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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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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洲繼續道:“沈容在火中遇險,天現大字‘鳳凰難,天下亂,得天女者得天下!’無論是九天鳳女還是天女,其實都是一人,她就是天女。在天女面前,九天鳳女都得屈服攖。

我將天女魂魄引入沐九娘體內,原是算到以她的性情就算打下整座江山,她也不會登基為帝,她是天女,她不在乎俗世的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這也是我離開之時,為何千叮萬囑地告訴你母親,讓她一定要保住沐九娘,她關聯著整個沐氏一族的未來。

我放棄升仙,為你們逆天改命,可你們卻把天女的靈魂弄丟了。完了,全都完了,我得死,沐家所有人都得死。

蓬萊仙族的公主已入世,將終南山鬧得天翻地覆,她要尋我報仇。沐元澤,再沒有人可以保沐家,早知如此,我何苦要放棄飛升機會來保你們這些蠢貨!”

他悔!自己一片苦心,可他的後人卻個個不爭氣。

他悲!一人努力,後人不努力,又有何用?

他做那麽多,犧牲這麽多,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不甘心啊!

沐天洲恨不能殺了自己的子孫。

可他們,又是他的後人。

他只能痛恨,恨其不爭償。

晉帝想到眼下的一切難保,他要做皇帝,對權勢,沒有一個男子能抗拒。惡狠狠地盯著沐容,“老祖宗,是不是現在的沐容死了,就能尋回天女靈魂歸位?朕依舊可以做一統江山的大皇帝?”

如果能換回來,他寧可殺了沐容。

沐天洲苦笑,“說說天女魂魄離體的事,我做了那麽多的安排,又在她身上施下了鎖魂術,照理她不可能魂離開沐九娘的軀體……”

晉帝垂首,定定心神,“老祖宗,這件事朕著人徹查過。那日月凰趕去白馬縣山林營救梁宗卿,梁宗卿已經沖出重圍,不知是誰突然放了一支冷箭,她推開梁宗卿,身中一箭……”

沐天洲皺著眉頭,“她受傷位置可是左胸心臟往右二寸的位置?”

雷皇後疊聲道:“老祖宗,正是那個位置。”

白真心下一驚,沒想沐天洲盜取輪回盤,就為了替沐家一族改命,將天女的靈魂困在沐家女體內。

沐天洲厲聲道:“為了鎖住天女靈魂,不讓她離開沐家,在她三歲之時,老夫用秘藥在月凰的肉身紋下了尋常人瞧不出來的法陣,只等尋到逆天改命的天女魂魄進入就開啟法陣。整個法陣唯一的破綻就在那個位置……這究竟是天意還是有人故意在背裏與老夫作對,將老夫精心布設幾十年的局破壞。”

鳳九心下暗道:這許真是天意!否則哪裏不受傷,偏偏是那個可以讓她靈魂出逃的地方,沐天洲好深的心機,居然在一個女童身上設下了鎖魂法陣。

如果沒有沐天洲設下的鎖魂法陣,真正的沐容又怎會在過往十幾年裏被視為傻子,一個傻子易掌控,一個聰明人卻難掌控,他自然希望沐容是個癡傻兒。

她憶起了謀長老給她的引魂鈴,那絕不是偶然,定是火島中人也算出了她的靈魂去向,才會跟著設局。

晉帝揖手,“稟老祖宗,五郎有罪!”

雷皇後驚呼一聲“皇上”。

晉帝厲聲道:“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壞了老祖宗與朕的計劃,將一個福星變了一個災星,陷我晉國、沐家於如此境地。”

雷皇後垂首,不敢再行爭辯。

沐五郎再不好,這也是她兒子,晉帝卻把天女離去歸結到沐五郎身上。

“沐五郎想做晉國的太子,早前就縱容結發劉氏算計過月凰一回。”

沐天洲厲喝:“這種兒孫留他作甚,你當時就該下狠手,又怎會再有第二次。江山易改,本性難易,你這是自掘墳墓,壞了老夫的好棋與謀劃。”

晉帝不敢爭辯半句,沐天洲能入冥界,能引來天女靈魂,可見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只有討好他,也許晉國還有一線生機。

