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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倉惶的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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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幫我一下,我真的需要一個人幫忙!”那女子細語央求。

韋煞塔羅沒有理會穿過庭院直接走到回門前,伸出手掌大力拍門,口中喊道,“你們快點,我們要早點睡覺。”派克一行人被他的舉動吸引過去,那女子趁機閃出隱藏起來。

回門打開兩位守衛不滿盯著韋煞塔羅,其中一個怒喝道,“吵什麽,這裏是城主府,小心你的腦袋。”

韋煞塔羅不發一言不作爭辯離開,派克迎了過來遞給一個酒瓶,“先喝點酒,反正都是到了,遲點就遲點。”

話完回門又打開走來兩人,一個是之前的引路人,拿著火把照亮另一個白眉三角眼的老人,背後跟隨而進一列戰士,那老人客氣一番後說是要檢驗一下貨物的數量。

一個個木箱被擡下放在地面,清點後數量一個不差,只是第七輛馬車的木箱有摔過的印跡,老人看了一下撕裂的封條,派克欲要出口解釋韋煞塔羅暗拉一下他,老人沒有作出詢問的意向,笑笑說道,“諸位辛苦一夜,若不嫌棄不如就在此歇息一宿,明日是城主的大壽,我代城主邀請諸位出席,請一定要賞臉。”

主人家如是說派克唯有應承下來,由人帶領東轉西轉來到廂房,十六個人一共分配六間,派克和韋煞塔羅各一間,其餘十四人按平時友好各自入房大睡。

韋煞塔羅聽出白眉老人的話是狡詐之言,大壽簡單說就是撒謊,心想這下惹了大麻煩,想要尿遁卻有人比他先去,一個嘍啰被人領著去,沒有聽到回來的腳步聲,門口外分明是兩個看守,唯有後背的窗戶是逃跑的出路。

窗戶外分明看到是個池塘,韋煞塔羅心想這下有救了,剛想探腳往外傳來一句細語,“不要往那裏跑,下面是吃人魚。”擡頭看上屋檐有個黑影,話又傳來,“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韋煞塔羅指指四個角的哨兵塔,女子回應,“他們是看外面的。”腳墊著窗戶借助上面的拉力攀上屋頂,手上還有女子的手印痕,剛想道謝脖子被架上一把劍,“怎麽跑了出來?”“他們要殺人,我不能不跑。”

女子一身黑衣蒙著臉一雙憤怒的眼睛,“背信棄義的家夥,若不是要找人幫忙,我一劍就殺了你,或是一腳把你踹下去,讓你餵飽魚。”

“我起誓是幫第一個忙,第二個是你硬加上去的,我沒有違反協議。”“那現在起誓,幫我把人救出來。”韋煞塔羅唯有照辦細語起誓。

跟隨著女子在屋頂上輕步走動,地面是來回巡邏的守衛,終於來到城主府中間的位置,前方是座兩層樓的房子,女子呼一聲飛行到二樓的屋頂,留下傻了眼的韋煞塔羅在下面。

女子無奈飛下來抱起韋煞塔羅再度飛上去,溫柔的體香可以聽到心跳聲,女子見他像是傻了細語怒喝,“楞什麽,不是為了救人我是不會抱你的,不要有非分之想,小心你的腦袋。”

九哥堂堂男人被呼來喝去,悶著聲跟隨腳步再度前行,女子突然放手指在嘴巴警示,接著彎腰倒掛輕手探視窗戶裏面的情況,沒有動靜扳開窗戶,又彈上屋頂,“你先下去,等下我救人,你幫我引開!”

“這麽多人我會死的。”韋煞塔羅心裏暗暗拒絕,腳被女子提拿著,身軀慢慢往下探,接著手捉住屋檐下的棱柱,轉身順勢一跳越過窗戶,下地打滾後急忙觀察,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除了窗戶外偷跑來的一點光線,女子隨後跟上也跳了起來,正巧碰到韋煞塔羅。

關閉好窗戶手指頭燃起微弱的火焰,那女子會火系神技,照光後韋煞塔羅看看是個內書房,右手側還有一扇內門,女子像似很熟悉這裏的布局,容易找來燭臺點燃蠟燭,然後熄滅手指頭的火焰。

女子拿著燭臺走入內門,裏面有一張臥床,韋煞塔羅站在女子後背看清楚死人的模樣,是一個熟人,雷東多,想不到竟然在此處相遇,頸部割了一道痕,血還在往外流淌。

女子撲倒雷東多身上,痛哭聲驟然響起,韋煞塔羅想要叫她不要哭,因為會引來守衛的,那情形看似難做到,目光又註意到臥室裏有一扇窗戶,又想為何不在此進來,非要跑遠,突然一個黑影從窗簾後閃出,一劍刺向那女子。

