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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5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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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千萬叮嚀中,顏書拎著保溫盒出門了。

她剛到路邊準備叫車,一輛路虎已經大大咧咧停在她面前。

豪放的停車手法,讓顏書想到一個人。

車窗搖下,那想象中的人已經揚起燦爛笑容,和她打招呼。

“嫂子,我送你回去。”

顏書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帶。

“你怎麽在這裏?”

雷鳴嚼著口香糖,沒有隱瞞,“哥讓我來接你。”

“他去哪裏了?”

“有點事情。”

“……”

又是有點事情。

總是有點事情。

顏書已經決定原諒他了。因為他才是受害者,加上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因為過去的一段往事,把蔣雲寧推開。

她雖然沒有舉辦婚禮,但實際上已經是蔣雲寧的妻子了。

家庭的責任,為人妻子的義務,她都在盡最大的努力。

但蔣雲寧明顯還沒進入角色。

對雷鳴,顏書有天然的防備。

她沒有再說話。

雷鳴話很多,但都是廢話。

顏書聽得煩躁,“他總說有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

她還是沒忍住。

她受夠了每次都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雷鳴很為難,“嫂子,哥是做大事的人。”

“難道和我就是小事?”顏書怒極反笑,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那麽喜歡做他的大事,讓他和大事去過日子好了!”

“嫂子……”雷鳴察覺到了她的怒意,小心翼翼開口,“哥有苦衷的。”

“呵呵。”

看來,雷鳴和他關系很鐵。

從他的口中也別想撬出什麽東西來。

顏書省了口水。

回到家,蔣雲寧還沒回來。

顏書洗了澡,又把陽臺上的衣服都收拾好了,還沒平靜下來。

理智告訴自己,她應該大氣一點。

事實上,這樣的愛情和婚姻都讓她焦躁不安。

翻出電話,正準備給蔣雲寧打電話的時候,門開了,蔣雲寧拎著一個盒子回來了。

顏書一看上面有周記老黑鴨的標識,頓時鬼火冒。

不要每次生氣了,都拿吃的來哄她。

她長得像吃貨嗎?

“還沒睡?”

見到她,蔣雲寧把盒子交給她,“趁熱吃。”

“都冷掉了,吃什麽吃?”

“我去溫一下。”

他去溫的哪裏是鴨子,分明就是她這種青蛙。

溫水煮青蛙,說的就是她。

“蔣雲寧,我們談談。”

“嗯。”

他脫了外套,還是去熱了鴨子。

顏書跟在他後面,看他脫下外套單薄的身體,終於是自賤自虐沒忍住。

“你還沒吃飯嗎?”

蔣雲寧搖頭。

“廚房……廚房我媽帶來了老鴨湯。”

蔣雲寧眼睛一亮,“難怪我聞到了味道……”

“你是狗鼻子嗎?”顏書沒好氣地嘲他。

蔣雲寧也不生氣,拿了碗,立刻喝了一碗湯。顏母的手藝不是誇的,他滿足地瞇起了眸子。

顏書在桌子旁邊坐下,正襟危坐。

“你不覺得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

蔣雲寧刨了一口飯,還給她夾了一只鴨腿。

她愛吃肉,每次家裏的雞腿和鴨腿都是她的。

以前在家是,現在在蔣雲寧這邊,延續了以往的風格。

“我不吃。”

她氣都氣飽了,哪裏還有心情吃。

“視頻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只是討厭……也……也很嫉妒。”她終於說了實話。

蔣雲寧顯然是餓極了,扒飯的動作不停。

顏書煽情的話都堵在口中。

“不惡心嗎?”

幾口飯下去,蔣雲寧的語氣平靜,表情也很淡定。

“沒有。怎麽會……”

顏書從沒想過惡心。

蔣雲寧的身體很美,這是她很早之前都知道了。

當時,她只是很震驚,也很憤怒,到最後她發現她很嫉妒。

“我只是不爽而已。明明我才是你的藥,可是她……她算老幾……”

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顏書想著就覺得心裏酸酸的。

“你……你一定要那樣才能嗎?”

“或許吧。”蔣雲寧一碗飯見底了,顏書給他盛了一碗湯,“我媽說湯泡飯對胃不好,你喝點湯吧。”

“嗯。”

“那是怎麽發生的?”

