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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給面子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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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二,趙帝下旨嘉賞趙然,同來的還有一位宣旨太監,此人是趙帝跟前大總管的幹兒子。

他宣了旨意,將趙然喚到一邊,低聲道:“榮王殿下,解譯晉國未名宗密語,真是你解譯的?”

趙然心下一緊,請功奏疏上他寫的是自己與伍先生,又提了兩名幕僚,據他觀察鳳九主仆根本就沒與朝廷寫過一份奏疏。

宣旨太監立時見他的神色,立時就明白了幾分,笑道:“還是文丞相了解鳳九公主,她不屑功名。攖”

趙然一聽是文籌猜出來的,文籌跟趙帝近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如果文籌說瞧上趙帝的哪個寵妃,只怕趙帝也會笑呵呵地賞下去,著實是文籌學富五車,才華頗高,無論是學識還是本事人家都擺在哪兒。而趙帝一生最佩服的就是有才華、有大本事的人。

趙然苦笑。

宣旨太監道:“殿下為甚不提鳳九公主?”

趙然道:“不是本王不提,是她說不要這些功勞,本王要照實寫,她還跟本王急。償”

宣旨太監心下了然,趙然但凡是聰明的,就不會搶鳳九的功勞,想來真是如此。

趙然揖手道:“父皇跟前,還請公公美言。”

“文丞相能猜到的事,皇上早就猜到,不過是讓咱家再問問殿下。解譯晉國密語此乃大功,近來朝廷解譯了不少密語,真沒想到,穎妃居然是晉國派往趙國的細作。”

“父皇如何對穎妃的,這可是敵國細作,萬萬留不得。”

宣旨太監笑道:“皇上自有妙策,就許晉國對我趙國離間君臣,我趙國就不能反過來算計他們。夜龍鐵狼梁宗卿可是晉帝最器重的文武臣子,皇上的意思是……”他拉過趙然,低聲說了一陣。

趙然恍然大悟。

此計一用,晉帝如何還敢再用夜龍梁宗卿等人,就算不殺他們,也不會再得重用,妙,好一招離間計。

又幾日後,趙然問鳳九:“公主,本王準備放了夜龍鐵狼等將領。”

鳳九歪著頭,“不是讓晉國來贖?”

“敗軍之將,有何價值,晉國遲遲不見使者,許是不想贖人。”

不想贖人……

梁宗卿並未被捉,鳳九一直知道他的下落,他在晉邊城客棧養好病,帶著五名晉國將士,得晉邊城壇口弟子相助,已暗中回轉晉國京城。

鳳九道:“榮王幾時放人?”

“還有三日就到了與晉國所說的日子,三日期限一到,晉國不來使臣也是要放的。”

鳳九點了一下頭,“既然榮王決定了,我無異義。”

人家告訴她,是尊重她的意見。

她總不能再反駁。

晉帝怎沒有派使臣贖人。

晉國的屬地,西北、西南最是廣博,卻連受重創,西北丟失,西南危險,有神將族後人鎮守劍門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險,再加上諸葛韞的運幬帷幄,只怕晉國已一失顧及不到。

晉與北齊交戰的烈血軍撤離,只留了與大周對恃的神勇軍還在,可那是水上作戰,兩軍都沒落到好。

晉國想收覆失地,但趙國用三千將士困了整個赤膽軍,天下嘩然,這等以一敵百之舉,讓諸國膽顫。

趙然揖手,“若無旁事,本王告辭。”

“榮王請留步!”鳳九喚住了趙然,“昨日,神醫族邈族長提議,願遣淳於譜父子又兩名神醫族弟子出世襄助趙國,我代為引薦。殿下還是主動去找找邈族長,以示趙國皇家對此事的慎重。”

若在以前,趙然會受寵若驚,可在他得曉金輪替淳於謙解了神醫族解不了的毒後,看神醫族的眼光頗有不同。

轉而,他又想,自己知道神醫族的實力底細,可其他人不知道,他父皇不知,太子也不知,到時候神醫族後人入世,這功勞趙帝一定會記到他的名下。

當即道:“有勞鳳九公主說項!”

