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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騷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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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經淘汰之前,這第一輪的參賽弟子尤為的繁多,然而好在武場上並非只有一個鬥臺,五個鬥臺齊頭並進,這無疑讓比試的進度加快了很多。

這時考核已然進行了半數,李玉宸正失神間突然聽得臺上有人叫李水生的名字,回過神來,但見身旁的李水生赫然站起了身子,然後猛然回頭,朝著李玉宸抄起了一個剪刀手般的勝利姿勢,李玉宸登時暴汗。

一般來說,上臺的弟子都會先走到中間的過道上,然後就靠近鬥臺再躍上去,但某人是出了名的騷包,也不走將出去,就原地輕輕一拍椅子,前後七餘丈的距離,飄然間已經來到了鬥臺中間。

李水生的這一出很是風/騷,不錯,風/騷確實是風/騷了一些,但相較之前的平淡無奇,他的舉動無疑是極為吸引人的眼球的,果然全場頓時就被引爆了開來,而這也開賽以來的第一個脈士初期的‘小高手’,對此眾人的興趣自然就要較之前的更為高漲些。

對於六師兄的騷/包,李玉宸卻習以為常,反倒是一旁的二師姐孫雨虹嗔怪了起來:“哼,這個老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點兒也不知道內斂鋒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師傅他人家不懂得教導弟子呢,要是贏了也就算了,要是他輸了,哼,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他。”

孫雨虹嘴上雖然這般責怪,心裏卻是歡喜的緊,青竹院雖然謙和低調,但並代表青竹院實力低微,宋傳真等人固然不錯,但他們的脾氣使然,要他們如此風/騷顯露青竹院的實力那無疑是不可能的。而向來跳脫的李水生卻是沒有低調這麽一說,在他的字典裏,“酷帥”沾滿了大半的位置。

由於老溫同/志的命令,所以就平日裏,李玉宸從未與眾位師兄姐切磋過,而他們也從來都不敢向李玉宸這個怪胎使用脈力,所以說,其實李玉宸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幾位師兄姐到底有多麽的厲害,當然,他們也不知道李玉宸的深淺。

李水生抱劍於胸,淡然的佇立在鬥臺中間,一臉的冷肅,伊然一副高手的風範,而這一切也唯有李玉宸等人才知道,這貨此刻絕對是在裝逼。

不過你還真別說,李水生的造型還真是贏得了不少女弟子的讚嘆,而這也正是李真人的終極目標,泡妞!

與某人相較,他的對手童名契可就要低調多了,人家雖然也施展了身法但只是略微而已,幾步間也到得了擂臺中間,當先就給李水生行了個禮,說道:“李師弟不愧是二長老的最為得意的弟子,短短四五年的時間便有了這番修為,實屬難得。”

聽到童名契的稱讚,李水生初時還很是得瑟,但轉念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不由得暗暗生怒,李水生向來不忌口舌,當即回道:“童兄此言差矣,師弟我頑劣至極,在眾位師兄弟中就屬我最不得師傅他人家喜愛了,反倒是童兄修行五載,想必修為造詣定然甚好,一會交手還望童兄手下留情的才好。”

原來童名契之前乃是有意為之的,先說李水生是溫良功的得意弟子,接而將其挫敗,這無疑就是戰勝了青竹院最為優秀的弟子,李水生平日裏雖然自傲,卻並不自大,深知幾位師兄姐的厲害,而溫良功最為得意的弟子也並非是他,而是性格如溫良功自己的宋傳真,額,當然此處暫且先排除李玉宸這個怪胎。

童名契訝然一笑,提醒了一聲便率先出了手,這一出手就是一記猛拳。童名契的這一拳全無花哨可言,簡單的一拳中卻蘊藏著巨大的脈力,拳頭朝著李水生的胸口轟去。

李水生暗道一聲不妙,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體修,要知道劍修最為忌諱的就是與體修打近戰,劍招完全施展不開來,自然也就失去了進攻的機會,而對方乃是體魄強健的體修,身體無疑就是他就為靈活的武器,劍修與其相肉搏,真可謂是碰著就傷擦著就破,當真兇險之極啊。

在脈界,脈者以脈力為根基,錘煉自身,臻破人體的極限。然而就具體的就修行方式,卻是有著諸多的差異。

有人會比較喜歡傾向煉體的功法,而就主修煉體功法的脈者人們習慣性的稱其為體修。一般來說體修很是少用兵器,他們認為,他們的身體便是最好的神兵,收放自如,隨心所欲,較使用兵器的脈者省去了一個與兵器契合的艱難過程。

