾個月了,就別讓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冬青也不廢話,“好。”

一盤下來,丁大成的輸得潰不成軍。他一推棋盤,哈哈大笑,“你小子可以啊,現在年輕人,喜歡玩這個的不多了。”

冬青收拾著牌局,“您的技術也很好,再來一局?”

“不了不了,”丁大成擺手,“對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女朋友?”

他一楞,淺笑,“是呢,沒有人看上我啊。”

1856 公園征婚

1856公園征婚

“怎麽可能呢,小青你這種年輕人,應該是很多人搶著要吧。”丁大成不以為意,“要求不要太高啊,不相處怎麽知道可以不可以。”

冬青含笑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挑一挑,看一看那。”丁一成站起來,拍了拍膝蓋,“走,去看看。”

這還能看的啊?還能挑的啊?冬青楞怔。

丁大成已經走到門口,“小青,跟上吶,你在想什麽?”

人民公園,冬青把車子停好,跟著丁大成繞了一圈,有些哭笑不得。

圍繞著整個湖都是密密麻麻的相親帖子。一面豎起來的臨時白板上面貼滿了征婚啟事,還有不少中老年人坐著,舉著雨傘,雨傘的傘面上貼著征婚啟事和相片,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小青啊,你喜歡什麽樣子的。”丁大成把老花鏡拿出來,仔細的在白板面前看著。

冬青無所謂道:“隨便,個子不用太好,性格要好,有時候倔強得像小貓,但是大部分時間迷糊又有點可愛,人要清爽,不要滿身子脂粉氣,眼睛也不用太大,但是要很有神。”

“你這說的,不就是依依嘛!”丁大成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要認真對待啊。”

冬青有些楞怔,隨後無奈一笑,如果有人和她一模一樣,或許他也會嘗試追求吧,畢竟單戀太過於痛苦,如果不是無法抽離,誰願意守著一份無望的愛情?

“請問,您是來征婚的?”

一名年紀50好幾,挺典雅的一個女人走近他們,上下看著冬青,“孩子,剛才聽你這要求,我和女兒很是相配啊。”

她自顧自的拿出一本相冊,“我這女兒啊,有本事,劍橋讀完博士以後進了國企,現在工作穩定,就是交際圈子太小。”聲音頓了頓,小夥子你幾歲啊。

“27.”

“哦哦,我女兒也只是比你大一歲而已啦,你看看她的照片?”

丁大成也在一旁樂呵呵的,“我們家這小夥子,也是好小夥子啊,娶到哪家女兒,一定會好好對待的。”

“是嘛!我看這也像,不瞞您說,我就是做投資生意的,看人不會錯的,這小夥子可以信賴。”

看著逐漸聊得火熱的兩人,冬青掃過相片上的女人,卻不自覺的又想起丁依依的臉。

真的是非她不可了呢,這可真是殘忍。

“冬青,你發什麽呆呢。”丁大成樂呵呵的拍了他手臂一下,轉頭對老人說:“估計是看對眼了,你看他直勾勾的。”

老人也高興,還一邊旁敲側擊道:“小夥子你是做什麽的?”

“軍人。”

“軍人好,軍人好,實誠,我們家不缺錢,就想要找一個靠得住的,對我們老兩口孝順的。”

正好冬青手機響,他接起,“恩?”

“冬青,不好意思,因為打我爸的手機沒有接,所以只好打擾你一下,請問你和我爸在一起嗎?”丁依依聲音頓了頓,“你們在外面。”

“在,我把電話給伯父。”他本是要把手機遞過去,聞言又握住,“是啊,伯父很熱情的要幫我相親呢。”

丁依依似乎有些猝防不及,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是嗎?挺好的。”

他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把手機遞給丁大成,“依依電話。”

“我沒有帶手機,不用擔心我,你們好好玩。”丁大成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另外一邊。

冬青把相片還給她,“謝謝,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女人有些疑惑的看著丁大成。

“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希望您的女兒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丁大成打完電話回來,“人呢?”

“可能最後覺得我還是不夠資格吧。”冬青將手機收好,“我再陪您走一圈?”

