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長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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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暖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纏在陳少軍身上，她擡頭看看近在咫尺的俊臉，又看看外面蒙蒙亮的天，壞笑的偷了個吻。
親一下不夠，又親一下，有點兒上癮的感覺，直到她感到陳少軍身體的反應，才訕笑的收手，想悄悄的下床。
閉著眼睛的陳少軍一把將人抱住，在他撲騰掙紮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他緋紅的臉沈聲講：“陳暖，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眼神有點兒嚇人。陳暖心慌，焦急的尋找應急辦法。“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不是經常這樣嗎？放它涼快涼快就好了。”
看他理所當然仿佛什麽不懂一樣，陳少軍忍了忍，沒忍住。“你讓它涼快下去。”
陳暖唰的氣血上湧，結結巴巴起來。“啊，那個，要怎麽弄？還是我幫你吹吹？”
陳少軍：……
“上次教過你。”陳少軍親了他下，溫柔的威脅。“要麽學以至用，要麽現在辦了你，你選哪種？”
陳暖手抖了下，看他隱忍的樣子，硬著頭皮講：“我、我選擇前面的。”
看他怯生生的樣，陳少軍有種犯罪感，便沒刻意為難，差不多就放過他。
陳暖上次是學，這次是學著做，心裏十分覆雜，不過從未看過陳少軍這般饜足神情的她，還是覺得挺有成就感的，只是當他撲向自己時驚得跳起來。
陳少軍看他。“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
“幫你做。”
陳暖：……
臉色怪異的陳暖，咬牙講：“不用。”然後拿了衣服從床頭爬出去就跑了。
陳少軍蹙眉，看他跑掉的背影，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
還是沒對，不管是性教育還是教導，似乎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暖就會躲他一陣。
陳少軍不解，他清楚陳暖不是討厭他，那他跑什麽？
陳暖扔下陳少軍驚惶失措的跑掉，直到被清晨微涼的風一吹才清醒過來，立即找地方洗手。
“小暖，早啊。”值班的容簡看到他，從站崗臺上笑呵呵的蹲下來。“你剛才從長官的宿舍跑出來的？”
陳暖洗完手甩了甩，擡眉看他。
容簡看他紅撲撲的臉，笑得更淫蕩了。“而且還跑得那麽急，快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了？”
“做壞事也不告訴你。”陳暖挑著下巴看他。“容中尉，站崗偷懶，軍規是要怎麽處置的去了？我離開的太久，不記得了，你告訴我一下？”
容簡呵笑的站起來。“怎麽看小暖你這都是老羞成怒了啊。其實做壞事也沒事，想做壞事也沒事，這基地都一大幫子老爺們，偶爾相互幫個忙也沒事，況且你和長官還是兄弟。”
陳暖聽到這話疑慮看他。“你是說，這種事，很正常？”
“臥操，小暖你也太純了吧？在大學沒有和舍友玩過？”
“整個系就我一個。”她跟誰玩？“不對，容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嗎？”
“當然知道啊，不就是打手槍麽，我又不是女的。”
陳暖：……
看他拉著臉，容簡又勾著他肩膀安慰的講：“想開點小暖，你已經長大了，這就是長大的好處。”說完淫笑的壓低聲問：“小暖，你偷偷告訴我，長官的那個大不大？”
陳暖第一反應是大，然後猛一清醒過來狠瞪他，咬牙吐出四字。“你真齷齪！”
“嘿嘿，這種事難道還要求清高？”
陳暖語凝，又狠狠瞪了他眼，轉身氣乎乎的走了。
容簡在他背後放聲講：“小暖，舍時候知道長官尺寸告訴我們啊，我可都下賭註了。”容簡剛才不過是調侃陳暖，想也知道長官那高冷的人，怎麽可能和他們這些俗人一樣，但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好奇呀，只能慫恿最有可能的人去幫他們打探情況。
只是很可惜，容簡想錯了，陳暖早把陳少軍這朵高嶺之草采下，至於尺寸……就早一清二楚了！
陳暖心裏煩躁，因為進入大人的世界，她似乎有點不習慣？雖然以前大家都會開玩笑，可那是她知道是玩笑的前提下，現在她真把陳少軍給玩了，就覺得大家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她有點適應不過來了。
還好這時琴姐及時的打電話給她，把她從這種人生窘迫中解救出來。
“琴姐，我馬上過去。”陳暖決定把今天早上的事，都暫時的拋到腦後去。
琴晴看她努力掩飾的樣，好奇的問：“小暖，你是不是碰到什麽事了？”
“沒有！”非常的幹脆。
