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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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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襲而來的二十多個人,把韋煞塔羅的馬車包圍起來,韋煞塔羅和雷喜跳下來,那邊雨麗氣沖沖一躍下馬,即刻抽出劍指向韋煞塔羅,怒喝道,“你這個騙子,看我一劍刺穿你撒謊的喉嚨。”

雷喜聽完這個冰美人愕然望向韋煞塔羅,怒氣橫生開始瞪人,帥氣的雨果放開掩飾身份的喉音,一把清爽的聲音傳來,“九哥,錢已給你,作為英雄你應該遵守協議,使詐欺騙的行為我們足以要你性命的,因為你我們被訓斥,現在又多跑一趟,但我也不想多生事端,只要你把劍交出來,過往不咎。”

“怎麽可以這樣便宜他呢,怎麽也要割了他舌頭,看他以後還敢撒謊!”雨麗憤憤接口說道。

“兩位,你們說的我不明白,劍已交給你們,當時並沒有什麽糾紛,怎麽現在轉頭來找麻煩。”韋煞塔羅對於兩人的話很迷惑,沈著氣回應。

“劍是交了,但那把不是紫雲劍,這個情由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雨果回應。

韋煞塔羅愕然看向雷音,低語問道,“你給我的那把劍不是紫雲劍嗎?”

雷音幸災樂禍笑笑回話,“我說過那把劍是紫雲劍嗎,你私下把我的劍賣了,現在買主找上門,你活該。”

“那你和你二哥說把紫雲劍交給我。”韋煞塔羅說完這句話,心裏突然清晰,騙子不是自己,是身旁這個女魔頭,擺上冷冰冰的臉說道,“你騙你二哥。”

“開始時我相信他,但被下藥迷昏後我就改變這個想法。”雷喜看著韋煞塔羅不好的臉色,她毫無掩飾自己得意的神情。

“那你也不應害我!”韋煞塔羅甚是無奈回應一句。

“一時之間只能想到這樣的話。”雷音說道。

雨麗看著兩人嘀嘀咕咕不停,不耐煩把劍劃向韋煞塔羅和雷音中間,“你們兩個狗男女有完沒完,快把劍交出來!”

“什麽狗男女,閉起你嘴,省得我撕爛。”雷喜即刻還口。

“呵呵,還敢囂張,殺了這個騙子我再殺你這個賤人。”雨麗冷笑一聲接連打起嘴仗。

“雨麗,不得無禮,大事為重!”雨果喝止兩人的吵架,“雷喜小姐又在此,九哥你應該知道劍在那裏的,請帶我們去拿劍吧。”

雨果揮手嘍啰去解除韋煞塔羅的兵器,此刻遠處急行的馬蹄聲很快靠近,嘍啰沒有動手開始戒嚴,那邊看來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來人之後韋煞塔羅發現雷喜往他身旁擠,似乎想要躲起來,細聲說道,“你做什麽,要躲就到馬車底去!”

雷喜不滿大聲回應,“我沒有躲,就是想挨緊你一點。”

拜耳城的少主古清月掃視一番這群人,最後目光落在雷喜身上,“雷喜,明日就是大婚,你跟我回來吧。”

雷喜閃出身形狠聲說道,“古清月,我明白和你說清楚,我是因為我父親才同意嫁給你的,現在我父親死了,所以我是不會去拜耳城的,你就當沒有這件事。”

韋煞塔羅聽到古清月這麽名字,想起玉石說的話,不由多看古清月幾眼,原來就是這個俊俏公子,那副面孔的確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真的是山水有相逢,想不到今日遇見。

古清月又是哀求道,“雷喜,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不必現在回絕我,我們也不必明日就成婚,你先去了拜耳城,慢慢了解我,你會對我有改觀的。”

雷喜不再回應,雨麗聽完這直白的話,即刻笑了起來,指著韋煞塔羅向著古清月喊話,“這位大人,我可以作證,就是這個胡須漢拐帶你夫人的,他不是什麽好鳥,滿嘴謊言還敢說自己是英雄,他不但騙我們的錢,還想騙這位小姐,幸好我們截住他。”

