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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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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隅,所有模特兒都上課去了,只剩冬凝一個人極為優閑的翻著雜志。

“克萊兒,雜志放下吧,有一個CASE我們得討論—下。”馬丁拿著一張行程表,從外頭走了進來。

冬凝一臉狐疑,“這個星期的工作不是都確定好了嗎?”

“是公司新接的案子,廠商攫定由你來擔任廣告女主角。”

“馬丁,聽你的口氣,這不會已經是拍桌定案的事情了吧?”冬凝無法不去理會爬進心中的猜疑。

“這次的CASE是五家一商一同找上門,他們要聯合拍攝一支廣告,這麽大筆的生意,又是史無前例的合作方式,總裁怎可能拒絕?”

“墨士楚說接就接嗎?他根本沒問過我的意思!”

“克萊兒……”她又生氣了,他發現回到臺灣後。她的脾氣變得像臺灣的天氣—樣,陰晴不定。

在美國,她冷得像冰;在臺灣,她則像顆不定時炸彈,沖得很。

冬凝憤恨不平地丟下雜志站了起來,“我和公司的契約上寫得很清楚,不管任何CASE,我有權決定接與否。我不是墨士楚的傀儡,絕不會讓霸道的地主宰我的一舉一動!”

“但約都簽了,而且那五家廠商幾乎全是跨國公司,得罪不得啊!”馬丁很想知道她與總裁有什麽深仇大恨,還是曾結下什麽梁子,否則為何每次提到他,她就是氣沖沖的。

“那是他的事,誰教他要自作主張的簽約,活該!”冬凝幸災樂禍。

“為了討厭一個人而不工作,克萊兒,你這是何苦呢?你該知道回臺後的你,尚未正式接下工柞,每天就待在休息室裏悶得發慌,你平常不是最閑不住的嗎?”

“我寧可無聊,也不頃墨士楚的心意!”

“即使你可以借由這支廣告將自己介紹給更多人認識?”馬丁提醒她。他清楚她的野心與抱負。

冬凝聞言,怔了短短幾秒鐘,眼睛很快瞇了起來,冷得像晨霧—般。“我可以接這個CASE,但要墨士楚來求我!”

“要我求你,你有沒有掂過自己的斤兩?”

墨士楚踏在地板上的腳步,似乎都烙上憤怒的印痕,他目光炯炯地逼視著眼前這個不織時務的女人。

冬凝迎規著他的憤怒,並未因此而瑟縮。“墨先生,我的斤兩你應該最清楚,畢竟簽的的人是你。不過我想自己應該很值錢吧,五家知名廠商聯合指名要我,不就是擔心我的檔期太滿嗎?”

“你……你未免太狂妄了,少自以為是,將自己捧得那麽高!”

怒火啃蝕墨士楚的心。她對自己的自信、對廠商心態的掌握,令他愕然。

“如果我沒那份資格,對公司毫無貢獻,墨先生何不推薦吏適合的人選給廠商?”

“今天我已經簽約了,無論你再說些什麽都徒勞無功,這個CASE你接定了!”墨士楚咬牙說道,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

“墨先生沒看過我的合約嗎?”冬凝存心要惹毛他。

“所有模特兒的合約都大同小異,難這知名度高些的你就不—樣嗎?”

“我的確實和大家的不同。我的合約上註明得很清楚,任何工作都得經過我的首肯,決定接或不接……”

“你說什麽?!”

馬丁再度嗅到戰爭氣息,忙站到兩人中間,“總裁,是這樣的,因為墨色和藍海多年以來都是獨自發展,所以……”

“所以藍海給她那麽多大牌的待遇是嗎?你們當她是誰?瑪麗蓮夢露還是瑪丹娜?”墨士楚怒道,恨不得掐死這些處處與他作對的人。“藍海只是墨色底下的一間小公司,而我是老板,你們竟敢自門一套制度?”

“墨先生,雖然你的口氣很不可—世,也很駭人,但請你別忘了,你已經答應廠商廠,如果你不想違約,我願意等你來討好我,說不定我心情—好,會改變心意。”冬凝的身體變得僵硬,近乎疏通,仿佛她已抽身退出陽光,進入黑暗的角落。他又開始展露令她厭惡的個性了!

“克萊兒,別說了……”馬丁拉廠拉愛徒,制止她繼續持虎須。

墨士楚推了馬丁,怒氣蒸騰,“你很大膽,如此不計後果的惹火我,你最好知道我的—句話會讓你在這一行混不下去!”

他的話像利刃般刺進冬凝的心,她的呼吸梗在喉嚨裏,使她感覺疼痛。

還記得當熟悉的夢魔像迷霧般包圍她時,恐懼就像毒藥吞噬著她,她的手心冒著汗,喉頭緊縮……而此刻,那種感覺重新上身。

“你只懂威脅嗎?”她的表情冰冷,在內心搜尋著力量。

她發誓過,永遠個向男人的脅迫就範,永遠!

