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中間向上沖的鬼子，則更慘了，在八位隊員不間斷的，手榴彈攻勢之下。幾次沖鋒都沒有成功，留下了十幾具屍體後，便夾著尾巴下山去了。

……

衛疆看著戰場形勢，覺得這樣不行。當即決定，隱蔽下到可以準確狙擊鬼子炮手的位置，對他們進行狙殺。

就在衛疆拿著一把三八式，往下潛行的時候，那邊方振武也正在以同樣的方式準備幹掉鬼子的炮手。

由於位置更好一點，方振武先動的手。接連幾槍，都是彈無虛發、槍槍命中。

保護炮手的幾個鬼子兵也趕忙回擊，可為時已晚了。方振武迅速地打掉了自己這邊的鬼子炮兵，就迅速地撤到了安全距離。

再說衛疆這邊，雖說晚於方振武開槍，可憑借著自己絕佳的射擊水平，也是早早地消滅了鬼子的炮兵。

他們都知道小鬼子的槍法著實不賴，所以在打掉鬼子炮兵之後，就沒有再和鬼子硬拼，而是又回到原來的戰位，利用地形優勢對鬼子進行打擊。

鬼子知道自己要是再被圈在裏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於是在一個鬼子少佐的帶領下，他們開始了瘋狂的反撲。

此刻的他們，已經放棄了上山的想法，竟然想開車逃跑了。而來路已經被燒毀的摩托堵死，於是他們便沖著李林華部防守的方向孤註一擲、瘋狂地沖擊著。

激戰中一部摩托車沖了出去，讓兩個鬼子逃了出去。方振武本想去追，被李林華一把拉住，說:“鬼子看的摩托車已經追不上了，大部分的還在，別顧了芝麻丟了西瓜！”

找準機會，李林華一槍幹掉了鬼子的運兵車司機。緊跟著，方振武端著機槍一陣“突突”也把汽車的兩個輪胎打癟了。

剛剛爬上車的鬼子們灰溜溜地又滾下車來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打。

兩頭有火力封鎖，想上山占領制高點又有手榴彈招呼。可想而知，剩下的鬼子也只剩下被收拾的份兒了。

又十幾分鐘的戰鬥之後，小鬼子們終於被消滅殆盡了。值得一提的是，戰鬥最後還有一個有驚無險的小插曲。

原來有兩個小鬼子受傷之後龜縮在汽車之下，戰士們打掃戰場的時候，被揪了出來。

暴脾氣的方振武本想一人給他們一槍，卻被李林華攔了下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共產黨領導的隊伍不殺俘虜！”

方振武氣不過，把槍往地上一摔，吼到:“他們是狗日的小鬼子！”

李林華聲音緩和了很多，繼續說:“日本人也不能殺，只要他們放下武器投降了，就不能殺！”就在李林華勸說方振武，人道大義的時候。

兩個抱頭蹲著的小鬼子，其中一個年紀大點、身材矮小的突然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顆手雷，並迅速地褪去了保險。

就在他想要把手榴彈往腦袋上磕的時候，衛疆眼疾手快，一個移形換影緊貼住那鬼子之後，就是一個大大的拋摔。鬼子被拋過人高，落在了汽車頭的另一側。

而他手上仍然抓著的手榴彈，正好碰到了地上。“哢噠”一聲，隨後就是一聲巨響，“轟”——那鬼子就被炸得血肉橫飛了。

……

有驚無險之後，戰士們便很快打掃完了戰場，帶著另一個鬼子俘虜撤迅速離了。

大家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太平日子，這天李林華陪著衛疆、玲兒正在院子裏談論著當前的抗日形勢。

突然張大爺扶著他表兄許大叔，哭天喊地地跑了過來。剛進來，許大叔就癱坐在了地上，他哀嚎著:“都死了、都死了、全村的人都死了！”

許大叔驚恐萬分，猶如歷經過煉獄一般地哭訴著。原來幾十個鬼子的騎兵，把他們許家屯給屠了。

全村老幼是雞犬不留，要不是自己正好在地窖裏幹活。想必現在也已經兇多吉少了。

衛疆忙問:“鬼子可還在村裏？”

許大叔抹著眼淚說，:“我家在村前頭，狗日的小鬼子殺光了前村的人家又往後屯子去了。看他們走了，我才敢跑出來找你們的。”

正說著，許大叔突然朝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幾巴掌，聲嘶力竭地大哭道:

“我不是人阿，我不是人，連我的老婆子和姑娘我都沒有出去救，我就從板縫裏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被鬼子用刀活生生地劈死了，就在我跟前阿，就在我跟前！”

……

許大叔還在為自己的懦弱而愧疚，他不停地朝自己臉上打著。李林華一把拉住他，道:“大叔你不要這樣，我們會替鄉親們報仇的！”

