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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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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半,新劇〔極光〕約好的開會時間是十點。她沖沖忙忙的拿著衣服走進浴室,才發現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條月牙墜項鏈。肯定是那個人幹的好事,她憤憤的扯掉項鏈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身上青紫的吻痕仿佛還在昭告昨晚的激烈,和前男友第一次見面就滾床,或許真該好好的謝謝鐘樓。淩亂的頭發有些打結,怎麽弄都梳不好。眼看就要遲到的狀況讓她心裏的火氣止不住的蹭蹭直躥。

〔四眼妹,你看你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得跟月亮似的,醜死了。〕

〔我不要錢,我只要你〕

……………………

偏偏回憶又在此時跑出來舔亂,梳子死死的卡在打結處,她深吸口氣猛得用力一扯終於把頭發理順。頭皮很痛,痛得眼眶都止不住的發熱。拔落掉的頭發纏在梳子上毛茸茸的讓人覺得惡心。

“你是不是很得意?”

賴彥容對著手裏被撿起來的項鏈說道。

***

阿彩在外面敲門,同行的還有楊笠。兩人今天少有的沒有像平時那樣鬥嘴,到了車上也是各做各事全程無交流。

“你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回道,聲音大得有點過分,倒似在急於證明什麽。他們慌亂的對望一眼後又趕忙把目光錯開,這樣還說沒事。

“沒事就好。”

她也懶得去拆穿二人並不高明的演技。阿彩人很好,單純善良,對於楊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魚丸子,因為生的白人長得又圓,楊笠就給她起了這麽個外號。公司的人都不這麽叫她,就只有楊笠好像從入職那天起就跟人家耗上了似的,走到哪叫到哪。她也是個有脾氣的,被叫得煩了也會不客氣的回一句死人妖。兩人一來二去的,漸漸的到了一天不吵上幾句都覺得嘴癢的地步。是以剛才看見門外安靜的二人時,她才會覺得奇怪。

“honey,這次的男主角定下來了是他。”

賴彥容正低頭滑手機,聞言手指僵在屏幕上。

“嗯。”

她淡淡的應了聲,看似雲淡風輕的樣子。卻被不斷加速的手指出賣了自己的情緒。

“如果毀約要陪多少錢?”

“公司和投資方加起來一共是九千三百萬。”

很好,九千多萬她就算炸鍋賣鐵也給不出這麽多錢。

“如果你不想接,錢的事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楊笠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的臉色有多陰沈。每個人都有禁忌,而他知道賴彥容的禁忌就是陳珅。

“告訴周信我只拍正面特寫,其他的戲讓劇組去找文替。”

如此拍法可以縮短很多時間,同時也減少了和男主角相處的時間。只是有的事可以避,有的事只怕是不行。楊笠剛想開口提醒,她立馬又斬釘截鐵的補充道:

“還有這次的角色不能有吻戲和床戲。”

不接吻戲和床戲,又只拍面部特寫。好吧,敬業的一姐要為了某人耍大牌他這個做經紀人的當然得護犢子。不過之前還希望借這部劇鞏固人氣,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估計計劃得泡湯。

***

約好的時間是十點,賴彥容到的時候是十一點。眾人臉上的不耐十分明顯,但是礙於她的咖位也不好發作。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

劇組第一次開會,誰都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更何況人家還是大牌,能這麽低聲下氣的道歉也足以看出誠意。於是眾人呵呵應了一句後便不再發作。

“以後註意就好。”

導演周信打了句圓場之後開始招呼大家開會。

陳珅坐在對面男主角的位置上,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往她脖子瞟。雖然穿了有領的襯衣,但是鎖骨處的那枚吻痕依然有點若隱若現。

“咳咳……” 他借著低頭咳嗽的動作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然而賴彥容的註意力全部放在了和周信交談上,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的暗示。

“哎呀,彥容,難怪今天會遲到,原來是昨晚和男朋友玩得太嗨了。”

