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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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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美惠一個人悠閑的在郊外漫步著,她一頭亞麻色的長發,仿佛江南水鄉如墨暈染的眼眸,花瓣般粉嫩的膚色,仿佛剛剛吃過草莓醬的唇色。她一襲米蘭色吊帶蕾絲連衣裙,突然她扭頭看到公路綠油油的草坪上赫然立著一個雪白巨形的蛋。出於好奇她走了過去,用觸摸感覺就好像玉器一般光滑。

她朝附近的農戶借來推車將巨蛋推回了家。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詩美惠總算將巨蛋放置了客廳內榻榻米之上,她將耳朵貼在了巨蛋之上。多了許久她聽到了一聲沈悶用力的心跳聲,她驚奇的說;“有心跳!”詩美惠從廚房內取出了一把砍肉骨頭的大菜刀,她雙手緊握著菜刀,緊閉雙眼,猛的朝巨蛋劈去。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菜刀居然卡在了巨蛋之上。

詩美惠不禁深呼吸,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將卡在巨蛋之上的菜刀拽了下來。她癱坐在了榻榻米之上。

只見巨蛋不斷的螺旋龜裂著,巨蛋完全破碎了。在破碎的巨蛋內居然蜷縮著一位少年。他一頭耀眼奪目的金發,歐洲人特有的白皙細膩肌膚,精致美麗的五官令人不禁嘆服造物主的神奇,他身上穿著一襲古代宮廷禮服。他睜開了眼眸,仿佛一個剛剛睡醒的嬰兒一般。他的眼睛就好像西班牙帕勞深邃迷人的海水,他那雙迷人的眼眸是世間任何鉆石無法比擬的。少年舒展身體身姿輕靈的站在榻榻米上。

此時詩美惠聽到廣播裏說;“原本定於今日空運回大英博物館的神蛋,卻被一夥不法分子喬裝成了貨運公司的人給盜走了,現在警方正在全力的追查中……”

詩美惠完全被剛剛看到的的一切嚇呆了。

少年緩步向她走來,他俯身問道;“女人,現在是公元幾幾年了?”

“2016年。”因為太過緊張,她機械似的回答道。

他微蹙眉宇不悅的說道;“難道我睡了6000年這麽久嗎?!”他轉身一揮手地面散落的巨蛋碎片瞬間變成了無數只白色的蝴蝶,它們在客廳內盤旋飛舞了一會,便順著敞開的窗子飛了出去。

他坐在沙發椅子上,頗顯玩味的凝視著癱坐在地上之上的說;“我宗鳴瀧,從今日起就是你的主人了。”

“什麽主人?”詩美惠不解的問道。

宗鳴瀧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妖嬈的笑意道;“簡單的說,就是你從今日起就是我宗鳴瀧的奴隸了。”

“為什麽我要做你的奴隸?”詩美惠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宗鳴瀧。

“少廢話,如果你再敢犟嘴我就將你變成蟾蜍。”霸道的令人無從辯駁。

“那你想要我怎麽樣呢?”詩美惠問道。

“我要吃飯。”宗鳴瀧命令道。

“是的,請你稍等。”詩美惠一臉不情願的走進了廚房內。

坐在椅子上宗鳴瀧不斷的催促道;“如果你敢在飯菜內做手腳的話,小心你的小命。”

——“放心吧!我才不會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詩美惠從廚房內走了出去,她將一大碗咖喱飯放在宗鳴瀧的面前說;“吃吧!”

宗鳴瀧一臉狐疑的看著面前的牛肉咖喱飯,他試探性的吃了一小勺的咖喱飯,覺得味道超讚,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詩美惠看著他吃飯狼狽的樣子,真的好像被餓了6000年似的。因為吃得很匆忙,宗鳴瀧有些噎住了,詩美惠貼心的為他端上了一杯水。

喝過水後,宗鳴瀧覺得舒坦了,他不禁誇讚道;“你這個奴隸當得很合格嘛!”

詩美惠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宗鳴瀧註意到了詩美惠左肩之上的‘49’字樣的刺青問道;“你左肩上的那是什麽東西啊?”

“只是普通的刺青而已。”她回答道。

宗鳴瀧嘴角微揚道;“我怎麽覺得超像奴隸的編碼呢!”