雷喜看著這個多嘴之人,馬上挽住韋煞塔羅的手臂,對著古清月說道,“九哥沒有騙我,是我喜歡九哥,你可以死心了。”

韋煞塔羅扯開雷喜的手,甚是無奈看向古清月說道,“我想你都有所誤會,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是英雄接受了她的任務,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瓜葛,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們自行了結,恕我不能奉陪。”

“你也別走,我們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呢,把劍交出來就各行各路!”雨果攙和進來。

“大騙子,你把劍交出來,我和你再了結我們之間的事情。”雨麗瞪著韋煞塔羅又補充一句。

“虬須汗,我問你,你和雷喜究竟是什麽關系?不說清楚別想走!”這邊在馬背上的古清月怒氣拔劍指向韋煞塔羅。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就是接受任務的英雄,就這麽簡單。”面對幾個人的追問,最關鍵還是古清月,再度解釋一次,耐心到此已是盡頭,韋煞塔羅心裏甚是不爽。

“那我有個任務,就是想和你對戰一場,不知你敢不敢接呢?”古清月傲氣俯視著韋煞塔羅。

“我原本有事不能應承,但看到你如此急迫,我可以答應。”韋煞塔羅抽出劍,“你下馬來,我不想占你便宜,但也不想你占我的便宜。”

“給我殺了他。”雷喜對韋煞塔羅細語。

“等等,古清月大人,我知道你是拜耳城的少主,但這個人卻是違背協議,理應由我們處理,待我們處置之後你們想怎麽打都行。”雨果見形勢亂起來急忙喊話。

“這可是有先來後到的順序,我不管你是什麽大人,這人是我的,請排隊!”雨麗的劍指向古清月。

“怎麽你們想與拜耳城為敵。”古清月厲聲喝道,背後的二十多嘍啰紛紛抽出劍來,“不要說我不講理,這人違反協議不過就是錢的事情,說吧,他欠了你們多少錢,我來給。”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他拿了錢就應該把劍交給我們,我們只需要劍,我已經是很好說話了,請你不要逼來,我剛才說了,拿了劍你想怎麽打都行,若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跟來。”雨果冷冷說道,他手下的嘍啰也是抽劍出鞘。

“我看這樣行嗎,大人要的是這女子,我們要的是大騙子,不如分了他們,何必動手呢。”雨麗使壞,輕蔑瞄了雷喜一眼。

“不行!”雷喜和古清月同聲說話,古清月搶話說道,“我一定要和他決戰!若是他贏了,我可以心服口服離去,不然誰也不許走。”

一陣灰塵揚長而來,二十多個蒙面人策馬趕到,古清月的話正好等著那群不速之客到來,為首的蒙面人看到雙方的緊張氣氛,揮手下令後他們也拔出劍來,哈哈大笑之後中氣很足說道,“你們跑得真是快,差點就跑丟了。”

先到的兩群人和韋煞塔羅這邊聽著著莫名其妙的話,又不知是敵是友,一時三路人馬成了倚角之勢,韋煞塔羅就是這中間的點。

黃昏垂下最後的餘輝,半明半暗中的十字路口,不知為何南極城方向跑來騎兵隊,轟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蒙面人的首領回望一眼,轉頭向韋煞塔羅使眼色,接著蒙面人分開兩夥沖殺過來,目標是雨果和古清月那邊的人。

韋煞塔羅想拉著雷喜的手跑路,卻被混亂的人馬沖散,唯有繞開對戰的騎兵拔腿就跑,雨麗躍上馬第一時間就是追上韋煞塔羅,一劍就往下砍去,地面對抗馬背甚是受力,古清月也策馬來襲擊,和雨麗兩個人一左一右不停攻擊,韋煞塔羅慌亂中身形不穩踉蹌幾下,古清月大喊一聲,“讓開!”

