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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合一章了……大家晚安,明早看吧,麽麽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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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設計的。

兩邊的燈一點亮,像是一個大舞臺。

他坐在車上一遍一遍的給許容打電話,可總是打不通。

許容的電話是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回覆他的。

他沈默了半響,終於開了口,“你在哪裏?”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好也不壞,許容把地址發過來的時候,席豫安又把電話打過去,“容容,也許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麽?有什麽好談的?

無非就是他不愛她,席豫安看著桌子上的絲絨盒子,裏面是他帶給她的禮物,他想,他們之間既然無話可說,那唯有珠寶才能填補男女之間那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空白。

“爸爸想要見我們一面。”

他最後這樣說。

晚上吃飯時,許容把碗收拾好,淡淡的對他說,“我要睡了。”

席豫安也是面色淡淡,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衣架上,“今晚我會留下來。”

許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侮辱。

她感覺她就像是古時候的妃子,從天黑等到天亮,帝王興致來了翻了她的牌子,太監高興的喊,她就必須得換上新衣服梳妝打扮,等著他的臨幸。

她冷眼看著他高大的身軀,開口道,“我以為我們已經做夠戲了。”

“我說,今晚我會留下來。”

席豫安只是淡淡的重覆。

許容看了他好半天,才把臥室的門“嘭”的一聲,大力關上,一陣風摔在席豫安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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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自然是分房睡的。

席豫安的作息時間很是規律,清晨六點準時起床,他起來的時候,許容還在被窩裏呼呼大睡。

等到席豫安從外面處理完公事後,許容才昏昏的起來。

席豫安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許容慵懶的面頰,而許容無意間瞥見席豫安,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不再開口和他說話。

席豫安覺得無趣,他想,這也許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不需要有愛情,只要相敬如賓就好。

從法國回去香港的路程只有四個小時,席豫安坐在許容的旁邊,在電腦上看著曲線圖,而許容只是拿著MP3聽歌,她的音樂聲開的很大,席豫安是不喜歡工作時有聲音打擾的,可意外的,他聽出了那首歌是《富士山下》。

他看著她的側臉,好像是睡著了。

旁邊有空姐過來問他需要什麽東西。

席豫安淡淡的囑咐,“一條毛毯,一杯溫水。”

許容醒來的時候,身上的毛毯和面前的溫水,她低低的對席豫安說了聲,“謝謝。”

她的話剛一說完,就順從的挽上他的手臂,下了飛機。

在接機口等著的是程家的司機,還有許歸之。

許歸之在美國留學歸來,如今在政壇上混的風生水起,許家唯一的妹妹,自然是疼愛有加的。

可席豫安總覺得,許歸之對於這個妹妹,是有點太過於疼愛了。

許容看到許歸之,下意識的想要走到許歸之那邊,可手臂上傳來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對著許歸之笑著開口,“哥,你怎麽來了?”

許歸之淡淡的笑,手自然而然的撫上她柔軟的頭發,“我來接我自己的妹妹,也要原因嗎?”

許容終於願意笑,席豫安不動聲色的和許歸之握手,“許公子。”

許歸之同樣禮貌的回握。

“哥,你先回去吧,晚上再回去看你。”

許歸之把許容拉到一旁,聲音很低,“容容,你不想爸爸嗎?”

“我很想爸爸,可我.......”

“那你就先回去看看爸爸,爸爸的病越來越嚴重,意識模糊的時候總是喊著你的名字。”

許容聽到這句話,著急的開口,“真的嗎?那我和他說一聲。”

“我來說。”

許歸之下意識的把妹妹護在身後,“席先生,容容想爸爸了,她要先回家。”

他說完,不等席豫安點頭,就直接把許容塞進車裏,黑色的林肯車一溜煙,疾馳而去。

一旁等著許容的阿偉臉色不爽的走到席豫安身邊,“先生,他們許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再怎麽說,新嫁過來的媳婦得先回夫家啊。”

席豫安只是兩手插在褲袋內,黑色的發絲淩亂的散落在額前,他只是淡淡的笑,“走吧,回程家。”

---------------*---------------

程家。

程老爺子站在書房內,席豫安推門走進來,老人的眼光就看著他的身後,“容容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席豫安淡淡的開口,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她回許家了。”

程老爺子低聲說著,“豫安,你們什麽時候能要一個孩子?”

