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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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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看了場好戲都心滿意足的散去,今晚的主角都回去了,自個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呢,今晚他是想看紅蓮曼妙的舞姿,然而……

杜毓謙坐在車上慢吞吞的用一方雪白的帕子擦拭明亮的佩刀,白皙修長的手還有些發抖,慢慢的撫摩著冰涼的刀身,杜毓謙需要外力來平靜此時“撲通”直跳的的心臟,身邊的小廝殷勤的拿這柄煙桿給他點上,他深吸一口之後將它拿掉,白色的煙霧從嘴裏緩緩噴出,杜毓謙沒有抽第二口,而是人將煙直接摁滅,他不喜歡吸煙,只有偶爾,煙這種東西抽一口足夠平覆內心。

外面最近非常流行從西域進來的白面煙,大慶甚至有多家專門吸這種白面煙的煙館,只是白面煙價格昂貴,不是人人都抽得起的,因此它只在上層流行,底下的人連進煙館的資格也沒有。

鹿敏郎還在沈館繼續瀟灑風流,而然,杜毓謙無論如何都沒有這個心情,當看見彩蝶臉上的猙獰的傷口以及地上的血液,他想起鹿敏郎雖然是要求用自己的一只手來換,然而,真的將刀遞給他的時候,卻嚇的將它扔的老遠,尤其是怕的直接跑掉了,他有什麽資格怪我?

明明自己也是窩囊廢,現在想想還真是好笑啊,杜毓謙想到當時的場景,笑了起來,尤其是再次想起鹿敏郎絕望的臉,施虐的快感讓他“哈哈”的大笑起來,像個神經質一般。

杜毓敏也不是很喜歡鹿敏郎蕓,只是純粹因為被對方的美色迷了眼,單純想要占有他而已,一旦真的擁有了,又嫌膩煩了,他腦袋後仰著靠在軟軟的靠墊上,想起剛剛那一幕,不由瞇起了眼睛,不由的冷笑著,他絕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的。

這座繁華的城市下了一連幾天的春雨,好像連人們的表情也因為不見陽光而日顯蒼白異常,馬車夫空洞木訥的開著車,絲毫沒有受杜毓敏任何影響,安靜的仿佛一個人形木偶般,杜毓敏自覺無趣,也不開口說話,一時間車裏只聽見外邊雨水打落窗戶的聲音。

杏兒先下了車,殷勤小心的伺候著杜毓敏,地下的雨水倒影出了大宅後門口的模樣,掛著的紅燈籠在雨夜發出幽幽的模糊的光,雨水沿著她們的頭頂上邊的雨傘邊沿亮晶晶地滴落。杜毓敏拿過雨傘,看了眼大宅上的匾額,琥珀色的下垂眼懶懶地註視著她,夜晚帶著濕氣的風毫不客氣的吹著她,盡管她身上披著一層厚重的鬥篷,然而寒風透過縫隙,直逼的皮膚,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沈默的走進大宅內,身後的杏兒還想跟著繼續伺候她,她擺了擺手,徑自一人想她的臥室走去,走廊上面的點燈忽明忽暗的,風繼續吹著她,杜毓敏不由的豎起了汗毛,頓覺生活了幾年的家,從來就沒有這麽駭人過,突然就這麽嚇人起來,昏黃的燈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走廊邊上的的木門即使用鎖好好的鎖著,也是有很大的空隙的,兩扇門不斷發出“嘎吱”的聲音。

杜毓敏不由的加快了腳步,盡管她沒有做壞事,可畢竟是個弱女子,尤其還是死過一次卻能死而覆生的人,可見世上鬼神之事不是胡說八道的,杜毓敏也是心虛起來了,她後悔剛剛沒讓杏兒跟著,腦子裏又出現了許多恐怖的畫面和語句,尤其是最後她自己被泡的發白浮腫的屍體以及血流不止的淩霄……

然而岑碧青的青行館卻不是那般陰森恐怖,外邊陰雨霏霏,裏面琴聲纏綿悱惻,岑碧青穿著一件雪白的大袍,隨著風“嘩啦啦”的向後吹著,她的身軀輕盈,仿佛風再大些,她就要想個仙子隨風去了,屋內點著濃烈的香氣,卻被大風攪散了,只留下點點潮濕冷香,十指青蔥在琴弦上慢慢拂過,彈了會,她不彈了,低下頭,纖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她道:“容九,你在這裏幹什麽?”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看的入迷的容九幾乎嚇了一跳。

岑碧青笑瞇瞇的看著容九,美麗的宛如外面帶著雨滴的鮮艷的春花,“你是不是來看我?”

