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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現在,抱我,吻我……(6000+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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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快起床穿好了衣服,從盥洗室裏洗漱完畢走出來,時暖也還抱著枕頭在床上發呆。

“穿好衣服出來餐廳,我在外面等你。”

“……”

說完,薄臨城就拿過沙發上的一個包裝袋扔在床上,男人的五官是淡淡的如星辰一點的明亮好看,溫柔的讓時暖以為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錯覺。

真的,就好像是做夢一樣紱。

但是男人的腳步聲和低啞的嗓音卻是如魔咒一樣的傳進自己的耳朵裏,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酒店房間的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時暖打開男人扔在床上的袋子,裏面是一件紅色的禮服逼。

她很少穿禮服,平時因為工作原因都是一些休閑寬松的衣服。

不過這應該算是禮物吧,雖然她並不知道薄臨城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時暖順手把袋子也帶進了盥洗室,洗了個澡,身上這才舒服了些,只是有些地方依舊有些疼痛感,但都是可以忍耐的。

脖子上有著細細的吻痕,嘴唇也有些紅腫,到現在還沒有消退,時暖看著鏡子裏被疼愛的滿臉嫵媚的自己,伸手捏了捏,心裏頭的滋味蕩氣回腸。

下樓到餐廳找到薄臨城的時候早餐也已經都準備好了,她走過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身上穿著紅色的長裙禮服,肩膀上圍著白色的披肩,項鏈和耳環也都是他準備的,這樣一套下來,她整個人看起來還真的就跟個富家太太似的,在這樣的異國他鄉,倒多了一點錢味兒,酒色財氣,她倒也沾了那麽一點兒。

薄臨城自然也看見了她,時暖身材本來就好,這件禮服更是把她的身材凸顯得淋漓盡致,頭發她今天做了個盤發,整個臉都露了出來,五官的精巧全然沒有被掩飾,她的眼睛其實一直很好看,特別像狐貍那樣的招人,他喜歡她在床上半睜著眼睛時候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帶著點委屈,讓人的心都軟了。

招了招手,讓時暖過來。

然後親自起身給她挪動了椅子,讓她坐下,“怎麽這麽久?”

平常她一般十幾分鐘就會收拾完畢,今天差不多都快半個小時了。

時暖咬了咬唇,“你買了衣服,我自然要化個妝,才配得上你的衣服。”

薄臨城這才註意到她一張臉都上了精致的妝容,只是她底子本來就好,他剛才一時間竟然沒有看出來,只是現在這樣近距離的仔細看,更是感覺到她和平時不一樣了。

心臟忽然像是被槍打了一下,有點疼。

薄臨城松開椅子的後把,冷清的五官浮上一抹笑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衣服的口袋了抽了方巾擦了擦手,指著桌子上的食物,“好了,吃早餐。”

……

吃完早餐時暖才知道他給她這一身衣服的用處。

他帶她來了一場酒會,裏面都是些她不認識的人,倒是他一進會場就被幾個男人拉到了一邊去說話,她只好自己找了個角落吃東西。

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人過來搭訕,很顯然,這人不知道她是有伴的,不過也不意外,她的伴侶此刻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剛才瞅了幾眼也沒瞅見。

“嗨。”

來人的英語很是流暢,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操著一口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口音,時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聽出來他說的是什麽。

她笑笑,一口流利而地道的本土英文就這麽信手拈來,“不,我不是一個人,我丈夫去會別人了。”

對方表示很驚訝,“沒想到這麽漂亮的小姐居然都有丈夫了?遇見你真是我的幸運又是我的不幸,不過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說完對方擡起時暖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薄臨城下樓來的時候就看見時暖和一個加拿大人談得笑嘻嘻的樂不可支,他皺著眉頭走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真的很不高興她和別的男人走這麽近。

“走了,帶你去見個人。”

見個人?

時暖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把她的托盤放回到原位,裏面還有她沒有吃完的蛋糕,她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被薄臨城拉著走了幾步遠了。

她皺皺眉頭,“見人,見誰呀?”

他要給她介紹誰呀?