“阿良是蔣寧淵的人。”一句話說明了來由。

“我在蔣家並不算過得很好。老爺子對我有幾分愧疚還算照顧,蔣寧淵和蔣老三不太喜歡我分得太多的財產和關註,就想了個辦法。”

蔣雲寧喝了一口湯,目光落在顏書臉上。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早知道我是個廢人,沒有想到下了藥,還有幾分用。”

顏書捂住嘴巴,不堪接受這個事實,“我……不……不要說了……”

“沒關系,你不是想知道嗎?”蔣雲寧喝幹了湯,面色滿足。

但他口裏說的話,一點沒有他表情那麽平靜,“拜她所賜,我不太喜歡女人的靠近。包括……包括你……”這一點說出來有點艱難。

“最開始,只是因為習慣。後來,後來是因為靠近你,我會硬,但……會更難受。我很喜歡抱你,不過又怕。很奇怪吧?”

蔣雲寧很平靜,從頭到尾都是。就好像那不是他的事情。

顏書卻難以平靜,忽然眼眶酸澀,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捂著臉,“抱歉,我很抱歉。”

“沒什麽好抱歉的。”蔣雲寧把她拉了起來,替她擦掉了眼淚。

“是我虧待了你。”

“沒有,沒有,是他們不好。是他們……是他們……”她泣不成聲,蔣雲寧把她摟在懷中。

“沒關系,以後日子會好過的。”

“嗯。”顏書吸了吸鼻子,在蔣雲寧的懷裏哽咽,“我不想打你……我……我們看醫生好不好?”

蔣雲寧眸子一黯,摸了摸顏書的腦袋,“等我處理好蔣家的事情就去。”

“好。”

顏書抱著丈夫,哭得稀裏嘩啦的。

不得不說,發洩出來,她的心情終於好了很多。

流太多眼淚的後果是顏書的眼淚都腫了。

蔣雲寧給她拿熱毛巾敷眼,語氣頗無奈,“哭什麽?”

“覺得難受。”

蔣雲寧握住她的手,親了親,“都過去了,難受什麽。”

“他們真是壞到骨子裏。人怎麽可以怎麽壞?”

蔣雲寧笑了笑,“蔣家人,都這樣。”

“哼,那蔣寧淵太討厭了。現在還來找你麻煩……”

蔣雲寧捏著顏書的手,微微頓了頓,“他來找你麻煩了?”

“也不是。反正……反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末了,顏書又加了一句。

“像個神經病。”

“睡吧。”顏書還想多控訴幾遍蔣寧淵,她對付蔣寧淵一點招數都沒有,也不過口頭上過把癮。

蔣雲寧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安撫,“時間不早了,再不睡明天起來眼睛會腫的。”

“嗯。”

顏書乖乖同意了。

蔣雲寧洗完澡上床來抱她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嘀咕了一聲。

“我們要不要分房睡?你……很難受?”

“也不是。你不撩我,就沒問題。”

顏書朝旁邊移了移身體,“那,那我抱個枕頭睡……”就不抱你了。

“嗯。”蔣雲寧似乎笑了笑。

顏書把枕頭扯到了懷中,嗅了嗅那上面蔣雲寧的氣息,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真可憐,她還不到如狼似虎的年紀,就要過上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以後真到了那個年紀,可怎麽忍得了。

要不,試試情趣用品?聽說那玩意,比男人還有用。

額——

一晚上,顏書天馬行空,想了好多事情。

她最後沈入夢想的時候,腦海閃過一個畫面。

她依稀記得自己忘了什麽事情。

可究竟是怎麽,她小腦袋裝的事情太多了,想不起來了。

直到第二天,她收到了程嘉琦的信息,她才恍然大悟。

她忘了和蔣雲寧說,她似乎看到了鄭焱東和阿良在一起了。

這兩人都來自北城,還出現這麽巧合,雖然以前顏書沒多想,到現在智商忽然上線,當然也可能是她一個人的陰謀論,她總覺得鄭焱東也有問題。

就算是和閨蜜,有些話也只能點到為止。

顏書和程嘉琦聊了一會兒顏父事情的後續。

“你不知道嗎?現在全市都在徹查這種金融詐騙的公司。我估計是你老公下的手。”

蔣雲寧的能力,顏書從來沒有懷疑過。

她拿著手機,開始沈思,怎麽才能讓程嘉琦相信她,那不是她的錯覺呢?

“對了,上次那個在你家的那幾個高利貸你知道嗎?可慘了……他們這個風險太大了,我聽阿東說他們那夥人不知道被誰埋到了水泥裏,全身燒傷不說,口裏也說不出話了,真是可憐,下輩子都是殘廢了……”

程嘉琦想了想,懷疑了顏書老公。

“不會是蔣雲寧做的吧?”

“怎麽可能!”

