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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辣死這些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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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掩下眼裏的鄙夷,笑了笑,“我相信各位老爺子公正嚴明,而且一心為村民著想。”

幾個族老聽了很受用,連連點頭,也不用孟茯苓多說,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也心安理得地收下那盒銀子。

孟茯苓見事成,也沒有多留他們,葫蘆卻不滿道:“要讓他們答應是很容易的事,根本就不用給他們銀子。”

葫蘆只知道孟茯苓想讓章富貴失去裏正之職,卻不知她準備了銀子給那些族老。在他看來只要掄出拳頭,這些老東西保準乖乖聽話。

孟茯苓自然知道葫蘆的想法,笑道:“用拳頭也許一時有用,卻會埋下禍端,若給他們一些銀子,他們會更盡心辦好這件事,事後也不會多生事端。”

本村的裏正是由村民、與幾位族老投票參選出來的,若有大錯,族老也有權革除裏正之職。

章富貴當年議選裏正時,拿出家裏的大半積蓄收買了各位族老,這件事本來做得隱密。

是章富貴的妻子碎嘴,與人閑話時不小心說漏嘴了。

但村民們覺得誰當裏正也沒差,加上族老的維護。章富貴才穩坐裏正之位。

孟茯苓摸清族老貪財的本性,給的銀子更多,幾位族老自然不會站在章富貴那邊。

“敗家!”不管孟茯苓怎麽說,葫蘆就是認定她敗家。

“暴力男!”孟茯苓好笑地捶打他一下。

葫蘆不解暴力男是何意,只任由她捶打著。

兩人又一同回了孟茯苓的房間,薛氏正抱著小冬瓜哄著,小雞翅興奮地圍在她身邊,直嚷著弟弟真可愛。

“姐姐、姐姐,我叫你姐姐,冬瓜弟弟是不是要叫我姨姨?”小雞翅見到孟茯苓就纏上來,抱著她的腿問道。

孟茯苓愛憐的摸了摸小雞翅的臉,“是啊,小雞翅當姨姨了。”

她心想學堂不收女孩子,可小雞翅過年都六歲了,不然請個先生回來。

小雞翅不知孟茯苓所想,有些苦惱道:“薛姨說小冬瓜是小名兒,以後還要取大名的,可是我也沒大名啊。”

說完,小雞翅可憐巴巴地望著孟茯苓,望得孟茯苓心頭直發軟,也才想起小雞翅沒個大名,便問:“小雞翅記得自己姓什麽嗎?”

小雞翅眸色一黯,搖頭:“不知道,我想跟姐姐一個姓。”

孟茯苓思索了一下,才道:“那好,你就跟姐姐姓孟,就叫曦玥吧?”

“好啊好啊!真好聽!”小雞翅高興地拍手叫好。

葫蘆的臉色卻不大好,心道自己兒子的大名都沒取呢!

他剛這麽想,孟茯苓就道:“小冬瓜的大名叫孟瑾揚。”

葫蘆皺眉,“怎麽跟你姓?”

“不跟我姓,跟誰姓?”孟茯苓挑眉,反問道。

這次薛氏也讚同道:“孩子自然得跟茯苓姓了。”

葫蘆很郁悶,取名輪不到他、姓也不跟他,他在這個家太沒地位了。

******

沒過幾日,幾位族老就列出章富貴的種種罪名,就連他前兩年偷摸哪個小媳婦屁股的事都挖出來了。

總之。章富貴品行不端,不配當本村的裏正,裏正之職擇日再投選。

章富貴懵了,沒想到族老們會翻臉不認人,要知道他每次貪下公中的銀子都有分給他們。

“爹,那些老家夥肯定被孟茯苓籠絡了,不然,怎麽在這關頭上翻臉?”章天明說道。

章富貴一聽就來氣了!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往章天明身上砸。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害我沒法再當裏正,你老子我好不容易供你讀書,你倒好!被趕出書院不說,現在還不能人道,這是要絕了我們章家的香火啊………”

章富貴氣得失去理智。罵罵咧咧地追打著章天明,把他不能人道、在書院非禮同窗的事全抖了出來。

結果,一下子傳遍了全村,章天明當真是臭名昭著了。

但他們一家子臉皮厚,便沒當回事,日子照樣過。

章天明不堪忍受章富貴的打罵,和他娘的埋怨。

這天夜裏,趁著他們熟睡,卷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準備逃走。

可章天明又不甘心,便跑到孟茯苓家附近。

他正想爬墻潛入孟茯苓家,就看到一道小黑影從圍墻的另一邊爬過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待看仔細了,才發現是小雞翅,他扯出一抹陰笑,心想這小丫頭被孟茯苓養在身邊,不如綁了她,向孟茯苓勒索些銀子。