“好哈,”丁大成安慰,“孩子不怕啊,這裏那麽多女孩子,這一個不行咱們找下一個。”

兩人逛了一整天,回到丁宅,丁大成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抱歉伯父,今天累壞了吧,早點休息。”冬青道。

丁大成沒動,忽然沈重的嘆息一聲,“孩子,守著一份永遠不會開花結果的愛情,痛苦的是你啊。”

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面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女兒不經意間流露的愛意,可是即便他不反對,丁依依也只喜歡葉念墨而已。

冬青和她,沒有未來。

冬青一手搭著方向盤,手指有意無意的摸索的方向盤上的紋路,黯然道:“我知道的。”

知道勸不了他,丁大成嘆氣,推開車門,往屋內走去。

酒吧

送走丁大成後,冬青就來了這裏。

酒保推了一杯威士忌到他面前,“那邊有位女士請您的。”

他擡起微醺的臉,坐在斜對方的女人舉著杯朝他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舌頭還故意在杯口舔了一下。

起身,冬青端著酒杯走近。

車內,女人低語,“去你家好不好。”

“不行。”他將車停在帝豪大酒店。

女人淺淺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麽,舔了他面頰一下便下車。

房間內,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衣服褲子丟得到處都是。

冬青在女人發出舒適的呻吟後猛然清醒,腦海裏全部都是丁依依的樣子。

“不許開口。”他低沈嘶吼著。

女人想要起身吻他,陌生的氣息快要纏上的時候,他猛地把女人的腦袋按在床上。

不能開口說話,不能親吻,這樣,他還能夠欺騙自己。

達到頂峰之間,他狠狠的釋放著,薄厚適中的嘴唇終是開啟,嘆息中帶著迷戀,“依依。”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冬青從地上撈起衣服穿上,又從錢夾裏掏出厚厚一疊鈔票放在桌上。

將車子開刀24小時便利,扛了一聽啤酒到收銀臺,意外看到葉博。

兩人有點頭之交,他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住在這附近。”葉博道,很自然的吧AN全TAO放進購物袋裏。

兩人在超市門口告別,葉博回家,今天宋夢潔在他家裏過夜。

幹材烈火之時,套套卻用完了,宋夢潔蹭著,低語道:“沒關系的,如果是你,可以的。”

他重重的吻著她,然後起身,“我去買。”

宋夢潔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穿上衣服褲子,然後還順便收拾了一下家裏的垃圾,把垃圾拿去倒了。

不敢動是假的,為了她的健康,寧願抑制欲望,宋夢潔覺得幸福得快要爆了,等著等著,卻睡著了。

葉博將東西放好,換上睡衣把人抱到懷裏,不一會又睜開眼睛,小心翼翼把人放到一旁,然後才進了浴室。

所愛的人就在身邊,怎麽能夠惹得住呢?後半夜,浴室裏的水聲響了很久。

清晨,宋夢潔正在煎培根,身後氣息一暖,臉被掰過去,唇上濕軟的觸感纏綿了一會才消失。

葉博負責去擺餐具以及煮咖啡,太陽已經照在窗臺米白色的桌布上7;150838099433546。

“這一個星期我都要好忙,學校有秋季運動會,而且要寫教案,還有公開課。”宋夢潔有些沮喪的將培根翻面,“看來這一星期又不能見面了。”

葉博為兩人倒上咖啡,又往宋夢潔的咖啡杯裏倒入一些牛奶,這才應了一聲,“恩。”

他又何嘗不想與她日日見面,但是他絕對不會提出讓她找份輕松的工作之類的話。她有她的生活與事業,他也有。

“你這周要做什麽?”宋夢潔把早餐碟放在餐桌上。

葉博順勢抓著她的手,微微使力握著軟綿綿的掌心,“出差。”

隔天,葉博就出差了,宋夢潔果然每天都忙得很,周五下午放學,辦公室裏有家庭的先走了,有男朋友的都去約會了。

“夢潔,怎麽不和男朋友去約會?”有同事問道。

她無奈笑笑,“因為他要出差啊。”

同事目光帶上了幾分憐憫,“你們都那麽忙,品嘗一定沒有多少時間見面吧,真是可憐。”

可憐麽?宋夢潔下班路上還一直在想著同事的話。如果葉博讓她找一份輕松的工作,以便兩個人有更多見面的機會,她一定會同意的。

他沒有這麽做,從來沒有,還會認真的聽她在工作上的不開心以及委屈。

旁邊餐飲店吵鬧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因為是周末,隊伍拍得很長,其中好大一部分是情侶,互相依偎打鬧著,滿臉的甜蜜幸福。