顏書第一時間否認。

“他人很善良,這麽殘忍的事情怎麽做的出來。再說了,我們可是守法公民,我估計那個高利貸公司的人,得罪的人不少,肯定是得罪了什麽道上混的人,被黑吃黑了……”

程嘉琦也覺得不會是蔣雲寧。

因為他已經整垮了人家公司了,何必把人家趕盡殺絕呢,他沒這個閑工夫。

052

盡管和程嘉琦信誓旦旦的保證,但顏書還是找到了疑點。

蔣雲寧那日回來,身上的確沾有一些水泥灰。

不過,肯定是巧合。

雲州酒店那邊是新區,難免沾染到一些裝修類的灰塵。

蔣雲寧那麽溫柔的一個人,就算是蔣寧淵那麽過分,他也沒怎麽樣,反而乖乖到雲州開酒店,怎麽會那麽狠心……

顏書查過資料,小時候受過虐待的人心靈其實很脆弱,他不會把同樣的痛苦加諸在其他人頭上。

所以,她完全是多疑了。

兩人談論了一下婚禮,顏書總算把話題引到了鄭焱東身上。

“對了,你們呢?準備時候請我吃喜糖。”

程嘉琦憂心忡忡,“阿東還沒和我說結婚的事情呢。”

這不是程嘉琦第一次說了。

以前,顏書只覺得兩人談戀愛的時間還短,談婚論嫁太快。到現在,她感覺這是一種逃避,或者欺騙。

“那……那你有沒有和他去過北城?你以前在北城那個圈子混,說不定認識他呢?”

“阿東前些年都在國外,只有年少的時候在北城。我是上大學才去的北城,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在那個疙瘩國家,我怎麽會認識他?”

程嘉琦哈哈大笑,完全沒有懷疑的樣子。

“那……他以前談過戀愛沒有?我覺得他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也覺得。他說以前有過露水情緣。不過因為工作性質,很快分開了。”

“這算是從良嗎?”

“從良什麽?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犯得上和那些妓女吃醋嗎?”

顏書嘿嘿一笑。

她不就是吃醋了麽?

不過,也說不定真是巧合。

都在北城,阿良應該是圈子裏名氣比較大的,有交集也算正常。

但,這樣似乎更加惡心了。

顏書忽然覺得不能聊天了。

她像吞了蒼蠅一般惡心。

暫時撇來鄭焱東和程嘉琦,顏書接到了謝宇的信息。

她的婚紗改好了,讓她找時間去試穿。

顏書看了一下時間,剛好下午有空,就和謝宇約了下午的時間。

謝宇現在是操碎了心,又要忙公司,還要忙他們婚禮的事情。

他自我嘲諷,不是他結婚,但比他結婚還累。

“宇哥,你還結過婚呀?”

謝宇瞪她,“我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嗎?”

“謝謝宇哥。”

“少皮了,還好婚禮要舉行了。不然我真的要忙出屎來!”

改後的婚紗尺寸和了很多。顏書拎著婚紗準備回家,謝宇本來說要送她。

可臨時有事情耽誤了,只能先離開。

顏書想反正這邊離雲州酒店不太遠,決定打車去酒店。

她想到蔣雲寧在,也沒多想。

可她忘了,蔣寧淵也在這邊。

門口,顏書遇到了正好出門的蔣寧淵。

見到她,蔣寧淵挑眉,“來找那賤種呀?”

顏書一口氣順不上來,深吸了好幾口氣。

“告訴他,就算抱緊三房的大腿,也沒卵用。”

顏書冷笑都不屑給他一個,轉身要離開。

蔣寧淵扣住她的手臂,“說真的?要不要考慮我?我床技比那賤種好。”

顏書甩開蔣寧淵,“我真替小黴可惜,居然給你這種人渣工作這麽多年!”

蔣寧淵臉色微變,“你怎麽知道她的?”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顏書冷笑,“不過你放心好了,女人就算有愛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揮霍。不是一個人離開了另外一個人都活不下去的!只有時間的長短的關系。”

“時間?”

蔣寧淵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什麽亂七八糟的?”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但蔣寧淵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顏書似乎找到了蔣寧淵的金剛罩的秘密。

原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這個渣男,似乎比想象的在乎小黴。

可她也不懂了,既然是在乎,為什麽還要到外面去招惹那些女人?顏書可是知道,這渣男的情史相當精彩,每天都換炮友……

她要是小黴,估計早就崩潰了吧。

蔣寧淵坐上車後,沒忍住踢了踢座位。

“什麽亂七八糟的?!”

可憐的司機探頭過來,“蔣總,怎麽了?”

“沒什麽!開車!”