聽到“孩子”這個詞,席豫安薄唇勾了勾,“她還太小,再等等吧。”

程老爺子卻對於這個回覆非常不滿意,“太小?豫安,爺爺一向疼你,許家的那些勢力對於程家的生意很是重要,你要好好對容容。”

席豫安只是心不在焉的點著頭,應付著程老爺子。

他起身推開門,拿著車鑰匙開車去了許家。

許容坐在父親的身邊,抱著許城的手臂撒嬌,許歸之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整個氛圍很是和諧,突然,外面傳來幾聲喇叭響,傭人從外面走進來,低聲開口,“老爺,是席先生。”

許城點了點頭,示意傭人去開門。

他扭過頭看到女兒的臉,剛剛的笑容全部消失,而且就在剛剛,他清晰的感覺到她聽到“席先生”這三個字的時候,全身在一點點的僵硬。

許歸之眼神亮的驚人,自然也沒放過她那微小的動作。

席豫安從外面走進來,黑色西褲包裹著他的長腿,一張桃花臉很是招女人們喜歡,許歸之淡淡的看著他。

許容在看他的時候,正想要站起來,許城卻一下把女兒摁在沙發上,對著席豫安開口,“豫安,來,你跟我來。”

席豫安意味深長的看著許容,緊隨著許城走進了書房。---題外話---今天加更了哦,你們快來誇我!!我是可愛的甜菜,(* ̄3)(ε ̄*)

☆、今生共你夢一場178:男人追新鮮,女人求安全,不過人性弱點

席豫安跟著許城走進書房,許城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席豫安也算是他看過的所有人中他最滿意的女婿人選。

富家公子哥兒該有的惡習他都沒有,比如,吸毒,比如,**,什麽樣的不良習慣他都沒有。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個男人,狠辣無情,不過這並不妨礙整個香港都在流傳著他的神話。

想起自己女兒眼裏的哀愁,許城其實也是有點後悔的。

許家的勢力漸漸在許歸之的歸來後繼續擴張,許歸之做事毫不留情,樹敵太多,和席家聯姻,一方面是因為席家和許家聯手的話,他們那些人還會顧忌一下;另一方面自然是許容也願意嫁給席豫安窒。

女兒站在他面前給他介紹這個男人的時候,許城擡頭看到席豫安臉上似有似無的笑。

聯姻一向是他們這種世家家族內不可避免的,誰都不願意嫁或是娶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可他清晰的看到自己女兒臉上的那種熱情洋溢,那時候她的女兒才23歲,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年紀,她卻選擇嫁人,從此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戛。

可是結婚這兩年,很顯然,她並不幸福。

許城從書櫃上取下來兩個茶杯,晶瑩的清代青花瓷,這是下面人送上來的精品,許歸之知道他喜歡,所以特意拿來給他。

席豫安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這個老丈人,多時。

他這種男人,臉上的表情很淡,但卻好似有無數的情緒在湧動,許城對他來說,不好也不壞,但這個“好”的前提是,要對他的女兒“好”。

“豫安,坐。”

許城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椅,席豫安坐下,許城把一杯濃香四溢的碧螺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看著他淡淡的笑。

席豫安端起茶杯,等到適宜的溫度可以喝了,這才慢慢的品嘗了下。

“岳父的茶果然不錯。”

他這樣說了一句。

許城笑著開口,“是不錯,可我畢竟是老了,很難再想要這太香的東西。”

他的這番話說的很有深意,席豫安也笑意淡淡,“岳父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我聽說,你和一個女明星走的很近?”

