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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帶女人回家。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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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姚可心的頭也藏在被子裏,心驀然在胸口震蕩著。

暮琛一言不發地抱著她,可是空氣裏,卻有某種非常壓抑的哀傷在流動。

抱著她的雙臂不斷地收緊,生怕她會離開一般。

姚可心的心也揉成了一團……

忽然,他用力開始拉扯著被子,姚可心緊緊地壓著身體,不讓他得逞。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

“寶貝,看著我……”

他的嗓音沙啞得厲害。

姚可心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聽到他的聲音,淚水就滑然而下。

“為什麽要自殘。”

“……”

“我要你看著我!”他下了大力扯下被子。

姚可心的力氣哪裏抵得過他,腦袋終於露出來,她垂著頭,目光閃躲。

暮琛拿住她的下巴,用力擡起來。

兩雙同樣通紅的眼互相凝視。

視頻裏。

【姚可心坐在衛生間的地上,流著淚,手裏拿著小眉刀一次又一次的隔著手腕,聲色壓抑的痛哭:“暮琛,我怎麽才能忘記你,我好想你。”,“我該怎麽辦?”】

【血流如柱,從她手腕上嘩嘩的流在衣服上,滴在地面上。】

暮琛的眼裏顯然有水光在流動著:“不要傷害自己,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粗糲的大拇指擦著她的眼角,將她的手腕擡起來,取下遮擋的手鐲,看到無數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悠長的睫毛泛濕,她該有多想他,多愛他。

猛地壓過來,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與此同時,姚可心眼角又毫無自知地滑落下來兩行淚水。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她從什麽時候起,變得這麽愛流淚。

暮琛瘋狂地吻著她,用手擦著她的眼淚。

鹹澀的淚水交織在彼此的口腔之中。

她的淚水像打開的水之源頭……

為什麽哭?找不到原因。

她只覺得一種莫名的悲傷像海嘯突然而至,席卷了彼此。

愛竟是如此令人疼痛的感情,只覺得心臟都要跟著窒息了。

“可心,我愛你……”

她的鼻子被堵塞了呼吸。

“全世界最舍不得傷害你的那個人,是我,你卻背著我,傷害自己。”

他的嗓音越發低沈,“痛不痛?”

他看著她的手腕。

“我真該死!”他朝自己的臉上就是一掌,很響。

姚可心攥住他的手腕:“你做什麽?”

“我這麽傷害你,難道不該打麽?”另只手一擡,又在他的臉上刮了一掌。

他下手自然狠,那聲響震耳。

姚可心又抓住他另一邊的手腕:“暮琛,你瘋了!?”

“我是瘋了……”

“你——唔——”他又狠狠地吻住了她。

這個吻帶著思念,內疚,咄咄逼人的愛意,姚可心整個身體被壓住。

他有力地輾轉她的雙唇,奪去她的呼吸和理智……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一切在她的眼前飄過,她忘不掉。

姚可心用力推開她,大口呼吸:“你走開!”

“我不走。”

“好沈,你壓到我了。”姚可心急促地呼吸。

暮琛撐起身子,生怕壓壞了她:“可心,你怎麽罰我都行。”

“……”

“我們和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們回不去了……”姚可心抽著手。

她不會愛上陸啟霍,卻也不想再卷進暮琛的手裏。她不要再愛一個人,誰也不愛。

暮琛低啞地說:“你分明愛我!”

“……”姚可心垂著眸,“可是從我進皇乘雲端那天起,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時候?”

姚可心握著他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上。

“你刺痛我心的時候……”

“……”

“你要和我分手,你別忘了。”

不在一起的理由很簡單,姚可心怕了。

即便沒有陸啟霍,她也沒有勇氣再去經歷一段刻骨銘心到生死之痛的戀愛。

跟暮琛在一起的每次分合,都像在地獄裏煉火一次。

她已經被燒去了七魂六魄,只還有最後一口氣——

“暮琛,你的愛太沈重,我受不起,你明白嗎?”姚可心端起他的臉,“分手的痛都經歷過了,為什麽還要回頭?”

回了頭,也許再經歷更痛的一次分手?

