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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久之前,我在外面應酬的時候見到她,第一眼也當成了是小言了,結果仔細問了才知道不是。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又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就想著反正她也不是小言,沒必要讓你知道的,誰知道你還是知道了。”

☆、70.醫院再接觸白蘭

“你應該要告訴我的。”我咬了咬嘴唇:“陸彥回,她跟小言真的太像了,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明白我的感覺嗎?”

“別多想了,她們不是同一個人,既然不是就與你無關,你過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要整天想太多,你人呢,在哪兒呢?”

“在開車。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就路上小心點,不要分心。我晚上有個飯局,不回去吃飯了。”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本來強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叫做白蘭的女人,可是就是睡不著。他回來的動靜不大,我聽到開門的聲音卻還是一下子坐了起來,陸彥回有些無奈地看著我:“我就猜到你一定會睡不著。什麽事情你多會想很多,其實也沒有什麽的。”

“我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全是她,根本沒有辦法不去想。陸彥回,你說她真的是白蘭嗎?會不會其實小言根本就沒有死,她就是小言?”

“怎麽可能?”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像是安撫,又像是想要讓我承認那個事實:“何桑,小言已經走了,現在你看到的是白蘭,她真的是小言的雙胞胎姐姐,我已經找人確認過這件事情了,不會有錯的。”

我點點頭,他拍拍我的臉:“把她忘了吧,我都已經不提了,你自己怎麽還是做不到忘記呢?”我沒說話,他松了松領帶:“不早了,趕緊睡吧,我去洗澡了。”

又過了那麽幾天,到了周末。陸彥回起來的很早,我覺得挺奇怪的,就問他:“跟朋友約了出門嗎?怎麽今天這麽早起啊?”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地說:“不是,我去醫院一趟,小言媽媽今天動手術。”

“動手術?”我也一下子徹底地醒了:“小言媽媽?你是說她親生媽媽嗎?”

“對。她一直都住在醫院裏,心臟不大好,今天做心臟支架手術。我也是從白蘭口中知道的,就想著雖然小言不在了,但是她之前常跟我說起自己的親媽,她說自己並不恨她,只是一直都不知道那人是誰挺遺憾的。我是小言哥哥,她如今不在了,我盡一點心意也是應該的。”

“恩。”我下床問他:“我也想去,我能跟你一起嗎?”

“你多睡會兒吧,難得的周末時間。”

“我想去。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堅持要去,他最後點點頭:“也行啊,那你準備一下吧。”

我們在外面的花店裏買了一大束花才進去,手術在安排中,我們進去的時候白蘭陪著她媽在病房裏待著。陸彥回先我一步進去的,顯然白蘭已經和他很熟悉了,他一進門她就笑了起來說:“你來啦?”

隨後我跟著進去,白蘭楞了一下,才問陸彥回說:“這位小姐是?”

“是我老婆。她叫何桑,聽說你們上一次在醫院裏見過面的。”

“哦,是她啊。對,我還有印象。”她對我笑了起來:“你好,謝謝你也來看我媽。”

“應該的。”

陸彥回看來之前也來過一次了,她媽也坐了起來:“是彥回來了啊?真是不好意思了,又要你出錢,又要你出力的,我,我真是太……”

“阿姨,你別這麽說,你是小言的媽媽,就是我媽,我幫點忙自然是應該的。”

“我哪裏受得起啊,我那麽對不起小言那個孩子,更何況她,她都已經……”

“媽!你別又想這件事情,本來心臟就不好,醫生說了讓你今天心情要穩定平靜,能不能不要去想這些傷心的事情。”

“對啊阿姨,你身體要緊,別的事情先不要去想。什麽時候手術?”

