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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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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敲打著屋檐,微風輕撫著琴弦,寂寞的夜色裏,有多少寂寞的人在寂寞的呢喃?

你聽,

有人沈默而無言,有人高歌而狂歡,

有人低頭嘆出一種無奈,有人昂首在叫著亞麻帶。

——2015年12月26日淩晨兩點,聖誕隨筆。

*****

深夜中,雲嬋靜靜的走出房門,腳踩著欄桿,身影跳上了屋頂,屋頂上已經站著了兩個黑衣人。

“要回去了嗎?”雲嬋也不看向這兩人,輕輕的問道。

雲嬋說完,其中一人立刻跪下道:“小姐,您昨日未回去,老爺已經生氣了,若是今日再不回去,恐怕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要吃苦了!”

雲嬋輕輕點了點頭,沖著另一人剛想說話,兩人忽然迅速的閃到雲嬋的身前,將雲嬋護了起來,眼睛緊緊的盯著雲嬋不遠處也站在屋檐上的貝爺。

“女娃,這麽快就要走了!”

貝爺見雲嬋並未搭理自己,又繼續道:“我來不是留你,你只是想告訴你,把你那條狗也帶走,不然,我真的哪天心情不好,真給你燉了!”

雲嬋看了看貝爺,語氣也不客氣:“我不知道你呆在小昕的身邊想要做什麽,但是若是你對小昕不利,我一定除掉你。”

貝爺看著雲嬋,又看了看雲嬋身前的兩人,不屑的笑了笑:“你一個半大的孩子,說話也太狂妄了點,我不知道現在的雲天府誰是府主,就算是你老祖宗雲清揚來了,他也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雲清揚是誰,雲嬋自然知道,雲嬋身前的這兩人也是知道,當下聽到貝爺說出來,三人的心裏有些震驚,同時也對貝爺直呼雲清揚的名號有些憤怒,畢竟在雲天府中,沒有人敢直接說出這個名字。

不過,現在不知道貝爺的身份,而且現在的貝爺還在夏小昕的身邊。雲嬋左右想了想,拱手問道:“不知道前輩是?”

貝爺看著服軟的雲嬋,笑了笑:“我說我是誰,你們也不知道,不過我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的人,不用多禮了,我現在是那小子的師傅,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呢!”

以雲嬋的聰明,自然是能聽懂貝爺話語中的意思,剛才還有些憤怒的雲嬋,兩腮立刻湧現一抹紅暈。

“別害羞了,走吧。”說著,貝爺又指了指雲嬋前面的兩人道:“記得都帶走!”

貝爺剛要轉身下去,卻被雲嬋叫住:“等等!”

貝爺回頭看了看雲嬋,問道:“還有事嗎?”

“嗯,我…”雲嬋吞吞吐吐的:“替我告訴小昕,我會等他。”說罷,雲嬋已是羞得滿臉通紅,也不管貝爺答沒答應,轉身幾個飄忽,身影便消失了,兩黑衣人見雲嬋離去,也是閃爍了幾下,消失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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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無情,人無情,世間自然也是無情。

本來是黑暗籠罩的大地,光明連招呼也不敢,也不管黑暗痛不痛,直接插了進來,而且是那麽的深。黑暗苦痛的嚎叫著,這一聲嚎叫是那麽的響亮,響到了每個人的心中。

夏小昕被這聲嚎叫吵醒,慢慢的從床上做起,剛揉了揉昏睡的雙眼,便聽到外面急促的敲門聲,當然還有夏小蝶的呼叫聲。

夏小昕顧不得穿上外套,便打開了門。一抹淡綠色的身影出現在眼中,同時夏小蝶的聲音傳來:“哥,雲姐姐不見了。”

“什麽?雲嬋不見了?”

“雲嬋昨天夜裏走了,應該是害怕跟你們告別的場景,所以沒有告訴你們。”突兀的聲音從夏小昕的房間裏傳出,夏小蝶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捂住胸口看著夏小昕道:“哥,你房間裏怎麽有男人?”

夏小昕讓開了身子,讓夏小蝶進來,同時走向貝爺問道:“她怎麽走了?”

