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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穿越時空高博慘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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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空間。

密室頂部嵌著幾十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朦朧光亮中,童千夢看見幾十尊雕像靜靜杵立在密室中,每一尊雕像都似有生命般,栩栩如生,或站或蹲,或嗔或怒,或顰或笑,每一尊雕像都穿著一件特別的白紗裙,每一尊雕像都是童千夢的臉。

而最正中的那尊雕像是兩個人,一個溫柔明媚的少女與一個戚戚然的小男孩兒,少女伸手挑起小男孩兒的下巴,小口微張,似乎在說著什麽。

童千夢恍惚間想起,那晚在禦膳房外,阿羽說怕他父皇知道他偷東西會責罰於他,童千夢挑起他的小下巴,告訴他不要害怕,她會陪著他。

那雕塑少女的腳旁,放著一只精致的木盒子,童千夢拿過盒子打開,裏面一件白紗裙疊得十分整齊,白紗裙上一塊白色的面紗也疊得工整,不難看出將它們放到此處的人必定十分珍視它們。

抖開白紗裙,童千夢鼻子猛地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原本被撕壞的裙子此刻竟然完好無損,而壞掉的地方正綻放一朵朵小小的潔白的百合花,繡工十分精湛,一點也看不出被撕裂過的痕跡。

阿羽嘴上說不信,其實心裏還是害怕她說的是真的吧?

“有刺客!保護王爺!”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禛王府,納命來!”

“……”

書房外忽然傳來兵刃碰撞聲與喊殺聲,童千夢嚇了一跳,抱起衣服跑出密室,從書房窗口看出去,外面一群黑衣人與主院的侍衛激烈廝殺在一起,想到正軟倒在桌上的阿羽,她腦中警鐘長鳴,他此刻沒有自保能力!

不!不可以!

童千夢拔腿往阿羽身邊跑去,其實她完全可以趁亂溜走,不用顧忌阿羽的死活,這裏是夢境,阿羽不會真的有危險,但這一刻她魔怔了,腦子裏想不到其他,只知道不能讓阿羽有事。

跑進房,正好看見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舉起手中長劍就往阿羽脖頸砍去!

“阿羽!”

童千夢下意識撲過去撞開那黑衣人,黑衣人一劍砍偏,將木桌削去一大塊。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陰鷙,轉身將手裏的長劍刺向童千夢,童千夢躲閃不及,被刺了個正著,一劍穿胸,痛呼還沒來得及喊出口,黑衣人擡掌用力拍向劍柄,長劍頃刻間帶著童千夢釘在墻上。

白紗裙與面紗無聲落地,一滴滴紅色液體在白紗裙上暈成一朵朵梅花。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阿羽看著,眼睛睜得極大,當他察覺酒中有問題時,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有多痛,她終究是選擇離開他的,所以他想,就隨了她吧。

也許是藥量下的少,阿羽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閉著眼聽她喚他,聽她離去,刺客來襲,他本可以運功解了身上的毒,但他沒有,他想知道她會不會回來救他,若是她狠心不回來,那就死了吧。

沒有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當初拼了命地習文練武,爭奪皇寵,為的是她那句承諾,而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但是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夢夢,我寧願你不回來,寧願你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不要你死在我眼前。

黑衣人看著被釘在墻上不知死活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而後轉身擡掌,向阿羽的後心擊去。

只是手掌還未落下,便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飛。

阿羽運功解了體內軟香散的毒,閃身來到飛落到墻下的黑衣人跟前,迅速出掌,‘轟’一聲巨響,黑衣人四分五裂,屍塊飛散,濃烈的腥臭,刺目的紅。

“夢夢!夢夢!”

阿羽把童千夢放下,指尖快速封住她的穴道,護住心脈。

“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活捉一名刺客,剩餘全部擊殺。”

幾名侍衛跪地請罪。

阿羽聽不見侍衛說什麽,緊緊握著童千夢的手,一味下命令,“禦醫!快把禦醫帶過來!快!”

