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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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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也舒緩了開來,“怎麽樣,覺得我是小醜吧,愛的兩個男人又再次選擇了最初的女人。”

徐浩然的聲音還隱約可以聽見,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淡淡道:“如果真的愛,根本就沒有趁虛而入這7;150838099433546種事情。”

“那些孩子怎麽樣?”葉博盯著她的側臉,換了一個話題。

她轉頭,臉上有著異樣的神采,“很好,今年有十二名學生考到了縣裏,而且還免去了學費,真好啊。”

他看著她帶著笑意的臉龐,忽然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也很美,那是一種善良的美麗。

“很美。”他忽然說起來,又加了一個詞,“你。”

“什麽?”她立刻接口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答。

等到她回到現場的時候儀式正好結束,葉初晴和丁依依手裏都拿著捧花。

丁依依看到了宋夢潔,她心疼面前這個女人,從某種角度上看,她也只是愛而不得而已。

她朝她走去,卻發現葉初晴也是這樣做著,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釋然。

宋夢潔見兩人都朝自己走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當地,不知道兩個人想要做什麽。

“祝福你,希望你早點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丁依依把手裏的捧花遞給她。

葉初晴也接口,“我還是不能原諒你,但是我也會祝福你。”

1551 捧花

1551捧花

宋夢潔拿過兩捧鮮花,眼淚沒有征兆的流下來,她急忙撇頭,意外看見站在她身後的葉博。

兩人視線在空中有著短暫的交流,葉念墨的聲音又讓她急忙轉頭。

葉念墨輕輕攬著丁依依的腰肢,“走吧。”

晚上,丁依依躺在床上,張開五指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又拿起自己做的玉扳指。

“那是什麽?”葉念墨從浴室開門而出,看到扳指後隨口問了一句。

丁依依下床走到他面前,把扳指遞給他,“給你的。”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巴厘島,她忽然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這真的很像一場鬧劇。”

葉念墨第一次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那枚玉扳指,眼睛很尖的看到她手指受傷的地方。

“做得不好我知道,不是說我以前是珠寶設計師麽,我感覺做的不怎麽樣啊。”丁依依有些郁悶的說著。

話音剛落,她就被攔腰抱起。葉念墨把她放在床上,坐到了她的對面,臉色嚴肅,卻把扳指帶到了拇指上。

“怎麽了?”丁依依見他戴上,心裏是高興的,語調也微微揚起。

葉念墨神情嚴肅,“抱歉,我說過不騙你,但是這次卻食言了。”

她看著他嚴肅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帶上了異樣的色彩,心便也柔軟了幾分,嘴上卻說,“那不行,我可得懲罰你。”

葉念墨揚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眼睛裏倒是滿滿的笑意,“說來聽聽?”

“你閉上眼睛。”丁依依目光狡黠,見他看著自己,撒嬌道:“你就趕快閉上眼睛嘛!”

看見他閉上眼睛,她湊近了些,伸手朝著他關節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後又笑著讓開。

葉念墨睜開眼睛,滿眼都是寵溺以及淡淡的無奈,“你啊。”

她看著他額頭微微有點紅,倒是覺得內疚起來覺得自己下手重了,“現在該我坦白了。”

她坐好,認真的看著他得意眼睛,“我錯了,我不應該有不相信你的時候,不應該跑開,我道歉。”

說完她朝他面前湊近了一點,也閉上了眼睛,黑暗讓她身體有些緊繃,不知打對方何時出手更是讓她身體微微緊繃。

感覺到溫暖的氣息鋪面而來,隨後是軟軟的唇貼上了她的額頭,她睜開眼,沒有錯過他臉上的愛意。

她忽然哭了出來,哪怕拼命拿著手捂住嘴巴,咬住嘴唇,都無法抑制眼淚。

“謝謝。”她哽咽著說道,將頭埋進他的懷裏,感受他的體溫,肆意讓眼淚打濕他的衣服。

次日

丁依依起得很早,葉念墨還沒有起床,她輕手輕腳的坐在梳妝臺上,發現自己眼睛腫得像獼猴桃一樣。

“這樣子真是太醜了。”她左右看著,起身想到餐廳和服務員要一點冰塊敷一下眼睛,不然稍後可沒辦法回國。

她走到餐廳,卻看到在吃早餐的焦作,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用眼神朝她打招呼。

“很巧,你也住在這個餐廳?”丁依依笑著打招呼。

焦作點頭,“徐先生最近狀態不太好,葉總讓我給他看看。”

丁依依沈默了一會,“他怎麽了?”

