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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奪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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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說“唉,我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待你了,我怎麽可能去愛惜一個來盯我沐家,來算計我沐家的人……”

她清楚地感覺到,當年的沐元浩有多心疼、無奈。

他說“你終於有兒子了,我想納妾,可沐家有規矩,男子三十後立可納妾。攖”

是她,主動與老太君提及納妾的事。而原因是,沐元浩要去地方赴任,身邊不能沒有女人照顧,多好的理由,但老太君雖然應了,只說“未到三十不納妾,但可擡通房”,這便有了後來的八姑娘。

沐芳華出生後,老太君才給了她姨娘名分。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沐芳華無法的哭泣,哭著含笑,靜默地凝望著馮氏。

“為什麽將我許配給馮四郎?”

馮氏道:“你們不是兩情相悅麽?我只是做個順水人情。何況馮家是我的娘家。”她面無表情,冷淡地看著沐芳華,“因為你要嫁給馮家,我將二房所有值錢的珠寶都給你置成了嫁妝,你會很體面地嫁給馮四郎為妻。”

馮六娘聞到這兒,一臉驚喜:“姑母,你真給沐八娘置了體面嫁妝?償”

馮氏擡手,指了指她屋裏的那口大箱子:“不就是那只箱子。”

沐芳華扭頭,看著那掛有銅鎖的箱子,神色裏露出了迷茫之色。

馮氏道:“芳華,你不是有鑰匙,打開讓六娘長長眼界。”

沐芳華遲疑著,從小到大,她都能反抗馮氏,因為她是她的“母親”。她像個無魂的木偶,自錦盒裏取出鑰匙,這箱子的確是馮氏交給她的,只是她一直沒來得及打開細瞧,啟開箱子,立時連沐芳華都驚住了:這是一箱子的珠寶!更有金銀元寶,滿滿一大箱子,價值無法估量。

馮氏將如此貴重的財寶交給了她。

馮二太太從院子外頭進來,遠遠兒就道:“小姑子,聽說你回來了,你現在可風光了,成晉陽城的名人,怕是皇上那兒也會念著你的功勞。”

身為沐家二太太,卻背叛了沐家,還有什麽臉面去見沐家人。

可馮家二太太卻當成莫大的榮幸。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馮二太太一進來,就看到一箱的珠光寶器,不由輕呼出口,“我的個天,好多寶貝!”眼裏噴出的火苗,全都是貪念。

沐芳華睨了一眼,“母親,芳華原是庶女,嫁妝上怎敢逾過兩個嫡姐,這東西太貴重了,芳華愧不敢當,更不能收受,還請母親收回去。”

馮二太太張口就道:“芳華,你傻了呀!既是你母親給你的,這就是你的。”

是她的!

恐怕歸了她,她也保不住。

沐家落難,娘家父兄生死未蔔,她一個弱女子擁有這麽一大箱的寶貝,無疑是羊入虎口。

馮氏反問道:“你當真不要!”

“不要。”沐芳華肯定地吐出兩字。

想到沐容說,馮四郎求娶,就是為了她的三萬兩銀子嫁妝。

她有三萬兩銀子,恐怕馮家早就知道。

那時候,老太君還沒給她錢,馮家如何知道的?只能是馮氏告訴馮家人的。

沐芳華不緊不慢地道:“前幾日,馮六娘從我這兒拿了三千兩銀子,那是我全部的銀錢了,早前祖母原說給我三萬兩,可我沒要,只帶了三千兩防身。”

馮二太太看著馮六娘,有些意外。

果真,馮六娘自己得了這銀子,沒告訴馮二太太。

沐芳華心下一沈,她看人還不如沐容。

馮六娘忙道:“四哥與沐八娘要成親了,娘不是因為沒有銀錢給四哥蓋新房而犯愁麽,現在都有了,正巧可以用上。”

傻子!居然沒要三萬兩,只帶了三千兩。

這不是說沐芳華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

沐芳華吐了口氣,福了福身,“母親,沐家遭難,我想去庵堂長住,替家人抄經祈福。”

連馮氏都能背叛。

這世間,還有什麽值得她相信。

曾經的沐家是如何和睦友好,再也看不到了。

一夕之間,沐芳華如同一株開得正艷的花,頓時被淋了一盆開水,立時蔫了。

她的心好亂,她想尋一個清靜的地方。

馮氏問:“你當真不要這箱財寶?”

沐芳華肯定地道:“我不要!”

馮二太太輕啐一聲,“小姑子,她不要,我們要啊!”