……

禛王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內室,童千夢躺在床上,床邊跪著一地禦醫。

她胸口的劍被拔出,渾身浸滿鮮紅的血,她唇色慘白,長發淩亂地散在被褥上,傷口很痛,內心很蛋疼。

兩次入夢,兩次慘死,也是醉了。

“啟稟王……王爺,她心脈已……已損,臣等實在回天乏術,還望王爺恕……恕罪。”一個顫顫巍巍的年長禦醫壯著膽子道出實情。

“請王爺恕罪。”一群求饒聲。

“你說什麽?!什麽叫回天乏術?趕緊想辦法醫治,她要是救不活,本王要你們全家跟著陪葬!”阿羽坐在床邊死死握住童千夢的手,童千夢能感受到他的顫抖,他在害怕。

“回王爺,若不是王爺的內力護著她的心脈,恐怕她早已經……臣等實在無能為力,請王爺開恩。”

年長禦醫說完,其餘禦醫跟著求饒,“請王爺開恩!”

“阿羽……”童千夢無力地回握阿羽的手,氣若游絲,“阿羽,天……天各有……命,不必……不必……”不必強求。

胸口好痛,童千夢話都有些說不出了。

“夢夢,對不起,對不起。”阿羽心裏翻江倒海地痛,“滾!都給本王滾出去!”

眾禦醫如獲大赦,亂滾帶爬地退下。

“阿羽……阿羽……衣……衣服……”

阿羽把她抱進懷裏,輕聲道:“夢夢不要擔心,衣服在這裏,阿羽幫你換上。”

輕輕解開童千夢的衣服,阿羽小心翼翼地幫她將白紗裙換上。

“謝謝。”

童千夢精神一放松,疲倦感浪潮般襲來,閉上眼,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阿羽拿起放在床邊的面紗,想給童千夢戴上,但猶豫了一下,又將面紗塞進懷中。

他緊緊摟著她的身體,不斷地向她體內輸送內力,可還是能感覺到她身體越來越冷,“夢夢,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啊!我忘了,我沒有說過對不對?那我現在說給你聽好不好?夢夢,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愛你,如果給我機會,我想用生命來愛你,可是夢夢,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寂靜的房間裏,昏暗的燭光下,一滴又一滴閃著晶瑩光澤的液體落到童千夢冰冷的臉上,她聽不見有人在她耳邊呢喃,帶著悲痛呢喃。

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不在一個世界,如何去愛?

窗外漸漸明亮,阿羽側目凝望,“夢夢,天亮了,你昨晚睡得好嗎?”

……

現實,大翟王朝,禛王府。

天微亮,窗前香爐裊裊升香,青色錦帳內,男人赫然睜開輕閉的眸子,眼角似乎掛著一線晶瑩。

他擡手伸進懷中,摸出一塊潔白的面紗,一時間恍惚不已。

忽然想起什麽,他翻身下床,邊穿衣服邊下命令,“來人,把府裏所有丫鬟都給本王叫過來。”

頓了頓,又道:“派人將齊王請進府。”

本該安靜的清晨因男人的一聲命令而喧鬧起來。

主院內,一色身穿綾羅綢緞的丫鬟並排站立,玄色錦袍的男人犀利的眸光一一看過去,看得丫鬟們面紅耳赤。

王爺真俊。

待看到某個丫鬟時,男人臉色一變,快步走過去,冷聲問:“名字。”

那丫鬟嬌俏的小臉‘噌’一下變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回……回王爺的……的話,奴……奴婢叫……知……知秋……”

其餘丫鬟紛紛羨艷地看著她。

男人面色有些覆雜,“還記得前段時間你伺候的姑娘嗎?”

知秋一楞,一頭霧水,“回王爺的話,奴……奴婢一直都……都做灑掃浣衣的活,沒……沒伺候過哪個姑娘。”

“胡說!前幾日明明是你去千夢苑伺候夢夢的,後來……”後來被本王殺了。

男人臉色又是一變,他殺了知秋,但知秋卻好好地活著,這說明什麽?

難道真的是黃粱一夢?

男人一臉灰敗,無力地揮揮手,“都滾。”

這時,一個白衣翩翩的俊俏公子搖著折扇走來,“四哥一大早差人喚我前來,是有何要事?”

男人深邃的眸中浮現一抹期冀,定定地看著他,道:“七弟還記得夢夢嗎?”

白衣公子搖折扇的動作一頓,“夢夢?”

“七弟不記得?”

“誰是夢夢?”

“就是那天我們練劍時……”男人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練劍?四哥,咱們已經很久沒有切磋了,來來來,今日正好,我們比試比試。”

“……”男人擡手摸了摸懷中的面紗,整個人恍恍惚惚,果真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夢夢麽?