宋夢潔有些狼狽的逃跑了。回到家裏,將從速食店買來的便當放好,嘆氣打開便當。

靜謐的空氣裏,思念在蔓延,好想見他啊,簡直沒有辦法抑制,就發個消息吧,只需要看到他的回覆就好。

十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吃晚飯了嗎?會打擾你吃飯嗎?今天我看到有一間餐館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有好多人排隊,下次我們去吃吧?這些天你都在做什麽?不要那麽辛苦。”

手指頓了頓,然後又按下刪除鍵,只剩最後一句,“吃晚飯了嗎?要註意休息。”

按下發送鍵,心好像也跟著發送出去一般。剛拿起筷子,電話就響了。

她拿著手機手足無措了一會,深呼吸了一口後才接起電話,“餵。”

“還好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那種強烈抑制住的思念就藏不住了,她低聲應道:“很好。今天我看到有一間餐館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有好多人排隊,這周公開課的時候,學生好給面子,每個人都有舉手回答問題。”

電話那頭,葉博靜靜的聽著遙遠的一端傳來的絮叨。

1857 同居吧

1857同居吧

“啊,抱歉,都是我在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忙。”宋夢潔很後悔自己怎麽那麽多話,“在開會嗎?”

“恩。”

“那趕快去開會吧,我也準備去吃飯啦。”她挑揀著餐盒裏的食物,“今天的便當很不錯哦,你也要三餐都註意吃。”

“好。”

“那我掛了。”

“夢潔。”

“怎麽了?”

“沒什麽。”

掛下電話,宋夢潔深深嘆氣,隨便從餐盒裏挑了幾口菜吃,就再也吃不下了。

日本

翻譯帶著一臉喜氣的男人走出會議室,葉博將手機收好,走了上去。

“松本先生說這次合作十分愉快,比預計的既然還要早一天,他已經讓下屬妥善安排,讓葉先生明天過得開開心心的。”翻譯道。

葉博朝松本點頭,“多謝,不過我在國內還有事情,所以就不逗留了。”

翻譯照實翻譯,松本有些詫異,“這麽趕?是公司的事情嗎?”

“葉先生,松本先生問您這麽急著回國是不是公司上的事情?”翻譯道。

“不是,家事,”葉博頓了頓,眼神忽的一軟,“家裏寵物怕寂寞。”

周六,宋夢潔改了一整天的作業,晚飯也是隨意吃的,電視節目也沒有什麽好看的。

鈴聲響,她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晚上九點了,是誰會來找她?

葉博要明天才會回來,聽說最近有一間公寓,女人也是一個人居住,後來與人冒充快遞騙她開門,搶劫以後還悶死了那個女人,屍體一個星期後才被發現,已經爛得不成樣子。

呸呸呸,自己嚇自己,肯定不會那麽倒黴的。

把電視聲音關到無聲,然後去廚房把菜刀拿出來,宋夢潔這才走到門口。

這扇門沒有貓眼,她隔著門板問道:“請問是誰?我男朋友正在洗澡,你是找他的嗎?”

門外安靜了一會,低沈的男聲響起,“恩?”

葉博,7;150838099433546宋夢潔立刻開門,“你不是明天的飛機?”

見她手裏拿著菜刀,他也一楞,“這是?”

宋夢潔急忙把菜刀放好,“沒事,我剛才準備切水果呢。”

葉博進屋,特地朝浴室掃了一眼,意味深長道:“男朋友在洗澡?”

宋夢潔正背對著他把沙發上的抱枕整理好,“因為最近有一間公寓死人了,那個女人也是一個人住,然後有人冒充快遞騙她開門,最後還把人悶死了。”將抱枕拍松,“是公司忽然有事嗎?所以你才回來。”

“不是。”葉博將行李放在地上,把人攔腰抱起。

宋夢潔叫了一聲,下意識攬住他的肩膀,也見到了地上的行李箱。

“你是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的?”

“恩。”

葉博一邊回答,一邊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走,把人丟在床上,身體虛壓著。

仔細的看著面前女人的眉眼,卻怎麽都看不知足。

“怎麽了?”宋夢潔有些緊張,聽到自己吞口水的聲音,有些尷尬。

葉博十指撥開她的十指,緊緊扣著,認真的看著她,“要不要同居?”

同居?同居!