……

漆黑幽暗,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腥甜的海鮮一般的味道,詩美惠睜開了雙眼,她看到周遭到處都是自己,她們□□著身體仿佛智障的殘疾人一般在地上艱難的爬行著。她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瞳孔放大口吐鮮血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停住了呼吸。——“都是垃圾,為什麽一個個都是垃圾呢!”男人在詩美惠的屍體間行走著,他手握一把激光槍。只要被激光槍擊中的詩美惠便會氣絕身亡。她爬出了幽暗房間,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她在狹長走廊內奔跑著,她不想被那個男人用激光槍殺死……

詩美惠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的額頭上浸滿了汗水。她站起身打開冰箱和了一杯礦泉水,緊張驚恐才得以逐漸緩解。已經3年了,這個夢仿佛夢魘一般糾纏著她。令她無法拜托真實的仿佛就像地獄一般恐怖。

就在詩美惠想重新躺下睡覺時候,一股冷颼颼的涼風吹了進來。她站起身走到陽臺看到陽臺之上的拉門便沒有關上。她走了出去看到宗鳴瀧手扶欄桿正在眺望著城市的夜景。

詩美惠走到了他的身旁道;“霸占了我的床為什麽不睡?”

“睡得太久了,所以我不想睡了。”他眺望著遠處的天際。

“你為什麽會被封印在蛋內啊?”詩美惠問道。

宗鳴瀧扭頭,他中淩厲的眼神讓人不禁覺得有些不寒而栗;“這是你這個奴隸該問問題嗎?”

“我不問可以了吧!”

詩美惠轉身剛想離開,宗鳴瀧叫住了他道;“女人,我允許你陪我一起看星星。”又那種趾高氣揚命令的口氣,她雖然覺得很討厭,可是她覺得宗鳴瀧一個人留在這裏看星星顯得太孤單了,所以她便留在了這裏一起陪宗鳴瀧看星星。

門鈴響起,詩美惠將房門打開,她看到門前站著一個50左右歲的中年男子,他驚喜的笑道;“吳博士,你出差回來啦!”

吳博士面帶微笑的說;“嗯,剛剛下飛機。”

“吳博士快請進吧!”詩美惠禮讓道。

吳博士走進來,他看到坐在沙發正在吃零食看電視的宗鳴瀧,他不禁問道;“他是?”

詩美惠一時語塞,真不知該如何像吳博士解釋;“他是……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吳博士似乎會晤了什麽似的笑著說;“是男朋友吧!”

詩美惠紅著臉頰趕忙解釋道;“吳博士我們兩個不是那種關系啦!”

“我明白,別看我長得這麽頑固死板,我可是很開通的呦!”吳博士的言語間盡顯慈愛之感;“不打擾你們這兩個年輕人了,知道你過得好,我就安心了。”說完吳博士便走了出去。

宗鳴瀧吃著薯片看著電視問道;“剛剛那個老頭子是誰啊?”

“他是吳博士3年前他救了我,所以我現在一直寄居在他的家裏。”詩美惠解釋道。

“3年前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宗鳴瀧眼睛盯著電視,一臉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也不記得了,吳博士發現我的時候,我躲在橋洞內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記得的只有在這裏生活的3年而已。就連我的名字都是吳博士死去女兒的。”

宗鳴瀧扭頭看著她說;“真可憐,居然失憶了。”

詩美惠並不覺得自己可憐,她說;“有時候能夠忘記也是一種幸福。”

“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女人。”宗鳴瀧靠看電視攝取現代的知識,他學習現在社會的知識簡直快得驚人。

超市內,詩美惠推著購物車在琳瑯滿目的貨架內穿梭著。宗鳴瀧邊走邊四處的觀瞧著,不禁連連讚嘆道;“現代社會購物真是方便啊!”他拿起十幾個盒裝精裝國產牛肉放入了購物車內。

——“這個可是很貴的。”詩美惠剛想將牛肉放回去,宗鳴瀧按住了他的手道;“怎麽?你這個女人難道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嘛!”

“這麽多牛肉可是要花費很多的錢的,我錢夾裏可沒有那麽多錢啊!”詩美惠說道。

“你說這個東西嗎?”宗鳴瀧右手拿著一張百元大鈔。

詩美惠點了點頭道;“對,這個東西就是錢,可是就一張根本就不夠付賬的啊!”

