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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風教主偷親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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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總是輕易地就看穿陶靖衣的想法,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放心罷, 我不會殺你。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 不管是花神教的風教主, 還是替你療毒的那個人, 我都得罪不起。”

陶靖衣蹙起眉頭:“那你讓我故意看到這一幕, 又是為了什麽?”

少年既然早就發現了她, 那麽,很有可能,用兔子餵食紫電,是他故意讓她看到的。

“你比我想象得要聰明一點。”林洛安詫異地看她一眼。

“你到底是誰?”陶靖衣覺得他的身份不像表面那麽簡單。

“你知道風臨止的身世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陶靖衣更加警覺了幾分。

一看到陶靖衣這個反應, 林洛安就知道了答案, 他的眼神黯了黯:“他連這個都告訴了你……”

“那又如何,這又不是什麽秘密。”除了她, 段飛白、段紅櫻他們都知道風臨止不是虞桑青的徒弟,而是虞桑青的親生兒子。

“那你知道他的生父是何人嗎?”

陶靖衣一楞。這個她的確不知道, 就連風臨止自己也不知道。她不相信虞桑青的話, 段淩與秦小婉一世恩愛,斷不會背叛秦小婉。

“青夫人迷戀段淩人盡皆知,段淩與秦小婉歸隱梅林後, 青夫人傷心落寞,寵幸過很多與段淩眉眼相似的男寵,風臨止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位。”少年眼神飄遠,語氣輕柔, 回憶起那段陳年往事,“但替代品永遠就是替代品,有了孩子後,青夫人毀了那男寵的容貌,並逼他發誓,永生永世不許出現在她的面前,不許見那孩子一面。那名男寵果然如誓言所說,這一輩子都沒再回去,他遠赴南疆,在那裏紮根下來,還收了一個孩子做徒弟,將他培養成才,命他十八歲之後,回到風臨止身邊輔佐他。所以你無需擔心,我會傷害他。”

“你就是那個孩子?”陶靖衣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林洛安不置可否:“說起來,風臨止與他的生父長得並不像,他應該是像青夫人多一點。”

“……風臨止他知道嗎?”

“他知道,他去南疆的那次,就到他父親的墳前祭拜過了。”林洛安輕聲道。

林洛安走後,陶靖衣還在回想著他說的那番話。原書裏並沒有提及過風臨止的身世,由於夏明淵的一些設定生效,這個世界裏風臨止和風鈴芷合並為一個人,這也就導致了風臨止身世成謎。

虞桑青真是夠狠心的,直到臨死都沒告訴風臨止生父是誰。若非這個少年,只怕這一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段淩的兒子。

不知道風臨止得知生父是誰的那一刻,是什麽樣的感受。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往南疆,定是歷經千難萬險,才得知這個真相。

陶靖衣踏著臺階,往亭中走去。亭中空無一人,只有薄霧籠罩著山巔,放眼望去,一片蒼翠。

陶靖衣倚著石柱坐下。

本該是繁花落盡的時節,枝頭的花卻開得熱烈。也不知道花神教種的是什麽品種的花,花朵呈緋紅色,一朵比一朵濃艷,一簇簇掛在枝頭,微風拂過,飄落一陣花雨。

山巔後,斜陽的身影若隱若現。陶靖衣閉上眼睛,涼風習習,吹拂著她的面頰。

風臨止走過來的時候,夕陽的蹤跡已經完全隱沒,陶靖衣倚著石柱,睡得香甜。雕謝的花瓣撒落下來,將地面鋪得一片緋紅,不少花瓣落在她的身上、發間。

風臨止停在陶靖衣的面前,微微俯身,垂瀉下來的青絲,在風中輕輕飄揚著。

一朵緋紅色的花瓣停留在陶靖衣的眉心,花瓣柔嫩清艷,像是有人繪在她眉心似的,比那枝頭的任何一朵還要美麗。

風臨止似乎嗅到了清甜的香氣,這清甜的香氣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花的。

也許嘗一嘗就知道了。這個奇怪的念頭冒出來之後,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引力,吸引著風臨止。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陶靖衣的面頰,喉頭不自覺地滾動著。

陶靖衣的面頰是粉嫩的,眉不畫而翠,烏黑的長睫卷翹著,長睫的下方是合起的眼,只有風臨止知道,這雙眼睜開之後,是多麽透亮清澈,黑白分明。

風臨止是在女人堆裏長大的,從小到大,什麽樣的女孩子沒有見過。但唯獨只有她,像是掛在枝頭的果子,散發著誘人的致命香氣,令他生出將她摘取的念頭。

一旦產生這個念頭,仿佛有一顆種子,種在了他的心底,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風臨止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呼出來的氣息也與以往有所不同,是灼熱滾燙的。

尤其是他湊近她的時候,屬於她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心臟跳動地更為劇烈。身體裏如同著了火,這團烈火將他烤得口幹舌燥,而她是微涼的,令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擁抱她。

風臨止一下子意識到,他對陶靖衣產生欲念了。

這還是他二十幾年的人生裏,頭一回對一個姑娘產生欲念。從前他和陶靖衣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產生過這樣的念頭,那是因為她在他眼中是個可愛的姑娘,他喜歡她,想跟她時時刻刻在一起,但從未想過欺負她、占有她、褻瀆她。

但這一次不一樣,他想占有她,欺負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更想與她同拜天地,做她的夫君,一生一世,執子之手。

