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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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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方淡淡道。

歌曲啞然截止,丁依依望著窗外,“沒有。”

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沈靜,再開口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家裏,葉念墨把車子開進車庫,但是卻沒有解開安全帶,“上海有一套房子,你最近可以過去療養一段時間。”

“是因為傲雪嗎?”丁依依冷不丁的說道,不等他接口立刻道:“沒有錯,就是因為她,等我走後整個家就只有你和她了。”

她自說自話,隨後忽然笑了起來,“行,就按照你說的辦,我走。”

丁依依傷心欲絕的奪門而出,甚至把出來開門的傭人撞到了一邊。

葉念墨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這才拿出手機,吩咐葉博率先去上海幫丁依依打理一切。

屋內,傲雪左手邊是一張破舊的紙條,上面丁依依的名字還清晰可見,而右手邊白紙上滿滿的都是她臨摹的筆跡。

看著相似度已經很高筆跡,她笑得開心,她在等待著可以用上這個簽名的時候。

聽到樓下的聲音,她趕快把所有的東西收起來,剛收好門就被撞開。

丁依依站在門口,眼神淩厲,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傲雪面前一揚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

傲雪楞怔了一下,尖叫,“你這個瘋女人!”

“傲雪。”丁依依立刻反映過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傲雪。

傲雪狠狠逼近一步,“你知不知道,就算我現在殺了你,我也不會坐牢,就像我當初殺了秋白一樣,現在她屍體已經成了白骨,而我依舊站在這裏。”

“住口!”丁依依大喝,秋白被撞的一幕猛地沖進腦子裏,她後退一步。

傲雪逼近,她忽然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然後蘸著番茄醬吃掉?”

1399兩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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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依依再次後退,她剛想開口,卻見面前的人神色一變,十分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救救我,姐姐,那個壞人一直在辱罵我,她想把我給趕出去。”

“小雪?”丁依依遲疑的看著面前低著頭的人,猶豫了半響才慢慢的伸出手,“小雪你沒事吧。”

冰冷的聲音慢慢的傳出來,傲雪緩慢的擡頭,嘿嘿的眼珠斜眼看著她,“我當然沒事啊。”

“啊!”丁依依嚇得撞到了桌子角,桌上的東西灑落一地,她的眼睛猛然看到一把剪刀。

她一把拿過剪刀抓過傲雪,將剪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我不會再讓你作惡!我要替被你傷害的人報仇!”

“依依!”葉念墨站在門口大喝,“放下剪刀。”

丁依依滿目淚痕,“她是傲雪。”

“姐姐,小雪做錯了什麽事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人不是我啊。”傲雪乖順得一動都不敢動,只是一直低聲哭泣。

“我不管你們是誰!”丁依依舉起剪刀,傲雪的瞳孔猛然縮小,就快要喊出聲來。

“想想你爸爸!想想我!”葉念墨的聲音冷不丁的飄進丁依依的腦子裏。

她舉著剪刀,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高舉著的雙手一直在顫抖,她緩緩的松手,剪刀掉在地上。

葉念墨大步流星的來到她身邊,一手擒住她的雙手把她拉近,“你盡快到上海去療養。”

丁依依沒有說話,低著頭乖順的跟著他走出房門,身形枯槁。

“去上海療養啊?”傲雪捂著嘴巴,眼神露出一絲滿意。

葉念墨決定讓丁依依立刻出發前往上海,這在丁依依看來等於迫不及待的讓她離開這個家門。

“夫人。”傭人站在門口怯生生的喊著她。

她站起來,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拿,就這麽兩手空空的下樓。

樓下葉念墨和傲雪坐在一塊,就好像一對夫妻,而丁依依卻像是短暫居住的租客。

她緩慢的從樓梯走下,沙發上兩人的對話若隱若現的傳來,“今天晚上我想出去玩,你陪我。”

“好。”

丁依依腳步頓了頓,然後嘲諷的笑了笑,“我這算是被掃地出門了嗎?”

