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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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落在原柘臉上，高臨舟記憶中的畫面頓時浮現：面容俊秀的少年在別墅庭院的草坪上，抱著一只哈士奇翻滾笑鬧，他臉上的燦爛笑容一下子就擊中了作客少年的心臟。
那種感覺年少不解，就想做些更過分的事情來引起對方註意。
他目光從原柘臉上撇開，垂眸道：“你現在打不過我。”
早就習慣他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調調，原柘輕哼冷笑一聲，“高總現在很閑？”
見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些許傲嬌，高臨舟心裏像是被灌滿了蜜，嘴角不禁噙絲笑意，“我比較喜歡樂於助人。”
原柘側首瞅他一眼，五年不見，這人更高，相貌也更英俊了。
說實在的，他對高臨舟沒什麽惡感，兩人打打鬧鬧好些年，但從來沒有越過底線。如今想起來，年少時候的自己，最鮮活的記憶便是跟高臨舟對著幹的日子。
那時候的高臨舟還很青澀，對外人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對兄弟一副穩重可靠的模樣，可一旦對上自己，就臭屁得不行，喜歡把自己氣得夠嗆，但現在想一想，只覺得好笑。
兩人沈默著一直到了瑞豐小區門口，高臨舟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李文銘風評不是很好，你……”
忽地從他手中將袋子搶回來，原柘又戴上面具，假意笑了笑，“多謝，我先回去了。”
將剩下半句話吞回去，高臨舟望著原柘漸遠的背影，懊惱地一拍腦袋，又多管閑事！原柘那麽聰明通透，哪還要自己提醒？
回到家，原柘下了速凍餃子吃，消化了一會兒，將保鮮膜在紗布上繞了幾圈，這才去洗澡。洗完澡發了一條微博，頓時惹起一眾粉絲哭嚎，他也沒管，接著撥了一個電話。
“唐姐，之前查到的東西可以曝出來了。”
對面的女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些寵溺，“怎麽，這次真的惹到你了？”
原柘“嗯”了一聲，“這次過分了。”
女人頓了頓，“你沒事吧？”
“沒事的，唐姐不用擔心。”原柘的聲音裏都裹著一層暖意。
“你照顧好自己，我這邊還不方便去看你，”她沈默幾秒，“小柘，他是不是還有一個月就出獄了？”
眉目染上笑意，原柘低聲道：“嗯，要不要一起去接他？”
“我看能不能趕回來。小柘，我這邊還有個會要開，先掛了。”
放下手機，原柘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會兒，打開電腦，登上游戲。
回到住的地方，杜巖就將查到的東西告訴了高臨舟。
“混混是受楊彥指使？楊彥是誰？”說起“楊彥”兩個字，高臨舟的聲音裏都帶著一絲戮意。
從徐盛嘴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劉金河不禁唏噓不已：“沒想到原柘現在連這種人都能欺負了。”
杜巖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高臨舟沈目看向他，黑著一張俊臉，“事情都做完了？”
雖不明白為什麽，但在高臨舟長期的“壓迫”下早已習得如何逃生，劉金河迅速起身往房間跑，“我去工作！”
徐盛本來對這種事情不太感興趣，但今天他親眼見到原柘大戰混混的熱血場面，對原柘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覺得原柘超級帥，便坐在旁邊聽高臨舟和杜巖討論如何懲罰罪魁禍首。
蔣星辰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刷著刷著就看到一條微博，是南轅北轍發的。他之所以關註了南轅北轍，是因為當初南轅北轍的粉絲很少，徐盛作為南轅北轍的第一代腦殘粉，想要逼著他們幾個關註這個人，意圖漲粉。
