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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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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墨,你快點接起來,求求你快點接起來。’

蕭疏幫忙完已經是一身的熱汗,他轉身走到丁依依面前,見她額頭冒汗,臉頰比剛才還紅了幾分,“又不舒服了?”

“沒事。”丁依依搖頭,只能目送著孩子遠去。

葉家

“徐叔叔。”葉念墨面色沈穩,幫徐浩然拿過公文包交給旁邊的傭人。

徐浩然也很開心,“念墨啊,依依還好嗎?我這次到德國去交流的時候碰到了一名設計師,她說不久後回來國內,到時候我邀請他來東江市,依依一定開心。”

夏一涵從屋內走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跟著狠狠一抽,只能強顏歡笑,“浩然來了。”

見到夏一涵,徐浩然眼神裏都帶著寵溺和溫柔,一旁的葉子墨眼神一沈,側站在她身邊宣誓主權。

客廳裏,徐浩然率先開口,“把我叫回來有什麽事情?”

“浩然。”夏一涵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如何說起,嘴唇張了張,神色一片猶豫。

一旁的葉子墨不忍心了,想代替她開頭,手掌卻被她抓起,她拍了拍他的手背,這才說道:“浩然,斯斯沒有死,我們抓到了她。”

徐浩然大吃一驚,他雖然不喜歡斯斯,但是由於她是兩個孩子的親生媽媽,所以一直是站在保護她的角度,“這是怎麽回事?”

“她做了很多的錯事,她恨葉家。”葉念墨在一旁開口,簡單的說了幾句,而傲雪和斯斯聯手做的事情被他一筆帶過,他不想讓徐叔叔更難過。

徐浩然聽得心驚,迎上夏一涵關切的目光,他苦笑,“或許我這麽說非常惹人討厭,但是我這一生,除了你沒有再喜歡別人,我欠了她很多。”

“還有一件事。”夏一涵說道這裏已經哽咽不已,只能拼命咬著嘴唇。

葉念墨借口,“依依燒成重傷,傲雪死了。”

“你說什麽?”徐浩然眼睛猛地睜大,手裏剛端起的茶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澆濕了他的褲子。

他雙手顫抖著,神色慌張的朝四周掃了一遍,有些混沌的左眼裏透著迷茫,他緩慢而鄭重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著,“死了?傷了?”

“傲雪被我逼到了池塘落水死亡,依依為了我在家裏縱火燒成了重傷。”

徐浩然低著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一夜之間兩個女兒一死一傷,他捂著心臟的位置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她····她的屍體呢?”

他顫抖的左手猛地抓住顫抖的右手,想要聽接下來的消息卻又害怕聽到讓他接受不了的消息。

葉念墨抿著唇,“屍體沒有找到。”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他的眼眶裏掉落出來,一夜之間他像蒼老了十歲,哀慟的神色令人動容。

夏一涵也哭了,“徐大哥,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這兩個孩子,他們不應該這樣的。”

徐浩然老淚縱橫,良久才慢慢道:“她在哪裏,我想去看看她。”

池塘邊上,徐浩然枯樓著背,神色蒼老,他盯著池塘的一角,想象著自己的女兒跳下去,大量的水灌入她的眼耳口鼻。

她難受的開始掙紮,然後越陷越深,最後輕柔的水漫過她的身體,靈魂從驅殼裏跑出來,飄飄蕩蕩的跑向遠方。

“是爸爸不好,爸爸沒有教育好你,也沒有保護好你。7;150838099433546”徐浩然老淚縱橫,一聲一聲女兒喊得人揪心。

夏一涵,葉子墨和葉念墨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位失去親人的老人悲痛欲絕。

“去吧。”葉子墨伸手輕輕架在夏一涵的肩膀上,把她輕柔的往前送。

看到夏一涵,徐浩然顫抖著雙唇,“她們是我的命啊,我不知道該怎麽愛她們,我一直在學習怎麽當一個好父親,可是為什麽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徐大哥,你節哀。”夏一涵抹著眼淚陪在他身邊。

葉子墨眺望著夏一涵的位置,“後悔嗎?”