“沒有你說這麽大聲做什麽？”琴晴想起什麽，笑著講：“該不會是因為陳少軍吧？”
“不是！”
“哦，那就一定是他了。”
陳暖不解。“琴姐，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提我哥？”
“一個個？看來不止我一個發現你有問題了。”
陳暖不說。
琴晴笑問：“小暖，你的世界，還有什麽比陳少軍更重要的人嗎？”見她回答不上來，接著講：“所以你一有情況，我們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好了，別郁悶了，快點過來吧，中午一起吃飯。”
“好。”
陳暖悶聲應下，掛了電話去找陳少軍，想跟他匯報一聲，可回宿舍沒找到人，問了才知道他在指揮室。
然後又在知道他們一時半會不能出來後，陳暖跟容簡、雙白他們說了聲，讓他們轉告陳少軍，就帶著蔡靜去了43區。
陳暖是上午走的，陳少軍知道他離開已經是下午。
他看了下容簡，便繼續看文件。“容簡，你帶上一隊人去找陳暖，你們的任務就是看著他，明白嗎？”
“明白長官。”
“嗯，現在就動身。”
“是長官！”容簡沒有問為什麽，退出指揮室就對雙白講：“準備一下，我們要準備幹活了。”
容簡帶了雙白、時節、陳紅武、繆哲司和葉航，六人一起出發去到長官提供的地址，便在車裏等陳暖出來。
陳暖正和蔡靜還有琴姐在餐廳的包間吃飯，完了後三人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遲到的律師。
“琴姐，這個律師不會臨陣脫離了吧？”陳暖看了下時間，擔心的問。
琴晴十分自信。“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
蔡靜很緊張，靜坐著喝茶，也不怎麽說話。
琴晴看了下蔡靜，友好的講：“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想開一點，在這世上，你不是最悲慘的那個。”
“琴姐……”陳暖想讓她要求別這麽高。
蔡靜被琴姐看著，重重點頭。“我不是傷心，我是害怕。”
“怕什麽？”
“那個季煜城這麽大能耐，我們真的能鬥過他嗎？”
琴姐溫柔一笑，隨後兇狠講：“怎麽會鬥不過？法律不行，就用我們自己的方式！”
蔡靜被她兇神惡煞的表情嚇得抖了下。
陳暖無奈，問琴晴南路的情況。
琴晴這才放過可憐的蔡靜，跟陳暖聊南路和城市警察廳那些事。
而等在下面的容簡他們，一個個興致勃勃猜想長官意圖，在車裏躺得橫七豎八，像群散慢的浪蕩青年。
“你們起來，看外面那人。”靠在車窗上的容簡，看到一個穿著很土的男人跑進餐廳，拍了拍副駕駛的雙白。
雙白他們聽到有動靜，都詐屍的坐起來，伸頭看那個男人。
“我猜他是個宅男，玩到這個時候才想起吃飯。”陳紅武頭頭是道的分析。“你看他那土得掉渣的黑框眼睛，還有發黃的布鞋和格子襯衣，標準的宅男配套呀。”
“不一定。”時節不讚同。“他雖然穿著老土，但頭發剪的很短，整體也很幹凈。你們看他跑步的姿勢，他習慣的縮起左手，這說明他那只手應該經常性會護住或拿什麽東西。”
“管他是幹嘛的，反正殺傷力不超過二十。”繆哲司說出最重要的。
容簡和雙白、時節都笑了，教訓的說他們這些新人。“兄弟，這叫生活情趣懂不？”
陳紅武、葉航、繆哲司：……
生活情趣，不是應該討論街上哪個女孩漂亮，胸有多大這些事嗎？
剛才被容簡他們討論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上二樓，找到房間號推門進去，急切的解釋：“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暖和琴晴、蔡靜三人齊齊返過頭看他。
門口的人還在粗喘著氣，額頭布滿汗水，看得出他是真的用最快速度趕到的。
陳暖和琴晴點頭，可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不追究。
“武律師，遲到可不是美德。”陳暖把陳健雄的那套搬出來。“你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們還有多少事要做嗎？”
武向傑連連道歉。“真的不好意思，臨時來了個客人，我不能丟下他就過來。”
“這麽說是沒錯，但這個下午茶就你請好了，做為讓幾位女士等的小小賠償。”琴晴和陳暖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玩的很上勁。
一直看武向傑的蔡靜懷疑的問：“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武律師，但……他真的可以嗎？”
陳暖挑眉，看琴晴。
琴晴肯定講：“當然可以。”
能力被人懷疑，武向傑很生氣，卻沒發火，他坐下來很正式的講：“我不保證每個官司都能贏，我能保證的是我會把真像告訴大家，不管面對的人是誰。”
暗中觀察他的陳暖，這時笑了起來。“武律師別在意，她是太擔心害怕了，我們來找你，自然是相信你也願意相信你的。”
“那麽，我們現在來談案子吧……”
在蔡靜和武向傑講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希望城的季煜城也在和梁英才緊急商量，最後一致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上面。