副導周靜是周信的妹妹,平時說話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她坐在周信左手的位置,很容易就看到了那粒暧昧的痕跡。眾人被咋咋呼呼的聲音帶起好奇心,紛紛尋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白皙的脖頸上露出一個角的紅色吻痕十分紮眼。清冷的實力派女星私底下原來也有如此生猛的一面,眾人的目光瞬時變得有些玩味。明星果然都是包裝出來的——

副導的話說得好聽點是男朋友,說得實在點是那個煤老板留下的也說不定。賴彥容攏好自己的衣領,對於眾人的交頭接耳選擇視而不見。周靜看見她漲紅的臉頰時方知自己又說錯了話。

“呵呵。”

她幹笑一聲後覺得自己好歹應該補救一下,

“以前沒聽說過你有男朋,改天有空叫他來劇組探班,我請你們吃飯。”

“他可能沒空。”

賴彥容回她一個歉意的微笑。打算盡快終止這個烏龍話題。副導總算懂了點察顏觀色的道理,訕訕的摸摸鼻子縮在周信身邊扮隱形俠。

“靜姐,我有空。”

一直看戲不說話的陳珅突然扔出顆驚雷,炸得桌上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的關系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現在的明星真是誠會玩兒。

奏是奏是。

原來男主角就是那個煤老板。

……………………

眾人用眼神嘰嘰喳喳的交流,會議室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八卦氣息。連向來沈穩的周信也是一副——

你不是吧談戀愛了還瞞著我們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賴彥容自然是什麽都不能做,所以她只能用眼刀在那個一臉賤笑的男人身上千刀萬剮。

會議結束後,陳珅便陰魂不散的跟著賴彥容。直到了停車場,她見周圍沒人才終於發作。

“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跟著自己的女朋友有什麽不對嗎?”

他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讓人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我不是。”

“剛才你也沒有否認。”

她氣結,剛才那種情況難道要站出來說大家別誤會我沒有男朋友,其實這個東西是昨晚被潛過後留下的產物。他料定自己不敢那樣說所以才敢在會議室裏把她吃得死死的。五年前要分手的是他,現在知道真相後千方百計想要覆合的也是他,憑什麽自己就一定得非他不可。

“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別再來找我。”

賴彥容說完一句話轉身就要走,卻被陳珅一把抓住手臂抵在了車門上。

“昨天晚上你還說你愛我,你要我。”

他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悄悄話,薄荷清涼的味道勾得人心底止不住的戰栗。

“拜托,男女在床上說的話可信度能有多少?” 她掙了掙被壓制的身體,見沒有用索性放棄抵抗。

“在床上能爽就好,這個道理對於閱女無數的你來說,應該很好懂吧。”

“你在吃醋,證明你還愛我。”

他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說得異常肯定。指腹下細膩的觸感讓人忍不住心神蕩漾,想要探索其他比這更嫩滑的地方。

“項鏈呢,怎麽不帶著?”

手指從下巴滑到脖子,雖然看不到但是賴彥容知道它一定在圍著那粒紫紅打轉。

“扔了。”

她偏頭躲開男人可惡的手指,心裏恨不得把他咬死,奈何此刻又受制於人。

“放開我,你這個……嗚”

咒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猛然襲來的唇裹進了他的口腹之中。薄荷味兒的唇舌挑逗著味蕾帶起熟悉的電流,想要推拒的舌尖卻被人當成了欲拒還迎糾纏得更加徹底。習慣的味道,習慣的感覺,習慣的懷抱,習慣真的太可怕。它會讓人心軟,它會讓人沈淪。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回憶拉回最後一絲理智。這張唇吻過多少女人,又對著多少女人說過惡毒的甜言蜜語。醒醒吧,教訓有一次就夠了,難道你還要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摔倒兩次才夠嗎?他的舌頭正刮弄著貝齒,其實接吻並沒有像書上說的有什麽甜蜜芳香的味道。除了津液還是津液,可是對於她,他總覺得不夠怎麽都不夠。她的唇形很好看小小的又棱角分明,舌頭軟軟糯糯的吃起來像糯米糍一樣。心臟在胸腔內狂亂的鼓噪著,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把她吃掉,把她吃掉……”