“這樣夠不夠啊?”宗鳴瀧用手指一撚手中的一張百元大鈔瞬間就變成了一沓,仿佛魔術一般神奇。

詩美惠接過了這一打錢說;“夠了,夠了。買一頭牛的錢都夠了。”

宗鳴瀧一個人悠閑在前面走著,詩美惠手拎著買來的商品,心裏美滋滋的想以後有了這個印鈔機以後就不愁沒錢花了。

宗鳴瀧突然停住了腳步,詩美惠也隨即停下腳步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他掃視四周,似乎在搜尋著什麽似的,過了一會他有繼續向前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詩美惠問道。

“沒什麽。”冷漠的臉龐仿佛凝結了一層冰霜似的。

回到家,詩美惠將新買回來的牛肉放入冰箱內冷藏保鮮。她扭頭對站在房門口的宗鳴瀧說;“你怎麽還不進來啊!”

宗鳴瀧向上一躍,他從房門之上似乎摘下了什麽東西,他走進了客廳說;“你看一看這是什麽?”

詩美惠驚愕不已的說;“這是針孔攝像頭。”

“房子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宗鳴瀧問道。

“我也不知道。”詩美惠也不曉得這是怎麽一回事?

——“跟我來。”宗鳴瀧轉身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那裏啊?”詩美惠跟在他的身後。

“你跟著我就對了。”宗鳴瀧快步在街上走著,緊隨其後的詩美惠一路小跑的跟隨著他。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專賣店的門口,司機還未拔鑰匙就匆忙的走進了店內。宗鳴瀧趁機鉆進了車內,發動了汽車說;“快點上車。”

詩美惠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之上,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狀況。宗鳴瀧開走了汽車。車主從專賣店內跑了出來大聲的喊道;“我的汽車,我的汽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詩美惠凝視著他問道。

宗鳴瀧透過後視鏡看到幾輛轎車尾隨其後,他面露冷笑道;“這麽快就跟上來了,速度還挺快的嘛!”

“什麽跟上來了。”詩美惠扭頭看到尾隨其後的車輛道;“他們為什麽要跟著我們啊?”

車速越來越快;“他們都跟著我的。”

“為什麽跟著你啊?”詩美惠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難道他們發覺了你的身份了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應該就是博物館內偷蛋的那夥人。”汽車筆直的向前行駛著,前方就是享譽世界的名橋庫魯貝盧斯,它橫跨愛樂海峽被譽為全世界最長的大橋。尾隨的後面的車輛已經追趕了上來。聽到了槍聲,後車窗的玻璃被擊碎了。詩美惠俯身悸恐不安的說:“怎麽辦啊?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宗鳴瀧將手伸出了車窗外,打了一個帥氣的響指。頓時身後的汽車車胎憋了車箱冒著滾滾濃濃煙,不能夠動彈了。

他不屑的說道;“像這些小貨色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詩美惠扭頭朝身後望去驚訝喊道;“後面有更多的汽車追來了。”她聽到有直升機的聲音,她扭頭看到在庫魯貝盧斯大橋上盤旋著一架直升飛機,這場壯觀的場面恐怕只有在美國好萊塢大片內才能夠看得到。

直升飛機內一人肩上扛著高架炮,轟的一聲一發導彈向宗鳴瀧所開的汽車射來。詩美惠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的喊道;“怎麽辦啊?我們會死在這裏的。”

“放心吧!只有我在,你的小命不會那麽容易掛掉。”他松開了方向盤,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念著咒語,在汽車的周圍包裹了一層結界。飛馳而來的導彈被反彈了回去,盤旋在半空中的直升飛機無處躲藏,被反彈回去的導彈擊毀沈入海中了。

宗鳴瀧睜眼雙眼,他雙手又重新握住了方向盤,詩美惠不禁拍手連連稱讚道;“好厲害,真的還厲害,導彈居然自己飛了回去。”

天空蔚藍如洗,廣闊無垠的大海空氣夾雜著鹹鹹的氣味。仿佛貝殼研磨後雪白細碎舒適的沙灘,詩美惠挽起褲腿赤腳在沙灘在漫步著。他亞麻色的頭發飄逸的隨風舞動著,她凝視著大海,面上泛起了一抹甜美的微笑。她扭頭對站在不遠處的礁石之上的宗鳴瀧說;“宗鳴瀧,快點過來啊!赤著腳在沙灘上走很好玩的。”

原本凝視著大海的宗鳴瀧,將目光轉移到了詩美惠的身上,他一臉不悅的說;“你這個女人,居然敢直呼主人的名諱。”

詩美惠跑了過來,她拉著他的手說;“快點過來啊!”他不禁一怔,詩美惠拉著宗鳴瀧的手一起走進了海水內,她們兩個人迎接海浪的來臨。海浪拍打著她的腿肚,有一種夏日的微涼感傳遍了全身。

詩美惠扭頭笑著對宗鳴瀧說;“是不是很好玩!”