暮琛面容越發的僵凝:“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

“我給你的所有的痛苦,我都會還給你。”他再次壓住她,卻小心不讓重量壓住她的腹部,“我全會還給你。”

薄情的雙唇磕碰到她的……

又一個令她窒息的深吻,剝奪掉她體內最後一絲氧氣他才肯罷休。

暮琛擦了擦她濕潤的眼角,起身拿起手機,走到露臺去吩咐了什麽。

姚可心茫然靠在床頭上,也許他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暮琛收起手機回來,走進洗手間打濕了毛巾,回來給姚可心擦臉。

他也洗了一把臉,睫毛上的水珠凝結著,劉海的發濕濕的。

他用毛巾擦幹她的臉,還非得擦了擦她的鼻子。

“把鼻涕擤出來。”

“……”

“還是要我幫你?”

“我自己來……”姚可心遲疑地盯著他,“你走吧。我剛剛說的話,你還沒明白?”

“我說了我會馬上還給你……”

“你想做什麽?”他好像又誤解她的意思了!

暮琛目光深沈,沒說話。

不久後,傑森就帶著一個保鏢敲響了門,姚可心看著搬進來的東西,整個身體僵起。

一個火爐提到病床邊……

姚可心看到火爐裏有鉗子,還有被燒紅的一個金屬物。

他要幹什麽?

“暮琛!你個神經病!你到底要做什麽你說啊!”姚可心怒然罵道,“你就不能一刻大腦是正常的嗎?”

暮琛等保鏢退出去,才開始脫下西裝外套。

解開裏面的襯衣扣子……

姚可心心裏清楚了,他要做什麽。

“你敢亂來,我不饒你!”她大聲罵道。

“可心,我給你的傷痛,我想還給你。”爐子裏的火映在他的臉上,他斐然地笑著,“還給你,我心裏會更平衡。”

“神經病院是不是沒關門!你什麽時候跑出來的,趕緊給我滾回去!”

暮琛已經脫下襯衣了。

“烙在這。”他指著胸口上的一塊嫩肉。

那是她曾經救過,也開槍打過他的地方。

“最接近心臟的位置。”

“……”

“或者,直接烙在心臟上?”他認真地問,“寶貝,你覺得呢?”

“你給我滾——”姚可心指著門口,瘋狂地吼到。

“你都不滿意?你說個地方。”

姚可心的雙肩顫抖著:“你真的不要鬧了,算我求你了。”

“我不鬧,我真的想還回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臟上。

她的手掌向下貼在他的心臟上……

“這裏,很痛。”他扯起薄情的嘴角。

“……”

“我不知道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這痛能夠小一些。”

姚可心的嘴角下耷,又想流淚的沖動,她太明白了,因為她劃傷手腕時,就是這樣想得。

“我原諒你了,我會忘記那天的事,你不要烙印。”

“我必須要。”

“你這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一意孤行,什麽話都聽不進——”

暮琛看燒得差不多了,火爐裏的炭火劈裏啪啦的響,他拿起鉗子。

姚可心撲過去就想阻攔,他只一只手推著她的肩膀,將她隔開。

“可心,你以為我想做的事,有誰是阻止得了我的麽?”

“……”

“我本想讓你親手烙在我身上,才是最完美的。”他挽唇狠鷙一笑,“你不願意,我就自己來。”

姚可心搖著頭,她知道阻止不了他,她從來沒有阻止得了他任何決定。

例如他愛她,他恨她。

他轟轟烈烈飛蛾撲火的愛,他歇斯底裏不顧一切的恨,都是他一個人事。

燙紅的鐵片,三角形狀對著槍口的位置……

滋——

暮琛下手果決,毫不留情。

姚可心用力地別開臉,雙手抓緊了被單。

良久,她沙啞的嗓音響起:

“暮琛,你怎麽可以一次又一次這樣殘忍地對待我?”

“……”

“你以為你也烙一個傷疤我就會開心了,是嗎?”姚可心搖頭,“這只會在我們傷痕累累的感情裏,又加一道新傷。”

暮琛放下鉗子,面容剛毅……

他拉住她的胳膊:“可心,我給你的痛苦,我都想親自品嘗一番。”

姚可心猛地伸手,摔在半空的耳光卻沒落下去。

她舍不得打他,真的舍不得。

攥住他的肩,她大聲地喊:“我求你清醒吧!”