……

千夢閣。

童千夢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胸口,一劍穿胸的痛實在太深刻了,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

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面紗又不見了。

想到阿羽痛不欲生的神情,童千夢一陣楞神,不知怎地,她心裏很難受。

良久,她回神,餘光忽然瞥見趴在地上的莫妖嬈,嚇了一跳,趕緊把莫妖嬈翻過來,拍拍她的臉,“妖妖,妖妖你怎麽了?”

莫妖嬈擡手揮開她的手,嬌嗔道:“宮總不要……”

童千夢僵化,腦海中‘奸情’二字無限放大,低頭看向莫妖嬈,她感覺莫妖嬈的臉上寫滿‘奸情’二字,還是黑體紅字加粗版。

想了想,她扯直嗓子猛地大喊一聲,“宮子卿來啦!”

“什麽?在哪兒在哪兒?”莫妖嬈一個鯉魚打挺竄起來,全身戒備,四下打量,“那個混蛋在哪兒?”

轉頭看見童千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莫妖嬈放下戒備,幹笑道:“呵呵,這裏是千夢閣,沒人會進來的嚎~”

童千夢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莫妖嬈急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幹嘛?有話你就說,別給老娘整眼神戰術。”

童千夢忽然臉一紅,媚眼流波,捋了捋胸前的一縷頭發,捏著嗓子學莫妖嬈的聲音嬌羞地道:“宮總不要~”

莫妖嬈:“……”

“妖妖,老實交代,你跟宮子卿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剛剛在夢裏要那麽風騷地喊‘宮總不要’,啊?啊?啊?”

童千夢不依不饒地打趣,莫妖嬈氣得直跺腳,“你要再提他我就跟你絕交了!”

“啥?我才不跟你交,要交找你家宮總交去。”

楞了好半響,莫妖嬈才明白過來她什麽意思,誇張地大叫:“夢啊!你!你!你好汙!”

……

漆黑的天空下,無人的公路上,一輛米色邁巴赫平穩前行。

車裏,莫妖嬈開車,童千夢坐在副駕駛。

“夢啊,這次見到禛王了嗎?帥不帥?”莫妖嬈一邊專註開車一邊問。

“還行吧,沒有你家宮總帥。”童千夢打趣,她實在沒法告訴莫妖嬈那個禛王居然長得像翟禛羽,連大腿根都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人艱不拆,請不要再提姓宮的。”莫妖嬈咬牙,話題一轉,又道:“兩次我都沒能入夢,看來我跟我家禛歐巴是沒緣了,所以我不打算再入夢了,不過這個玉佩應該挺值錢,回頭找個機會賣了,撫慰一下我心中的遺憾。”

“什麽,你要賣了?”童千夢吃驚,聲音有點高。

“怎麽?不能賣嗎?”莫妖嬈側目看了她一眼,“反正留著沒用,賣了還能有錢花。”

“這可是你家禛歐巴的貼身玉佩,你舍得賣?”

“這有啥舍不得的,玉佩而已,再說了,我都跟他無緣了,我還留著這玉佩幹啥?”莫妖嬈無所謂地道。

沈默片刻,童千夢道:“那賣給我吧,我很喜歡。”

“你喜歡啊,你喜歡拿去就是了。”莫妖嬈趁著等紅燈的空當趴在方向盤上幽幽嘆口氣,“唉……天註定我跟小禛禛無緣,真失落呀!”

“謝謝妖妖,不過,你不是有宮子卿了嗎?我看他又帥又多金,對你又那麽關心,多好啊,你幹嘛總針對人家呢?他得罪過你嗎?”

“別跟我提他,聽見他的名字就心煩!”

童千夢:“……”

……

回到紫檀宮,莫妖嬈將車子停在別墅大門口,童千夢下車,對她道:“你開車回去吧,明天我讓楊風去你那取。”

莫妖嬈:“那好吧,我走了,晚安。”

“拜拜。”

童千夢看著車子離去,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餮紋玉佩,心裏滋味莫名。

剛剛莫妖嬈說要賣了玉佩,她一瞬間就覺得舍不得,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舍不得。

把玉佩小心地放進手包裏,轉身進了大門。

“夢夢。”玄關處,童千夢正換著鞋,翟禛羽套著浴袍從樓上下來。

“翟禛羽……”她有很多話要問,可是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翟禛羽優雅地邁動大長腿,緩緩走近,那雙深邃的眸子似有千言萬語,如同一片汪洋,要把童千夢整個兒溺進去。

“夢夢,你的頭發有些亂,我給你梳一下好不好?”翟禛羽拉著她上樓,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童千夢:“……梳頭?”

