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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英雄北抗日巾幗滬殺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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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上三個小夥子,一邊領略著車窗外祖國的大好河山,一邊享受著這難得愜意的休閑時光。

阿勇忽然問道:“大哥,和我嫂子在一起的那個姑娘是誰啊?長得怪水靈的!不知道有婆家了沒有。”

衛疆笑著回道:“她叫玉霞,是你們嫂子的金蘭姐妹,至今尚未婚配,肯定是沒有婆家的了!”

小沐瞥了阿勇一眼,言道:“怎麽的,你問人家姑娘有沒有婆家是什麽意思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成!”

阿勇也不頂回去,只低聲言道:“她未嫁、我未娶,問一下怎麽啦?又不是你妹妹,你著什麽急!”

說急眼小沐還真急眼了,他說道:“還我妹妹,不要說我沒有妹妹,就是有,肯定也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放寬心吧!”

“呵呵呵……”阿勇憨笑道:“大哥你看,小沐這人是不是多管閑事啊!我又沒招惹他。”

小沐不依不饒,道:“你小子給我少點事啊,別給大哥找麻煩!”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都。在一起,整天就胡鬧,也不談論點有意義的事情,沒出息!。”比兩人也大不了幾歲的衛疆,儼然一副師長的樣子,教訓著兩兄弟。

而小沐、阿勇兩人最信服的人,也莫過於大哥周衛疆了。所以,聽到大哥發話後,自然也就安靜下來了,彼此鄙視一番後,也都陶醉於窗外的風光了。

————再說說還在上海的兩個姑娘。她們之所以現在還留在上海,那是因為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這裏值得一說的是,左玉霞現在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了,陳玲兒便是她的入黨介紹人。

可現在的現實情況,對這兩個姑娘來說,已經是非常危急的了。因為76號已經開始對她們有所懷疑,要不是顧及老爺子陳世昌在上海灘的影響,怕弄巧成拙,早就對她們下手了。

而玲兒、玉霞兩個姑娘,正是打算利用敵特,這個最後狐疑不定、左右難分的天賜之機。篤意要把一個重要任務完成之後,然後再撤離上海。

到底是什麽樣的任務,值得兩個姑娘冒著生命之虞,虎穴探險呢?

————原來上級組織已經探知,剛剛住進醫院的一個名叫安倍禾二的日本商人。其真實身份是日本軍部派往侵華日軍駐華北司令部的一名少將參謀——野村信。

這個野村信是日本軍屆有名的強硬派和陰謀家,據說當年炸死東北王張作霖、發動918事變、炮轟沈陽北大營、進而迅速侵占整個東三省。就是這個野村信貢獻的方案最詳細,最熱衷於侵略事宜。

而這次受日本軍部派遣,來華任職,主意就是因為侵華日軍華北方面,不斷遭受我八路軍游擊隊伍之日夜襲擾,已經是苦不堪言,疲於應付。

之所以,日本軍部怕事態發展太過劇烈,似有影響全面戰局之危。這才特派他們引以為豪的野村信,趕赴中國華北,任日軍駐華北司令部總參謀官一職。

野村信本意是打算乘坐輪船直抵青島的。無奈軍部決定,讓他先飛抵上海,幫助駐華東、華南方面的侵華日軍出謀劃策、制定新一輪的侵略方案以遏制同樣不容樂觀的戰爭局勢。並強調一定要給予其戰略性的指導意見。

由此可見,野村信其人在日本軍部是多麽的受器重,雖然只是區區一員少將,但其影響之大,可見一斑。

————而天道不可違,正當野村信和十幾名佐官參謀,坐在運輸機裏談笑風生,在兩架零式戰機的護送之下,飛臨東海上空,越來越接近中國海岸線的時候。

……

突然右邊,作護衛的一架零式戰機,忽地拉升了起來,並迅速拉響了防空警報。“嗚……”隨著刺耳而幽長的警報聲響徹雲霄。

中國空軍的兩架蘇式驅逐機猶如死神一般地穿過雲霄,赫然出現在了三架敵機的視野之中。沒錯,前來截擊日機的,就是我飛行員駕駛的蘇聯援華飛機。

兩架戰鷹,分別是代號“黃鶯”的“伊——15”和代號“燕子”的“伊——16”,這可以蘇聯老大哥當時的當家機型,也是當時世界上綜合戰力數一數二的戰機。

“黃鶯”以動作靈活著稱,極善於中低空角逐,攜彈量更是相當驚人。“燕子”以絕對的速度優勢領銜,極優於中高空格鬥,攜彈量與世界各國同時期、同類型的戰機相比較也是相當可觀。