蔣星辰最好說話，關註不關註的都無所謂，就同意了。其他人則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他看清了南轅北轍的微博，搗了搗徐盛。
“幹嘛？”徐盛扭頭看他。
將手機遞過去，蔣星辰示意他自己看。
瞄了一眼，徐盛頓時“啊”了一聲，然後丟下蔣星辰的手機，蹬蹬蹬跑進房間，“啪”地一下關上門。
蔣星辰：“……”默默拿回自己的手機。
清了清嗓子，杜巖繼續道：“據我所知，楊家正打算和李家談一筆生意，要是這筆生意談成，楊家風頭會更勝。”
高臨舟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談不成，順便，給楊彥一個教訓。”
杜巖頷首，這個好辦，楊家的發家史不可能清清白白，想要搞垮楊家，簡直輕而易舉。
高臨舟看向蔣星辰，“徐盛怎麽了？”
蔣星辰從手機屏幕上擡眼，“他偶像因故暫停更新，他很難受。”
高臨舟有些難以理解，但這幾年也習慣徐盛的尿性了，“今晚沒什麽事，一起升到滿級。”
兩人毫無意見，通知劉金河後各自回房，登錄游戲。
剛砍死一個怪，原柘就收到木已乘舟的消息：“我們準備升滿級，要不要一起？”說著又拋來一個坐標。
直接順著坐標過去，木已乘舟一見到他，就發來組隊邀請，原柘點了同意，加入隊伍。
“這是最後一個副本縛天樓，終極BOSS謝厭在最頂層，我們先做好布置。”木已乘舟在隊內說道。
大河向東流暗搓搓私聊繁星閃耀：“以前這些話都是杜石頭說的，老大懶得講，怎麽這幾天變了？”
蔣星辰擡頭望天，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這個，你或許可以去問徐盛。”
“他又不玩游戲，他知道什麽？”大河向東流以為星辰閃耀在故意逗他。
“他看耽美漫畫啊。”
大河向東流發來一連串省略號：“這兩者有啥關系啊？就說你不知道能死啊！”
電腦前的蔣星辰嘆口氣搖搖頭，劉金河真是拉低了整個隊伍的智商。
副本的攻略基本上是木已乘舟、巫行者、獨木成林三人討論出來的，幾人制定好策略，便進了縛天樓。
縛天樓總共五層，前三層的怪比較好打，幾人還能邊打邊聊天，輕松得很。到了第四層稍微有些吃力，第五層殺過一群小怪後，終於等到終極BOSS謝厭現身。
謝厭身著華服，面容俊美，他看向面前的五個人，笑道：“我這裏已經好久都沒人來了。”
幾人站著沒動，也沒說話，他們知道這是在走劇情，只等謝厭說完就行了。
謝厭繼續笑道：“你們陪我說說話吧，我要是高興，就饒你們擅闖縛天樓的罪過，如何？”
還是沒人說話。
垂下眼睫，謝厭沈默幾秒，忽然重新睜開雙眸，目露血色，俊美的面容也爬上了些許青色藤蔓狀的紋路，整個人妖艷詭異得很。
原柘幾人開始戒備。
低笑幾聲，謝厭的嗓音充滿了悲涼，原柘似乎還看到他眼角有淚光閃過，心中不禁有些納悶：這數據也太逼真了些吧。
當然，現在面臨大敵，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縛天樓確實需要新鮮血液了。”謝厭言罷，一把寒光凜凜的長.槍出現在掌中。
大戰開始。
終極boss雖難打，但他們準備充分，又是各自職業中的佼佼者，將謝厭打敗並不難。
躺在血泊裏，謝厭秀美的眉眼帶著些釋然，喃喃自語：“我真的錯了嗎？”
原柘有些動容。
大河向東流看著悲傷的謝厭，感嘆一聲：“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巫行者：“他殺了那麽多人，更加可恨。”
“但你不覺得他殺人是因為那些背叛嗎？要不是那些人的背叛，謝厭也不至於黑化，成為終極大BOSS。”大河向東流反駁道。
“難道現實中殺人犯殺人，就因為他童年的悲慘遭遇，你就能原諒他？”巫行者邊開寶箱邊說道。
大河向東流：“……”
回顧整個故事的脈絡，原柘只覺得對錯難分，誰都想做個讓人尊敬的善人，但很多時候人生確實充滿了無奈。
“這畢竟是江湖。”原柘敲下這幾個字。
弱肉強食才是江湖，以前謝厭被背叛，經受無數苦難，那是因為他弱小可欺，現在謝厭坐擁縛天樓，道一句呼風喚雨也不為過，他殺了那麽多人，也可以認為是那些人太弱小，所以，到底誰對誰錯，根本無法說清。
