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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長官的浪漫告白完美落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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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午在電話裏想跟我說什麽?”陳少軍坐椅子裏問她。

他說到這個事,陳暖也恢覆正經。“長官,案子到現在對詹綱非常不利,怎麽都不見他有動作?還是他準備在最後再力挽狂瀾?”

“他恐怕沒這個精力。”

“哦?”

“他現在在忙著選舉的事情。”陳少軍打開光腦,查詹綱的公開動態。“現在詹綱在43區的安置營發表演講,為自己拉票,接下來他還會去愛城及各個子星。”

“43區地震發生時,確實是部隊擔任主力營救,他去那裏演講,應該能拉得不少幸存者的票。”陳暖看著詹綱的宣傳海報,抱手臂仍是不解。“但他要是不處理江勝的事情,他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所以他也不應該扔下這事不管。

“媒體及網絡的東西都是捕風捉影,想從機械人查到他身上很難,絕地特別行動小組是絕對不可能公開的,我們想以此拖沿整個庭審還可以,要讓他為此而放棄宣傳和競選是不可能的。”

“以他這幾年的成績,就算不宣傳,想要續任的問題也不大。”

陳少軍再次動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你知道他這次競選的是什麽職務嗎?”

“不是續任?”

陳少軍啪的敲下回車鍵,在全息屏彈出畫面時講:“是總統。”

看到他頭像的陳暖第一個反應就是:“真不要臉。”

“正如你所講,他這幾年做了些錯誤的決定,但他總體成績還是功勳卓著的,並且這些錯誤的決策民眾並不知情,所以他競選總統的機率不小,即使總統沒有競選上,以他優異的票數,也可能勝任下一界副總統及其它職位。”

“怪不得他都不在意江勝的事。”陳暖摸下巴,緊皺著眉。“長官,一定不能讓這種渣繼續留在帝國,尤其是這麽重要的高層。”

“這是政界的事情,我無權插手。”說這話的陳少軍,看到全息屏上彈出個OK和NO的彈框時,點了OK按鈕,笑得深意。“不過楊先生已經動手了。”

“剛才那是什麽東西?”

“真正能夠給詹綱制造些影響的東西。”陳少軍拉她坐自己腿上,點開收到的文件。

這是一個視頻,視頻裏一個和陳暖差不多大的女孩,全身**的被吊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另一個背對鏡頭的人正在揮鞭抽她,不時還會說一些粗俗下流的話,整個場面真是讓人“血脈奮漲”,有時鞭子帶回的血直飛鏡頭,真特麽像是恐怕片加**片。

陳暖在血飛近屏幕時,下意識的想躲。“這是什麽玩意?長官,這該不會是你收藏的重口味**片吧?”

陳少軍:……

“以後少看些不正經的書。”

“哦。”

陳少軍把東西發出去之後,又發了份給冷瑜,然後將自己的這份徹底清除,一邊同冷瑜交待,一邊問:“你沒聽出是誰?”

“剛才那房間回音有點大,聽的不是很清楚。”

“你倒提醒了我。”陳少軍在和冷瑜聊天的對話框裏打了句:做聲音相似度對比。

陳暖看了有點懵。“長官,你們在做什麽?”她感覺會出大事。

“剛才那個男人是詹綱,你沒怎麽和他接觸,加上房間回聲效果,連你都聽不出來,民眾更聽不出來,我讓冷瑜做些聲音比對,這樣效果會更直觀點。”陳少軍說完,將光腦調至電視的新聞頻道,滿意的講:“看來他們動作還挺快的。”

二線的新聞已經在報道這個視頻,主持人在激動的講著事先準備好的講稿,最後她講稿都不看了,語氣帶著極重的各人情感,如果不是鏡頭正對著她,她一定會憤怒的大罵。

與此同時,網絡也出現各種猜想,有些憤青的網友火眼金睛,一下就猜那是詹綱,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可大家的熱議度不減,相反還覺得這是一種挑戰。