“月凰是神醫谷少谷主淳於瑾的意中人,淳於夫人想替兒子得到月凰,找到了五郎共謀此事,答應事成之後,派神醫谷後人入世襄助晉國。月凰是天命貴女之事,二郎、皇後與老太君、順王都是知道的,可五郎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這做父親就能先告誡一番,老夫真是被你們氣死了……”沐天洲氣得胸口不停起伏,“老夫已經替沐家改命,不該這樣的,現在天女靈魂去了何方,老夫難以查尋。到了眼下,唯一能扭轉沐家命運的只有天女。”

晉帝討好一笑,“老祖宗修為通天,早前能捉到她的靈魂,這次也一定能夠……”

所有的希望,都在沐天洲身上。

“閉嘴!”沐天洲大喝一聲,“我被蓬萊仙族的公主重創,修為跌落,我根本入不了冥界,借不到閻羅的輪回盤,也無法追尋到天女靈魂的去向。”

雷皇後恭敬地道:“老祖宗可在宮中修煉,子孫們聽候差遣。”

沐天洲將手一擡,突地指著沐容,“此乃災星,只會讓沐家現下的困境更加艱難。”

沐容一怔,忙道:“老祖宗,你送我回現代時空,送我回喬尼身邊,老祖宗……”

沐天洲冷哼一聲,“我不管你去哪兒,就是不能再做沐家人,否則全家都會被你拖累,你這宿世災星……”他捧住胸口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突地眼裏殺意一掠,擡手擊向沐容,說時遲,那時快,鳳九從屋頂縱身而下,飄然如仙,一把推開了沐容。

晉帝大喝:“來……”

渾身一僵,被章治點住了全身大穴,頓時動彈不得,更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鳳九道:“沐天洲,你今日在劫難逃!”她推出一掌,金光閃耀。

沐天洲縱身一閃,不想胸口還是中了一掌,生生承住,身子搖晃了幾下,才勉力站穩,第一掌是虛影,而這第二掌才是實的,是她隱去了掌影掌風,讓他防不勝防,“你……你……蘇醒不久已是武神修為?”

“不高,武神五層而已!”

就算他恢覆修為,也難與她相衡。

鳳九動作之快,又是幾掌或有影,或有風,又或什麽都沒有,可那動作,卻是一連打出了六掌,虛虛實實之間,沐天洲躲無可躲,這次他承住有影金掌,落到身上,依舊是搖晃了兩次,然,當一掌擊中臉面,沐天洲身子騰空,卻是重重地撞在墻上。

章治回過味來,大叫道:“公主,他身上有神族的金骨,唯有頭部是他的軟肋。”

鳳九厲害道:“你是神筆族後人,你能代仙島處罰他!動手!”

章治點頭,奔了過去,出手狠決,一拳又一腳地擊打在沐天洲身上,沐天洲傳出痛苦的哼叫聲,章治還未停下,拿出寶劍,揮劍而下,金光一掠,沐天洲右臂被章治生生切了下來,那中央的骨頭居然是金的。

雷皇後看到眼裏,渾身不能動彈,驚呼:“老祖宗是神仙!”

傳說中,神仙的骨頭就是金色的。

鳳九對金輪道:“你還傻站著作甚,金色活骨,可是有仙元力,還不吸取上面的仙元力?”

金輪撿了右臂,抱在懷裏不知道該怎麽做?過了良久,方才蹙著眉頭道:“公主,我……我不會!”

鳳九雙手挽訣,立時一股金光仙元力化成淡淡的輕霧,而金輪懷裏的右臂骨骼變成了雪白,哪是什麽仙骨,分明就是一塊尋常的人骨。

金輪心下大喜,張嘴就吸,剛吸到一半,金輪只覺被人一推,一個白衣少女俏生生搶了她的位置,竟是一口就將仙元力給吸完了。

金輪當即大怒,“火霜,你……”

火霜笑得甜美,“你真笨,連吸仙元力都不會,還讓公主給你吸出來,你丟不丟人?”

