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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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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掛下電話,房間裏的人隱約還在罵著什麽,他冷著臉推門而入,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清晰的傳出來。

“我雖然答應了徐叔叔不會對你的生命造成威脅,但是如果你在這麽大放闕詞對我母親不敬的話,我不建議先把你的嘴巴給縫上。”

他冷冷的烙下這句話,這才轉身離開,身後的斯斯楞在當場,神色裏終於有了一絲恐懼,隨後卻又興奮起來,剛才他的樣子多麽像葉子墨啊。

葉念墨出了別墅的門,正巧兩個雇傭兵在過招,兩人猝防不及,眼看著其中一個人扔出的刀子就往葉念墨的面門撞。

“嘿!小子躲開!”雇傭兵大喊了一聲,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7;150838099433546意的。

當他們看到男人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刀子後臉色先說一變,隨後眼神都深邃起來,這個男人不一般。

沒有人笑,他們自動的讓出一條路,看著男人冷冷的開了車門,只見男人手腕一翻,那枚刀子直直的往房子的大門飛去,硬生生嵌入大門前的柵欄。

葉念墨開得很急,不知道壓了幾次黃線,只要心裏一想到丁依依一直在家裏等著自己他就懊惱不已。

忽然他一手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盤,靜謐的大道中發出刺耳而嘹亮的車聲,“該死!”

車子開到市中心的時候卻不得不停下,原來前面出了交通事故,兩輛夜裏飆車的保時捷和寶馬撞在了一起,交警在處理事故。

他心中焦急,幾乎不假思索的另外改道,可是等他回到別墅的時候也已經是快要早晨了。

從外面可以看到客廳裏的燈光,他開門,盡量放緩了聲音,生怕自己的開門聲也會嚇到裏面已經驚慌失措的人。

客廳裏,草綠色的大沙發上蜷縮著一個人,丁依依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樣,一個人裹著毯子在發呆。

聽到聲音,她先是一激靈,然後轉頭,看到來人是誰後便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早上好。”

他見她眼裏滿是疲倦,薄薄的眼部肌膚透著一股灰敗的青色,“早上好,”他說。

兩人之間空氣流轉,丁依依正想說話,對方卻搶先一步,“想要看日出嗎?”

“看日出?”丁依依看著手表,“現在是四點,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葉念墨笑了,“不早,剛剛好。”

丁依依聞言去了房間換衣服,當她下樓的時候發現葉念墨還保持最初站著的姿勢,落地燈在他身後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一定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吧,她心中愧疚,一直在對自己說:“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出了門以後,葉念墨開車車子把她帶到市區的邊緣,那裏一片都是軍隊駐紮的區域。

門口已經有放哨的士兵,看到葉念墨的車牌以後便敬了一個禮,然後目不斜視的繼續站崗。

車子開進哨所,裏面傳來朗朗的口號聲,就著夜色丁依依看到五六排站得整整齊齊的隊伍,在一聲嘹亮的口號裏,隊伍一致的趴下,然後朝著障礙物匍匐前進。

葉念墨的眼睛也向那裏掃視了一圈,隨後開口道:“當初訓練的時候有一個矮個子的士兵,結果又一天大霧,報數的時候不見其人,只聞其聲。”

丁依依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俊不禁,“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葉念墨透過後視鏡看到她的臉色又精神了一點,這才真的放下心來鉆心開車。

車子繞到了營地的另外一頭,那裏十分空曠,而空曠的地上有幾個大物體被白色的布袋包裹著。

有人在看守著這些,看到車子便走出來和車子敬了個禮,葉念墨下車走進房間。

丁依依看著這一切,她一直以為葉念墨的家庭之是普通的商人之家,卻沒有想到對方和JUN隊也能扯上聯系。

不一會葉念墨就和另外一個穿著JUN裝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走向其中一架物體,把簾布拉開,裏面是一架嶄新的直升機。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麽,葉念墨道:“這是葉家購買的,只不過暫時存放在這裏。”