瞧瞧他都做了些什麽啊……

“我愛你,我不想清醒。”他的嗓音低醇極了。

姚可心嗅到燒焦的味道,看到他胸口的傷口。

立即伸手摁了服務鈴:“你必須馬上就上藥。”

“可心,原諒我?嗯?”他捏住她的下巴,試探地親吻她的雙唇。

姚可心別開臉:“我原諒你。”

暮琛雙目發光,就要將她攏進懷裏。

“原諒並不代表我答應跟你在一起。”

“……”

“暮琛,你不覺得我們的個性真的不適合?”

“你不答應我,就是證明你還沒有原諒我。”

“不是——!”

“沒有完全適合的兩個人,只有互相遷就的兩個人。”暮琛握緊她的手,“你要如何,我什麽都依你,我遷就你,我遷就你還不行嗎?”

姚可心說不出話,他只會嘴上說說而已。

“我會改的,給我機會,好不好?”

“……”

如果他不強勢,不霸道,不兇猛,他就不是暮琛了,就不是皇乘裏的太子。

她不想去改變他的性格,磨光他的銳角……

“不要因為這些事情就把我全盤否定,至少將我留家察看80年?”他埋首,用力地親吻著她的脖頸。

姚可心苦笑,他在感情上,真的是個孩子,腦子只有一根筋!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缺少母愛的關懷。

沒有享受過任何疼愛的缺愛的孩子,父親又被他拒之門外,遇到感情是如此措手不及。

護士很快敲門進來……

赫然看到暮琛埋首親吻她的畫面,尷尬得進出不是。

姚可心推開他的腦袋:“他被燙傷了,請你拿一些燙傷藥過來。”

“好……”

“等等,”姚可心喊道,“要最好的。”

“好的。”

門才關上,姚可心就被壓制在了床上,暮琛十指交扣著她的手指。

“可心,求你。”

姚可心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

“……”

“這是我對你的愛。”他彎起紅唇,“我看到它會想起你,時刻記得你才是我這一生的摯愛。”

“我相信你不用烙這個傷疤,都時刻不會忘掉。”姚可心心疼,他燙下去的那一刻,她仿佛親身經歷了烙印之痛。

“說不準我上了年紀,記不得你了……”他深沈地說,“也說不準天災人禍,我把你給忘了。”

“是麽?”她倒真希望他快點把她忘了。

“看到烙印,我就會想起來。”他撫摸上她的額角,“就算把你忘記一百遍——別擔心,我都會想起來。”

☆、照片裏的母親

姚可心嘴唇動了下,沒有說出話。

他笑了笑:“我們還有兒子,他是我們愛情的標志。”

姚可心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嘆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暮琛這一舉動,倒是讓她的執念放下了。

他的方式雖然偏激,卻達到了目的。

“你的性格太偏執,”姚可心的手指劃過他的臉,“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做事?”

手指劃過他削薄的雙唇。

護士敲門進來,看著兩人,她開始疑惑這裏到底是病房,還是私人酒店了?!

姚可心不好意思地推開暮琛:“燙傷藥拿來了嗎?”

“是的。”

“放在床頭櫃上吧……暮琛,你別鬧!”

他居然埋首又舔上了她的耳朵,完全不把進來的護士當人看。

護士小姐放下藥膏,就一溜煙閃人了……

姚可心推了暮琛一把,冷峻道:“起來,我幫你上藥。”

“再讓我吻一下。”

“琛大少爺,你能幹點正常人的事嗎?”

一碰到她不是壓過來,黏過來,就是親來親去的。

暮琛深呼吸說:“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就是你的味道。”

“……”

“寶貝,我喜歡你身上的味。”

姚可心給他塗藥,他就靠在她的發跡,肩膀,到處聞。

姚可心有時候煩他起來,很想打他一頓。

可是一看到他那張臉,氣又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又愛又恨,又好氣又好笑,就是她對暮琛的真實寫照麽?

手指輕柔地在他的燙傷處塗著:“你聞夠了沒有!?”