“我只曉得這個案廣公司接下了,而你必須盡力的去做!在墨色,我是老人,你可以確信這點,就好像你可以確信太陽明天依舊會升起!”

墨士楚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蠻力的表演,是她逼他的!

“馬丁,你明天就打包行李回美國去!”墨士楚用拇指和食指支著下巴,擡眼望著眼前的男人。

“總裁?”他的浯氣是冷冰冰的命令,不是禮貌的請求,馬丁對這突來的指示有些措手不及。

“你來臺灣都快半個月了,藍海應該還有很多事務侍你處理。”

“丸萊兒……”馬丁的聲音就這麽消失,像被刀子劃斷,墨士楚截走丁它“她交給我。”

“可是我照顧她多年……”

墨士楚雙眉斜飛,—股憤怒爬上了他的喉頭,沿著下巴竄上臉頰,點燃了一把不肯褪去的火焰。

“你不是有‘戀女情結’吧,你的年紀足以當她的父親了!”

“總裁?”馬丁覺得自己般推人一個熱滾滾的深井,而他甚至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一旁的田宏行打圓場,“馬丁,楚老大的意思是美國的藍海需要你,你不能為了南小姐—人而忽略了公司其他的模特兒。”

別說馬丁了,連田宏行也被墨土楚的火氣嚇著了。

墨士楚的脾氣不定在圈內是眾所皆知,但以前公司的經營不順時,也沒見他那麽暴躁過,現在卻為了南冬凝成天像綁了個炸彈在身上似的。

“但克萊兒習慣我替她打理工作。”這些天馬丁也發現自己無法兩邊兼顧畢竟臺灣和美國相距太遠,以電話交代事情還是不大方便。

“就是因為你還在臺灣,因為你放縱南大牌的驕恣,她認定所有的事情你都會替她安排好,為她扛起—切的責任,所以她才敢三番兩次的惹我生氣!”所有的不對、不該,墨士楚都歸咎到馬丁身上。

他平靜而享受的生活,因為南冬凝的緣故已被連根拔除,既然她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她太舒服的。

馬丁如果是她在臺灣、於這個圈子的依靠,那麽一旦馬丁不在身邊了,一切的問題她都得自己面對,這麽—米,他不相信她還能和他保持距離。

他的計畫已定,而且他絕對會實現它。

“我會要宏行幫你買機票,明天你就回美國!”

“馬丁,你在幹什麽?”冬跟在亦父亦友的馬丁後頭,看著他忙碌的穿梭在行李箱和衣櫥之間。

“你看到了,我正在整理行李。”

“你要回美國?”

“藍海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馬了大略的招疊衣服,將其塞進行李箱中,故作輕松的回答。

“難道公司的模特兒說的是真的,墨土楚趕你回去?”冬凝努力控制著在心中萌發的憤怒。

今天她比較晚到公司,而一走人休息堂,就聽到歐散散和一些模特兒嘲弄的批評她——“聽說南大牌的經紀人要被趕回去美國了!”

“對啊,田助理邏替他買好丁機票。”

“為什麽?”

“還不就是南大牌害的,她自以為清高、了不起,要大牌不接工作,害得馬丁兩邊不是人,也惹惱了楚哥。”

“沒錯,我還聽說倘若那個女人再不改改她的臭脾氣,馬丁或許還會被革職呢!因為南大牌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我真同情馬丁,他被那個女人害慘了……”

當時,她不以為然,因為足是非非、流言傳聞她聽多了,人也變得麻木,並未放在心上,怎知原來這回那群女人說的是真的!

“墨士楚怎麽那麽是非不分,得罪他的人是我,他為什麽將矛頭指向你?”

“克萊兒,回美國是我的主意,不關總裁的事。”馬丁不希望她知道內幕,否則他可以預料她會跑去和墨士楚理論。

“那我怎麽辦?你答應要陪在我身邊的!”

“我只能說抱歉了,藍海的公關部門不能沒有我。”馬丁一臉歉意的看著她。老板已經不讓他待著了,他只能選擇回去。

“我不相信!”冬凝緩緩使自己拋開所有的思想及感情分析著。

“以前你不會這麽說話的,一定有人逼你,而我知道那個人是墨士楚!”

“克萊兒,不管怎樣,我勢必得回美國,現在讓我知道,你會好好照顧自己,我知道你向來獨立,是不是?”