他把她擁得更緊,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瘋狂到無以覆加。

激烈的濕吻終止在她張嘴咬破他舌頭的那刻。陳珅吃痛放開懷裏的人,本能的伸手觸碰被咬到的地方。刺激的痛感像把刷子掃走了心中的最後一絲不確定。

“看,你對我是有感覺到的。”

只是一個輕微的笑意卻讓人感覺到了自信張揚的味道。

“就算是頭豬我也會有感覺,更何況你不是。”

賴彥容一邊捋著散亂的頭發一邊懶散的應對。

“而且你比較像馬,不管走到哪裏都能配對的種馬。”

“那你願意和我配對嗎?”

“不願意。” 她放下重新紮好的頭發突然一拳照著他站的位置掄過去。賴彥容想的是不好好揍他一頓都對不起自己被吃過的豆腐。然而陳珅似乎早有預料,側身躲開攻擊的樣子從容淡定不見半點慌亂。他伸手握住粉拳再次將人抓進自己懷裏。

“你看你學的都是花架子,要不讓我來教教你。”

“臭種馬,放開我。”

拳頭被人握著架在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也被扣得死死的。不過還有腳不是,她今天穿的可是高跟鞋,被踩上一腳的話那滋味兒可是相當美妙的。陳珅在她身後自然看不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狡潔,所以當鈍痛襲來時他才能看到她臉上那個得逞的笑意。聰慧靈動宛若煙霞,如果是這樣他想他願意輸給她一輩子。

***

賴彥容開著車子絕塵而去。公司這邊阿彩和楊笠正對著滿工作室的玫瑰花嗔目結舌。

“你知道這花是誰送的嗎?”

“不知道,可能是honey的仇家。”

每束花裏都夾著一張卡片,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

My Love 賴彥容

“你會給自己的仇家寫這個。”

阿彩拿起卡片的手指有點顫抖。這種追人的方式太詭異了,騰陽誰不知道老板最討厭的就是玫瑰花,偏偏有人不怕死還送來了一屋子。

“趕快找人來扔了。”

楊笠說著就要給後勤部打電話,號碼剛按到一半賴彥容就擰著包出現在了門口。 原本就煩亂的心情在見到滿屋子的玫瑰後變得更加煩亂。

“阿彩這些花是楊笠送給你的?”

她忽視掉卡片上那幾個閃閃發光的英文字母,極力控制著體內那股蹭蹭直冒的邪火。

阿彩沒有看到楊笠那張為了打眼色已經在抽筋的臉,怯生生的抽出花裏的卡片遞到賴彥容面前。

“姐,是給你的。”

honey要發飆了,honey要發飆了,honey發飆好恐怖的,怎麽辦?怎麽辦?正當楊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前臺的電話打了過來。說是讓姐姐下去簽收快件。

“找人把花扔了。”

honey的口氣好陰沈,honey的樣子好冰霜。怎麽辦,怎麽辦,他這個經紀人會不會飯碗不保。怎麽辦,怎麽辦,那個送花的人其實想追的不會是自己吧?話說他已經改過自新很久了怎麽還會有男人惦記他……

“死人妖,你發什麽楞,趕快打電話啊。” 阿彩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把他從無限的YY中拉回現實。

對哦,還要打電話還要扔花。這些破玫瑰都解決不了他這個經紀人真的就不用幹了。

“餵,後勤部你們找幾個人上來……”

***

楊笠想不到的是扔完這些玫瑰,樓下還有一車的玫瑰等著他。

騰陽公司的大廳裏擠滿了看熱鬧的員工。大門口停著一輛卡車,卡車上全是紅玫瑰,卡車前站著一個人正是幾年前簽去別家公司的陳楚河。

“哇塞,他好帥。”

“你說他想幹嘛?”