“沒有人能為自己做的錯事找借口,哪怕死去也無法磨滅。”葉念墨緊抿著唇,他忽然瘋狂的想念著丁依依,想她的笑,想她的鬧。

忽然徐浩然跌跌撞撞的朝他們跑來,“依依呢!我的女兒依依呢?”

醫院裏,依依已經轉到了醫院裏最好的病房,整個長長的走廊裏只有這一間病房。

病房裏設計得和日常家庭的構造一樣,護士們輕聲細語的說話,唯恐驚擾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哪怕他們知道這個女人有很大的概率要永遠躺在這張病床上不會醒來,就算醒來,那醜陋的疤痕也會伴隨著她一生。

進過傲雪死亡消息的沖擊,徐浩然就像被抽了靈魂的木偶,他呆呆的看著病床上完全看不出樣子的女兒,只能無生的流淚。

“我很抱歉。”丁依依扯著快要燒起來的嗓子,他的心痛並不比徐浩然少多少,只是他善於隱藏,不善於表達。

徐浩然低聲說道:“能醒嗎?”

“概率很低。”葉念墨艱難的開口,心痛得沒辦法發洩,他一拳砸向墻壁,再挪開時墻壁上已經有了斑斑血跡。

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是以為他要死去,如果不是因為他一直對她冷暴力,那她不會想離開,窮極這一生,他都將背負著這個罪孽陪著她老去,然後死亡。

“後天是小雪的頭七了吧,我想那天幫她弄完再走。”徐浩然看著丁依依哽咽的說道。

看完丁依依,徐浩然已經渾身無力需要人攙扶,這個老人已經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動力,當傭人把飯菜遞上來的時候他拒絕入食。

病房裏,葉念墨握著病床上的人唯一沒有被燒傷的手,他輕輕吻著她的手背,離開的時候一滴熱淚猝不及防的砸在她的手背上。

“該死,我怎麽會這麽對你。”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我什麽都可以放棄,我只要你醒來。”

沒有人回應她,掌心裏柔軟的肌膚就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他忽然起身瘋狂的砸著墻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拳頭已經血肉模糊,整個人也筋疲力盡,所有的悲傷和悔恨都被他牢牢的記在腦子裏,以便以後無數個日日夜夜來折磨自己。

冷靜下來的男人比平常更為陰鷙,他正想拿出手機吩咐葉博做事,卻看到手機上一個未接來電,他心裏有些奇怪。

這個手機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有家人才會懂,那是誰找他?他撥通手機,“你好,我是葉念墨,請問剛才誰撥打這個電話?”

“沒有人啊,今天我兒子生病我帶他去醫院看看,可能是他亂撥出去的吧,不好意思啊。”女人急忙道歉。

掛下電話,正在玩玩具車車的孩子擡起頭,“我才沒有貪玩,是一個大姐姐說要打電話,她還給我畫了一張畫。”

怕媽媽不信,他拿起小書包,把那張畫抽了出來遞給她,“你看,這是她給我畫的卡通人物。”

女人接過,視線停留在十分漂亮的字跡上,“丁依依?這個名字還真的挺好聽的。”

“依依!”蕭疏推門而入,溫柔的看著被綁在床上的女人,“你很累吧,在休息一下我們就走,先從東江市做飛機到上海,然後直接從上海搭乘班機到悉尼,在飛機上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他很興奮,一直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所有的手續我都辦好了,幸好以前我爸的關系裏有人能辦這件事,等到了那邊我就重新幫你弄一個身份。”

他拿出紙和筆,“你說我們取什麽名字比較好?也不知道在哪裏買房子,你喜歡悉尼嗎?如果不喜歡我們再換啊。”

丁依依的嘴巴裏一直塞著軟布,她只能嗚咽的搖頭,下一秒軟布被拿掉。

“聽我說蕭疏,你這樣子是犯法的,你千萬被這麽做,你還有很長的未來還要走。”她話還沒說完嘴裏又被塞進了軟布。

蕭疏神色溫柔,“你一定累了,不要多說話,我讓我的姐姐來陪你。”

他把一個相框放在丁依依的枕頭右邊,她往旁邊看去,那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她的笑容在黑白相片裏顯得有些詭異,漆黑的眼睛就好像也在看著丁依依一樣。