“夫人您在說什麽?”傭人跟在她身後沒有聽清,又在問了一遍。

客廳裏的兩人聽到聲音都同時轉過頭來,葉念墨皺眉,“怎麽不穿多一點。”

“我想和她說話。”丁依依指著傲雪說道。

“姐姐?”傲雪拉著葉念墨的袖子,有些害怕的看著她。

葉念墨掃了她一眼,“有話現在說吧。”

丁依依楞了下,“你覺得我現在生病了會傷害她對嗎?”她說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也對,生病的應該是我啊,我才是有精神病吧。”

她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然後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邊走過。

經過葉念墨身邊的時候,她垂放在身體一側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他抓得很緊很緊,好像想把一切的情緒都傳遞出去,也猛然發現,丁依依瘦了很多,握在手裏空空蕩蕩的。

良久,他松開,“好好養病。”

“她也生病了,你好好照顧她吧。”丁依依冷冷的回答,然後頭回也不回的離開。

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小雨,葉博撐著黑色的雨傘跑到她身邊幫她撐傘,她擡頭看著黑色的傘面。

“我的天空也是黑的。”她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上車離開。

車子在煙雨朦朧中逐漸消失,很快就連聲音都聽不到了,傭人嘆了口氣走回客廳。

“我去公司。”7;150838099433546葉念墨起身往了一眼窗外,正好一只小鳥停靠在窗口延伸出來的平臺上,他看了一眼才撇開視線。

傲雪甜甜的應了聲,她已經勝利了,現在葉念墨對丁依依是徹底失望了,在他眼裏估計她就是一個神經病人。

自己勝利了,贏得漂亮,不過還有兩件事需要她做,她將目光放到了一旁收拾桌子的傭人身上,目光幽深起來。

機場

“夫人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葉博看著身形消瘦的丁依依,忽然問道,“你吃飯了嗎?”

丁依依緩緩的搖搖頭,“不餓。”

葉博趕快到機場附近的KFC給她買了一杯熱飲,看著她接過去喝了一口後立刻皺眉,再也不肯動第二口。

“夫人,”葉博忽然開口,“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好了。”

丁依依不解,“什麽意思?”

已經到了登機的時間,她沒有再追究,朝他點點頭後就往登機口走。

葉博的視線投到了柱子後面一個站得筆直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看著丁依依的聲音,眼裏的愛意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夜晚,傲雪給葉念墨打電話,“念墨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我很害怕。”

電話裏沈默了一會,“我立刻回。”

掛下電話,傲雪滿意的躺在床上,她現在真的很喜歡葉念墨這種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感覺。

她起身拿過桌上一張紙,上面赫然是一張離婚協議書,協議書下一方已經簽了名,而那筆記看起來不正是像極了丁依依自己寫的?

她大大方方的走進葉念墨的臥室,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一角,她知道明天傭人打掃的時候就會看到,她什麽都不需要做。

次日,葉念墨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盡管熟悉的座位上熟悉的人已經不在。

“念墨,阿姨好忙好忙,有時候我喊她她都沒有時間理我。”傲雪撕扯著面包片委屈道。

葉念墨翻了一頁報紙,“這件事我會讓葉博去辦,”他又翻了一頁,漫不經心道:“知道我為什麽把她送走嗎?”

他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但是這一句話卻在傲雪的心裏炸開,得意忘形的心就好像從溫暖的陽光下一下子跌入冰冷的海洋。

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步丁依依的後塵嗎?沒有錯,他那麽愛丁依依都能把她送走,那自己又能夠笑多久?

就在這時,傭人手裏拿著一張紙急匆匆的跑下樓,“老爺!”

