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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我的話就是最高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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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森大學是Y國出了名的重點學院,地位堪比M國的美弗大學,或者是Z國的京華大學。

說到底司凰本身是個藝術生,去和人家重點學院的學霸比學習,這樣的要求要是被其他藝術系的學生聽到了,估計要吐血。

司凰一陣啞然後,失笑道:“聽老師你這樣說,我壓力有點大。”

馮曼珠:“反正話,老師已經放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話一說完,馮曼珠就不給司凰拒絕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司凰聳了聳肩,把馮曼珠的話記在心上,不過能不能做到就無法確定了。

畢竟兩個國家的教學方式以及內容都不一樣,司凰對自己的智商和記憶力有信心,但是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學習天才。

尤其是在她時間並不寬松的情況下,事情都要分個主次,學習和手頭上的問題,她還是更偏向於工作和其他方面。

然而很多時候,現實都會告訴我們,計劃趕不上變化是一句至理名言。

司凰剛決定好了要留在國外,本來是想先把工作的重心放在國外市場,同時好繼續觀察亞瑟、米露等人,尋求破解真相的契機,同時再解決皮爾斯家的那件事。

然而伊凡一個行動,則讓司凰的計劃順序不得不更改。

他安排好了家族會議,請司凰參加。

面對伊凡的這個請求,司凰沒有意外,因為早就有了準備,所以接受得很鎮定。

只是伊凡的著急,讓司凰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脆弱,以及缺乏安全感。

當坐上前往賈斯帕住宅的轎車,坐在司凰對面的伊凡低下頭,“請您原諒。”

司凰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再回頭,見一絲不茍的男人依舊維持剛剛的動作。

她才說:“我早就該回去看看了,不是嗎?”

伊凡擡起頭,深藍色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溫柔。

“要不然那群蛀蟲真的以為自己才是主人。”司凰勾起嘲弄的笑容。

伊凡道:“請您放心,賈斯帕永遠屬於大小姐。”頓了頓,他接著說:“只要您需要。”

“那是我們的家。”司凰輕聲說。

這句話讓一向穩重自持的男人,猛地震了下雙肩,只有面對他的大小姐才會柔和的唇線,也不受控制的輕顫。

可憐可悲的男人。

然而,這個男人,此時的神色卻是滿滿的幸福。

一句話,就能滿足他的所有,覆活他的靈魂,滋潤他幹枯的心靈。

“是的,我的大小姐。”好一會兒,伊凡才用溫柔而尊敬的語調說:“賈斯帕從未改變,永遠在那兒等著您的回歸。”

對於賈斯帕家族,司凰的了解不多不少,等到了目的地,看到占據一大片土地的宮廷式豪宅,轎車直接開進寬敞的道路上,路過兩旁的薔薇花圃,直到中世紀建築的別墅前停下。

外面已經有仆人在等候著,等車停下後就伸手過來為他們開車門。

伊凡先下車後,繞過車身到另一邊,親自給司凰打開車門,迎接她出來。

司凰長腿跨出車外,掃視了周圍一圈,見大部分人都半低著頭,恭恭敬敬的態度。

等伊凡和司凰往豪宅走進去,後面的人都安靜的跟上。

等到進了大門,司凰就看到個熟人。

斯坦利也看到了她,尤其是註意到伊凡落後司凰半步的站位,讓這位早就學會掩藏情緒的中年男人不由變色。

“斯坦利,其他人都到了嗎?”伊凡問。

斯坦利低下頭,把心裏的驚駭都壓下,“是的,伯爵大人。人都已經在會議室等候著。”

“嗯。”伊凡點頭,就沒有了後文。

斯坦利忍不住擡起眼皮,就看見伊凡正以溫和而恭敬的態度,給司凰指引方向。

如果他沒有猜測的話,伯爵大人給這位東方青年指引的方向,去往的就是大小姐的房間!

這怎麽可能!?