“怎麽也聞不夠……”

“你下輩子投胎做一條狗吧,這麽愛嗅。”

“你?母狗麽。”

“……”

“我要記住你的味道。”

姚可心皺眉瞪著他:“你早晨沒刷牙就吃了早餐,你昨天是不是還喝了酒了……你臟臟的,好重的一股味,不要再往我身上靠。”

暮琛皺了下眉,這才算老實。

“你嫌棄我臟?”

“嫌棄,所以你離我遠點!”

“……”暮琛,“下午就辦理出院吧。”

“出院?不是說我要休養半個月到一個月麽?”姚可心知道這是醫生照暮琛的吩咐說的。

她的身體如何,她自己有感知。

“任何地方都可以休養。”

“陸啟霍怎麽辦?”

“怎麽,你想留在這裏陪他?”

“他一天沒度過危險期,我就不能離開。”

下午。

姚可心又去重癥監護室看過陸啟霍,他還是昏睡的狀態,於是向醫生咨詢陸啟霍的病情。

誰知道醫生一口專業術語,姚可心雲裏霧裏,完全沒聽懂。

姚可心皺著眉,終於忍不住打斷問:“你就直說!”

醫生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

“他會一直睡著?”

姚可心心口發沈,看了一眼身邊的暮琛,他正在翻著陸啟霍的片。

“看出什麽來了?”

“他不會有事。”

“陸阿姨怎麽辦?她沒來,你應該沒提吧?”姚可心忍著情緒,“醫生說了那麽多,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懂。”

“那你解釋給我聽。”

“右胸中槍,已取出子彈,無傷害重要器官,他昏迷是腦部受重創,淤血壓積,要等他醒來得看淤血能否自己散開。”暮琛揚起下巴,“是這個意思?”

醫生點頭:“是這個意思。”

暮琛放下片子:“寶貝,你太焦慮了。”

她坐在這裏聽了半個小時沒聽懂,換做誰不焦慮?

“生氣了?”暮琛暗眸,看向醫生,“你被辭退了。”

醫生:“……?”

“收拾你的東西,立馬滾出去。”

醫生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回去仔細看著暮琛:“你是誰?”

暮琛冷然一笑,手動了動。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即上前,將醫生從座位上拎起來,辦公桌上的資料和病歷檔案掉到地上。

“你們是什麽人,想做什麽——”

“暮琛,你又想幹什麽?”

姚可心也無語了。

“你生氣了。”暮琛挽起唇。

“你們沒有這個權利!”醫生大聲地叫道。

門已經被打開,他被扔出了辦公室。

門外幾個聽到動靜的護士過來觀望……

“大少爺,他並沒有惹到你。”姚可心看著一地淩亂的資料圖。

“任何人惹你不開心,就是惹到我了。”

“你真是蠻不講理!”

“除非你消氣……”

姚可心揉了揉太陽穴,她心情不好是因為陸啟霍的病情:“我已經消氣了。”

“你沒有笑。”

“你夠了,這麽嚴肅的時候,我沒有心情跟你笑!”

那個醫生爬起來,正要往裏面沖,過大的動靜已經引起別科的醫生過來圍觀。

暮琛拿出手機,悠閑地打了個電話……

突然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個醫生的牌子。

“換一個更權威的醫生過來。”

醫生看暮琛這架勢,立即蔫了。

合上手機,他看向姚可心:“你不是希望陸啟霍的病情快點好起來麽?我派更好的醫生過來,你覺得如何?”

“你都已經做了,還問我意見!?”

“你如果不願意,我可以隨時改變決定。”

姚可心正要說什麽,目光落在桌子一角。

她起身走過去,看到是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裝著帶血的手機,戒指,手表,皮夾……等等。

這些都是陸啟霍的東西。

大概是幫他做手術的時候取下來的,還沒來得及交給他們。

“換不換醫生?”暮琛還在問。

姚可心想了想:“換吧。”

也許陸啟霍的病情沒那麽嚴重,換個更權威的醫生對他的病情也好。

暮琛揮了手,幾個保鏢將那醫生直接轟出了醫院。

姚可心拿起那個塑料袋,忽然心血來潮的拿出裏面的錢夾,打開一看,夾著的照片,居然是當年她幫巖波助場跳碧夕沈的時候,照的。

姚可心看著照片心很沈悶,原來陸啟霍當年也在場,他那時候就喜歡她了嗎?