————此時護衛野村信等人的兩架零式戰機,都已經拉升了高度,企圖從左右兩側保護好運輸機的絕對安全。

卻不想,此時的“燕子”已經大半徑竄入雲霄之後,又極速俯沖了下來。配合先前幾十秒已經俯沖下去,又正在快速拉升,作反向機動的“黃鶯”。

……

兩架戰鷹各咬住一架敵機,到適當距離之後,便猛烈地扣動了前艙機炮。憤怒的炮彈猶如雨點一般,在空中閃耀成兩道耀眼的光帶。兩架日軍只做了些許抵抗,便冒著濃濃的黑煙,一頭栽進了泱泱東海。

其實話說回來,倒不是日本的零式飛機真的不堪一擊。這一次這麽輕易地就擊落了它們,主要是戰術運用得當,在戰機飛行員的心理上,我們也是占了絕對優勢。

我戰鷹驟然而至,日機倉促應戰,本無準備,更擔心其護衛之主機有失,種種原因累加,導致它們此次慘敗。

再說載著野村信和近二十名佐官的那架運輸機。它趁著我戰鷹和敵機角鬥之時,已經飛出老遠去了。但是它畢竟是運輸機,在“燕子”和“黃鶯”面前根本逃不掉。

可情況不妙的是,駐上海的日空軍第二聯隊的五架戰鬥機已經升空,正越飛越近,準備接應野村信等人的飛機。

……

“燕子”和“黃鶯”已經趕上了野村信,進入到了射程範圍之內。可此時五架日機也已經出現在了西面的天空。

“噠噠噠……噠噠噠……”我兩架戰鷹不懼深入敵陣,同時對野村信所乘之機,擊發出猛烈的炮火。

在我兩架戰鷹的猛烈追擊之下。很快,敵運輸機之兩翼,便著彈起火了。機腹也被打得千瘡百孔,裏面的人員自是死傷大半。眼看著,似有搖搖欲墜之狀的時候。

敵五架戰機,也已經飛臨戰鬥空域了。此時的“燕子”和“黃鶯”所攜之彈藥已經所剩無多,再看看燃油量,更是捉襟見肘了。

所以我兩架戰鷹當機立斷,趕緊用最快的射速,對著迎面之敵,噴發出了所有的炮彈。之後便來了個極速爬升,順勢大角度地撤離了戰鬥空域。

而此時的敵機根本沒有追擊之心,他們的首要任務是絕對保護野村信座機的安全。

……

野村信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長籲短嘆,他不但慶幸自己福大命大,這次能夠死裏逃生,也為和自己同機的那麽多學生和下屬感到惋惜。心底裏更是在把這次的無妄之災歸咎到了軍部那些老頑固的頭上去了。

他下意識地用手撫摸著一只精密的保險箱。臉上露出了詭異而奸詐、兇險的笑。那麽這個箱子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呢?以至於身負重傷的野村信還對它念念不忘。這是否和玲兒、玉霞冒險逗留上海有關系呢?

沒有錯,原來這個精密的保險箱裏面,裝著的就是野村信邪惡計劃的重要部分——日本大本營最新研制的細菌武器的制造資料和圖紙。而這也確實就是玲兒和玉霞,冒著生命之虞,繼續逗留上海的主要目的。

————雖然野村信只是區區的一個少將,但是由於他殘忍好戰、善於陰謀,所以很是受日本軍部的青睞。加之這一次又被日本軍部賦予眾望,自然到上海了,更是高規格地接待了。

無論是從醫療護理,還是安保防護方面。住上海日軍司令部都給予了超高規格的待遇。

而這無疑是給玲兒和玉霞兩個人完成任務,增加了巨大的壓力。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她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近野村信這個該死的老鬼子的

而有心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這天下班之後,玉霞一臉愁雲地跟玲兒商議道:“如此這樣,我們怎麽才能完成任務啊!玲兒?莫不成,真等他傷好了,去華北!”

玲兒笑著安慰玉霞道:“哎呀,別著急嗎霞兒!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煮熟的鴨子還能讓他跑了不成。他跑不了的,一定跑不了的!”

看著玲兒堅毅的眼神,玉霞更加匪夷所思。她疑惑地問道:“玲兒,你沒有說胡話吧!難道你又想到什麽好辦法了嗎?”

看著玉霞迫不及待、而又焦急憂慮的眼神,玲兒湊近了她身邊,靠在其耳邊輕聲道出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這個醫院雖然是日本人在上海最好的醫院。但是多數的醫生護士卻不是日本人,有很多的中國人和德國人在裏面工作。而玲兒不論醫術還是日語,在其中又是佼佼者。

而且,這家醫院的院長——中村太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國癡迷者,更重要的是其人是一個溫和派,並不主張日本野蠻的侵略行為。並且他和玲兒的父親——陳世昌的私宜特別篤厚,總以兄弟相稱。

之所以,中村太郎對玲兒這個侄女也是特別照顧。

可是就算是玲兒在醫院裏的人脈關系再好,上下疏通得再順暢,她又有什麽偷天之術,能夠拿走野村信身邊的那個保險箱呢?

