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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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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一條條的路,走在年代久遠的青石板上,感受著那時候的氣息。龔濤看著這一個古鎮,在風中尋找著那時候的聲音。

“給我拍一張相片。”溫嘉說。

她一個人倚在欄桿上,把手中的相機放在了一邊。龔濤看著她,拿著自己的相機,給她拍著相片。

“好了嗎?”

“已經好了。”

龔濤看著相片上的人兒,又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溫嘉。之後,又拿著相機,尋找著一些古老的氣息。

青石板,潺潺的小河,還有著青苔。安靜的城鎮裏,沒有一絲的喧嘩。而你來我往的人,他們都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還在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著。

“叔叔,買一束花送給姐姐吧。”一個看上去只有著十多歲的女孩走到龔濤的面前,對著龔濤說。

看著這麽可愛的女孩,龔濤在一時之間又不好意思拒絕了。最後,還是決定買一束花。

“謝謝叔叔!”

那個女孩拿著龔濤的買花錢轉身離開了,龔濤看著她的背影,漸漸的遠去。手中的一束玫瑰花,又放在什麽地方呢?

“送給你了。”龔濤對著站在不遠處的溫嘉說。

“你真的送給我了?”溫嘉有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喜歡的話我扔在了河中。”

“喜歡喜歡!”溫嘉說著從龔濤的手中搶過這一束玫瑰花,拿在自己的手中,看著一遍又一遍。

“這束花有那麽美嗎?”龔濤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模樣,對著她說。

“你不會理解一個喜歡花的女孩對花的偏愛。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男生給女生送花,女生都會接受。”溫嘉說,“再給我拍一張相片。”

龔濤拿著相機,對焦,看著溫嘉把之前的那一束玫瑰花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好了嗎?”龔濤對著溫嘉說。

“嗯,已經好了。”

“可以笑一個嗎?”

沒有微笑的畫面,再美麗的畫面,也不是美麗的。

溫嘉微微笑,龔濤看著相機裏的溫嘉,看著畫面。然後按下了相機的快門,美麗的畫面,定格在相機裏了。

“效果怎麽樣?”溫嘉從剛才的那個地方走過來,看著剛才的相片。溫嘉看著自己的相片,笑了……

“今天下雨就好了。”溫嘉說。

“萬裏無雲的天空,也不是挺好的嗎?”

“我覺得沒有下雨的天好。那時候,細雨綿綿,輕風微撫,更有著味道。而且……”溫嘉說著,又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龔濤也沒有問她為什麽,而是走在青石板上,一步又一步的走著。溫嘉走在青石板上,在數著數目。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兩個人坐在了石椅上。溫嘉拿著一瓶綠茶遞給了龔濤,龔濤接過溫嘉遞過來的綠茶,放在了一邊。之後,拿著自己身後的吉他,放在自己的面前,觸摸著琴弦。而後,一陣陣音樂的聲音,在安靜的小鎮裏,肆意的飛來飛去。

溫嘉坐在石椅上,看著他的手指,他彈奏著曲子,一首,又一首……

許久之後,龔濤停下了。然後擡著頭,看著藍天。一片湛藍的藍天,猶如海洋一般,看不見盡頭……

走來走去的人,走在自己要去的路上。龔濤低著頭,卻看見了之前的那一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站在龔濤的面前,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龔濤。她的竹籃子裏還有著幾束玫瑰花沒有賣掉,看上去都已經雕零了。

“真好聽!”她說。

“謝謝!”龔濤對著那個女孩笑著說。

女孩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龔濤手中的吉他。龔濤看著她的模樣,把手中的吉他遞過去,她卻是向後退了一步。一時之間,龔濤都不知道這個女孩要做什麽了。

而那個女孩在龔濤的面前站了一會時間之後,提著花籃,轉身,又消失在人海了。

“她在想什麽?”看著她遠去的身影,龔濤像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

“或許,她喜歡樂器吧。”

龔濤沒有說話,坐在石椅子上,彈著曲子。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兩個人一直都是坐在石椅上。而在某些時候,溫嘉會在龔濤的面前跳著舞蹈。

而周圍的人卻停下了他們的腳步,看著溫嘉的舞蹈。而沒有一段時間,周圍的觀眾漸漸的離去。

但,有沒有觀眾,都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並不會影響著龔濤的心情。幾首曲子過去了,龔濤停下來了。

戛然而止的曲子聲音,這一片世界,再次的安靜了。龔濤把手中的吉他放在一邊,拿著放在一邊的一瓶綠茶,擰開蓋子,慢慢地喝著。

溫嘉拿過龔濤的吉他,看見上面的刻痕。而下一刻,溫嘉把吉他放在一邊,低著頭。龔濤把手中的一瓶水放在石椅上,拿著吉他,又開始彈奏著。

在一個安靜的世界裏,唱著無人問津的歌謠。

這個世界,動聽的音樂……

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兩個人又沿著之前的路,慢慢的向前走去。

“今天晚上我們出來看月光好嗎?”