章天明歹心剛起,就悄悄靠近小雞翅。

小雞翅剛好轉過頭,便看到章天明,嚇得尖叫起來,拔腿就跑。

“小丫頭!給我站住!”章天明追在小雞翅後面跑。

小雞翅到底人小腿短,一下子就被他追上了。

眼看章天明的手抓過來,她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哈哈,孟茯苓現在救不了你,到時讓她拿銀子來贖你——”章天明猙笑著,話說到一半,表情就突然變得痛苦與難以置信。

章天明的身體倒下後,小雞翅才看到一個黑衣人提著一把染血的劍站在他後面。

小雞翅這下真的嚇壞了,很後悔偷跑出來玩。

“別怕!”這黑衣人正是龔烈,他語氣有些生硬地安慰道。

見小雞翅懵懵地、坐著不動彈,龔烈只得提著她的衣領,把她送到孟茯苓家門口,再去處理章天明的屍體。

小雞翅回去後,就把事情告訴孟茯苓。

孟茯苓知道章天明已死,自然很高興,可她想不通黑衣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也沒忘記那天程秀芳大喊著葫蘆和什麽黑衣人的事,心裏便有些懷疑,但她並沒有問葫蘆。

孟茯苓知道要是葫蘆想說,早就告訴她了,否則再怎麽問都沒用。

而章家人因為家裏的積蓄不翼而飛,加上章天明不見了,自然認定是章天明卷了家裏的銀子跑了,哪裏會想到他已經死了。

章家如今愁雲慘淡,又離過年不久,不用說,這個年難過了。

******

這一天,孟茯苓出月子,可算是解脫了,再也不用天天吃補品補個沒完了。

本來前些天,家裏就在商量殺豬過年一事。

孟茯苓想親手灌血腸,便把殺年豬的事推到她出月子後,到時讓連大輝到城裏挑一頭大肥豬回來。

村民們聽到她家要殺年豬,都羨慕不已,要知道就算是富裕一些的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幾回肉。

多數人家到過年的時候才買上幾斤肉打打牙祭,而孟茯苓家卻要殺一整頭豬。

於是,有些人便打算等她家殺豬的時候勻上幾斤,想必會比城裏豬肉鋪賣的便宜些。

也有不少人搶著去幫忙。因為幫忙了,就代表著會有美味的殺豬菜吃。

主要是農人家日子過得太清貧,周圍十裏八村也極少有這樣闊綽,直接買豬殺的。

這一日,許多村民早早就起床,連小孩都不賴床了,見得天亮就急著跳起來,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就要往外跑。

孟茯苓今日也起得早,剛把小冬瓜伺弄好,就聽蘭香說很多村民都主動來幫忙殺豬。

這是在她意料之中,倒不覺得怎樣,把小冬瓜抱給薛氏,便出去了。

葫蘆本來要親手動刀,可一般的刀他用著不趁手,便讓連大輝來了。

連大輝讓人幫忙扳著豬頭掐了豬嘴,那肥豬好像知道自己馬上要被宰殺了一樣,拼命蹬著後腿掙紮。

連大輝一手拿著殺豬刀,一手拍著肥豬的前肘,另一邊已經有婦人擡了開水過來了。

李珊瑚和幾個婦人正在大竈前忙著燒水,說說笑笑,見孟茯苓來了,怎麽都不肯讓她近前。

“趙誠,拿個陶盆裝些鹽水。把豬血接起來。”孟茯苓見趙誠也在一邊幫忙,就喊道。

“好嘞!”趙誠應了一聲,就拿了個陶盆放到豬脖子底下,然後又找了根手指粗細的柳條,洗幹凈拿在手裏。

連大輝以前見過別人殺豬,他本身又是打獵好手,手起刀落,就迅速在豬脖子上劃了個兩寸長的口子,那肥豬只來得及嘶叫一聲,便咽氣了。

沒能插上手的村民在一邊看得興致勃勃,時不時叫上一聲好。

等豬血流進陶盆裏,趙誠就用柳條不停的攪拌著。生怕豬血凝固,一會兒不好做吃食。

眾人圍著豬,這個澆一瓢熱水,那個就趁熱拿了一塊刀片兒刮豬毛。

不到片刻,豬毛就被刮幹凈了,豬頭又被連大輝卸了。

他又開了肚腹,摘出豬內臟扔進早就準備好的陶盆裏。

田大叔自告奮勇地要幫忙洗腸子,他搬了椅子坐到裝著腸子的大陶盆邊。

圍觀的村民估摸著差不多好了,就圍了過去,有人問孟茯苓:“茯苓,我家要的肉不多,可以勻幾斤給我嗎?