焦作抿了抿唇,將餐具放好,拿出餐巾紙擦了擦嘴,端起酒杯,慢慢搖晃著裏面的液體,“情緒問題。”

她簡單的和他了解了一下情況,決定去看看他。到了徐浩然的房間,焦作先敲了敲門,但是門內沒有回音,他又按了按門鈴,還是沒有回音。

兩人相視一眼,焦作示意她後退,然後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裏靜悄悄的,除了床上略微淩亂以外沒有什麽變化,徐浩然不在房間裏。

“看這個!”丁依依走到床頭櫃子旁,從那裏拿出來一張對折的紙張。

“焦醫生,請把這張紙條給我的女兒,或者你好她說也可以,就說看到她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7;150838099433546,我真的很開心,不過因為自己的原因想先回國一下,讓她不要擔心。”

字跡很潦草,往往一個字的筆畫還沒有寫完,很快就又接上另外一個字的筆畫,形色匆匆的。

“他現在極度悲觀,這可是不好的征兆。”焦作說道。

丁依依拿著紙片跑了出去,不一會葉念墨還有葉初晴都知道了這件事,大家決定直接回國,不在巴厘島逗留。

回到國內已經是淩晨了,葉念墨和丁依依顧不上休息,開車去了徐浩然的家裏。

兩棟小別墅靜悄悄的,因為沒有開燈,也不知道裏面人的情況。

“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丁依依有些擔心,她腦海裏想出了一些自己並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葉念墨盯著二樓的百葉窗,他心裏倒是覺得徐浩然不會這麽做。忽然,二樓燈光亮起來了,隨後一個人影從窗簾後一閃而過,一分鐘左右的樣子,燈又熄滅了,四周又恢覆了寧靜。

知道徐浩然沒事,兩人這才回了家裏,因為累得慌,一回家就相擁而眠。

第二天,兩人起床,丁依依做了簡單的早餐,兩人吃完早飯後,葉念墨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他手指上的戒指宣誓著兩人的關系。

“我走後再休息一下。”他的聲音比以往更加的溫柔和充滿愛意。

丁依依把她送走,卻還是很惆悵,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心裏想著為什麽都已經再次結婚了,但是他就是不打算了自己住在一起了。

她開始胡思亂想,是因為這裏距離他公司比較遠嗎?還是自己有哪些行為讓他覺得自己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不會是厭倦,她知道的,他絕對不會因為厭倦而不想和自己住在一起,這一點她從他的眼睛裏就能夠看出來。

她想了很久,結果都是無解,這一晃就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時候,門鈴響了,她起身去開門。

在貓眼裏看到是葉念墨後,她驚訝的立刻開門,“不是說要出去嗎?”

葉念墨手裏提著一個箱子,神情嚴肅,但還是沒有繃住,笑了,“我這不是已經出去過了?”

他拿著箱子走進來,直徑去了浴室,打開箱子,把自己的洗漱用品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再一件一件的擺弄好。

“稍後管家會把衣服送來,還有書櫃,你介意我在書房另外一頭增加一個書櫃嗎?”他把自己慣用的漱口水放好,這才轉頭看已經傻掉的丁依依。

“你這是·····我們要·····”丁依依都有些口不遮掩,“同居”這兩個字是怎麽也沒辦法說出口。

葉念墨臉色忽然沈了下來,“夫妻不應該住在一起嗎?”他朝前微微靠近,聲音拉長,“還是····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丁依依憑借著本能,幾乎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立刻搖頭,“不是。”

他臉上的陰霾立刻消失了,又恢覆之前溫柔的樣子,他準備牽她的手往樓上去,“我去看看書房。”