“好。”

龔濤並沒有拒絕——在家鄉的時候,龔濤也挺喜歡家鄉的月。只不過,在後來的時候,自己卻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欣賞它們了。每一天的夜晚,總是有著很多的事,都忘記了月亮的模樣。

傍晚時分,遠處的太陽還沒有落下去,這邊的月亮去已經升起來了。龔濤看著遠處的夕陽。彈奏著曲子。而在龔濤的面前,溫嘉卻是在跳著優美的舞蹈。

看著夜色漸漸地拉下帷幕,兩個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回去了。

“等會吃飯的時候敲我的門。”溫嘉笑著說。

“好。”

龔濤走進自己的房間,把手中的吉他放在了房間裏,然後走進洗澡間,去洗了。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走過了近半個小時。

換好衣服的龔濤走出自己的房門,來到溫嘉的房門前,敲著門。

“進來吧,門沒有鎖。”在房間裏傳來了溫嘉的聲音。

龔濤並沒有推開溫嘉的房門,而是站在門口,等著她出來。又是走過了十分鐘的時間,溫嘉走出來了。在溫嘉打開房門的那一刻,龔濤聞到了一陣這的香味。而這種香味,龔濤卻很熟悉——文靜用過這種香味,龔濤還記得。

“看傻了,不認識了?”溫嘉伸出自己的右手,在龔濤的面前晃動了幾下。

龔濤移動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你怎麽呢?”

在龔濤的身後,傳來了溫嘉的聲音。但,龔濤卻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溫嘉走到龔濤的身邊,沒有說話。龔濤向前走著,溫嘉也向前走著。來到吃飯的地方,龔濤走進去了,溫嘉也走進去了。

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溫嘉坐在他的對面。

“你吃點什麽?”溫嘉對著龔濤說。

“糖醋魚。”龔濤說出了自己想吃的菜。

溫嘉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寫著這三個字。然後,又在紙上寫著一個自己喜歡吃的菜。然後,溫嘉拿著紙,來到櫃臺,交給了服務員。

一段時間之後,菜都被服務員端上來。龔濤拿著放在桌子上面的筷子,吃著糖醋魚。

之所以想起吃著一道菜,是因為這一道菜文靜很喜歡吃。而且,文靜很會做這一道菜。

“怎麽會有刺呢?”在吃著糖醋魚的時候,龔濤看見魚裏面有刺。以前吃文靜做這一道菜的時候,並沒有刺!

吃好了之後,兩個人又走出來了。沿著一條大街,慢慢的走回之前的那個小村莊。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意思了。”龔濤說。

“沒事,只要沒有事都好!”溫嘉說,“我們去買一個孔明燈吧。”

“好。”

兩個人來到一個店鋪,買了一疊孔明燈。之後,又拿著孔明燈,來到了小村莊。

在安靜的夜晚,聽著一片蛙聲,沒有了城市吵鬧聲,也沒有城市的霓虹。兩個人,拿著孔明燈,來到了橋上。

龔濤點燃孔明燈,燃燒了一會時間之後,松開自己的雙手,看著它漸漸地飛上天空,飛向遠方。溫嘉也點燃了自己手中的孔明燈,她拿在手中,一會時間之後,松開自己的手,孔明燈向上飛去,飛遠……

兩個人坐在石板上,看著孔明燈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你相信孔明燈能到月亮上面去嗎?聽說到了月亮上面的孔明燈,那個許下心願的人,他的願望可以實現。”

“會吧。”

“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龔濤看著今天的月亮,的確很圓。

“我們數星星怎麽樣?”

“好。”

“一、二……”

最後,溫嘉的頭卻是靠著龔濤的右肩,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但,她還在數著星星。

“一千九十八,一千九十九,兩千……”

龔濤看著溫嘉,沒有說話。而這時候,龔濤卻是看著天上的星星。閃爍著的亮光,猶如目光一樣。

“幾點了?”溫嘉突然醒了。

“十點了。”

“我又睡著了,真的不好意思了。”

“沒事!”

“我數到星星數到多少了?”

“忘記了。”

“好吧。”

“我們現在回去嗎?”

“嗯。”

兩個人肩並著肩,走得那麽近。兩個人的身影,交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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