背後已傳來聲音,“排雲掌!”,雨麗急忙收回砍下的劍閃過一旁,兩股棉花糖一前一後向韋煞塔羅飛去,前面的速度很快,而後面的慢悠悠,韋煞塔羅一個閃身躲過前面的攻擊,聽到後背神技落地的轟炸聲,即刻暗運神力護體。

“有你這樣的神族嗎,什麽亂七八糟的神技,還不如我一劍砍了他。”雨麗差不多得手被制止,對古清月這不痛不癢的神技怒喝,手一揚大喊,“穿心箭!”一道快如閃電的細線射向韋煞塔羅胸口,正正擊中不落絲毫偏差。

雨麗愕然看到韋煞塔羅沒有任何傷口,古清月一旁冷笑,“你又是什麽神族?”雨麗不服氣又再次出擊神技,韋煞塔羅想躲卻是躲不開,硬是又吃了一擊,這時一匹馬從身邊而來,是雷喜來救命,接過手躍上馬背,後面兩人策馬追趕,三匹馬轉眼越跑越快。

韋煞塔羅再回頭看去,十字路口的大部隊已散開,可目標還是他和雷喜,後背除了雨麗和古清月,還有南極城的騎兵,拜耳城的人馬,雨果的人馬,蒙面人的人馬,一路追擊不忘相互拼殺。

韋煞塔羅擋過雨麗刺來的劍,另一邊追上的古清月不忘補上一劍,前面的雷喜幫忙擋開,雨麗見雷喜沒有防備砍去,韋煞塔羅又回手挑開,三匹馬四人邊跑邊打,韋煞塔羅指向右邊手的樹林喊話,雷喜策馬沖了進去。

雨麗沒有理會後面雨果的喊話跟隨沖進去,古清月卻是被手下的幾個嘍啰喊話攔住,“少主,前面是皇後森林,禁地來的,請止步。”

更多人馬跟隨而來,看著白色霧氣從森林裏飄灑而出,紛紛勒緊馬步不敢向前,回望其他人,又開始打起來,南極城的雷義認出古清月,下令眾騎兵停手跑回身後,雨果無奈望著雨麗的背影下令收兵,剩下的蒙面人冷眼看著三夥勢力,揮手示意撤退。

“古清月大人,南極城雷義這裏有禮,剛才有所冒犯還請包涵。”雷義在馬背上向古清月作揖行禮,又冷眼看向雨果厲聲喝道,“你們淚光城跑來南極城的屬地做什麽?”

“我是來追擊劫匪的,剛才的蒙面人就是,不留神跑入這裏,還請見諒。”雨果回應。

“劫匪已走,你們還待在這裏?”雷義指指淚光城的方向。

雨果轉頭看看皇後森林,這雨麗還是裏面,只是話到如此無奈下令撤退,雷義看著這群人離開,捧起笑臉對著古清月說道,“大人,已是入夜此處異鬼甚多,我們人少多待恐怕會有危險,待後我將回城稟告城主,請求派遣更多人馬連夜追尋雷喜小姐的下落,一定尋回,請大人放心!”

“那我也和你一共回南極城見城主,待後一起過來。”古清月回應。

跑入皇後森林的雨麗被白色霧氣包圍,樹林裏更是沒有一絲光線,黑暗中唯有聽著前面的馬蹄聲追趕,劍混亂劈砍沒有用,又使出神技攻擊,擊落樹枝的聲音打亂清脆的馬蹄聲,前面的人轉眼像是跑到很遠處。

雷喜勒緊馬收起馬蹄聲隱蔽,再細聽沒有了動靜,細語說道,“好像跑遠了,我們轉頭出去吧。”韋煞塔羅這邊說道,“讓她轉多幾圈,看她跑那裏去,外面還有一堆人,等久一點。”

“我們必須快點出去,這裏是皇後森林,若是情況危急我也不會跑進這裏的。”雷喜說道。

皇後森林?韋煞塔羅搜索腦裏的知識,隱約中記得有本書提過,這是十五世紀魯克王朝愛琴皇後被吊死的地方,傳聞她的幾個侍女會在夜裏出現,有人聽過她們的笑聲。

震撼的馬蹄聲傳來,雷喜臉色一變揚起韁繩轉頭就跑,韋煞塔羅急忙喊道,“你往那裏跑,快找棵大樹躲起來。”