其他人村民嚷道:“我也要幾斤,價錢你可得算便宜些啊!”

孟茯苓暗笑,當她家是賣豬肉的?也罷!反正家裏也吃不了那麽多,勻出半頭也無妨。

這麽想,便笑著一一應下,村民們倒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個個都笑逐顏開,小孩子們更是興奮得直嚷著:“我家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連大輝麻利的把豬身子分成了兩半,又一刀刀劃成很多細條,每條肉大約二斤左右。

林楠拿了作坊稱粉條用的稱出來,各家挑好要哪條肉,就拎到他這裏稱重付錢。

小雞翅抱著一只木盒子,和蘭香站在一旁收錢,全是一個個的銅板。

“一個、兩個、三個…………”小雞翅甜糯糯的聲音煞是好聽,隨著銅板落下而響起,倒惹得眾人大笑她財迷。

很快,半扇豬肉就被村民們分個精光,人人都是喜滋滋拎著鮮肉往家走。

孟茯苓留了作坊幹活和幫了忙的村民,又讓人去請幾個族老來喝酒,畢竟殺年豬在村裏算很難得的事,不請這幾個老家夥,恐怕又得多事了。

好在家裏有之前特制的桌椅,人是坐得開。

這會,孟茯苓也不顧李珊瑚她們阻攔,親自把豬血過濾幹凈了。加了鹽、蔥花、姜末、花椒面等調料攪拌均勻。

喬婆子麻利地把小腸都用細線綁住了一頭,然後掙開腸口、幫孟茯苓往腸子裏灌豬血,灌滿一根兒就直接紮好扔進熱水鍋裏煮。

李珊瑚瞧著孟茯苓手裏捏著一根長長的針不時去紮鍋裏翻滾的血腸,忍不住問道,“茯苓,你這是幹嘛?難不成在給腸子放氣?”

孟茯苓笑道:“煮血腸最重要的是火候,煮的時候,用針不時紮幾下,只要不冒血水那就該出鍋了,這樣煮出的血腸最嫩、最好吃。”

“原來還有這樣的竅門呢。”李珊瑚一臉驚奇道。

說完,她又幫忙把酸菜放入煮開的骨湯裏,大塊大塊的肉和薯粉條也混在骨湯裏一起燉。那香味直飄到外面,惹得村民不斷咽口水。

******

孟茯苓殺年豬這般熱鬧,也有那缺德的跑到她家外面跳腳罵著老天不開眼,諸如卓大嘴之類的。

日子越過越拮據的章富貴,他一想起那熱騰騰的殺豬菜,大碗的苞谷酒,肚子就咕咕直叫、提醒著他們有好多天沒吃過飽飯了。

章富貴在自家門口裏轉來轉去,眼瞧得村人都是拎著鮮肉從他家門前經過。

但凡經過的人都懶得理他,他氣得不行,想他當裏正的時候,誰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章富貴越想越氣,認為這一切都是孟茯苓造成的。憑什麽她殺年豬、準備過好年,他卻整日吃不飽、睡不好?

可他不是蠢得無可救藥的人,自然不會再貿然沖撞上去,但要怎麽給她添堵呢?

他一時想不到好辦法,倒是他媳婦突然道:“咱們可以到寶雞村把薛氏的娘家人請來啊!”

“對啊!你不說,我都沒想到。”章富貴一聽,也覺得這個主意好。

他是知道薛氏的娘家在寶雞村,與嶺雲村隔了兩個村子,她娘家窮不說,兄弟姐妹又多。

當年父母為了換一點糧食,把她嫁給一直娶不到媳婦的孟春田,平時孟薛兩家幾乎是不走動的。就連孟茯苓和薛氏被休棄這等大事都不過問。

不過,要是他們知道孟茯苓如今有錢了,肯定會粘著她們母女吸血。

章富貴這麽一想,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

孟茯苓可不知章富貴要使用‘借刀殺人’這招,今日她心情挺不錯的。

眼見大鍋裏的殺豬菜煮得差不多了,五花肉裏的肥油被酸菜和薯粉條吸收了,香味愈發濃郁。

惹得小雞翅和其他村民家的小孩圍在竈前不肯離去,她直嚷著:“姐姐,好香啊!小雞翅的口水要流出來啦!”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孟茯苓笑著把剩下的雜活交給眾人,又交代喬婆子多炒幾個菜,就跑去看小冬瓜了。