她將錢夾的另一側番開,又是一張照片,是偷拍的,商城裏,她為暮琛買領帶那一次。

她記得,那時她和暮琛剛剛在一起沒多久,原來陸啟霍那天,是為她而來。

“怎麽?”暮琛看她神色不對。

“沒什麽。”姚可心快速將錢包收拾進袋裏。

暮琛察覺到了,將袋子搶來,拿出錢包打開看。

“他原來一直覬覦你?”暮琛臉色一冷,醋意十足,“你跟陸啟霍到了哪一步?”

“你不是看見了?”姚可心故意撫摸肚子。

暮琛暗眸,他不能容忍她這麽理所當然地把陸啟霍的孩子生下來,不然這算什麽?他的老婆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突然,陸啟霍的電話響了。

姚可心接起:“餵,你好那位?”

“小姐嗎?我是管家七叔,正好要找小姐。”

“七叔,我是可心。”

“小姐,剛剛收了一封信,說是讓你親自收,我不敢動,小姐要不要回來…?”

信?誰會寫信給她?還是寄到陸府的?

“七叔,我一會回來,你放在我房間裏吧!”

“好的,小姐。”

昨天的車禍已經被暮琛嚴密地處理了……

除了威爾斯,絕對不會另有他人。

暮琛詫異的盯著她,想必這通電話裏的大概內容他應該沒有聽到。

“我要去一趟陸府。”

“不行。”

“這次又是什麽理由?”

“我說過我會擺平,你不信我?”暮琛一雙眼陰沈的。

“暮琛,你是不是藏著我什麽事?”姚可心懷疑。

“你多想了,我只是關心你的人生安全。”

“我很安全!”

“七叔給你電話幹嘛?”

“我回去收拾下衣服,去你那住行不行?”

“傑森,去開車,立即去陸府。”

暮琛咧唇一笑:“我很開心,記住,陸夫人不知道他兒子的情況,就說我臨時派他去了美國,秘密會議,需要很久。”

姚可心微微詫異地看著他,他還是為陸啟霍著想的。

“嗯,我知道。”

“沒事就拿他手機,給陸夫人發些短信,記得借鑒之前他們對話的口氣,不要露餡。”

“好。”

“在皇乘的時候,你為什麽要那樣對我?”姚可心突然轉換話題。

“你劃開了我的傷口。”他深沈地看著她,“關於我母親的事,我不想任何人關註。”

姚可心沒有說話,要知道她和陸啟霍這樣,也是因為他。

………………………………

陸府。

門衛看到車窗降下後姚可心的臉,立即放開大門,洪亮地叫道:“小姐回來了。”

暮琛微微瞇眼,對這個稱呼極為滿意。

而剛進了門,就有傭人迎上來:“小姐。”

瞄到姚可心身後跟著的高大男人,英俊冷凝的面容,並不是少爺。

傭人遲疑地說:“琛少好。”

暮琛點頭:“嗯,我進去等你。”

姚可心拿出一雙紅色的拖鞋換上。

看到暮琛拿出一雙藍色的……

她淡聲說道:“那雙是陸啟霍的。”

兩雙都是卡通的,顯然是情侶拖鞋——

暮琛卻仿若未聞,直接穿在腳上。

姚可心嘆口氣,只要他心裏沒疙瘩,她倒是不介意,不過是一雙拖鞋。

陸夫人接到通知,從房間裏邊趕出來:“可心,你們總算回來了。”

當看清姚可心身後的不是陸啟霍,而是暮琛。

“琛少好。”

“陸阿姨,我陪可心拿些東西,接她回家。”

陸夫人笑了笑:“琛少,別怪阿姨多嘴,可心懷了孩子,你要寬容些。”

“好的,謝謝陸阿姨。”暮琛一把抓住姚可心的手,低聲說,“她不知道孩子是···?快點去拿,我在這等你!”

