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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三朝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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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哪去過,不過是穿越前電影電視上有這樣的片斷,再加上她自己想像的,就勾勒出一副離奇的畫面。

“申嫵看到城門口內,迎面飄來一個美貌的紅衣女郎,身材婀娜,面容姣好如畫,容長臉蛋,柳葉眉,不大的眼睛卻極其有神,粲然一笑‘嫵兒,你來了,我奉命帶你游地府!”

沈容喝了幾口茶:“多少字了?”先且湊字數,一冊接一冊地出。

沐霞瞧了一下,她已經寫了五十多頁了,“有七八千字了。攖”

“要聽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沈家薇從桌子下出來,“五姐姐,紅衣女郎是誰?是不是玉氏?”

沈容搖頭,“你們猜。”

沐雲道:“我猜不是玉氏,應該是她派來的女差,專門奉命帶申嫵游地府的。償”

沈家薇蹙著眉頭,“玉氏是忘魂司副掌司,她手下都是些送忘魂湯的孟婆,莫不就是玉氏。”

沈容再不說話:“沐霞,你通筆墨不?”

沐雲笑道:“沐霞是我們這幾個裏頭最通筆墨的了。”

沈容道:“如此便好,沐霞與八妹妹一起修改了,待改過之後,就著人與桂花茶樓的三掌櫃說一聲,就說第一冊寫好了。屆時,由八妹妹帶了丫頭交到詩社,別讓她們署我名字,八妹妹可讓她們斟酌署名,桂花詩社八才女什麽滴皆可。”

沈家薇問道:“五姐姐,故事沒講完,才剛過奈何橋,穿過忘川河,見到了曼珠沙華、三生石、血河等,還沒進鬼城……”

沈容擺了擺手,“已經七八千字了,夠她們出一個話本子了,過段時間再寫,你先把這些改好再送去,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沈家薇嘟著小嘴,聽故事聽不半,沈容不講了,她好著急,“沒什麽改的吧。”

“你不想尋個好婆家了,如果想,你就用心些,你不想改,就派了侍線去報信,看三掌櫃如何回話。”

“是。”

伍婆子心裏還念著,覺得那地方充滿了神奇。

沈容又恢覆了以前的生活:每日上午,去葉初錦的院子學琴棋書畫;每日下午,在儀方院讀書識字,跟沐雲學劍術武功。

五月初四,是新人三朝回門日。

沈容起了大早,寅時一刻,便有人來稟:“五姑娘,大姑娘回門了。帶了好些禮物,大老爺令你去福瑞院坐陪。”

沈家的大姑娘出閣,今日歸來小聚,算是認親,少不得有體面的禮物,照著規矩就連姨娘、庶出子女也是人人有份的。

沈容到福瑞院時,沈家薇、沈家莉甚至是三姨娘與沈安也都到了,連沈宏、沈憲也在,“容兒給父親請安!給母親請安!”

潘氏見到沈容,面容有些微白,“坐吧!”如果可以逃走,她現在想退出花廳,離沈容近了,潘氏是渾身都不自在,天曉得沈容身後有沒有跟著石氏。

趙碩與同來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立時捧了一個盒子來,趙碩寵溺地看著沈宛,“宛兒,你給弟弟妹妹把禮物分了吧。”

沈宛柔柔弱弱地應了一聲“是”,取了一個漂亮的荷包出來,遞給沈容:“容兒,這是你的。”