“閃開!”韋煞塔羅不禁要喊叫提示,手中的劍已出鞘去幫忙抵擋,那黑影閃過劃滅床頭櫃的蠟燭,頓時又是黑暗一片。

女子聽著風聲拔劍追擊黑影,兩人沖出臥室,韋煞塔羅摸著黑尾隨,門口處已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守衛看到韋煞塔羅,韋煞塔羅也通過他們手上的燭臺看到對方,黑影沖開窗戶飛走,女子跳上窗戶也準備飛起追擊。

“有刺客!來人,有刺客!”守衛立刻拔劍大喊出話,韋煞塔羅看著女子飛出去,追著跳上窗戶,借力一躍而起抱緊女子的腰,兩個人的重量一個人的飛行術,很快就降落到地面,韋煞塔羅識趣馬上放開手。

被驚動的巡邏守衛跟上來包圍兩人,火光中女子奮力扯開面紗,手指黑影逃離的方向,怒喝驚訝的守衛,“還不追刺客,楞在這裏幹什麽!”

“是的,小姐!你們跟我來!”看到黑影離去的蹤影,帶兵巡防首領即刻下令追擊,女子更是快速,施展飛行術又追上去,韋煞塔羅趁機混入這群守衛一同跑出城主府,沒有人理會他,剛才抱腰的動作誤導這群守衛。

走過幾條大道韋煞塔羅閃入暗處的小巷,接著城防的騎兵馬蹄聲噠噠跑來,待到最後一個通過伸頭看了一下情況,還有一個跑在最後頭的,躍起撂倒騎兵搶過馬匹往反方向跑,摸著黑一路亂跑,直到跑入一個像似森林的地方才停下。

混了一趟渾水,差點把命都丟了,韋煞塔羅歇息半刻揚起韁繩欲走,前方傳來叫喊聲還有投來火光,突然看到那女子飛跑過來,心想難道自己是走錯路了,一個身影落到他後背,急促的聲音喊道,“快跑!”

“你怎麽跑這邊來了?”“混賬的東西,竟敢說我是刺客!”韋煞塔羅聽完緣由調轉馬頭想跑,那女子急忙喊道,“不是這邊,往左邊。”馬匹撒腿就飛奔,後面傳來追擊的馬蹄聲,還有火把的光線,轉眼已有人追趕上來,女子的劍飛舞,聽聲音是擊落一人,更多的人包抄過來,把兩人圍困起來,卻是沒有動手帶頭首領喊話,“小姐,請跟我們回去。”

“我不是刺客,那是我父親,難道你們認為我會殺了自己的父親嗎?”女子憤聲喝道,“讓開路,我叫你們讓開路,再不然我的劍可不認人的。”

“大少主有令,務必請小姐回去,請恕我們無禮!”帶頭首領揮手那群騎兵開始動手。

韋煞塔羅勒緊馬抽出劍迎擊,“你小心點,差點到我眼睛了。”女子怒喊著韋煞塔羅,一前一後的兩人揮舞劍鋒一左一右,劍柄順手往後頓誤傷戰友,話完韋煞塔羅的頭也受到一擊。

一陣混戰中遠處又傳來馬蹄聲,一身暗黑色盔甲的騎兵沖入戰局,不是城防的人,也不是幫忙韋煞塔羅的,見人就舉劍砍過去,三方勢力沖殺一起,女子一劍砍掉暗黑騎兵的頭,那騎兵並沒有倒下,劍依舊揮舞刺來,幸會韋煞塔羅留意反手擋住。

韋煞塔羅這邊和城防騎兵都發覺這暗黑騎兵的怪異,砍掉頭砍掉手依舊可以作戰,韋煞塔羅見勢賣個破綻策馬逃跑,欲要追擊他的城防騎兵被暗黑騎兵擋住過不去,跑了一段路後面追擊而來的是暗黑騎兵。

回來兜轉背後的暗黑騎兵像狗一樣追著,就是沒有追上來,而城防騎兵是沒有蹤影,韋煞塔羅和女子在馬背上被一根粗樹枝攔腰擋下來,沖擊的力量太多韋煞塔羅胸口很痛,忍著疼痛捉緊樹枝,地面的女子喊道,“拉我上去。”

“飛上來,我胸悶著。”韋煞塔羅的話強硬把憋在胸口的氣擠出,女子憤怒喊道,“我用完神力了,快點。”話完已聽到暗黑騎兵到來的馬蹄聲,韋煞塔羅把手垂下,女子借力一蹭躍上樹幹,她又喊道,“快跳。”