許城的話題轉換的太快,席豫安也只是楞了幾秒這才回答道,“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許城聽到這句話後才慢慢的站起來,“我相信豫安你是懂得的。”

席豫安慢慢的頷首,這時,外面傳來許容溫柔的聲音,“爹地,很晚了,您早點睡,不然頭又要痛了。”

許城這時又換上了慈祥的笑,“容容,你進來。”

許容把門推開,看到席豫安和許城的臉上都平靜無波,她走到許城面前,聞到一股碧螺春的香味,她皺了下眉頭,把茶挪到一邊,“爹地啊,你不能老是喝濃茶,就是因為你每天喝濃茶,頭才會痛啊。”

許城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爹地知道了。”

從書房走出去,席豫安走到門口停下,很明顯的就是在等後面和許城說話的許容,可許容只是緊緊拽住許城的袖子,“爹地,今晚我可以在這裏睡嗎?”

許城笑了笑,“不行的哦,容容,你嫁人了。”

許容擡起頭看了一眼席豫安,順從的挽上他的手臂走出去。

香港的夜晚和白天一樣,一樣的燈火通明,一樣的燈紅酒綠,許容在這裏生,在這裏長,這裏和法國不一樣,她想。

她慢慢的放開了挽他臂的手,席豫安在前面停下,回過頭問她,“怎麽了?”

許容只是覺得很累,她搖了搖頭,開了車門上了車。

席豫安坐在駕駛座上,許容卻坐在後面,她不願意坐別的女人坐過的位置,席豫安是知道的。

他覺得有些不爽,今晚的一些事把他的情緒逼得暴漲,他想要發洩,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他在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許容,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似是在假寐。

如果她是個為了生計奔波奔波,而灰頭土臉的女孩,他尚且可以用金錢收買人心,可她不是。

他發動引擎,車子漸漸駛出許家別墅,開往程家。

-------------*--------------

程家並不是席豫安的母家,可是程老爺子對於席豫安有多疼愛他們都是知道的。

程家原本是書香門第,後來程父做房產生意,漸漸的變成了商人。

可席豫安並不在乎這些,他天生喜歡把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擴張的越快越好。

許容和席豫安走了進去,程老爺子看到她,笑瞇瞇的讓她坐。

許容其實有點很難適應程家的所有事,當然也包括人。

一個稱作是席豫安的姑媽的女人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你和豫安總是分居兩地,難怪懷不上孩子。”

許容知道,兩家的關系需要一個孩子來維持,否則兩家的關系將岌岌可危。

許容在香港也有自己的房產。

她提著行李箱下了車,席豫安看著她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縹緲,他突然開了口,“我幫你送上去。”

“你不走嗎?”

許容看著他,詫異的開口。

席豫安卻不聽她的話,只是推開門,幫她把東西放進去,然後以男主人的姿態走進去,許容的手裏還拿著程家的私人醫生給她開的中藥。

席豫安看了她半響,才開口道,“現在喝也不晚。”

“喝什麽?”

許容看著他,勾著唇角諷刺的反問。

席豫安從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無論是對誰。

他看著她的臉,下一秒,他摔門而出。

許容看著他發動車子走後,許容才把藥慢慢的倒進碗裏。

每次喝完一袋中藥,她總是會吃一顆糖,讓這一分的甜卷著那九分的苦流下去。

等到她拆開一顆糖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吃了一罐子的糖。

這世上總是先有蠢人,才會有蠢事。

就像她努力了那麽久,也沒能讓席豫安愛上她。

...........