貝爺似乎對解釋這種腦殘的問題很厭煩,無奈的看著夏小昕:“你自己每天都有事情,人家自然也有事情,而且人家貴為雲天府的大小姐,事情肯定比你要多!對了,她要我轉告你,她會等你。”

聽著貝爺的話,夏小昕目光堅定,好像告訴自己一樣:“我也一定會去找她。”

夏小蝶看著夏小昕屋子中的身材有些矮小的貝爺,貝爺見夏小蝶一直看著自己,目光轉向夏小蝶問道:“一身綠色,穿的像個螞蚱一樣,你看什麽的。”

“你才像螞蚱,這是我哥送我的。”

夏小昕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這好像是自己長這麽大,第一次聽見自己的這個妹妹反駁別人。而且,第一次反駁就是貝爺。

夏小蝶說完,見夏小昕一直看著自己,又想起了自己剛剛的行為,不禁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夏小昕笑道:“這是貝爺,我能夠修煉便是因為他。”

夏小蝶沖著貝爺露出善良的笑容,笑著道:“螞蚱你好。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啊!”

貝爺自然是懶得跟著小丫頭說話,卻是站在夏小蝶身旁的夏小昕答道:“他一直呆在我的身體裏。”

“為什麽?”

“他現在是個靈魂體,不能呆在外面太久。”說著夏小昕對貝爺道:“快進來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貝爺搖了搖頭道:“今天不用了,有人回來找你。”

夏小昕皺了皺眉:“找我?誰?”

“還問我是誰,你收了人家的腰牌,還問我是誰!”

“那個賞金坊的女子?”

夏小昕話音剛落,客棧的掌櫃的便敲門來告知:“說門口有一女子來找夏小昕。”

夏小昕看了看兩人,回答掌門道:“知道了。”說著便向門口走去。剛出了門,便聽到屋中夏小蝶向貝爺問道:“腰牌是什麽?”之後的交談便是聽不見了。

夏小昕來到樓下,見到的並不是慧雅,而是昨日在賞金坊的另外一個女子,夏小昕在女子面前站定,看著女子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女子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方道:“我叫慧欣,是慧雅的姐姐。”

夏小昕點了點頭,示意女子繼續說。

只見這叫做慧欣的女子,上牙輕咬著下唇,慢慢搖著頭,看著夏小昕嘆息了一聲:“我那可憐的妹妹。”

夏小昕自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是不知道這叫做慧欣的女子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著這慧欣的舉動,顯然屬於那種急死人不償命的,於是便催促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快說吧!”

“昨日,我那妹妹不是將自己的腰牌給你了嗎?”

夏小昕點了點頭。

“你可知對於我們賞金坊的女子,腰牌意味著什麽嗎?”

夏小昕搖了搖頭。

“我們賞金坊的女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腰牌,其一,腰牌意味著我們在賞金坊的位置,其二,腰牌對於我們這種女子來說,是一種信物。一種定情信物。”說著慧欣看著夏小昕問道:“你懂了嗎?”

“定情信物?”夏小昕慌忙將昨日慧雅給自己的腰牌拿出,遞給了慧欣道:“那還麻煩你將這腰牌交還給你妹妹,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慧欣將腰牌推給了夏小昕道:“現在沒有用了,昨日我妹妹將腰牌給你的時候,我就在擔心,但是因為是她自己的選擇,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說什麽。總想著萬事能有個好結果,誰知道昨天晚上,我母親便發現我妹妹的腰牌丟失,責問之下,我妹妹偏偏還不願意說出給了誰,看著妹妹受苦,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是心痛,只好今日早上過來找你。”

聽著有人因為自己而受苦,夏小昕的心中自然是不好受,拿著腰牌對慧欣道:“那你快把這腰牌拿回去啊!”

“賞金坊的女子將自己的腰牌給了別人,結果卻被別人退了回來,你可知道這對於我們賞金坊的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麽,你叫我那妹妹,以後怎麽在賞金坊中活著啊!”慧欣說完,也不看向夏小昕,表情痛苦的低著頭。

看著慧欣的模樣,夏小昕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能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慧欣擡頭看了看夏小昕道:“只希望你能跟我去賞金坊走一趟,跟我那母親說清楚,也好讓我那妹妹,能夠不要在受苦。”

夏小昕皺著眉,猶豫著看了看慧欣:“那你先等我一下,我上去一會就下來。”

慧欣點了點頭道:“希望少俠能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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