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焱和聖女貞德都沒料到，這樣的進攻是如此的容易，收獲還這麽大。他們在這之前，從來沒進攻過空間城市，征戰，都是圍繞在自由城市周圍的。

他們本來以為，空間城市和自由城市一樣，每次進攻，都會給自身造成巨大損失。可是空間城市的脆弱程度，讓他們瞠目結舌。

就是二十萬頭豬，四個小時也不容易殺幹凈吧？

事情順利的太過分了，姜焱和聖女貞德，不得不再次尋找一個C級的空間城市進行試驗。萬一這只是特例的話，照這個難度調兵遣將，分頭攻打的話，會造成自身不必要的巨大損失。

然後聖女貞德和姜焱用了三天時間，連續征戰，毀掉了十二個C級空間城市，終於確定了，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城市的確是特例。

第一個被他們聯手摧毀的C級空間城市，是最頑強的，防禦也是最強大的。其餘的C級城市，防禦不堪一擊，根本沒有什麽像樣的反抗。

所有反擊，都是以戰隊形式出現的，這些C級城市，沒有自由城市那種戰爭系統。城主的軍隊，規模不會超過五千人。

確定了這點之後，聖女貞德和姜焱放開了手腳，開始給自己的位面和神國發布任務，摧毀一切空間城市，任務期限，無。

任務獎勵先到先得，沒有疊加上限。

你能攻破的城市越多，獲得的好處就越大。任務失敗，沒有懲罰，但是也沒有補償。

任務發布出去，聖女貞德的神國，姜焱的朝歌城位面，都轟動了。姜焱和聖女貞德現在所做的就是，從自己的倉庫中尋找來自空間城市的物質，不管是裝備，還是普通的飾品，甚至是一截骨頭，都可以將其分解，數據化，提出坐標點來。

這樣的做法，空間掌控者也能做到，但是兩個人存身的空間，並沒有按照空間掌控者所布置的軌跡前進，所以就是分解出來原始的坐標點，也毫無意義。

神國也好，仙界也好，早就離開了命運給他們安排的道路。

戰爭，就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展開了。姜焱開始嘗試攻擊更高級的空間城市，從C級一直試驗到S級。

姜焱發現，A級開始，空間城市的防禦系統就突然完善起來。但是這種完善，和自由城市相比，就太死板了，盡管看起來每個城市的防禦系統都根據自身的特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仙人和神靈的計算中，卻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空間是直接用防禦模板，來套給每個空間城市使用的。這個模板具有一定的靈活性，但是依然是模板，漏洞總會有的。