“一會兒就進手術室了,剛才醫生來通知過了。”白蘭看著我們說:“你們來過了就行了,這裏有我一個人足夠了,你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別都耽誤在這裏了。”

“沒關系,今天是周末嘛,我們都不忙的。一起在這裏照應著也挺好的,有什麽事情能及時地處理,不然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到底不怎麽放心。”

沒一會兒果然手術就開始了,我們都坐在外面等,陸彥回的助理中途打了個電話給他,他接了電話對我們說:“不好意思,我公司臨時有點事情,現在要過去處理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的。”

白蘭站起來說:“沒事沒事,你趕緊去忙你的吧,別耽誤了正事。”

陸彥回看了我一眼:“何桑,你留在這裏,有什麽事情幫襯著些,麻煩的話就給我打電話,聽到沒?”

“恩啦,我知道了,你放心走吧。”

他這麽一走,就剩下我和白蘭兩個人這麽坐著,氣氛忽然有些尷尬了起來,她看了我一眼:“上一次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不太會跟人家相處,所以你跟我要聯系方式我都沒有給你,畢竟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和陸大哥是夫妻關系。”

“沒關系沒關系,也是我上一次太唐突了,畢竟你也不認識我,我還非要跟你要電話。”

“那我們互相留個電話吧?”

“好啊。”我和白蘭存了各自的號碼,放下手機她說:“上次聽你說,你和陸小言是好朋友?你們關系非常好嗎?”

“恩。大學的時候我們是同學加室友,上下鋪的那種,算是很好的閨蜜吧,反正無話不說,有麻煩也會第一時間的想到對方。”

“是嘛,那挺好的。她為什麽會突然就死了呢?我聽陸大哥說起她已經不在了,真的很詫異,我一直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妹妹的存在,可是我和我媽也從來沒有找過她,畢竟我們自己過得一直也不好,我媽只說是托人給隨便放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她自己心裏有愧,也從來不提這件事情。”

白蘭這麽提到小言的死,我忽然很是心虛,又不敢告訴她,最後說出口卻變成了:“我也不大清楚,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就突然出事了。”

“是嘛,連你都不知道?你不是陸小言最好的朋友嗎?我上一次也跟陸大哥提到這個事情了,他也沒有告訴我,說是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意外,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但是都瞞著我和我媽呀?”

她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更加地心虛了,只覺得站在道德的層面上來說,自己真的是一個小人。明明錯在我自己,可是我不敢向她的姐姐和媽媽承認錯誤,還支支吾吾的隱瞞了真相。

她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嗎?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我心裏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對她說:“其實她是因為我才死的,是我害了她。”

“啊?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是害了她,難道我妹是因為你出事的?”

我點點頭:“我們關系好,當時我哥在酒吧跟人鬧了矛盾被人扣了下來,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因為考試手機關機了,所以就打到了小言的手機上,她心裏著急就一個人去找我哥了,結果在酒吧出事了,她幫我擋下了一個碎酒瓶,那酒瓶戳進了她的身體裏,大出血,她人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什麽?”白蘭詫異地捂住了嘴巴。看著我的眼神也覆雜了起來,我被她的眼神看的無地自容,低著頭說:“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她出事了,剛才心裏還怕你們不會原諒我,所以還不敢說。”

“這也太扯了。”她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聲音也有些冷了:“那你還嫁給陸大哥?他怎麽會娶你的?”

她說起這個,又是戳中我的痛處了,我沒再說話。白蘭看了我一眼:“這樣說起來我那個妹妹還挺可憐的,竟然是被自己的好朋友給害死的,這死的也太冤枉了,所以說好人不能胡亂地當啊,別一不小心就跟她一樣,丟了性命。”

我被她這麽一說,臉上燙的不行,只覺得十分羞愧。她終於不再提這件事,我們這麽沈默無語地一直坐著,陸彥回過了一會兒也回來了,他回來了我卻是待不下去了,對他說:“我覺得有些不大舒服,想要先回去了。你在這裏照應著吧。”

他看了看我:“不大舒服嗎?要不要順便在這裏讓醫生看一下,是哪裏不舒服?”