沈容接過,打開荷包,裏頭是一對漂亮的赤金嵌紅寶石的鐲子。

沈宛又給沈宏給了同樣的荷包,裏頭是一對羊脂白玉的虎頭掛佩,上面還打了絲絡,煞上漂亮。

給沈宜的亦是一對鐲子,赤金嵌紅瑪瑙的,雖不如沈容的好,卻也不差,外頭也得值二三百兩銀子,但沈宏手頭的那對虎頭白玉卻是極值錢的。

潘氏的心情立時好了許多。

沈家薇、沈家莉各人也是一對鐲子,赤金雕花的,待得沈安的時,得的是一對掛佩,是翡翠蝴蝶掛佩,將來大了也能戴上。

大房的幾個孩子發完了。

沈宛方取了一個尋常些的荷包遞給了沈憲,亦是一對掛佩,是一對玉鯉魚掛佩,玉質遠不是沈宏的,亦不如沈安的,也只值三四兩銀子。

沈俊臣心裏暗道:沈宛到底是還是因沈寬的死記恨上二房,人家能送見面禮就不錯,可見還是將兩房人分別對待的。

沈宛又給了三位姨娘送了見面禮。

沈俊臣與潘氏的,今兒到時,趙碩送給沈俊臣一幅前朝名家的字畫,給潘氏送的是一套赤金頭面首飾,也算是極體面的。

小鏈進了福瑞院,福身道:“給大老爺、大太太問安!問大姑奶奶、大姑爺吉祥,四姑娘原是要來的,今兒起來頭昏,便遣奴婢過來問安。”

人不來,卻不忘來取自己的那份禮物。

沈宛也懶得計較沈寶是真不舒坦還是旁的什麽心思,淡然一笑,“四姑娘沒來,但禮物要送。”她取了一個荷包遞給小鏈,“給四姑娘帶回去吧。”

小鏈掂了一下,不好打開細瞧,福身告退,她過來原就是給沈寶領見面禮的。

沈俊臣邀趙碩去書房說話。

沈宛便起身隨沈容去儀方院,進了院子,走到花廳的供桌前點了香燭,“娘,宛兒嫁人了,夫君待婉兒很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過日子,待給容兒過了十周歲生辰,我隨夫君去趙國……”

敬完香燭,沈宛進了沈容閨閣,拉著沈容在案前坐下,“我在京城置了些店鋪、田莊,我把這些都留給你。”

“姐姐,我有個建議,如果韋氏是個知好歹的,你將一些田莊、店鋪留給她如何?”

“這是娘親留下的,怎能給外人。”

韋氏是何許人也,憑甚得了石氏留下的東西。

如果不是沈容還在沈府,沈宛便是做樣子也不願裝了,但又想著,此去一別,不知幾時才能相見,索性今日便大方了一回。

“姐姐,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次大太太拿了五萬二千兩銀子給你置嫁妝,二百四十擡,我瞧著也是實打實的,姐姐擡入質子府也定是細瞧過的……”

沈宛沒有反駁,定是摻不得假。

沈容完全沒料到,經她一番胡鬧,居然還有了這等功效,上至老太太,下至下人,人人都對她敬而遠子,不敢算計,都怕驚了“住”在儀方院的石氏,這可是厲害的啊,連報國寺的住持都說對冥仙只能敬,不能驅。

沈容又道:“著實不成,就交給父親處置,充入公中,就當是你對他的一片孝心。我將來大了,自有姐姐、姐夫給我置嫁妝,這不過是二三萬兩銀子的東西。”

她手頭的銀錢充盈,還真沒將這點子東西打上眼。

但沈宛的心思又不同,她寧可在手裏捏壞了,也不想便宜了那些“仇人”去。

沈宛輕啐道:“我是心疼你手頭吃緊。”

沈容道:“我手裏有銀子花銷,姐姐出嫁第二天,父親在後花園遇到我,還問‘五丫頭手裏可缺銀子?如果缺了,就說一聲,我與你母親叮囑過,往後給你每月五兩月例。’”

沈宛低聲道:“這樣可好,他們知道的店鋪田莊我交給父親,至於他們不知道的,我交給你,你沒田屋防身,我總中放心。”

“這法子倒也使得。”沈宛早前因石氏的死怨恨沈俊臣,上次沈容把事鬧大,她是真當有鬼,見沈俊臣好像也不畏懼,世人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或許沈俊臣還真不知道潘氏與老太太、李氏聯手毒家石氏的事。

既然沈俊臣不知,她也不必恨沈俊臣。

沈容說得把田莊、店鋪交出去,她原不樂意,但想沈容還要在沈府生活,也只能退一步,不僅要交,她還打算給沈俊臣一筆銀子,有了這銀錢,沈俊臣就能照顧好沈容。

“我給父親十萬兩銀子如何?”