這麽多值錢的寶貝,得多少銀錢,足可以讓馮家二房過上最好的日子。

馮氏輕嘆一聲,“既然她不要,也不能讓馮家二房一房的人得了去,二嫂去其他三房都通稟一聲,讓他們過來分沐家的財寶。”

說得這樣的平靜,這樣的心安理得。

沐芳華心下悲涼,她看不透馮氏。

馮氏要將沐家的東西分家馮家。

馮家,真的是她可以托付終身的。

就憑馮六娘算計了她三千兩銀子,卻沒告訴馮二太太,這事兒就不是這樣的。

沐芳華福了福身,“沐家剛發生大難,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能商議親事,六娘,能不能麻煩你把三千兩銀子還我。”

要回來,便要;若不還,她也不會強要。

她還有銀錢。

馮氏將她有三萬兩銀子的告訴馮家,為何卻沒有點破,她說只有三千兩的事。著實太奇怪了,她為什麽不揭穿自己?是對她有母女之情,她沐芳華可不信。馮氏連親子都可以不認,一句“為示忠心,親子可拋!”是怎樣的無情。

馮六娘故作未聽見。

馮二太太此刻看到的都是一大箱子的財寶。

馮氏提高嗓門,對著外頭大喝一聲:“來人,讓大房、三房、四房的當家太太、公子來一趟,就說我得了一箱沐家的財寶,讓他們來分財寶!”

這種事,不是應該悄悄兒的。

馮氏居然說得義正言辭,還行得張揚堂正。

沐芳華微微蹙眉。

馮二太太只當是她討不到銀票而不快。

馮氏輕聲道:“她就只得三千兩銀子防身,雖說要去庵堂長住,到底是女兒家,六娘把錢還給她吧?”

馮六娘咬了咬唇,“姑母……我是你嫡親侄女,她就是個庶女,說起來……”

馮氏冷斥道:“只說一個字,你還,還是不還。如果不還,一會兒各房分財寶,你們二房可得扣下一成。”

這可是一銀的寶貝,那一串南珠項鏈,不知道值多少錢,一顆南珠就不少銀子,還是一串南珠呢。

還有那件珍珠衫,可真漂亮,如果她有一件做嫁妝,那就太體面了。

更有一件漂亮的珊瑚樹擺件,這種大紅,雖然不高,只是半尺,但貴在那式樣太精致了。

因為三千兩銀子,丟了價值不菲的寶貝,著實劃不著,入眼處的珠寶,哪一件不是二三萬兩銀子的寶貝。

馮六娘道:“我前些日子值了一套頭面首飾,就剩下……剩下二千三百兩了,沐八娘這麽有錢,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沐芳華道:“馮家家大業大,馮六娘可湊足銀子再給我。”

馮二太太連聲罵道:“你這臭丫頭,七百兩銀子一套的頭面首飾,你可真舍得,我又沒短了你的東西,怎花錢這麽大手大腳?”

馮氏此刻顯然是站在沐芳華那邊。

正因為如此,越發讓沐芳華覺得怪異。

馮氏,這個女人,她看不懂。

她現在一面要分沐家的東西,一面又護著她。

以前的馮氏,即便是她的嫡母,對她也是不冷不熱,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二房是庶子身份,你是庶子庶女,行事當得體,更是謹慎小心,當有長姐風範。”要說旁的,她不會說,也說不出來。

沐芳華就覺得馮氏和雷氏是完全不同的人,以前不懂,現在才明白,馮氏根本就不會主持中饋、打理後宅,甚至都不懂如何教養兒女,也難怪二房的嫡姐、兄弟們都與她不親近。像馮氏這樣不冷不熱,不笑不悲的人,更是三天不說一句話,任誰也親近不起來吧。

馮二太太喚了婆子,“去我屋裏取七百兩銀子來!”

她還真怕馮氏就這事上計較,索性湊足了三千兩,交給了沐芳華。

如果以前,沐芳華說她身上只三千兩銀子,馮二太太肯定不信,可今兒她是瞧見了,沐芳華就是個傻子啊,明明有一大箱的財寶擺在面前,居然說不要。再想想那三萬兩,她還真說得出來不要,只要三千兩。

一大箱子財寶不要,卻追著馮六娘要三千兩。

沐芳華是不是傻掉了!

沐芳華要知道馮二太太這樣想她,恐怕也只有勾唇苦笑,她討三千兩,是覺得那是老太君給她的銀錢,是長輩對她的疼愛。她不要財寶,是覺得這東西不屬於她個人,而是屬於沐家全家人的東西。

她因為錯愛了馮四郎,再因馮家做了對不住沐家的事心生愧意,哪裏還能接受這箱財寶。

只是,想到馮氏的所為,她還是覺得奇怪,轉而又想,馮氏一直就讓人看不懂,馮氏也不會計較的,但對沐芳華,那箱財寶到底是沐家的,老太君無佯,怎麽也該送去給老太君,沐府被朝廷查抄收沒了,老太君正是需錢用的時候。

沐芳華道:“母親,這些財寶應給祖母送去?”