怎麽辦?怎麽辦才能通知葉家人?她驚恐的看著蕭疏一件一件的把行李打包好,然後笑著轉頭,“好啦,我們走吧。”

他拿過一瓶礦泉水,拿出一顆白色的藥片碾碎,感受到驚恐的目光,他溫柔的回頭說道:“不要擔心,不會傷害你的身體,只是想讓你暫時安靜一下。”

1427空難

1427空難

丁依依搖頭,眼睛裏滿是抗拒以及無能為力,看著他越來越近,她的心逐漸冰冷,沒有人會來救她了。

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就算她再怎麽不情願也灌進去了不少的藥水,不一會她就感覺到四肢無力。

蕭疏哼著歌心情很好的給她戴上口罩:“美好生活從現在開始咯。”

他攙扶著已經渾身疲軟的丁依依往機場趕,到了機場果然沒有人認出他來,人們看到的只是一個愛護女朋友的男人對生病女友的精心照顧。

丁依依奮力的掙紮著,而在眾人眼裏看來也就像是撒嬌一樣,終於她的舉動引來了兩個工作人員。

“先生需要幫忙嗎?”工作人員的目光在面前的男人和女人身上流量了一會。

蕭疏抱著丁依依,臉上帶著歉意說道:“抱歉,希望不會給大家帶來麻煩,我的女朋友是重癥肌無力的患者,這次我想帶她出國治療,可是她怕浪費錢一直都不肯去。”

工作人員聽了很同情,“祝你們好運,堅持就會看到希望。”

丁依依聽著工作人員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也越來越絕望,不一會登機提示響起,她最後一次看著玻璃門外的風景。

晚上落地,蕭疏抱著她直接坐上了出租車的位置,“去機場。”

車子很快啟動,他掏出一瓶水餵丁依依,“再忍忍,等上了飛機你就能好好的休息了。”

司機朝後看著,忽然覺得丁依依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你,你好像是葉氏的,葉氏總裁的妻子?”

“哈哈,大哥你說笑了,要真是葉氏總裁的妻子她怎麽會跟我。”蕭疏的臉在黑暗中暗諱不明,語氣卻很輕松,雙手卡在丁依依的手臂上。

丁依依驚恐的看著司機,她多麽希望司機能夠註意到這一點,可是對方只是哈哈大笑了兩句,就再也沒有說什麽了。

到了機場,蕭疏依舊故技重施,直到坐在飛機上她才真的驚慌起來。

她流著眼淚看他,眼睛裏有祈求,她不知道到了澳大利亞後會不會被囚禁起來,但是她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見她哭了,蕭疏心疼的吻掉她的眼淚,輕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那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他說完就自顧自的講起來,“以前有一對姐弟,姐姐愛上了一個霸道總裁,後來姐姐自殺了,弟弟把姐姐的屍體搬到了一條下水道裏,並且把男人的照片撒在了姐姐的屍體身上,讓姐姐死了也能夠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丁依依嗚咽著,她覺得自己面前這個小男孩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她的心在哀嚎著,哀求著誰能夠來救救她。

“需要幫助嗎?”空姐笑著看向兩人,目光在帥氣的男人身上停留得更久,她心裏有些羨慕那個女人,能有這麽帥氣的男朋友。

蕭疏搖頭,“我的女朋友有些不舒服,可能等下會有些怪異的舉動,希望你們能包容一點。”

空姐了然的看著一直在哭泣的丁依依,隨後朝蕭疏一笑,然後走掉。

丁依依絕望的看著窗外,耳邊響起蕭疏帶著笑意的聲音,“起飛了依依。”

巨大的飛機在跑道上慢慢的朝前行駛,脫離地面後速度開始快了起來。

機艙裏有幾個小孩正在嬉笑打鬧,小孩的父母紛紛出生制止,而在不遠處,一對情侶正在合著看一本書,偶爾女孩的發絲會垂到男孩的肩膀上,然後他輕輕握住。

在一對情侶前面坐著的是一個面色嚴肅的女人,她是鷹鉤鼻,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很兇,此時她正拿著筆在一大段文字上面修修改改,鼻尖擦過白色紙張的聲音刷刷刷的。