他看著士兵爬上直升機調試機器,然後轉頭看著丁依依,也看到了她臉上的好奇,於是他道:“你的父親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家族。”

猝不及防的聽到徐浩然的事情,丁依依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便利竟然和她的父親有關。

見她似乎沒有聯想到昨天晚上那一些令人不愉快的,膽戰心驚的事情,葉念墨的神色才有些舒緩。

這時候傳來士兵嘹亮的說話聲,兩人順著鐵梯子上了直升機。

丁依依很想說這是自己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卻忽然想到自己只是失憶了,或許之前的丁依依已經坐過無數次了也說不定,天色已經有一點灰白,直升機緩緩的升空朝遠處飛去。

她看著窗戶外面飄過大朵大朵的白雲,天邊有一抹橙色的亮光鋪滿了天空,形成瑰麗的景象。

漸漸的,那抹橙黃色越來越高,也越來越亮,溫暖的光線毫不意外的灑在直升機透明的玻璃上,好像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蛋黃醬。

“好美啊。”她低聲呢喃著,此時沒有恐怖的回憶,沒有親身父親想要傷害自己的哀愁以及恐懼。只有希望以及美麗的景色。

看了日出,回到陸地,葉念墨把手機開機的時候,葉博的電話如約而至。

“少爺,人死了。”葉博的聲音如平地驚雷。

丁依依只看見對方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很快又恢覆之前的樣子,可就是這一點小小的變化都讓她覺得有事情發生。

“那個叫蕭疏的,他出事了嗎?”她懷著不安的心情問道,等葉念墨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又加了一句,“請不要騙我。”

葉念墨嘆了口氣,“人已經去世了。”

話說完丁依依已經往後後腿了一兩步,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她輕聲呢喃著,“死了?”

“別多想。”葉念墨輕輕摟住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深邃了起來,人死了就難辦了。

果然,當他們回到別墅前面的大道時,分叉口停著一輛吉普車。

吉普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有著淩厲的氣息,手指上還捏著一只香煙,但是就是不抽。

貝克看著本來要停下的車子從自己面前經過,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感覺,風塵仆仆的朝遠方開去。

“葉念墨這小子!”他一楞,反而氣笑了。

車上,丁依依失神的望著窗外的風景,心裏有異樣的感覺,雖然知道蕭疏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但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死去,那那種無力的感覺讓她不舒服。

1518 失眠二

1518失眠二

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前,她下車,慢慢的走到門口,開門後轉身,卻見到葉念墨還站在原地。

“你不進去嗎?”她問。

他搖頭,“我在這裏看著你進去。”

她點頭,沈默的走進門,關上門以後,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她忽然很想看看那一個人,於是她立刻拉開門。

葉念墨依舊站在那裏,就連姿勢都沒有變。見到她出門,他朝她淺淺笑著,那種笑容對於她來說具有神奇的安撫能力。

她的心忽然就穩定下來了,同樣對他笑笑後,這才轉身關上了門。

大路的分叉口,吉普車依舊停在原地,另外一輛車緩緩的從遠處行駛而來,兩輛車穿過的時候,行駛的車子急剎車停下。

“好久不見。”貝克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永遠都不要見面。”

葉念墨關上車門,“貝克叔叔。”

“走吧。”那堆人裏面,受傷的受傷,死的死,要想讓丁依依去錄口供估計又要先過你這一關,所以也只有找你了。

兩人到了警局,貝克把一份資料放在他面前,“腹部被紮了十八道,整個腸子都爛掉了,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他頓了頓,若有若無道:“聽說那個女人就是一年前在你家燒傷的女人。”

葉念墨草草的翻了翻驗屍報告,淡淡道:“貝克叔叔都已經查清楚了又何必再問一次呢?”