她把從桌子上發現的離婚協議書遞給葉念墨,有些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傲雪一直在觀察葉念墨的神情,見他雙目怒張,渾身氣息冰冷,毫不猶豫的把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

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葉念墨絕對不會和丁依依離婚,那麽這一張離婚協議書就成了最好的驗證材料,如果他的情緒沒有變化,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傲雪小姐,您需要我放洗澡水嗎嗎?”一旁的傭人忽然出聲。

傲雪看著她,乖乖的點頭,心想著下一個就是你。

上海

丁依依看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和葉家相比,現在這個地方太喧囂了,早晨7點鐘就能聽見樓下各種各樣的聲音,然而對她現在來說,這種聲音就好像異樣的陪伴。

然而,這棟房子又很讓她喜歡,不算新的二層小洋房,出了門就是街道。房間裏大多是幾十年前的家具,琳瑯的花瓶,藍色的墻壁掛上抽象派的油畫,就連吊頂都是雕刻著薔薇紋路的大吊頂。

早上七點,門準時被敲響,葉念墨派來照顧她的傭人會在這個時候把早餐送過來,這是一個安靜的小老太太,幫著葉家打理這套房子,有著濃濃上海腔調。

“雪姨,謝謝。”丁依依開門接過托盤

小老太太穿著一身棉麻的衣服,搖著手說道:“覅客氣”

丁依依把托盤放在窗臺上,這個米色的窗臺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從這裏可以看到街道的一角,這是她每天最喜歡,也是最經常做的事情。

牛奶溫得剛剛好,她拿起喝了一口後便皺眉不再動第二口。

她從浴室拿出一卷垃圾袋,然後把早餐全部都倒進袋子裏紮好放進垃圾桶,垃圾桶裏已經有了兩袋一模一樣的袋子。

她感覺自己的胃正在不斷抗拒著每一種食物,她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是她確實厭食了。

房間很暗,她不適應般的拉開窗簾,陽光透了過來,和房間裏的冷氣相融合。

她繼續坐在窗臺上,腦子裏略過葉念墨的身影,隨後是傲雪的,這兩天這兩人就好像捆綁在一起,只要想起一個,就會想起另外一個。

忽然,她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前不久才碰面的人。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都回來了,就好像被人丟在火星上,但是重新與人類取得聯系時的那種激動與戰栗。

這種興奮伴隨著她跑下樓梯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穿內衣,而且衣衫不整,連牙齒都沒有刷。

她火速的又跑上樓,有些年代的木質地板被她踩的吱吱作響,給寂靜的房子帶去了一點早晨的音樂。

衣櫃裏的衣服是全新的,她隨手抓了一件純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又從櫃子裏拿出一雙白色的涼鞋。

她沒有去看吊牌上的那一串價格標簽,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些已經是必須品而不是奢侈品。就好像她剛來時雪姨興致沖沖的和她說這間房子目前市價已經值五百多萬時她的無動於衷,因為現在於她來說,錢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雪姨正坐在花園外,她養的波斯貓正趴在她的膝蓋上,一聽叫聲音就警覺的回頭,一藍一綠的眼睛緊緊的追隨著那一抹純白。

“小姐你要出去?”雪姨有些詫異,面前這個女人來了多少天,就安靜了多少天,這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的悸動。

丁依依點頭,“我出去一趟。”

她顧不上和雪姨多說便跑出門,這條街道不是主幹道,只有三三兩兩的車子以及人。

1400咖啡館偶遇

1400咖啡館偶遇

她沿著筆直的梧桐樹走著,剛才那個熟悉的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沒走多久她就氣喘籲籲的停下。

太久沒有進食的胃在抽搐和抗拒著,她失望得再次往遠處眺望,卻只看到偶然飛過的鳥。

路邊的咖啡香味正濃,勾起了她已經沈寂已久味蕾,她推開藍色的格子門,門框上海豚的風鈴相互撞擊。

“歡迎光臨。”穿著女仆裝扮的服務生笑著走過來,“請來這邊點餐”

丁依依看著做成卡通樣式的菜單,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請給我一份卡布基諾。”

女仆服務員笑笑,“好的。”

丁依依習慣性的要掏錢,掏錢的動作卻猛然頓住,面對笑瞇瞇的服務員,丁依依尷尬道:“不···不好意思,我沒帶錢。”

服務生的笑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只能依舊帶著笑意看著丁依依。

“那杯我請。”

清朗的聲音從旁邊穿透而出,丁依依轉頭看著面前這個估計比自己小了七八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打扮得很新潮,還駕著一個圓形的圓框眼鏡,見丁依依在看他,他也笑著看她,“我認識你。”

“您好,一共68元。”服務員笑著把小票遞了過去。

男孩朝窗口一臺放著蘋果筆記本的地方指了指,“願意和我坐著聊一聊嗎?”