“嗯,梳頭,我很久之前就想,如果有機會,我想給你梳一輩子頭發。”翟禛羽滿目柔情,修長手指靈活地在她頭上挑、繞,很快,垂發分肖髻雛形漸顯,童千夢靜靜地看著,心裏仿佛有千百只利爪在抓撓,痛,悸動,驚詫,不可思議……

無數情緒瘋狂撕扯她的神經,在她頭上靈活動作的那雙手多麽熟悉,指尖不時觸碰到她皮膚的感覺多麽熟悉,那雙專註的眸子多麽熟悉。

“是你?”童千夢睜大眸子,水霧氤氳,聲音染著輕微的顫抖。

發型落成,翟禛羽放下牛角梳子,雙手放到她的削肩上細細摩挲,低聲問:“夢夢嫁給我好不好?我會一輩子愛著你寵著你,嫁給我好不好?”

兩人的視線通過鏡子膠著在一起,良久,童千夢轉頭仰望著他,“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翟禛羽微微一笑,“真的是我。”

“這怎麽可能呢?這怎麽可能呢?”童千夢無法相信,真的無法相信。

“夢夢,阿羽為了夢夢可謂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手段,所以夢夢要好好愛阿羽,好好寵阿羽。”翟禛羽蹲下身子環住童千夢的細腰,把臉埋進她的懷裏撒嬌。

童千夢:“……”

縱然覺得匪夷所思,但童千夢不得不信。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面貌,一樣的胎記,禛王未死的猜測,翟禛羽自己也承認了。

他給她梳頭,就是想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吧。

可是……

“你怎麽能活這麽久?還一點都沒老,你成精啦?”童千夢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也就比阿羽老那麽一丟丟。

“我可沒成精。”翟禛羽抱著她坐到貴妃榻上,然後把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大掌在她腰間游走,“我沒變老是因為我還很年輕啊,夢夢難道沒聽過一個流行的詞嗎?穿越。”

我靠!穿越?

童千夢一臉大寫的驚悚,這不是只有小說裏才有的嗎?

“你是怎麽穿越過來的?”她很好奇。

“是青玄大師。”翟禛羽提及此人不禁帶上敬重,一直不規矩手也規矩起來,“青玄大師是位絕世高人,觀天象,悉人命,擅玄術,是他幫助我穿越到你的時代。”

“知道我身上的寒毒哪來的嗎?”

童千夢聽得正入神,翟禛羽這一問,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爺爺說你是在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染上的。”

“不錯,確實是極為特殊的地方,我穿越時空時遇到了時空亂流,我在亂流中中了寒毒,青玄大師早有預見,所以親自為我煉制解藥,就是白玉瓶裏的那個。”

童千夢恍然大悟,原來爺爺當初說的那個大師就是幫助翟禛羽穿越時空的人,她不由得對那素未謀面的大師心生感激,若不是他,自己恐怕與翟禛羽此生無緣了。

又想到爺爺,她開始犯迷糊了,“如果說你是穿越過來的,那爺爺呢?你的家人呢?是怎麽回事?”

“還有啊……”童千夢又想起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我所在的時代的?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

她這個‘你’,指的自然是阿羽。

“別急,我一個一個回答你。”翟禛羽將她往懷裏攬緊一些,嗅了嗅她身上誘人的體香,緩緩道:“翟氏一族都是我曾經的部下的後代,當年我在夢中被一個磨人的小妖精迷惑,心生魔障,一心想要與她長相廝守,便拿了小妖精遺留在我身邊的面紗去請青玄大師相助,但青玄大師竟然也算不出那面紗的主人是何方妖精,正當我一籌莫展,那小妖精竟然再度入我的夢……”

翟禛羽大手包裹著童千夢的小手,親了親她的臉頰才又說道:“那小妖精告訴我她來自何處,而且還給我講了她和另一個‘翟禛羽’的故事,最後告訴我,她在她的世界深愛著的男人就是我,並萬般囑咐我到了她的時代之後一定要遵循他們相知相愛的過程。”