兩人借著樹幹的彈力一躍往上抱緊再上面的樹幹,腳剛離去追擊的暗黑騎兵一劍砍斷樹枝,韋煞塔羅的手又往上探,捉穩樹枝再度上爬,女子見狀也跟隨,爬到差不多是樹頂兩人才停下。

韋煞塔羅和女子緊張盯著下面的情況,暗黑騎士沒有爬樹,馬匹繞著樹轉圈,“他們在笑?”咕咕聲由下傳上來,女子擡頭問韋煞塔羅。

“不知道,我要歇息一下,你把風。”韋煞塔羅兩腿分開坐在樹枝,抱緊樹幹昏昏欲睡,女子不滿回應,“這個時候你還能睡的著,待會他們砍樹你跑那裏去。”

一語驚醒韋煞塔羅,不由凝神註視地面,黑暗中只有咕咕的聲音,像是在交流,好久好久沒有砍樹的動靜,曙光已在浮現,黎明即將到來,暗黑騎兵遠去的馬蹄聲清晰可聽。

當曙光來臨之際韋煞塔羅在樹頂俯視大地,終於知道自己真的是在一片森林,城主府的四個哨兵塔很遠處模糊著,來到地面直接躺下,任由女子怎麽呼喊都無動於衷,呼嚕睡死過來。

強烈的太陽光穿透樹葉射到眼睛,韋煞塔羅用手遮擋,始終不能揮去熱量,一轉身側身而睡,碰到一個人接著被敲醒,朦朧中看到那女子的怒容,氣呼呼想說什麽又沒有說出口。

伸個懶腰再看太陽已在正中,一夜好夢睡到中午,韋煞塔羅站起來看看四周,對著女子說道,“該幫的我已幫完,就此告辭。”

“那四千金幣我現在沒有,就當我欠你的,日後一定會給。”女子回應。

韋煞塔羅點點頭,從口袋拿出一張金票,這是第二趟任務的酬勞,遞給那女子,“這是一千金幣,你一共欠我五千。”話完轉頭尋路離開,走上幾步後面還是有跟隨的腳步聲,不禁要回頭看看,“起誓的事已做完,我和你已經沒有瓜葛,請自行尋路。”

“我是想對你說聲謝謝。請你相信我,其實我是有打算付你酬勞的,若是救出我父親,他恢覆大權,四千金幣根本不是問題,只是他。。。。”女子的話停頓,眼睛的淚水經不起哀傷的折磨往下流。

韋煞塔羅不敢去安慰,九哥不做這樣的事情,轉頭再度前行,背後的女子疾步追趕攔住路,接著說道,“等一下,你叫九哥是嗎,我是南極城雷東多城主的女兒雷喜,欠你這麽多,我真的是難以開口,只是這關系到我父親,所以請你一定要再幫我一次。”

韋煞塔羅沒有理會繞開雷喜往前走,又再度被攔截,這次是在背後,一把劍又架在脖子上,“我大哥軟禁我父親,控制了軍隊的指揮權,請你幫我奪回大權,我要查清兇手,為我父親報仇。”

九哥一臉無奈回應,“我是個三級英雄,所做的就是接受任務,一些混口飯吃的活,能力有限幫不了你的,你還是另請高明。”

“我問你幫還是不幫?”雷喜的聲音恐嚇著,劍沒有分寸擠向脖子的深處。

“你這樣問我,我能說什麽好呢。”“起誓!”起誓之後雷喜又道,“酬勞我不會少你的,一萬金幣!”

九哥心想還有五千金幣的欠款,這張口就來的白條,如同日不落城監獄的三個老賴,肯定是沒有歸還的期限,或許那一天他們心情好會出現,說一聲我要來刺殺你,但我不殺你,回報就是那筆欠款抵消。

聽從命令的韋煞塔羅唯有反方向步行,拖動怠慢的腳步,已是二十步之外的雷喜轉頭叱喝道,“你走快點!”