貝克嘴裏嘖嘖稱其,“你說怎麽什麽倒黴事都讓你們家碰到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進了看守所以後一句話都不說,連看守所就兇的獄警都怕她。”

葉念墨捏了捏鼻梁,閉上眼睛遮住眼睛裏的疲倦,“她是誰不重要,按法律辦吧。”

聽他這麽一說,貝克笑逐顏開,“沒有你們家的阻擋那就快很多了,接下來就是走司法手段了。”

葉念墨沈默著沒有表態,良久以後才淡淡的點了點頭。當他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貝克開口了,“那個女人想要見你一面。”

他頓住身形,很快又重新邁開步子,“沒有必要。”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透明玻璃窗後,貝克重新拿出一支煙夾在指尖把玩著,嘴裏呢喃著,“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醫院裏,徐浩然情緒很激動,護工正要上前安撫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整個人往地上跌去,半天都起不來。

醫生和護士聽到這裏的動靜立刻魚貫而入,醫生從護士手裏接過鎮定劑,卻聽到面前情緒激動的人大吼,“誰敢動我!”

面前人身後有什麽背景在場的人是知道的,醫生猶豫了一下,手裏的針筒已經被打掉。

“給我辦理出院。”徐浩然滿腦子裏都是傲雪現在怎麽樣了?他的思緒一直停留在傲雪被帶走的一瞬間。

門被打開,葉念墨走了進來,“徐叔叔。”

一看到他,徐浩然立刻上前,“孩子,我我要出院。”

“徐叔叔,蕭疏死了。”葉念墨看著他淡淡道。

徐浩然握著他手臂的手微微松開,眼神望向別處,低聲呢喃道:“死了?”

“傲雪當時沒有死,那個叫蕭疏的把她帶走了,又替換下了依依,”他走近他,拽著他的手臂,暗暗使力,“徐叔叔,不管她說斯斯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那都是假的。”

徐浩然沈默的聽他說完,神色裏有了一絲激動,看起來並沒有完全釋然,反而有一種癲狂的亢奮感覺,“你是說小雪沒有死,她是活的,活生生的人?”

“徐叔叔。”葉念墨皺眉,“你現在太激動了。”

徐浩然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了,他繞著房裏走來走去,眼睛迸發著奇異的光芒,蒼白的嘴唇因為亢奮的神情而有了一點血色。

“我的孩子沒有死去,我的孩子沒有死。”他嘟噥道。

葉念墨知道現在不能太刺激他,也只能給護工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這才離開了醫院。

當他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挺晚的了,而丁依依的神色看起來似乎好了很多,“其實你不用來的,我已經沒事了。”

她樣子輕松,似乎很快就從那場陰霾裏走了出來,只見她端著洗好的葡萄坐在沙發上邊吃邊看電視。

葉念墨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看著,正好電視上正在播血腥的電影,他見她很快就轉了臺,臉色也沒有最開始那麽自然。

“我好困啊。”她打著哈欠站了起來,疾步略過他的身邊,裝作漫不經心般的朝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口,她忽然回頭想要看看葉念墨臉上的表情,正好對上後者的視線。

“晚安。”葉念墨看著她,臉上有著溫煦的笑意,“我等你睡了就走。”

丁依依的嘴唇蠕動著,她想說如果可以的話留下來也沒有關系,但是話到了唇邊還是化作了一個“好的。”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葉念墨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以及擔心,他從公文包裏拿出文件細細的看著。

樓上,丁依依快速的洗好了澡,穿好睡衣後還特出門走到走廊邊上。

她俯身往樓下看,隱約可以看見葉念墨銀色西裝的一角,想要看得更多,她情不自禁的再往樓梯處挪去。

終於,她可以看到他的側臉了,他看文件看得很認真,渾身一動不動的,修長的手指偶爾敲擊著膝蓋,似乎在思考什麽。

她看了很久,直到察覺到自己的微笑已經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後才真正感受到自己雀躍的心情。

忽然沙發上的人動了動,她急忙轉身回到了房間,帶著一點點欣喜躺在了床上。

半個小時候,她翻了一個身子,一個小時候,她從床上做起來。

已經十一點了,但是她一點困意都沒有,只要閉上眼睛,思緒就十分清醒,哪怕她什麽也沒有想。

她心中知道這是不正常的,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天天失眠,每天沒有睡超過四個小時,可就是這樣她也不想讓葉念墨擔心,所以一直都沒有說。