貼了一晚上的冷屁股,席豫安把車開到了蘭桂坊,覺得全身的戾氣都在往上升。

他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可他為了事業和權力,他必須這樣做。

就像他並不喜歡許容,可他還是娶了她,沒有別的原因,因為她是許家的女兒。

他這樣地位相貌的男人,不怕找不到女人來纏他。

他把車鑰匙交給泊車的小弟,男人踩著步子走進去。

蘭桂坊的媽媽桑對於這種大老板是向來記得很清楚,看到席豫安臉色的不高興,立馬喊了一個小姐走過來。

席豫安面色不佳,他直接推開那女人走進了包廂。

自己喝了一會兒悶酒,電話打過來,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那邊女人的聲音甜糯的膩死人,他長腿隨意交疊著,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笑著***,“什麽味?”

“好,玫瑰味。”

他說完這一句,直接從蘭桂坊走出去,開著車去了香港的一處房產。

那個女人是投資方送給他的,他也就沒拒絕,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電話忽然打過來,他想,他也記不起還有這麽個女人的存在。

白色歐式的別墅,他那天送給她的禮物。

怎麽說呢,女人,總是這個世界上最虛榮、貪心的動物。

有了吃,有了喝,有了錢,有了房,她就開始寂寞了,開始想要你去愛她,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十全十美?

想到這裏,席豫安加大了閥門,一路奔馳到了門前。

那個女明星長得也是一副天使面孔,席豫安才剛一走進去,她就攬著男人勁瘦的腰身,挑逗性在男人健碩的胸前畫圈圈,當她的手漸漸往皮帶那處摸索時,席豫安抓住了她的手。

女明星叫薛小婉,席豫安這樣明顯的拒絕,她在娛樂圈混跡多年,怎麽會不知道,她的臉上明顯閃過被羞辱的難堪,“啪”的一聲,燈光被打開,席豫安推開她,掐住她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小婉。”

席豫安胸膛內發出笑聲,渾厚好聽,她才20歲,對於這種成熟穩重的男人毫無抵抗力,薛小婉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半透不透的,很是引人遐想。

席豫安看著她的臉,修長的指尖滑過她脖頸間柔嫩的肌膚,引起薛小婉的一陣戰栗,緊接著,他繞過她的胸前,滑過她的腰間,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麽,只能強忍著陌生的熱潮。

下一秒,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動作優雅的把手帕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推門而出的瞬間,他的話擦過她的耳邊,“明天去找我的秘書拿支票,20萬,你可以走了。”

☆、今生共你夢一場179:開始總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願

這樣的動作讓薛小婉臉上的難堪越發的明顯,她看著席豫安漸漸走遠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

在香港待了一個星期後,許容想要回去法國。

她站在程氏的大廈前,告訴前臺小姐,她要見席豫安。

前臺小姐是一個美麗年輕的女孩子,她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許容,最後變成一聲嗤笑,“席先生很忙,沒時間。窒”

許容裝作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想,那個女孩也許不認識她,畢竟她從未在媒體的面前露過面。

她的電話打過去給席豫安,然後她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餵?戛”

許容下意識的按了紅色的掛斷鍵。

她臉色有些發白的坐在前廳的沙發上。

等了很久,席豫安的名字在手機上顯示,她慢慢接起,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回法國了,明天的飛機。”

席豫安在那頭沈默了下,然後說了一句話,“你上來。”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許容並不想上去,可陳晏南已經下來了。

他站在許容的面前,恭敬的開口,“太太,先生請您上去。”

許容淡淡的點頭,陳晏南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好讓那位前臺小姐聽到,前臺小姐臉頓時驚恐起來,許容淡淡的朝她微笑,然後跟著陳晏南上了電梯。

她終於看到那個電話裏溫柔的女聲,那個女人是百老匯歌劇的女明星,耳墜上戴著兩顆珍珠,許容想起來了,她在歌劇院的現場曾經親眼看到她挽著席豫安的手上了他的車。

那個女人叫陳嫣然,她對著許容笑,優雅大方,“你好,許小姐。”

許容看著她,沒伸手。

她也並不覺得尷尬,只是等著席豫安從裏面出來。

許容來的時候,席豫安正在開會,他從會議室走出來,看到這種類似於和諧的局面,那個女人看著他笑靨如花,許容卻冷眼旁觀,他下意識的走到許容身邊,溫柔開口,“為什麽要回法國?”