“我覺得現在去不是時候,剛剛發生大事,一定會緊密戒嚴,不如往那邊去,找個地方飽食一頓再作打算。”韋煞塔羅的手指向自己原來走路的方向。

“怎麽你怕了?快點走,不許多嘴!”雷喜冷冷喝道。

走出森林來到大路,果然是很多戒嚴的士兵,躲在暗處的韋煞塔羅望向旁邊一身黑衣的雷喜,“你這幅打扮很明顯是刺客,換一身衣裳吧。”手指向另一邊的房屋,主人好像不在家,兩人潛入屋內找到一點幹糧,囫圇咽下填飽肚子,接著兩人換上新衣裳,普通城民的灰色布衣,韋煞塔羅又嫌雷喜的臉太白,抹上灰燼掩飾,自己則是戴上氈帽,拉上一輛馬車雷喜坐在上面,兩人變為夫妻出門趕集而去。

騙過戒嚴的士兵,兩人一路游蕩前行,購買水果糧食幹肉等物品放在車上掩護,又是用了韋煞塔羅從酒館提出來的金幣,轉圈待到黃昏雷喜指路來到一座府邸,雷喜拿出一封信交給韋煞塔羅,“記住剛才我說的人和地方沒有,趁夜找到雷德交給他,他看完信自會明白的,之後你帶他過來這裏。”

韋煞塔羅還好奇買來墨水和筆紙做什麽用,想不到在馬車上已書信一封,出言制止雷喜要去拍門的舉動,“你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我二哥的家。”“你打算找他做什麽?”“我要告訴他昨晚的真相。”巡邏的騎兵從馬車前游弋而過,為首的頭領掃視一番兩人,韋煞塔羅唯有停口目視長官,目光詢問沒有問題頭領揮手眾騎兵遠去。

“你二哥不知道你大哥軟禁你父親嗎?”韋煞塔羅接上剛才的話又問。

“知道,我們都知道,只是沒有辦法,我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同意嫁去拜耳城。”雷喜黯然回應。

韋煞塔羅看著府門開啟,接著雷喜閃了進去,正要離開之前巡邏的騎兵又回到,頭領策馬靠近喝道,“怎麽還待在這裏,快滾,這裏不是閑人的地方。”又揮手指向旁邊的馬車示意騎兵去驅趕,看及四下無人暗下細語,“新城主緝拿你們倆,趁黑快帶小姐離開,我們不想與小姐為敵。”

韋煞塔羅即刻揚起韁繩籲一聲駛離,轉過兩條大路轉入一個無人的小巷,拿出雷喜的信封拆開,看完悶出一口氣轉身拿來一個黃梨,啃完黃梨接著把信撕掉,任由碎紙隨風而去。

徒步回到雷喜二哥的府邸旁,觀察一番布局,這府邸是和羅伯唐家的建築風格一樣的,這時正巧一輛馬車轎停下,轎內踏步出一人,武將風範卻穿文官制服,手下叩門後這人入內,恭敬的模樣和聽到模糊聲音說的是老爺二字。

韋煞塔羅探手爬墻,張望院落內的守衛境況,幸好不像城主府那樣守衛森嚴,順著後花園游廊輕腳行走,看到三垂門門口裏面有兩個守衛,擡頭看一看屋檐,不會飛根本不能上去。

苦悶中聽到裏面傳來腳步聲,接著是一個婦人的聲音,“小姐說今日游玩把金釵丟到花園裏,趁天色未暗你們兩個快去尋回。”韋煞塔羅急忙閃出假山躲藏,待到兩個守衛四處低頭巡察,閃過身影往三垂門而去。

瞄了幾眼沒有人在,韋煞塔羅直奔正廳而去,路過耳房裏邊傳來母親叱喝女兒的聲音,兒子卻是一旁出言幸災樂禍,這家人有點熟就在北方之境的銀宮見過,未到正廳,二垂門已是走來腳步聲,急促之下推開身旁的一間耳房鉆了進去。

九哥萬萬想不到自己變成賊,躲藏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等待好久又聽到開門聲,門口的燭光照亮房間,又有人說話的聲音,“你勞累一天,就在此歇息一下,情況緊急我要即刻辦事就不筵席了,飯食已吩咐人送來,雷德到來自會有人來叫你。”

“那就有勞二哥。”聲音是雷喜的,接著門合攏,燭臺放在圓月桌,九哥就在床底下看著她坐在圓凳上的腳。

很快有人送來飯食,雷喜吃上幾口沒有胃口放下,感覺自己好困,頭不自覺昏睡過去,咚一聲趴在桌面,房門推開走入三人,一個聲音說話,“老爺,怎麽處置她?”

“鎖起來,暫且留在這裏,待雷德到來再送走。”雷快下令,手鐐扣起雷喜,兩人接著把人擡到床上。

房間再度安靜,韋煞塔羅聽到沒有動靜從床下爬了出來,這個不速之客看著迷昏過去的雷喜,松松腰骨和呼出一口氣,床底實在太憋悶又不能動彈。

躡腳走到窗邊透著光映出守衛背對的身影,無處可逃除非能從瓦背上沖出去,擡頭之餘真的聽到瓦背上有輕輕的腳步聲,韋煞塔羅不敢大意即刻鉆回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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