昏暗的房間讓她情緒十分焦躁,她下床,赤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時不時眨著有些疲累的眼睛。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聲音,葉念墨正在上樓梯,她加盟重新跑回床上,再他打開門的一瞬7;150838099433546間閉上了眼睛。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走到自己的床邊,輕手輕腳的幫自己吧落地燈的光線給調暗,然後俯身看著自己。

輕柔的呼吸都帶上了溫柔,讓人很容易放松下來,她盡量克制著自己,故意讓自己的呼吸也跟著變平緩。

忽然唇角有濕潤而柔軟的感覺傳來,帶著輕輕的低語,“晚安。”

直到腳步聲漸漸離開,輕柔的關門聲響起她才重新睜開眼睛,唇角的溫暖似乎還有殘留的溫度,她笑著重新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她再次睜開眼睛,失眠讓她真切的感覺到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窗外月光杯烏雲遮住,只能投射進一點點的亮光,絕對安靜的空間裏,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昏暗的房間,醜陋燒傷的女人,對了,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姐姐,而且是在這棟房子裏燒傷的。

她越想思緒越是清明,根本就睡不著,直到清晨四點,她拉開落地窗的門走到陽臺上。

陽臺上滿是露水的味道,偶爾還能聽見風吹拂樹葉發出的簌簌聲,她坐在躺椅上看著深藍色的天空,任由自己的思緒泛濫著。

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神色放松起來,不管怎麽說,她挨過了一個夜晚。

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起身往屋子裏走去,坐在房間裏的梳妝臺上,她看著鏡子裏憔悴的女人,大大的嘆了口氣。

隨意從衣櫃裏拿出一條衣服,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了滿臉的疲倦,她出門前給葉念墨打了一個電話,詢問著徐浩然居住的醫院。

她想了很多的措辭來解釋自己為什麽要到醫院去看望那個老人,而葉念墨二話不說就把地址給了她。

快掛下電話的時候,葉念墨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徐叔叔現在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

“我知道了。”丁依依掛下電話,直接驅車前往醫院。

看到徐浩然,她還是有些吃驚,面前這個一臉怒氣的老人和之前她所認識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實在是差得有點遠。

看到她,徐浩然極度憤怒的情緒總算有一點平緩,他不知道葉念墨為什麽把自己禁錮在這裏,因為這樣,他很生他的氣。

“徐叔叔。”丁依依開口,她不想回想那些事情,但是對方顯然不這麽想。

徐浩然抓著她的手臂,“孩子,救救你的姐姐,她是你的姐姐。”

丁依依感覺有些悲哀,面前這個男人,因為自己親生姐姐的一句話就要拿刀子把自己毀容,現在又想讓她去救她。

“她殺了人,那個人死掉了。”丁依依低聲說道,明顯的底氣不足,她不想激怒他。

徐浩然不依不饒,“那是因為蕭疏把她帶到了火場去,如果沒有他,傲雪不會受這些苦,她只是一時怒火。”

“可是那是一條人命啊。”丁依依繼續說道,同時也詫異不已,她真的感覺到徐浩然為傲雪著想已經到了入魔的境地。

“孩子,很高興你來看爸爸。”徐浩然輕聲說道:“你們都是爸爸的好孩子。”

丁依依見他躺會了床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知道這是談話結束的表現,她嘆了口氣,這才轉身離開。

1519 失眠三

1519失眠三

當她離開後,徐浩然睜開了眼睛,他從抽屜裏拿出一部手機,熟練的按下了一串號碼,“張局長,好久不見·····”

回到別墅,丁依依感覺自己疲憊不堪,於是進浴室去洗了一個熱水澡,穿衣服的時候不巧衣服掉落在地上,她撿起來一看,發現已經濕噠噠不能再穿了。

她關了花灑,索性把架子上的浴巾拿了下來裹在身上,這才發現遮了上面大腿陰影處就若影若現,遮了下面胸部又幾乎全部都暴露出來。

她想著反正也沒有人在家,便索性隨意裹了裹,開門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浴室,正好走廊裏傳來葉念墨喚她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門開了。