“所以夢夢,你必須再入夢,將我們相遇的點點滴滴都告訴阿羽,讓他穿越到這裏的時候一定要遵循我們的故事行事,不然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改變,我出現在這個時代本就是個異數,一點點的改變都可能引起一連串的變數,夢夢,我們好不容易相愛相守,容不得有一點點危機存在。”

因為時空錯位,翟禛羽穿越到童千夢的時代的時候童千夢才十九歲,還不認識阿羽,而他之所以用強取豪奪的方式開啟他與童千夢的相遇,概因在他未穿越前,童千夢在夢空間告訴他,那就是他們相遇的方式。

“所以夢夢,你現在知道我當初為什麽那樣對你了吧?這都是你叫我這樣做的,我不得不從。”翟禛羽邊說邊揩揩油。

童千夢瞪他,笑怒不得。

他們的相遇過程是個圓,不知道哪裏是開端,究竟是二十歲的童千夢與拖鼻涕小阿羽在夢空間相遇是開端,還是十九歲的童千夢在紫檀宮被翟禛羽奪取初夜是開端,沒有人知道。

童千夢與翟禛羽只知道,他們相愛了,他們要相守一生。

“夢夢,我愛你,從你那晚在禦膳房外告訴我你會陪著我,你就在我心裏種下了愛情的種子,你不知道當月光灑向你的那個瞬間,你有多美,恍若仙子。”翟禛羽親吻著童千夢,大手迫不及待探進她的衣領,貼著細滑的肌膚游走。

童千夢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密切配合,在一波又一波狂浪中,她似乎又看見阿羽書房密室裏那一尊尊雕像,情不自禁,她淚眼朦朧。

……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童千夢賴在床上不想起,昨夜她與翟禛羽的關系似乎更進一步,從未有過地瘋狂了一宿。

只是在與他交合的時候,童千夢的腦海裏總是跳出阿羽的樣子,玄色錦袍,墨發高束,一雙眸子帶著痛楚看著她,最後居然把翟禛羽看成了阿羽的樣子,嚇了童千夢一跳,總有種偷情的錯覺。

翟禛羽似乎看穿了她的內心,安慰道:“沒關系,反正都是我。”

童千夢:“……”她為毛總有那是兩個人的感覺?

翟禛羽一早就離開了,童千夢一直睡到中午,在楊嬸的千呼萬喚下她才起來吃了午飯。

那只小博美跟她漸漸熟絡起來,一看見她小短尾就搖個不停,十分可愛,童千夢稀罕得不行,沒事就抱著逗弄,還給它起了個可愛的名字,兜兜。

下午她正抱著小兜兜在後花園蕩秋千,突然接到童建鄴的電話,說封如煙出事了,正在醫院搶救。

童千夢急忙趕到醫院,封如煙還沒出手術室,醫生說情況十分危急。

手術室外只有童建鄴與童談笙在,童千夢冷冷地看著童建鄴,心裏怒火中燒,“究竟怎麽回事?我媽好好的怎麽又受傷了?啊?童建鄴,自從我媽進了童家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你們家到底的狼窩還是虎穴?”

被小輩這樣訓斥,童建鄴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臉憋得通紅,“你怎麽說話呢?看見我不喊爸爸就算了,居然還連名帶姓地呵斥我,我好歹是你爸爸,沒家沒教的,都跟誰學的你!”

“爸爸?呵!童建鄴你配當爸爸嗎?這世上有你這樣的爸爸?把女兒當物品去交換利益,我不需要你這樣的爸爸,說我沒家教,你有嗎請問?”

“你……”童建鄴氣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童談笙過來扶住他,對童千夢道:“姐,今天的事不怪爸爸,是童菲兒,媽去二樓喊童菲兒吃飯,被童菲兒推下樓才受傷的。”

姐?媽?童菲兒?

童談笙喊童千夢‘姐’童千夢早就知曉,喊封如煙‘媽’她倒是頭一次聽到,不過也勉強能接受,但喊他自己的親姐叫‘童菲兒’,童千夢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是因為童菲兒廢了,所以他要拋棄她了?

果然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一樣薄情!