因為煉體功法的緣故,就相同脈力修為的脈者,體修的身體要較其他的脈者更加的強橫,在戰鬥的時候,體修的身體無疑就是最為靈活的武器。

而作為飄逸面的代表,劍修卻是有些‘脆弱’了。與體修所不同的是,多數的脈者並不執著於身體的錘煉,要知道體修這條路向來要較其他脈者更加的艱辛,所以多數人在主修脈力的同時,往往也會通過一些武技來提升自己的戰鬥力,有人會精研於刀法,也有人會癡情於劍法,而就沈浸於仙劍的脈者,人們習慣性的將其歸類為劍修。

然而不論是體修也好,劍修也罷,都有著共同的出處。其實修行最終講究的還是萬法歸一,那就是脈力的突破,再好的技藝也需得有相應的脈力作為支撐,否則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只是浮塵幻影,花架子而已。

真正的強者,即便不借助外物也可於投足間毀天滅地。

擂臺上,李水生竭力向別處撤去,欲將己身同對方分開,怎奈對方步步逼近,一時間只得竭力閃避並從中尋找機會回擊。

孫雨虹臉上甚憂,平時對李水生固然嚴厲,但心底卻無時無刻不在替這個不省心的師弟操心,這就是正所謂的待之厲愛之切。

反倒是宋傳真一臉的鎮定,對於眼前的局勢全然不做擔心。

童名契與李水生雖同為脈士初期,脈力自然是相差不了多少,但就體力而言,卻是要童名契更為充沛些,體修嘛!所以,持久戰對於體修來說無疑是家常便飯,但以靈翼著稱的劍修卻最是忌諱打持久戰。

兩人在鬥臺上酣鬥了兩盞的時間,李水生愈鬥愈險,不管是身法還是攻勢都漸入危勢,更有數次險些被童名契給擊中,相比之下童名契卻大有愈戰愈勇之勢,雙拳輪動,其聲勢宛若星錘破空。

所謂關心則亂,臺下孫雨虹但見自家師弟處境甚危,緊張的雙拳緊握,拳心更是冷汗不斷,除了宋傳真與李玉宸的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擔憂之外,其餘幾人也是神情如孫雨虹。

在觀賽之餘,宋傳真不經意間瞥了李玉宸一眼,但見李玉宸意定神閑的,宋傳真也是微感詫異,對於自己的這個奇特的小師弟,即便是他也琢磨不清。

很快李水生就鄢了下來,而動作也是遲緩了很多,勝負似乎已然可判。童名契會心一笑,是時候幹掉對手了。童名契順勢使出了一形如“雙風貫耳”的招式,雙拳徑直的轟向李水生的雙耳。童名契這雙拳聲勢兇猛,李水生只覺得耳際的風呼聲奇響,閃避間,突然腳下一陣踉蹌,身子兀自往後倒退了幾步,誤打誤撞的避開了童名契的一擊攻勢。

童名契微微一笑,但見對方身子尚未得穩,情知機會難得,當下也不及多慮,身子尚未欺近,右腿已然朝著李水生徑直踹了過去,雖無招式可言,但力道極大,迅猛如電。

不料李水生嘴角陰笑陡現,童名契不禁心頭一顫,暗稱不好,急忙收腳,但為時晚矣,李水生驀地拽著童名契的右腿,往後猛的一帶,童名契只覺得腿上力道猛增,左足兀自難以立定,身子一個不穩,連腿帶人的向前撲倒而去,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卻驀地覺得脖頸處一涼,不知何時李水生的劍鋒已然搭在了他的脖頸處。

這一著驚變委實過於陡然,臺下的眾人尚未緩過神來之時,原先屢占上風的童名契已然戰敗,孫雨虹等人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笑顏一展,嗔道:“好你個小六子,敢情之前你都是在欺騙你師姐我,竟敢害我瞎擔心,等回去之後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話雖如此,臉上卻是喜意更濃,顯然對於李水生的表現頗為滿意。

孫雨虹雖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李水生初時並非這麽打算的,本想仗著劍修的靈捷輕松贏得比試的,卻不料被對方給搶功了,而犯了劍修最大忌諱,也好在李水生急中生智,索性就示弱到底,屢露破綻,以麻痹對手,最終雖也贏得了比試,但贏的卻是極其危險,要知道,稍有不慎便真可能被對方一拳轟倒。

這一切來得突兀之極,童名契登時心灰意冷,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輸了。”

李水生收起寶劍,站定身子,鄭聲道:“童師兄的體術果然厲害,師弟今日能贏得師兄大有取巧之嫌,倘若真與師兄硬拼起來的話,師弟我恐怕那是敗多勝少。”

童名契微微一怔,沒想到李水生非但沒數落自己,還大有安慰之意,但覺對方言辭誠懇,並非做作,當下也是不由得心頭一熱,想到自己方才咄咄逼人,相比之下,不禁心感慚愧,道:“青竹院果真名不虛傳,名契輸得心服口服。”

李水生得瑟的笑了笑,除了有人誇他帥之外,他就喜歡人家說青竹院的話說了,再看向童名契時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經此一戰,兩人均有惺惺相惜之意,反倒成了至交好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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