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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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身子一僵，微微側過身子，不敢看他，腦海和心潮都亂糟糟的。
劉煦放下杯子，單手支在桌上撐著腦袋，林雪在他旁邊坐下了，他有條不紊地把她的碗筷移過去。
林雪突然覺得他是故意的，越過他的肩膀看了葉蓁一眼，拿起筷子挑了塊菜吃，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煦剛握住自己的酒杯，忍不住緊了緊，手指有些泛白。片刻後，他和林雪碰了一下杯，仰頭將滿滿的酒一口喝完。
林雪驚住了，正要勸他，他突然站起來，直接走了。
同桌其他人都擔憂起來：“是不是喝醉了？”他這狀態明顯不對啊。
葉蓁回頭，看著他背影。他腳步從容，不像喝醉。眼見他又坐到一個位置上，和旁邊的男生勾肩搭背地喝起來，她平覆紊亂的心情，低頭默默吃菜。
其實早就吃飽了，不過大家都沒走，她也舍不得告辭。不只是舍不得劉煦，也舍不得其他人。
這群同學，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少見面，就像曾經的初中同學——剛上高中那一年還常聯系，玩得好的還說永遠是朋友。結果呢？高中沒畢業，那句永遠就給了新朋友，以前的老朋友不知道忘哪裏去了。
將來，這群高中同學也是一樣的。
葉蓁嘆了口氣，心裏沈甸甸的。
沒有人提前離開，不喝酒就坐一起聊天，直到別的客人陸續告辭、大廳變得空曠，他們也才終於反應過來，成群結隊地離開。
接下來還有人去KTV，葉蓁不打算去了，大部分人都像她一樣不打算去了，站在飯店門外道別、等車。
葉蓁扶著喝醉了的林雪，旁邊有人在安排：“要回家的結個伴，最好安排男生送一下——”
林雪推那個人一把，笑道：“想得美呢！你們都喝醉了，讓你們送？我們這群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是羊入虎口了？”
另一個女生說：“對對！我們沒醉，不用你們管，你們該唱歌去唱歌，該幹嘛幹嘛！”
“我送林雪。”葉蓁說。
“那你回家一個人打車危險。”
“那我送她到家後，叫我爸去她家樓下接我。”
大家想了想，挺保險，眼看一輛車開來，就說讓她們先上。她扶著林雪要過去，忽然有人沖過來，一把拽住她：“葉蓁——”
“哎——”眾人大驚，“劉煦你幹什麽！林雪！林雪摔倒了，快扶起來！”
葉蓁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覺被人撞了一下，手裏丟了什麽東西，然後被人抱住了。
她腦子嗡嗡作響，自然知道抱住她的是劉煦。她剛剛一直註意著他，知道他站得離自己不遠，哪知道他會突然沖過來，還這樣……
大多數同學都喝了酒，四周全是酒氣，劉煦身上也一樣。不一樣的是，他身上暖烘烘的。
林雪被撞倒在地上，大家七手八腳把她扶起來，她氣憤地指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劉煦你幹什麽！”
大家在震驚中回過神來，酒醒了三分，激動非常：“劉煦！劉煦！你幹什麽！還不快放了那個姑娘！”
“哎喲~你們這……真是看不出來啊！”
“這頓該劉煦請……嘔——”喝醉的跑一邊吐去了。
葉蓁意識回籠，急得大喊：“你們把他拉開啊！”
大家聽她聲音帶了哭腔，沒醉的人急忙把劉煦扒開。劉煦被這一晃，扭頭竄開幾步，蹲在地上吐了。
葉蓁四肢發抖，轉身抓住林雪，林雪迷糊地問：“你記起我啦？”
“車呢！”她急問。
正好有車開過來，她和別的同學一起把林雪扶上車，然後自己也坐上去。關門時，她朝劉煦那邊看了一眼，見他蹲在地上，周圍的人拍背的拍背、遞紙巾的紙巾。
汽車緩緩開動，他的身影模糊起來。林雪打了個酒嗝，趴在她肩膀上問：“你們怎麽了？”
“都說了沒關系……”
林雪恍惚聽不見，繼續問：“吵架啦？”
“有什麽好吵的？我們又沒有關系！”
林雪頓了頓，側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枕著，嘴裏咕噥道：“還說沒吵……”
……
劉煦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此時已經半下午了。他抓起手機，上面顯示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嚇得他猛地坐起來，頭痛欲裂的感覺又使得他栽了回去。