馮氏就算對老太君有怨言,看在老太君對兒孫慈祥、隨和,又多有疼愛的份上,也不該這麽做。

馮六娘還真怕馮氏改主意,當即就道:“沐芳華,你不是要去庵堂?早些去吧!”

沒錢沒勢,只一個破落戶家的庶女,還當她馮家稀罕了不成?

馮二太太附和道:“快去吧!趕緊的,收拾一下去庵堂,你最好在庵堂安守本份,否則,哼哼……就讓四郎將你降為侍妾。”

沐家沒了!

她還拿捏不住一個庶女了。

沐芳華是庶出,哪裏配得上她的嫡子。

這才是馮二太太的真實嘴臉。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待她。

現在一聽說她沒錢,立時就變了臉色。

母女倆一個德性,都盯著珠寶,生怕它長了翅膀飛走一般。

沐芳華收拾著自己行李,馮二太太則喚了兩個孔夫有力的婆子將財寶擡了下去。

丫頭道:“姑娘,馮家真不是良配,不如你求老太君解除婚約。”

“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堅持與馮家訂親。”

“姑娘,放手吧!”

沐芳華帶著丫頭,將她的一箱四季衣裳移了出來。

一個婆子如同防賊一般:“都是些什麽東西?打開瞧瞧?”翻了一遍,除了一盒子隨常首飾,就是四季衣裳,“沐八姑娘這是準備去庵堂長住?”

“得住些日子。”

將四季的都帶走了,這分明就是要一直住在庵堂啊。

婆子點了一下頭:當誰稀罕,若不是馮家,你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她這樣一想,大搖大擺去找馮二太太覆命。

沐芳華上了馮家預備的馬車,離開前,看了眼馮府,吐了口氣,似下定了什麽決心。

馮家二房的主院花廳上。

一大箱子珠寶就擺在那兒,最先來的是馮三太太母子,兩人看到珠寶,雙眼放光;之後又有馮家大房的人。

馮家四房派了個管事婆子來,“我家四老爺說,這是沐家的東西,當歸還沐家……”

大房的公子忙道:“四叔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不知道老太太是他親娘,給她分的東西最好,我們三房可是家底子薄的,他不要就不要,我們多分幾件,還讓我們還給沐家。”

馮氏依舊面無表情,就她這樣子,馮家幾房的太太公子都有些發怵,她冷冷地道:“這裏沒我什麽事,我就告辭了,通政司衙門還有事兒要辦。”

她驀地轉身,眼裏根本就沒這些珠寶。

馮二太太道:“也不虧馮家養她一場,總算給了家裏一點回報。”

嫁到沐家三十多年後,以前就沒幫扶過,她倒是與四房的人親厚,明明是不同的娘生的,可她偏與四房人好,將自己嫡親的兄弟不當回事。

馮氏出得馮府大門,冷冷地回首,嘴角溢出一絲笑。

馮家,你們敢算計沐家,我便敢算計你們。

你們將沐二郎、沐七郎的畫像交出去,我不怪你們,可你們卻將我兒子、孫子的畫像都交出去,還熱情如火,跑到關卡上去幫範建認人。

馮氏想到六奶奶母子被範建抓住,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是個男孩,才三天啊,居然就被範建一把給捏死了。

她是冷清,她是禁錮了自己的心,可她也是母親,她是不會教孩子,不會養孩子,可她也有母愛。

她忘不了,馮家瞞著她,帶著範建去郊外抓沐六奶奶,當她聽通政司的人議論,說範建如何心狠手辣,一看到那新生的嬰孩是個男孩,一把就要了那男嬰的命,不顧孩子的母親跪在地上求情,不顧李樂昌在一邊破口大罵。

她的孫女思娥才三歲,親眼目睹自己的弟弟被捏死,嚇得現在都不會說話。

沐六奶奶近來更是以淚洗面,她還在坐月子呢,對一個母親來說,世間最大的痛苦,就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兒女,還看著他人生生踐踏至死。

馮家、範建……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替我的親人報仇!

我沅娘原無親人,是沐家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家人、兒女,給了我一個可以棲身之地。

馮家三房的人正聚在花廳裏分寶,將金銀元寶單挑出來,平均分配。而後,要分珠寶時,各房的人誰也不讓誰,吵得面紅耳赤,尤其是那幾件價值不菲的寶物,幾近大打出手。

院門外,門婆子想進去,可二太太叮囑過:“三房人議事,就算天大的事也能打擾!”

她急得團團轉。

範建來了!