蔣寧淵轉著手機,小黴沒跟來。自從他決定來這邊後,小黴就找了各種理由。

從她第一次進他們家,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麽久。

以前,就算是在那寒冷的西伯利亞,他們也沒有分開那麽久過。

甚至……那還是他們最緊密的時候。

蔣寧淵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趙含梅正從蔣老爺子的房間出來。

老爺子剛吃了藥,她哄了好久,才睡著。

她知道,藥物對老爺子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月。

他吊著一口氣,不過在等蔣家的兩個孫子回來。

他到現在,還期望兩兄弟和好。

和好?

他們都沒好過,哪裏來的和。

趙含梅端著水出來,蔣家三房蔣三妹匆匆走了過來。

“三小姐!”

“嗯!”

蔣三妹沒有把註意力放在她身上,只點了點頭。

趙含梅提醒她,“三小姐,老爺子才睡著。”

蔣三妹表情很難看,“怎麽了,我要見我爸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對不起,三小姐。我只是陳述了這個事實。老爺子已經痛得睡不著了,現在好不容易才睡著……”

“行了行了!”蔣三妹擺手,沒好氣地說道:“說得我盼著他死一般!”

誰說不是呢。

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活到所有子女都盼他早點死,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不過,死之前,財產最好要劃清楚了,蔣三妹想。

不要每次都便宜了蔣寧淵,那小子最近勢頭大,應該快要壓上她這個親姑姑了!

“對了,小梅。”見趙含梅恭恭敬敬要離開,蔣三妹叫住她,“我聽說文教授和你走得很近?”

趙含梅垂下眸子,聲音沒有一點波瀾,“三小姐,我們只是朋友。”

“什麽朋友?男未婚女未嫁,我看我們家小梅一點不屬於那些所有的大家閨秀,和文教授般配得很。”

趙含梅還是強調,“我和教授只是朋友。”

“行行行,朋友就朋友吧。你們年輕的人套路我已經跟不上了,真是人老了,逐漸跟不上這個潮流了。小梅呀,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聽我一句話,寧淵是個金龜,但不是一個婿。嫁人,還是平平常常得好。”

趙含梅點頭,“就像三小姐一般嗎?”

“你……”

蔣三妹年輕的時候也因為愛情和一個窮學生私奔了,結果生活在一起後才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

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讓他們那點浪漫的愛情早早消失殆盡,沒過幾年,蔣三妹就拋夫棄子跑回了家。

沒多久,她唯一的兒子找上門來。當年那個窮學生在一場車禍中喪生,留下了年幼的孩子。

蔣三妹從那之後沒有嫁過人,相對男人她更加喜歡權勢在手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些年她做得挺好的。

蔣家三兄妹中,蔣老大只對花草樹木感興趣,多年來一直在國外生活。蔣家老二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每天只知道吃喝嫖賭,每天都沒有一刻清醒的時候們,蔣家只有她。

蔣老爺子無數次說過,要是她是個男孩就好了。

男孩?男孩?!

難道她就不是蔣家的骨血,不是他老爺子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嗎?

蔣三妹不服氣,也不屈服。

都說她得不到蔣家,她偏偏要做給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

趙含梅剛倒完水,還沒擦手,電話就追魂一般響個不停。

這個電話,是蔣寧淵特別給她準備的。

說的是二十四小時待命,但已經很久沒有響起了。

電話驚叫,讓她心都顫抖了起來,手也情不自禁抓起了電話。

“老板?”

那頭還是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剛剛在幹什麽?”

手上還殘留著水珠,趙含梅沒有打算瞞著他,“我在倒水。”

蔣寧淵很聰明,一下就明白了。

“剛從老爺子那邊回來?”

趙含梅點點頭,意識到這是電話,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動作,於是答了一聲。

“嗯。”

“老家夥還沒死吧?”

趙含梅蹙眉,沒有順著蔣寧淵的話說下去,“剛剛三小姐來了?”

“她來幹什麽?”

蔣寧淵笑了,“看來,老爺子還沒死,姑姑倒是坐不住了。”

趙含梅沈默,然後隔了一會兒,發現蔣寧淵還沒掛電話,換了一個話題。

“你什麽時候回來?”

那頭嘿嘿一笑,“怎麽了,小黴想我了?”

趙含梅心一抖,聲音卻很平靜。

“老爺子時日不多,相比我,他更希望你能陪在他身邊。”

“我?”蔣寧淵漫不經心,“那賤種不是一直陪著他嗎?”

“老板……”趙含梅替蔣雲寧說了一句公道話,“二少爺也離開很久了……”

“掃興。不說了!那賤種以為這樣就能鬥過我麽?沒門!”

掛了電話,蔣寧淵神清氣爽。

車滑入滿滿車流,手機一震,一條短信滑了進來。

蔣寧淵看了看,眼睛一瞇。

“前面轉彎,去美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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