金輪懶得與她爭辯,轉身去幫章治的忙,她不能殺沐天洲,卻能打他、揍他,一陣手舞足蹈的亂打,“你這敗類!叫你偷襲公主!叫你盜我祖父的丹爐!叫你偷我家的靈草!叫你亂下毒……”

火霜奔近沐天洲,使出法術,立時就有絲絲縷縷的仙元力化出,金輪、章治張嘴就吸。

鳳九仰頭:“大師,你不想吸兩口……”

她的話還沒說話,灰袍一掠,白真大師也立在了一邊,他甩出廣袖,直接搶了一縷,轉身走到一邊,將嘴對著廣袖吸食起來。

火霜氣得破口大罵:“強盜,全都是強盜,這是我的,全是我的……”

她罵了一句,立時發現章治與金輪正在吸,不罵了,有罵的功夫少吸好幾縷。

沐容呆呆地看著鳳九,如狗兒般爬了過來,“公主,你是仙族公主,我求求你了,你送我的靈魂去現代吧,我有丈夫、我還有孩子,我想他們,我想回去,我求求你,你讓我回去吧?”

鳳九微微凝眉,“你是十世災星,今生才是你的第九世,後面還有一世呢。你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你現在還想去?”

沐容連連點頭。

鳳九失望搖頭,“你這女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自私到極限,如果你真愛喬尼,就不該回去。你仔細想想,自從你與他相好,他是不是事業受阻,是不是漸漸與她母親生隙……”

“這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個叫安娜的,就因為喬尼不喜歡她,與她解除婚約,她就尋了病患去喬尼的診所鬧事,壞喬尼的名聲。

喬母不喜歡我,是嫌我是孤女。除了我沒安娜有錢,我哪裏不如她……”

鳳九輕聲道:“你這女人,若真的愛他,就不該害他、拖累他。”

沐容從鳳九的眼裏瞧出了對自己的嫌棄之心,鳳九不喜她,她是高高在上的仙,自己是落入塵埃的凡人,“你就幫我一把,往後我給你立長生牌,我……”

“本公主連仙元力都可以不屑一頓,會在乎你立的長生牌,真是可笑!”她微微凝眸,看著地上的沐容,“喬尼喜歡的是真正的沐容,可不是你這外來的靈魂。”

沐容不想留下,她瞧出晉帝、雷皇後對她的嫌棄,必然不會好好待她,也必然不會再留下她,與其註定生不如死,還不如現在就離開回到喬尼的身邊。

章治幾人吸完了仙元力,揖手問道:“公主,如何處置妖道?”

“廢去一身修為。金輪,你施針阻他大穴,在某處穴上移植軟骨,或是直接封塞大穴,怎麽來得痛快就怎做,做完之後,放他一條生路。妖道得罪了那麽多人,總得給別人報仇的機會……”

她的報仇,不是讓沐天洲痛快的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晉帝與雷皇後聽到耳裏,不由心下打了個寒顫,這仙子也太狠了。

章治揚手,一手拍在沐天洲頭頂,一身修為在他手上立時散去。

火霜大叫道:“公主要整人,你早說啊,這個我也很在行。”

金輪怒道:“公主讓我下手的,你怎麽又搶!”

“好吧,我們分開,左邊身子歸你,右邊身子歸我,我不管你怎麽下手,你也別管我的。”

兩女各忙各的,金輪用的是銀針,火霜則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鳳九不緊不慢地道:“章治,給沐天洲搜身,他身上還有丹藥、寶貝等物。”

白真一聽還有,當即轉身,也顧不得矜持,加入到搜沐天洲的行列之中。

沐天洲被幾雙手強行搜索了一遍。

火霜驚呼一聲:“是靈寶袋子,哈哈,這家夥身上還真有寶貝呢……”

沐容跪在鳳九身前,不停地磕頭,再磕頭,前世在冷宮十餘年,早已經將她僅的傲氣磨成了奴氣,她只想回到喬尼身邊,她還不知道那個孩子有沒有生下來,她要回去。“仙子公主,求求你了,求求你,你讓我回現代找喬尼……”

鳳九的眸光卻盯著那幾個搜身的人。

她身子一閃,一把奪過火霜手裏的袋子,又取了章治手裏的另一只袋子,快速騰空之後,將空袋子給了火霜。

火霜驚道:“公主,裏面有好些丹藥,你好歹留我一些。”