她嚇得和對方大眼瞪著小眼,而葉念墨顯然也楞了一下,見她驚叫著竄回浴室,這才慢悠悠的轉身。

“你什麽都沒看到吧!”丁依依懷著僥幸的心理哀嚎著說道。

葉念墨背對著她,嘴角彎彎,“恩,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躲在浴室裏的丁依依無奈,只能伸出一只手吵他揮舞著,“能不能幫幫忙拿一下衣服。”

說完這些話她已經面紅耳赤,巴不得躲到塵埃裏,不一會,她手上就接觸了柔軟的布料。

她一把抓過衣服,然後躲進了浴室裏,翻開衣服看到一條蕾絲的小褲子後,原本已經有些害羞的臉色是徹底的紅了起來。

從浴室裏出來,葉念墨已經不見了蹤影,她聽到樓下有聲音,急忙追了下去,卻看見他往玄關處走著。

難道是剛才自己拒絕得實在太過傷害到他了?她心中有些惶惶不安,畢竟兩人已經相互坦誠了對彼此的情誼,自己那樣未免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

“念墨。”她出聲,疾步朝樓下走去,“你這就要回去了嗎?”

葉念墨沒有轉身,他的背部挺得很直,“恩,你好好休息。”

天啊,他的聲音為什麽這麽冷硬?丁依依心中這樣想著,心裏帶著歉意,想要留住他,身體上的動作更快一步。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部,頭貼在他的背脊上,“剛才是不是我太生硬了?”

葉念墨身體猛然一顫,接著聲音冷硬,“沒有。”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有。”丁依依覺得有些委屈,面頰在他的背部上又蹭了蹭,明顯感覺到對方身體更僵硬了。

她理解為對方排斥這種做法,正想放開對方,卻聽到一聲淡淡的嘆氣,她的手腕已經被抓住輕輕扯開。

扯住她雙手的手掌溫度很高,恍惚之間一個人影已經壓了過來,她只能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葉念墨面上滿是克制以及忍耐,還帶著一點不自然,他抓著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按壓在墻壁上,聲音沙啞而性感,“你確定你要挽留我嗎?”

丁依依感覺到火熱,雙頰緋紅,牙齒磕磕碰碰了半天才道:“不挽留了。”

他忽然就笑了,嘴唇朝一旁撇去,露出了小小的虎牙,邪氣而帶著一絲狡黠,“晚了。”

兩人的身體越靠越近,丁依依猛地閉上了眼睛,只由著身體輕微的顫抖,過了一會兒,沒有想象中的觸感,她悄悄睜開眼睛。

對上他認真無比的視線,她有些結巴,“你為什麽這樣看我?”

“我可以吻你嗎?”葉念墨認真的征詢著意見,而那雙深邃的褐色眼眸一直在盯著她的。

丁依依先是驚慌失措,隨後看到對方冷靜中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神後又有些氣急,“不行!”

“我可以吻你嗎?”他又問了一句,這下靠得更近了,呼吸噴灑在她的下巴上,有些癢癢的。

丁依依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燒起來了,有氣無力的下意識再次拒絕,“不行。”

話音剛落,唇角已經貼上了薄唇,葉念墨沒有再繼續更深一步,而是貼著她的唇部輕輕說著,“我可以吻你嗎?”

唇瓣因為翻動而輕輕觸動著,帶來異樣的感覺,丁依依覺得自己的頭沒辦法再搖頭了,只能點頭。

點頭的一瞬間,狂風暴雨般的吻習慣而來,這份索求是那樣的強烈,桌子,沙發,毛毯上。

她喘息著,接受著,然後無力抗拒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念墨抱著渾身無力的她走進浴室,然後帶著滿足的笑容再把人帶回來安放在床上。

他拉過薄薄的空調被蓋住她的身體,將人攬進懷裏,霸道的宣布,“睡覺。”