他喘著氣，緩了片刻坐起，一邊去衛生間，一邊翻看來電記錄。都是高中同學打來的，有些人打了好幾遍。他心裏奇怪，回給宋思洋：“怎麽了？都在打我電話。”
宋思洋頓了頓：“你昨晚喝醉了，拉著葉蓁不放手，估計大家都好奇吧。”
劉煦：“…………”
“艹！”他猛地掛了電話，肯定宋思洋在耍他，還聯合所有人一起耍他！
他扔下手機去洗漱，沒一會聽到電話響，回來一看，是黃子霄。
接下來兩個小時，又有無數電話打過來，都在打趣他和葉蓁，問他怎麽回事。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定然是暗戀葉蓁好多年了，表示很驚訝：“還以為你會和林雪在一起，誰知道是葉蓁！葉蓁她……以前覺得不咋樣，這次看還挺漂亮的，真有眼光！”
劉煦頭昏腦漲，還是覺得大家在騙他，後來一想——他和葉蓁的貓膩也就宋思洋知道得多點，頂多一起玩游戲那幾個有所懷疑，他們應該還不至於宣揚得到處都是……
劉煦一個激靈，急忙打給宋思洋：“你說的是真的？！”
“你還以為我騙你啊？你把葉蓁都嚇哭了！”
“……”
劉煦掛上電話，頭疼地倒在沙發上。
她哭或者笑，都沒什麽用，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他悔恨不已，當初怎麽就腦抽了不肯直說呢？明明她離他那麽近，他卻把她推向了別人。
劉煦頹廢到父母下班回家，打起精神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晚飯的時候，劉父說：“年紀輕輕，不要喝那麽多酒！”
劉煦微微點頭，慢慢喝粥。這粥是劉母特地熬的，就因為他昨晚喝了酒。
“早上熬的粥你沒吃。”劉母說，“你幾點起來的？”
“唔……下午。”
劉母也瞪他：“以後少喝酒！”
“嗯。”劉煦的頭埋得更低了。他自然不想讓父母擔心，而且平安夜那天就醉過一場，沒打算再醉，就算醉，也不會選在父母面前。誰知道沒控制住，仍然放縱了自己。
“對了。”劉父突然問，“葉蓁是誰？”
“咳——”劉煦被嗆了。
劉母：“是暗戀的女孩子吧？”
劉煦頭疼，等緩過氣來問：“你們怎麽知道的？”
兩人對視一眼，片刻後劉父嘆氣：“昨晚應該守你床邊數你喊了多少聲。”
“咳！”劉煦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飛快地吃完飯，鉆進房間給葉蓁打電話。
打了幾次，葉蓁都沒接。
她不可能沒聽見。
劉煦將手機扔在一邊，倒在床上，伸手蒙住眼，感覺連呼吸的力氣都消失了。
…………
過年時，街上冷冷清清，大多鋪面都關了門。葉爸爸葉媽媽也不開門，要麽出門玩，要麽走親戚。
長假快結束時，葉媽媽趁葉爸爸還沒上班，勒令他看家，自己帶著葉蓁去商場。
先給葉蓁買了套新上市的春裝，又去給自己挑。她去試衣間，葉蓁就提著她的包在外面等。
轉過中間的隔斷，葉蓁看到一對男女在前面挑衣服。男人的背影看著眼熟，她心頭一跳，往後一躲。
片刻後，談話聲飄進耳朵裏，應該人是朝她這邊走過來了。
“陪媽媽逛個街要死啊？看你什麽表情！”
“……沒有。”
葉蓁背心一麻——是他。
“那你笑一笑？”
“……”
“嘖~你這樣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你看你兒子這麽帥~”
“去去去！帥頂什麽用？不會哄女孩子開心，容易被踹！”
葉蓁感覺二人已在她身後不遠處，低頭認真扒拉面前掛成一排的衣服，可恨面前沒有鏡子，看不到劉煦的媽媽長什麽樣。
劉煦突然道：“媽！我看這套挺好看的，快去試！”
“我看看……”劉母沈吟了片刻，“至少眼光還行！那我去了啊，你別跑。”
“不會跑。”
高跟鞋的聲音遠去，葉蓁松了口氣，接著更緊張起來——他媽媽走了，他還在啊！
葉蓁閉了閉眼，繼續欣賞衣服。欣賞著欣賞著，旁邊傳來聲音：“這些衣服不適合你。”
葉蓁一僵，猛地將衣架擼了一下，轉身走開。
劉煦一把抓住她，她驚了一跳：“你幹什麽？！”
劉煦手一顫，急忙松開了她，反覆看了她幾眼，苦澀地問：“和你男朋友處得怎麽樣？”
葉蓁楞了楞，掃他一眼：“誰？”
“聖誕節那個。”他撇開眼，下顎緊繃，雙手死死抓緊了劉母的皮包。
葉蓁垂眸，小聲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拒絕了。”
劉煦呆呆地問：“你不是接了他的花？”
“呃……給他一個面子嘛，不至於他太難看，後來就沒聯系、沒見面了。”
