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為什麽心這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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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府有那好事之人跟著搖頭嘲諷：
“那不至於吧？要真是有什麽秘聞，還能這麽絕情嗎？豈不真的是拔蘿蔔無情。”
“不像是顧北寒做出來的事情吧？不過也很難說。”旁邊的人摸著下巴賊笑：“搞到堂兄弟門裏？不愧是同門。”
顧北寒那是臊的滿臉陰暗，憋著一股子氣想要踹蘇柒幾腳。接觸到顧北衡要殺人蔑視的眼神，沖著看笑話的人大吼：
“你們上下嘴皮一動，紅口白牙汙蔑我。你們這些人小心遭報應。”
“遭報應啊？有的人更怕嘍，晚上睡覺小心點。別半夜來索命嘍。”蘇柒臉上清冷，嘴上半點不饒人。
顧北衡寵溺的盯著蘇柒，見她將顧北寒和顧北爭兩人說的一臉便秘，心中覺得舒暢無比。
反正那兩個癟犢玩意也不敢對蘇柒怎麽樣，敢有一點苗頭保證讓他們知道鮮血的顏色有多美。
顧北寒和顧北爭二人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蘇柒又撚了人中處的銀針，手還不斷的捏著紅柳兒虎口。
突然。
紅柳兒睫毛顫抖了幾下。
隨即睜開了眼睛，失神的看著蘇柒。一動也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圍觀的眾人皆都屏住呼吸，不敢說一個字。
“紅柳兒。”
蘇柒喚了一聲。
紅柳兒失焦的眼神回了過來，呆呆的轉動了眼睛看向四周圍觀的人。那些人眼中有同情和憐憫。
不對，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忘記了什麽呢？
紅柳兒一時之間有點怔楞住了，疑惑的眼神看向蘇柒。“我……”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心不知不覺的揪在一起。
像是一雙大手將她的心給掏出來，血淋淋帶著熱氣的心從眼前消失。
她是不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為什麽心這麽疼？
紅柳兒無助的看著蘇柒，想要從蘇柒這裏知道答案。“告訴我，我怎麽了？為什麽我的心好疼好疼啊？”
她像個可憐弱小的小白兔，一雙清純無助的眼神慢慢的轉向眾人。眼角的淚水怎麽都止不住，任憑淚水模糊雙眼滑入耳朵裏頭發裏。
嘴裏也滑入了帶著鹹味的淚珠。
圍觀的眾人再也忍不住了，有人也是別人的母親，別人的孩子。
顧北婷趴在顧北晶身上哭的不能自己，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紅柳兒，你記得在哪裏嗎？”蘇柒強忍著眼眶裏的水氣，將她扶著坐了起來。“紅柳兒，想起來了嗎？”
紅柳兒眼睛緩緩的轉過去，從人群中看到了顧景臣站在不遠處。
“娘，我在這裏。”
“娘，你來啊。”
“安哥兒。”紅柳兒露出笑容，伸出了雙手。“我的安哥兒，過來娘這裏。”她起身朝顧景臣走過去。
仿佛看到了安哥兒站在那裏咯咯咯的笑。
“娘，別哭。等我長大了保護娘親。”
顧北寒的紅姨娘瞧著紅柳兒癔癥的樣子，心中頓覺不好，趕忙跑過去將顧景臣抱在懷裏。
一臉敵意的瞪著紅柳兒，“你別過來。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景臣。”
“你的景臣？那我的安哥兒呢？”紅柳兒不解。
“你的安哥兒掉江裏了。被江水沖走了，船小二只把你救上來。沒有找到安哥兒。”
不。
不是的。
不會的……
紅柳兒憋著嘴，任由淚水流下來。
憋了足足有小半刻時間，才冷冷的怒視紅姨娘。“你胡說。我的安哥兒跟我躲貓貓。”咬著嘴唇說完這句話，轉頭看向蘇柒。
她想從蘇柒的臉上得到答案，她知道其他人不可信，唯獨蘇柒可以相信。
蘇柒再也忍不住了，她沒辦法和紅柳兒對視雙眼，只好轉過頭不看她。
紅柳兒明白了。
慢慢的走到船舷邊上坐下來。
眾人害怕她做傻事，一個個緊張的跟在後面。
很奇怪的是，當紅柳兒想起來的時候，她不再流眼淚了。
她冷冰冰的對站在旁邊的人說道：
“你們別以為我會一頭跳下去，我的安哥兒希望我活著。我會長長久久的活著，連著安哥兒的命一起活著。”
“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我想跟安哥兒道別。”