這個視頻一出,再加上幕後人員一推動,它迅速的吸引住民眾的眼球,與江勝的案子與之持平。

現在圍觀的群眾是兩人交差的看,純屬給自己找娛樂的多,飯桌上嘮嗑的,再來一碟瓜子,簡直是完美。

在這個視頻出去的第二天,就有各種各樣的熱心網友,把男人的聲音研究了透,做詳細比對音屏,簡直是唰爆朋友圈。在再次確認視頻中的男人是詹綱後,又有人拿他的背影做對比,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而到第三天的時候,連一線的正經媒體都開始報道這件事,甚至有記者直拉去帝國大樓外面蹲守,在得知國防部長去了愛城子星時,緊隨其後有人暴出他的行程,為職業獻身的記者們,便都紛紛轉去希望城國際空間站,準備詹綱一下飛行器就把人給圍了。

陳暖躺在家裏一邊吃水果,一邊看新聞,心裏無比痛快,想著還要怎麽虐詹綱才過癮。

這個周日陳健雄要去公司處理些事情,陳少軍也回了血色,一個人在家的陳暖,吃完一盤葡萄,又抱著管家送來的下午茶,一邊吃一邊調有關詹綱的頻道。

在看到記者得知詹綱明天下午返回聖古星球,全體轉戰空間站守候時,開始幻想詹綱下飛行器的表情了。

“據知情人士透露,這段視頻裏面的施虐者是帝國的國防部長詹綱,但因為沒有明確證據證明,希望大家冷靜看待此事,我們會在真相出來的第一時間向大家報道……”

“各位觀眾!各位觀眾!經神秘人士報料,詹部長將於明天下午的六點返回聖古星球,現在我們所有記者接上級命令,全體趕赴希望城國際空間站等候,到時我們會訪問他關於這個視頻的真相,請大家稍安勿躁……”

“經過聲音與背景對比,確實與詹部長十分相像,大偵探您推理一下,這個視頻中的男子……某娛樂電視臺為您報道……”

這次視頻的事情,再次步上去年江勝的後路,加之又是選舉的節骨眼上,這些電視臺真的什麽事情都能想的出來,不僅有偵探,還有心理分析師,問為什麽會有人喜歡施虐,是否心裏有疾病,這種人是否能擔任重要職位等等,總之,含沙射影的,似乎已經認定視頻中人就是詹綱。

然而,最後經權威機構調查,這個視頻和聲音不是合成的,詹綱的形像頓時一落千仗。

在三月底的民意測試裏,他只有百分之十九的支持率。

看到這個結果的陳暖,笑得合不攏嘴,心裏直道:痛快,太痛快了!

有人喜就有人憂。

焦頭爛額的詹綱,在會議結束後,焦灼心煩意亂的抱頭,偶露的白發在燈光下十分明顯。

秘書安慰的講:“長官,這只是民意測試,我們真正要應對的是接下來的第一輪選舉。”

“你說的對,選舉才是我們最應該關心的。”詹綱深吸了口氣,坐起身靠椅子上看他。“視頻的洩露源找到沒有?”

“沒有。第一個披露的電視臺,說是有匿名人向他們寄的包裹。”秘書看他心力交瘁的樣,保證的講:“長官您放心,我們正在想辦法為您澄清,媒體那邊我們也已經在控制,並且加大了您的個人形像宣傳,用不了多久那個視頻造成的影響力就會被覆蓋。”

詹綱點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諱莫如深。

視頻裏的事,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時候他剛當上副部長,壓力極大的他需要發洩發洩,當時他就是怕被別人抓住把柄,辦的極為小心,會是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它錄下了來?

當時跟隨他的人,現在不是退休就是死了,不太可能做這種事情。

詹綱翻來覆去的想,最後想到他那時的上司楊河陽。想到他,立即問準備走的秘書。“楊河陽現在在哪裏?”

“長官,他在麥地那星球。”秘書準確的講:“他前天還和長官你們通過訊,說是那裏太無聊了,有想回來的意思。”

“知道他想回來做什麽嗎?”