丁依依雖然覺得兩人不認識,但是也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剛一坐下男孩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叫蕭疏,你怎麽變得那麽瘦,上一次看你你的臉頰還很圓潤。”

“你在哪裏見過我的,我沒有印象。”丁依依奇怪的看著他。

蕭疏不答反問,“這種感覺很爽吧。”

“什麽?”丁依依完全搞不懂他的跳躍思維,只能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蕭疏靠近他,身上幹凈的男士香水味冷不丁的竄進她的鼻腔,“很刺激吧,吃東西不給錢,在超市裏偷東西,這些我在法國留學經常幹!爽翻了!”

“我沒有故意這麽做。”丁依依想要辯解,隱約也有怒氣,正好服務生端著咖啡上來,她猛地喝了一口,然後因為太燙而猛烈嗆了起來。

“咳咳咳”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眼角瞥見桌子一角有餐巾紙,她伸手想去拿紙巾。

一雙幹燥溫暖的手握住她伸出來的手,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帶著男士香水味道的身體漸漸靠近,側頭在她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她的瞳孔猛地睜大,沒有被抓住的手一巴掌揚了過去,又被輕松截住。

蕭疏很得意,“我就知道你要打我。”

“我不打你。”丁依依冷靜的說道,“我說話一直算話,說不打你就不打你。”

蕭疏半信半疑的松開手,摸了摸帶著藍色寶石的左耳,“說話算話啊。”

丁依依鄭重的點頭,然後淡定的拿過桌上沒有動過的黑森林蛋糕一下子胡上了面前的筆記本界面。

“嗷嗷嗷嗷嗷!我的游戲!”蕭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沾上蛋糕,然後界面出現一個白蘋果,最後黑屏。

丁依依扯了扯嘴角冷漠的朝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你別走!”剛走了兩步就有人追了上來。

丁依依兩手一攤,“我不會賠你錢的。”

“誰要你賠錢了,那點小錢我還不在乎,我是想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在拉斯維加斯看到你,那時候我去賭錢,看到你和那裏最大的老板在一起。”

蕭疏一股腦說了很多,沒有察覺到對面人的臉色已經變了,“所以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沒有錢的,我才猜想你和我一樣只是為了尋求刺激而已。”

丁依依冷笑著看他,“小弟弟,揣摩別人時候還是多去讀點書吧!”

她轉身疾步就走,走得快了,四周的景物都在晃動,回到家,雪姨已經把午飯準備好了。

“既然是剛回來,那今天就在飯廳吃飯吧。”

面對雪姨的好意,她不想拒絕,於是點點頭去洗手坐了下來。

餐桌的椅子很有特色,是做成樹墩的形狀,熬得香噴噴的骨頭湯上面撒上一把細碎的蔥花,香軟的米飯粒粒精透。

她拿著長勺子吃了一口米飯,再喝了幾口湯,“謝謝,我吃飽了。”

“怎麽才吃這麽一點,你現在又沒有90斤?”雪姨憂心忡忡的說道。

丁依依朝她笑笑便回了房間,放在床上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震動起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來電顯示,胃部居然有些痙攣起來。

接起手機的手在顫抖,電話裏的人只說了一句話,“還好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和她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仿佛被突然掐斷了,好一會才有低沈的聲音傳來,“這次是一次失誤。”

“我是你的失誤嗎?”丁依依冷笑,“那就一直失誤下去好了,反正你也做出了決定,寧願把我趕出來也要把她留下。”

她的語氣裏帶著滿滿的憤怒以及不理智,越想越生氣,她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葉博都聽到了丁依依的怒吼,他看著葉念墨,“需要我出去嗎?”

“不用。”葉念墨把手機拿遠了一點,然後揉了揉耳朵,樣子帶上了一絲無奈。

葉博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他看了一眼,“少爺,傲雪小姐。”

葉念墨接過,“晚上吃得好嗎?”