“這麽黑怎麽看到路,那裏是大樹我看不到。”雷喜不滿回話。

兩人像無頭蒼蠅亂串,似乎身旁又多一匹馬,還傳來咬牙切齒的怒喝,“我看你往那裏跑,拿命來。”

韋煞塔羅聽及右側揮舞來的劍聲,連忙舉劍瞎著眼迎接,劍光中回頭一望,白霧中暗黑騎兵的黑影比之前的更多,一個帶著銀色頭盔首領已殺到前來。

“不要胡鬧,會照亮之類的法術嗎,快點照亮這裏,我們需要找棵大樹爬上去。”黑暗中韋煞塔羅怒喝雨麗。

“那叫做神技。”危急關頭雨麗不忘糾正,但她的頭沒有向後看,手上的劍依舊刺向韋煞塔羅,突然背後傳來舞劍的風聲,來不及回手防禦,只有趴下馬匹閃過一擊,憤怒之下發射神技回應,轟然聲響卻沒有墜馬聲音。

雨麗還想追擊韋煞塔羅,後面跟隨而上的暗黑騎兵拔劍砍來,唯有放棄追殺的念頭,先去迎擊這群騎兵,削掉頭顱手上的劍依舊砍來,躲閃不急肩膀中劍,幸好是皮毛之傷,也是滲出斑斑血跡,更多的劍劈來,無奈下放棄馬匹,施展飛行術躍向韋煞塔羅的後背。

韋煞塔羅聽到後背有風聲,卻不像來劍襲擊,又不敢怠慢舉劍就抗擊,暗中聽到一句話,“是我。”

“我知道是你。”韋煞塔羅的劍還是刺出去,雨麗一個躲閃飛行術偏移,落在地上跑步,“拉我上去,快點。”

黑暗中韋煞塔羅往聲音處伸出手,雨麗好久才碰到手,借力一躍而上馬背,抱緊韋煞塔羅的腰,不停喘氣。

“你拉住韁繩,我想試試用神技照亮。”雷喜喊道。

韋煞塔羅從後扯住韁繩,雷喜手指揚起火光,很微弱的光線暗淡的照亮一方森林,模糊中看到這些樹都很粗很高,急促的聲音揚起話來,“快點看那棵樹合適?”

韋煞塔羅卻是關註前方一座房子的蹤影,“都不合適,你已教導他們砍樹,躲在樹上不安全,那邊好像有個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們過去吧。”

策馬靠近是一座宮殿,巨大的石柱後是扇黑色的大門,隨著馬匹到來那扇門突然吱吱聲自動開啟,雷喜知道這裏詭異,想制止韋煞塔羅的行為,可馬頭已沖進門內。

黑色大門待到人進來之後自行關閉,雷喜跳下馬看了四周,墻壁上間隔著無數盞油燈,點燃一盞熄滅手指微弱的火光,那邊門框粉塵飛揚,被阻止的暗黑騎兵用刀劍敲打大門。

馬背上的韋煞塔羅被雨麗的劍架在脖子上,冷笑幾下說道,“這次你還能逃到那裏去?”

三番兩次都人用劍架在脖子上,出門之後成了慣例,韋煞塔羅甚是無奈,那邊雷音怒氣喊道,“我們救了你,你不應恩將仇報。”

“我沒有說要殺他,是你誤會了。九哥,你說過的,侮辱應該以侮辱回報,這是我還你的,以後各不相欠。”雨麗貼近韋煞塔羅親吻他的臉一下,把劍放開躍下馬背。

“你究竟做了什麽,她一路追殺過來,就是為了做這件事?”雷喜更加憤怒,拿起劍指向韋煞塔羅。

“她踩我的臉,所以我吻了她一下作為回應,現在她還回來,我只有踩她的臉再回應。”韋煞塔羅說完話,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

“你這是什麽邏輯,對於侮辱你應該用劍去還擊,不是用嘴巴,看來我要好好侮辱你才行。”雷喜怒道。

雨麗聽完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又停止笑聲,宮殿裏的暗處傳來腳步聲,很輕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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