宋夢潔當然也想過,卻遲遲不敢走出這一步,已經足夠幸福,就不要提那麽多的要求,等下他嚇跑了怎麽辦。

在這份感情裏,她沒有太多的信心與安全感,就好像空中走鋼絲,每一步都需要做好掉下去的準備。

她不語,實際上是震驚得正在慢慢消化這件事。

葉博等著她,也不催促,炙熱的眼睛帶著陽剛男人的柔情。他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麽的,一些好聽的情話。

但是他就這麽認真的看著她,只一句,“會對你好。”

“討厭,”宋夢潔笑罵,“這房子這個月才剛付了首付,接下來要還貸款的。”

葉博親親她,“我還。”

緊扣的十指一整夜都沒有放開。

葉博的雷厲風行和葉家男人有得一拼,沒有幾天就連人帶著東西打包帶回了家。

家裏多了一個人,一些女生用的東西也要買,兩人趁著有時間就去逛宜家。

從宜家出來,順道去附近的超市購買晚上要煮的食材,宋夢潔指著超市旁邊一間大型的兒童玩具店,“丁叔叔?”

兩人見丁大成推著一輛購物車,裏面的玩具已經堆成了小山,他還一直往購物車裏加玩具。

“丁叔叔。”宋夢潔跑到他身邊,“今天就您一個人來嗎?依依呢?”

丁大成看到宋夢潔,也很高興,一個勁一定要拉著她去吃飯,“依依今天忙呢。”

見他那麽熱情,宋夢潔和葉博也坳不過,三人便道附近一家高級餐館吃晚飯。

丁大成一個勁的點菜,“孩子你多吃一點,你們都是依依的好朋友,叔叔謝謝你們了。”

“叔叔,您也吃。”宋夢潔有些詫異,丁大成一直都很節省,很少看到他這麽大方的來這種地方吃飯,還沒有節制買那麽多東西。

吃到一半,葉博欠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走到前臺,他把賬單付了,正要走回去的時候,聽到丁大成正在和宋夢潔說話。

“夢潔啊,叔叔想求你一件事。”

宋夢潔急忙道:“叔叔您說什麽呢,什麽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會去做的。”

丁大成頻頻點頭,“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第二個女兒,我也老了,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能夠陪在她身邊的,除了丈夫以外,就上下你這個朋友了。”

“丁叔叔。”宋夢潔覺得話題沈重,“您放心,我會一直一直陪著她,支持她,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正好葉博回來了,兩個人自動結束了這個話題。

學校

保安看著堆得高高的玩具以及面前和藹的老人,“大爺,怎麽不送到孩子家裏?”

“裏面讀書的是我孫女,我阿有急事要走,所以就不去看她了,麻煩你把這些玩具交給我孫女,放學就會有人開車來接她,所以不用擔心她拿不了。”

保安看著幾乎把桌子都占滿的玩具,“這也太多了。”

“是啊,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丁大成遞了一包煙,“就麻煩你受累一點,幫忙先看著這些玩具。”

保安接過他手裏的中華,揮揮手,“大爺放心吧,我給您看著。”

丁大成從學校出來,直徑回了家,把給葉渺的玩具放在客廳裏,同樣也堆了滿滿一堆。

做好這些,他提著花灑到院子裏,天氣很好,初秋的陽光曬得人身體暖洋洋的。

他細心的給每一盆盆栽澆水,然後蹲下來用小鏟子除草,做好這一切,身體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廚房排骨湯的味道傳出來,他急忙去把火關小,然後這才走到浴室,抱出已經洗好的被單。

洗被單的時候,往裏面滴上一點白醋,即消毒,被單也會有一種清爽的味道,幾十年來他都是這麽做的。

抱著被單往陽臺走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著掛歷上今天被圈起來的日子。

等了那麽久,終於還是等到了。

他想摸摸那圓圈,卻騰不出手,也只好作罷。將被單批好,他覺得很累,今天跑了太多地方,確實是超負荷了。

走回自己房間,翻開床板,將藏在裏面的安眠藥摳出來扔進垃圾桶裏,以後不需要了,還是清理出來的比較好。

一沾到床墊,眼皮就有些沈重,丁大成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十分鐘後睜開眼,眼珠子轉動了一會,嘆氣著爬起來,還是沒有睡意啊。

樓下電話響,他急忙下樓接電話。

“爸,你還在家裏嗎?我大概三個小時後到家。”丁依依道。

丁大成道:“你慢點開車,你媽怎麽樣了。”

“很好,陪著她說了一會話,又除了一會草。”丁依依頓了頓,“爸,你真的不來看看媽媽麽?”