“你上去吧,我給你煮點咖啡。”丁依依一想到過了今天兩人就正式住在一起了,臉色都快紅得燒起來,她想獨自呆一會鎮定鎮定。

葉念墨獨自上樓,她握著手在房間裏繞圈圈,一下子跑到浴室看自己形象好不好,一會又趕緊跑去看洗衣機裏面有沒有臟衣服或者臟內衣褲。

終於要正式生活在一起了,她開心的想著,腦海裏已經描繪出以後一起生活的甜蜜場景。

等等!她臉色忽然一變,沖出浴室就往樓上狂奔,一邊想著千萬不要讓葉念墨看到那個東西。

房間裏,葉念墨背對著她,手裏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衣服十分性感,黑色的薄紗可以輕易的透光,左右腋窩的地方直接開叉到臀部的位置。不難想象,穿上這件衣服是多麽的撩人。

“那是我買錯了的!”丁依依急忙撲過去想要把裙子給搶回來。

葉念墨微微躲閃,然後再她跑過來後一把撈住她的腰肢,聲音低沈,“這是給我看都?”

“不是。”丁依依立刻否認,眼睛心虛的朝四周瞄著,就是不敢看他。

“那麽·····”他拉長了語調,“這衣服是準備穿給別人看的?”

丁依依生氣了,轉身捶打了他一下,“你說什麽呢!”

她轉身,他笑了,眼裏有目的達到的狡黠,迅速吻上她的唇瓣。她也不掙紮,臉色緋紅的沈溺其中。

下午,管家通過電話和丁依依預約了時間,隨後準時出現。

看到她,他微微鞠躬,臉上笑容依舊,“夫人。”

他身後是兩輛車子,傭人正從上面板著箱子,也喊道,“夫人。”

樓上,丁依依看著傭人把葉念墨的衣服放滿,一旁是她的衣服,一旁是他的衣服,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奇妙。

“管家。”有傭人走進來,“書房裏的書不夠放了。”

丁依依隨著管家到書房,才發現葉念墨帶來的書可謂是浩瀚煙海,裏面什麽類型都有,她隨意翻開一本,發現書裏面有些地方有用鋼筆圈畫出來,或者做了標記。

“把這面墻壁弄成書架可以嗎?”丁依依走到屋子靠裏面的墻壁問道。

管家微微俯身,“一切由少夫人做主。”

葉念墨回家的時候沒有發現丁依依,他上樓,在樓梯口聽到了書本掉地的響聲。

他循著聲音而去,看到丁依依跪坐在地上,對著書分類,分類好的書就拿到全新的書櫃上放好。

怎麽這些不讓傭人來做?他心裏先是這樣想,但是看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後卻又不這麽想了。

他相信她是滿懷著激動的心情去親自弄這些事情的,因為她知道他愛書,而他本來也打算傭人弄完以後自己再親自弄一遍的。

1552 正式住在一起

1552正式住在一起

丁依依哼著歌曲慢慢的把書歸類,忽然眼角瞄到門口有一雙皮鞋,她認出來時葉念墨的皮鞋,就假裝叫了一聲。

門立刻就打開了,葉念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怎麽了?受傷了?”

“沒有啊,我就是忽然想叫一叫。”她狡黠的看著他,笑得開心。

葉念墨盤膝坐在她身邊,也不惱怒,反而很享受和她之間的這種小情趣。

他拿過一本書,翻了幾頁,然後歸類到外國文學的地方,又拿了一本繼續翻起來。

丁依依也安靜下來拿了一本書與他背對背的靠著,專心的看起書來。

窗外由於天氣的原因,陽光並不溫暖,偶爾才有一些光線軟綿綿的透過窗戶照進來,但是絲毫沒有影響房間裏兩人的心情。

一整天過去了,晚上十點多,丁依依從浴室裏出來,臉蛋被水蒸氣蒸得紅彤彤的,“該你了。”

葉念墨點頭,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後才進了浴室。

她舒服的躺在被窩裏,空調是恰到好處的舒適,她迷迷糊糊的想著,這樣的感覺真好,有一個人在黑夜裏陪著你。

當你開心的時候他能夠分享你的喜悅,當你難過的時候他聽你述說,就連在餐桌上,叫對方拿一下胡椒粉的小互動都讓人十分歡喜。

葉念墨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丁依依已經睡得很沈了,他走到她面前,吻了吻她的鼻尖,看著睡夢中的她抽動了一下鼻子,真是可愛極了。