“是他有意,我只是中間遞過話,若能成事,這是榮王之功,可與我無幹。”

趙然宣喧了幾句,離了鳳九的院子。

金輪低聲問道:“公主,榮王不想要銀子,不見晉國使臣,他也會放人。”

鳳九道:“兩日前,趙都來了宣旨太監,他這變化,許是與趙都來的人有關。”她坐到案前,手指叩著案面,傳出有節奏的輕響,“趙國知曉晉國派了細作入趙國,卻未聽到那邊大肆捉拿細作,看來,趙國是準備用反間計。放了夜龍,不要贖銀,這可不像是榮王的性子,除非這裏頭有大文章!”

金輪面露詫容。

這些俗世的人一個個心眼也太多了,她就瞧不出來,只是一個趙都來的太監,公主就能想到這麽多。

尤其近來數次鳳九出手,金輪對她越發敬重。

且說趙然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卻見院子裏立著自己的幾名心腹幕僚,一臉恭謹。

心下一沈:不是剛送走趙都來的宣旨特使。

他快走幾步,擡眸之時,卻見花廳坐著一襲戰袍的老熟人——趙熹。

趙然進入大殿,遲疑了一下:“拜見太子殿下!”

“榮王請坐!”

人前,趙熹是君,趙然是臣。

人後,他們才是兄弟,是一家人。

趙熹捧著茶盞,一臉的雲淡風輕。

趙然道:“太子不是在蜀地征戰?”

“有諸葛神謀在,蜀黔二地如囊中取物。我收到父皇的千裏急函,父皇要我整軍攻周。皇弟,你收拾一下前往蜀地。”

晉邊城已經安定下來,任命一位守將,再一位知府,就萬事妥帖。而趙軍便要撤離此地,準備攻打下一座城池。

趙然心下不快:父皇這是什麽意思?不停地給趙熹做面子,讓他攻下西北,讓他領兵攻打西南,到了他這裏,攻打江南的功勞不給,還是讓趙熹領兵。這打下江山,全都成趙熹的功勞。他就算攻下蜀地,人家也會說他是撿了趙熹的功勞,誰讓蜀地是趙熹打了一半交給他的。

趙然卻不敢說。

他的母妃是貴妃,在一年前穎妃出現之時就已徹底失寵,因穎妃摔下石階,趙帝還怒斥貴妃善妒。

趙熹的母親是皇後,因他自小入周為質,趙帝與皇後心存愧疚,對他更是寵愛、縱容,也養成趙熹的霸道性子。

趙然想到夜龍等人,揖手道:“前些日子,父皇派了宣旨特使,還有些事未辦完……”

“你是說夜龍鐵狼回晉之事?這件事,我會代你辦好,父皇的意思,你懂,本王也懂,絕不會壞了父皇與文丞相的謀劃。”

離間計,原說是他實施的。

可他這兄弟,現在跳出來說他要實施。

成功了,也成了趙熹的功勞。

趙熹帶著笑意,可就是這笑模樣,瞧得趙然火大,卻又不敢發作。

趙然電光火石間:“皇兄,我能不能帶走鳳九公主。”

趙熹笑,伸手輕拍著趙然的肩,“皇弟啊,蜀地已有諸葛神謀,就這兩個神謀後人,你好歹也給我留一個。”

鳳九公主不喜名利,有了功勞也不要,這一點很讓趙然讚賞,可那諸葛神謀不同,打了勝仗,有大半的功勞得歸他神機妙算。

趙熹笑得無害,偏就是這樣的笑,讓趙然覺得比他發怒還令人心裏發毛。

“皇弟,有勞你近來照顧樂夫人。”

“臣弟不敢言辛苦,對了,神醫族願出世襄助趙國,共有四名弟子,我……能不能帶淳於譜父子前往蜀地。”

趙熹輕斥道:“神醫族後人那可是神醫,皇弟怎能只想著自己,既有四人,先送兩人回都城,父皇母後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得到癥診。另兩人,你們各得一人,如何?”