“不用不用,我估計是昨天睡得遲了,今天又早起,回去躺會兒就好了。”

“恩,那行,我讓司機來接你吧?”

“不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我拿包要走,白蘭卻是也站起來對我說:“何桑,今天謝謝你來看我媽了。不舒服就回去好好休息,註意身體啊。”

她不覆剛才的那麽冷漠了,我覺得有些別扭,也還是跟她客氣的道別:“好,我就先走了,以後再聯系。”

☆、71.突然變數措不及

再見白蘭卻是在別墅裏,陸彥回上班還沒有回來,我正好今天沒有課,本來是想出去到家居店裏轉一圈,想買一個更軟一些的靠背回來的。

結果臨時陸彥回打電話過來問我:“何桑,你人在哪兒呢?”

“在家呢。怎麽了啊,我剛要出門,你不是嫌我們的靠背不舒服嗎,我聽同事說恒隆有一家家居剛開的,裏面的東西都挺好用的,就準備去看看有沒有舒服一些的買兩個回來。”

“先別急著出去吧,白蘭要送點東西到我們家。她非說要感謝我幫她忙,就送一些鄉下親戚自己種的五谷過來。既然她要來,你就在家裏等一下吧,畢竟是客人,我上班又走不開,只讓阿姨招待有些不禮貌。”

“白蘭?她要過來嗎?”我哦了一聲:“那行吧,我就先不出門等著她。”

我提前讓人開好了門等著她,果然沒有一會兒就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正是白蘭從裏面出來。她看到我打招呼:“何桑,你在家裏啊,那正好了,我送點東西來給你們吃。”

她從後備箱裏拿出幾個大袋子來,我接了過來沈甸甸的,就跟她說:“那麽客氣幹什麽的?你是小言的姐姐,那就是自己人,陸彥回幫一點忙也是應該的。”

“話不能這麽做,做人要懂得感恩,我受到了大恩惠,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相贈,只有一些粗鄙的谷物拿來,想著別的什麽你們有錢,都能買得到的,這個是自己家裏種的,比外面賣的好一些。你們別嫌棄東西粗就好。”

“怎麽會嫌棄,你送這些來,陸彥回一定是最高興的,他喜歡喝粥,現在材料更豐富了,他該更喜歡了。”

阿姨把這些東西收進廚房裏,我請她在沙發上坐著,其實我不喜歡和白蘭相處。她雖然是小言的姐姐,但是在我看來她們的性格實在是相差太大了。更何況上一次在醫院裏,雖然說本是我的錯,她對我有微詞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她那一番話聽在我的耳朵裏,我總覺得有一些不自在。

我們這樣坐著,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又聊到了小言。白蘭看著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你們都說我長得和陸小言很像,我也知道尋常的雙胞胎都是一樣的,不過卻是真的沒有見過我那個妹妹,不知道你可有她的照片?”

她這麽一說,我點點頭:“有的,你要看嗎?在樓上,不然你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好啊。”她起先站了起來,我也趕緊站起來帶著她上樓了。這麽多年過來,我是真的有幾本相冊,總覺得人生的很多過程,如同白駒過隙一般匆匆就變成了過去式,當事人唯一能夠留下點什麽的情況,也就只有影像了。我媽在世的時候常常給我拍照留念,我哥不是心細的人,自然不知道收好了,我就把一張張的收藏好。後來上學,和同學朋友的照片,也會放在那個相冊裏,漸漸地一個放不下了,就兩個,三個。

可是我雖然留著照片,卻鮮少回頭去翻看。因為翻開總會忍不住回憶,而說到回憶,可真是一件頗為傷感的事情。

她站在我們的房間門口,有些拘束地說:“嗯,這是你和陸大哥的房間吧,我方便進去嗎?會不會冒昧了?”