“不是!我要去找墨士楚,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單是對墨士楚的憤怒,就足以令冬凝的全身細胞浴火。

馬丁沖到房們口,擋住了她,“克萊兒,不要!你不要再和總裁硬碰硬了,你們的個性同屬—種人,很容易意見不合,但他畢竟是老板,你聽從他的安排本是應該的。”

“馬丁,怎麽連你也這麽說,你該知道我對靠著權勢達到目的的男人很反感,更厭惡—臉肉欲的色魔!”

“我懂,我了解你的想法,但你如何讓—個擁有勢力的男人不表現出來?他們已經習慣支使別人了。至於總裁放蕩的個性,我想只要有一方不願,這種事不是—個巴掌拍得響的。”馬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發覺了—個事實,“克萊兒,你是個成年女子,而且一向清楚知道門己想要什麽,但我得承認,我從沒見過你花那麽多時間和任何男人相處,也沒聽過你像提起總裁那樣頻繁的提起其他異性。”

在還未回到臺灣與墨士楚交手前,她對男人只有一個態度———不屑一顧,從不浪費唇舌與他們打交道。遑論是費事鬥嘴爭吵了,可是總裁卻讓她的自制不見了。

冬凝的心陡地一悸,“馬丁,你想說什麽?你不會以為我對那個自大狂感興趣吧?”

她知這墨士楚英傻的形象似魁魅般盤踞在她心中—角,但她卻也明白這不過是因為她唾棄他。

“克萊兒,總裁確實對女人做了許多邪惡的事,例如只為了逸樂,但他在模特兒界呼風喚雨的權威對你登上頂尖之星卻有莫大的助益,而這坎廣告的五家廠商為了你首次放低身段和別人合作,這是你的一大機會,它會帶來另—番新契機,我希望你能接下這個案子,不要再為拒絕而拒絕了。”

“馬丁……”冬凝相信多年合作夥伴專業的評判,但地無法裝作不在意墨士楚令人惡心的嘴臉。

“拒絕這個CASE,損失的人是你,憑墨色的財勢,那些違約金是微不足這的。”

“這件事等我和墨士楚談過後再決定!”

“墨士楚,你是我見過最沒有水準的小人,居然連這種下流的舉動山做得出來!”

冬凝沖進了墨士楚的辦公室,指著他破口大罵。對他的憤怒像毒針—樣,熱辣無比。

“怎麽了,南小姐,發生什麽事了嗎?”墨士楚裝傻的繞過辦公桌,走至她面前。

她充滿了敵意,丟給他狂怒的眼神,不淑女的咒罵他,他幾乎要露小微笑他想這總比冷漠的反應要好。

“少在我面前演戲,你要了什麽小人手段,別以為我不曉得。”

冬凝的睫毛在她因憤怒而泛紅的臉頰上制造了半月形的陰影。

“你知道我尊重馬丁,所以利用他來威脅我,你很清楚我不會坐視不管他被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炒魷魚。”

“不分青紅皂白?你用這六個字來說我?”拼命壓抑下被激起的怒氣,墨士楚告訴自己,想戰贏她,就絕對不能讓他的壞脾氣冒出頭來壞事。

他一定要這個女人乖乖聽話!

“形容你的話我有一大堆,你還聽不聽?”

她正帶著挑釁及怒氣交餓的表情註視著他,濃密扇形睫毛底下的雙眼激他采取行動,“你大可繼續發揮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我的不是,不過馬丁回美國一事已更改不了。”

“你……以下三濫的手段逼這一個人,算什麽男子漢!”冬凝賞給他結結實實的一記瞪視,拳頭握得死緊,想揍人發洩。

勝了—籌,墨上楚的喜悅有些荒謬過度,竟像個打贏架的小男孩—般。“我可不承認自己脅迫誰了,馬丁不能因為你而荒廢工作,而且我也沒強迫你答應拍廣告!”

“你想騙誰!馬丁來臺灣都多久了,怎麽先前沒聽你擔心藍海的業務?以前馬丁三天兩頭的和我到處工作、走秀,常常好些天不回公司,借由電話、電子郵件,他還是可以將分內工作處理得很好,現在來到臺灣,他仍可以依照之前的作法,可是你卻找理由要他回紐的,這根本是公報私仇!”

“南小姐,請問一下,我們哪來的私仇?”抓著她的語病,墨士楚笑得眼角都起了笑紋。“我向來不和女人結仇,女人會對我有微辭,常常是因為我冷落了她們,而你這會兒指著我的鼻頭斥責,難道是因為我曾經對不起你?”