“念墨,我很感動,你怎麽知道我最近胃口不好喜歡吃這家的糕點,在家裏現做的果然更好吃。”傲雪的聲音比棉花糖還要甜上幾分。

葉念墨聲音淡淡的,“喜歡就好。”

掛下電7;150838099433546話,傲雪滿意碾碎手裏的糕點,香軟的糕點碎末在她的手裏支離破碎。

很快就有一名傭人拿著濕帕上來幫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清理幹凈,這是葉念墨再重新給她找的傭人。

她的視線始終落在站在一旁最開始的女傭,她始終覺得那是葉念墨派來監視自己的,他對自己好,可是也絕對不會放松警惕。

要怎麽樣才能讓這個礙眼的女人滾出自己的視線?

“我想要睡覺了,你們都走,我只要她就好了。”她指著最先開始服侍自己的傭人。

等傭人都走後她便道:“滿姨,你幫我帶一些糕點去給念墨。”

叫滿姨的中年女人點點頭,去廚房收拾了一下,提著一個餐盒就出門了。

見到人出門後傲雪站起來,懷裏一直抱著的小熊掉在了地上,她笑著把熊踢進沙發,過了一會又彎腰娃娃拿出來抱在懷裏。

諾大的客廳只有她一個人,她把整個窗簾拉上,又把燈關掉。

整個客廳伸手不五指,她如同白色的幽靈一樣站在房中央。

她動了動手臂,打開了手裏的相機,對著房間每個角落都拍了幾張照片,過了一會她才把電燈打開。

相機裏全部都是黑幽幽的一片,她一張一張的看著,確定沒有發現紅色的斑點後才繼續朝樓上走去。

走廊邊上有一個地方翹了起來,她笑著彎腰從裏面摳出一個播放器,就是這個播放器讓丁依依產生了幻覺,也讓葉念墨相信丁依依確實生病了。

她來到給滿姨分配的房間,她之所以懷疑這個女人也是因為所有的傭人到了下班時間都會離開,只有這個滿姨會一直住在這裏。

她又關上燈用相同的方法做了一遍,確定沒有攝像頭後才開始翻找起傭人的用品。一張紙夾在桌上的一本書裏,她抽出來,是丁依依的筆跡,上面寫滿了一些註意事項,都是給五歲的小雪的。

“虛情假意。”她冷笑,再也不肯看那張紙條一眼。

上海

丁依依望著面前的玉米濃湯發呆,滿滿的湯汁只喝了五分之四,剩下滿滿的一大碗。

她嘆了口氣,不經意擡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面容憔悴,因為暴瘦而導致兩邊的臉頰都凹陷了下去,顯得眼睛更加的大。

她扯出一個笑容,鏡子裏的人也同樣扯出一個勉強醜陋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再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自己,她起身走到衣櫃前面,隨手挑出一件衣服,穿上以後卻發現腰腹處寬出了一大截。

這些衣服都是葉念墨按照她以前的尺碼買的,他也沒有想到丁依依到了上海以後會發生厭食吧。

她挑了半天才找到一條勉強合身的襯衫裙子,修長如同鉛筆的腿包裹在寬松的襯衫裙裏,她又找了一雙涼拖鞋,就這麽出了門。

剛下樓就看到雪姨帶著老花鏡坐在桌子面前翻找著食譜,盡管丁依依說過很多次,但是她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做菜做得不好吃,所以一有時間就拿著食譜研究。

她看得太認真沒有發現丁依依,丁依依也沒有炒她,直徑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是一股熱浪。

腳邊有毛茸茸的感覺,她低頭,原來雪姨養的那只波斯貓。

白色的波斯貓蹲在她的腳邊瞇著眼睛,一藍一綠的眼睛就好像在打量著外面的世界。

丁依依正想關門,波斯貓也跟著跑了出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腳邊。

她沿著道路走了一會,背脊已經是汗津津的一片,再次路過那間咖啡店,她猶豫了半響走了進去。

“您好,歡迎光臨。”這一次接待她的恰好又是那天那個很可愛的女生,女生也認出了丁依依,笑得更甜美了。

丁依依走到櫃臺,打得很足的空調讓她好受了一點,“你好,我想問一件事情。”