“據王寧澤說,楊大使想回來養老寫自傳,看來是他準備退休了。”

詹綱點頭。“嗯,你出去吧。”

“是長官。”

等秘書出去,詹綱又被另一位顧問叫走,和同盟緊鑼密鼓的準備第一輪的競選。

每一界的競選,都是大家必關心的問題,因為這與改革發展有關,但這一界,群眾關註江勝的案子,帝國國防部長的施虐事件,要是再閑著無事就看看政員們的演講,琢磨著該把票投給誰。

陳暖對誰當總統不感興趣,她唯一感興趣的是什麽時候把詹綱拽下來,所以她也算是其中的一員,一有空就看電視,關註這件事的進程,在聽到又有新的暴料出來時,興奮的立即回宿舍看。

可在看到是什麽時候,她又義憤填膺的想把詹綱碎屍萬斷。

這次不是他個人的,而是國務特別行動小組在泰伯裏星球營救大使的事,以及幾十年前的河沙事件。

河沙事件那次行動,陳暖在去那裏找季煜城時有看過一些,到現在她也還惦記著,讓她沒想到的是那裏之所以荒蕪,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陳暖盯著新聞畫面,氣不過的想找人說說,同時也想證實這件事,猶豫再三還是給陳少軍打了電話。

陳少軍在士兵跑來大聲喊有電話時,他正在模擬場景裏看吳維他們練習。

因為楊河陽和王寧澤的加入,致使江勝的案子拖到現在,他們營救莫明龍的計劃也拖沿至今,但因為時間充裕,沒有間斷練習的吳維和容簡他們兩支隊伍,已經能在二十五秒內順利救出莫明龍,現在只等時機成熟了。

陳少軍看氣喘籲籲跑來的大兵,讓吳維他們解散,就拿過大兵手裏的手機,看到是誰的電話後沒猶豫的接了起來。

同樣喘著氣的吳維和容簡他們到旁邊喝水,看陳少軍一邊接電話一邊出去,八卦的講:“我以全身家當五毛打賭,這個電話絕對是小暖打來的。”

“屁,這還用說?你沒看長官那冰化的樣,不是小暖還有誰?”

“小三唄。”容簡吊爾郎當說完,遭到全體人員的胖揍。

陳少軍回到指揮室,將通話轉為了視訊,對那邊的小孩講:“關於詹綱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的。”

“那真是因為他,河沙才變為荒地的嗎?”

陳少軍再次點頭。“這件事或許荊副官要更清楚些。”陳少軍對門外說了句:“去請荊副官來趟指揮室。”

荊思鴻正在選拔情報室,就在指揮室這一層樓。

很快來的荊思鴻聽了陳少軍的話,又看視訊裏的陳暖,坐下來講:“這是最高機密,不過既然已經有人公開了,便沒什麽好隱瞞的。”“當時這個任務是楊河陽直接找到我的,希望我能幫忙,將那裏的危險分子清除,以方便居民能在第一時間轉移。”

“真的是神經毒氣洩露?”

“確有其事。”荊思鴻凝重講:“當時這事是由詹綱負責,他做了一件極其自負的事,致使整個河沙都充滿了神經毒氣,就因為這個,血色損失了兩名戰友,他們不是死於子彈,是吸入從傷口入侵的毒氣而死的。”

陳暖皺眉,很想問當時為什麽不說出來,這樣詹綱就可能被擺職,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也太天真了。

楊河陽是他的頂頭上司,詹綱犯的這個錯誤他有連帶責任,所以楊河陽找到了血色,做了最大補救措施,因此不可能再動詹綱。而且誰都可能犯錯,楊河陽也不會因為這一次事情,就對詹綱不滿,畢竟副部長人選是他自己選的。

荊思鴻看她糾結的樣子,想到還在訓練場的新兵,便把剩下的交給陳少軍,自己又去盯新兵了。

陳少軍也沒說話,等著她自己想明白。

陳暖最後嘆氣問:“長官,當時不是說制造些動蕩的嗎?我以為會是醜聞之類的。”

“一個人的醜聞或是負面形象太多,會影響民眾對帝國的總體印象,河沙事件屬於能力問題。”

“楊先生還真是為國著想。”

“他是位了不起的政治家。”陳少軍講:“你要是想知道河沙的具體事情,可以來血色看行動檔案。”現在詹綱怕是要被逼急了,他怕小孩在外面有危險。

陳暖聽到這話唰的兩眼放光。“真的可以嗎?”