鳳九霸道地盯向火霜。

火霜又回瞪過來:你不給我,就追著你要,你不能因為是我姐姐,就把我的東西給搶了。

“幾日沒見,膽兒大了,敢與我對瞪。”

“我不管,你得給我一些丹藥。”

鳳九掏出一把上品寶劍,又有兩瓶丹藥,再有支防禦釵子,出現地上時,沐容驚住了:果然是仙人,揮一揮手,東西沒了,再一揮手又出來了。

火霜飛快地將東西收好,給鳳九一個甜美的笑容。

沐天洲搖搖晃晃從地上爬了起來,片刻之間,蒼老了幾十歲,早前是六旬老者,可皮膚卻細膩光滑,若非白發,很難讓人看出他是一個老者。而此刻,卻是真的老了,走路喘息,可他還是不甘,他不會就這樣,不會的……

他不甘心!

在幾人不備之時,鼓足氣一溜煙逃出了養心殿。

他要毀天滅地,以報今日之恥。

鳳九道:“都散了吧!金輪留下!”

火霜道:“我也要留下。”

“好,你留下!”

鳳九由著她。

金輪則湧起一股危機感,只要火霜在,處處都和她搶。

鳳九坐到龍案上,悠然自在地道:“把雷皇後、沐九娘關於今晚的記憶銷掉。”擡手一點,二人昏倒地上,晉帝的穴道得解。

鳳九輕聲道:“沐元澤,我們談談!”

“沐家會有甚結局,你心裏清楚?”

以前不知道,可今晚,沐天洲什麽都告訴他了。

鳳九又道:“五十年前,真命天子出世,在他十二歲時,突然夭折。這件事,若說與沐天洲無關,恐怕你我都不信。”

沐天洲是俗世裏是修為最高的人。幾十年不見,擁有了武神級別的修為,這樣的修為若在火族那也是排行前三的人物。

沐天洲能算出沐家的宿命,能入冥界捕天女魂魄、盜輪回盤,可見他的本事不小。而五十年前,原該出現的真命天子卻在未成年時死於刺殺,這本就是有蹊蹺。

“而今真命天子再次問世,此人正是趙國太子趙熹。你沐家世代為武將,殺伐太重,是沒命為帝。沐天洲替沐家逆改天命,讓你為帝,享用的是你子孫後代與你來生來世的福氣。”

她重生成沐容,因為她的未名宗,直接將沐家的心養大了,當年還是沐容的她,征求過沐老太君與沐家長輩們的意見,在為帝與投奔某國之間,選擇了自建一國。雖然是她改變了沐家的命運,是她在無意間做了推手,但她並沒有逼沐家做皇帝。

她不會替沐家自己的抉擇承擔任何後果。

相逢是緣,她只想點撥一二。

重生成沈容,就如她做了一夢;再重生為沐容,又是做了第二夢。夢醒之後,發現夢裏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鳳九道:“眼下,你沐家還有路可走?”

晉帝想當大皇帝,可他知道,自己沒那個命。他揖手行禮,“請仙子指點。”

鳳九道:“為豫、徽兩地免於戰火,晉帝歸降趙國如何?”

晉帝的臉很難看,讓他獻城,他做不到。

他是一國皇帝,登上這個位置就沒有再下去的道理。

鳳九神色很淡,但凡登上帝位,又有幾個人會灑脫地放手,繼續道:“此舉是唯一能保住沐氏一族的法子。”

只要晉帝歸降趙國,鳳九願意出面游說,保全沐氏一族的性命。若晉帝歸降,雖不能封為番王,至少一個公候爵位跑不掉。

“仙子,我沐家忠心耿耿,可涼帝卻要殺我父親、侄兒,我沐家世代忠心,保家衛國,戰場原就是殺人活命之地,卻說我們殺伐太重,朕不甘心!朕不甘心!”