所謂沒有金剛鉆,自然不攬這瓷器活兒。好姑娘陳玲兒自有她的錦囊妙計!

話說,野村信抱著那個精密的保險箱,躺在嚴密防護的病房裏已經有好幾天了。頭兩天他還為自己的大難不死而感到慶幸、心情也是十分不錯。可突然最近幾天,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了,總是覺得壓抑而亢奮、煩躁,總想走出病房到外面去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看看藍天、白雲。

更有甚者,他居然打罵起了照顧他的醫護人員。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照顧他的都是些日籍的醫護人員。而由於他脾氣的愈加暴躁,竟然用輸液瓶砸暈了一個給他紮針的醫生……久而久之,日籍的醫護人員已經少有人願意去照護他了。

話又說回來,這野村信怎麽會突然就性情大變呢!可醫院裏的醫生們大都覺得不奇怪,因為病人嘛?抑郁、煩躁,那幾乎已經成了人所共知的常識了。

這其中的小九九也只有玲兒和玉霞兩人知道。

原來是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在給野村信用的生理鹽水裏加了一些興奮類的藥劑。而其目的,自是不言而喻了!

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玲兒和玉霞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吃盡了苦頭。終於成功地接連幾次往野村信的藥裏下足了藥。

效果比兩人想像的還要來得快,這不沒幾天,玲兒就找到了接近野村信的機會。

駐上海日軍司令部,得知野村信近日性情大變之後,更是蠻狠地給中村太郎院長下達了命令,讓他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照顧好野村信,務必使他心情愉悅,早日康覆。否則就要讓他上軍事法庭。

由於接連幾個日籍的醫生護士被脾氣暴躁的野村信打傷罵哭。又因為玲兒出色的表現。所以玲兒如願以償地就成為了中村太郎心裏照顧野村信的備用人選。

……

於是第二天,玲兒就大大方方地推著醫護小車踏進了戒備森嚴的野村信的房間。

玲兒一進房間,頓時便也感覺到了壓抑,因為裝修得輝煌別致的病房裏,光是特高課的特務保鏢就有四個,每個窗戶邊分別各站了一個荷槍實彈的保鏢。

雖然窗戶是打開了,可是深色、厚實的窗簾卻把窗戶遮掩得嚴嚴實實的。似乎一絲陽光、和新鮮氣都鉆不進來。

玲兒一邊推著小車一邊尋思著,這樣的環境不要說病人,就是健康人待久了也會憋出病來的。她心中暗喜,這無疑又給自己成功地完成任務加了一分肯定。

玲兒走近野村信的病床,並沒有像那些日軍醫護人員一樣,上前就是上藥、吊瓶、做檢查。

她甜美地對野村笑了笑,然後用純正的日語問候道:“野村桑,今天覺得好些了嗎?”

野村當然是愛答不理的一副死樣子,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應。

玲兒放下推車之後,徑直走到了野村病床左側的窗戶,她“嘩啦”一下就拉開了塵封已久的窗簾。這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行為,著實讓病房裏的幾個特高課特務,有點應接不暇了。

“八嘎,誰讓你把窗簾打開的!”正當那個狗特務齜牙咧嘴地舉起手來,想要打玲兒的時候。

“啪”一個煙灰缸準準地砸中了他的腦袋。“八嘎呀路,退下去,窗簾讓她拉開!”

“可是!您的安全?”

“八嘎,我的話聽不懂嗎?退下去,退下去!”

“哈依、哈依!”幾個特務拗不過野村信的堅持,只能不停地點頭哈腰,退讓了開來。

玲兒一點也不拘謹,她順其自然地拉進了其他三個窗子的窗簾,一邊拉還一邊用日語自言自語地說道:“將軍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溫暖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你們怎麽能把窗戶密封得這麽嚴實呢?”

當然了玲兒這些話,其實最主要是說給躺在病床上的野村信聽的。自然這些話,在野村信聽來,又是十分受用,簡直就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裏。

所以他對玲兒也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主動招呼道:“過來,過來,姑娘!快點給我用藥吧,我真想現在就好起來,馬上沖出這該死的像牢籠一樣的病房!”

玲兒乖巧地走了過去,嫻熟而輕巧地先幫野村信換好了身上的繃帶。

再說這老鬼子野村信吧,也許是病人容易多愁善感的緣故,他竟然激動得老淚縱橫了起來。

野村從枕頭下面慢慢抽出來了一張照片,對玲兒說道:“你很像我的女兒穗子。”

玲兒接過他手中的照片看了看,也覺得眉眼之間確實有點相似。她心中不禁念到: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戰爭魔鬼,竟然也會有溫情的一刻。而這正好可以被自己利用,以此來更周全地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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