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基地，姜焱這才和殷墟城的城主乙聯絡。

乙先是感謝了姜焱的慷慨，實際上，他已經付出所有攜帶的物資，能調動的資源了。即使如此，姜焱賣給他的封魔珠，真的不貴。只要他會姜焱的那種用法，賺到的生存點，肯定比付出的物資要多。

姜焱也知道，自己是給了殷墟好處，不過前前後後，殷墟城主幫助他不少。要是和殷墟城主都計較這些，那他真的是孤家寡人，再也別交什麽朋友了。

殷墟城主和姜焱交換了一下情報，主要是交換使用封魔珠的方法，普通的使用方法，一顆封魔珠，也就對付兩次S級的虛空生物，而姜焱這種使用方法，一次能對付的數量，上限都不太清楚，完全看黑洞所在區域，那裏存在多少目標。

殷墟城主激發封魔珠的方法，和姜焱的大不相同，兩個人交流一番，心中都是狂喜，因為取長補短之後，兩個神級戰隊的激發方式，可以同時控制四個封魔珠的力量，眼下當然用不上這種方法，但是虛空生物是有智慧的，姜焱要是經常飛出太空擊殺那些生物，虛空生物必然警覺，甚至主動來對付姜焱。

虛空生物現在還沒有完全融合在主世界，戰鬥力不怎麽樣，對付姜焱這種敵人，唯一的辦法，就是靠數量堆積。

要是數量太多，姜焱也抵擋不住。

但是同時釋放四個封魔珠，就可以把所有方位全都封死，不拘你來多少虛空生物，一次清理之後，都會打出一條回歸地面的道路。

姜焱提交過任務之後，下一章任務再度開啟，這一次，卻是要讓姜焱一次擊殺過百萬的虛空生物，用封魔珠。

而且這一次，封魔珠要上繳給無限空間。

姜焱現在有三顆封魔珠，都是用掉了一點耐久度，還能使用一次的效果。而且之前殺死在封魔珠之中的虛空生物，已經被朱雀戰旗搜刮的非常幹凈了。

無限空間就算是收繳上去，姜焱也沒什麽損失。

現在修補封魔珠的耐久度，耗費不是任何人願意承受的，已經比購買新的封魔珠還昂貴了。

姜焱估計，這是空間掌控者出現疏漏，制造太多的封魔珠，讓空間掌控者得不償失。所以才采用這種辦法，回收一些封魔珠。

空間掌控者頻繁出錯，這讓姜焱感覺有些不妙，似乎空間掌控者自身也出了問題，如果這個問題擴大的話，空間掌控者不見了怎麽辦？

自己無所謂，已經擺脫了空間規則的束縛，但是自己的城市呢？

姜焱忽然感覺有些好笑，這空間，對契約者壓榨，剝削，可是沒有了空間規則，契約者們又活不下去。

看來，自己的朝歌城，如果失去了空間規則的保護，能否維持下去呢？

姜焱開始計算起來，戰隊技能之中，多了一個智慧共享，他可以用安娜的生物智腦輔助計算，算了幾個小時，得出的結論是，朝歌城，完全可以脫離空間規則的保護，獨自生存下去。

但是那只是一座城市，一旦空間掌控者失控，空間規則不能照顧所有的契約者，那自己就必須將所有屬於朝歌的契約者，帶回朝歌城，同時，他失去的還有朱雀大陸，破碎大陸。

就連朝歌城外，他都無法保護。

這個結果，讓姜焱松了口氣，也嘆了口氣。放棄朝歌之外的土地，尤其是朱雀大陸，對他的損失可是太大了。

看來，有必要將朱雀大陸直接融合在朝歌系統之內，而不是僅僅建立一個固定通道。這個固定通道，畢竟是空間規則形成的，空間規則不在了，這個通道也就不在了。甚至在空間規則失控之後，以往的坐標點，也都會失去意義。

任務一章一章的做下去，整個血之覆仇的世界，還在契約者的保護之下。和姜焱想象的不同，空間城市那邊，受到的壓力一點也不大，反而是自由城市這邊，損失頗多。

隨即姜焱就明白了，空間掌控者，可以低價給空間城市的契約者發放封魔珠，而空間城市的契約者，使用封魔珠後，獲得的一切收入，他們自己拿不到半點，只能靠空間獎勵獲取好處。

空間城市，完全處於空間掌控者的手中，那些契約者，可是沒有半點自由的，純粹是打工仔。

自由城市，沒有了空間照顧，但是也會擁有更高的自由度。孰優孰劣，何去何從，都不好判斷。

不過走到姜焱這步的人，已經擺脫了空間掌控，有能力開始建設屬於自己的城市的契約者，當然不肯走回頭路。哪怕再辛苦，也要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下去。