“嗯。”

“那長官你等著,我跟老師請假去!”她已經等不及周未了。

陳暖掛掉電話,撒丫子就沖去教室跟榮瑾請假。

好在榮瑾對這事都已經習慣,什麽沒多問的批準了。

“老師,你真好!”陳暖膜拜的大吼。

榮瑾無奈講:“我不好又能怎麽辦呢?”

陳暖:囧。

老師,我回來一定會好好讀書的!

**

陳暖去到血色的時候,離第一輪的選舉只有五天,整個星球及所有子星的大部分人,都進入一個緊張焦著狀態,好像都在等著那一天的發生,而血色卻依舊過著它不快不慢的節奏,在這裏沒有政客們的勾心鬥角,沒有民眾的八卦,他們可以說是與世無爭,可他們卻在做著救人殺人的勾當。

好吧,雖然他們每一天都在緊張的訓練,去異國他鄉出著高危任務,但這一切在陳暖看來,都是很有意義的事,她很享受回到這裏的氛圍,也許是這裏讓她感到自由吧,因為它無堅不摧呀!

陳暖一把車停到血色,就迫不及待的去看新兵們的訓練情況,在那裏呆到天黑才回去見陳少軍。

陳少軍也沒管她,她是老兵了,在這裏她愛咋咋地,就是晚上的時候叫她早點休息,然後自己又去了指揮室。

目送他走掉的陳暖,問身邊的戰友。“明柏,長官最近都在忙什麽?”

“好像是一次營救任務,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保密事情。”明柏坐在操場邊上,擡頭看天上的月亮。“小暖,這裏的月亮和塞特星球的月亮是不是同一個?”

“應該不是吧,隔著幾億光年呢。”陳暖也坐下,跟他嘮嗑。吳維和容簡他們匆匆露個臉就走了,想是和剛才明柏說的任務有關。

“唉。”

“你嘆什麽氣啊?”陳暖好奇。“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你是有親人在塞特星球嗎?”

“我兒子在那裏留學。”明柏想念的講:“我已經三年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

陳暖驚奇打量他。“明柏,看不出來啊,你就有兒子了,還留學,多大了?”

“快十三歲了。”“有什麽看不出來的,你不都從個小屁孩長成別人家的了嗎?”

“我本來就是他們家的。”陳暖托著下巴。“你過年都沒回去嗎?”

“本來我去年是可以回去的,但小張不是五年沒回去了麽,就讓他回了。”

陳暖聽這事挺糾心的。她從小到大,都把這當家一樣,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知道原來戰友們回趟家這麽困難。

她安慰的講:“明柏,當血色的人員擴大開來,就夠人值班站崗,你就可以回去了。”

明柏聽她這激情昂揚的話,不知該說她什麽好。“小暖,血色不同普通部隊,到時間就該走。”不然怎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陳暖摸摸鼻子,想這些她都不懂,就別瞎安慰人了。

在他們兩個沈默的時候,樓上有人喊:“陳暖,滾回去睡覺!”

陳暖聽到這聲音,嚇得立即和明柏一起滾回宿舍。

在熟悉的床上睡一晚,早上陳暖去和容簡、雙白他們跑步,跟他們聊學校的趣事,然後他們也跟自己說基地發生的事,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問或談不該談的事。

早餐結束後,陳少軍帶陳暖去了檔案室,跟那裏的值班人員說了聲,便留下陳暖走了。

陳暖看滿滿當當的格子,以及紙制檔案,身體每個細胞瞬間就活躍起來,沖值班的大哥咧嘴笑。

大哥也沖她憨厚的笑,露出口大白牙。“陳少尉,你是想要看暗夜行動是吧?你在這裏等一下,我給你去找。”

“這個任務我以前看過,挺多資料的,我和你一起去吧。”

大哥也沒阻止,畢竟她是血色的麒麟,是長官的弟弟?夫人?管她是什麽,總之既然有長官批準,便沒什麽好隱瞞,就帶她進去裏面。

而把陳暖扔去檔案室的陳少軍回到指揮室,繼續看化工廠附近的地圖,以及吳維他們最新訓練的錄像。這些東西他看了不下百遍,可他仍有時間就會看看,怕化工廠存在潛在危險,想他們的行動萬一出現披露,有哪些解決方案,行動時是否要準備大型急救措施,總之,多看看總是好的。

荊思鴻進來,看到他又在看這些東西,就問:“少軍,你這個時候讓小暖來基地,不怕她察覺什麽?”