沈容讚同地點頭。

沈宛輕吐一口氣,“容兒可真是大度。”如若沈容知曉石氏也是被人害死的,不知道是否還會如此大方。

沈寬是被沈賓沈宏兄弟誘下河淹死的,但石氏的死因,沈宛自以為她知道,其實沈容也是知曉的,只是姐妹二人都沒有提及。

“姐姐,近來我在觀察,娘親的死還真與父親無幹,夜裏時,他還去小廟拜祭了兩回,畫菊曾看到他在小廟裏偷偷抹淚。”

沈宛冷聲道:“還算他有些良心,若不是娘,哪有沈家現下的好日子。”她心下好奇道:“沈寶怕鬼,那老太太……”

沈容低聲道:“上回病倒後,落下頭昏頭疼的毛病,聽說夜裏睡不安穩,請了郎中來瞧,吃了安神藥才能睡,一日不吃安神藥就喊睡不著,我想去瞧,珊瑚又叫我別進佛堂。我聽伍婆子說,頭發都白了不少。”

“二老爺呢?”

“說是去鹹城贖三爺,都走好些天了,也不知幾時回來?”

沈宛表情淡漠,“沈賓就算回來也廢了!”

沈容面露愕然:沈宛怎會有此一說?

沈宛生怕她多想,解釋似地道:“綠林綁匪素來心狠手辣,我聽說只湊了一萬多兩銀子,照著道上的規矩,湊不足可以保命,也不知卸的是胳膊還是腿?”

沈宛落音,細細打量著沈容,“再過幾年,我們家容兒也能出落成大美人,你姐夫那兒得了許多趙國玉記的香膏,我讓沐風帶了一大匣子回來,你不用脂粉,但香膏子卻能用得著。我著繡坊的人給你做了幾身夏裳,我把衣契單子給你,過兩日讓沐雲給你取回來。”

“謝謝姐姐。”

“容兒當真是大了,越發乖巧懂事。”

至親眼裏出好人,沈宛便是如此,怎麽看沈容怎麽都順眼。

沈容抱了琴,彈了幾支曲子,沈宛又指點了一番。

檢查了沈容的字,沈宛還算滿意。

姐妹倆說了一陣貼心話便到了晌午,潘氏著人在福瑞院那邊擺了家宴,請沈宛過去用晌午,沈宛便領了沈容去。

潘氏一看到沈容就渾身不得力,以前老太太不願見沈容,只說沈容就是石氏,著實是石氏比沈宛長得更像石氏。她原是未見過石氏的,聽人說得多了,加上心中原就有愧,越發不願再沈容,總覺沈容就是“鬼怪”的代名詞。

沈宜、沈宏兩兄妹倒是歡喜得緊,甜甜地喚著“大姐夫”,樂得趙碩又賞了沈宏兩個小玩意兒,沈宜也得了一支玉鐲子。

用罷飯,沈宛便提議:“父親,女兒隨你去書房說說話可好?”

沈俊臣道:“也好!今兒碩王爺送的字極好,正好一處點品。”

沈宏跟在後頭,像個小大人一般緊隨其後。

進了書房,沈宛拿了幾張地契、房契來,“父親,家裏的日子也不是特別寬裕,我是長女,這些店鋪田莊,原是變賣我娘在石臺縣的嫁妝添置,你先拿著,也好貼補些家用。另我這兒有十萬兩銀票,父親一並留在手裏,官職擢升也要用錢。”

沈俊臣面露感激,早前他還在防長女,不想人家心裏還是有他的,眼睛有些濕潤,“是我對不住你娘。”

“父親,娘去了,我配了個千裏挑一的好夫君,他日還望父親給容兒尋個好人家,如此就對得住娘了。”

沈俊臣應了兩聲“嗳!”