丁依依依偎在他冰涼的胸膛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全心全意的逼迫自己睡覺。

她閉著眼睛,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思緒一直都很清明,這是十分痛苦的,好像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受著煎熬。

身邊人的呼吸已經逐漸趨於平緩,墻上的時鐘一直在滴答滴答的走著,好像再催促她快睡覺。

她有些煩悶的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長期睡眠不足的眼睛紅血絲十分嚴重,7;150838099433546每次眨眼都幹澀得要命。

終於,她受不了般的輕輕起身,慢慢的下床,但是下床之後她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

視線落到了桌子旁邊的煙上,那是葉念墨放在桌子上的,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抽過,但是身邊卻一定會放上一包煙。

她拿煙盒悄悄的拉開落地窗,走到陽臺外。深夜到處都十分安靜,偶爾還能聽到遠處飆車黨駕駛著改裝後的機車轟鳴而去的聲音。

打開手中的煙盒,她抽出一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鼻尖嗅到淡淡的煙草味道,讓人不免有點興奮。

點了煙,看著指尖淡淡的橙黃色亮光,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將頭慢慢的靠了過去。

薄薄的嘴唇接觸到過濾嘴,她回憶著葉念墨的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濃烈而嗆鼻的尼古丁氣息猝不及防的卷入她的肺裏。

她咳得撕心裂肺,眼淚都出來了,卻還記著房間裏還有人在睡覺,只能蹲在地上,捂著嘴巴盡量把咳嗽的聲音降到最低。

沈悶的空氣裏響起此漲彼伏的咳嗽聲,在黑夜裏十分的清晰。葉念墨站在她身後,無聲的嘆氣,走到她面前。

他蹲在地上於她平視,將她手中的煙抽走,一只大手輕輕的拍打著她脆弱的背部,卻什麽話也沒有說。

丁依依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直到咳嗽聲漸漸弱了下來,她眼眶紅紅的看著他,開口說話,聲音卻因咳嗽而變得沙啞,“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葉念墨看著她眼眶下濃重的黑眼圈,輕聲問道:“一直失眠嗎?”

她不想回答,想要再次說謊,握著她手的掌心力道卻在加重,他眼中的關切讓人不忍心拒絕以及說謊。

“恩,睡不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總感覺自己睡不著。”她低聲呢喃著,臉上有一絲煩躁,“抱歉,我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麻煩你,我知道你也很辛苦很累。”

她站起來不想再多說什麽,剛轉身,後背就被人抱住,“很高興你和我說。”

他輕輕環住她顫抖的身體,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裏,嗅著她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芬芳,“我會陪著你。”

“謝謝。”丁依依紅了眼眶,聲音又再次沙啞。

葉念墨拉著她的手回到房間,並沒有讓她強制入睡,而是牽著她的手來到客廳,只開了一個落地燈,讓整個房間在暗色調下。

不一會,他從廚房端出來一杯溫牛奶,將牛奶遞給她,“喝杯牛奶會好受一點。”

“謝謝。”丁依依接過,抿了一口,醇厚的奶香味順著味蕾竄入胃裏,她感激的對他笑笑,“好多了。”

他坐在她身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找到自己正在看的頁碼,然後閱讀起來。

丁依依側頭看他,忽然說了一句,“以前你們也是這樣嗎?”

“什麽?”他有些疑問,挑眉看她,註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她試圖解釋清楚,所以又喝了一大口牛奶來讓自己的思緒緩沖,這才說道:“就是感覺像老夫老妻。”

說完這些話她趕緊又喝了一口,心想著,天啊,我怎麽說出這種話來了!

葉念墨完全不在意,他將書本合上,“有些人生活了一輩子,但是始終冷心相迎,有些人哪怕只共同生活了一天,但是卻覺得一切都是那麽自然。”

他將封皮扯開夾到自己正在看的那一頁紙張裏,然後將書放回原位,隨後全身心的看著她,“愛情裏的舒適不應該用在一起多久來衡量。”

丁依依沒有說話,她在思考,忽然說道:“那我的親生母親和親生父親有愛情嗎?”

