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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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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生寶寶吧

一向最是講究體統的男人在桃夭的唇上輕吻一下, 這才方下大氅,假裝若無其事地望向此刻已經無人的街道,“回去吧。”

戲園子門口橫豎掛了幾十盞燈籠, 將門口照得極亮堂。

借著燈光, 桃夭瞥見他耳朵紅地滴出血來, 捂著嘴偷偷笑。

他輕咳一聲,“眼下宵禁,今晚咱們去燕子巷吧。”

桃夭“嗯”了一聲, 任由他牽著手上了馬車。

才入馬車內,方才還十分矜持的男人將她坐在懷裏,親親她白嫩的臉頰,一臉歉意, “對不起。”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桃夭不是很明白。

他沒作聲,好似失而覆得一般,緊緊抱著她。

桃夭從未見過他這般脆弱難過, 輕輕拍拍他的背,“先生究竟怎麽了?”

他緩緩道:“我只是覺得往後每年這樣冷的冬天都不再是我一個人,我心裏很高興。”

桃夭安慰他,“咱們以後都會好好的。”

他“嗯”了一聲, “我曉得。”

再等等,等他找個合適的時機就告訴她一切。

兩人回去燕子巷後已經很晚了, 蓮生娘同宋大夫不曾想到他二人竟然手牽著手一起回來, 又驚有喜, 知曉定是他們兩個和好了, 趕緊將他二人迎進暖和的屋子裏, 分別給他們倒了杯熱水。

蓮生娘問:“怎麽這麽晚過來了?”

桃夭抿了一口熱水, 道:“方才去聽戲了, 太晚了所以就沒回去。”

蓮生娘道:“那阿娘去給你們屋子裏生火。”言罷便出了屋子。

不想在這裏礙眼的采薇道:“奴婢也去幫忙。”

一旁的宋大夫則找了個借口將桃夭叫了出去。

不待桃夭說話,宋大夫悄悄問:“同謝先生合好了。”

桃夭點頭,眼睛彎成月牙,“他不怪我不要他,他還說他以後再不會走,像從前一樣同我們一起過日子。阿耶,我很高興。”她覺得如今這樣,就同桃源村一樣。

“高興就好。”宋大夫也笑起來,“外頭風大,回去吧。”

桃夭“嗯”了一聲,回屋去了。

正圍在火爐旁烤火的謝珩一見她進來,便將她拉坐在身旁,問:“說什麽高興的事兒?”

桃夭如同從前一樣伏在他膝頭,笑盈盈望著他,“說先生以後都同我很好很好,再也不會走了。”

謝珩心底一軟,低下頭想要親吻她,誰知才碰著她柔軟的唇,外頭有人輕咳一聲。

謝珩立刻坐直身體,瞥了一眼披著皮襖站在門口的宋大夫,借著吃水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紅著一張老臉的宋大夫低頭進屋,從爐子裏夾了幾塊火紅的碳,低著頭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上。

一旁的桃夭拿眼角瞥了一眼爐火前一本正經端坐著的男人,也不知他是羞的,還是被火光烤的,臉頰微紅。

想不到先生竟然是這樣可愛的一個人。

她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謝珩拿眼睛橫她一眼,“不許笑。”

她把臉埋進臂彎裏,笑得身子微微顫抖。

一只大手突然伸過來在她腰上撓癢癢。

最是怕癢的桃夭一把捉住他的手,求饒,“先生我知道錯了!”

謝珩望著面前面頰緋紅,眼波流轉的少女,輕聲道:“不用叫先生這樣生疏。”

她好奇, “那先生叫什麽名字?”