劉煦楞了楞，表情有些傻，心裏卻是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欠揍起來：“真是不懂你的腦回路。”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你又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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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煦放下杯子，單手支在桌上撐著腦袋，林雪在他旁邊坐下了，他有條不紊地把她的碗筷移過去。
林雪突然覺得他是故意的，越過他的肩膀看了葉蓁一眼，拿起筷子挑了塊菜吃，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煦剛握住自己的酒杯，忍不住緊了緊，手指有些泛白。片刻後，他和林雪碰了一下杯，仰頭將滿滿的酒一口喝完。
林雪驚住了，正要勸他，他突然站起來，直接走了。
同桌其他人都擔憂起來：“是不是喝醉了？”他這狀態明顯不對啊。
葉蓁回頭，看著他背影。他腳步從容，不像喝醉。眼見他又坐到一個位置上，和旁邊的男生勾肩搭背地喝起來，她平覆紊亂的心情，低頭默默吃菜。
其實早就吃飽了，不過大家都沒走，她也舍不得告辭。不只是舍不得劉煦，也舍不得其他人。
這群同學，隨著時間推移會越來越少見面，就像曾經的初中同學——剛上高中那一年還常聯系，玩得好的還說永遠是朋友。結果呢？高中沒畢業，那句永遠就給了新朋友，以前的老朋友不知道忘哪裏去了。
將來，這群高中同學也是一樣的。
葉蓁嘆了口氣，心裏沈甸甸的。
沒有人提前離開，不喝酒就坐一起聊天，直到別的客人陸續告辭、大廳變得空曠，他們也才終於反應過來，成群結隊地離開。
接下來還有人去KTV，葉蓁不打算去了，大部分人都像她一樣不打算去了，站在飯店門外道別、等車。
葉蓁扶著喝醉了的林雪，旁邊有人在安排：“要回家的結個伴，最好安排男生送一下——”
林雪推那個人一把，笑道：“想得美呢！你們都喝醉了，讓你們送？我們這群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是羊入虎口了？”
另一個女生說：“對對！我們沒醉，不用你們管，你們該唱歌去唱歌，該幹嘛幹嘛！”
“我送林雪。”葉蓁說。
“那你回家一個人打車危險。”
“那我送她到家後，叫我爸去她家樓下接我。”
大家想了想，挺保險，眼看一輛車開來，就說讓她們先上。她扶著林雪要過去，忽然有人沖過來，一把拽住她：“葉蓁——”
“哎——”眾人大驚，“劉煦你幹什麽！林雪！林雪摔倒了，快扶起來！”
葉蓁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覺被人撞了一下，手裏丟了什麽東西，然後被人抱住了。
她腦子嗡嗡作響，自然知道抱住她的是劉煦。她剛剛一直註意著他，知道他站得離自己不遠，哪知道他會突然沖過來，還這樣……
大多數同學都喝了酒，四周全是酒氣，劉煦身上也一樣。不一樣的是，他身上暖烘烘的。
林雪被撞倒在地上，大家七手八腳把她扶起來，她氣憤地指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劉煦你幹什麽！”
大家在震驚中回過神來，酒醒了三分，激動非常：“劉煦！劉煦！你幹什麽！還不快放了那個姑娘！”
“哎喲~你們這……真是看不出來啊！”
“這頓該劉煦請……嘔——”喝醉的跑一邊吐去了。
葉蓁意識回籠，急得大喊：“你們把他拉開啊！”
大家聽她聲音帶了哭腔，沒醉的人急忙把劉煦扒開。劉煦被這一晃，扭頭竄開幾步，蹲在地上吐了。
葉蓁四肢發抖，轉身抓住林雪，林雪迷糊地問：“你記起我啦？”
“車呢！”她急問。
正好有車開過來，她和別的同學一起把林雪扶上車，然後自己也坐上去。關門時，她朝劉煦那邊看了一眼，見他蹲在地上，周圍的人拍背的拍背、遞紙巾的紙巾。
汽車緩緩開動，他的身影模糊起來。林雪打了個酒嗝，趴在她肩膀上問：“你們怎麽了？”
“都說了沒關系……”
林雪恍惚聽不見，繼續問：“吵架啦？”
“有什麽好吵的？我們又沒有關系！”
林雪頓了頓，側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枕著，嘴裏咕噥道：“還說沒吵……”
……
劉煦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此時已經半下午了。他抓起手機，上面顯示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嚇得他猛地坐起來，頭痛欲裂的感覺又使得他栽了回去。
他喘著氣，緩了片刻坐起，一邊去衛生間，一邊翻看來電記錄。都是高中同學打來的，有些人打了好幾遍。他心裏奇怪，回給宋思洋：“怎麽了？都在打我電話。”