梁英才顧慮的講：“季院長，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季煜城反問：“現在我們還有其它辦法嗎？1992已超出我想像的強大，我們必須要采取措施了。”
“那好吧，我現在聯系他。”梁英才切斷了視迅。
看著全息屏位置的季煜城，在視迅斷掉後也沒其它動作，直到它再次亮起。
這次的視迅多了一個人，此人梳著油亮的頭，穿著嚴謹的西裝，西裝的表口袋上，別著一個金色的胸針，像是某種標識。
季煜城看到他，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詹先生。”
被叫詹先生的中年男人，熟絡和氣的跟他打了招呼。“煜城，聽說你回了聖古星球，怎麽樣，在這裏還習慣嗎？”
季煜城看梁英才，在後者搖頭後同樣輕松講：“年紀大了，去哪裏都習慣，又不是剛剛出生的小孩。況且，我本來就屬於這裏不是嗎？”
“呵呵，你說的沒錯，你本來就屬於這裏。”詹先生好似多年朋友沒見面，跟他們兩個聊的很開心。
季煜城和梁英才都陪笑了陣，最後季煜城打斷他的話，切入主題。
“詹先生，這次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你匯報。”
給自己倒了杯水的詹先生轉身看他們。“什麽事情？”
“我勸你還是坐下來聽比較好。”季煜城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詹先生看他和梁英才，坐回到的辦公椅上。“你說吧。”
“1992還活著。”季煜城在對方震驚過後，把自己所知，以及情況跟他說了遍。“詹先生，這個1992強大得超出我們預料，所以才不得不來打擾你。”
“不，這件事你們應該告訴我。”詹先生喝了口水，鎮定下來。“現在我們和泰伯裏星球的局勢很緊張，我暫時沒時間管這件事。英才、煜城，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我相信你們會把它辦好的對嗎？”
季煜城和梁英才相互看了眼。
梁英才講：“當然，我們會處理好的。”
“很好，那就這樣，我現在還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你們有什麽情況可隨時聯系我。”詹先生說完便切斷了視訊。
季煜城凝重的沒有說話。
梁英才嘆道：“他不想參與進來，看來這件事得我們兩個來承擔了。”
“以他現在的身份，不願參與也正常。”季煜城也知道詹先生剛才那話的意思。“天使計劃”大家都有參與，現在這個詹先生想把問題扔給他們，他們也無法反抗，只能再想其它辦法除掉1992。
“爸爸。”季馨蘭端著點心進來，看到還和父親通著電話的梁英才，向他打了聲招呼。
梁英才看到季馨蘭，和她說了兩句就切斷電話了。
而看到季馨蘭的季煜城，剛才臉上的郁抑散去了大半。“蘭蘭，怎麽沒去找朋友們玩？”
“爸爸，你覺得你女兒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嗎？”季馨蘭此時身上看不到一點小女人的姿態，盡是計量和蠻橫的傲慢。
“蘭蘭，你很獨立又勇敢，爸爸從小就知道你會是個惹人喜愛的孩子，但這件事爸爸不希望你參與進來，爸爸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康快樂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爸爸，我已經參與進來了。”季馨蘭握住他的手。“我現在就是在做我想做的事。”
季煜城看她表情，嘆了口氣。
季馨蘭關心的問：“爸爸，你還沒有想到辦法嗎？”
“陳暖現在不僅有陳家，還有部隊護著，我們很難有機會。”
“不然我假裝不知道，去叫他出來？”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季煜城一口拒絕，想了會兒問她：“蘭蘭，你知道和陳暖關系最好的朋友是誰嗎？”
“我知道的就只有樂正宇，其他的不清楚。”季馨蘭搖頭，突然想到什麽。
季煜城看她反應追問：“蘭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季馨蘭看她父親，笑容加大。“爸爸，我知道有個人和他關系很好。那次陳氏年夜派對，陳暖只邀請了他這一個朋友。”
“誰？”
“耿亮。”
**
“蔡小姐，你的事情我有了大致了解，現在我給你兩個方案，你看哪個可行。”武向傑聽了蔡靜的述訴後，征求她們的意見。
蔡靜從她弟弟出事，再到經歷過這麽多，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她看到了人生有多黑暗，她無能為力，只能逆來接受，所以面對父母的突然死亡她也沒有崩潰，因為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可到底是至親至愛之人，她在說起這個事時，難免不會悲傷。此時她的眼淚沒掩飾住，哭得很悲切。