“你這個女人,我現在可是在逃命。”海風吹拂著他金色的頭發,少年和少女手牽手在海中迎接著海浪。

鄉村的小旅館內,宗鳴瀧全神貫註的上著互聯網。無所事事的詩美惠在房間來回踱步著,當她走到房門前準備出去的時候,宗鳴瀧厲聲說道;“不準出去。”

詩美惠努嘴道;“一直在房間呆著可是很悶的啊!”

“難道你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嗎?”宗鳴瀧瞪了她一眼,詩美惠乖乖的走了回來,她躺在沙發上說;“都聽你的可以了吧!”她小聲的嘀咕道;“真是一個霸道不講理的家夥。”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客人,我給你送晚餐來了。”

詩美惠站起來朝門口走去說;“可以吃晚餐了。”

宗鳴瀧叫出了她道;“等一等。”

“客人,我給你送晚餐來了。”半響都未見裏面用人回應,女人用手中的鑰匙將房門打開,她走了進去。電腦仍處於開機狀態,可是客房內卻空無一人。屋內的草綠色的落地窗簾隨風搖擺著,她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她看到窗戶是敞開著的。她掏出手機撥了號碼說;“老大,他們已經逃走了。”

——“廢物,這點小事都幹不好。”

“老大,下次我一定會活捉到他的。”她誠懇的保證道。

——“不必了,要對付他一般的辦法絕不可能行得通。”

明月高懸,天地被一片清輝之色所覆蓋。宗鳴瀧牽著詩美惠的手在江南水鄉屋頂的青瓦片間行走穿梭著。

“放松點,像平時走路一樣就可以了。”他的聲音非常的柔和。

詩美惠凝視著他,緊隨著他的腳步而走。

“我們為什麽要逃出來啊?”

“因為剛剛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旅店服務員。”宗鳴瀧回答道。

“那她是誰?”詩美惠問道。

“她是國際恐怖組織黑社黨的人。”宗鳴瀧施展了魔法,所以兩個人在屋頂之上行走的速度非常的快,快得常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看到。

“那是什麽組織啊?”詩美惠不解的問道,她只有3年的記憶,所以對於人世間的事情了解並不太多。

“那是一個靠販毒謀取暴力的組織,而起手下有很多一流的殺手。”宗鳴瀧解釋道。

詩美惠有點明白了;“那他們為什麽要追殺你呢?”

“恐怕是想利用我幹些什麽壞事吧!”宗鳴瀧揣測道。

兩個人停下腳步,詩美惠恍然發覺自己已經置身於大片碧綠的麥田內,東方天際太陽冉冉升起,麥浪沐浴在一片金燦燦的陽光內。詩美惠在田埂間行走著,她用用輕撫著青翠欲滴飽滿欲待成熟的麥穗,她難掩心中的喜悅的之情,她扭頭朝身後的宗鳴瀧燦爛的笑著,她的笑容仿佛初升的日出一般美好。

“這裏景色好美啊!”她歡快的簡直就像一個小姑娘。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長心啊?我們現在可是在逃命,你怎麽還想一點都不擔心啊?”

詩美惠停下腳步凝視著,她眼神澄凈毫無雜質,如墨暈染註定她的與眾不同;“如果我有危險,不是你有你保護我嘛!所以我為什麽要擔心呢!”