“不會的,進來吧。不過我剛才才睡醒,床也懶得鋪好了,衣服也放得比較隨意,你別笑話就好。”

我的相冊都放在衣櫃最下面的抽屜裏面,第一本是小時候和我哥還有其他的小孩子的照片,那個就沒有拿出來,剩下的兩本裏面,我大概翻了翻,都有陸小言。我們大學的時候經常會一起出去玩,合影確實很多,我每次照相,總會之後去洗出來,收進相冊裏。

卻也看到了不少我和許至的照片。我有些發楞,白蘭在我身後問道:“找到了嗎?”

“哦。找到了。”因為想著反正她也不認識許至,就算看到這些照片也無所謂,就沒有想太多直接給她了。

白蘭接過相冊,一張張地往後面翻看,終於找到了陸小言。她翻到的那一張照片,正好是我和陸小言去爬山,兩個人在山道邊上照的。後面就是青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竹子,風景宜人。她比我矮了一些,摟著我的胳膊靠在我身邊比劃了一個剪刀手,那麽孩子氣。

“你們當時的感情一定很好吧。這樣看上去,可真是親密啊。”

“嗯,很好,像是親姐妹一樣,我們都只有哥哥,沒有姐妹,偏偏遇到對方,說起來也是難得的緣分。”

她抿抿嘴巴:“何桑,我覺得有些口渴,能不能跟你討一杯水喝?”

“當然可以,等一下,我下樓讓阿姨泡杯茶上來。”

“謝謝。白開水就可以,麻煩你了。”

我把水端上來,她放下相冊說:“陸小言是什麽樣子,我也見到了。今天打擾很久了,我就先告辭了。”

我正好要出門,就順便送她回去。白蘭的去處在水雲花城,我忽然想起來之前我那個朋友說起的事情,她說陸彥回陪著一個女人看房子,所以不由地看了她一眼說:“你住在那裏嗎?”

“不是,我馬上要在那裏開一家花店。門面已經看好了,正在裝修中,我去看看今天情況怎麽樣了?”

“哦,要開花店啊?”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還加了一句:“你下次看房子就找陸彥回,他是這方面的行家,在地產界也認得很多人,說不定有能幫得上的地方。”

“我就是找的陸大哥。”白蘭朝著我笑笑:“怎麽陸大哥沒有告訴你嗎?我的門面就是他買的,所以我非常的感激。”

“是嘛。”陸彥回有多少事情不肯開口對我說呢?我不知道。

艷陽天,陽光刺目。我把遮光板放下來才不用一直瞇著眼睛開車。

白蘭對我說:“說起來陸大哥真是一個好人,他說希望我做點生意來養活自己和父母,就提議我可以開一家花店,說是女孩子做起這樣的生意來比較省力又合適。”

“挺好的。”我只說了這三個字,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把她送到地方,看到那裏的照片已經掛上了,花店的名字很走心,叫做“夢中花”。兩間門面,大小非常合適,而且位置很顯眼,是個好地方。陸彥回真是有心了。

白蘭下車跟我道別:“以後你可以常來坐坐。下個月應該就能開業了,到時候你可以和陸大哥一起來玩。”

“會的。再見。”

我繞了一圈,走了一大半的路才發現自己又往回去的方向開了,我忘了自己出門的目的了。

陸彥回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他沒有回來吃晚飯,我似乎是聽說他們公司晚上有季度總結會,應該會後有宴會的。不知道誰讓他生氣了,以至於他回來的時候看到我都沒大搭理我。

電影頻道放一部老舊的美劇,我已經看了很多遍,部分臺詞都爛熟於心。原本只是想打發時間,順便等他回來,誰知道這人沒有給我好臉色,我心裏頓時有些蔫了。

所以我就想去洗洗澡睡覺。

水可真是一個好東西,維持生命運轉,還能緩解人的煩悶情緒,我整個人浸泡在溫水裏,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舒展開。

等我出來的時候,陸彥回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他的眼神卻是冷的,讓我明明已經暖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我有些忐忑地開口問他:“你這是怎麽了?今天好像一回來就不太對勁,之前下午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不是還挺正常的嗎?”