“我喜歡那裏。”

她只是這樣簡單而平淡的說。

席豫安只是笑,讓陳晏南帶著那個女人出去,這下,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就連呼吸聲好似都有著相同的頻率,許容看著窗外的景色,席豫安慢慢的開口,“是喜歡還是那裏有誰讓你必須回去?”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沓照片,上面是許容和一個男子的合照,她的臉笑的特別燦爛,就像是他們結婚時去梵蒂岡的教堂,他站在她面前問她值得嗎?

她那時候也是笑的如此開心,像一朵大大的太陽花,“值得呀,因為嫁的是我喜歡的人呀。”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沈默不語。

許容看著他手上的東西,臉上的淡定再也控制不住,她看著他冷笑,“你什麽意思?”

他只是淡淡的笑,“就是這個意思。”

許容“呵”了一聲,嘴裏的話一字一句的未經過大腦就往外蹦,“你可以包養女明星就不許我有一個異性朋友嗎?還是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天生種馬?”

大約是沒想到許容的話語如此激進,饒是席豫安也楞了幾秒鐘,但也只是僅僅的幾秒鐘,他反應過來後繼續笑的惡劣,是那種倨傲的笑,“許容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嗎?”

“因為你總是很幼稚,你以為弄出一個男人來我會吃醋?我不會。你這樣做,只會給你們許家蒙羞,當然了,就算是給我戴綠帽子,你也找一個跟我旗鼓相當的,就算不是,也得是一個有能力和我抗衡的。這種無名小卒,你還是省省,因為只要我一伸手,越過一個大洋彼岸並不是什麽難事。”

許容聽得全身發冷,怔怔的朝後退,直到撞上身後的茶幾,膝蓋處傳來刺骨的疼痛,她的眼裏泛起熱淚,下一秒,她慌亂的推門出去,忽然停下腳步,面前的女人正是陳嫣然,他們剛剛的對話,全都被她聽到。

許容覺得恥辱,這樣的婚姻,讓她很難堪。

陳嫣然卻徑直走進去,當著她的面,對著席豫安開口,“我們什麽時候去吃飯?我好餓。”

席豫安卻撇開她的手,和她分開一段距離,“我還有事,你先走吧。”

許容推開陳晏南,乘著電梯下去,用手裏的包包擋住自己的臉,因為淚水差點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

第二天,許容拿著行李箱打車到了香港國際機場,她拿著機票,拿著手機擱在耳邊聽許歸之的電話。

許歸之對她很好,她感動的一度想要落淚,可是她決不允許自己再待在這片土地上,許歸之給她的卡裏打了很多的錢,讓她不要省著花,委屈自己。

她知道許歸之的用意,她的婚姻並不幸福,但這並不代表席豫安就不會給她錢,是她不願意花他的錢。

她有自己的股票,她有金融天賦,卻選擇去學戲劇,因為那很浪漫,不過這種浪漫早已經在她和席豫安的那種近乎折磨的婚姻裏消失殆盡。

可那個人是席豫安啊,是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千挑萬選的席豫安,是別人換也換不來的席豫安,她愛他,所以無法接受他的不愛,她想,女人大概都是這樣,就算是窮盡一生也想要一段惺惺相惜的感情,可這種感情,她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了。

回到法國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她回到了那座席豫安為她買的玫瑰莊園,剛剛推開門,一陣撲鼻的百合花香味兒鉆進她的鼻息間,她記起席豫安說要給她一個驚喜時,她的內心是多麽的歡喜。

可當她睜開眼,是一大片的玫瑰。

她那時候才意識到,或許,他並不了解她,亦或是,他並不愛她。

許容天生對玫瑰花粉過敏,這個很平常但又很容易發現的**,和她相處了幾天的白逸臣就知道了,可席豫安和她相處了好幾個月,他卻還是送了她這樣的一座玫瑰莊園。

她搖了搖頭,手機響起來,她慢慢的接起,那頭是男孩清澈的聲音,“容容,你到家了嗎?”