他走到窗戶前,背對著窗,臉上才隱約顯示出遲來的激動。他想了多麽久,終於做到了,和她重新在一個房間裏。

清晨的時候,他終於可以看著她醒來,看著她迷糊的神態,聽她對他說一聲早上好,而深夜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摟她入懷,不用因為思念她而無法入睡,或者在她樓下呆上一整夜。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他這樣想到。

第二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進行的,兩人起床,一起到浴室洗漱。

丁依依看著鏡子裏滿嘴泡沫的兩人,幸福感油然而生。葉念墨去弄早餐,她收拾房間。

餐桌上,他繼續看他的財經新聞,她乖乖吃飯,偶爾碗裏還會多一筷子蔬菜,然後是他低沈的聲音,“不要挑食。”

直到他吻了吻她的面頰,開車離開家裏,最後連車子的影子都見不到了,丁依依這才走回屋子裏。

她收拾了一下,動身去徐浩然的家裏。她在英國的時候考了駕照,但是由於國內外的交通制度不一樣,所以她一直沒再國內開車,葉念墨擔心她的安全,隱約也不願意讓她開車。

車庫裏還有兩輛,一輛是身形比較嬌小的寶馬,另外一輛是一個六人座位的奔馳SUV車,她走到寶馬車裏,坐了進去。

車子順利的倒出車庫開到了大馬路上,她踩了油門,太久沒練習了,車子一下沖了出去,把路邊正在散步的摩薩耶嚇了一大跳,尖叫著往自家主人身後串。

她朝路人抱歉般的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重新開車上路,索性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車子在馬路上速度不算快,她也不急,等到了郊區外徐浩然的家裏後已經是下午了。

郊區的風比市區的打,陽光卻比市區的暖。此時太陽已經呈現四十五度的樣子垂掛在半空中,徐浩然坐在走廊裏,雙手搭在扶手上,看樣子像是在曬太陽。

看到丁依依,他立刻站了起來,但是很快又跌坐下去。他揉著自己發麻的腿,“坐得太久了,一下子沒有註意。”

“您吃飯了嗎?”丁依依問道,見到對方搖頭,心裏也有些著急,“怎麽能不吃飯呢?”

徐浩然盯著她,受過傷的眼球轉了轉,‘“沒什麽,這人老了以後就容易忘記事情,而且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似乎一晃眼,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再一晃眼,一天就過去了。”

丁依依走進屋子裏,發現裏面燈光很暗,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

窗戶的邊緣上還有木板釘過的樣子,她看著那些孔痕,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她走進廚房,想開冰箱看看有什麽東西,剛握到冰箱的把手就感覺到自己手指上面有一層灰。

索性冰箱裏東西還算豐富,她取了一些西紅柿以及雞蛋,打算做碗面條。

身後,徐浩然靜靜的看著她,他沒有出聲,身體一般藏在門後面,專心的看著他的手。

丁依依一轉身,差點被他嚇到,“您在這裏做什麽?”

徐浩然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要開口,但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搖搖頭走到客廳裏。

丁依依西紅柿蛋湯煮滾,然後放了一把面條,等面條煮熟了以後放了一點調味料。

“我煮得不太好,您將就著吃。”她端著面條來到客廳,把筷子塞給他,“以後要好好吃飯。”

徐浩然夾起一筷子面條往嘴裏送,蒸汽模糊了他的面容,忽然他哭了,豆大的眼淚掉進了面碗了,哭得身體顫抖,連筷子都拿不穩。

“孩子啊,爸爸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爸爸以前對你不好,對你不好啊。”他一邊抽泣一邊說。

丁依依心裏難受極了,以前他對失憶前的丁依依做過什麽她不知道,但是失憶後的她看到的是一個老人,一個父親的掙紮。

他確實偏愛傲雪一點,這一點她是懂得的,但是看他這麽痛苦,這種又何必去斤斤計較呢。

“爸爸。”