他沈默片刻,“謝行。寧寧還是如同從前喚我三郎就行了。”

桃夭“嗯”了一聲,輕輕喚了一聲“三郎。”

他聞言眸色暗了幾許,喉結微微滾動,再次低下頭想要親她,外頭傳來蓮生娘的聲音。“你們屋裏的火已經生好了,阿娘就先回屋睡覺了。”

桃夭彎眉嗔笑。

謝珩知曉她在笑自己,道:“時辰不早,咱們回屋睡覺吧。”

屋子裏的炭火才生,還不是特別暖和。

桃夭解了身上的紅狐裘,脫了外袍就往被窩裏躲。

可被窩裏也比外頭好不到哪裏去,到處都是涼津津。

謝珩這時也將大氅解下來擱到一旁去,徑直走到床邊去。

躺在被窩裏的桃夭看著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一件件將衣裳剝下來,只穿著單薄的雪白裏衣,好奇,“穿那麽少睡覺不冷嗎?”

“不冷。”他走到床邊躺到被窩裏去。

被窩裏全是少女身上天然的馨香氣息。

他伸出手臂把她卷進懷裏,緊緊抱著她。

男子的體溫本就很高,怎麽都暖不熱被窩的桃夭不由自主抱緊他結實的腰身,把臉埋在他溫熱的胸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

往後每年冬天,她都會陪他一起過。

即便長安冷些也無妨,她覺得兩人這樣睡在一起很暖和。

她願意為了他試著喜歡這個地方。

他待她這樣好,她不能總這麽狠心。

半晌,他輕聲問:“在想什麽?”

她親昵地蹭蹭他堅硬的下頜,“我現在很高興。”

“我也是。”他心底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滿足,同她這樣躺在這裏,這段日子心底缺失的地方被填得滿滿的。

她同他說起家裏最近發生的事情,說到哥哥還在到處找雲晴時,忍不住問:“三郎家裏有通房嗎?”

謝珩斜她一眼,“我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

“真的嗎?”她眨眨眼睛,“不會突然有個美貌的女子懷了三郎的寶寶吧?”

他道:“有,還不只一個,寧寧會不會不高興?”

桃夭笑,“那我幫三郎一塊養寶寶。”

謝珩氣得輕咬她一口。

“咬我做什麽!”她揉揉臉頰,“掌教一個月多少俸祿?”

這個謝珩也不知曉。

可她這樣問起他的俸祿,就好像一個妻子關心自己的夫君賺的錢夠不夠養家,他親親她的臉頰,眉眼含笑,“興許剛剛夠養家,不過我會更加努力。”

桃夭道:“不多也沒關系的,我現在有很多很多錢,可以養活咱們全家。”光是她哥哥給她存的嫁妝,她一輩子都用不完。

他“嗯”了一聲,把手臂橫在她腰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

她彎眉嗔笑,“總這麽看我做什麽?”

他摸摸她身上柔軟的棉衣,“穿這麽多衣裳睡覺不難受嗎?我幫寧寧脫好不好?”

不等她答應,他手已經伸到她腰側,幫她解了棉襖的系帶。

他笨手笨腳,哪裏會幫人脫衣裳。

桃夭被他撓得癢癢,咯咯笑個不停,捉著他的手,“三郎饒了吧,我自己來脫。”

他這才作罷。

她坐起身子,將身上的棉衣解下來,身上留了柔軟的藕荷色裏衣,又重新躺回他懷裏。

果然這樣舒服些。

他將她背後烏泱泱的濃密青絲撥到一旁,叫她覺得舒服些,卻瞧見她雪白纖細的脖頸處細細紅線,用手指去勾,“這是什麽?”

桃夭立刻捂住,神色閃躲,“沒什麽!”

他瞧她這樣慌張嗎,眼神一暗,半晌沒有作聲。

桃夭見他像是不高興,道:“真沒有什麽。”

他“嗯”了一聲,將她抱進懷裏,輕輕拍拍她的背,“睡吧。”

桃夭應了聲“好”。

可她才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裹挾在身下,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不同方才的淺嘗輒止,男人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吮吻著她的唇舌,恨不得將懷中馨香柔軟的少女吞入腹中。

直到她喘不過來氣,他才松開她,嗓音沙啞,“既然沒什麽,給三郎哥哥瞧瞧好不好?”