不過童談笙是什麽樣的人童千夢並不關心,只要他不傷害她母親就行。

至於童菲兒……

“童菲兒的狂躁癥看來是越發嚴重了,童先生難道不考慮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嗎?如果你舍不得的話,那我只好把我媽接到紫檀宮來住了,不然繼續待在童家,遲早有一天命都搭進去。”

吳一峰那天告訴她焦思思就在他的精神病院治療,一開始她不懂他的意思,後來她明白了,以翟禛羽睚眥必報的個性,怎可能輕易放過焦思思?那個吳一峰一定得了翟禛羽的授意,好好‘治療’焦思思。

他還順帶提及了童菲兒,是在暗示她,如果想要懲罰童菲兒,他可以幫忙。

吳一峰是精神病專家,精通心理學術,想要通過童菲兒的口知道她與童千夢的仇,輕而易舉。

“把如煙接到紫檀宮?不行!絕對不行!”童建鄴立刻反對,如今封如煙是他獲得翟禛羽庇護的唯一籌碼,決不能輕易失去。

“我現在就通知吳醫生,請他把菲兒帶到精神病院治療。”

童千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有這樣的父親,真讓人心寒。

經過幾個小時的緊張搶救,封如煙終於脫離危險,只是身上有多處骨折,腦部也有輕微的腦震蕩,恐怕要修養很長時間才能完全康覆。

病房裏,童千夢坐在病床邊心疼地看著母親,母親已經第二次住院,真是多災多難。

她真的很想將母親接回自己身邊,這個念頭一起壓也壓不住,她決定了,等母親醒了她就跟母親說。

過了有一個小時,封如煙終於清醒過來,童千夢餵她喝了點溫開水,可能是身上疼得厲害,她的表情有些猙獰,童千夢心疼的不行,叫來醫生,醫生說疼痛的正常的,叫童千夢陪她說說話分散一下註意力。

童千夢就不停地跟封如煙講話,封如煙靜靜地聽著,偶然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翟禛羽知道後給封如煙找了六個經驗豐富身體健康又細心的女護工,白天黑夜輪流照顧她,童千夢就負責每日陪她說話。

封如煙一直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好些,偶然能下床稍微活動一下。

莫妖嬈與莫爸莫媽知曉後也常常來醫院陪封如煙說話解悶。

這天下午,童千夢給封如煙削芒果,莫妖嬈則拿著ipad點開新聞網頁給她講最近發生的有趣的新聞。

講著講著,莫妖嬈忽然大呼小叫起來,“夢啊夢啊,當初向你潑硫酸的那個男的是不是叫高博?”

童千夢疑惑,“是啊,怎麽了?”幹嘛大呼小叫?

“他死了!夢啊你快來看這篇報道,他死了!”

“哈?死了?”童千夢起身走向莫妖嬈,他不是坐牢了嗎?怎麽死了?

某新聞網報道,犯人高博在牢中被獄友毆打致死,死的時候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五臟盡碎,而且是舊傷多過新傷,由此推斷高博可能長期處於被毆打欺淩的狀態之下,而且他肛門處也血肉模糊甚至流膿,可能是長期遭受性侵導致。

目前相關獄警已被停職審查,相關負責人明確表示會給高博親屬一個合理的交代。

報道下還配了幾張高博的遺照,確實面目全非,死相淒慘。

“夢啊,你說會不會是……”莫妖嬈話說一半,但童千夢懂。

她想問會不會是翟禛羽的手筆。

如今監獄制度有所改善,不可能再出現犯人被打死的情況。

高博長期被欺淩毆打,一定會向獄警匯報,但卻沒人制止,任由事態發展,只能說明是有人想讓他死。

童千夢回神,沖莫妖嬈笑了笑,道:“不會。”

說到底,她是護著自家男人的。

“哦。”莫妖嬈點點頭,繼續瀏覽其他新聞,其實她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就隨口問問罷了。

封如煙卻不由的擔憂,如果真是女婿做的,可見他有多心狠手辣,這樣的人若是寵著自己女兒一輩子也就罷了,萬一哪天不好了,那夢夢該怎麽辦?