今天是丁大成妻子的忌日,一大早丁依依就去掃墓去了,每年都是丁大成去,但是今年他推脫身體不太舒服,讓丁依依去。

掛下電話,丁大成走到樓梯口,將掛歷取下,撫摸著做記號的日子,呢喃道:“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以前是我帶著她去給你掃墓做忌日,現在那孩子也可以自己做這些事情了。”

放下掛歷,他擡手擦了擦眼睛,又把掛歷重新放好,去廚房把湯汁關了,給丁依依發了一條短信。

“湯放在廚房裏,你回來記得喝,我出去了。”

發送成功後,他又給葉念墨發了一條短信。

“孩子,最近多陪陪我女兒,有你在她身邊,我很放心。”

發送完短信,丁大成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把每個角落都摸了摸,然後上樓。

他蹲在地上,把床底下的麻繩抽出來,搬過梯子,把繩子掛在大門與窗戶間隙之間的房梁上。

把繩子套了一個結,手心一直在出汗,導致繩子一直在手心打滑。

將頭湊近項圈裏,丁大成緊閉著眼睛,雙手抖得厲害,雙腿也一直在打顫,鋁合金做成的梯子在他身下搖搖欲墜。

他又將頭從項圈裏伸出來,顫顫巍巍的爬下梯子,從垃圾桶裏把安眠藥瓶再撿起來,將裏面的安眠藥倒手裏,也不喝水,就這麽幹嚼著。

口腔苦澀,他心滿意足的再次爬上梯子,然後毅然決然的將頭伸進去。

葉念墨在開會,最近經濟形勢很不好,很多同類型的企業正在尋求轉型,否則就只有倒閉的下場。

開完會議,高層們看著總裁回到自己辦公室,沒有幾分鐘後又猛然拉開門朝電梯口跑去。

葉念墨已經不知道自己今天吃了多少罰單,40分鐘的車程,他20分鐘就到了。

1858 死亡

1858死亡

丁家大宅,安靜的坐落在巷子裏,家養的哈巴狗一直在旁邊朝他吠叫著。

門沒鎖,進門之後還能嗅到排骨湯的淡淡味道。

他朝著樓上走去,在樓梯口定住,房門之上,繃直的腿輕輕搖晃著。

醫院

丁依依著急的抓著護士,“請問是不是有人被送來這裏?”

護士奇怪的看著她,每天送到這裏的人多了,怎麽能夠知道誰是誰?

“依依。”葉念墨緩慢走向她,面色看不出表情。

丁依依松了一口氣,“一接到你電話我就趕來了,爸怎麽了?摔到了還是怎麽的?”

葉念墨不語,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沈聲道:“你要冷靜的聽我說。”

她看著他,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推著他的手臂,“你擋在這裏做什麽,我趕快去看看他。”

“依依。”葉念墨將她抱住,“不要想太多,什麽都不要想。”

丁依依身子劇烈的顫抖,“你到底在說什麽,我要去看爸了,他還說給我熬了排骨湯。”

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下,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的呢喃著,“我要去看我爸。”

忽的,她情緒又激動起來,拼命捶打著葉念墨的背部,“你抱著我做什麽,我要去看我爸了。”

葉念墨將她抱得死緊,不斷的說著,“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丁依依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手還一直被抓著。

葉念墨吻著她的手背,將額前的頭發撥開,“感覺好一點了嗎?”

“為什麽?”她仰面看著天花板,心空蕩蕩的,連眼淚流下都沒有發覺。

葉念墨心跟著絞痛,卻不得不開口,“自殺,上吊。”

“夠了夠了。”丁依依渾身都在打顫,拼命往被子裏縮,想要逃避這個話題。

被窩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葉念墨站再她身邊,心跟著她一起痛的。

指甲嵌入血肉,可惡至極!如果他早一點發現,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他走出病房,一拳一拳的捶打著墻壁,護士急忙上前阻擋著。

丁依依哭了一下午,葉念墨陪了她一下午,兩人心碎了一下午。

冬青如同往常一樣去丁家找丁大成下棋,見丁家門大開,鄰居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討論著丁大成被了搬上救護車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來到醫院,推門而入,床上的人睡著了,眼角還有沒幹的淚水。

葉念墨擡頭,“註射了鎮定劑。”

冬青心一沈,“真的,沒了?”