陳暖給她遞紙巾，代替她回答。“武律師，你有什麽意見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認真聽取的。”
武向傑看蔡靜一時沒法對話，就對陳暖講：“蔡小姐這件事非常另人心痛，我十分明白她的感受，如果事情真像蔡小姐剛才描述那樣，那麽這位車主將會面臨槍斃。”
“你現在想說的是什麽？”
“我想說的是，這裏許多事情都是你們推測，你們沒有證據，而時隔這麽久，我也很難再去取證。”武向傑同情的看著蔡靜。“我可以以撞人罪起訴車主，控告他沒有履行和承擔應有的負責，導致蔡小姐一家落到如此地步，但……我想這些不是你們要的。”
“確實是，我想蔡小姐的傷痛，已不是可以用錢來彌補的。”
“我的最終目的當然不僅是讓他賠償。”武向傑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現在起訴，可以給你們出一口氣，在警方關押車主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在三個月內找到有力證據，否則他會被釋放，我們再想起訴他就難了。還有一個辦法是，我們先找到有力的證據，再提出控訴。”
琴晴分析的講：“季煜城是個非常狡猾的人，要麽一掍子打死，要麽別動他。”這是混了這麽多年的經驗之談。
陳暖點頭，看蔡靜。“蔡小姐，我覺得應該保守行動，你認為呢？”
蔡靜紅腫著眼睛，看陳暖又看琴晴，對武向傑講：“武律師，我選擇先找證據。”
“OK很好，現在我們簽了委托協議，然後我就回去準備上訴材料，同時還希望你們仔細回想，有誰可以證實你們所講的話，人證物證都可以。”武向傑從手提包裏拿出打文件，讓蔡靜簽字。“律師費五萬，需要現在全部交清。”
蔡靜聽到這個律師費，原本準備簽名的手停下來，無助的看他。“我沒有錢……”
“錢不是問題。”陳暖讓蔡靜簽她的名，撐著下巴好奇的打量武向傑。“武律師，你知道你的被告是什麽人嗎？”
“據蔡小姐所說，我如果沒聽錯的話，是愛城子星一所研究院的院長。”武向傑從容不迫，好似早有準備。“說到這裏，我應該再多要一點律師費的，這案子是另外一個星球發生的，來回的路費可不少。”
“別坐地起價，你知道想為陳氏做事的律師有的是。”陳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明裏暗裏威脅了下，就問：“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願意接這種案子嗎？除了獲得更大名譽外，你還想要什麽？”
武向傑看他問的誠懇，也回的認真。“為了正義。”
聽到他回答的三個女人，臉上都表情各異。
他這話聽著不像一個律師說的，倒像個憤青小男孩會說的話。
武向傑也沒期待她們能懂，卻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也許你們覺得我這個律師不夠坦誠，我也不想解釋，但我想要得到顧主的信任，這對案子會有幫助，所以我願意解釋一下。”
“我父母曾經是43區最大工廠的會計，在戰亂暴發時他們發現工廠老板準備離開這裏，去其它星球生活，他們準備卷走幾萬工人的工資以及公司所有財產，他們怕我父母揭發他們，當場將他們殺了，然後戰亂暴發，這裏失去秩序，等莫明龍長官來平息這裏後，那個老板已經在其它星球做起了生意，身價上億，我這個小小的在讀生又能拿他怎麽辦呢？”“所以我才選擇了當律師，雖然有點狗血，但我真的願意這個世界能多一點正義。”
“後來呢？你現在是律師了，有沒有讓那個老板繩之以法？”
“哪有這麽容易。”武向傑苦笑。“那人享了幾年清福就死了，現在是他侄子接管生意。”
“人死了我們也沒辦法再去計較，但那些錢也不該都屬於他們的。”陳暖氣憤講：“戰亂最不值的是命，最貴的恰恰是錢，你可以把那些人的工資要回來。”
武向傑驚詫的看他，仿佛聽到了極為幼稚的話。“陳二少，幾萬人你知道是個什麽數量嗎？並且這些人許多在暴亂中死掉，一些表現出色被提拔，一些離開43區，我要一一核實他們的身份，以及當時每月的工資，這事情我就算做到死也調查不完，核實不完。”
陳暖：……
好吧，她有點天真了，沒想到這麽麻煩。
“真麻煩。”她也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同時簽了一張支票給他。
武向傑起身向他欠身講：“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說完收好蔡靜的委托書和支票便走了。
陳暖看他背影，想剛才他說的話。
這樣看來，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想到上次在海洋研究所碰到的實習生，陳暖瞇了瞇眼睛。“琴姐，我得回去了。”
“我讓人送你們離開43區。”琴晴知道楊康在追殺她的事，不放心她們兩個。
陳暖看了眼樓下的車，沒有客套的拒絕。“我的保鏢們已經來了。”
琴晴跟著她下去，看她和蔡靜徑直走向一輛車，才向她們揮手道別。
陳暖和蔡靜坐進車裏，把車鑰匙扔給陳紅武，就問容簡。“你們怎麽來了？”