蘇柒從紅柳兒轉過來的眼睛中看到了堅韌，她揮手讓圍觀的人離開。
“大家都走吧。散開。”
圍觀的人群散開。
蘇柒站了站，轉身準備離開。
紅柳兒輕聲喚住了蘇柒。
“柒柒，可以陪我一會兒嗎？我想跟你說說話。”
“好。”
蘇柒坐了下來。
“喝酒嗎？”
紅柳兒點頭，“喝。”
蘇柒起身去了房間裏，實則從空間裏拿了兩酒袋的梨花白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顧北爭。只見顧北爭一臉陰鷙，目露狠戾。“蘇柒，你要幫助那個賤人跟我們作對嗎？”
蘇柒冷哼一聲：
“你想多了。你們不配。”
“你不要太過分。”顧北爭伸手想要抓住蘇柒。
顧北衡一個點足躍了過來，右腳擡起，來個連環踢。直接將顧北爭踢倒撞在不遠處的柱子上，顧北衡一臉寒霜，“顧北爭，再有一次你必死無疑。”
“顧北衡，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我的媳婦我都不敢動，你們哪個敢動一下試試？”顧北衡一身煞氣外洩，猶如從戰場上浸染了血氣下來的戰神。
橫眉怒目而視，通身的氣派和霸氣，讓人不寒而栗。
站著的幾個官差都不說話，他們也看不上顧北爭和顧北寒兩人的德行。
紅柳兒是江南瘦馬出身，可若說她去勾引顧北寒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相如何？
大家心知肚明。
顧北爭不過是沒本事找顧北寒算賬，只把心中怒火發洩在一個女人身上。
最終導致了安哥兒的慘死。
顧家的長輩皆閉口不語。
沒人敢上前說一句話。
顧武江知道自己兒子不對，可顧北爭是他唯一的嫡子。焦急的眼神看向顧武深，希望他這個父親來說顧北衡幾句。
顧武深知道顧北衡是什麽面子都不會給。他是老子沒錯，可臉面不夠大。
縮了縮肩膀走了回去。
他不想跟顧北衡徹底鬧翻，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蘇柒走到紅柳兒旁邊坐下。
紅柳兒看著滔滔江水，接過了酒袋子連著喝了好幾口。
“柒柒，你說安哥兒順著這條江會不會去了我的故鄉。我跟安哥兒說過，開滿瓊花的地方就是娘親的故鄉。”
紅柳兒頓了頓，看著遠處陷入了回憶。
“我原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四五歲已經讀了千字文。認識了不少字。
七八歲那年跟家人逛廟會被人群沖散，遇到了拍花子。
送我到那種地方，過上了非人的生活。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要自贖自身找個莊稼人生活。
偏生遇到了顧北爭，巴結他的人給我贖身送給了他。我就這樣到了京城顧府，成為最下等的妾室。
我以為在那四方後宅中，不爭不搶的過一輩子。
誰知道那個畜生喝了酒，在後花園裏強了我。”紅柳兒語氣平淡，似乎在說旁人的故事。
這故事聽的蘇柒心情很沈重。
來自於現代的她，無法理解這時代的女人像個物品一樣被買賣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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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人皆都屏住呼吸，不敢說一個字。
“紅柳兒。”
蘇柒喚了一聲。
紅柳兒失焦的眼神回了過來，呆呆的轉動了眼睛看向四周圍觀的人。那些人眼中有同情和憐憫。
不對，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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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兒一時之間有點怔楞住了，疑惑的眼神看向蘇柒。“我……”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下來，心不知不覺的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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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為什麽心這麽疼？