她身邊的男人摘下眼罩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他神色憔悴,看樣子已經加了一個晚上的班,又急匆匆跑來坐飛機,所以無論情緒十分不滿。

見女人沒有收斂的樣子,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攔住即將在過道走過的空姐,“給我來一杯水。”

“好的。”空姐禮貌的回答,旁邊一個男人也叫住了她,男人神色緊張,“我妻子懷孕了,但是現在一直想吐,所以麻煩拿袋子來。”

空姐笑著點頭,掃了一眼孕婦的肚子,不經意的看到她身邊的LV包包,心裏冷笑,“這個假包也好意思帶出來。”

飛機上的一切都是那麽和諧,這些情況每天都會上演無數次,沒有人會註意角落裏哭泣的女孩已經被人劫持了,他們只會認為那是女孩在耍脾氣,然後同情和她在一起的男孩。

忽然飛機上下顛簸了一下,機艙裏響起孩子的哭號聲。

“各位旅客,這是飛機遇到了氣流,屬於正常現象,各位旅客不需要擔心。”

孩子們被父母安撫好,情侶繼續低頭看著書,鷹鉤鼻的女人嘟噥了一句,收起掌間的本子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她旁邊的男人送了一口氣,接過空姐的袋子,卻發現平行過去作為的一個女人吐了。

“真是倒黴。”他的話剛說完飛機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就好像地震時候一樣,這下連空姐都被撞倒了。

飛機在劇烈的抖動著,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只是拼命的在追問:“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空姐神情嚴肅,他們想安慰乘客,卻發現自己也笑不出來。忽然廣播裏響起聲音,“請各位旅客綁緊安全帶,取下身上的硬物,雙手抱頭埋在兩腿中間,不要恐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廣播的聲音很快就被人群裏的喧囂淹沒,人人都沈浸在高空中要墜落的恐懼之中。

蕭疏還算冷靜,他將丁依依整個人護在懷裏,“別怕,現在剛起飛不久,速度還不是很快如果真的出事了還有機會。”

丁依依已經聽不到他說什麽了,周圍的人在大吵大鬧,還有人直接走到了走廊的位置,哪怕空姐讓他立刻回到位置做好。

就在這時候,廣播又響起來,“請各位旅客取出飛機救生衣,撕開包裝,經頭部穿好,將帶子扣好系緊,拉動紅色充氣手柄,飛機救生衣自動充氣。”

聲音伴隨著劇烈的晃動,剛才在過道走的男人被撞飛了出去,頭磕在餐車上立刻昏迷。

此時沒有人再有精力去註意他,所有的人都瘋狂的按照操作來做孩子一直在哭鬧了,那一對情侶慌不擇路的弄著,女人的救生衣氣不滿,她哭喪著臉看著自己的男朋友。

男人已經穿好了救生衣,見狀也只是拼命喊著,“空乘來一下,空乘來一下!”

他的聲音很快就淹沒了,女人哀怨的看著他,心裏開始有了恨意,哪怕他說一句把自己的救生衣讓出來都好,可是他卻什麽都沒說!

鷹鉤鼻的女人早就弄好了救生衣,見旁邊男人還在弄,就搭了把手。

“謝謝。”男人抹著頭上的冷汗虛弱的朝他一笑,然後飛機猛地又是一顛。

蕭疏在幫丁依依穿救生衣,他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就連手心都是濕漉漉的。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如果真的出事了你沒事的話就讓葉念墨來接你。”他快速的說著。

丁依依虛弱的指著他,“自己,你自己趕快穿。”

蕭疏剛點頭還沒動手,飛機猛烈的抖動著,以極快的速度朝下墜落。

丁依依想看清楚蕭疏,耳朵裏卻全部都是全車人的尖叫聲,隱約間她的頭不知道撞到了什麽,然後昏迷過去。

“昨天淩晨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在起飛不久後墜落在附近的海域,飛機上共有251人,目前確定死亡人數為126人,生還人數為34人,91人下落不明,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之中,在現場我們可以看到大片的殘骸在海面。”