許容有些想笑,她笑著開口,“到了。”

“那你扭頭。”

“嗯?”

許容詫異的扭過頭去,面前的天空突然多了一束束的煙花。

絢爛美麗的煙花在她眼前綻放,白逸臣從另一處黑暗走過來,他拿著一朵露珠還未幹的百合,紳士的遞給她,“真漂亮。”

她不知道他是在誇花兒還是她,於是許容笑了笑,接過那束花,“謝謝你。”

白逸臣不在意的笑,看著她腳邊的行李箱,開口道,“你回香港了嗎?”

許容點了點頭,煙花也逐漸的放完,她扭頭想要拿行李箱,卻被白逸臣一把拿過,他笑著開口,“女孩子怎麽適合拿那麽重的箱子呢?還是我來吧。”

許容看著他的身影,也跟著走上去。

這座莊園白逸臣來過無數次,他也知道這裏的格局,他遇見許容的時候,她正坐在巴黎的廣場上餵鴿子。

他帶著黑色的棒球帽,背著一個大背包坐在她身邊,和她打招呼,“美麗的小姐,你好。”

許容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回以一個笑容,“你好。”

白逸臣的家世並不顯赫,家道中落,嚴格來說,他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但又好像什麽事他都會做,他好像也從來不缺錢。

許容對他一點點的防備之心也沒有,白逸臣有時候會在心裏笑這個女人傻,但有時候,他也會很可憐這個女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生出可憐的心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白逸臣把行李箱搬到二樓的客廳,許容打開燈,笑著對他開口,“坐吧。”

她說完,就從吧臺那邊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她自己也喝了一口,坐在這座空蕩蕩的房子裏,許容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在這人世間游蕩。

白逸臣並未喝酒,他只是安靜的盯著她的臉,開口道,“你不開心?”

許容搖搖頭,她笑著說,“我覺得我好像無法忘記他。”

白逸臣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他當初展開追求的時候,許容就站在他面前,安靜的對他說,“白逸臣,我結婚了。”

“可你並不幸福。”

他是這樣說的。

“誰也沒有資格評論我的婚姻。”---題外話---第二更,大家看文愉快,喜歡的可以吱聲嗎?讓我看到你的存在??

☆、今生共你夢一場180:再動?

許容臉上的笑慢慢的僵下來。

白逸臣朝她伸出手,在巴黎的廣場上,那些人只以為他們是親密的情侶,帶著祝福看著他們,白逸臣說,“容容,既然你不開心,那我請你跳一支舞吧。”

許容卻並沒有伸出手回應他,她只是看著不遠處的一點笑,然後,她淡淡的開口,“你知道嗎?我曾經也在這個廣場上和那個人跳過舞,他的個子高高的,我要踮起腳尖才可以親到他,那時候我就在想,將來我是要嫁給這個人的,後來,我如願以償的嫁給他了,可我卻忘記了我該怎麽笑。”

“白逸臣,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不愛你。”

她這樣說完,白逸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衣著矜貴的男子身邊挽著一個女人,姿態親密墮。

他看著她眼裏的光,漸漸的開始消失。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男人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是。

現在再次回到這個玫瑰莊園,許容只覺得恍如隔世。

剛來法國的時候,她天真如少女的期待著自己的婚後生活,可是為什麽她的婚姻才堅持了一年,她就覺得自己已經老了。

“容容,我們只能做朋友嗎?”

許容看著他的臉,“我還愛著那個人,很愛。”

彼時,一大片的白鴿飛起,天氣漸漸轉冷,大雁南飛,晚歸的人總要回家。

--------------*---------------

香港。

許容已經平安到達香港的消息傳進了席豫安的耳朵裏,男人只是“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陳晏南低聲說道,“先生,還要繼續跟蹤嗎?”