陸夫人看著,便知道兩人好了,也沒多想,畢竟兩人都是自己好姐妹的孩子,她幾乎都是當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對暮琛,因為她母親的身份在陸夫人心裏已經根深地固,她每次和暮琛說話,都會覺得自己是在和汶國的王子一起,她會有些緊張。

姚可心心口沈了下,也是,陸啟霍現在在醫院,她卻把暮琛帶回陸家,這種做法實在有失妥當,而且不快點,她都擔心陸夫人會懷疑……

姚可心進臥室,隨便收拾了下,其實除了那封信,她根本沒什麽可拿的,都是陸家的東西。

陸夫人招呼暮琛坐下:“琛少,最近很忙嗎?”

“有一點,剛忙完。”他敷衍道。

陸夫人笑笑:“可心身體不太好,來這裏住的時候就發高燒,因為有孩子又不敢給她亂用藥,所以拖了好幾天。”

暮琛瞬時一驚:“你說她來這裏之前就有孩子了?”

“是啊,來這裏就懷孕一個月了,現在應該有兩個月了,琛少不知道嗎?”

暮琛心中立即喜悅之極,孩子是他的,原來孩子是他的。

“我知道她懷孕了,只是不知道多久了。”

“噢~琛少,多關心關心她。”

“我明白。”

下樓,姚可心和陸夫人簡單的交代了陸啟霍在美國秘密會議的事,告別後,便跟在暮琛身後離開。

車上。

走了半天,她看見了熟悉的路。

“我們去哪?”

暮琛親吻她的耳朵:“你不是想回姚府嗎?”

姚可心心裏瞬時湧出許多傷感,其實她是很想回,之前她就可以提出來,可是她沒有勇氣,走進姚府。

“不怕,我陪你。”暮琛看出她的心思。

走進姚府,一切都沒變化,她仿佛能看見爸爸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情景。

那時她很煩爸爸的碎碎念,可現在想聽一個字都沒有了。

姚可心嘆了口氣,不再停留,直接向樓上走去。

姚可心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你在外面等著。”

“為什麽?”

“我的房間裏有重要的東西,一般人不能進去。”

暮琛嗤了一聲:“你害怕什麽?怕我看你小時候的照片?”

“沒有。”

“那你在想什麽?”

“我不喜歡外人隨便進去。”

一句“外人”徹底把暮琛激怒,他狠厲地盯著她:“我是你老公,怎麽就變外人了。”

“別忘了,是誰之前說要離婚的。”

“寶貝!你非得惹我才行?”

“我只是在陳述實情——”

姚可心飛快地打開門……暮琛冷然就要進去。

姚可心先他一步進去,壓住門就要關上。

暮琛推門——

“我是孕婦,你敢把我推倒就試試!”

如果強行推開門,門內的姚可心也許會摔倒。

“退後,出去。”

姚可心用力地關門!

暮琛目光深谙的,她就是欺負他舍不得傷她,這個該死的女人吃準了他!

忽然,一只胳膊在她即將關上門時,從門縫裏插了進去。

姚可心:“……”

“你再關試試看,壓斷我的胳膊,就做好負責我一輩子的覺悟!”

“你到底想做什麽!”

“參觀你的閨房。”他興味的挑唇。

“有什麽好參觀的,就是女生的房間!除了些學校的日記和照片,就沒什麽了。”

暮琛挑了下眉,眼底迸射出驚喜:“日記?我要看。”

姚可心發現自己嘴真多。

姚可心沒辦法,終究是狠不下壓斷他的手,將門打開了。

暮琛正了正衣領,走進房間,身後的門被傑森關上。

“警告你,房間裏的東西你都別亂動。”

姚可心的房間,是一個覆式房,跟二樓徹底打通,絕對的小清新風格。

窗戶邊種滿了茉莉,現在已經枯萎,高高的簾幕垂下來,一些光射進來,正對著書桌。

而在墻上,有多幅姚可心的照片,各個年齡段的都有。

而粉色的床後,是一張姚可心碧夕沈的舞蹈照片……

整個照片做成了一個巨大的背景墻,可以亮燈的。

房間裏的布置清新卻溫馨。

櫃門裏面是個隱藏式的衣帽間。

她的衣服,首飾,鞋,包……

等等,應有盡有,一看便知道姚止安很疼她。

姚可心從衣帽間出來,看到暮琛在翻她的書櫃——

“不是讓你別碰我的東西嗎?”