薄臨城看著喋喋不休的她,很不耐,“去了你就知道了。”

“……”

相對於樓下酒會的熱鬧,樓上顯得就要冷清的多,倒不是我們自以為的那種冷清,而是這種冷清之中透著一點優雅,安寧,房間裏擺著鮮花,屋子裏幹凈的一塵不染,放著音樂,一點聽不到樓下的嘈雜聲。

西米爾夫人看著被薄臨城帶上來的女人,一張臉上似乎染滿了柔和而滿意的笑容,她讓傭人去茶水間重新煮茶過來,然後便把自己懷裏的高貴的貍貓擱在一旁用天鵝的毛做成的小窩裏面,起身來拉過時暖的手,親了親女人的臉

tang頰。

“這就是臨城的夫人吶,他早說自己結婚了結婚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今天真帶了太太過來見我。”

西米爾夫人笑起來有些調皮可愛,雖然她已經四十幾歲的年紀了。

她拉著時暖的手坐在沙發裏,沙發很軟,屋子裏的溫度很好,時暖把肩膀上的披肩取下來,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她側眸去看薄臨城,後者點頭,介紹道,“這位是西米爾夫人,我曾經在加拿大這邊的老師。”

時暖點頭,“夫人好。”

西米爾夫人瞇著眼睛笑,“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笑起來真好看……”

西米爾夫人伸手握著時暖的手,另外一只手輕輕拍著女人的手背,“怪不得我之前給臨城介紹我的一個小侄女兒,他一個勁的推脫,還說自己已經結婚了,我還不信,說他是騙我的,他之前還……罷了罷了,現在你來了,算是給他洗刷冤屈了。”

“……”

時暖有些被這位西米爾太太的熱情給嚇到,好在薄臨城偶爾會給她眼神示意,幾分鐘之後,她倒開始也放的開來。

西米爾夫人跟她講她現在在這邊的事業,一邊是做珠寶設計,一邊就是做慈善了,當然,有些時候也給那些走T臺的模特們準備點服裝什麽的,她西米爾夫人的衣服可不是一般的模特兒就能穿的,那必須得是模特公司的臺柱子,那才有機會可以穿她的衣服。

西米爾夫人帶她去了樓上的衣帽間,她的衣服都是自己設計的,還說如果時暖喜歡,她還可以免費給她設計幾件衣服。

當然,她設計的服裝都是禮服之類的,普通的衣服她是不會自己動手的,不過她認識一些其它的設計師,有空的視乎倒還是可以介紹給她。

時暖看著滿目琳瑯的畫面,勾了勾唇,“我不是很經常穿這樣好看又昂貴的衣服,我平時穿的都是普通的休閑服,沒那麽講究。”

對此西米爾夫人非常不同意,“女人就是要穿著打扮,你要是不好看不漂亮拿什麽抓住男人的心?你別以為臨城他是個多高尚的男人,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他今天帶你過來,為什麽要讓你穿巴黎最新時裝周的最好看的衣服?這件禮服是我一個姐妹設計的,還國際上還是拿過獎的,價值那自然是不必說了,你剛才說你平時都穿普通的衣服,那這件禮服自然是臨城送給你的我沒猜錯吧?男人還是喜歡光鮮亮麗的女人,小女孩,你還要多多學習。”

時暖對此不置可否,半晌之後,西米爾夫人又帶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

果然是有錢人,屋子裏還擺滿了字畫,都是中國大師的作品。

時暖看著其中的一幅山水畫,“這不是張大千的《愛痕湖》麽?”

“是,這個是我丈夫生前臨摹的,他很喜歡張大千的作品,他的潑墨畫不但在你們中國很出名,在國外也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我丈夫就是他的忠實粉絲之一。”

時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不知道這是西米爾夫人死去的丈夫的作品,要不然,她一定會絕口不提。

西米爾夫人帶著她逛完了,下樓的時候薄臨城正在和一個男人下棋。

西米爾夫人介紹,“這是我的丈夫,勞斯。”

看到時暖的眼神,西米爾夫人微微一笑,“我的現任,我第一任丈夫去世已經很多年了。”

對此勞斯也沒有任何不開心的表情,他知道西米爾對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有著深切的懷念,他笑笑,起身來給了時暖一個擁抱,“是臨城的小夫人吶?長得真漂亮,和臨城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外國人的形容詞和成語都是比不上中國本土的人的,這兩個爛大街的詞還是勞斯想了好幾秒鐘才從腦子裏面浮現出來的,用英文說出來,倒還是有那麽幾分的味道。

中午的時候就在樓下的酒會吃了點東西,時暖這才知道這次酒會是勞斯專門給薄臨城的到來舉辦的,他們關系很好,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忘年之交。

當年薄臨城到來耶洛奈夫的時候和勞斯有過性命之交,和西米爾夫人也是志趣相投,所以一直保持著聯系。

時暖坐在角落裏,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你什麽時候竟然會這麽大方的跟別人介紹我是你的太太了?”