他趙然遇上趙熹,定然是被氣得半死的那個。

趙熹說得好像了趙然不懂孝順,就只想著自己。

要說拍父皇馬屁,趙熹可是個中高手,不僅拍得父皇歡喜,皇後更是被他哄得昏頭轉向,皇後拿趙熹當成了眼珠子一般,有甚好的都留給他。

就像當初,他們兄弟議親,皇後硬是把趙國玉家的姑娘弄回太子府當了側妃,而他就只配得到一個正五品文官的嫡女為正妃,一個側妃拉出來的出身、地位都高出她的正妃。

貴妃被氣了半死。

趙帝還偏著趙熹,說“熹兒在外吃盡多少苦頭,不就是個美人,皇後給他就給他吧。”聽聽這話,同樣是兒子,趙帝以前不覺,而今這心早就偏了。

趙熹身邊總有那麽些幕僚,借著打壓其他皇子為樂,只怕回頭,今兒發生的事,又得被人添油加醋地傳回京城,會誇太子趙熹如何孝順,又會說趙然如何自私等等。

趙然慪了一肚子的氣,臉上卻笑著。

趙熹“咦”了一聲,“皇弟怎的笑得比哭還難看?難道你舍不得送父皇兩位神醫,你若不舍,我身邊不留神醫族後人,都送給父皇,照理原是我們兄弟一人兩個,我一個不要……”

丫的,再說下去,他趙然當真就要受五雷轟頂了。

回頭皇後聽見,還不得在趙帝面前大讚趙熹。

趙然不過是笑,趙熹也能找到話說,連連揖手:“若皇兄不留神醫,弟自不能留。”

“那好,先送兩位神醫回都城,另兩位神醫何去何從,請父皇示下。”

好人全都是他。

自己又當不孝子孫了!

趙然心頭那個郁悶,就差暴走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趙熹離開,趙然氣得癱坐在貴妃椅上,“什麽好事都是他的?父皇真是越來越偏心了,讓我去撿他打了一半的蜀地,如果我攻下蜀地,太子的人又該說,那原是他打下的。”

伍先生忙道:“殿下何必氣惱?這是皇上的意思,我們反駁不得。”

“他能打江南,我為什麽就打不得?江南自古富庶,若是拿下江南,他在朝中的軍功誰人敢敵,父皇這是故意要立他之威……”

他氣得雙眼通紅。

父皇這是老糊塗了嗎?怎的就偏著他。

趙熹做什麽都是對的。

母妃還說他不如趙熹嘴甜會哄人。

偏趙熹嘴甜便罷,還會打仗,武功又不錯。

什麽優點都給他占全了。

趙然覺得,自己太命苦了,怎麽攤上這樣的兄弟。

不見趙熹,他心情大好。

還不能停留,到黃昏時,趙熹就使了心腹下人來,說要幫趙然收拾行裝,又說蜀地那邊不能沒有主將,總之道理一大堆,其實中心只有一個:你丫的快滾去蜀地!莫留晉邊城,礙了太子放夜龍的事。

離間晉國,趙然忙乎了幾天,最後沒他的事了。

趙然這下越發覺得鳳九可愛。

如果趙熹有鳳九的兩分,不,只要一分,他的日子得有多好過,也不會被趙熹壓得天下都沒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淳於譜帶著兒子淳於瑜來辭行。

父子倆要隨護送侍衛前往趙都效力。

另兩個神醫族後人則要等趙帝旨意,何去何從,方聽趙帝意思。

趙然想自作主張安頓下去。

趙熹則是孝順地問他老子:你老人家給我指點一下,這幾位都是世外高人,我們該如何處置。

一個得勢就忽視自己,自作主張的兒子;一個是遇上好事難事都請示自己旨意的兒子;但凡是父親,都會喜歡後者。

可趙然,不明白這道理,依舊覺得趙熹可惡。

偏趙熹每次又說出一大堆的道理,說得趙然當真身無長處。

淳於譜父子離去,趙然進了鳳九的院子辭行。

鳳九輕嘆一聲,“你要去蜀地?”