說話間,暮琛又拉開了一個衣櫃,明顯在找什麽東西,把抽屜一陣亂翻。

“你住手!”

姚可心放下衣服,幾步沖過去。

暮琛蹲下身子,註意力在最後一個抽屜上,有密碼鎖。

“我叫你住手!”姚可心不滿,“你到底在找什麽,你說啊!”

暮琛擡起眸,緊緊盯著她。

“走,我們現在就走!”

姚可心攥住他的手腕。

暮琛淡然起身:“不想讓陸啟霍醒來?”

“把日記給我看看。”

“那是我的隱私。”姚可心怎麽也拉不動他。

暮琛抖眉:“所以才要看。”

“你怎麽這麽霸道。”

“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沒習慣?”

“暮琛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姚可心狠聲罵道。

“就是,看不到日記,我不會離開。”

“你!”

“你竟敢鎖起來!”

姚可心看著他這炸毛的樣子,有一瞬間突然很想笑。可是她努力扳著臉:“不要看。”

“密碼?”

“我忘記了……”

“確定?”

姚可心別開臉:“說了,我忘記了!”

“傑森!”

傑森一臉茫然:“少爺。”

“把這個屜子打開。”

姚可心忽然揪住他的衣袖,“走不走!”

“我說過了,看不到日記,我不會離開。”

“我試試密碼對不對,如果不對,我們就走?”姚可心盯著他。

“自己的密碼需要試?不要騙我!”

“我說了,我不記得了嘛!”煩死了。

姚可心隨便亂打了一個密碼,提示:密碼錯誤。

暮琛何等精明:“密碼是六位,你剛剛只按了五位,你騙不了我。”

因為按動的時候會發出電子音。

姚可心冷然,他居然連這個也關註到了。

“你這樣我更好奇,什麽日記不能給我看?”

“小女生的日記,我的青春,我幹嘛要給你看。”

暮琛目光一暗,隨手就將書桌上的一個相框按倒。

姚可心這才發現相框裏都是她和她的校園初戀的照片……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相框相繼被按倒。

暮琛越來越火,猛地拿起一個相框來:“你笑得真開心。”

“是。”

“你明明愛著我,卻對別的男人笑得這麽開心?”

“皇暮琛,你有病!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認為有必要討論嗎?!”

暮琛冷笑:“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個男人是誰?”

某人已經從醋桶漸變成醋大缸。

“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就從這個房間裏滾出去?”

暮琛盯著她:“說。”

姚可心盯著他說,“是我的學長,叫景封。”

暮琛狠狠地抱住她:“把它們丟掉!”

姚可心垂著眼睫,說不出話。

“丟不丟?”

姚可心冷靜地說,“我丟,我們先出去。”

暮琛沈默片刻,牽起她的手準備出去。

再呆下去,恐怕他真的會被姚可心討厭個徹底……

反正知道了,下次再讓傑森直接來把屜子撬開。

“等等,我還有東西沒拿。”

看著她折疊衣服。

他走到那個背景墻前,看起照片。

忽然,一張照片吸引了他。

【照片裏,是個三個女人站在一起,笑容甜美。】

他一眼就認出站在中間的女人是····他母親。

暮琛用力一拳砸在背景墻上……

玻璃的相框出現裂痕。

姚可心沒註意:“……你有病啊!”

她走過去,看著暮琛一臉的冷冽,又看向照片,渾身一瞬間僵住。

暮琛帶著深深的詫異:“你怎麽會有我媽的照片?”

姚可心向後退了兩步:“你看清楚,你母親身邊站著我媽媽。”

暮琛背脊一僵,她母親他有印象:“她們認識?什麽關系?”

“那個故事是真的,我媽媽是你母親的女侍。”

暮琛目光銳利,變得沒有半絲感情,那冷漠矜貴的王者之氣,跟姚可心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模一樣。

“我母親是公主?她怎麽死的?”他冷冽的挽唇問,看得出來,他在壓忍情緒。

姚可心垂著頭,他為什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的身份?這點隆老爺沒有向她提過,她真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暮琛激動的扣住她的肩,微吼:“說!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

☆、母親死亡真相。

她心裏其實很不安,畢竟暮琛那唯我獨尊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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