可是陸彥回一開口就是:“何桑,你可真的讓我失望。”

“我怎麽了?”我皺著眉頭問他,只覺得不理解他突然的怒氣來自於何處。陸彥回卻是突然把茶幾上的一張照片用力地扔到了我的臉上來,薄銳的邊緣劃著我的臉生疼的。

我一看,竟然是我和許至的合照。照片上的我們,都穿著畢業時候的學士服,我站在一個矮石墩上面,親吻許至的額頭。

我心裏一跳,隨即問他:“這是哪裏來的?”

“你說呢?”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放影集的櫃子,然後問他:“你翻我的東西了?”

他走過去一把拉開那個抽屜,把我的相冊都給拿了出來,攤開在床上,翻了幾頁卻是冷笑道:“原來你還留著這些東西當做寶貝呢?不過你猜錯了,我還真不知道你這個,你這照片是哪兒來的你自己沒有數?”

“哪兒來的?”我想到下午的時候白蘭翻過我的照片,猛地一擡頭問她:“難道是白蘭趁我不註意的時候把它來出來給你看的?她怎麽能這樣?”

“何桑!我從前怎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喜歡把臟水往人家身上潑?這個關白蘭什麽事?她根本今天都沒有跟我見面。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有數嗎,非要我說出來撕破臉就好看了?”

☆、72.似有威脅在靠近

我被陸彥回這話給說的懵了,以至於當時整個人就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擡起頭來看著他說:“什麽?陸彥回我做了什麽你這麽對我?就因為一張照片嗎?我是不知道你從哪裏看到它的,但是這個是多久之前的你應該很清楚,那個時候我大學畢業,當時的男朋友是許至,我有一張和他的合影難道就不能原諒了嗎?”

“不是,何桑,這不是當時的問題,而是你現在的問題,你不妨問一問自己,人嫁給我了,心裏惦記的又是誰?”

“我惦記誰了?”我忍不住大聲地抗議這樣的說法:“陸彥回,做人要講道理的,你今天晚上突然回來跟我發脾氣,你喝多了酒,在之前遇到了不愉快的人或者事情都沒有關系,我都可以體諒你的情緒,但是你不能說話不負責任,我跟許至如今幾乎不聯系了,我自認為嫁給你以後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

“我也希望是那樣,可是何桑,你永遠都是說得好聽,好聽到我好多次都被你制造的假象給騙了,以為你真的能夠忘記過去,想跟我好好過日子了,現在看來還是不行,你沒有做到。”

我把照片拾起來,放在桌子上指著它問:“就因為這個?”

“我在那裏撿到的。”他一直床的邊緣和床頭櫃的夾縫那裏。

我心裏有些奇怪。他接著說:“為什麽它會在那裏只有你自己知道,當然了,你一定不會承認,只會說你也不清楚。你總是這樣,你多聰明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你的拿手好戲,我都已經習慣了。”

“你不信我?”

“我也想相信你。”他卻是非常輕地笑了一下:“可是我今天晚上才知道,你和許至原來還是那麽親密,枉我以為你真的已經想要放下過去了。”

“陸彥回,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不曉得你今天發什麽神經病大晚上的讓我一頭霧水,但是你總得把話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不然我不服氣。”

“何必呢,事實放在那裏,再多的辯解只會讓人覺得更加厭惡和虛偽。何桑,我今天是真的感覺到累了。我也懶得跟你吵架,我去客房睡。”

他把門關上就往外頭走,我看著合上的門頹然地往床邊一坐,只覺得萬般不理解。他今天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只是尋常的看到一張老照片,應該還不至於跟我說這麽重的話,到底怎麽了?