在雲城,他從來對她的身份都是閉口不談,在外人面前更是從來都不會承認的,就像是之前被許風抓到,他也只是說他是看在酒酒的面子上,他和她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嗯,其實她都可以理解的,畢竟一個男人不願意承認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是他的伴侶,這件事情真的其實是蠻正常的。

但是她心裏還是會有一點點的酸澀,這種酸澀會蔓延她的全身,嘆息,還有呼吸聲,都會無比的沈重和苦澀,讓人的大腦眩暈,然後陷入迷茫而無助的狀態。

薄臨城拿了一杯高烈的伏特加,然後和她碰杯,她喝的酒是由果子釀就而成的,很香,和他的不一樣。

杯子輕

輕碰撞發出好聽的聲音,杯中的液體微微蕩漾,男人好看的唇形微微的勾起,時暖一直都很喜歡薄臨城笑,她喜歡他發自內心的笑容,而不是帶著嘲諷和譏誚的那種形式上的勾唇。

“我說過了,這裏不是雲城,所以有些時候你可以不必拘謹,你想幹什麽都可以幹什麽。”

時暖忽然就有種這是最後的甜蜜的感覺,但是她不願意去多想,反而是擡著下巴去看面前的男人,“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挺不真實的,看慣了你對我兇巴巴的樣子,你現在對我這麽好不怕我更愛你了?”

“你還能更愛我嗎?”

男人淡淡的一句反問。

時暖直接楞住。

是啊,她還能更愛他嗎?

已經愛到了極致,再愛,只會有兩種結局。

一個是不愛,一個,是毀滅。

無論是哪一種結局對她而言都是一種絕境,她寧願相信現在的薄臨城是五年前柏林的那個薄臨城,她也不願意相信這是這個男人給她最後的晚餐,最後的甜蜜。

“是,你說得對,現在就是極致,就是永生。”

沒辦法再延續和再發展,現在已經是盡頭了,再走,即是懸崖,她退無可退,或許到最後,就是被他推下懸崖,去迎接自己人生的萬丈深淵。

但是現在就是最好的,山川在手,美男在前,他和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不毒舌不傲慢,不狠毒不做作,對她就像是對自己的愛人一樣,有著最紳士和最熱烈的情感,讓她再無法去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

從西米爾夫人的家裏出來,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輛車,載著她在耶洛奈夫的街頭像是游蕩一般。

時暖在這麽冷的地方居然找到了一家冰激淩店,她扭過頭看著正在開車的男人,“我想去買冰激淩。”

“天冷,吃了對身體不好。”

“冬天的時候吃冰激淩最好吃了,就買一個,我就買一支好不好?嗯?”

時暖很少撒嬌,所以當她拉著男人的衣服,湊過臉來跟家裏的小白狗一樣搖尾可憐巴巴的求著要去買冰激淩的時候薄臨城還是妥協了。

從口袋裏掏出錢,然後停車在路邊,親自下去給她買了一個冰激淩。

就這麽一點距離,他沒有撐傘,黑色的風衣在大雪裏翻飛,他的肩膀上很快就積累了一層雪花,雖然不厚,但是看起來卻讓人覺得很冷,那畫面很是賞心悅目。

薄臨城買了冰激淩很快就回來了,男人的五官在風雪裏顯得更加的冷硬和分明。

時暖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她穿著白色的皮鞋,在雪地裏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印子,她奔跑過來,直接踮起腳摟住男人的脖子。

薄臨城手裏還拿著冰激淩,看著她奔跑來的時候男人就舉起了雙手,時暖緊緊的抱著他,身上很快也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花,落在她的發頂,白色而浪漫,分明的暧昧交織。

冬天是一年四季最浪漫的時節,特別是有雪的時候,漫天遍地的雪花,都像是愛情最純潔的見證。

此刻,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們彼此,黑和白色的搭配,在雪地裏分明的像是一副純粹的黑白的油畫。

美得驚人。

“怎麽了?”