風臨止一點點地靠近陶靖衣。

明明是呼風喚雨的魔教教主,殺人放火都面不改色,可是此刻面對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親吻,都是小心翼翼的,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裏,唯恐一個不慎,就將她摔得支離破碎。

終於,一個很輕、很輕,蜻蜓點水一般的吻,溫柔地印在了陶靖衣的眉心的花瓣上。

風臨止確認過了,花瓣是香甜的,他的心上人也是香甜的。

這個偷偷的親吻結束後,他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手足無措地坐在陶靖衣的身邊,一向寵辱不驚的面頰,難得地透出一絲薄紅。

晚風帶著涼意,風臨止卻覺得身體裏的那團火燒得更烈了,幾乎要將他燒得粉身碎骨。心底猶如被人潑了一罐子的蜜,那甜一點點的往下滲,滲入他的骨髓。

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唇瓣,原來親吻過她的唇瓣,也是微甜的。

風拂著枝頭,葉子在歡快地歌唱。

風臨止忍不住彎起嘴角,一個人輕聲笑了起來。哪怕是此刻將全天下最珍貴的寶物放在他的眼前,也不及這泛著香甜的一個親吻。

“教、教主!出事了!”一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將他的思緒喚回。

風臨止連忙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可陶靖衣還是被吵醒了,她的睫毛顫動著,緩緩地掀開眼皮,看清眼前的風臨止,和跪在他身前的侍衛,明顯楞了一下。

“我竟然睡著了。”陶靖衣揉著眼睛,她只不過是想坐在這裏吹吹風,順便看看落日,這一睜眼,天已完全黑了下來。

她的目光從風臨止的身上掠過,落在那滿面驚慌之色的侍衛身上,不由問道:“出何事了?”

侍衛面露為難,看了看風臨止。

風臨止道:“說。”

“探子匯報,段紅櫻領著大隊的人馬,朝著聖教的方向而來。”侍衛回道。

風臨止的目光沈了幾分,起身道:“立即傳令下去,啟動防守計劃,不得有誤。”

侍衛抱拳:“屬下領命。”

侍衛離開後,風臨止輕聲地問陶靖衣:“還困嗎?要不然回去睡一覺?”

陶靖衣搖頭,擔憂道:“段紅櫻來者不善,不如我們先想想如何應對。”

“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好了,她奈何不了我。”

“可是……”陶靖衣還是擔憂,她的心頭隱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

“好了,乖,別愁眉苦臉的,都不可愛了。”風臨止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如果這一次,花神教能徹底擺脫人偶山莊的控制,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這是個秘密,等我贏了,就告訴你。”風臨止柔聲道,站起身來,“等我的好消息。”

陶靖衣目送著他的背影,在微弱的天光裏漸行漸遠。夜色濃墨一般潑下來,連綿的山脈依稀只能瞧出一點輪廓,風臨止的背影逐漸與遠山融為一體。

最後一點光明也被黑暗吞噬。

或許是因為白天的雨並沒有落盡的緣故,晚上的天空裏又飄來幾朵烏雲,徹底遮去了僅有的幾顆星子。

隱隱有淒厲的廝殺聲從夜空傳來,伴隨著一陣陣濃烈的血腥氣。

陶靖衣沿著石階,踏上花神教最高的地方。那是由巨石砌成的石臺,是觀戰的最佳地點,石臺上,一人手持碧色玉簫,站在燈籠下方,臨風而吹。

風聲颯颯,鼓吹著他的衣袍,發出獵獵的響聲。

他的簫聲不再是低沈婉轉的,而是透著凜冽的殺氣的。站在他身邊的是穿著紫衣的少年,少年手裏握著一個金色熏爐,隱隱有白色的霧氣從熏爐中騰空而起。

陶靖衣走到石臺上,迎著夜風遙遙望去,遠方的空地上,兩方人馬殺成了一片。也許是站在下風口的原因,血腥味尤其濃烈。

她有些不適地皺了皺鼻子。

“陶姑娘還是請回吧,這血腥的場面不適合你。”林洛安啟唇道。

陶靖衣還沒來得及回話,忽然飄來一道女人的嗓音:“風臨止,若你識相的話,趁早投降,交出《花神訣》和陶靖衣,可免你三千教眾一死。否則,你體內的噬魂蠱一旦發作,群龍無首,可就無人為他們做主了。”

這聲音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卻像是在耳邊響起,聽得清清楚楚。

是段紅櫻的聲音。

“噬魂蠱麽?”林洛安輕聲笑了起來,眼中透著輕蔑,“區區雕蟲小技……”

“你能解了噬魂蠱?”陶靖衣疾聲道。

“要不然你以為師兄孤身遠赴南疆尋我是為了什麽。”林洛安撥弄著手中的熏爐,嘴角含笑地說道。

“報——”一名黑衣侍衛狂奔而來跪在風臨止身前,“毒蟲陣已經被破,請教主示下。”

自從風臨止接手花神教後,就取消了只收女子為教徒的規定,如今的花神教也有很多男子,這些人都是風臨止親手培養出來的心腹。

“報——”這名侍衛話音剛落,又一名黑衣侍衛慌慌張張跑過來,“教主,最新消息,我們設下的所有暗樁都被段紅櫻拔除,這一次的情報有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夜深千帳燈 5瓶;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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