“小暖，這還要問嗎？我們能出來，當然是有長官的批準。”容簡在陳紅武下車去開陳暖的車時，發動車，往蒂諾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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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下不夠，又親一下，有點兒上癮的感覺，直到她感到陳少軍身體的反應，才訕笑的收手，想悄悄的下床。
閉著眼睛的陳少軍一把將人抱住，在他撲騰掙紮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他緋紅的臉沈聲講：“陳暖，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眼神有點兒嚇人。陳暖心慌，焦急的尋找應急辦法。“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不是經常這樣嗎？放它涼快涼快就好了。”
看他理所當然仿佛什麽不懂一樣，陳少軍忍了忍，沒忍住。“你讓它涼快下去。”
陳暖唰的氣血上湧，結結巴巴起來。“啊，那個，要怎麽弄？還是我幫你吹吹？”
陳少軍：……
“上次教過你。”陳少軍親了他下，溫柔的威脅。“要麽學以至用，要麽現在辦了你，你選哪種？”
陳暖手抖了下，看他隱忍的樣子，硬著頭皮講：“我、我選擇前面的。”
看他怯生生的樣，陳少軍有種犯罪感，便沒刻意為難，差不多就放過他。
陳暖上次是學，這次是學著做，心裏十分覆雜，不過從未看過陳少軍這般饜足神情的她，還是覺得挺有成就感的，只是當他撲向自己時驚得跳起來。
陳少軍看他。“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
“幫你做。”
陳暖：……
臉色怪異的陳暖，咬牙講：“不用。”然後拿了衣服從床頭爬出去就跑了。
陳少軍蹙眉，看他跑掉的背影，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
還是沒對，不管是性教育還是教導，似乎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暖就會躲他一陣。
陳少軍不解，他清楚陳暖不是討厭他，那他跑什麽？
陳暖扔下陳少軍驚惶失措的跑掉，直到被清晨微涼的風一吹才清醒過來，立即找地方洗手。
“小暖，早啊。”值班的容簡看到他，從站崗臺上笑呵呵的蹲下來。“你剛才從長官的宿舍跑出來的？”
陳暖洗完手甩了甩，擡眉看他。
容簡看他紅撲撲的臉，笑得更淫蕩了。“而且還跑得那麽急，快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了？”
“做壞事也不告訴你。”陳暖挑著下巴看他。“容中尉，站崗偷懶，軍規是要怎麽處置的去了？我離開的太久，不記得了，你告訴我一下？”
容簡呵笑的站起來。“怎麽看小暖你這都是老羞成怒了啊。其實做壞事也沒事，想做壞事也沒事，這基地都一大幫子老爺們，偶爾相互幫個忙也沒事，況且你和長官還是兄弟。”
陳暖聽到這話疑慮看他。“你是說，這種事，很正常？”
“臥操，小暖你也太純了吧？在大學沒有和舍友玩過？”
“整個系就我一個。”她跟誰玩？“不對，容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嗎？”
“當然知道啊，不就是打手槍麽，我又不是女的。”
陳暖：……
看他拉著臉，容簡又勾著他肩膀安慰的講：“想開點小暖，你已經長大了，這就是長大的好處。”說完淫笑的壓低聲問：“小暖，你偷偷告訴我，長官的那個大不大？”
陳暖第一反應是大，然後猛一清醒過來狠瞪他，咬牙吐出四字。“你真齷齪！”
“嘿嘿，這種事難道還要求清高？”
陳暖語凝，又狠狠瞪了他眼，轉身氣乎乎的走了。
容簡在他背後放聲講：“小暖，舍時候知道長官尺寸告訴我們啊，我可都下賭註了。”容簡剛才不過是調侃陳暖，想也知道長官那高冷的人，怎麽可能和他們這些俗人一樣，但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好奇呀，只能慫恿最有可能的人去幫他們打探情況。
只是很可惜，容簡想錯了，陳暖早把陳少軍這朵高嶺之草采下，至於尺寸……就早一清二楚了！
陳暖心裏煩躁，因為進入大人的世界，她似乎有點不習慣？雖然以前大家都會開玩笑，可那是她知道是玩笑的前提下，現在她真把陳少軍給玩了，就覺得大家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她有點適應不過來了。
還好這時琴姐及時的打電話給她，把她從這種人生窘迫中解救出來。
“琴姐，我馬上過去。”陳暖決定把今天早上的事，都暫時的拋到腦後去。
琴晴看她努力掩飾的樣，好奇的問：“小暖，你是不是碰到什麽事了？”
“沒有！”非常的幹脆。
“沒有你說這麽大聲做什麽？”琴晴想起什麽，笑著講：“該不會是因為陳少軍吧？”
“不是！”
“哦，那就一定是他了。”
陳暖不解。“琴姐，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提我哥？”
“一個個？看來不止我一個發現你有問題了。”
陳暖不說。