一時間,抽泣的聲音啞然停止,徐浩然老淚縱橫,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放下筷子,身體有些激動,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卻又有些遲疑,顫抖的手懸掛在半空中。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又說了一次,眼眶裏也隱約有淚水,“爸。”

“乖孩子,乖孩子!”徐浩然激動的連聲應答著,他渾濁的眼裏第一次迸發的不是絕望的神色,而是高興喜悅的色彩。

吃完面條,丁依依陪他說了一會話,興許是疲勞的神經因為高興的事情而有松弛,很快徐浩然就提出要去睡一會。

丁依依安撫好他,這才下樓。太陽已經下山了,遠處隱約還能看見有幾戶人家的燈光。

她走到走廊上,看著花田發呆。花田裏的花花草草已經全部都枯萎了,看不出來以前是什麽品種,只有向日葵垂著脖子無精打采的聳拉在一邊。

她走下花田,泥土也是幹巴巴的的,隨後就可以折斷一株花的根。如果沒有看到花田之前美麗的樣子,她是不會有那麽大的感觸的。

風有些大,她談了口氣,這才從另一側跨腿上樓,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包東西。

她撿起來一看,是一包向日葵的種子,包裝袋上面還有零星的一些栽種辦法。

樓上昏暗的橙色燈光還亮著,房間裏睡著一個老人,他悲傷,他無所適從,對於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再抱有熱情。

丁依依很可憐他,她抓緊手裏的包裝袋,忽然下定決心般的重新跳下花田。

燈光太暗了,她摸索著,終於在走廊邊緣處發現了地燈,打開地燈後,花田裏的情況一覽無遺。

她從最左邊的花田開始,彎腰把所有已經枯萎的花連根拔起放到一邊,不到半個小時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剛直起腰就痛苦的嗚7;150838099433546咽了一聲。

“加油!”她又暗自說了已經,低頭繼續幹著,三個小時候,她終於成功的把整片花田枯萎的花全部清除幹凈,雜草也弄好了。

回到家裏,正好看見葉念墨正要出門,“你要出去?”她問。

葉念墨看見她,七上八下的心安了不少,“現在不出了。”

丁依依興奮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我想幫他把花田全部都打理好了。”

“你知道他為什麽會種花嗎?”葉念墨問道,隨後又自顧自的回答,“在以為你燒傷的那段時間裏,徐叔叔很痛苦,所以把一切的工作全部都推掉開始種花,每一天都會有不一樣的新鮮花束送到你的房間裏。”

他的聲音就好像午夜電臺的主持人般,淡淡的,輕輕的,但是聽著卻很容易觸動人心裏最柔軟的角落。

“我知道的,我看得出來。”丁依依低頭慢慢的說著。

第二天,她和葉念墨同時出門,看到她駕車,葉念墨沒有說什麽,只是叮囑一切要小心。

雖然這麽說,葉念墨還是不放心,偷偷的跟在她身後好一陣子,見確實沒有什麽問題,這才去了公司。

丁依依到了徐浩然的家裏,徐浩然還沒有起床,她索性先打開水龍頭給花田裏已經幹涸的土地澆水。

泥土接觸到水後變得柔軟,空氣裏也彌漫這一股淡淡的泥土味道,就好像雨後空氣清新的樣子。

“你在做什麽?”徐浩然正好開門,看到花田裏的景象,不免吃驚。

丁依依直起身子,走到水龍頭邊上吧水關掉,“我看見這些花都已經枯萎了,所以就全部拔了等下換上新的。”

“沒有用的,算了,不要做這些無用功了。”徐浩然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開心,他神情萎靡,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見他的樣子。

丁依依跟著他回到房間,見他坐在沙發上朝自己招手,便走了過去。

徐浩然本來想去拉她的手,但是臨時又改變了註意,“我想和你說,之前我是想要自殺的。”

他把“自殺”兩個字連起來讀,音調急促而帶有一點怪異,“我和你媽都給你們添了太多的麻煩,只有死了才是最好的,死了你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傲雪也不會恨我。”