“他不會是回來找姐姐的吧”

“臥槽,這麽多花,太有錢了吧。”

“錢多有屁用,你沒看新聞嗎?他女朋友多得可以組捷運。”

“姐姐真可憐,又被他盯上了。”

……………………

人群裏的議論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停過,並且還在愈演愈烈的。

“不是說有我的快件。” 賴彥容盯著門口那個欠扁的男人問得咬牙切齒。

“哥說讓你下來簽收他。”

前臺小姐慚愧的低著頭,因為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某人剛才不僅請她吃吃喝喝,還給她封了個大紅包。她對不起姐姐,更對不是公司的電話費……。

“不簽。”

賴彥容毫不客氣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就朝電梯走去。

“你不來,我不走。”

陳珅的聲音成功讓她止住了腳步,但是那個背影只停頓了一秒便立刻消失在轉角處。

你不來,我不走。多浪漫的承諾,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些話過了時效就如同過期藥品,不但不能治病反而還會取人性命。

大廳裏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陳楚河依然手捧著玫瑰站在原地。

三樓的工作室裏楊笠放下手中的百葉窗嘆了口氣,

“honey,他還是不走。”

“他想玩就讓他玩個夠。” 賴彥容把手裏的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擲,杯底接觸桌面發出突兀的哐當聲。陰沈的臉色,零下十度的氣場,毫無疑問此刻的她正在生著悶氣。而那個罪魁禍首現在還一臉堅定不移的站在大廳裏,接受著過往行人的註目禮。

“我去幫你搞定他。” 楊笠一搖三擺的扭到了大廳。圍著陳珅上下打量幾圈後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

“不錯,不錯,小夥子長的真不錯。”

“你有事?” 這人他是知道的,以前跟著茹姐的時候聽說過。不過那老鴇看姑娘似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很不爽。

“哎呦,人家能有什麽事,人家不過是想告訴你我們家honey最討厭的就是玫瑰花。偏偏你還整車整車的送。” 楊笠似乎受到很嚴重的打擊,捧著一顆脆弱的小心臟傷心不已。

“瞧瞧你長的細皮嫩肉的,要不你別惦記我家honey了,你惦記我吧。” 他說著眼睛又在他身上來回掃了一遍。

“雖然你人品不怎麽樣,不過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接受的。”

陳珅不說話,依然固執的站在原地。楊笠見人

不想搭理自己嘴巴一癟又扭回了三樓的工作室。

“honey,怎麽辦人家攆不走也。” 他看見賴彥容就開始抱怨。

“這人是屬牛的吧,這麽犟。”

“屬什麽牛,我看屬蘿蔔的還差不多。” 阿彩拿著幾本往期的八卦雜志擠到他身邊。

“你看看,這些女人每月一換都不帶重樣的。” 她指著封面上形形□□的面孔說道。

“給我看看。” 楊笠一把搶過阿彩手中的雜志,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認真研究起來。

“拿來啦,有什麽好看的。” 她實在搞不懂幾本雜志而已也值得他這麽認真的拜讀。

“走開,魚丸子。” 他拍掉她的手獻寶似的跑到賴彥容面前興沖沖的說道:

“honey,honey你看這些女的有沒有一點點像你。”

“唉,是哦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有點像。” 阿彩在旁邊湊熱鬧。

“沒想到他還挺癡情的。”

“你們今天話太多了。” 賴彥容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唱一和的二人。

“都出去。”

楊笠和阿彩面面向覦,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倆才懂的眼神。

***

“看吧,我都說了姐不吃這套……” 茶水間裏阿彩對著楊笠好一通抱怨。

“honey如果不愛他,就不會發火。你跟了她這麽久什麽時候見過她發脾氣。”

楊笠翹著蘭花指扶了扶自己粉紅色的貓眼鏡,順道拋給阿彩一個輕蔑的眼神。

“不過女人的心思你怎麽會懂。”

“死人妖,我怎麽不懂我也是女人。” 似是為了證明,她故意挺著胸湊到他面前。

“得了吧,你渾身上下都是肉。就算這裏的肉比人多也很正常的好不啦。”

“那也比你好。”