宗鳴瀧凝視著她墨色的眼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與眾不同的眼眸;“那是當然,你可是我的奴隸。主人保護奴隸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那就沒問題了!”詩美惠無所顧忌繼續的向前走著。

……

老式燒煤列車內,一個戴眼鏡的短發少年和一位穿著草綠色裙子的金發女郎坐在一起,坐這輛火車的客人太多都是去T國南方城市大都會。

“我們為什麽要扮成這個樣子啊?”喬裝成少年的詩美惠問道。

“當然是為了蒙蔽那群追我們的人了。”變成金發女郎的宗鳴瀧說道。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一位衣著高貴的女人說道。

“可以。”宗鳴瀧用女人的聲音說道。

女人坐在了空座位之上,她有一頭棕黃色的卷曲的頭發,紫褐色的眼眸。五官玲瓏精巧,她的嘴唇仿佛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一般。

“你們兩個人準備去那裏啊?”她面帶問道。

“南方都市。”宗鳴瀧回答道。

“噢!”女人嘴角微揚道;“真巧,我也是去那裏。”

“姐姐,你好漂亮!”詩美惠誇讚道。

“謝謝誇獎!”她的笑容謙和友善。

宗鳴瀧悄悄在詩美惠的耳畔說;“去洗手間。”

詩美惠不解的說道;“可是我不想……”

“我讓你去就去,少給我廢話。”依舊不變命令的口吻。

詩美惠站起身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見詩美惠已經離開,宗鳴瀧變回了原來那個金色短發的絕美的少年,他冷冷的說道;“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坐在他對面的女人笑道;“還是這副裝扮適合你。”

還不等宗鳴瀧反應過來,女人有藏在衣袖內的利刃刺進了他的心口,宗鳴瀧張大嘴巴,瞪大雙眼凝視著她。女人陰邪的笑道;“我是來要你命的。”

“那可真抱歉不能夠如你所願了。”宗鳴瀧手扶著座椅戲謔十足的看著她。

“你不是死了嗎?”女人驚駭萬分的說道。

宗鳴瀧用手指了指被女人刺死的自己道;“你在好好的看一看你殺死的是什麽?”

女人定神一看自己殺敵居然是一個酷似宗鳴瀧的玩偶而已,她抽出利刃,布偶洩氣癱軟在椅子上。

女人倏的彈起來,她的右手中指在利刃劃了一下,鮮血染紅了利刃。利刃延伸伸張變成了一把寶劍,她向宗鳴瀧砍來,她的刀法風行淩厲刀刀致命。宗鳴瀧從容不迫的躲閃著,他右手緊握頓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把武士道,他用這把武士道和女人抗衡著。

“你是黑社黨的成員初晴吧!”正在和她搏鬥的宗鳴瀧說道。

初晴笑道;“算你有點眼裏。”

“我以黑客的身份入侵了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網站,查到了很多關於黑社黨的□□消息。我記得你的綽號好像叫‘催命毒蠍’吧?”宗鳴瀧說道。

“小子,你調查的還很清楚嘛!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顆人頭可值3億美元呢!”利刃間相互碰撞著,狹小的車箱內宗鳴瀧感覺自己的行走有些不便。

車箱內旅客本來就不多,僅有的那幾名旅客也嚇得早已四散逃開了。宗鳴瀧面帶笑意的說;“我還真不知道,我的人頭那麽的值錢。”

——“放開我,放開我……”一個黑衣男子將詩美惠帶了進來,他將詩美惠的假發和眼鏡摘下來扔掉。

宗鳴瀧因為聽到詩美惠一時分神,被初晴有機可乘,她猛地向宗鳴瀧刺去,雖然宗鳴瀧及時躲藏沒有刺中要害,可是初晴的劍刃刺中了宗鳴瀧的右肩,他不禁向後倒退了幾步。

“別因為我綽號‘催命毒蠍’是白叫的,我的血可是含有劇毒的。”她邪佞的狂笑著。

宗鳴瀧一臉的不以為然道;“看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完全的摸不清楚狀況啊!我可是一個魔法師,就憑你這種區區貨色能夠奈我何。”

“你說什麽?”初晴一臉額不可遏的說著,她剛想朝宗鳴瀧沖去,她恍然發覺自己居然不能夠動彈了,她低頭這才看到自己已經置身於魔法陣之內了。她的雙腳被銹紅色的藤蔓纏裹著,它們仿佛有生命般的啃咬著初晴的皮肉。她慘叫一聲扔掉了手中利刃,他朝宗鳴瀧喊道;“你對我做什麽?”