也不知他從何處得了消息,說馮家有人趁著範建抄家之時,以“親戚”之名拿走了幾箱財寶。

“媽的!”範建立在外頭,口裏破罵,“老子都等半天了,還不開門!我說沐家怎麽不見值錢東西,原來全被馮家趁火打劫了。”

他一直當這是美差,怎能被馮家搶先。

他非得參馮家一本不可。

敢截他的胡,馮家不想好了。

一等不開門,二等不開門,範建等得不耐煩了,索性下令官兵破門而入,直接浩浩蕩蕩地往二房主院花廳奔去。

大房的公子輕咳一聲,朗聲道:“這樣可好?我們大房得這串南珠項連;珊瑚樹盆景歸二房;珍珠衫歸三房……”

“憑什麽?誰不知道這南珠項鏈最少值十萬兩銀子,珍珠衫頂天五萬兩銀子,為什麽要歸你大房……”

這嗓門吼的,範建凝了一下,同來的禦林軍眾人則是眼睛一亮,這馮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朝廷抄沒的東西暗偷到馮家,還敢在這裏分贓。

“媽的!”範建罵了一句,一揮手,“敢抄了沐家的財物,來人,傳本官命令,給我查抄馮府,只要罪證確鑿,他馮家就是大逆不道,敢吞皇家的寶貝!”

那裏面已經有絕世珍寶,這就是證據。

他在刑部為官,只要證據確鑿,就有實罪,他非得把這些上等的寶貝弄回京城不可。上次他放火燒了藏書閣,已經有晉地官員遞奏疏彈劾,只要他將功折罪,就能獲得皇帝的原諒。

範建握緊的拳頭,揮拳就是一拳,門婆子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死虔婆,讓你通稟,害本官在外頭站了大半個時辰!原來你們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他們轉移財寶。”

一聲怒罵,花廳裏的人慌亂了,手忙腳亂地想藏寶貝,誰都盯著那串南珠項鏈,一爭一奪間,動起手來。

範建進來時,瞧見的就是一個個衣衫不整的馮家人,每個人懷裏都鼓鼓囊囊,而地上只有一口空落落的大箱子。

他抓住一個太太。

太太驚叫一聲,“範大人,你敢對我不敬。”

音落時,一堆金銀珠寶就撒落下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搶奪皇家的珠寶,沐家抄沒家業,這批財寶就是皇上的,你們這是大逆不道……”他看著同來的禦林軍,“你們都瞧清楚了,他們趁著那晚天黑,奪走了沐家的寶貝,害我等撲空,這是恥辱!”

禦林軍中有官職的揖手道:“大人,罪證確鑿,犯此大逆之罪,當抄沒馮家!”

“我乃奉旨辦差的欽差,路見違法之事,必須得管!來人,抄沒馮家!”

一時間,馮家雞飛狗跳。

馮家人以為獻出了沐家兒郎的肖像圖就是立功。

可他們膽大包天,居然敢私藏沐家的東西。

不到半日,範建就抄查出不少好東西,金銀器皿,馮家三房的庫房裏還有布帛、擺件,得有近千只大箱子,其間也不乏值錢的物件兒。

二房稍窮,大房、三房都有人在外經商,還是有些家底的。

可現在,範建認定,這些都是沐家的東西,著實是有幾件東西是宮中賞賜的聖物,這原該是賞給沐家的,出現在馮家,這本生就有問題。

馮家四房。

四老爺聽聞分沐家財寶的三房人都被範建帶兵抄沒家業,還定下了罪名,將馮家眾人關進了晉陽城衙門大牢,就知壞事了。

世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

前頭有二房的人遞話,讓他們過去分財寶,這不久的功夫,就犯事兒了。

馮老太太端坐上方,手裏轉著佛珠,“你沒去是對的,沅娘也是一個母親,就算她是朝廷通政司的暗人,瞧著自己的兒子成朝廷欽犯,看自己的親孫子被人捏死,心裏怎會無怨!”

兩個兒子的畫像,是馮家人獻上去的。

範建抓捕沐六奶奶,也是馮家人領路告發的,馮家對此還得了三千兩銀子的賞銀,這是範建發放的第一筆,範建這麽做,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他說話是算話的。

馮四太太道:“婆母,難道小姑子就不怕我們也跟過去?”

“她是算準了我們四房不會去分沐家的財寶。”

馮老太太只得馮四這一個親兒子,那幾個孩子,都是她胞姐所出,當年她胞姐病逝,娘家就將她嫁給了姐夫做填房,一來那些是她胞姐的兒女,她不會刻薄。可到底不是她生的,無論她待他們怎麽好,他們還是會說她偏心,索性,她在二十多年前就真正偏心了一回,彼時老太爺已經過世,她就私裏藏了一筆家業,又將明面上的分作四房,四個兒子各得一份。

待分家之後,四房人分開居住。

那三房才知道,四房的家業是最厚的。

為此,他們雖有意見,但卻沒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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