還有就是,這一張照片怎麽會出現在地上?難道是白蘭坐在這裏翻看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的?這樣想了一夜,我幾乎都沒有睡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天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一大早起床我只覺得牙疼,似乎是牙齦腫痛了,臉都有些微微的鼓起。這註定是一個不開心的早晨。

陸彥回似乎也沒有睡著,很早就起床去跑步,我下樓的時候他剛晨練回來,額頭上都有薄汗。我攔住他:“昨天你喝多了,我們很多話沒有說清楚,不如現在談一談?”

“我要去上班了。也沒有興趣跟你談論那些沒有意義的問題,無非就是強調你沒有怎麽樣,我已經聽厭倦了。”

“你別無理取鬧。”我讓自己保持最後的一點耐心:“好不容易你變得好一些了,怎麽突然地說翻臉就翻臉,夏天的天氣也沒有你變得這麽快的。陸彥回我跟你說,你這樣子真讓人討厭,自以為是,不近人情,說話尖酸刻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了嫁給你這樣的人。”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讓開,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你敢當著我的面罵我了?”

“是誰當時在鄉下的時候,看著那麽真誠的跟我說,覺得無休止的爭吵很沒有意思,想要好好過日子的,可是又是誰說一套做一套,這麽假惺惺的真是討厭。”

他抓著我的衣領,幾乎是把我拎起來一樣,對著我說:“說到假惺惺的,誰又有你假惺惺的?表面上裝的那麽貞jie,背地裏還不知道精神出gui了多少次。你再不把心思收一收,我饒不了你。”

他說完把我一推,我撞到了樓梯的扶手,後背磕得生疼。

陸彥回一走,我就哭了。他沒走的時候我沒有哭,我覺得這樣的眼淚顯得廉價和犯賤,畢竟他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只知道用最狠毒的話來傷害我。可是他一走我就沒忍住眼淚,陳阿姨走過來看著我說:“太太怎麽又跟先生吵架了?好不容易這些天都過的好好的,現在說鬧又鬧起來了,這可怎麽好?”

我咬著嘴唇說:“我哪知道怎麽好?誰難道還想找事來吵架嗎?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他這個瘋子。”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進我的心裏面,我一個人實在是受不了這份委屈,就把它告訴了我那個朋友。

她的心思一向比我細膩,總是能夠從細微的地方探究出一些端倪來。聽了我的話,她開口道:“何桑,你說他發現了一張地下的照片,所以才會突然對你發火的?”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他似乎之前就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個時候好像就對我有些誤會,後來看到了照片,更加認定了我跟許至怎麽樣了。”

她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著我的眼睛說:“我這個人看事情一向比較深,可能是我習慣多想一些的原因,考慮的地方也比較多。比如上一次我碰見他在售樓處陪著一個女人看房子,你沒有當一回事,現在卻知道那個女人是陸小言的同胞姐姐。這怎麽會是一件尋常的小事呢何桑?陸彥回並不是容易接觸的人,什麽人有那樣大的架子能讓他陪著看房子,還巴巴地又把門面給買下來給她開店?就算是跟自己的妹妹長得一樣的女人又如何,畢竟不是自己的妹妹,怎麽能夠一概而論?”

“你的意思是?”

“我們不妨換個思路想一想。一個放在相冊裏的照片怎麽就能輕易地掉出來呢?我反正存了那麽多年的照片,也不過用的是最簡單的相冊,沒有丟失過一張。偏偏還正好就是最敏感的的那一張,你說那個讓照片掉出來的女人,是存了什麽心思?”

她的一番話說的我心裏五味雜陳,卻還是喃喃地說:“不會的吧。她應該不會刻意那樣做吧,畢竟這樣做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什麽叫好處呢?”我朋友喝一口茶,又給我斟滿,慢慢地說:“女人心,海底針,陸彥回對她百般照顧,可能是出於陸小言的角度,可是這個叫白蘭的未必把陸彥回當做哥哥,他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多金,睿智,還及時伸出手幫助她,你覺得她怎麽想?”