回到房間,便見葫蘆抱著小冬瓜哄著,偏偏這小家夥很不給面子,一直哭不停。

薛氏要抱他,他也不肯,見了孟茯苓才不哭,窩在她懷裏,滿是淚水的小臉在她胸口蹭來蹭去。

“哈哈,小冬瓜是餓了?還是想娘了?”孟茯苓被小冬瓜這可愛的小模樣逗笑了,攆了葫蘆出去,就把衣服解開,給小冬瓜餵奶。

“茯苓啊,反正孩子都生下來了。你和葫蘆的親事得趕緊辦了才好,說不準明年還能再生一個。”薛氏笑道。

聽得孟茯苓額上劃過數道黑線,薛氏這是把她當豬呢?今年把親事辦了,明年就能再生一個?

她無奈道:“娘,你就不想想我生小冬瓜的時候,傷了身子,還沒調理好呢,哪裏能這麽快再要孩子?”

“說得是,娘是見葫蘆很疼小冬瓜,可哪個男人不想有自己的親生骨肉?”薛氏是感動於葫蘆疼小冬瓜,才有這樣的想法,一時倒忘了女兒傷了身子。

母女倆又說了幾句。兩人抱著孩子一起出去了。

這時,大盆的殺豬菜、與其他菜都端上桌了,惹得眾人都是暗暗吞口水。

喬婆子把在大鍋裏、煮得爛熟的大肉塊撈了起來,切成了薄片,一層層碼在盤子裏,澆上蒜末和醬油、香蔥調成的醬汁,讓李珊瑚幫忙端到桌上去。

眾人坐在桌邊有說有笑,唯獨葫蘆跟老大爺似的、坐著不動。

別人和他說話,也不也怎麽搭理,見到孟茯苓抱著孩子出來,才露出笑容。

幾個族老故意挑了菜上桌才來,本想一來就有人請他們坐到主位上,不成想,主位早就被葫蘆霸占了,可他們不敢讓葫蘆讓出位子,便扳著老臉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孟茯苓心覺好笑,跟那些婦人另坐了一桌,喬婆子見她還抱著小冬瓜,就上前、想幫忙抱。

小冬瓜似知道喬婆子要抱他似的,死死抓著她的衣角不肯松手,她只得道:“喬嬸,不用了,我抱就好。”

當眾人開始大快朵頤時,外面就傳來一陣吵嚷聲,門房急急地跑來,“小姐、夫人,外面有一群人自稱夫人的娘家親戚。”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停下夾菜的動作,將目光移到薛氏身上。

薛氏臉色瞬間煞白,手一松,筷子便掉在地上了。

“娘,你沒事吧?”孟茯苓見狀,把孩子遞給喬婆子,擔憂道。

薛氏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我、我沒事。茯苓,他們都到家門口了,要不讓他們進來吧?”

孟茯苓皺眉,她是知道薛氏是如何嫁入孟家的。

那些所謂的娘家人除了薛氏的年後,就沒一個好,之前她們母女倆差點餓死,薛氏回娘家借糧,還被她兄嫂拿掃把趕出來。

令她不解的是薛家人怎麽突然找上門了,還專挑這一天?

不過,都找上門了,也不好連見都不見就把人趕走。

孟茯苓剛要說先出去看看,一群人就趁門房來報信、直闖了進來,說是一群也不為過,大大小小加起來足足有十幾個。

“小姐,這、這——”門房懵了,自覺沒把門看好,生怕孟茯苓會怪罪他。

“你先出去!”孟茯苓沒說他什麽,就讓他繼續看門。

“青蓮啊!聽說家裏今天殺年豬,咋不讓人通知一聲?”薛氏的大哥薛青松,一見到薛氏就笑嘻嘻道。

薛青松的婆娘急忙點頭附和:“就是啊!都是自家人,說一聲,肯定來幫忙殺豬的。”

“咱們現在來了也不晚啊,可以幫忙吃些殺豬菜,保準吃得幹幹凈凈、浪費不了。”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接口道。

一個個都是不要臉的,全伸長脖子往屋裏探頭,想看看有啥好吃的,他們帶來的小孩們更是直流口水。

薛氏極力保持鎮定,問了孟茯苓也想知道的問題,“大哥,你們怎麽知道今日殺年豬的?”