男人皺著眉,車上好好的她不待,為什麽忽然跑下來?

外面這麽冷,哪裏比不上車子裏面的溫度恰好?

時暖摟著他,踮著腳也不覺得累,女人的臉上落了幾片雪花,她慢慢松開手,卻依然緊緊扣著男人的脖子,只是把自己的距離拉遠了一點,這樣此案更加看清楚面前人的輪廓。

“薄臨城。”

“嗯。”

“我愛你。”

“……”

男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深沈,他一向只在床底之間用過這樣熾熱的眼神來看她,平常,往往都是淡漠而冷清的。

她曾經一度懷疑他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冷血動物,因為這一年多來,從她預計好的重逢開始,他對她,就從來沒有過溫柔,婚後的偶爾的溫柔,看起來也都像是假裝的。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真正溫柔的時刻,除卻在柏林的時候,但現在,那五年前的記憶,其實也早已經模糊不堪了。

她記不太清楚五年前的薄臨城,卻把現在的薄臨城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上,鐫刻著,像是會永遠的在自己的心頭存留。

時暖笑了,她笑起來向來都像是美麗的一道光,明媚的刺眼,讓人覺得這漫天飄雪的空間也似乎有陽光在照射。

薄臨城沒說話,時暖笑了,笑得心無城府,“你呢?我親愛的丈夫,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時暖,除了愛情,人的一生還有很多可以追求的東西。”

“我知道,可你親手扼殺了我的理想。”

男人的心口狠狠地疼了一下,“等到之後我

們分手了,離婚了,你可以再次撿起來你的夢想,無論你什麽時候再次上路,都為時不晚。”

“你現在是在轉移話題麽我親愛的丈夫?還是,忽然想當個善良的人,模仿上帝的角色,來給我的人生指路?”

“我不想給你的人生指路,你自己知道該怎麽走。”

“可我愛你,我就是想留在你身邊,難道你真的深愛著那個女人,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不相信,你昨晚上和我做愛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在心裏說你愛我嗎?薄臨城,騙不了我的,要是你不愛我,你不會容許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和我發生關系,你不會帶我到這個沒有熟悉的人的地方,你不會在這裏和我擁抱,你更不會親自下車去給我買一個冰激淩,哪怕只是我隨口一說,撒個嬌,你現在都會二話不說的去做,你這樣,不是寵我愛我嗎?”

時暖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可是她還是在倔強的微笑著,她覺得自己的這一切說的都是真的,很有道理,可是薄臨城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可憐的女人,他沒有笑,也沒有皺眉,分明的五官被紛紛揚揚的雪花遮住,有些模糊,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淚水阻礙了自己的視線,還是自己的視線被雪花覆蓋。

總之,她開始漸漸看不清他的五官和神色,她依然努力的笑著,追問著他,“你不要保持沈默,你說話呀?”

“和你做愛只是因為我的身體需要你,這一點你再明白不過不是嗎?”

薄臨城看著她,伸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珠,“時暖,我給不了你更多的,我們的相遇本來就是一場錯誤,我不能讓這個錯誤繼續延續下去,你知道嗎?我對爾冬,從來都不是愛情這麽簡單,要不是她,我根本活不到現在,她於我而言是特別的,我答應了她,也答應了她的父母會照顧她一輩子,我就會做到,我只能對不起你。”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時暖含著淚湊上去親了親男人冰冷的薄唇,內心卻早已經如同死灰,“薄臨城,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麽要說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們之間從來都不用說對不起。”

因為有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結局,所以過程再苦痛,她咬著牙,也必須要承受。

有人生,人生苦短,尋歡作樂要及時,她現在就是這樣的。

未來怎麽樣,未來要失去,也無所謂了,現在她可以抱他,可以看他,這就足夠了。

時暖松開男人的脖子,轉而拉著男人的圍巾,逼迫他低下頭來一點,她微笑明媚,低聲命令。

“薄臨城,吻我。”

“現在,抱我,吻我……”

她什麽都不管了,就現在,瘋一場。---題外話---嗯哪,瘋一場~

泥煤都不和我互動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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