老張的作用，比姜焱想象的更大，老張的一對蝴蝶刀，砍在那虛空生物身上，能直接摧毀靈魂本源。不需要破開骨甲，血肉，只要是命中要害，那蝴蝶刀的力量，就會透體而入，根本無可防禦。

武者的力量，在某種局面下，更加直接有效。

時間流逝，一顆顆封魔珠被用掉，姜焱心中漸漸平覆。有了足夠的積蓄，加上殷墟交易來的基礎材料，自己的城市進階永恒之城，已經可以看到希望。

封魔珠本身，是一種強大的武器，不止是對虛空生物有效。

姜焱感覺財富足夠之後，就沒再用封魔珠對付虛空生物，而是留下三十六顆封魔珠。這些封魔珠，也可以用來對付其它的神跡之城。

任務一個接一個，有些是重疊的，有些又毫不相幹。空間掌控者，對這個世界逐漸的失去了控制能力，不止是姜焱感覺到了，其它的神跡之城，也感覺到了。

自由城市的神跡之城，對這個事情的看法，倒是不太在乎，因為空間不可能瞬間崩潰，所有城市失控，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這個過程，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至少三五千年以內，不需要考慮。

但是來自空間城市那邊的契約者，卻相當恐懼。沒有了空間規則，他們的力量，將會被剝奪，會變成普通人，再也沒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這也和兩種契約者的發展線路有關，自由城市的契約者，都會想方設法，獲得真正屬於自己的能力。

比如姜焱的朱雀戰隊，除了姜焱和魚楠之外，沒有擺脫空間束縛的人，身上也有相當好的功夫，都是和老張學的。

就算空間掌控者沒有力量再維系這個體系，到時候，他們依然可以維持當前的力量，半數據化身體之中，所有的空間魔紋，都已經改造成了道紋。

身體也不會消失，在朝歌城的體系下，他們還是會有悠長的生命，強悍的個人實力。

雖然虛空生物被清理的越來越少，這個世界的地球上，局勢卻是越來越糟糕。空間城市的契約者，和自由城市的契約者開始有了沖突。

就連姜焱，都遇到了這種狗血的事情。

什麽事情？搶怪。

這一天，他帶著朱雀戰隊的人，向北，前行超過七百公裏的距離，來到一處平原，已經是冬季，穿過平原的江水凍結，在平原之上，游蕩著大概不足五萬的虛空生物。

這些虛空生物，已經失去了首領，只剩下本能，還在四下尋找這個世界的生物，打算吞噬掉，進階自身的力量。直到這個群落之中，出現一個擁有高強智慧的個體。

姜焱的朱雀戰隊，是穿過這一群虛空生物之中，準備繼續北上的，周圍的虛空生物，已經被朝歌帶來的契約者清理的差不多了。

說實話，這些等級只是D級到C級之間的虛空生物，姜焱沒興趣停留下來浪費力氣，不過從西面過來了大概一只六百多人的隊伍，殺入了虛空生物群落之中，直奔姜焱的朱雀戰隊而來。

為首一人，姜焱看了一眼，卻是一個S級的戰士。這人穿著厚厚的重甲，雙手持有巨劍，腳下沒轉彎，直奔姜焱等人而來。

因為手中還有封魔珠，姜焱這次出來，只帶著朱雀戰隊的人，還有老張，並沒有再帶上大青衣和基地之中的人類裝甲集團。

這個戰士帶著大隊人馬，遠遠的就向姜焱呼喝道：“前面的人，這些怪物是我們的，你們滾遠點！”

安娜皺眉，看了一眼姜焱，姜焱搖頭，叫了一聲小醜。

小醜哈哈大笑，走了出來，來到隊伍前面，指著那個戰士罵道：“孽畜，我三天沒有看牲口棚，你就逃了出來，還不隨我回去！”

他這話說的沒來由，可是配合技能，頓時讓這戰士暴跳如雷。

那戰士身後兩個看上去像是僧侶的人，都沒有拉住戰士的手，戰士掙脫同伴的拉扯，在五十米外，就是一個沖鋒，撲向姜焱。

他身邊的契約者也不是廢物，同伴受到挑釁，失去控制，也不可能放棄，他身後那兩個僧侶知道這種挑釁技能，驅散術是無用的，幹脆給那個戰士加持了兩道金光。

再向後，又有四個道士給這戰士加持了加速，平衡，防禦，生命恢覆等狀態。這一連串的反應，倒是相當嫻熟。

尤其是那個平衡，是為了對抗剝奪技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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