琴晴笑問：“小暖，你的世界，還有什麽比陳少軍更重要的人嗎？”見她回答不上來，接著講：“所以你一有情況，我們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好了，別郁悶了，快點過來吧，中午一起吃飯。”
“好。”
陳暖悶聲應下，掛了電話去找陳少軍，想跟他匯報一聲，可回宿舍沒找到人，問了才知道他在指揮室。
然後又在知道他們一時半會不能出來後，陳暖跟容簡、雙白他們說了聲，讓他們轉告陳少軍，就帶著蔡靜去了43區。
陳暖是上午走的，陳少軍知道他離開已經是下午。
他看了下容簡，便繼續看文件。“容簡，你帶上一隊人去找陳暖，你們的任務就是看著他，明白嗎？”
“明白長官。”
“嗯，現在就動身。”
“是長官！”容簡沒有問為什麽，退出指揮室就對雙白講：“準備一下，我們要準備幹活了。”
容簡帶了雙白、時節、陳紅武、繆哲司和葉航，六人一起出發去到長官提供的地址，便在車裏等陳暖出來。
陳暖正和蔡靜還有琴姐在餐廳的包間吃飯，完了後三人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遲到的律師。
“琴姐，這個律師不會臨陣脫離了吧？”陳暖看了下時間，擔心的問。
琴晴十分自信。“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
蔡靜很緊張，靜坐著喝茶，也不怎麽說話。
琴晴看了下蔡靜，友好的講：“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想開一點，在這世上，你不是最悲慘的那個。”
“琴姐……”陳暖想讓她要求別這麽高。
蔡靜被琴姐看著，重重點頭。“我不是傷心，我是害怕。”
“怕什麽？”
“那個季煜城這麽大能耐，我們真的能鬥過他嗎？”
琴姐溫柔一笑，隨後兇狠講：“怎麽會鬥不過？法律不行，就用我們自己的方式！”
蔡靜被她兇神惡煞的表情嚇得抖了下。
陳暖無奈，問琴晴南路的情況。
琴晴這才放過可憐的蔡靜，跟陳暖聊南路和城市警察廳那些事。
而等在下面的容簡他們，一個個興致勃勃猜想長官意圖，在車裏躺得橫七豎八，像群散慢的浪蕩青年。
“你們起來，看外面那人。”靠在車窗上的容簡，看到一個穿著很土的男人跑進餐廳，拍了拍副駕駛的雙白。
雙白他們聽到有動靜，都詐屍的坐起來，伸頭看那個男人。
“我猜他是個宅男，玩到這個時候才想起吃飯。”陳紅武頭頭是道的分析。“你看他那土得掉渣的黑框眼睛，還有發黃的布鞋和格子襯衣，標準的宅男配套呀。”
“不一定。”時節不讚同。“他雖然穿著老土，但頭發剪的很短，整體也很幹凈。你們看他跑步的姿勢，他習慣的縮起左手，這說明他那只手應該經常性會護住或拿什麽東西。”
“管他是幹嘛的，反正殺傷力不超過二十。”繆哲司說出最重要的。
容簡和雙白、時節都笑了，教訓的說他們這些新人。“兄弟，這叫生活情趣懂不？”
陳紅武、葉航、繆哲司：……
生活情趣，不是應該討論街上哪個女孩漂亮，胸有多大這些事嗎？
剛才被容簡他們討論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上二樓，找到房間號推門進去，急切的解釋：“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暖和琴晴、蔡靜三人齊齊返過頭看他。
門口的人還在粗喘著氣，額頭布滿汗水，看得出他是真的用最快速度趕到的。
陳暖和琴晴點頭，可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不追究。
“武律師，遲到可不是美德。”陳暖把陳健雄的那套搬出來。“你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們還有多少事要做嗎？”
武向傑連連道歉。“真的不好意思，臨時來了個客人，我不能丟下他就過來。”
“這麽說是沒錯，但這個下午茶就你請好了，做為讓幾位女士等的小小賠償。”琴晴和陳暖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玩的很上勁。
一直看武向傑的蔡靜懷疑的問：“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武律師，但……他真的可以嗎？”
陳暖挑眉，看琴晴。
琴晴肯定講：“當然可以。”
能力被人懷疑，武向傑很生氣，卻沒發火，他坐下來很正式的講：“我不保證每個官司都能贏，我能保證的是我會把真像告訴大家，不管面對的人是誰。”
暗中觀察他的陳暖，這時笑了起來。“武律師別在意，她是太擔心害怕了，我們來找你，自然是相信你也願意相信你的。”
“那麽，我們現在來談案子吧……”
在蔡靜和武向傑講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希望城的季煜城也在和梁英才緊急商量，最後一致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上面。
梁英才顧慮的講：“季院長，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季煜城反問：“現在我們還有其它辦法嗎？1992已超出我想像的強大，我們必須要采取措施了。”
“那好吧，我現在聯系他。”梁英才切斷了視迅。