陳少軍拿起分析手稿邊看邊講:“放在外面更不放心,她這性格一言不合就動手,遲早出事。”“我現在把她扔檔案室去了,暗夜行動的資料夠她看兩天。”

“兩天後呢?現在離選舉還有四天。”荊思鴻始終不放心。莫明龍這事,在危險未解除之前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陳少軍不擔心這事。“荊副官,血色執行過的任務,哪一個是簡單的?那裏有那麽多檔案,以她好奇心重的性格,一定會不問自閱,沒個十天八天出不來。”

荊思鴻聽到這話便也放心的坐下來。想把一個人摸透了難,而陳少軍幾乎能摸透大多人,這就是一種能力了。

結果當然也如陳少軍所想,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看完暗夜行動的陳暖,回味無窮,仿佛剛剛親身經歷過這個任務般,躺在檔案室的椅子裏不願起來。

陳暖細細的回想消化了陣,靈動的目光就看向兩邊的格子。

這裏的每個格子有正負五十厘米寬,有的上面擺滿了資料,有的只有一半,而有的只是一個孤零零的檔案袋。

上面的這些資料多少,並不代表一個任務的大小,因為往往越是重大的任務,小隊的人數就越少,所以陳暖對這裏面每個格子都充滿濃厚的興趣。

陳暖像獵人似的看著格子,想自己去問長官,他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看的。

打著算盤的陳暖,瞄了眼正在認真寫東西的值班戰友,輕輕的放下暗夜行動資料,再輕輕的站起身,在輕輕的伸長手拿離自己最近格子裏的資料,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回來,打開看。

門口的大兵也是超認真的,從頭到尾都沒發現陳暖“偷窺”的事,和另一個戰友交完班,又跟陳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所以陳暖穩穩當當的看完一個任務,然後在第二天如法炮制,在高高的暗夜行動資料掩護下,成功的不問自取,看完了好幾個案子,而且興趣之大,連選舉的事情都沒空關心。

暗夜行動的資料,以一個正常人的速度,恐怕要看好幾天,但陳少軍知道自己的閱讀速度,所以她拖個幾天沒事,要是拖太久,一定會被逮住,至於詹綱的事,她關註也那樣,不關註也那樣,而選舉結果,我晚上回去看重播是一樣的,所以她還是抓緊時間看任務資料的好。

在陳暖再次進入檔案室時,陳少軍也走進了情景模擬室裏,對吳維講:“立即準備,馬上出發。”

“是!”

吳維一聲應答,所有人員立即背起整齊排放在一邊的背囊,沒有任何停留的跑出情景模擬室,向基地停車場的直升機跑去。

他們這幾個月的反覆訓練,背的、用力的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裝備,一個是以便隨時出發,二個是熟悉行動時的第一件東西,力爭在營救時零誤區。

而現在,他們像磨了幾個月刀的柴夫,正迫不及待的想要沖到目的地大幹一場。

參加這個任務的有吳維、賀焱、王鐵夫、容簡、雙白、時節、胡傳毅、陳紅武、繆哲司以及葉航十人,他們分別乘座兩架直升機出發,A隊的隊長是吳維,他這隊的人員有賀焱、王鐵夫、繆哲司以及葉航,他們負責從上而下,B隊的隊長是容簡,他這隊的人員有雙白、時節、胡傳毅以及陳紅武,他們這隊負責從窗而入。

兩隊人迅速的登上直升機,迅速的飛離基地。他們從跑出情景模擬室,再到飛上藍天,只花了三分零三秒的時間。

陳少軍和荊思鴻坐在指揮室,看著由他們槍頭攝像頭傳回來的實時視頻,動都沒動,連眼睛都很少眨。這個行動至關重要,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有參與這個營救任務的人,腦袋裏的弦都崩著的,誰也沒有松懈過。

在吳維他們飛向化工廠的時候,是早上的八點三十分,這個時候陳暖在檔案室偷偷摸摸看她的資料,詹綱以及各大政員正準備走出家門,前往選舉場地——帝國大樓,他們一個個西裝革履,臉上均是自信意氣風發的笑容,遇到惜日同事或是對手,也都虛偽握手打招呼,等著九點票數揭曉的時刻。

詹綱看到前來的楊河陽和王寧澤,立即熱情的上去,握住他的手,激動得不停抖動。“楊先生,好久不見,怎麽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給你接風洗塵。”

“詹部長,你太客氣了,我就是回來湊個熱鬧,沒必要宣揚。”楊河陽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笑呵呵的問:“這次感覺如何?聽說你遇到點麻煩,嚴重嗎?”