“幫我照看一下她。”葉念墨起身。

上醫院天臺,他一根一根的抽煙,肺火辣辣的疼著,一盒煙在一個小時內全部抽光。

撚熄最後一點火光,拿出電話,“初晴,這幾天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丁大成死了,丁依依知道自己也沒有爸爸了。夜晚,月光照在病床上,已經哭了一天的眼睛幹澀得要命。

她坐起,身體軟綿得沒有一點力氣,椅子上,葉念墨微垂著頭,胸膛淺淺的起伏著。

將床上的被子扯下蓋到他身上,丁依依慢慢的往門外走去。

不久之前,她在這間醫院送走了奶奶,現在又送走爸爸,太平間的位置,她記得很清楚。

醫院地下一層,陽光從來不會透進來的地方,長長的走廊,灰白色的墻壁,到處都透露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太平間裏,有人正在忙活著,明天就要有人來領屍體,一些家屬會讓殯儀館的化妝師先幫屍體化化妝,讓屍體好走。

丁依依隔著玻璃看著裏面的光景,冷氣從門下的縫隙鉆出來,打在她的腳背上,涼得透心。

握著門把的手一直在抖,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手背上。

一只手從旁邊橫過來,緊緊的覆蓋在她的手背,葉念墨幫她拉開。

裏面的動作人員聽了兩人的請求,點點頭,熟練的抽出一排排冰櫃,辨認著序號。

“這裏。”工作人員同情的看著丁依依,好心道:“他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沒有什麽外傷之類的。”

丁依依哭得抽氣,慢慢的走到冰櫃前,眼睛閉上又睜開,睜開後又不忍在看,急忙閉上。

冰櫃裏的男人緊閉著眼睛,眉毛上結著冰渣,臉色蒼白而安詳。

丁依依想起小時候爸爸睡覺的時候就是這樣子,靜悄悄的,睡姿很好。

“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發現了安眠藥的空瓶子,應該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藥。”葉念墨柔聲回答,“醫生說,上吊的人幾乎是一下子失去意識的,不會有太多痛苦。”

她點點頭,親手把冰櫃合上,“我知道的,他覺得是自己害了奶奶,所以一直7;150838099433546悶悶不樂,我一直擔心害怕,卻又覺得他不會真的拋棄我。”

再說話卻已經泣不成聲,“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我知道。”葉念墨抱著她,恨不得把人揉進骨血裏。

葉初晴把葉水墨接到葉家,又心急火燎的和海卓軒趕到醫院,這才得知丁依依已經回到了丁家。

眾人一合計,現在去未免讓丁依依難過痛苦,便也不敢再追去丁家。

那晚,葉博很晚才回家,滿眼的疲憊,第一次在宋夢潔已經睡著的情況下抱她。

“怎麽了?”宋夢潔翻身坐起,看了一下時鐘,“今天似乎特別晚?”

她起身,“吃飯沒,我去給你弄一杯溫牛奶來。”

葉博解開領帶,“丁大伯去世了。”

宋夢潔楞住,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丁大伯死了。”葉博嘆氣,“自殺。”

怎麽就這樣死了,宋夢潔捂著嘴巴,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為什麽,不應該的。”

她急匆匆的就要去衣櫃拿衣服,“她現在一定很難過,我立刻過去。”

葉博拉住她,“現在別去,少爺會一直陪著她。”

“怎麽就會這樣?!”宋夢潔跌坐在地上嗚咽出聲,“明明不久前才一起吃過飯,怎麽會這樣?”

葉博無言,或許在那時候,丁大成就已經想到死亡這件事了吧,一個人籌劃著,在妻子忌日之時,選擇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用這種方式贖罪。

黑夜過去,路過丁家的鄰居無不往裏面多看幾眼,偶爾有孩子要上學的,父母都會小聲呵斥著,讓孩子走得快一點,

葉念墨和丁依依都一夜沒睡,他陪著她,任憑她哭泣,看著她哭完又睡,睡完又哭。

忽然,丁依依站起,挪動僵硬的步伐往廚房走,他急忙跟上。

廚房幹幹凈凈的,煤氣竈上還有放著一鍋湯,湯早就已經涼掉,上面凝固著一層薄薄的白色。

“爸說,他給我熱了湯,讓我記得喝,我因為在趕路,總想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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