看著全息屏位置的季煜城，在視迅斷掉後也沒其它動作，直到它再次亮起。
這次的視迅多了一個人，此人梳著油亮的頭，穿著嚴謹的西裝，西裝的表口袋上，別著一個金色的胸針，像是某種標識。
季煜城看到他，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詹先生。”
被叫詹先生的中年男人，熟絡和氣的跟他打了招呼。“煜城，聽說你回了聖古星球，怎麽樣，在這裏還習慣嗎？”
季煜城看梁英才，在後者搖頭後同樣輕松講：“年紀大了，去哪裏都習慣，又不是剛剛出生的小孩。況且，我本來就屬於這裏不是嗎？”
“呵呵，你說的沒錯，你本來就屬於這裏。”詹先生好似多年朋友沒見面，跟他們兩個聊的很開心。
季煜城和梁英才都陪笑了陣，最後季煜城打斷他的話，切入主題。
“詹先生，這次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你匯報。”
給自己倒了杯水的詹先生轉身看他們。“什麽事情？”
“我勸你還是坐下來聽比較好。”季煜城臉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詹先生看他和梁英才，坐回到的辦公椅上。“你說吧。”
“1992還活著。”季煜城在對方震驚過後，把自己所知，以及情況跟他說了遍。“詹先生，這個1992強大得超出我們預料，所以才不得不來打擾你。”
“不，這件事你們應該告訴我。”詹先生喝了口水，鎮定下來。“現在我們和泰伯裏星球的局勢很緊張，我暫時沒時間管這件事。英才、煜城，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我相信你們會把它辦好的對嗎？”
季煜城和梁英才相互看了眼。
梁英才講：“當然，我們會處理好的。”
“很好，那就這樣，我現在還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你們有什麽情況可隨時聯系我。”詹先生說完便切斷了視訊。
季煜城凝重的沒有說話。
梁英才嘆道：“他不想參與進來，看來這件事得我們兩個來承擔了。”
“以他現在的身份，不願參與也正常。”季煜城也知道詹先生剛才那話的意思。“天使計劃”大家都有參與，現在這個詹先生想把問題扔給他們，他們也無法反抗，只能再想其它辦法除掉1992。
“爸爸。”季馨蘭端著點心進來，看到還和父親通著電話的梁英才，向他打了聲招呼。
梁英才看到季馨蘭，和她說了兩句就切斷電話了。
而看到季馨蘭的季煜城，剛才臉上的郁抑散去了大半。“蘭蘭，怎麽沒去找朋友們玩？”
“爸爸，你覺得你女兒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嗎？”季馨蘭此時身上看不到一點小女人的姿態，盡是計量和蠻橫的傲慢。
“蘭蘭，你很獨立又勇敢，爸爸從小就知道你會是個惹人喜愛的孩子，但這件事爸爸不希望你參與進來，爸爸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康快樂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爸爸，我已經參與進來了。”季馨蘭握住他的手。“我現在就是在做我想做的事。”
季煜城看她表情，嘆了口氣。
季馨蘭關心的問：“爸爸，你還沒有想到辦法嗎？”
“陳暖現在不僅有陳家，還有部隊護著，我們很難有機會。”
“不然我假裝不知道，去叫他出來？”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季煜城一口拒絕，想了會兒問她：“蘭蘭，你知道和陳暖關系最好的朋友是誰嗎？”
“我知道的就只有樂正宇，其他的不清楚。”季馨蘭搖頭，突然想到什麽。
季煜城看她反應追問：“蘭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季馨蘭看她父親，笑容加大。“爸爸，我知道有個人和他關系很好。那次陳氏年夜派對，陳暖只邀請了他這一個朋友。”
“誰？”
“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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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姐，你的事情我有了大致了解，現在我給你兩個方案，你看哪個可行。”武向傑聽了蔡靜的述訴後，征求她們的意見。
蔡靜從她弟弟出事，再到經歷過這麽多，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她看到了人生有多黑暗，她無能為力，只能逆來接受，所以面對父母的突然死亡她也沒有崩潰，因為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可到底是至親至愛之人，她在說起這個事時，難免不會悲傷。此時她的眼淚沒掩飾住，哭得很悲切。
陳暖給她遞紙巾，代替她回答。“武律師，你有什麽意見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認真聽取的。”