“都是小麻煩。”說著向人少的地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河陽便看了下王寧澤,示意他在外面等。

王寧澤點了下頭,和詹綱的秘書聊了起來。

一到人少的地方,詹綱就臉露難色,棘手的講:“河沙事件不知被誰披露出來了。”

“什麽?”楊河陽吃了一驚,臉色也瞬間變了。“這件事我們當時處理的很隱秘,怎麽會有人知道?”

“我也在想這件事。會不會是血色披露的?”

楊河陽肯定搖頭。“血色是支正規軍,他無緣無故把那事披露出來做什麽?他們雖然不受你管治,可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你下屬,你又沒有得罪他們,他們不至於把絕密任務披露出來。”楊河陽說完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和陳少將有過節?”

詹綱言辭閃爍的講:“沒有,我怎麽會和陳少軍有過節。”

“那這事就奇了。”楊河陽看他臉色,同他一樣沈思著不說話。

猶豫不決的詹綱,有點難以啟齒的講:“這件事讓我挺難辦的,長官你能不能幫幫我?”

“別別別,詹部長,我已經不是你長官了,你千萬別這麽叫我。”“這樣吧,這件事畢竟我也有責任,我替你想想辦法。”

“那就謝謝楊先生了。”

楊河陽煩心的點點頭,同他往大廳走的時候,看著前面熟悉或陌生的政員們,關心又隨意的問:“詹部長,河沙那件事對你這次的選舉影響大嗎?”

“我在事情一出現時就盡力控制了,這次的選舉我有信心。”詹綱自信的講:“你看這些年青人,個個滿懷抱負和憧憬,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成功。”

“成不成功總要試一試的,我們不還是這麽過來的?”楊河陽看到老熟人,就向詹綱暫時揮別,笑容滿面的迎上去,握住對方的手:“啊呀老同志老同志,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詹綱在楊河陽和別人打招呼的時候,問秘書:“確定他們是昨夜到的聖古星球?”

秘書點頭。“長官,楊大使和王寧澤是昨夜八點到的,有乘座飛行記錄。”

“嗯。”詹綱臉色陰晴不定,再次問:“莫明龍那裏情況怎麽樣?”

“剛才那裏傳回信息,一切正常。”

“那就好,一切按計劃執行。”

“是。”

“你去旁邊等著吧,等選票結束再來找我。”

“是長官。”秘書看詹綱走向那些熟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他剛坐下沒多久,王寧澤就坐他旁邊,看著人頭攢動的場面講:“感覺如何,習慣這種場合嗎?”

“沒什麽習慣不習慣的,這就是我們一開始的選擇不是嗎?”秘書看向王寧澤,笑的自負。“王秘書,過了今天,說不定我就超越你了。”

王寧澤輕松自若講:“期待這天的到來。”

而在大家都忙碌的時候,化工廠的莫明龍,正在享受他的早餐。

被燒得只剩下建築主體的上千平米裏,地面的水泥板坑坑窪窪,墻壁黑裏透白,而在這個若大空間裏,只有再簡單不過的生活用具,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另外還有洗臉盆,以及中號的水箱。

可在這個比乞丐沒好多少的破爛之處,生活著一位有品味?有格調的尊貴客人?事實確實如此!