斯坦利不敢想象。

然而一切就是他所想的那樣,伊凡就是指引司凰去屬於她的房間。

房間的風格也是宮廷風,不過並沒有真實的宮廷那麽繁華,色調鮮艷。反而是以墨綠、暗紅、白等顏色為主調,看起來有種低調的奢華感。

這個房間是司凰第一次見,然而給她的感覺並不陌生,因為前世拍攝《瘋魔》這部電影時,作為提供劇本的斯坦利,也親自布置過房間,哪怕布置出來的場景不及這裏十分之一的奢華,但是風格相近。

司凰腦子裏也浮現伊凡日記本裏,對於某些片段的描寫。

[大小姐偶爾會賴床,每當我把窗簾拉開,就能聽到她可愛的抱怨聲,這個時候的她,讓我覺得柔軟極了。]

[試衣間旁的第二個櫃子裏,放著大小姐心愛的面具,這些都是大小姐的收藏品。]

[今天大小姐又把課外書藏到了書桌下面的暗格裏,我看看,除了課外書,還有大小姐的音樂作品,我想這個暗格大概不夠大小姐使用了。]

司凰走到書桌前,蹲下身體就伸手去探,果然摸到了所謂的暗格。

她想,這或許不是日記本裏的那個書桌,不過伊凡還是根據記憶,把所有的一切都恢覆原樣。

暗格的抽屜打開,司凰就摸出了一疊紙,上面是五線譜。

等司凰站起來的時候,就見伊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表情有點似喜似悲的扭曲。

司凰把樂譜放在書桌上,平靜的向他問道:“和那群人約的是什麽時候?”

伊凡聲音沙啞,“一切按照大小姐的時間安排。”

“幫我準備衣服吧。”司凰說。

伊凡輕輕點頭,然後轉身走向試衣間。

沒過多久就走出來,請司凰進去。

司凰讓他在外面等候著,獨自進入試衣間後,就看見放在桌面上的灰藍色長裙,以及搭配的飾品和鞋子。

這些都屬正常,一頂黑色的長假發就顯得多餘起來。然而司凰知道,這個才是最關鍵的東西,證明了伊凡這人到底瘋得多清醒。

雖然知道試衣間不會有被伊凡安裝攝像之類多餘設備,司凰還是出於小心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才開始換衣服。

五寶蹲在桌子上,不滿的撓臉:【陛下,小凡子太不懂事了!這樣的裙子,臣應該躲在哪?】

“自己找地方呆著。”司凰把假發戴在頭上。

雖然倉鼠都長得差不多,不過真正熟悉她的人,肯定一眼就能認出來。

五寶覺得覺得被伊凡坑了一把。

本來第一次被抓到夢想號,它就對伊凡的印象不好,現在更加的不好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禦前總管太監?最容易成為陛下身邊大紅人的存在?所以來威脅五寶大爺第一寵臣的地位了麽!

五寶瞪大了綠豆眼,它一開始以為最能威脅自己地位的人是小羽毛,現在看來要變一變了。

小坑貨的心思司凰不知道,她已經彎腰去穿鞋子,至於飾品並沒有佩戴上。

她知道,賈斯帕的艾米麗的大小姐,雖然裝扮上總是精致大氣,不過飾品很少佩戴,為這個事伊凡還在日記上感嘆過。

等把一切都準備好,司凰擡頭看著眼前的全身鏡,裏面的人也看著她。

光從身形來看,並沒有多少的違和感,然而眼神作為男人的時候,明銳得還說得過去,作為一個女人,這樣的眼神就太具有存在感和壓迫力了。

司凰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幾秒後,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就仿佛雨過天晴後的天空,周身的氣質也渾然變化。

她是個演員,只有她想不想去演,沒有她演不了的角色。

只是作為男人真的太久了,也習慣了。現在完全去扮演一個女性的角色,不再是臨場的扮演,而是完成一場不知道時間的長劇本,司凰更需要認真的去對待。

她對著鏡子端詳了好一會,然後目光定格在脖子上的細繩上。

把這一條掛了不短時間的獸牙吊墜拿出來,司凰看了幾眼後,就把它放在了脫下的衣服口袋裏,然後走出試衣間。

外面,站得筆挺的男人似有所感的擡起頭,目光如水的望著她,然後綻開笑容,真實而溫柔。

司凰沒有說什麽,走到試衣間旁邊的櫃子,打開後果然看見了放置整齊的面具。

從裏面選了一個孔雀藍的面具佩戴上,遮住了一張臉後,司凰轉頭對伊凡道:“伊凡,從今天起,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長什麽樣,對外宣稱艾米麗的臉,已經在夢想號事件中毀了。”