武向傑看蔡靜一時沒法對話，就對陳暖講：“蔡小姐這件事非常另人心痛，我十分明白她的感受，如果事情真像蔡小姐剛才描述那樣，那麽這位車主將會面臨槍斃。”
“你現在想說的是什麽？”
“我想說的是，這裏許多事情都是你們推測，你們沒有證據，而時隔這麽久，我也很難再去取證。”武向傑同情的看著蔡靜。“我可以以撞人罪起訴車主，控告他沒有履行和承擔應有的負責，導致蔡小姐一家落到如此地步，但……我想這些不是你們要的。”
“確實是，我想蔡小姐的傷痛，已不是可以用錢來彌補的。”
“我的最終目的當然不僅是讓他賠償。”武向傑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現在起訴，可以給你們出一口氣，在警方關押車主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在三個月內找到有力證據，否則他會被釋放，我們再想起訴他就難了。還有一個辦法是，我們先找到有力的證據，再提出控訴。”
琴晴分析的講：“季煜城是個非常狡猾的人，要麽一掍子打死，要麽別動他。”這是混了這麽多年的經驗之談。
陳暖點頭，看蔡靜。“蔡小姐，我覺得應該保守行動，你認為呢？”
蔡靜紅腫著眼睛，看陳暖又看琴晴，對武向傑講：“武律師，我選擇先找證據。”
“OK很好，現在我們簽了委托協議，然後我就回去準備上訴材料，同時還希望你們仔細回想，有誰可以證實你們所講的話，人證物證都可以。”武向傑從手提包裏拿出打文件，讓蔡靜簽字。“律師費五萬，需要現在全部交清。”
蔡靜聽到這個律師費，原本準備簽名的手停下來，無助的看他。“我沒有錢……”
“錢不是問題。”陳暖讓蔡靜簽她的名，撐著下巴好奇的打量武向傑。“武律師，你知道你的被告是什麽人嗎？”
“據蔡小姐所說，我如果沒聽錯的話，是愛城子星一所研究院的院長。”武向傑從容不迫，好似早有準備。“說到這裏，我應該再多要一點律師費的，這案子是另外一個星球發生的，來回的路費可不少。”
“別坐地起價，你知道想為陳氏做事的律師有的是。”陳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明裏暗裏威脅了下，就問：“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願意接這種案子嗎？除了獲得更大名譽外，你還想要什麽？”
武向傑看他問的誠懇，也回的認真。“為了正義。”
聽到他回答的三個女人，臉上都表情各異。
他這話聽著不像一個律師說的，倒像個憤青小男孩會說的話。
武向傑也沒期待她們能懂，卻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也許你們覺得我這個律師不夠坦誠，我也不想解釋，但我想要得到顧主的信任，這對案子會有幫助，所以我願意解釋一下。”
“我父母曾經是43區最大工廠的會計，在戰亂暴發時他們發現工廠老板準備離開這裏，去其它星球生活，他們準備卷走幾萬工人的工資以及公司所有財產，他們怕我父母揭發他們，當場將他們殺了，然後戰亂暴發，這裏失去秩序，等莫明龍長官來平息這裏後，那個老板已經在其它星球做起了生意，身價上億，我這個小小的在讀生又能拿他怎麽辦呢？”“所以我才選擇了當律師，雖然有點狗血，但我真的願意這個世界能多一點正義。”
“後來呢？你現在是律師了，有沒有讓那個老板繩之以法？”
“哪有這麽容易。”武向傑苦笑。“那人享了幾年清福就死了，現在是他侄子接管生意。”
“人死了我們也沒辦法再去計較，但那些錢也不該都屬於他們的。”陳暖氣憤講：“戰亂最不值的是命，最貴的恰恰是錢，你可以把那些人的工資要回來。”
武向傑驚詫的看他，仿佛聽到了極為幼稚的話。“陳二少，幾萬人你知道是個什麽數量嗎？並且這些人許多在暴亂中死掉，一些表現出色被提拔，一些離開43區，我要一一核實他們的身份，以及當時每月的工資，這事情我就算做到死也調查不完，核實不完。”
陳暖：……
好吧，她有點天真了，沒想到這麽麻煩。
“真麻煩。”她也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同時簽了一張支票給他。
武向傑起身向他欠身講：“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說完收好蔡靜的委托書和支票便走了。
陳暖看他背影，想剛才他說的話。
這樣看來，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想到上次在海洋研究所碰到的實習生，陳暖瞇了瞇眼睛。“琴姐，我得回去了。”
“我讓人送你們離開43區。”琴晴知道楊康在追殺她的事，不放心她們兩個。
陳暖看了眼樓下的車，沒有客套的拒絕。“我的保鏢們已經來了。”
琴晴跟著她下去，看她和蔡靜徑直走向一輛車，才向她們揮手道別。
陳暖和蔡靜坐進車裏，把車鑰匙扔給陳紅武，就問容簡。“你們怎麽來了？”
“小暖，這還要問嗎？我們能出來，當然是有長官的批準。”容簡在陳紅武下車去開陳暖的車時，發動車，往蒂諾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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