她不肯,“真沒有什麽!”

他有些失望地開她,背過身去,好一會兒沒有作聲。

桃夭用指尖戳戳他的背,“睡了?”

他悶悶“嗯”了一聲。

桃夭真以為他睡了,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是不是冷?”他問。

桃夭“嗯”了一聲。

他突然又轉過身來,把她抱進懷裏。

桃夭捏捏他白皙的臉,“三郎哥哥怎麽了?”

他低垂著眼睫,像是十分委屈,“無事,睡吧。”

桃夭好奇,“三郎哥哥是在同我鬧別扭嗎?”

天哪,怎麽從前沒有發現他那麽可愛,都這麽大了竟然還會同人鬧別扭?

好想哄一哄。

她趕緊主動親親他。

原本還在鬧別扭的男人擡起眼睫盯著盡在咫尺的少女,目光落在她脖頸處的紅線一瞬,低下頭含著她的唇舌吸吮著,趁著她意亂情迷時,潔白的指骨悄悄將她脖頸上的紅線給勾了出來,餘光瞟了一眼,頓時楞住。

是一對珍珠耳珰,上頭還有一對小小的銀蝶。

正是他丟在假山的那一對。

反應過來的桃夭見他竟然趁著這種時候使壞,嘟噥,“先生怎麽這樣?”

他目光灼灼望著懷裏臉頰較方才還要紅的少女,輕聲問:“為何要去撿回來?”

她眼神飄來飄去的解釋,“我就是覺得那麽貴重的東西丟了怪可惜的。”

她說謊!

她分明就對他動了心。

他在她心底原來還是不同的。

現在不承認沒關系,他們的日子還很長。

他心底湧起無限歡喜,再次吻她的唇,寬大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纖細的腰身滑到她衣襟裏去。

平日裏瞧著那樣溫文爾雅的郎君實則粗魯地很,粗糲的手指狎弄著她還不夠,擱著薄薄一層寢衣用冷硬的牙齒輕輕研磨。

生澀懵懂的少女不曉得他在做什麽,只覺得心裏癢得很,有些害怕地摟著他的脖頸,嬌怯怯道:“先生別咬我,我怕疼。”

他親親她的唇,啞著嗓子哄道:“以後在床上叫夫君。”

她極乖巧地叫了一聲“夫君”,越看他越覺得好看,趴在他懷裏學著他方才那般吮吻著唇。

經不得撩撥的男人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些受不住,不肯叫她再親,喘息有些急,“睡吧。”

她乖巧“嗯”了一聲,緊緊圈著他結實的腰身。

只是總有東西抵著自己,睡得很是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去摸。

才摸到那處,被悶哼一聲的男人一把捉住手,不肯叫她動,微微喘息,“好寧寧別亂摸。”

從前在江南她總是撩撥她,他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不敢欺負她。

可如今再這樣下去,他便要忍不住了。

不曉得自己此刻有多危險的少女自他懷裏揚起微微潮紅的臉頰,見他漆黑的眼眸濕漉漉,好似要淌出水來,問:“先生那裏究竟怎麽了?疼不疼?”

從前她摸摸他,他總要罵人的。

今夜他卻乖得很,任由她為所欲為。

她十分好奇地摸了一會兒,見謝珩面頰潮紅得厲害,心中更加好奇,把手伸進了他的衣襟裏,觸摸到後,頓時嚇了一跳,立刻要抽出手來,卻被眼前好似跟個妖精一樣勾人的男人死死按住。

他喉結滾動,啞聲道:“寧寧想不想知曉如何生寶寶?”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不曉得這樣會叫人生出多少歹意來!

從前他想要認她做妹妹時,總不便教導她這些事。

如今既然同她做夫妻,今晚須得好好教一教她,好叫她知曉,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有些東西,更是不能亂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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