宋思洋頓了頓：“你昨晚喝醉了，拉著葉蓁不放手，估計大家都好奇吧。”
劉煦：“…………”
“艹！”他猛地掛了電話，肯定宋思洋在耍他，還聯合所有人一起耍他！
他扔下手機去洗漱，沒一會聽到電話響，回來一看，是黃子霄。
接下來兩個小時，又有無數電話打過來，都在打趣他和葉蓁，問他怎麽回事。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定然是暗戀葉蓁好多年了，表示很驚訝：“還以為你會和林雪在一起，誰知道是葉蓁！葉蓁她……以前覺得不咋樣，這次看還挺漂亮的，真有眼光！”
劉煦頭昏腦漲，還是覺得大家在騙他，後來一想——他和葉蓁的貓膩也就宋思洋知道得多點，頂多一起玩游戲那幾個有所懷疑，他們應該還不至於宣揚得到處都是……
劉煦一個激靈，急忙打給宋思洋：“你說的是真的？！”
“你還以為我騙你啊？你把葉蓁都嚇哭了！”
“……”
劉煦掛上電話，頭疼地倒在沙發上。
她哭或者笑，都沒什麽用，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他悔恨不已，當初怎麽就腦抽了不肯直說呢？明明她離他那麽近，他卻把她推向了別人。
劉煦頹廢到父母下班回家，打起精神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晚飯的時候，劉父說：“年紀輕輕，不要喝那麽多酒！”
劉煦微微點頭，慢慢喝粥。這粥是劉母特地熬的，就因為他昨晚喝了酒。
“早上熬的粥你沒吃。”劉母說，“你幾點起來的？”
“唔……下午。”
劉母也瞪他：“以後少喝酒！”
“嗯。”劉煦的頭埋得更低了。他自然不想讓父母擔心，而且平安夜那天就醉過一場，沒打算再醉，就算醉，也不會選在父母面前。誰知道沒控制住，仍然放縱了自己。
“對了。”劉父突然問，“葉蓁是誰？”
“咳——”劉煦被嗆了。
劉母：“是暗戀的女孩子吧？”
劉煦頭疼，等緩過氣來問：“你們怎麽知道的？”
兩人對視一眼，片刻後劉父嘆氣：“昨晚應該守你床邊數你喊了多少聲。”
“咳！”劉煦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飛快地吃完飯，鉆進房間給葉蓁打電話。
打了幾次，葉蓁都沒接。
她不可能沒聽見。
劉煦將手機扔在一邊，倒在床上，伸手蒙住眼，感覺連呼吸的力氣都消失了。
…………
過年時，街上冷冷清清，大多鋪面都關了門。葉爸爸葉媽媽也不開門，要麽出門玩，要麽走親戚。
長假快結束時，葉媽媽趁葉爸爸還沒上班，勒令他看家，自己帶著葉蓁去商場。
先給葉蓁買了套新上市的春裝，又去給自己挑。她去試衣間，葉蓁就提著她的包在外面等。
轉過中間的隔斷，葉蓁看到一對男女在前面挑衣服。男人的背影看著眼熟，她心頭一跳，往後一躲。
片刻後，談話聲飄進耳朵裏，應該人是朝她這邊走過來了。
“陪媽媽逛個街要死啊？看你什麽表情！”
“……沒有。”
葉蓁背心一麻——是他。
“那你笑一笑？”
“……”
“嘖~你這樣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你看你兒子這麽帥~”
“去去去！帥頂什麽用？不會哄女孩子開心，容易被踹！”
葉蓁感覺二人已在她身後不遠處，低頭認真扒拉面前掛成一排的衣服，可恨面前沒有鏡子，看不到劉煦的媽媽長什麽樣。
劉煦突然道：“媽！我看這套挺好看的，快去試！”
“我看看……”劉母沈吟了片刻，“至少眼光還行！那我去了啊，你別跑。”
“不會跑。”
高跟鞋的聲音遠去，葉蓁松了口氣，接著更緊張起來——他媽媽走了，他還在啊！
葉蓁閉了閉眼，繼續欣賞衣服。欣賞著欣賞著，旁邊傳來聲音：“這些衣服不適合你。”
葉蓁一僵，猛地將衣架擼了一下，轉身走開。
劉煦一把抓住她，她驚了一跳：“你幹什麽？！”
劉煦手一顫，急忙松開了她，反覆看了她幾眼，苦澀地問：“和你男朋友處得怎麽樣？”
葉蓁楞了楞，掃他一眼：“誰？”
“聖誕節那個。”他撇開眼，下顎緊繃，雙手死死抓緊了劉母的皮包。
葉蓁垂眸，小聲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拒絕了。”
劉煦呆呆地問：“你不是接了他的花？”
“呃……給他一個面子嘛，不至於他太難看，後來就沒聯系、沒見面了。”
劉煦楞了楞，表情有些傻，心裏卻是松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欠揍起來：“真是不懂你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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