別人能做皇帝,為何他們就不行。他做了皇帝,卻要面臨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不知道未來如何,只知道,趙國是天命所歸,趙國得世外高人襄助,照著眼下的情勢,晉國想在這亂世生存下去,很難。

如果他不歸降趙國,一旦趙國攻打晉國,沐氏將會面臨被滅族的命運。

歷史上,那些歸降新朝的前朝皇族,又有幾個是得到善終。

鳳九道:“我給你三日考慮的時間。三日之後,你不獻城池也由得你。但代價是什麽?你應該明白。你若選擇保兩地生靈與太平,我會告訴你一些其他的事。”

她擡手一點,一道光亮掠入晉帝眉眼。

晉帝扒在龍案昏睡了過去。

雷皇後、沐容已在小榻上睡熟。

金輪走近:“公主,你剛才是……”

“我給他三日時間,三日後,如果他還堅持要與趙國一搏,那麽他會失去今晚以及未來三天的記憶。而沐家,終究難以改變滿族被滅的下場。”

她可以改變很多,但她沒有資格替他人做出抉擇。

曾經,是沐家的當家人選擇了建立晉國,成為皇帝的路。

如今,因為夢裏人的真實,她給了他們一條路。

她回眸一望,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只是沐天洲算計的棋子,可沐天洲無法知道,天女正是她,那個兩次被沐天洲困住的靈魂也是她。

如果晉帝選擇歸降趙國,她會告訴晉帝,天女就是她。

她與沈容有兩世的緣分,前世時,她代沈容報得大仇;今生,又替沈容姐妹改變命運。所以沈容會獻出江南,似乎就是為了報她兩世之恩。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沐天洲步步為營,卻到底鬥不過天意。

火霜咧嘴傻乎乎地笑道:“姐姐,你說沐容傻不傻?一心想著不屬於她的男人,卻對身邊真正待她好的視作未見。她的丈夫梁宗卿,待她好得沒話說。為了哄她高興,下廚給她做飯,她卻罵他沒出息;她夜裏睡不安寢,就彈《寧心曲》給她安神,她還嫌難聽,她其實根本都不懂曲譜;她一直說她不是原來那個沐容,可梁宗卿根本就不相信,還是依舊待她好……”

鳳九的心一陣刺痛,她放慢了腳步。“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在京城游歷,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就連榮平公主都上門罵沐容,說她做得太過分,這女人居然動手打梁宗卿……”

梁宗卿就這樣喜歡沐容。

喬尼喜歡沐容,更多的是喜歡以前那個沐容。

梁宗卿呢,真正喜歡的又是誰?

火霜嬌羞一笑,“姐姐啊……其實……其實聽京城人議論後,我偷偷去瞧過梁宗卿,一見到她,霜兒的心就跳得好快,姐姐,你說霜兒是不是生病了?我總想再見他,為了他,我到梁府做丫頭也願意,我就想多見他幾回,姐姐……”

“別說了!”鳳九氣惱地吐出三字。

火霜是告訴她:愛上梁宗卿了!

“姐姐,你是公主,可也是我親姐姐,我就想告訴姐姐……”

鳳九朗聲道:“金輪、章治,我們回趙都!”

火霜追在後面,“姐姐,我不跟你去了,我想多見他幾回……”

鳳九與白真三人上了仙舟,雲霧升騰,只眨眼間,就沒了他們的蹤影。

火霜勾著唇角,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陰影處,一個道士現出身影,哈哈大笑著,“霜仙子,你睜眼說假話的本事可真厲害!你上回告訴貧道,說你入梁府,是為了尋寶貝。今兒卻告訴蓬萊公主,說你喜歡梁宗卿,你到底想幹什麽?”

火霜指著道士:“黃桑,瞧在你是我朋友,我給你留了兩縷仙元力。”

黃桑接過瓶子,大吸一口,渾身舒坦,這就是仙元力,吸了它,他的修為也會晉級,他是真小人,但火霜也是個詭詐的丫頭,他就喜歡與小人打交道。

火霜道:“沐天洲身上有儲物袋,定然還有旁的寶貝,我們把他抓了來,逼他交出其他東西。當年,他在蓬萊仙島闖下彌天大禍,盜走的寶貝可不少呢,仙草仙藥皆有,還有一些珍貴的法器……”

“我幫你抓人可以,我們可得說好了,抓到了他,得來的寶貝一人一半。”

“好!尋沐天洲去!”

兩人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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