阿彩揪著他的衣領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音量提醒他,

“昨天晚上你可是一直叫著老板的名字,小心把我惹火了我就去告訴她。”

“你要是敢去以後我就不帶你玩。”

“我現在就去。” 阿彩把衣服一抖昂首挺胸的朝著門口走去。楊笠吃不準她是不是真的要去,心裏一急伸手就要去拉人,誰知力氣太大讓她直接撞進了自己懷裏。那兩團讓阿彩引以為傲的女人標志,就這樣毫無保留的貼上了他的胸口。

女人的身體果然比男人的舒服太多,這是他第一個反應。

死人妖幹嘛沒事亂放電害她現在心率不穩呼吸不暢,這是阿彩的第一個反應。

“啊,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同事尷尬的聲音打斷了抱在一起發呆的二人。他們迅速分開才發現那個進來喝水的同事已經握著杯子急沖沖的走了老遠。看這陣仗估計下午茶的佐料應該就是他們之間的緋聞了。

“哼,都怪你。”

“不許你這樣說人家。” 見楊笠又恢覆了以往的嗲樣,阿彩幽幽的說道:

“你這樣不累嗎?”

“要你管。” 他扔下句話就扭出了茶水間。

“不管就不管,你以為自己是誰。” 她憤憤不平的灌著水極力忽視掉心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

下午三點,陳珅終於在保全的驅趕下離開了騰陽。看他走路的姿勢那條韌帶受過傷的腿應該是沒事的。賴彥容放下手中的百葉窗繼續研究手中的劇本,他走了她便可以靜下心來工作,不用為了擔心某人會不會舊傷覆發而搞得自己心神不寧。平靜只維持到楊笠風風火火沖進來的前一秒。

“honey honey 不得了了,你快來看。”

他一進來就打開電視拉著賴彥容坐在沙發上。

“有事?”

“有大事。” 他的註意力全部放在找臺上面,另她也不由得疑惑到底發生什麽事給他急成這樣。

***

“今日下午,演員陳珅在微博公開聲稱自己正在追求前任師妹賴彥容。據悉二人…………”

娛樂頻道主持人的聲音隔著屏幕給出了答案。手機因為設置了消息勿擾模式,所以當她點開微博的時候裏面的@已經泛濫成災。最近一條為了〔極光〕發的宣傳廣告下面也是無數關於陳珅的評論。

你484傻:姐姐姐姐從了他吧。

牛叉就是叉:這種男人好下飯的,你不要就給我嘍。

神經科2號:天啦這個男人好不要臉……

獨汙汙不如眾汙汙:媽噠,賴彥容是我的……

滾犢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陳珅也啊啊啊。

老公今天不在家:纏郎烈女一百式

騎驢找情人:陳珅前任女友大盤點……此處省略。

綠茶太彪悍:樓上去□□

…………………………

“現在我們的記者已經來到賴彥容的公司……” 主持人的聲音把她從微博一堆千奇百怪的評論中拉回現實。兩人拉開窗簾一看,大門外果然圍了一圈嗷嗷待哺的記者,一個個的脖子耿得恨不得把能頭擰下來,直接扔進三樓的工作室。

“honey,怎麽辦。” 楊笠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仿佛自己才是記者翹首以盼的人。

“他要鬧就讓他鬧個夠,反正我現在也缺人氣。”

賴彥容說完把電視一關繼續研究剛才的劇本。她的樣子極為認真仿佛所有的心思都在內容臺詞上面……。

〔我無法愛上別人,也無法再愛上你。〕 楊笠走後,她拿出手機敲好短信發給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然後關機拿起包包從後門偷溜回家。

“你怎麽能為了個女人就拿自己的人氣開玩笑……

不過好在這次沒有造成什麽負面影響……”

經紀人終於在手機燙得快要爆炸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廢話。陳珅點開那條在通話時就切進來的信息,短短十四個字他卻盯著手機看到了晚上。窗外暮色四合,他起身打開客廳的燈然後拿起手機找到下午發的那條微博按下刪除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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