伊凡的笑容僵住,瞳仁跟著緊縮,似乎是想起什麽極其恐怖的事。

在他精神崩潰前,司凰已經把面具掀開一半,直視著這個過度堅強又過度脆弱的男人,翹起嘴角,用賞賜的語氣對他說:“這張臉,伊凡你記住就好了。”

伊凡緊緊盯著,要把這張臉深刻進腦海裏一樣,“是,我的大小姐。”

司凰重新把面具戴上,語氣冷卻下來,“走吧,他們也該等急了。”

兩人一出門就看見站在外面等候的斯坦利,他一擡頭正想說什麽,卻在看到司凰的時候,整個人驚愕在原地,連開始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伊凡給司凰介紹道:“大小姐,他是賈斯帕的管家,也是我的助手,斯坦利。”

斯坦利回神,已經對司凰彎下腰,“大小姐。”

雖然他已經很努力的想表現自然,司凰還是聽出他語調的一絲僵硬。

“嗯。”司凰見過斯坦利,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忠誠於伊凡。

她的態度似乎對斯坦利不感興趣,也沒有想要懲罰他一開始失態的行為。

伊凡就讓斯坦利跟在了後面。

會議室裏,一個長桌的兩邊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只有兩個女人。

他們都是賈斯帕家的旁系人員,多少和賈斯帕家有點血緣上的關系。

會議室大門一打開,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就投了過去,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高挑身影,大家都楞了楞。

然而,相比他們的愕然,司凰的行為要從容許多,仿佛真的是賈斯帕家的主人,由伊凡親自拉開椅子,再坐到了主位上,就這樣目視著前方兩旁的男男女女。

短暫的靜默之後,一群人就七嘴八舌起來了。

“她是誰?”

“伊凡,你糊塗了嗎?”

“為什麽讓她坐在這個位置上?伊凡,別忘記了,這是賈斯帕!”

“笑話!真是笑話!伊凡,你讓我們來的目的是決定賈斯帕家的家主,別告訴我,你決定的人就是這個婊子?”

“斯坦利。”伊凡平靜時依舊溫和,卻也缺少感情的嗓音響起,“請克裏夫先生出去,好好招待他。”

“好的,伯爵大人。”斯坦利已經明白伊凡是什麽意思。

被稱為克裏夫的男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他已經習慣被伊凡捧著,只要他還姓賈斯帕,那麽這個叫伊凡的男人,不管地位有多高,也終究是他的一條狗,是所有賈斯帕腳底下的一條狗。

常年被捧著的生活經歷讓他已經遺忘了這個男人的危險,畢竟伊凡可是連賈斯帕對自己的暗殺都能原諒的忠犬。

“伊凡,回答我的話!”克裏夫站起來,趾高氣昂的質問。

伊凡擡起頭,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已經成冰藍色。

這種神色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的驚訝,緊接著發生的一件事,更讓他們大驚失色。

一把細小的銀色茶匙,從克裏夫的臉頰劃過去,那力道在他粗糙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冒著血絲。

這讓人不由的想,如果這不是一把茶匙,而是一把小刀的話……又或者,它劃得地方不是臉,而是其他致命的地方……

大家都看向了丟出這把茶匙的人,也就是被他們刻意忽略,以為是個傀儡娃娃的面具女人。

“你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司凰輕緩的說道。

她的嗓音變化,比平時更多一份婉轉的清亮,“我是艾米麗·賈斯帕,賈斯帕家唯一的繼承人,今天來這個,是向你們通知這個事實。從今天起,賈斯帕家將由我掌權,我說的話就是賈斯帕的最高指令。”

一陣沈默後,緊接著就響起第一聲嗤笑,後面符合的笑聲越來越多。

他們笑得刻意又浮誇,以為用人數和身份就能把司凰逼退,結果卻讓他們失望了,前方看起來年紀應該不大的女人,依舊從容不迫的坐在原地,沒有半點坐立不安的尷尬和失措。

這讓他們不得不用言語去攻擊,試圖打擊到司凰的自信心。

“你是從哪裏跑出來的瘋子!你以為你說賈斯帕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嗎?”