莫明龍比之前瘦了些,衣服破了些,但好歹有人洗,飯有人送,就是去年的那個冬天冷了點,不過這對一個職業軍人來講,不是什麽大問題,瞧床上至少還有床破棉被。

身姿不見彎曲的莫明龍,伸出雙手,等待對方解開手銬。

他周轉幾次,從地下室,到民住樓,再到這荒廢的不毛之地,他都表現的從容鎮定,他把拘禁當成了休養與渡假,在他身上你看不到一點屈辱的跡象,仿佛他僅是脫下軍裝,這種力量是誰多人都做不到的,也是能震懾許多人的。

莫明龍在雙手獲得自由後,端坐椅上,開始慢條斯理的吃早餐,偶爾還會和看守的人說話。

“莫指揮官,今天的早餐如何?我在醉香樓買的。”穿著便服的男人站他桌前,尋問他口味。

莫明龍吃了個精致的小龍包,當鮮嫩的肉汁在嘴裏溢開時,點頭講:“還不錯。”品嘗的吃完,他看面前的人。“現在應該到選舉季了吧?”

“今天是第一輪選票,我想著莫指揮官今年參與不了,就給你帶了一點早餐。”

醉香樓是離帝國大廈最近的餐廳,大多進入帝國大樓的官員,都會在那裏買早餐。

莫明龍聽到這個並無太大反應,繼續專心的吃他的早餐。

他將六個小籠包,一碗白米粥吃完後,望著窗外的天色問:“現在幾點了?”

“快九點了。”

“還差多少?”

穿著便服的人看了下具體時間。“還差六分鐘。”

莫明龍點頭,回到床邊拿起床上的報紙,坐回到椅子上看。

這報紙是當天的,上面大多是關於選擇的事,另外還有江勝案子的跟蹤。

要問莫明龍在這裏為什麽受到這麽“高”的待遇?這可能是詹綱給予他這位職業軍人的最後尊嚴吧,而這個穿著便裝的人,是名思想機械人,他是由將死或受傷嚴重的職業軍人改造成的,使得他擁有獨立的思想,卻比人更敏捷快速的力量,也是機械人當中等級最高的。

而他為什麽大老遠的給他去買早餐,則是因為對莫明龍的崇敬,所以在命令的範圍內,給了他最大自由,因此若是不需要手銬時,他並不會給他戴上。

莫明龍靠在椅子,認真的閱讀報紙,同時心裏計算著時間。

他在這裏與世隔絕,唯一的信息來源便是手裏的報紙,當時他向詹綱提出這個要求,是以這裏太無聊,如果沒有報紙就給他臺光腦。光腦即使沒有網絡,能做的事也太多了,詹綱自然是不會答應的,便準了他的要求,讓看著他的人每天帶份報紙給他。

在選舉之前,大多事情是關於江勝的,而到臨近選舉這時,大多消息是關於詹綱的,並且江勝江院長的事,也有矛頭指向詹綱,不難沒想,這背後是有人想讓詹綱下臺。

莫明龍看著篇幅不小的關於詹綱版面的信息,在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他腳邊時,看剛才與他說話的人。“士兵,我有一個字不認識,你能幫我認一下嗎?”

便衣士兵轉過身,走到他身邊看他指著的字。“莫指揮官,這個是敏,敏捷的敏。”

“你知道機械人與職業軍人的區別是什麽嗎?”莫明龍合上報紙。“是反應。”說著抓住他頭發砸向桌上。

桌子“碰”的應聲而碎,就在這時子彈從窗戶射進來,將屋裏的看守人員盡數擊斃,同時也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

莫明龍一腿將還要反抗的便衣士兵踢暈過去,手裏的報紙一揮扔在了地上,在大兵們架著槍進來時,眼裏一片平靜的從容走向窗戶。

“清除!”

“清除!”

B隊容簡、雙白、時節、胡傳毅以及陳紅武,在跳進窗戶的第一時間鎖定每個方立,將敵人擊斃。

隊長容簡在將二樓清除完畢,莫明龍往自己反方向走過去時,大聲吼:“人質安全,撤!”

“GOGOGO!”聽到容簡的話,A隊隊長吳維帶人迅速往回撤。

血色的隊員如風一樣進入化工廠,又如閃電般的退出,全程只用了十九秒的時間,這次行動真可以例入精典,堪稱標準示例。

聽到吳維的匯報,以及看到他們離開化工廠,陳少軍和荊思鴻都松了口氣。

陳少軍平息了下,便起身去檔案室找陳暖。

站崗的大兵看到指揮官,在知道他的來意後大聲講:“報告長官!陳少尉五分鐘前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去哪裏?”

“回長官!她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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