紅柳兒無助的看著蘇柒，想要從蘇柒這裏知道答案。“告訴我，我怎麽了？為什麽我的心好疼好疼啊？”
她像個可憐弱小的小白兔，一雙清純無助的眼神慢慢的轉向眾人。眼角的淚水怎麽都止不住，任憑淚水模糊雙眼滑入耳朵裏頭發裏。
嘴裏也滑入了帶著鹹味的淚珠。
圍觀的眾人再也忍不住了，有人也是別人的母親，別人的孩子。
顧北婷趴在顧北晶身上哭的不能自己，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紅柳兒，你記得在哪裏嗎？”蘇柒強忍著眼眶裏的水氣，將她扶著坐了起來。“紅柳兒，想起來了嗎？”
紅柳兒眼睛緩緩的轉過去，從人群中看到了顧景臣站在不遠處。
“娘，我在這裏。”
“娘，你來啊。”
“安哥兒。”紅柳兒露出笑容，伸出了雙手。“我的安哥兒，過來娘這裏。”她起身朝顧景臣走過去。
仿佛看到了安哥兒站在那裏咯咯咯的笑。
“娘，別哭。等我長大了保護娘親。”
顧北寒的紅姨娘瞧著紅柳兒癔癥的樣子，心中頓覺不好，趕忙跑過去將顧景臣抱在懷裏。
一臉敵意的瞪著紅柳兒，“你別過來。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景臣。”
“你的景臣？那我的安哥兒呢？”紅柳兒不解。
“你的安哥兒掉江裏了。被江水沖走了，船小二只把你救上來。沒有找到安哥兒。”
不。
不是的。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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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兒明白了。
慢慢的走到船舷邊上坐下來。
眾人害怕她做傻事，一個個緊張的跟在後面。
很奇怪的是，當紅柳兒想起來的時候，她不再流眼淚了。
她冷冰冰的對站在旁邊的人說道：
“你們別以為我會一頭跳下去，我的安哥兒希望我活著。我會長長久久的活著，連著安哥兒的命一起活著。”
“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我想跟安哥兒道別。”
蘇柒從紅柳兒轉過來的眼睛中看到了堅韌，她揮手讓圍觀的人離開。
“大家都走吧。散開。”
圍觀的人群散開。
蘇柒站了站，轉身準備離開。
紅柳兒輕聲喚住了蘇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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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導致了安哥兒的慘死。
顧家的長輩皆閉口不語。
沒人敢上前說一句話。
顧武江知道自己兒子不對，可顧北爭是他唯一的嫡子。焦急的眼神看向顧武深，希望他這個父親來說顧北衡幾句。
顧武深知道顧北衡是什麽面子都不會給。他是老子沒錯，可臉面不夠大。
縮了縮肩膀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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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柒走到紅柳兒旁邊坐下。
紅柳兒看著滔滔江水，接過了酒袋子連著喝了好幾口。
“柒柒，你說安哥兒順著這條江會不會去了我的故鄉。我跟安哥兒說過，開滿瓊花的地方就是娘親的故鄉。”
紅柳兒頓了頓，看著遠處陷入了回憶。
“我原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四五歲已經讀了千字文。認識了不少字。
七八歲那年跟家人逛廟會被人群沖散，遇到了拍花子。
送我到那種地方，過上了非人的生活。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要自贖自身找個莊稼人生活。
偏生遇到了顧北爭，巴結他的人給我贖身送給了他。我就這樣到了京城顧府，成為最下等的妾室。
我以為在那四方後宅中，不爭不搶的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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