“艾米麗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她!就算她真的活過來,也不是你這個年紀!”

“你到底是誰?有膽子就把面具拿下來!”

“呵。”在各種聲討中,司凰低低一聲嘲笑,就讓他們一個個閉上了嘴。

安靜中,司凰雙手撐著下巴,笑道:“如果我是你們,應該先想想該怎麽討好我。”

“開什麽玩笑!?”一人本能反諷。

司凰說:“當然不是玩笑,因為你們的態度,我決定把你們趕出賈斯帕的產業。”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打在在場眾人的頭頂上。

他們大多數都靠賈斯帕主家養著,也就是現在的伊凡養著,早就被養叼了。

不是說失去了賈斯帕主家的產業收益提成就活不下去,然而肯定活不到現在這樣舒心。

這樣大一塊肥肉,要從自己的嘴裏吐出去,誰都舍不得。

“伊凡,你覺得呢?”司凰問身後的男人。

一派執事姿態的男人微笑道:“是的,我的大小姐,您所說的話就是最高指令。”

“咯吱——”

“啪!”

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以及拍桌子的聲音相繼響起。

在座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盯著伊凡。

“伊凡,你看清楚,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艾米麗!”喊話的人怒瞪著司凰。

司凰依舊淡然的說道:“今天把他們都留在這裏,會有什麽影響嗎?”

“不,我會向伊莉莎女王解釋一切。”伊凡應道。

司凰擡起頭,面具後的眼睛掃視著眼前神色各異,在利益面前露出醜相的男女。

賈斯帕家到底是走黑路子起家,除了主家外,旁系沒有多少有出息的,從以前就是靠主家的扶持。

自從賈斯帕家倒臺之後,他們也跟著落魄低調,後來全靠伊凡撐著大梁。

這樣對比起來,這群旁系的人連伊凡都比不上,也難怪艾米麗·賈斯帕對他們從來沒有好印象。

司凰的眼神具有兇性,那種讓人膽寒的氣勢,不是外厲內茬的故作兇狠,而是由內到外散發出來一種氣場。

這種氣場不是真的見過血,有過經歷的人,是絕對沒辦法像這樣影響人至深的。

有那麽一瞬間,在場的人都不由的產生一個念頭,那就是難怪伊凡會對這次的‘公主’不同。

因為她的確異於常人。

尤其是曾經見過艾米麗的人,都覺得兩者之間很像,除了年紀和膚色之外,那種傲慢、從容、冷靜、沈穩以及黑道家族成員,那骨子裏散發出來兇氣,都幾乎一模一樣。

最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她對伊凡的態度,還有說話的語氣,都自然得不像話,似乎一切就該這樣。

這回沒有人敢在放肆了,他們可以不相信眼前的女人真敢動他們,但是他們不會懷疑伊凡的病態,對於‘艾米麗’說的話的無條件服從。

“伊凡,你看清楚,她不是真的艾米麗,她不過是個代替品。”還有人不甘心的在試圖勸說:“難道你忘記了嗎?賈斯帕是艾米麗的家,你要讓一個外人來玷汙這裏嗎?玷汙屬於艾米麗的賈斯帕?”

這句話說得非常的誠懇,其他人也都期盼的等待著結果。

結果是伊凡幫司凰重新倒了一杯紅茶,把新的茶匙放在杯沿,然後擡起頭對那位勸說的人微笑道:“這樣誹謗這個家的主人,實在是太失禮了。”

“……”他們都太小看了伊凡的瘋狂,也小看了司凰的演技。

他們更想不到,對於一個行屍走肉來說,靈魂的救贖有多重要。

他們無法理解一個偏執如狂,已經瘋癲了的人。

司凰卻能理解,並深入他的內心,就這一點來說,他們又怎麽能去奢望伊凡能站在他們的這邊。

最終這群人只能失魂落魄的離開,其中辱罵過司凰的人卻被強行留了下來。這幾位被留下來的人後知後覺的猜到自己的下場,不由的掙紮和嘶喊。那聲音讓離開的人,步伐走得更快,臉上也多了幾分驚懼。

伊凡說:“公布大小姐繼承賈斯帕家族的宴會,幾位就不用來參加了。”

離開的眾人一陣惱怒又一陣輕松,心裏想:這種角色扮演的鬧劇,我們才不稀罕參加!

