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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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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關在第一次偷看徐焱睡覺的那間裝修的跟歐洲公主臥室一樣的屋子裏,屋子被鋼條圍起來,我逃不出去。給我梳洗打扮的丫頭們近不了我的身,我一直穿著那身臟兮兮的睡裙蓬頭垢面地縮在窗簾後面,儲存力氣,等著徐焱下一次來看我的時候再把他揍的半死。

事情變成這樣,我有些接受不能。

第一次見面笑的如同春暖花開的男人,現在每次見到都渾身冰冷,看我的眼神裏又愛又恨,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自己究竟哪裏惹到他了,能讓他眼睛裏流露出恨不得殺了我的情緒。徐耿頔一直沒出現,送飯的姑娘告訴我說他病情惡化,躺在床上被各種搶救著,快要死了。

已經三天了,為什麽老大們還沒有找來?徐焱做了什麽?古都知道我被他關起來了麽?老爸老媽肯定要急死了吧?

我嘗試和徐焱講道理。

“你看我,還這麽小,就是個屁點大的小丫頭片子,你肯定喜歡那種前/凸/後/翹的的女人吧?我沒有那種基因,肯定長不成你喜歡的款式的。”

“沒關系,我喜歡的是你的臉。”

“我性格不好的,愛發脾氣亂花錢崇尚暴力愛打架沒有大小姐儀態上不了廳堂下不了廚房,不適合做徐家太太的。”

“不妨事,我喜歡性格辣的女人。”

“可是我才十五歲,你這算是囚/禁幼/女,是違法的。”

“不用擔心,我會把你養大的。”

“我不愛你,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你的。”

“時間能改變一切,結論不要下的太早。”

和這個神經病講不通道理,我最後還是選擇用拳頭說話。

徐焱沒想到我這麽能打,在被重傷幾次後,他開始叫人給我打針,打一種讓我渾身軟綿綿神志不清的藥。不知道值不值得慶幸,這種藥沒有癮。

我渾渾噩噩躺在床上,打針後反抗無能,下人把我刷洗幹凈了,換上了新的的衣服。眼前一團團白影,我的記憶和“我”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時間久了,連我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有種要死了的感覺。

沒打針之前尚且逃不出去,現在的狀態能下床都要感謝徐焱仁慈。我閉著眼,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億遍。

叫你花癡,叫你聖母,叫你大膽,叫你色/欲/熏/心,叫你反應遲鈍,叫你人畜不分……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貓。

誠摯告誡諸位,帥哥有風險,花癡需謹慎。

我就是血的教訓。

徐焱坐在床邊,手在我臉上捏了捏,“今天感覺怎樣?”

我擡起眼皮,有氣無力瞪他一眼,一句話也不想說。

“你答應我不再逃,不再打人,我就停了你的針。”徐焱俯下身,在我耳邊一邊吹氣一邊說話,這人仗著我沒力氣,動作越來越放肆了。

我沒理他,看著眼前各種幻影變化,有點頭暈。他就那樣壓在我身上,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頭埋在我脖頸裏,很享受一樣。

良久我開口,“你怎麽做到的?”

“什麽?”他懶洋洋反問。

“躲開外面的人的搜索,你怎麽做到的?”力氣實在不夠,一句話我都說的直喘氣。

“我告訴他們你死了。”

“什麽?!”我驚訝地轉頭看身邊的神經病男人。

“遇上車禍和大火,全燒光了,死無全屍,骨骸無存。”

“我爸媽不會相信的,古都也不會信。”

“現場骨灰DNA檢測,結果證明的確是你。”徐焱說的雲淡風輕。

“你……怎麽可能?你做了什麽!”