1401那個叫蕭疏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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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額頭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撥開,“你最近有沒有見到一個男人從這裏經過,他長得很高,很嚴肅,可能你還在電視上看到過他的影子,叫徐惟仁,那天我看到他在這裏消失的。”

她一連串說了很多很多,然後才歉意的停下,“抱歉,可能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系的,不過我沒有看過你說的人,我可以給你留意。”女孩笑著說道。

丁依依點頭道謝,正準備離開像是又想到什麽似得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塊,“上次來這裏的男生似乎是你們這裏的常客,麻煩您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把錢給他。”

交代完這些事,丁依依在才往門外走,波斯貓跟在她身邊懶洋洋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她出了門,波斯貓卻不走了,毛茸茸的尾巴一直掃著丁依依的小腿,一藍一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壽司。

丁依依笑道:“想吃?”

“喵喵。”波斯貓用身體蹭了蹭她,一副撒嬌的樣子。

她走進旋轉壽司,雖然肚子不餓,但是看到色彩鮮艷的壽司還是有些食指大動。

吃壽司的人不是很多,波斯貓很自覺地蹲在角落的椅子下等著丁依依。

丁依依一口氣點了一大堆生魚片,然後自己拿了點壽司慢悠悠的吃著,吃到第三個壽司她已經有了飽腹感,但低頭看那只波斯貓吃得正香,她幹脆繼續緩慢的吃著。

結賬的時候,收銀員道:“小姑娘,你這麽瘦,看起來都沒有一百斤,卻一個人吃了兩百塊,真是身體好。”

丁依依瞥了一眼已經溜到門外躺著舔毛的波斯貓,笑著朝店員點點頭。

次日,丁依依依舊在傍晚的時候準時出門,今天有微風,倒不覺得那麽難受,她決定走得遠一點。

那天她看到徐惟仁手裏拿著超市的購物袋,所以她堅信對方一定在這附近,可是他為什麽不接自己的電話?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姐!”路邊有人叫她,原來是咖啡廳的小姑娘。

她站在藍色的窗戶旁邊伸手招呼她,“您好,請您過來一下。”

丁依依進門後她遞給丁依依一張百元大鈔,只不過這張百元大鈔上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還有這個。”店員遞給她一顆話梅糖,“這是那位先生給您的,他說吃了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丁依依哭笑不得的把糖接過,走出門,感受著手心裏包裝紙帶來的觸感,她笑著撕開糖果包裝紙。

甜絲絲的感覺充斥著味蕾,接下來是酸酸的感覺,口腔分泌出大量的液體來滿足這種酸度。

她哼著歌回家,剛推開門,笑臉卻一瞬間垮了下來。

“夫人。”葉博眼睛裏透露著擔心,“少爺讓我來看您。”

丁依依手心冒著冷汗,心裏直打鼓,害怕對方說出來的是壞的消息。

葉博擺手,坐在另外一側的男人站了起來,靠近丁依依的時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西藥味道。

“您的身體情況一定要好好的調理才行。”葉博看著她微微凹陷的臉頰真心實意的說道,如果可以他更想看到以前那個可愛的丁抑郁。

丁依依坐到椅子上,“他最近怎麽樣了?”

“一切都好。”葉博道。

丁依依很快接口,“如果他厭倦了我就和我說,不要讓我苦苦的在這裏等待,消耗我的人生。”

“夫人,您知道少爺絕對不會放手的。”葉博急忙道,“您現在的心理可能有些偏激,有些事情只要您靜下心來絕對會想明白的。”

波斯貓恰好在這個時候跑上桌子,經過昨天的生魚片交情,它對丁依依的依賴深了很多,此時主動蹭著她的手背。

丁依依靜靜的看著她,聲音清淺,“當他把我趕出家門口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碎掉了。”

葉博還想說什麽,她已經站了起來朝樓上走去,舌尖最後一點糖消失,她微微抿著嘴唇,“你們都回去吧,既然讓我在這裏療養,我就在這裏療養。”