1553徐浩然的心事

1553徐浩然的心事

丁依依沈默的聽著,見他神色痛苦,心有不忍,“那天的話其實我聽到了。”

他的眼睛陡然睜大7;150838099433546,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急忙忙想要解釋,“不····不是她說的那樣,我只是因為你有念墨陪著,但是小雪沒有,所以我才會·····”

她主動握著他的手,感覺到他手上代表著衰老的清晰紋路,嘆氣道:“我不介意你多愛小雪一點。”話說完,她頓了頓,苦笑道:“其實只是自欺欺人,我介意的,介意你為什麽多愛她一點。”

見他要解釋,她又加快語速搶在他面前,“但是這沒有什麽,她已經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會照顧你。”

徐浩然一言不發的站起來,從她身邊經過時才說話,“我去休息一下。”

他朝樓上走去,步履緩慢,頭微微低垂著,寬大的襯衫罩在他身上顯得很不合身,空蕩蕩的,不難想象裏面的身體多麽瘦弱。

丁依依坐了一會,聽著樓上的動靜,直到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了,這才重新走到走廊,換上了膠鞋。

花田的土壤已經全部都澆灌好了,她搬來種子,根據以前的記憶播種下,這一忙又是好幾個小時。

下午,徐浩然還是沒有出現,他呆在樓上,從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安靜得就好像沈睡的獅子。

丁依依上樓了好幾次,始終見大門緊閉著,她又走下樓梯,給他煮好了飯菜端到飯桌上,這才離開徐浩然的家裏。

回到家,她已經快累壞了,沒有等葉念墨回來就睡倒在沙發上,最後還是葉念墨回來以後吧她抱到了房間裏。

很多過去了,丁依依卻越來越沒有信心,這天晚上,她盤膝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本厚厚的植物學。

書本被抽走,她擡頭,看見葉念墨站在她面前,指了指墻上的時鐘。

她抱住他的腰,擔憂道:“為什麽我種下去的花都沒有發芽的跡象呢,我看了好多書,都沒有用。”

“是不是方法不對。”他任由她抱著,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撫著,一邊給她出主意。

丁依依想了想,松開手,“我再看看。”

她不顧葉念墨的反對,又重新拿出了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起來,還在書本旁邊做了註釋。

晚上,當葉念墨又把她抱到床上後,他沒有立刻睡覺,而是下了樓打開她做批註的那一頁仔細的看了起來。

第二天,丁依依依照自己在書上看到的辦法買來了花肥,按照比例撒在花田裏,祈禱著希望能起作用。

徐浩然依舊呆在房間裏,甚至已經不願意下樓吃飯了,只在丁依依送飯上樓的時候願意和她說說話。

“不要理我了孩子,稍後我會請一個保姆的。”他消瘦得厲害,因為沒有照射到陽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十分明顯。

丁依依把食物放進他的房間裏,幫他拉開窗簾讓光線透進來,“沒關系的,反正我也沒有事情做。”

等她走後,徐浩然又把窗簾拉了起來。重新回到桌子面前,提起筆繼續寫著。

‘這一輩子,前半生風流倜儻,追去自己喜歡的事業並且小有成就,愛上了一個女人,又和另外一個女人有了糾葛。兩個孩子是上帝給我最好的禮物,然而我卻把禮物弄丟了。’

房間外絲滑傳來鏟子插進土裏的聲音他起身離開椅子,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撩開了厚重的窗簾,低頭往下看著。

丁依依正蹲在花田裏瓦=挖坑,然後把一堆褐色粉末狀的東西放進去。他看了一會,有縮回身子,提起筆來繼續寫著,“我愛他們,但是我又一直在傷害他們。大女兒走了,我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但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她。”

寫到這裏,他提著筆,腦子裏又斟酌了一下詞句,好一會才繼續提筆,“二女兒終於叫我爸爸了,但是這讓我更是愧疚,如果她想起以前我對她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或許她就不會這樣想了吧。我是一個懦夫,在世界上生存本來就沒有意義,天空啊,就好像灰色的水泥,而我的心,被水泥給封印住了。”

寫完這些,他合上筆記本起身走到床上合衣躺下來,幾分鐘後他又掙紮著起身,走到桌子面前把本子塞進了櫃子,這才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夜晚,當四周萬物寂靜的時候,一輛車子停靠在花田邊緣,葉念墨下車,走到花田邊上,看著花田。

“葉先生,我可以開始了?”一個長相斯文,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對他說道。

葉念墨點頭,“有勞。”

他走進花田,扒開一個坑看了一眼,嘴裏嘖嘖稱奇,“這誰種的花,這個種子這樣放是要爛掉的啊,放這麽多的肥料是要培養霸王花嗎?”