“很簡單,偷梁換柱,我在骨灰裏加了你的血。沒人知道車上一共有幾個人,只要檢測出你的DNA,就證明死的人當中肯定有你。”

我無言以對。

“羽家的人今天在B市舉辦了你的葬禮,今日之後,世間已經沒有羽影子這個人了。”

我張口狠狠咬在了他脖子上,儲存了半天的力氣,居然沒有咬斷他的大動脈,只是咬出了一個口子,鮮血噴出來,流了我一臉。

徐焱很輕松地擺脫了我,捂著脖子站起來,臉上居然有笑,“你的性格還真是……”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瘋子!神經病!”我張著血淋淋的嘴大罵,“你怎麽能這樣做?你會毀了我爸爸媽媽的!”

“難過是挺難過,不過你媽媽好像要收古佳為女兒,有古佳在,她會很快好起來的。而且,她和你爸爸還可以再生一個孩子。”

“我殺了你!”

不知道是藥性減弱了,還是絕望的我突然爆發出了身體的潛能,居然從床上彈起來,壓住徐焱,雙手死死鎖在他喉間,要將他直接掐死。

徐焱沒有料到我這一手,兩條胳膊一個用力,將我整個人甩了出去,後背撞到桌子的尖角,可能是撞斷肋骨了,疼痛和呼吸不暢讓我劇烈的嗆咳,肺腑裏燃起一團火,讓我一時間沒有直接痛暈過去。

徐焱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站起來,對聽到動靜跑進來的人說,“給她再打一針,叫人來給我包紮。”

“徐焱……”我癱倒在地上,虛弱地叫他名字,藥水和疼痛讓我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固執地強撐著要合上的眼睛看他。“你知道麽……咳咳……我以為你很溫柔,以為宣芷諾很幸福,現在我發現我錯了。我很慶幸,我只花癡而不濫情,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你的一張皮相喜歡上你。”

徐焱走過來,蹲下,拍拍我的臉,“寶貝,現在說這些做什麽,如果是想刺激我,已經晚了。”

“咳咳……宣芷諾是,是被你虐/殺的吧?”

徐焱楞了楞,繼而露出柔和的笑來,“不,她的確是出了車禍……”

後面的話我沒有再聽,因為我扛不住已經暈過去了。

情況比我想的要覆雜,肋骨斷了三根,手腕脫臼,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每天夜裏宣芷諾的記憶都會跑出來不說,已經讓我在白天也出現幻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陌生感困擾著我,很是讓人不勝其煩。

我開始絕食,徐焱就讓人灌我,灌到我重新開始吃飯為止。

老大和小琰來過一次,將我遺留在徐家的東西全部帶走,她們來的時候我就被轉移到了徐家的地下室。徐焱和我說這件事,我的手在被子下偷偷捏緊。收拾東西什麽的都是借口,我的東西早就被古都拿走了,小琰肯定是不相信我就這麽死了,她想來搜徐宅,或者用別的方式監聽徐宅,不過看樣子明顯是沒有成功。

我現在才意識到,號稱徐氏帝國的家族有多麽只手遮天,只要他想,就算把人天天帶在身邊,也有足夠多的方法讓你找不到。

“你很久沒去看小頔了,晚上去看看他吧,然後我送你去徐家次宅,那邊風景好,你好好調養。”徐焱一邊餵我吃飯,一邊柔聲哄我。

那種針一天都沒有斷過,我的身體也沒有恢覆過力氣,嚴重的時候連筷子都拿不起來,少不得會讓別人餵水餵飯。

我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想起之前下人說的徐耿頔快死了,心中一顫,一個“嗯”字就脫口而出。我知道又是宣芷諾的記憶出來作妖了。

今天徐焱好像不忙,餵我吃完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把我抱到院子裏,坐在我第一天來徐家時溜出去看星空的那張藤椅上,讓我軟軟靠在他懷裏。只要他不親我亂摸/我扒我衣服,我都任他折騰,一是實在沒力氣,二是我真是怕了那個針了,再大劑量打下去,我懷疑自己這輩子都要站不起來。

從小不可一世長大的羽影子落到如斯境地,我不知該哭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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