宗鳴瀧笑道;“只是把你變成了一株植物而已,剛剛我故意放慢和你交手的速度,這樣我才能夠有時間在地上繪制魔法陣,你會一點點的被活活的吃光,這種死法是不是很新穎。”

黑衣男子身體不斷的顫抖,他仿佛看到魔鬼一般害怕。他手中舉著□□對準詩美惠的太陽穴道;“如果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開槍打死這個女人。”

“好啊!你開槍吧!反正她只是我一個奴隸而已,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向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驚恐的按下了扳機,詩美惠閉上了雙眼,鮮血濺染了她一臉。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宗鳴瀧站在自己的眼前,他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居然夾住了子彈。而那名黑衣人則被武士道刺穿了頭顱掛在了火車車廂上。

“沒事了。”

詩美惠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像完全被嚇傻了一般。

“你沒事吧?”宗鳴瀧問道。

詩美惠摟住了他的脖子撲進了他的懷裏說;“你太酷了!”

——“放了我……”初晴喊道,銹紅色的藤蔓已經蔓延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宗鳴瀧和詩美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火車停在了南部都市的車站,一個身材高挑,神情冰冷的男子走到了初晴的面前,此時銹紅色的藤蔓已經蔓延到了脖頸處。

“快點點救救我,快點救救我,何歡。”初晴求助道。

“真是可憐。”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惜之情;“不如由我幫你解脫吧!”他從胯間抽出激光槍,他將□□對準初晴的眉心。

“不要……不要……”初晴的大聲的尖叫著。

激光槍的光束射穿了初晴的頭顱,連腦漿都飛濺了出來,何歡的面龐泛起了一抹笑意道;“廢物是不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

他扭頭對身後的一排黑衣人命令道;“在警察來這裏之前,你們跟我打掃幹凈這裏。”

“是。”戴著墨鏡的黑衣人們齊聲說道。

南部都市的森林公園內,宗鳴瀧依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之上大口的喘息著。一旁的詩美惠不知道發生了事情;“你這是怎麽了?”

宗鳴瀧將自己右肩的衣服撕開,只見傷口已經潰爛化膿變黑了,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留著下來。

——“怎麽會這樣?”

“好猛的劇毒。”宗鳴瀧臉色蒼白的仿佛白紙一般,他勉強打起精神,他雙手觸地,他集中意念地面生成一個魔法陣,青藍色的魔法陣發生水面上泛起的漣漪一般不斷的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他將頭依靠在大樹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我已經將周圍300米設置了結界 ,這裏如同於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我該怎麽般啊?”詩美惠手足無措的說道。

宗鳴瀧很勉強的睜開眼睛說;“這附近有小溪,你去給我打點清水來吧!”

“好的,我這就去。”詩美惠快步跑開打水,撥開樹叢她果然看到一條流淌的小溪。她根本沒有裝水的工具,正在她猶豫犯難的時候。她擡頭看到小溪走遍長滿類似荷葉一般的植物;“我可以用它裝水。”

“水來了。”詩美惠用類似荷葉一般的葉子捧著水回來了,宗鳴瀧依靠著大樹已經陷入了暈迷。

等宗鳴瀧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了。夕陽西下西邊天際仿佛熨貼著一層薄薄的金箔一般泛著輝煌的光彩。他扭頭註意到自己的右肩上的傷口已經沒有那麽的淤腫了。詩美惠看到他清醒了過來,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粲然的笑意,那抹笑意仿佛夕陽一般;“你醒了!”

——“是你把我的毒血清理幹凈的嗎?”宗鳴瀧問道。

“是啊!我是用嘴吮吸的。”詩美惠爽快的回應道。

宗鳴瀧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對自己這麽做,不禁一怔然後說;“那你自己就不怕吸了毒血會有生命危險嗎?”

“不怕,不怕。我的牙齒很健康,我可是很仔細的漱過的口的。”詩美惠笑著說。

宗鳴瀧伸出右手閉上雙眼,嘴裏似乎喃喃的念叨著什麽,只見從四周的灌木內飛出了無數幽藍如螢火蟲的光點,它們落在宗鳴瀧右肩的傷口之上,他的傷口逐漸的愈合著。詩美惠站起身伸出手掌接住了一個幽藍的光點,當它落在手心處的時候變成了幽藍色的冰晶;“這是什麽啊?”

宗鳴瀧的傷口完全愈合了,就連破損的衣服也恢覆了原狀。他站起身說;“這些都是植物的精元。”

“原來是植物的精元啊!”詩美惠一臉驚奇的看著手心處的幽藍色的晶體。

宗鳴瀧的肚子傳來了嘟嚕嚕的聲響,詩美惠用手指著他的肚子說;“你餓了。”

“那你還不給我做飯去。”他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

詩美惠顯得很為難道;“可是這附近什麽食材都沒有,你讓我怎麽給你做飯啊?”