我從她的辦公室裏出來,只覺得一種隱藏在靜謐深處的威脅蠢蠢欲動,似乎攜卷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向我靠近,讓我有種莫名的慌張。

我朋友給我的提醒,讓我隱約明了了一些事情,再之後也開始多了一個心眼。

看到那條短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陸彥回在洗澡,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突然就震動了一下。我只是隨意地一瞥,就看到了上面的名字,白蘭。這是一條短信。他手機的密碼我不知道,我也打不開,但是我還能夠從屏幕上看到信息的一部分內容。

“陸大哥,我媽自己在家裏做飯想請你來嘗嘗,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她一直都很想正式感謝你,也想了解一些關於小言……”

小言。呵,我忽然想起的卻是那個時候我在醫院裏第一次碰見白蘭,在樓梯上我拉住她提到陸小言的時候,她的反應: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留下聯系方式就真的沒有必要了,你是陸小言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是她,所以我們沒有交集。你聯系我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陸小言去世我很難過,不過對我來說她真的是一個很陌生的人,畢竟我們除了有血緣關系之外,真的沒有再多的聯系了,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

既然當時把關系撇的那麽幹凈,現在又隨時利用小言來跟陸彥回聯系,她是什麽心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這可真是諷刺。

我等著陸彥回出來,看他翻開手機看到那條短信的反應。他沒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順手回覆過去一條,我不知道寫了什麽。

只是想想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我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陸彥回,你是不是跟白蘭走的挺近的啊。”

他挑著眉毛看了我一眼:“你又怎麽了?”

“沒怎麽。”我伸手把臺燈給關了,在黑暗中慢吞吞地說:“我就是覺得,你是不是把她當成小言了,只是她畢竟不是小言,雖然有一模一樣的臉,卻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這個事實還是你當初叫我記住的,別時間長了,自己卻反而犯了糊塗給忘了。”

☆、73.話裏硝煙起漣漪

陸彥回聽了我這話卻是冷笑了起來:“何桑,你才跟我說明人不說暗話,怎麽現在跟我繞彎子?有什麽話你直接跟我說就好,非要扯上別的人幹嗎?”

“我沒有扯上誰的意思。我也知道你跟白蘭走得近,是因為她是小言姐姐的原因,但是再覺得親近,也沒有必要事無巨細吧。我看你跟她的關系,已經不只是普通的朋友了。”

“怎麽?難道你還能吃醋了?做戲給我看幹什麽?且不要說白蘭跟你比起來心思單純許多,就沖著你連她都抱怨這一點,就看出你內心的狹隘。人家可從來都沒有說過你什麽,她說你告訴她小言是怎麽死的了,她也跟我說沒關系,還讓我跟你好好的,怎麽到了你這裏這麽不堪了?”

“算了,陸彥回我現在跟你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我說一句都讓你這麽反感,我們還有什麽好談的,我困了,睡了。”

說是睡覺,卻其實睡得也不好,我一直想到自己那個朋友說的話,越來越覺得有道理。白蘭對陸彥回肯定是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感情的,大家同樣是女人,那麽女人這方面的敏感程度遠遠超過男人。陸彥回不明白這心思,卻並不意味著我會坐以待斃。

我決定找個機會去找白蘭談一談,試探一下她的想法。

裝潢花店倒不算是什麽大工程,她的店很快就營業了,我們吃飯的時候就聽到陸彥回打電話給秘書說:“明天我是沒有時間去了,你到時候把我的禮物送過去,對了,再訂一個花籃送過去,表達一下心意。留一張卡片吧,寫祝願生意興隆就行。”

他即使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可是我不敢再多說話了,不然又是我自己自討沒趣,反倒惹得一身臟了。

趁著周末,我開了車去了水雲花城,一眼就看到她的花店。我把車停好,白蘭在裏面紮花束,看到我來了顯然有些意外,楞了一下才慢慢站起來說:“咦,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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