“三妹,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反正我們都是來幫忙的,不巧,路上有事耽擱了。你看,我們大老遠趕來,這肚子有些——”

薛青松故意不把話說完,摸著肚子的動作明顯是討東西吃,其他人跟著點頭,都涎著笑臉。

“茯苓。你看?”薛氏頓時不知該怎麽辦了,以求助的眼神望著孟茯苓。

孟茯苓也有些頭疼,如果這些人一來就撒潑鬧事,那她還能把人趕出去。

可現在,他們都笑得一臉討好,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在場還有這麽多村民看著,趕人得占理才行。

孟茯苓剛要開口,孫老爺子就道:“茯苓,他們都是你親戚啊,可得好好招待才是”

孫老爺子這話令孟茯苓很不快,但還是笑著應道:“老爺子說得是,舅舅他們難得來一次。我自然要好好招待。”

說完,孟茯苓就吩咐李珊瑚她們,“另外再開一桌吧!”

原以為這些人會等不及,然後跑過去和村民們搶食,結果他們再讒也這麽做,而是老老實實地等著重新置辦上來的酒菜。

孟茯苓不禁想,這是一群智商升級的渣親戚,那麽就不能用對付其他極品的方法、來對付他們了。

於是,她又招來蘭香低語一番,蘭香聽了忍笑不禁。

在等待席面上來之時,薛青松等人到處張望,他們眼裏顯露出的貪婪、嫉妒很明顯。

當菜端上來時,幾個孩子就爭先恐後地湧了上去,孟茯苓才知道他們願意等重新置辦的酒菜,是嫌其他桌的酒菜被吃過。

“這是特制的紅油,用來沾肉吃,最好吃不過了。”蘭香端了一大碗紅油走過去,笑吟吟道。

薛家等人聽後,都紛紛把肉往那碗紅油裏沾,都覺得果然更好吃了,嘖嘖地稱讚紅油好。

他們心想孟茯苓哪裏像章富貴說的那樣可惡?分明是老實可欺的主,不然,怎麽會對他們這麽客氣?

“茯苓,你給他們吃的紅油是什麽?為什麽我們大夥都沒有?”姜老爺子不滿道。

其他人心裏也有些不痛快。怎麽有敢吃的不給他們這些來幫忙的人吃,反而端給她自己的親戚?

有人忍不住道:“為什麽我們就沒有?”

“因為——”孟茯苓自有合理的應對之詞,可她剛開口,薛家就有人搶白道:“因為我們是她親戚啊!”

說話的又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而這話分明是想害孟茯苓得罪人。

果然,族老等人全黑了臉,都看著孟茯苓不說話,等著她給個說法。

“因為紅油有限,我怕大家不夠分。正好我舅舅他們來了,孫老爺子又要我好好招待他們,我才拿出來。”

孟茯苓說得不緊不慢,言下之意是孫老爺子讓她把人招待好。她才把本就不多的東西拿出來。

這下,眾人被堵得無話可說了,薛家那群人更顯得意,將沾滿油的下巴擡得更高了。

“待會不能讓他們喝水。”葫蘆站在孟茯苓身後,低聲道。

孟茯苓冷冷一笑,“我當然不會給他們水喝。”

看著這些人的得意勁,孟茯苓就覺得惡心,哼!她倒要看看他們等會還吃不吃得下去。

在她還沒生小冬瓜之前,調些了紅油,就把辣椒和一種可調味的草藥一起熬,熬出的紅油起初吃起來沒一點味道。

沒想到草藥使辣味延遲了,待辣勁起來。就變態辣、辣得人的肚子都似火燒一樣疼痛。

像孟茯苓這種很會吃辣的人,當時只試了一點,就辣得不行。

最後,家裏沒人敢吃,一直放到現在,正好拿來‘招待’薛家這些人。

薛氏見她兄嫂他們,每夾一次菜都要沾上許多紅油,便忍不住道:“茯苓,他們吃了好多,會不會辣出問題?”

孟茯苓冷笑道:“我可沒強迫他們吃,是他們自己要吃的。“”

就在這時,薛青松最先跳起來了,“啊!好辣、好辣——”

薛家其他人的辣勁也連接發作,“辣死我了!怎麽會這麽辣?”

“水!有沒有水?我要喝水………”一個個都離開桌子,到處嚷著找水喝。

孟茯苓早就吩咐蘭香她們把水藏起來了,他們怎麽可能找得到水?

有人實在是辣得受不了了,就拿倒了桌上的菜湯喝,但菜湯是熱的,熱與辣混在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救命啊!辣死人了,哪裏有水啊?”甚至有人辣得喊救命了。

這?族老與村民們都驚呆了,特別姜老爺子,他現在很慶幸孟茯苓沒拿紅油來招待他們。

“三妹啊!你快給我點水喝吧?辣死我!”薛青松辣得眼淚鼻涕齊流,連滾帶爬地過來求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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