“方振武，集合隊伍，快，快！”李林華大聲命令著，剛剛趕來的方振武。

“司令，許家屯方向發現鬼子了！”趕來報告情況的方振武。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

他看到癱坐在地上的許大爺，有點驚訝地問到:“許大叔，你們許家屯去鬼子了，您知道不！？”

張大爺把他拉到一邊說明了情況，方振武狠狠地一跺腳，道:“司令，我這就去集合人馬！”

安慰了許大叔，李林華和衛疆、玲兒便也出發了。騎著上次帶回來的幾十匹馬，又帶著幾十名徒步的戰士，一眾人風風火火地朝許家屯趕去了。

趕到許家屯的時候，看到現場的慘狀，在場的人無一不震驚動容。村子裏已經是血流成河了，婦孺老幼一個活口也沒有，就連栓在村口的兩頭老黃牛，也被放幹了血。

李林華幾個都能想到，這是鬼子對於前幾天失利的報覆行動，他們陷入了無比的自責之中。

再看衛疆，雖然這幾年也沒少見鬼子禍害中國人，可面對如此慘況，他還是不能自己地回憶到了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幕，一樁樁。

他發瘋似的，到處撫望著地上的屍體，生怕錯漏了一個幸存者。可是哪裏還有什麽幸存者，窮兇極惡的小鬼子屠村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

突然他發現，老遠處鄉親的一個土屋裏，似乎有什麽動靜。於是便飛快地潛了過去，眾人也配合地安靜了下來。

衛疆貼在門前靜聽，“想不到這幫窮鬼家裏還能找到幾塊現大洋，哈哈哈！”一個身穿偽軍軍服，漢奸模樣的人在屋裏自言自語到。

就在那漢奸走出屋門的一瞬間，衛疆一個擒拿手就輕易地控制了他。那廝剛想叫喊求援，衛疆稍一用力，也就馬上就老實了。

從這個漢奸嘴裏得知，原來村後屯還有好幾十個偽軍，在搜集鄉親們的糧食物資，幾十個鬼子騎兵，剛剛離開許家屯往村後邊的大路上去了。

衛疆隨即請纓，帶領騎兵去追擊鬼子。方振武怒不可揭地吼到:“司令讓我去吧，我知道山間有條小路，可以劫擊這群小鬼子。”

李林華一臉肅然地回到:“你帶路和衛疆兄弟一起去吧！”李林華話未落音，方振武便已經縱馬而去，衛疆緊跟而上，幾十個騎兵戰士一個跟著一個片刻功夫也都奔騰而去。

剩下的李林華、玲兒以及幾十個游擊戰士，妥當處理了那個漢奸之後便悄悄往後屯摸去了。

很快李林華他們便和偽軍遭遇了，偽軍雖然在人數上占據了優勢，但是在心理上和戰士的軍事素質上卻遠遠要比游擊隊員們差得多！

戰鬥剛剛打響，人數上占優勢的偽軍馬上就亂成了一鍋粥，只聽見偽軍一個頭目喊到:“給我打，給我打，打死一個太君賞大洋十塊。”

在這個鐵桿漢奸的督促下，亂不成軍的偽軍，這才稍微組織起來了有效的反擊。

可終究實力在那邊擺著，一番激戰之後。沖在第一線的幾個偽軍橫屍當場，後面的好些個偽軍見此情景，都哆哆嗦嗦地退下了陣來。

突然那個鐵桿漢奸在後面叫囂起來:“不許退，不許後退！他們人少，鬥不過咱們。不要怕，一會兒太君的大部隊就趕來增援了！”

他沖著對面陣地胡亂地開了幾槍又喊到:“給我往死裏打，給我往死裏打！太君馬上就來增援了！”

那些偽軍本來就是為了混口飽飯，才穿上這身狗皮的，平日裏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也就算了。

而在這生死關頭，誰會真的替日本人去賣命阿！他們自是不聽那鐵桿漢奸的教唆，還是保命要緊，自顧自地往後退著。

誰知那鐵桿漢奸急紅了眼，竟然朝自己人開了槍。他打死一個正在往後退的偽軍，嚎叫到:“誰再敢後退一步，他就是下場！”

無奈，迫於他的淫威，偽軍們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

……

雖說他們都是偽軍，幫著日本人壞事幹盡了的二鬼子，可畢竟還都是中國人，其中肯定也不乏像張慶餘這樣的忠義之士。想到這裏玲兒便和李林華商議起來。

兩人一拍即合，她們覺得這群偽軍不一定非要全部消滅，畢竟都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將來說不定還能調轉槍口，打鬼子呢。