葉博一直跟在葉念墨身邊,看著自家少爺臉色崩了起來,不動聲色插嘴道:“勞駕了。”

男人一工作起來終於閉上了嘴巴,利落的把種子全部都扒拉出來,又換上了新的種子已經調配好的化肥。

“我們農學院弄這些花就像玩兒似的,閉上眼睛我都能弄好。”男人似乎閑不住,一邊嘀咕著一邊利落的幹活。

一個人的速度有限,葉博看少爺親自卷起了袖子往花田裏走,急忙跟了上去。

“葉少,您這是?”男人直起身子,面有菜色的眼睛看了他一會,“你也要來?”

葉念墨把袖子卷到了手臂上,盯著他的坑看了一會,然後拿過種子放進坑裏,又拿起已經調配好的化肥撒在坑裏,“是這樣嗎?”

“是這樣沒錯。”對方看著面前比自己相仿年紀的年輕人神情嚴肅認真的在播種著種子,嘴角一扯,忍不住想笑。

一個淩厲的視線甩過來,是那個總裁的助理,他也到花田裏來了,學著兩人的樣子挑了一塊花田擺弄起來。

他急忙把往上揚起的嘴角往下縮好,然後繼續工作,一時間現場只剩下西索的聲音。

葉念墨回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了,他身上到處都是泥土,頭發也有些淩亂。

他先去浴室,洗刷幹凈以後才回到房間。丁依依已經睡著了,手邊還放著一本花卉百科全書。

他將書放到一邊,剛躺在床上,在睡夢中的人就有要醒來的趨勢,她縮了縮身子主動躲進他的懷裏,蹭了蹭後又沈沈睡去。

之後過了一個星期,一大早,丁依依就駕著車子去花田,遠遠的就看見花田的位置有一抹清淺的綠色。

她心中一動,連車鑰匙都沒有拔下來就大步流星的走到花田裏。那是一撮綠色的小葉子,

葉子蜷縮在一起,迎風擺動著,好像調皮的孩子,而此時她雀躍的心,也和高興的孩子沒有什麽差別。

她跑上樓,敲了敲門,“爸爸?你醒來了嗎?”

門打開,徐浩然還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他穿著寬大的深藍色是一,胸口的肋骨包裹著薄薄的皮肉。

“孩子,什麽事情那麽高興?”他掀了掀眼皮,似乎因為丁依依的高興而高興,語調也活潑了一點。

丁依依主動牽起他的手腕,“來,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

她牽著他的手,知道如果這樣做他絕對不會拒絕。下了樓道後她狡黠的對他眨眨眼睛,“這是一個驚喜,請您閉上眼睛。”

徐浩然淡淡的笑著,他知道沒有什麽能夠讓自己感覺到驚喜,但是他又不想讓自己的小女兒失望,於是閉上眼睛微笑著。

丁依依把他領到走廊上,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爸爸,可以睜開眼睛了。”

他睜開眼睛,瞳孔微微放大,盯著在風中搖擺的嫩葉發呆。那是七色堇的葉子,他認出來了,當初為了種這種花,他特地請了專業的農業專家。

花田裏,一片綠色隨風擺動,就好像述說著什麽,又好像在鼓勵著什麽。

“爸爸,你看,枯萎的花也有新生的一天,只要好好的,總會迎接美好的日子。”丁依依看著那抹綠色慢慢的說著。

徐浩然呆呆的看著花田裏的綠色,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頰,青筋暴起的手背不斷的顫抖著。

“謝謝你,謝謝。”他哽咽的說著,兩行清淚順著他手指的分析流下。

丁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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