葉初晴關掉電視,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時鐘,心想著不知道池塘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怎麽了?”海卓軒懷裏抱著已經睡熟的海子遇,他走到她面前溫聲問道。

一旁的保姆把海子遇接過來照顧,葉初晴這才說道:“沒什麽,心疼嫂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會康覆。”

海卓軒把她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就是因為未來太不可測,所以我們才要更珍惜,我不會再負你。”

葉初晴聽得情動,沒有拒絕靠過來的唇。

池塘邊上,道士在振振有詞,沖天的火光就連離這裏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

徐浩然一直呆呆的看著池水,“爸爸就是怕你在下面受苦,覺得什麽不夠了就托夢給爸爸。”

葉念墨一直站在不遠處,他知道這些都是徐浩然的一種寄托,用來表達他愧疚的方式。

他站的地方有一份報紙,他拿過來翻了一頁,眼睛在最大版面的標題飛機失事上略過,然後又放好報紙。

震動與昏暗,丁依依難受的嗚咽了一聲,她的耳朵就好像有蜜蜂一7;150838099433546直在嗡嗡嗡的叫著,耳鳴得很厲害,鼻尖一直嗅到十分奇怪的味道,有一點點像碾碎的車厘子。

她睜開眼睛,看到破舊的,泛著黃黑汙漬的屋頂,剛一抽動神筆她就痛的大叫起來,這才看到自己的左手臂駕著兩塊木板,木板被一條臟兮兮的布巾綁著。

原來這就是剛才奇怪味道的來源,她心想著自己可能是墜落的時候被哪個好心人給救下了。

1428古怪的漁船

1428古怪的漁船

感覺到身體下的木板似乎在晃動著,她往窗外看,看到了汪洋大海,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在船上。

木門被推開,一個中年老漢走了進來。常年在海裏來去讓他的身材又黑又壯,整個人倒是長得濃眉大眼。

“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有見到我的朋友嗎?還有飛機是掉在這附近了嗎?救援隊來了沒有?”

丁依依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卻見對方一直看著自己,嘴巴還在流著口水,她心裏奇怪,“請問您是?”

中年男人走到她身邊,忽然歪著頭搓了搓她的肩膀,“媳婦!”

“什麽?”丁依依苦笑不得,下一秒就是驚嚇不得。

男人伸出粗獷的手臂就要抱她,身上濃烈的魚腥味讓人作嘔。

丁依依尖叫著想要擺脫他,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一個拿著鐵勺子的老女人出現在門口。

老女人長得很檢索,臉上布滿了皺紋,她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手裏的鐵勺敲了敲中年男人的屁股,“好吃懶做的東西,還不趕快去收網。”

“媽,媳婦媳婦!”中年男人委屈的看著她。

老女人面色有些和緩,“媳婦跑不了,你趕快去弄吃的,不然你媳婦就要餓死了。”

男人這才高興的點頭,跑出了門外,女人轉回頭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剛才那是我的兒子,叫她笨熊就可以,我是他媽,你叫我熊姨。”老女人打量完,滿意的點點頭。

丁依依感覺有點不適,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只好說道:“你好,我叫丁依依,我想請問一下那艘飛機怎麽樣了,現在有多少人生還呢,大家都在這裏嗎?我有一個朋友叫蕭疏,我正在找他。”

沒有想到女人聽完臉色一變,“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光了,沒有人來這裏。”

丁依依心中一驚,隨後是悲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後蕭疏去了哪裏,眼淚不爭氣的流下,她心慌意亂的問,“在哪裏?能帶我去看看嗎?說不定我能找到我的朋友。”

熊姨顯然有點不耐單,一對小眼睛也微微瞇起,“不用看了,救援隊已經都走了,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住下來吧。”

她說完不再理會丁依依,轉身就走,關門的時候還特別的用力,屋內的一個紅色盆子都被震倒了。

丁依依不知道為什麽熊姨會那麽生氣,手上的疼痛越來越強烈,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間她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臉頰,然後是脖子,一股魚腥味灌入鼻子,她猛地睜開眼睛。

“你在幹什麽!”她厲聲質問。

笨熊像是被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拳打在房間中的木桌上,丁依依看心驚的看著木桌裂開了一條縫隙,她觀察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見他面向雖然兇悍,但是眼神裏懵懵懂懂的,估計是智障。

“笨熊?”她嘗試出聲,“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笨熊背過身子不去理會她,只是偶爾會偏過頭看看丁依依的反應。

丁依依已經能夠確定面前的男人就是智障了,她放緩了聲音,“剛才我嚇到了,所以兇了一點,不過你剛才在幹什麽?”