這些漏洞，對於實力相近的敵人來說，根本無法掌握。可是對於聖女貞德和姜焱來說。只要他們親自出手，城防最多半個小時，就會被破解掉。

A級城市，出動百萬精銳就可以推平，但是必須有半神級的戰隊坐鎮，S級城市，還是需要神級契約者出面。

姜焱做出這個判斷之後，立刻發布在任務之中。

朝歌城內，一支支遠征軍被組織起來。他們的首領，就是一個個具有征戰資格的強者。這些人，去小魔鬼那裏申請軍隊，還需要招攬一些自由民投靠他們。

原住民軍隊，在姜焱的城市之中，是不可以被自由民指揮的。

自由民總會有一點惡習，比如下意識的還是會把原住民當成一組組的數據。這種情況，姜焱不允許發生，但是他的手段，不是事後懲罰，而是事前就要阻止。

懲罰的意義，僅僅是讓某些人的心裏舒服一點。卻不能改變結局。

姜焱沒有繼續跟隨朱雀戰隊征戰，他帶走了魚楠，其餘的人，讓安娜率領。朱雀戰隊在進行多次試驗之後，和聖女貞德的軍隊分開，不再聯合行動。

無限城堡之中，那巨大的白床上，空間掌控者已經氣得發瘋了，連續虐殺了數十個寵愛的女子。他制造分身，是為了對付姜焱的。可是因為制造分身，所以暫時無力反擊。

他的實力跌落了太多，而在這個時候，聖女貞德鼓動姜焱，對他掌控的空間城市大規模的進攻起來。

如果在沒有制造分身之前，他有幾百種辦法，讓對方鎩羽而歸。可是現在，他也只能一處一處的救火。

缺乏力量，他能派遣出去的人，實力最多也就是半神等級，還有數量限制。別說半神等級，就是S級的奴隸，他能送出無限城堡的，也不超過百人。

這就導致，他只能通過供給物資的方式，對空間城市提供幫助，而不能直接出手。

可是空間城市的設計，本身就是擔心這些人反抗，所以城市的規模，防禦能力，應變能力，基礎，都沒有自由城市強大。

臨時調撥的物資，不能改變結局，只能讓進攻者的腳步遲緩一些。

按照這個速度，一年之後，空間城市的數量，就會減少十分之一。一旦達到這個數值，就讓空間掌控者恢覆的速度下降一半。

“來人！”空間掌控者嘶聲怒吼著。

沒有人敢再進他的房間，最近進入他房間的人都灰飛煙滅了。

空間掌控者喊了兩聲之後，意識到，自己就是再憤怒，也已經於事無補。他沒有想到，虛空生物沒能做到的事情，被兩個螻蟻做到了。

這兩個東西，趁著自己虛弱，幾乎要將空間體系破壞掉了。任憑他們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在諸神墓碑上陷入沈睡，而自己鎮壓的一百多神靈，數百億天使，還有更多的神仆，都有可能造反。

到那個時候，自己就是被困在諸神墓碑中的可憐蟲，而逃脫困境的神靈們，會將自己在這墓碑中囚禁到死。

切斷外界的生命力量供應，自己能活多久？

十年，還是五年？沒有了這裏的支持，分身的成長，就不可能一帆風順，甚至隨時可能會死掉。

要是連覆活的規則都被擾亂，那自己就毫無希望了。

分身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空間掌控者通過贈送任務的方式，讓他的分身擁有了覆活技能。可這個技能，是建立在無限空間沒被損壞的情況下的。

一旦無限空間破損，覆活技能是第一個受到影響的。

想到這裏，空間掌控者拍了拍身邊的床面，道：“妮妮，出來。”

一個淡黑色的影子，從雪白的床單中鉆出。依稀可以辨認出來，這個影子的原形，是一個六翼天使。

“主人，是誰冒犯了您的威嚴！”這個影子天使，跪在了空間掌控者的腳邊，低下頭去，用她柔弱的唇，去吻空間掌控者的腳。

空間掌控者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煩惡，沒有一腳將她踢飛。

天使，都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生物啊。

“妮妮，空間城市那邊，出了點麻煩。我現在無法派遣強者出去，那該死的地精又沒回來，在沒確定他是否背叛之前，我不想強行將他召喚。所以我派你出去，主要是兩件事情，把那地精給我抓回來問問，他為什麽一直沒和我聯絡。第二，盡量多殺一些破壞空間城市的人，不必去管指揮者，殺他們的手下就可以。”

“主人，妮妮這就去，這次，我選哪件衣服？”這個六翼影天使乖巧地問。

“你隨便選兩件，如果一件損壞了，那就換一件，立刻回來。短時間內，我無法再派別的人了。你的同伴們，都在沈睡，現在就喚醒，得不償失。”

“是的，主人，您的命令，就是我之所願。”六翼嬰天使再次吻了空間掌控者的腳，然後鉆回到了諸神墓碑之中。

影天使是這墓碑誕生出來的東西，是空間掌控者收服下來的奴隸。他們沒有靈魂，只知道服從主人。或者說，他們已經成為了空間掌控者的影子，除了隨空間掌控者行動，起舞之外，不會做任何事情。

空間掌控者隨時能將他們從任何一個地方收回，當然，那要付出一點代價。

妮妮進入諸神墓碑中的一處空間，這裏像是一個儲藏室，沒有窗子，地上擺著一排灌木，沒有合上蓋子，棺材裏躺著一個個緊閉雙眼的影天使，一共十二具棺材，空著的一具是妮妮的。

她從棺材的一側走過，手指在自己同伴的臉上輕輕的劃動，切割出一道道的傷口。

妮妮的臉上，是幸福的笑容。那些傷口之中，飛瀉而出的力量，被吸收進了她的身體之中。

是的，她是奴隸，沒有靈魂，但是已經有了思想。她應該是主人唯一的天使，所以，這些同伴，還是不要醒來的好。每一天，她都吸取這些同伴的力量，恰到好處，空間掌控者無法發現，這些影天使，又無法積蓄到足夠醒來的力量。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妮妮才轉身來到另外一處巨大的殿堂之中，殿堂內，雜亂無章的擺放著一張張神座，每張神座之上，都鋪著一張皮。

神靈的皮，被剝下，放在神座上，像是一件剛剛換下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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