——“這附近的小溪應該有魚吧?”

經宗鳴瀧提醒,詩美惠想起自己確實在小溪內看到過魚。

詩美惠挽起褲腿走進了冰冷刺骨的溪水內,光線黯淡很難尋覓到魚的蹤跡。宗鳴瀧坐在不遠處的鵝卵石之上朝她喊道;“找到魚沒有啊?”

“還沒呢?”詩美惠回話道。

“快一點,我的肚子快要餓扁了。”宗鳴瀧催促道。

“一條魚也沒有你讓我怎麽抓啊!”詩美惠站在溪水中板著臉生氣的說道。

宗鳴瀧隨手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他反覆的在手中揉搓著,然後向詩美惠的方向拋去,泥團掉落水中瞬間分散變成了數十條蚯蚓在溪水中的游動著,在蚯蚓的誘惑下不知從何處鉆出來的魚兒們爭搶著魚餌。

詩美惠孩子般的笑著說;“好多的魚,好多的魚啊!”

宗鳴瀧又向她扔過來一跟鋒利的竹竿,他說;“抓魚怎麽能夠少得了竹竿呢!”

明月高懸,草木灌叢隱匿在一片青黑色濃郁的色調中,不時能夠聽到林中傳來些許窸窣的聲響。

詩美惠翻動著篝火之上的烤魚,她將其中一條較大的烤魚遞給了宗鳴瀧道;“你吃吧!”宗鳴瀧一臉狐疑的看著她道;“這個食物能吃嗎?”

詩美惠示範的大口的吃了一口然後讚嘆的說;“非常美味,你嘗一嘗嘛!總比餓肚子要好得多。”

宗鳴瀧接過烤魚,剛開始只是吃了一小口,在口中咀嚼了一下,他馬上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他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詩美惠笑著說。

……

胡桃夾街道內有一家歷史悠久的糖果屋,湘奶奶是這家糖果屋第六代主人了,湘奶奶有一個才8歲的小孫子湘樂樂,因為父母過世的早,他一直有湘奶奶獨自一人照顧著。湘奶奶雖然有意想將湘樂樂培養成為自己的繼承人,可是奈何這個小鬼頭一點糖果屋感興趣,甚至一點都不喜歡糖的味道。

湘樂樂快步的跑過來出去,湘奶奶跟在後面喊道;“記得早點回來啊!別走的太遠啊!”

湘樂樂不耐煩的說;“真啰嗦。”他跑到小鎮外莫蘇河邊,他坐在草坪之上,他不斷的用向河水內投擲著小石子。

不知何時詩美惠走到了他的身旁問道;“為什麽不和其它的小朋友玩呢?”

“用你管。”湘樂樂充滿敵意的說。

一旁的宗鳴瀧怒瞪著他道;“你這個小鬼怎麽可以這麽沒有禮貌。”

湘樂樂站起來沒有好生氣的說;“我為什麽要對你有禮貌呢?”

宗鳴瀧舉起拳頭道;“你這個臭小鬼就是欠揍。”

詩美惠攔住了他道;“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難道你就不能夠寬容一些嘛!”

宗鳴瀧放下了拳頭扭頭望著流淌莫蘇河道;“算了,我才不跟你這個臭小鬼計較呢!”

——“你們是來這裏的游客嗎?”湘樂樂的問道。

“算是吧!”詩美惠說道。

“你們想去那裏啊?”湘樂樂的問道。

詩美惠略微想了想道;“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糖果屋,你知道在那裏嗎?”

湘樂樂臉上露出了笑臉道;“我知道,那個糖果屋就是我家。”

詩美惠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道;“太好了,那你能不能夠帶我去呢!”

“好啊!”湘樂樂拉著詩美惠的手說;“我帶你去。”當他們兩個人經過宗鳴瀧的時候,他朝宗鳴瀧做了一個鬼臉,他氣惱的說;“你這個臭小鬼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糖果店的門推開,正在往貨架上擺放糖果的湘奶奶扭頭說;“歡迎光臨!”她看到面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衣黑帽子黑墨鏡的男子,這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湘奶奶從未在小鎮上見過這個男人便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男人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陰邪的笑意道;“我想要借用一下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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