“皇上下了旨,要太子攻江南,我去蜀地領兵,我不能不去。”

鳳九悠悠道:“有太子那樣的兄弟,你真是不易……”

這話純粹就是擊中趙然的軟肋、靈魂深處的痛處,他心下一顫,雙眼發紅,是啊,他太不易了,同樣是做過質子的皇子,可趙熹過得如何?他又過如何?尤其是這幾年的趙帝,那是處處看趙熹順眼得了不得,看他們幾個皇子是百般挑惕指責。

在趙帝眼裏:趙熹文武兼備,最像他。

像趙帝哪樣?像他一樣愛美人。

趙熹年紀不大,太子府裏的美人不少,在皇子當屬第一,他還一身的怪毛病,他看不中的,旁人說得再好,他都嫌醜。

趙然止住沒讓自己哭出來,“本王原想讓公主同行,可……可太子皇兄不許,說蜀地已經有一個諸葛神謀,不能兩個都入蜀。公主,太子什麽都好,就是……有些難侍候,只怕接下來的日子,你不大好過了……”

她同情趙然,趙然反過來同情他。

這什麽狀況,難道他們像難兄難弟。

鳳九笑了。

趙然苦笑。

要說性情,趙熹與趙然可不同,至少趙然還好說話,也會退讓,可趙熹這家夥,最愛用的就是強勢、霸道,外加胡鬧。

趙然走了!

趙熹回來了,趙熹就不是一個能低調的人,換言之,是他做質子時過得太隱忍,回國之後暴發了,愛上了高調張揚,他回來第二天,就在晉邊城四下亂轉,身邊還當了樂凡,走到哪兒都說一聲“這是本王的侍妾樂夫人,店裏都有什麽好東西,全拿出來,本王有的是錢,只要樂娘喜歡,都可以買下。”

樂凡垂眸立在身邊,“殿下,妾身已經有好些首飾新裳了。”

“廢什麽話,本王讓你買,你就得買,你不買就是不給本王面子。”

鳳九與金輪立在不遠處。

金輪道:“公主,這個太子也太奇怪了。”

“不是他奇怪,是我們太正常,我們看他像瘋子,他看我們像虛偽。”

金輪擰著眉頭,“他真是真命天子?難道真命天子都是這個樣子的。”

“用歷史的角度,這是君心難測;用我們世外人的看法:但凡想當皇帝的,十個就有九個是瘋子。以瘋子論說,他就是皇帝裏頭最瘋的瘋子,所以他是真命天子……”

皇帝是瘋子,為了權勢而瘋,為美人而瘋,為江山而瘋,為富貴而瘋……什麽樣的瘋者都有。瘋得正常些的——明君;瘋得血腥者——暴君;瘋得迷糊不分是非——昏君。

金輪被鳳九的繞著糊塗,“既然瘋子才能做皇帝,為甚不直接挑個瘋子?”

這丫頭是個呆的吧,她就是一形容,居然還十足的信了。

“世間有真瘋子與假瘋子,那種連爹娘都認不得的,是真瘋子;像他那種,叫假瘋子。假瘋子發瘋,這是境界,非常人可學。”

金輪還是不明白,但她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公主不喜歡趙太子?”

“如果可以選擇襄助對象,我寧可是趙然,至少趙然還性子溫和,可這人根本難通人言。你且瞧著,樂凡娘不願買,他還非逼人家買東西,不買就是不給面子。回頭,弄不好就要用別的女人說話。”

鳳九的音剛落,就聽樂凡回眸,一眼瞧見她們主仆,笑道:“阿九姑娘、金輪姑娘,我都挑花眼了,能否勞二位姑娘幫我挑兩套首飾。”

趙熹像只公雞般挺了挺胸:我待女人最好了!只要是我的女人,都是我的寶貝。“凡娘,也只你有此等福氣,你瞧本王多疼你,不知道要羨煞多少城中的女人,你看到金輪的眸光沒?羨慕啊!”