她走回房間,坐在椅子上朝遠方眺望,遠方星光點點,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影一晃而過,然後消失在窗簾後,不知道又在做著什麽。

樓下響起汽車的轟鳴聲,她靜靜的聽著,直到聲音由近到遠,再也聽不到。

機場,葉博神情嚴肅,“夫人拒絕治療。”

電話裏的男人似乎早就料到般的嘆了口氣,“回來吧。”

掛下電話,葉念墨繼續將視線轉移到目前碩大的監控器內,眼神裏帶上了一絲焦急,這場戰役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葉家,傲雪看著滿床上的化妝品和衣服,這些都是下午葉念墨派人送來的。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挑選著,門被敲響,“傲雪小姐,可以進來進行打掃了嗎?”

得到她的允許之後,傭人滿姨帶著吸塵器走了進來,低著頭整理這地面。

傲雪看著她,這個女人每天早中晚做的事情都一樣,根本就無跡可尋,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證明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葉7;150838099433546念墨派來監視自己的,不然自己永遠都不會安心。

“滿姨,我明天想去找念墨,一整天都不在家。”傲雪笑著說道。

滿姨點頭,“那我把您的藥給準備一下,好方便您攜帶。”

次日,傲雪一大早就出門,摸準了滿姨出門買菜的時間又重新返回家裏。

她躲在雜物間,這裏能夠把一樓所有的情況都看得清清楚楚。

滿姨回來以後,手裏提著的菜比平常的少了很多,廚房裏發出了一些聲音,應該是她把菜都放好發出的聲音。

不一會,他拿著吸塵器走出來,然後拿著手機點開了音樂,聽著音樂邊打掃著衛生。

傲雪狐疑的看著這一切,繼續耐心的等待,終於她看到滿姨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上了樓。

“她上樓幹什麽?”傲雪小心翼翼的從儲物間裏走出來跟了上去。

滿姨的房間裏,她正在打電話,偶爾蹦出一兩個詞語,“她很好”“最近沒有什麽事情。”

她背對著門口,沒有想到門外有一雙眼睛一直監視著她。

回到房間,傲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想著她的論斷沒有錯,葉念墨果然還是對著自己留一手讓滿姨來監視自己。

只要讓滿姨走,那麽這個家就真的是自己的了,到時候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得意的笑出聲,抓起床邊的熊娃娃揉捏著,計劃著未來的美好,這樣還不夠,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號碼。

“餵,您好。”

丁依依的聲音傳來,她卻笑著掛斷,以後日子還很多,她和她慢慢玩!

上海公寓裏

丁依依奇怪的看著響了一聲就掛斷的陌生號碼,起身走到衣櫃隨意的挑選了一條連衣裙,而那些穿過一次的連衣裙再也沒有出現在衣櫃裏。

桌上擺放著的食物她依舊只吃了一點,仿佛只是為了維持身體所需要的能量。

關上衣櫃門,淺色的門上用水彩筆寫著一連串數字,她望著那串數字自嘲的笑了笑,“今天哪怕也是不會來的吧。”

她拿起水彩筆又在在數字上添了一筆,一邊寫一邊道:“我等你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你還沒有來找我,那無論你有什麽理由,我都不會再原諒你。”

她換好衣服下樓,雪姨對她近期頻繁外出已經習以為常,只是用上海話叮囑她在路上要小心。

出了門,她習慣性的朝有著筆直梧桐樹的地方走,心裏想要找徐惟仁的心思已經淡了些,而現在更多的是習慣。

咖啡館放著日本少女音樂,從藍色的窗戶看進去還可以看見兩名學生正在低頭坐著功課。

她站著等了一會,發現每天都會給自己一顆糖的服務生並沒有出來,於是幹脆推門而入。

“你好!”剛進門一聲清朗的聲音就讓她立刻想起了一個人。

丁依依看他,“蕭疏。”

“你居然認得我。”蕭疏高興道:“糖果好吃嗎?”

丁依依的臉微不可聞的紅了一下,畢竟自己每天眼巴巴的來這裏等糖吃的事情估計已經被知道了吧。

“我請你喝咖啡。”她召來服務生,這次的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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