可是那個一直在叫囂的鐵桿漢奸，恐怕就非得鏟除掉了。只要他死了，剩下的人也就會好辦很多了。

於是兩人便讓幾個同志，機槍掩護起自己，然後悄悄轉移到了戰場的左右兩側——她們的意圖已經很明白，就是來個雙保險狙殺鐵桿漢奸。

兩人就位之後，互相打了約定的手勢，便開始瞄準狙殺。隨著兩聲格外清脆的槍響——那個鐵桿漢奸的頭顱左右兩邊各中了一槍，什麽反應也沒有，屍體定立一秒後便歪了下去。

那廝被擊斃之後，剩下的，本來就無心應戰的大部分二鬼子。在遭受同志們又一次的進攻後，很快便繳械投降了。

二鬼子們被集中了起來，李林華站在高處，聲色俱厲地說:“你們還認得自己的老祖宗嗎？你們還知道自己姓什麽嗎？你們還有臉面回家，面對父母妻兒嗎？你們還配做中國人嗎？你們還配做人？”

團在一起的，剛剛還很是嘈雜的偽軍們，在李林華一連串的震撼心腑問題後，立刻變得異常的沈默了。

李林華繼續發問到:“你們看看那些躺在血泊裏的鄉親們，看看你們作的孽！你們不覺得自己該死嗎？”

聽到“該死”二字。幾個膽大的二鬼子趕緊為自己辯護到:“女英雄、女英雄！我們沒有殺鄉親們，我們都沒有動手，都是‘皇軍’不不不都是那些小鬼子殺的阿！”

見有人挑頭為大家辯解，偽軍群中立刻炸開了鍋:“是阿，是阿！女英雄饒命，女英雄饒命！我們都沒有殺鄉親們阿，都是小鬼子殺的，我們只是來收集糧食的！”

“嗙”——李林華一聲槍響，場面立刻又恢覆了沈靜。

李林華又說到:“就算你們沒有親手殺死鄉親們，可你們卻甘心做背棄祖宗的漢奸做小鬼子的走狗，整日禍害鄉鄰，助紂為虐！”

偽軍群裏依然是此起彼伏的:“饒命阿，饒命！……”

李林華語調不在那麽怒烈，而是轉變得深沈起來:“你們家中就沒有父母妻兒嗎？你們的父母妻兒就沒有受過小鬼子的欺負嗎？他們被小鬼子欺負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麽無動於衷、這麽不是人的嗎？”

偽軍再次深深地沈肅起來，他們把頭垂得很低很低，似乎頓悟了眼前這位女同志所說的一切。

李林華又接著說到:“我今天不會殺你們！你們都回去吧，回去好好過日子，不要在為小鬼子做事了。如果下次再遇到，我就不會再認同胞之情了，我會高舉義刀清理門戶，為國除奸！”

突然偽軍中站起了幾個人來，其中一個帶頭的說到:“同志，我們知道錯了，你們如果不嫌棄我們做過二鬼子，就請收下我們吧，我們受夠了小鬼子的氣，我們要贖罪，我們也要抗日！”

……

在李林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服之下。幾十個曾經的二鬼子、偽軍心甘情願地加入到了抗日的隊伍裏。

再說說衛疆和方振武那邊的戰鬥，他們也早已經追上了鬼子騎兵。

眾所周知平原之上，騎兵作戰、兩軍對壘，沖殺完全拼的是硬實力，相較於步兵，騎兵的技戰術相對要少得多了。

而一開始，衛疆他們處於追擊階段。正好占據優勢地，從後方用騎步槍對前方的鬼子進行射擊。但是鬼子想要騎在馬上扭頭還擊，可想而知那個難度系數就要比同志們大上許多了。

在同志們持續有效的射擊之下，鬼子的騎兵不斷減員。就在轉過一個巨石遮擋的路口的時候，鬼子利用視線和距離的有利因素。成功地調轉了馬頭，也打了衛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幾個同志受傷墜馬，生死不明。衛疆和方振武等幾個騎術上流的同志，見鬼子得勢之後，明白只能冒著槍林彈雨沖過去，才能有勝算。於是就更加打馬快跑沖破了鬼子的馬陣。

來不及丟槍換刀的鬼子，在經過衛疆一眾人馬激烈的廝殺過後，已經消耗大半了。最後鬼子們又組織了幾次沖殺，可以想到，在人數不占優勢、個人戰力處於劣勢的情況下鬼子的境遇。

幾次沖殺下來，除了幾十只低頭吃草的馬，騎坐在馬上的小鬼子已經寥寥無幾了。

最後兩個小鬼子，大概是被如此強悍的中國軍人給震撼到了。他們裝出一副再次沖殺的樣子，誰曾想他們也不顧及他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了，大跌眼鏡地調轉馬頭放腿就跑。

可是會讓你倆跑嗎？簡直是癡人說夢。做了傷天害理、有違人道的事，犯下了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怎麽可能放你走！

看著已經奔出百米開外的兩人，衛疆和方振武兩人都舉起了馬槍。隨著兩聲槍響，那兩個鬼子便都應聲墜於馬下了。

……

衛疆和玲兒在查哈爾戰鬥了多時，後又轉戰熱河綏遠等地。總之哪裏鬼子多，他們就往哪裏跑，只要是打鬼子的隊伍，他們就會參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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