“我沒有那麽倒楣,和你這個自以為是、無趣的男人扯上關系!”冬凝穩定自己的立場。

她提醒自己,她已經二十二歲了,不是剛出學校的愚蠢女孩,男人的把戲她很清楚,絕不會上當。

當然,她更不會讓男人在言語上占自己的便宜。

她擅於回避這些在她的世界中多如過江之鯽的滑溜、虛偽者,決心不落人他們膚淺的陷阱中。

墨士楚啞口。此刻他最禁不起的便是讓他的獵物把他當作—個自以為是、無趣的人,。

沒錯,南冬凝是他的新目標,因為她從不將他放在眼底,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望,他決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新女伴。

自以為是、無趣的人,老天!光想到這標簽貼到他身上就夠令他大笑,這些形容詞通常都不是用來描述他的性格的。

“為什麽不說活,承認了?”他遲遲未語,逕自盯著她看,讓冬凝開始不自在起來。

他在想什麽?

第—次,她真正在一個人面前慌亂起來,第—次即使用盡所有的心思卻仍然看不透對方的內心。

“怕了?”墨士楚霍地伸出手,一把摘下她的鴨舌帽,將她的頭發弄成像紅棕色的瀑布般。

冬凝倒抽了口氣,“你幹什麽?”她搶回了帽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和你的那些女人不—樣!”

“從來沒有女人拒絕我,我不相信你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討厭我。”墨士楚鎖住她的眸子意圖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不,我討厭你的程度比你所看到、感覺到的更多!”冬凝火怒的目光的燒在他身上,全副心力都放在阻止自己拿桌上的仙人掌砸他頭的沖動上,“我勸你到別的地方去施展你的魅力吧。否則用在我身上,你只是在浪費時間。我承認你的技巧比一些男人新鮮許多,但我十點也不覺得它吸引人。”

“我也這麽聽說了。”墨士楚了然的看著她。

冬凝一陣冷顫,有些惶亂,“你聽說什麽了?”

“聽說你對結婚沒什麽興趣。”其實這正合他意,因為他也不喜歡被一張結婚證書束縛住。

從田宏行找來的資料中,他翻閱了這兩年來南冬凝所有平面媒體的訪問,對這個備受註日、寵愛的名模終於有了更進—步的認識,只除了那—身傲氣。

冬凝心上的一顆大石落地,又是一張絕冷的面容,“你的消息來源錯了,我沒興趣的是男人!”

“你是同性戀?”墨士楚瞥呼。這麽震撼的消息,怎麽沒有被報導出來。

“除了異性戀、同性戀之外,我難這不可以選擇自戀嗎?”

她一派輕松白若,斜睨看人的模樣,教墨士楚哭笑不得。她不是故意在捉弄他,但他卻感覺羞憤。

“你是因為排斥男人,所以面對我就變得像刺猾?但為何你待我的助理和馬丁不是如此?”

“因為他們不是你,”冬凝瞟了他—眼,了解他對男女性愛這檔子事的胃口好極了,“不知道是因為男人天生就饞。無法拒絕外界誘惑,還是說只要是男人天生就犯賤,挑三撿四吃到嘴裏都不是好東西,總盯著那地面外的新鮮菜色瞧。好不容易和—個女人定下來,拖不過幾個月卻宣告仳離,只因為膩了、厭了、倦了,想偷腥嘗鮮,於是從此勞燕分飛,老死不相往來,這就是你們男人。”

地—針見血的說。

“我無法茍問你的說法,因為我和女人分手後,還是維持著很好的朋友關系。”墨士楚第—次聽她說那麽——長串的話,沒想到卻全是批評。

“狗改不了吃屎!”他仍玩世不恭的態度讓冬凝啐了聲。

墨士楚受到了打擊,壓抑的脾氣被她的這句話牽動,“若是你想在這行發展順利,以後別再這麽說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又要威脅我了?”冬凝聽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意味。

“我希望你盡早有所準備,馬丁走後你享有的—切特殊待遇便終止。以前是因為我不曉得,才會導致同一體系有兩套制度,現在我註意到了,當然不會讓公司的規則因為—個不起眼的小麻雀而改變!”

“我不是不起眼的麻雀,我擁有高知名度!”冬凝憤然回嘴。

這兩年來的努力,她不允許別人抹殺掉。

“要是你的知名度真有那麽高,為什麽你第—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會喊不出你的名字?”

曾經在前問中,她向雜志采訪記者坦承過自己是個好強、好勝的女人,若她沒有說謊,那麽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可以達到他要的目的。

不用脅迫,她自然會禁不起這番刺激,而點頭答應接下廣告。

“好!我就讓你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粗鄙男人見識到我的能力,你等著看我的魅力是如何席卷全球!”沈浸在怒火中的冬凝不曉得門己已中了計,—心想讓他知道用她是值得的。

“歡迎你來占領我的心,,但在那之前,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口後由我來代替馬丁的工作,而我和他不同,自大的我容不得別人眼中沒有我,你最好聽話些。”

“怎麽聽話法,和你上床嗎?”冬凝怒不可遏,“你容不得別人眼中沒有你,而我不容許別人意圖控制我!”

為了防止自己真的拿起仙人掌砸他,她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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