金輪躺著也中槍,剛才公主還說趙熹要拿別的女人說話,還真給說準了。

瘋子!果真是瘋子!

他不敢招惹鳳九,就說她金輪羨慕樂凡。

她羨慕樂凡個甚?來路不明,懷著不知是誰的孩子跟了趙熹。

趙熹果真是瘋子,對這樣的樂凡也能喜歡。

他難道就沒有審美觀,是個女人就要。

金輪沈著臉,恨不得沖上去啪啪甩趙熹兩個耳刮子,面上笑得怪異:“趙太子,我沒有羨慕樂夫人。”

趙熹指著金輪:“瞧瞧你的惱怒樣,還說沒羨慕,分明就是羨慕。”

她羨慕個鬼!

她哪裏羨慕了,她來自世外,島上各式的珍寶有的是,可他們那兒的人只註重修為、修煉,有幾個會拿打扮衣著當大事。

趙熹得意地道:“瞧在你們主仆都羨慕樂夫人的份上,鳳九、金輪,你們也各選一套,本王有的是錢,送你們一套。”

鳳九心下氣惱,這瘋子經年未見,性子未改,又愛得瑟,又愛炫耀,猶憶他少年時,多少還有點優點,而今再瞧,滿身的缺點。難道他就沒瞧出,樂凡是真的不想再添衣裳首飾,非逼著人家買,不買都不行。

鳳九微微勾唇:“趙太子可是當真的?”

“本王一言九鼎,豈是戲言。”

鳳九掃了一眼,“本公主可不是尋常之物能打發的,買翡翠必要帝王綠的玻璃種;買珊瑚,必要紅艷如血,質地細膩的上等之物。買珠子,不是價值百萬兩以上的夜明珠可不想要。如果太子真心相送,就送我金色的東珠、血色的南珠,可好?”

趙熹瞪大眼睛:這丫頭來砸場子的?

他大方一回,送他們首飾,她就敢獅子大開口。

鳳九笑了起來,“聽聞若不領情,便不給太子殿下面子,本公主可是很給面子,專挑了給面子的東西。趙太子不會這麽小氣吧?”

樂凡也算見識不凡,此刻道:“天下有金色的東珠,血色的南珠……”

金色的東珠,是金珠,是金子做的,這到底是什麽珠子,樂凡從未見過。

南珠有白的、黑的,粉色的,卻從未見過血色的。

趙熹笑道:“阿九公主未免太給面子,太強人所難。”

金輪道:“怎麽沒有金色東珠、血色南珠,前些日子,我家公主頭上帶的抹額,那水滴狀的血色墜子就是血色南珠。”

對於此,樂凡有此印象,“不會吧,那是血色南珠?”

金輪肯定地點頭:“當然是南珠,還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血色南珠,是我們公主及笄之時,島主所送。更離奇的是,那不是打磨出來的,而是天然生成的水滴狀血色南珠,式樣好看,顏色也純正。”

對於首飾,樂凡是感興趣的,尋常物她著實沒好感,“那金色東珠呢?”

金輪輕嘆一聲,“我們公主在島上時,曾瞧過島上名門女有一對金色東珠的耳釘,甚是漂亮,她也要想幾枚金色東珠打首飾。”

趙熹哈哈大笑,“這丫頭糊弄我吧?你家公主乃島上公主,那只是一個名門女,你家公主想要,一句話,她還不得乖乖獻上來。”

金輪惱道:“都是自家族人,那也是人家祖傳之物,喜歡就去奪,跟強盜有何二樣?再說我家公主,尊貴不凡,才不屑幹這種強奪他人所愛的事。”

瘋子啊!果真想法與她們不同。看上了,就要奪過來。竟是連禮法規矩都可以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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