……

晚上回家,童千夢吃了宵夜洗了澡翟禛羽還沒回來,她便躺在床上等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身上癢癢的,迷楞地睜開眼,童千夢只看見一顆熟悉的腦袋,正埋在她胸前,而她的絲質睡衣已經被扯得嚴重變了形。

童千夢:“……”

酥麻感從一點流竄至四肢百骸,童千夢情不自禁嚶嚀出聲,那聲音綿軟撩人,刺激的翟禛羽欲血沸騰,動作更加激烈。

又折騰了一宿,他們家用套套跟吃了似的,一盒緊著一盒,負責給他們買套的唐以蘇內心幾近崩潰,縱然他向來沒什麽表情,但再次去藥店買一摞套套時,在售貨員別有深意的目光中他還是難得的露出一絲窘迫,老臉都紅了。

他也是太耿直了,你就不能去別家買嗎?非要緊著那一家買,一去就把人家店裏大號的套都買走,人家能不記住你嗎?

翌日一大早,翟禛羽精神抖擻地起床去了公司,童千夢無語,為毛每次事後他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神清氣爽,而她卻跟抽了鴉片似的癱軟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折騰得太過了,童千夢走路都打飄,去醫院陪封如煙時,封如煙作為過來人自然看出了她的異常,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夢夢,你們悠著點,回頭別弄壞了身子。”

童千夢小臉爆紅,恨不得把頭縮回肚子裏。

恰巧莫妖嬈拎著水果來探病,在門口聽見了,淫蕩地大笑起來,“嘿嘿嘿嘿嘿,夢啊,你家那口子行啊,把你身子都搞壞了。”

“妖妖!”童千夢羞惱難當,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等哪天你落我手裏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哈!那你可要失望了,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莫妖嬈偏著頭得瑟地掐腰抖腿。

“是嗎?”童千夢瞇著眼似笑非笑,“我看那宮子卿很快就能幫我報仇了!嘿嘿!”

“不許提他!”莫妖嬈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

“我偏要提,宮子卿宮子卿宮子卿……”

“你!我跟你拼了!”

“啊!宮先生救命啊!”

“閉嘴閉嘴閉嘴!”

“……”

“……”

病房裏打打鬧鬧,封如煙心裏也舒朗起來,笑看著兩個孩子嬉鬧。

……

金宸公寓。

鐘心戀坐在書房裏翻閱著一本看起來十分古老破舊的書籍,書的封面用繁體字寫著‘奇門遁甲秘術’。

韓羽褐回來,到處找不見鐘心戀,最後發現她在書房裏翻閱他的寶貝,韓羽褐驚喜萬分,很少有女孩子對奇門遁甲之術感興趣。

“戀戀,你也喜歡這類玄術嗎?”他兩手撐在桌上,把鐘心戀圈在懷裏。

對於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這個問題,他已經不在意了,誰沒有自己的過去?他不能因為她有一段自己的過去就心存偏見,他愛她,就要愛她的所有。

鐘心戀側頭揚起小臉笑看著他,“喜歡啊,我從小就喜歡,只是苦於沒有書籍可看,只能在網上看一些毛皮知識,所以剛剛看見你的書架上有這本書,一時心癢,就拿過來看了,你不會介意吧?”

說話間,帶著少女馨香的氣息有意無意噴灑在韓羽褐的脖頸上,輕柔綿軟,又癢癢的,韓羽褐低頭看著她,正好能看到衣領處若隱若現的兩團白,筋脈一脹,他有些心猿意馬。

“當然不介意。”

鐘心戀一雙大眼睛無辜又清澈,看著他道:“可是我有很多地方都看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兒紅唇微撅,跟熟透的櫻桃似的。

韓羽褐低頭狠狠在她唇上吮吸了一口,道:“當然可以,告訴我哪裏不懂?我這就解釋給你聽。”

鐘心戀不愧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學霸,旁人聽來如聽鳥語的知識韓羽褐講了一遍她居然就懂了,而且還記住了。

講到隱匿陣法,鐘心戀驚嘆這陣法的神奇,同時又遺憾不能親眼目睹一下它的神奇之處。

看她垮著小臉,十分失落的模樣,韓羽褐心疼得不行,剛要開口說帶她去紅杉林走一趟,忽地想起童千夢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洩露秘密,又閉上嘴。

鐘心戀拉著韓羽褐坐下,自己跨坐在他大腿上,纖細的雙臂搭在他的肩上,身子扭了扭調整個舒服的姿勢,道:“羽褐,要不你布一個隱匿陣法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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