她握著空杯子的手一緊,自己心裏已經給出了答案,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漫不經心,又怎麽會有愛情呢?

葉念墨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聲音低低的,“世界上的感情不止愛情一種。”

她低著頭感受著他的安撫,終於說出自己內心的話,“我以前是不是很壞,壞到我的姐姐不原諒我,我的爸爸要傷害我?”

葉念墨帶著一絲憐憫看她,可憐的人兒啊,她是多麽想要自己父母的讚同,可是世間不完美的事情太多太多,又怎麽能一一強求?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至於你過去的為人,由你自己判斷。”他輕聲道。

丁依依朝他笑笑,“那可能是一段很長的故事,需要一杯咖啡以及一大盤曲奇才能聽完的吧。”

看穿她的故作輕松,他起身,手卻依舊牽著她的手,“走吧。”

1520失眠四

1520失眠四

回到房間,丁依依還是有些躊躇,“我可能會再次吵醒你。”

為了不給她增加心理負擔,葉念墨道:“等你睡著我就離開。”

她有些愧疚的搖頭,“那可不行。”說完她想了想,上床後縮在一個角落,然後把大半位置留給他,“我們離得遠一點,這樣我就不擔心會吵到你了。”

葉念墨上床,單手一撈,把企圖躲得遠遠的人攬到自己懷裏,為兩人蓋上被子後道:“如果不想睡我就陪你說話。”

丁依依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她不想他為難,便點了點頭,盡量放緩心情。

她閉著眼睛,不一會就感受到身旁之人淺而綿長的呼吸聲音,心裏也放下了不少。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很清醒,盡管腦海裏什麽都沒有想,但是就是清醒得很,哪怕閉上了眼睛都沒有一點睡意。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葉念墨睜開了眼睛,深情的凝望著已經發出淺淺呼吸的人兒,他輕輕的起身,下床下樓。

不一會,他重新推門而入,手上拿著未看完的書,剛走到床邊就聽到小小的呼嚕聲,丁依依蜷縮在被窩裏,頭發微微有些淩亂,就好像小貓一樣。

他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這才拿了張椅子坐在她身邊看起書來,這一看就是一夜。

次日,丁依依在六點就睜開了眼睛,她很煩躁,極度的煩躁,心裏想著,怎麽辦?又是一個晚上沒有睡,這樣下去會崩潰的!

她轉頭,正好對上葉念墨睜眼時清醒的眼眸,他道:“早安。”

“早安。”她情緒懨懨的,“抱歉,我昨晚一晚上沒睡一定吵得你也睡不著吧。”

葉念墨揚眉,“你覺得你自己一個晚上沒睡?”

她有些頹廢的起身,連鞋子也不穿,在地上來回的走著,“我能夠聽到時鐘一直在滴答滴答響的聲音,能夠聽到窗外面鳥叫的聲音,我很清醒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心裏極度的沮喪讓她的音調越來越高,也越來越生氣,好像全身的細胞全部都活躍起來。

“那你聽得到我離開房間的聲音嗎?”葉念墨問。

丁依依一楞,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清醒的時候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任何的異動,可是失眠的感覺是那麽清晰,她開始有些生氣,“你是覺得我騙了你嗎?我為什麽要說謊?我是真的失眠了。”

她越來越生氣,走到落地窗前一下子拉開落地窗,清冷的空氣吹了進來,讓她暴躁的情緒得到了一些控制。

“抱歉,”她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他,“我不是故意要生氣,只是我一晚上沒有睡覺,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葉念墨的眸色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情,很快就將這抹探究的神情隱藏起來,他起身走到她身邊,“抱歉,剛才是我說謊了。”

她不知道為何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仿佛證明她昨晚沒睡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連沮喪的心都得到了一點安慰。

“去洗漱吧。”他輕輕的將她的肩膀往浴室的方向推送。

等到丁依依從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葉念墨已經不在房間裏了,但是樓下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她出門,在樓梯口看到葉博手裏拿著一個盒子,正在聽葉念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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