“我媽說了給我弄個媳婦,你就是我媳婦。”笨熊認真的看著她。

丁依依哭笑不得,“你的年紀都能做我的爸爸了,怎麽可能做我的老公,別鬧了。”

她只是想和對方講道理,沒有想到對方忽然打開門就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熊姨來了。

“你嘲笑他是智障?”她的小眼睛就好像老鷹一樣銳利,看得人很不舒服。

丁依依連忙說道,“熊姨,可能我表達得不是很清楚,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已經結婚了,然後笨熊他可能有點誤會。”

熊姨不在說什麽,她點點頭斷過來一碗魚湯飯,“吃飯吧,你一定是餓壞了。”

她道謝後才把飯碗接過來,碗刷得不是很幹凈,上面還有一圈油漬,而且魚湯飯還真的是把米飯直接放到魚湯裏。

熊姨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她,就好像她不吃她就不走一樣。

丁依依用右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除了味道有點奇怪外吃起來還不錯,她笑著道謝,“很好吃,謝謝你熊姨。”

熊姨點點頭,“好好睡,明天我才來給你換藥。”

晚上,丁依依躺在床上,身下木板很硬,船艙裏味道也不好聞,索性從窗戶外面時不時會吹出來一些海風,還不算太難受。

她想起在飛機上蕭疏給自己穿救生衣,而他卻什麽都沒有穿,直到最後一秒他都在想著她。

眼淚順著鼻翼流到嘴裏,她不敢哭出聲音來,只好咬著被子悶聲流淚,恍惚間就睡了過去。

次日她很早就醒了,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沒有那麽痛,她走出船艙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發呆。

“媳婦!”身後響起本熊興奮的聲音。

丁依依轉身,“我可不叫媳婦,我叫丁依依。”

“媳婦!”笨熊又再執著的喊了一聲,眼看著又要不高興。

丁依依知道和他沒有道理可言,索性問道:“對了,我想和你們借一下手機好讓我的家人來接我,順便找一下我的朋友。”

“手機。”笨熊歪著頭好像在消化她的話。

“我們這裏沒有手機,因為沒有信號。”熊姨的聲音又響起,她揪著笨熊的耳朵,“早飯要燒掉了知不知道,你這只笨熊!”

笨熊也不在意,捂著耳朵就跑到船艙後面,甲板上只剩下丁依依以及熊姨。

“我們這裏沒有手機,漁民不用這個,等到靠岸回到村子以後就會有電話了。”熊姨又解釋了一下。

丁依依心中一直覺得這個叫熊姨的對自己抱有很強的警戒心,當下也不好說什麽,“那這些天就麻煩你了熊姨。”

“不麻煩。”熊姨終於扯開嘴角笑了笑,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她將手上一直拿著的碗遞過去,“吃早飯吧,”

“笨熊剛才不是還去看早飯?”丁依依疑惑的看著她手裏的魚湯。

熊姨道:“我們漁民已經吃慣了糙食,你們這些城裏人吃不慣,而且你的手需要進補,所以最近多給你燉點魚湯。”

丁依依心裏一暖,急忙接過道:“謝謝熊姨,以後我和大家吃一樣的就好了。”

她喝了一口,又是昨天那種怪怪的味道,好像有一點馬鈴薯的味道,但是又有點板栗的感覺。

吃完早飯,她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心裏除了對蕭疏的愧疚感以外,就是對葉念墨的思念。

他怎麽了,真的以為那個病床上的人是自己嗎?如果是,那他現在一定很傷心了吧。

心裏難受極了,她動了動手臂,卻意外的感覺到本來應該很痛的手臂卻沒有什麽知覺,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呢喃道:“希望能夠趕快回去。”

幾天後

丁依依一早醒來,剛下地立刻感覺到頭腦有些暈眩,還沒站穩就往地上狠狠的摔去。

門被撞開,笨熊手裏正好拿著湯碗,見到她摔在地上了以後急忙去扶起她,“媳婦你怎麽了?”