容九看見岑碧青安靜了下來,“是的。”

“謝謝你來看我。”岑碧青白皙的臉上卻掛了一個美艷動人的笑容,她上挑的桃花眼溫柔的註視著對方,笑意掛在嘴角,仿佛美是天生為她存在的字眼。

一個人生的這麽美麗是不正常的,容九幾乎要被這美艷而不祥的臉給魘住了,他的手小心的觸碰上了這張美艷的臉,生怕下一秒就變成布滿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的畫面。

“艷鬼”溫柔的親吻了容九,在柔軟的舌頭伸入他的嘴裏,容九清醒過來,狠狠推開了對方,接著,他抓住岑碧青的雪白的手腕,“姨奶奶,你這是戲弄我的意思嗎?”

岑碧青忽然又笑出了聲,她溫柔的撫摸的著容九的面孔,“你覺得我美嗎?”

容九對著牛頭不搭馬嘴的回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他望著岑碧青艷麗的面孔,容九似乎著魔了,他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美。”

她冷颼颼的勾起了嫣紅的嘴唇,緊接著下一秒,便賞了容九一個耳刮子,“快滾。”

這個美麗的女人喜樂無常,容九似乎習慣了,又有些自虐的成分在裏面,對方溫熱的手掌印停留在他臉上,他的臉頰火辣辣的,一半是被打的,一半又有些羞愧。

岑碧青打容九打的心裏滿足,她躺在床上,撫摸著被褥,還帶有她的體香的床榻,讓她滿足的笑了起來。

她朝容九勾勾手指頭,示意他過來,她臉紅了起來,俏麗的臉蛋上多了分嬌羞,帶些些許誘惑,仿佛剛剛莫名其妙打了容九巴掌的不是她一樣,“你現在敢不敢上我?”

她打扮的不算精心,甚至連三分用心也沒有,然而這卻多了份嫵媚的風流,容九聽了這話楞住了,他不敢看岑碧青,更是羞愧的低下頭,沈沈的說了句:“不敢。”

她伸出雪白的腳,岑碧青沒穿褲子,因此大腿□□,露出光潔雪白的皮膚,她的腳趾輕輕的撥弄著容九的胯,,,,下,軟綿綿的問道:“不敢?是怕你霄大爺,還是怕大奶奶?”

容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最終他夾緊雙腿,低聲求饒:“我都怕,姨奶奶,我就是個下人,您別這樣戲弄我了。”

岑碧青眼含深意,她像只已經吃飽喝足的老貓,逗弄著一只小老鼠,最終,她將腳伸回棉被裏邊,懶懶散散的說:“你滾吧,明天我不要看見了呢,窩囊廢。”

“是,姨奶奶。”

然而下一秒,她跟岑碧青結合了。她也沒想到岑碧青會晚上到她房裏來“親自道謝”,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順其自然。

第二天容九起個早,無視岑碧青說不想看見他的話,站在岑碧青身邊,看著岑碧青坐在用膳房的梨花木桌子邊上,容九看了下在座的,只有他和岑碧青兩人,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家裏的這些下人越來越懶了,連個吃早點都看不見人影。”

“是啊,懶懶散散的,拖出去打死算了。”

一句話將容九的話哽在喉嚨裏,“姨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

岑碧青冷哼一聲,“我不是說了我不想看見你,你還來幹什麽?”

“大奶奶怎麽樣了?”

“大奶奶說她染了風寒,老太太讓她好好休息,家裏暫時交給二奶奶處理。”

“好端端的,怎麽染上了風寒。”她又細嚼慢咽的吃了兩口,也就沒沒說什麽。

“姨奶奶,大奶奶生病了可是要去看看?”容九笑瞇瞇的說,又夾了個小巧的小籠包到岑碧青面前的瓷碟子裏。

“當然要看,不過不是我看,你忘了我昨天被大奶奶禁足了。”她夾起剛剛的容九給她夾的小籠包,咬了一口,小籠包咬開熱氣騰騰的,滾燙的肉汁流了出來,她被裏邊的湯汁給燙了,不滿的放下,連忙喝了口溫水才舒了口氣。

容九見她這個樣子,笑得樂不可支,“姨奶奶,原來你是貓舌頭的啊。”這麽笑著,又夾了更燙的食物給她,被岑碧青瞪了一眼笑得更開心了。

鶯哥剛進來,她剛打完水,準備伺候岑碧青,又見容九站在身邊,納悶著淩霄到底是個什麽想法,又瞟了眼容九,發現對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盯著她,嚇得連忙轉回去不敢看他。

早飯過後,因為昨天鶯哥被容九罰了打掃青行館,於是容九便叫了另外一個機靈點的下人跟著伺候岑碧青。

他得時刻小心翼翼的哄著岑碧青,誰讓他被對方的花容月貌迷住了雙眼,這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岑碧青不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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