沈宏心下有些小雀躍,十萬兩啊!十萬兩可是好大一筆銀錢,二房總說大房家業大,其實大房也過得緊巴。

有了這筆銀錢,沈家又可以生活好些年,這是沈俊臣目前為止收到了的一筆最大數目。

趙碩與沈宛瞧時辰差不多,夫妻倆告辭離去。

佛堂,沈寶又在那兒叫嚷。

“大姑娘就是偏心,給大房的姑娘全是赤金的,就給我一對白銀鐲子,連給阿憲的都是一對尋常的鯉魚掛佩,這等小攤上買的,也值不了二兩銀子,倒是沈家薇、沈家莉手上的赤金鐲子還能值些銀子。”

義憤填膺,要不是瞧還值點銀子,她真想就砸了,免得瞧著心煩,幹脆讓小釧給她拿到外頭換成了銀子攢著,果然還是看著錢比鐲子舒服。

老太太睨了一眼,“親疏有別,你拿她當大姐姐,她可只拿你當親戚。”

她連沈容都掌控不住,更諻論沈宛,嫁出門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沈憲道:“四姐姐,有總比沒有好,我使人瞧過,我那對玉鯉魚得值六七兩銀子呢。”

他一早就知道二房與大房不同,沈憲在潘家私塾讀書,潘家上下待沈宏極好,對他就有些淡漠,在他們眼裏,他沈憲就是個吃閑飯的,還是個寄人籬下的。

李氏沒了,沈賓兄妹的日子遠不如從前。

沈賓原要回石臺縣,可那裏的家業都變成張員外家的,一無所有,他又過不了沈家莊的苦日子,索性帶了奴仆再往京城。

老太太面容陰寒,“忍著吧,儀方院那邊,有那麽個瘟神鎮著,誰敢招惹,待過了三年,自有我們翻身之時。大太太就是個厲害的,現在還不是忍氣吞聲,生怕丟了命,還不是把大姑娘給了五萬兩銀子盡數拿出來置嫁妝……”

大太太也是敬畏鬼神的,著實都不敢招惹石氏。

次日,五月初五端午節。

釘艾人於門上,系長命縷,蓋桃印,釘赤口,掛菖蒲,配道理袋、曬書,飲雄黃酒。南方吃粽子,北方煮鹹鴨蛋,而蜀中的風俗是這日做幾種餡料的包子,在包子上點上一朵殷紅的桃花,漂亮又有食欲。

因過節,私塾休學,就連葉初錦亦回家與家人團聚。

沈家薇、沈家莉一早就來尋沈容玩耍,姐妹幾人在儀方院裏彈琴、寫字,倒是玩成了一團。

沈宜在漱玉閣,她現在的漱玉閣其實是早前沈宛住的漱芳閣,她將匾額移了過去,漱芳閣的匾額換到早前閣樓上,但卻空置了下來,裏面並沒有姑娘遷進去。

福瑞院一面忙著過節的事,一面又得安排沈俊臣娶韋十九娘的事,有了上回給沈宛備嫁妝的經驗,這一次潘氏倒是得心應手,沒幾日就打點得像模像樣,聽說已經備了二十二擡聘禮,不能再多了,當年沈俊臣娶石氏,才二十五擡;娶潘氏時,他備了二十四擡,再到韋氏就只能是二十二擡,這是規矩。

沈宏知道沈宛給了沈俊臣田莊店鋪與十萬兩銀票的事,一回頭,他就告訴給潘氏了,沈俊臣只說這些店鋪田莊當成大房公中的產業,又給了潘氏五萬兩銀票,讓她在石臺縣老家置上一萬五千兩銀子的家業,再在京城另置一萬五千兩銀子田莊店鋪,剩下三萬兩便要攢下,姑娘公子大了,總是要預備嫁妝聘禮的。

沈容這裏,自不需他們張羅,沈宛離開時說過,待將來沈容訂下好人家,她會從趙都趕回來親自預備。沈宛的意思很明確,她給的這些東西,都是給沈俊臣、給沈家大房的。

潘氏手頭原就是有些銀錢的,現在銀子多了,要辦什麽事不難,便遣了李管家回一趟石臺縣,重新備一份家業,現在備的就單屬於大房,二房是怎麽也討不上的。再說二房沈俊來一家,早在當年沈俊臣娶石氏時就分過一次家,沈家莊十幾畝良田便是沈俊來的。

潘氏問道:“今兒過節,要不要請老太太過來一道用宴?”