席豫安終於擡起頭,俊美的臉龐帶著笑,“你說呢?”

“是,晏南明白了。”

陳晏南推門走出去,整個辦公室恢覆了一片寧靜。

昨天程老爺子的話還歷歷在目,但歸根究底還是一句話,趕緊生個孩子。

他又想起許容對他的抵觸,生孩子?

她會生嗎?

想必早已恨透了他,哪還會給他生什麽孩子。

他這樣想著,也就不再執著於孩子了,他們現在分居兩地,自然是很難有辦法懷上孩子的。

他想,是時候了。

當天晚上,席豫安乘坐最近去法國的航班,許容接到席豫安的電話時,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那頭他的情緒顯然並不怎麽開心,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為什麽不能來?”

許容“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她坐在沙發上,開始久久的出神。

那袋幫助懷孕的中藥還放在桌子上,她已經好久沒喝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喝了那麽多的藥卻總是不能懷孕。

糖早已經吃完,糖紙已經放滿了滿滿的一罐,可她的肚子還是沒什麽動靜。

席豫安是在晚上到的。

他一身的風塵仆仆,沒拿行李箱,只是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把他整個人襯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許容在門口看了他很久,直到席豫安站在她的面前,伸出修長的五指在她眼前晃,她才回過神來。

席豫安只當她的走神是在想別的事情,心裏莫名覺得不爽,但還是放軟的語氣,“看什麽看的傻掉了?”

許容這才楞楞的開口道,“沒什麽”,然後走進客廳。

這裏一如既往地幹凈,只不過昨天的那支百合還被許容插在花瓶裏,已經漸漸的開始枯萎。

席豫安瞥見這朵花,長手長腳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慵懶閑散的樣子,他看著許容端出一小碟菜和一碗米飯,放在餐桌上,然後順手招呼他,“可以吃飯了。”

席豫安這才走過去,手搭在她的腰間,馥郁的氣息有意無意的擦過許容的耳邊,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什麽菜?這麽香。”

許容往後稍稍的離開他一點,才慢慢的開口,“隨便做的,萵筍。”

席豫安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坐在餐桌上吃飯。

這個男人吃飯的時候也是安安靜靜的,整個客廳裏只有飯碗碰撞的響聲,他終於吃完,許容正要把碗筷收拾進廚房的時候,席豫安卻忽然拉住她的手,開口道,“以後別自己做了,請個保姆吧。”

他的眼睛大概是看到了她嬌嫩的手指有一道過於明顯的傷口,許容掙開他的手,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女人只有找點事情做,才不會讓自己顯得那麽孤獨。”

許容收拾好後,坐在客廳裏,她看著席豫安開口,“我想和你談一談。”

席豫安點頭,然後等著她的下文。

“我想離婚。”

這麽簡單的四個字,曾經許容以為自己一定很難開口,可是當自己這麽快就說出來的時候,她卻覺得如釋重負。

席豫安卻仿佛沒聽到似的,他的側臉埋在一片陰影內,他開口說道,“上次的藥喝完了?沒關系,我們努力些,總能趕在明年生下孩子,再說懷孕要順其自然。”

“我要離婚。”

“我們常常分居兩地,你在法國,我在香港,你懷不上也很正常。我想了下,這樣確實不好,我們還住在比弗利山莊去,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一切。”

他的置若罔聞在許容的眼裏變成了挑釁,許容諷刺的笑,然後一字一句的陳述,“席豫安,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像之前的那個小女孩?一廂情願的喜歡你,甚至知道你是利用我還心甘情願的嫁給你?明知道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我接受不了所以離婚?”她頓了頓,繼續說著,“是,我承認,我不想過這種糟糕透頂的生活,它和我預想的生活完全不一樣。”

“那你預想的生活是什麽樣子?”

他拿起一杯82年的拉菲,小小的抿了一口,唇齒留香的味道頓時蔓延整個房間。

“反正不會是這樣。”

她看著他,眼睛變得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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