今天發生的一切,沒多久就被旁系那幾個小肚雞腸的人給傳開了,然而對這一切,無論是司凰還是伊凡都不在意。

司凰從未想過能欺騙到其他人,畢竟艾米麗是真的死了,她的年紀和愛麗絲也根本對不上。外面的人怎麽傳,都影響不到她,賈斯帕已經到了她的手裏。

至於伊凡,以前外面怎麽傳他荒唐,瘋狂,換了一任又一任‘公主’的事,他都沒有在意過。這次把他傳得更瘋狂,在他看來,只要他的大小姐不在意,那麽他就更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第二天,司凰在一片晨光中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有人已經為忙前忙後,為她準備早上要穿的衣物,以及放好了熱水,擠好了牙膏,端好了水杯。

甚至為她拿來了拖鞋,等她掀開被子起床,就屈膝跪在床邊,為她把拖鞋套上腳。

司凰還沒什麽感想,五寶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飛奔過來往伊凡的手咬了一口。

【狗腿!太狗腿了!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陛下你千萬不能被他迷惑了,他的忠誠都是愚昧的!只有五寶大爺,才是真正的良臣!】五寶為了捍衛自己的地位,不予餘力的抹黑伊凡。

伊凡則看了一眼這只有過幾面之緣的倉鼠,溫和的把它提起來。

司凰偏袒道:“它早上起來容易肚子餓。”

伊凡微笑,“也許它該洗個澡了。”

“你帶它去吧。”司凰自己走去洗浴間。

【陛下——!?】五寶瞪大眼睛。

伊凡想了想,按照司凰的吩咐去做了。

等司凰穿好衣服走出來,就看見一只被吹得毛茸茸圓滾滾,脖子上系著蝴蝶結的五寶。

“這是?”司凰指著五寶問。

伊凡註意到她又恢覆男性的打扮,溫和道:“您的寵物。”

“我知道,只是為什麽把它打扮成這樣?”司凰不至於認不出五寶。

伊凡低頭,“它不是母的嗎?”

“……大概是公的。”司凰不會說,她一直都沒關註過這個問題。

伊凡:“抱歉……”

“不。”司凰沒等他把話說完,“其實這樣也很可愛。”

【……】已經蔫了的五寶。

這次出門,在餐廳裏用早餐的時候又碰到斯坦利。

斯坦利的反應已經比昨天要好很多,見到男裝打扮的司凰,很自然的低頭喊道:“日安,K閣下。”

‘閣下’是尊稱,可見斯坦利對她的尊敬。

司凰也對他點頭,然後自然的坐在椅子上,享用伊凡親自為她準備的早餐。

用完早餐後,司凰想著今天沒別的什麽事,就去哈裏森大學報到,另外安排羽烯他們的住所,既然已經決定在國外常住,那麽長期住在酒店的話,還是不怎麽方便。

然而司凰還沒有開口說這事,就被伊凡領到了一個帶客廳裏,見到了幾個國外男女。

在經過簡單的交談後,司凰才知道,這竟然是伊凡為她準備的家庭教師!

“您不應該拒絕學習。”伊凡溫柔的說道:“知識能讓您更為充實。”

好吧,完美的執事不單純滿足於你的生活需求,連同你的教育也要一並管理。

司凰想起來,賈斯帕的艾米麗大小姐,本身就是學霸,哪怕她並不太喜歡繁重的課業,但是作為賈斯帕家的獨生女,她依舊會認真去學習自己認為該學習的一切。

有時候,哪怕伊凡勸她休息,她也會皺著眉頭,非要完成自己的課業不可。

“你說的對。”司凰收斂了思緒,嘆道:“我的確需要。”

免費的家庭教師。

本來她還想著,去哈裏森大學後,學業不能說跟不上,但是要跟整個學院的學霸們相比,還是有點懸。

現在伊凡倒先給她創造了補課的條件。

不管是為了角色扮演,還是本身的需求,她都不應該拒絕。

可以想象,她接下來的日子又該過得多忙碌了。お稥冂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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