沈俊臣提到這事就頭疼,老太太總說石氏跟著沈容,不願再見沈容,“老太太若來,五姑娘就不能赴宴。”

潘氏也不想沈容,一看到沈容,她就渾身不自在,“我瞧大姨娘說的話五姑娘還是會聽得進去,我讓大姨娘與她說。老太太忌諱五姑娘,你也是知道的。”

大姨娘也曾做過虧心事,不過是強自鼓足勇氣,硬著頭皮裝成一副無辜模樣,若不是潘氏知曉實情,還真被大姨娘給蒙騙過去。現下,大姨娘處處裝出一副“故人”模樣地幫襯沈宛姐妹,還不是想從沈宛姐妹身上得些好處。

沈俊臣道:“我拿了一筆錢,準備給二弟置份家業,一座三進院子,又一處三百畝的田莊,另有一個雜貨鋪子。”

潘氏聽得肉疼,只按捺不出聲。是給二房置家業,或是留他們繼續住在府中,潘氏會選擇前者,前者置了家業,往後就不必再管他們的生活,不失為一勞永逸的好法子。若是沈俊來過得不好,讓沈俊臣不過問二房人的生活,這也不可能。

沈俊臣道:“是從宛兒給的銀錢裏出的,一座三進院子,在城西,一個徽地商賈做生意栽了,要賣了別苑,倒也不貴,一千六百兩銀子,主要是裏面的家具都還能用,房屋七成新,前院有廚房、書房兩座小院,過了二門,後面又帶了三座院子,一座主院,東西各帶一座,將來二房的人口多了,他自己攢錢再造屋也有地方。

總不能讓他在我們家裏娶新人過門,再說沈賓那孩子而今變成這樣,我……也不願瞧見他,讓二弟帶了二房的孩子搬入新居倒也方便。日子都是他們自而個過的,我花了這麽一大筆銀錢給他置家業,如果老太太還不知足,我無話可說了。我沈俊臣行事,對得住天地良心!”

潘氏沈吟道:“是不能讓三爺住到家裏,萬一驚了儀方院那位又是一場風波。”

沈賓害死了沈寬,這可是仇恨。石氏萬一感覺到沈賓回來,又放出小鬼鬧騰,沈府也別想安寧了。

潘氏早前還為沈俊臣給二房置家業不滿,這會子,倒是很快就釋然了。“我吩咐李管家,如果二叔帶三爺回來,就讓他們直接去城西沈宅。”

沈俊臣應了。

潘氏令李嬸子去傳話。

沈俊臣道:“昨日,皇上召我去禦書房回話,他問我‘聽說你結發原配是冥仙?’我嚇了一跳。”

潘氏驚道:“這種事,怎就傳到宮裏了?”

沈俊臣一臉苦笑,“我怎知道?反正這話就傳出去。皇帝還誇了句‘你有福氣啊’。你說好好兒的,他問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我出宮的時候,正巧遇到黃桑道長,他將我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道了句‘有幾分貴氣!’”

潘氏突地憶起,聽說二、九兩位皇子為救黃桑道長,與神秘蒙面人廝殺之事,二皇子還因為負傷,頗得皇帝誇獎,賞了好些補藥到二皇子府。

沈俊臣很是認真地道:“黃桑道長說,我們沈家要出一個極貴女子,可我想了良久,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潘氏脫口問道:“會不會是我們家宜兒?”

“我在想著,啥時候把黃桑道長請到家裏。”

“聽說崔相夫人請他,他都不去。皇上看重他,給他建了座三清觀,他不是給太後講道就是給皇上煉丹,哪有時間出宮。”

夫妻倆閑話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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