她搖頭,“沒什麽,就是感覺不太舒服,可能最近一直坐船有點不適應。”

笨熊把她扶到床上,她又休息了一會,這才感覺到身體好了很多。

“每天都要你送飯來,其實我可以自己去拿的。”丁依依有些不好意思。

笨熊倒是不在意,“這沒啥,反正我喜歡跑,就是我媽總不讓我喝這魚湯,昨天我喝了一口她還打了我一下。”

丁依依哭笑不得,“我桌上這碗還是你喝了吧,我不告訴他。”

笨熊搖頭拒絕,“不行,我媽說了我不喝的話等下船就給我買東西吃。”

一聽到可以下船,丁依依眼神一亮,“可以下船了嗎?”

笨熊認真的點頭,“還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回村子裏了。”

丁依依已經無心聽他還在說什麽,滿腦子都是喜悅,她終於可以回家了,等到了漁村她就離開給葉念墨打電話。

晚飯又是那種味道很怪的魚湯,吃完飯後她坐在床上,漁船上幾乎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只要天黑都是各回各的船艙。

她伸出右手打了打自己的左臂,卻發現沒有一點疼痛,只有當她想要用左手使出力氣的時候才發現左手的手臂動彈不得。

船艙搖晃了一下,她被驚動,見窗外月色朦朧很美,便也起了觀看一番的心情。

為了不吵醒熊姨和笨熊,她小心翼翼的開門,船艙上風光正好7;150838099433546,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隱約間還能聽見剁魚的聲音,她一邊想著會不會是熊姨,一邊往廚房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熊姨蹲在地上,她背對著丁依依,手裏的刀子靈活的處理著魚鰭,然後又一手抓過一只魚,把魚的內臟用手碾碎均勻的塗在魚的身上。

丁依依嗅到熟悉的味道,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每天喝的魚湯就是這麽來的,剛想開口,忽然聽見沈重的腳步聲。

她知道是笨熊來了,不想和對方有糾纏,幹脆就轉身回去船艙,等回到房間裏以後才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筆不見了,又出門去找。

昏暗的燈光下一大一小的身子都蹲著,白熾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到了門外。

1429漁船的秘密

1429漁船的秘密

笨熊伸手要去把玩,被熊姨一手拍開,她兇巴巴的說:“說了多少次不能碰就是不能碰,你這孩子咋不聽。”

“媽,明天讓我拿給我媳婦。”笨熊傻傻的說著。

熊姨眼露精光,“好好的給我別弄砸了,等到家了她就是你媳婦了。”熊姨把塗抹好的魚放在架子上。

丁依依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隱約覺得不對勁,察覺到兩人似乎已經要說完話,她急忙轉身回了自己的船艙。

第二天果然端上來的湯味道和昨天的一樣,她有些猶豫,“這湯裏加了什麽?味道怪怪的。”

熊姨面不改色,“加了一點對你身體有用的藥材,難道你沒發現你的手臂都不痛了嗎?”

丁依依點頭,心裏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手臂上的傷口不痛了確實是事實,她接過來喝完,放下碗後說道:“熊姨,還有三天就著陸了,謝謝你們的照顧。”

“不用謝。”熊姨微微一笑,露出了參差不齊的黃色牙齒,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出了艙門。

丁依依望著窗外的海洋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想起自己想問熊姨村子距離東江市多遠的問題。

她起身走出艙門,來到甲板上,海風夾雜著海鮮的味道飄過來,索性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問道。

笨熊正好走過來,她叫住他,“笨熊,熊姨呢?”

他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地方,丁依依剛邁腳,忽然止住腳步,“我剛才想說什麽來著?”

“媳婦你怎麽了?”笨熊湊了過來,他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魚腥味,塑料圍裙上還有斑斑血跡,看樣子是剛宰過魚。

丁依依對他笑笑,“沒什麽,我剛才找她有點事情,現在沒有了。”

她轉身回到了船艙,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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