木已乘舟附和：“說得對。”也不知道是真理解了原柘的意思，還是只是隨口說的。
巫行者和大河向東流沈默一會兒，也覺得原柘說的有道理。
縛天樓的副本通關後，他們都升到了滿級，滿級之後就可以進入競技場，他們已經摩拳擦掌等很久了。
趁著手熱，可以進去打幾場，雖然現在升入滿級的玩家還不算多，但能這麽快滿級的已經算得上高手了，能和高手過招還是相當刺激的。
因為剛才打boss，精力太過集中，原柘忘記了胳膊上的傷口，不小心扯到了，有點疼，便道：“今晚不太方便打競技場，下次再約。”
將剛要發過去的邀請一個字一個字刪除，高臨舟錘了捶腦袋，他怎麽忘了原柘手臂上還有傷？還拉著他玩了這麽久，真是該死！
可不知道高臨舟在想什麽，原柘果斷退出游戲，上網搜了搜，果然，唐姐的效率就是高，楊氏父子所幹的缺德事兒都被曝出來了。
各種艷照門、經濟犯罪等都呈現在網友面前，還有，楊父以前是煤老板，因為安全責任沒盡到，煤礦上出過一些事故，但都被他用錢解決了，可現在這些悲慘事故全被暴.露在大眾眼前，惹得網友熱議，紛紛罵街。
見原柘下了線，高臨舟覺得沒意思，也跟著下線，還沒歇上幾分鐘，就聽到門外杜巖的聲音。
他起身開門，“怎麽了？”
“楊氏出事了。”杜巖捧著筆記本面無表情，但從語氣能感受到他的詫異。
濃眉一擰，高臨舟快步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杜巖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除了徐盛，劉金河和蔣星辰都圍了過來。
高臨舟越看神情越凝重，“誰做的？”
杜巖搖搖頭，“還沒查出來，但通過查詢帖子的IP地址，可以確定是在國外。”
這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高臨舟本來還打算搜集楊氏的一些罪證，替原柘出口氣，可沒想到，竟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而且罪證還這麽齊全，實在令人心驚。
說不是預謀，都沒人相信。
“楊氏……是怎麽發展起來的？”他看向杜巖。
杜巖肯定道：“是因為張系的扶持。”
雙拳倏地緊握，高臨舟眉目冷冽，“張系。”
是那個逼迫原家不得不頂罪，逼迫原柘不得不遠離海市的張系。
作者有話要說：
謝厭：本座這麽美，居然活不過一章？
作者：乖，下本讓你當主角。
謝厭：有什麽條件？
作者：拯救悲慘命運。
謝厭：emmmm,本座自己都死八百遍了，你讓我去拯救？
作者：你可以的，相信自己。[握拳]
謝厭：不幹。
作者：完成後你可以脫離游戲桎梏收服小弟逍遙世外！
謝厭：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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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無意間流露出來的些許傲嬌，高臨舟心裏像是被灌滿了蜜，嘴角不禁噙絲笑意，“我比較喜歡樂於助人。”
原柘側首瞅他一眼，五年不見，這人更高，相貌也更英俊了。
說實在的，他對高臨舟沒什麽惡感，兩人打打鬧鬧好些年，但從來沒有越過底線。如今想起來，年少時候的自己，最鮮活的記憶便是跟高臨舟對著幹的日子。
那時候的高臨舟還很青澀，對外人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對兄弟一副穩重可靠的模樣，可一旦對上自己，就臭屁得不行，喜歡把自己氣得夠嗆，但現在想一想，只覺得好笑。
兩人沈默著一直到了瑞豐小區門口，高臨舟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李文銘風評不是很好，你……”
忽地從他手中將袋子搶回來，原柘又戴上面具，假意笑了笑，“多謝，我先回去了。”
將剩下半句話吞回去，高臨舟望著原柘漸遠的背影，懊惱地一拍腦袋，又多管閑事！原柘那麽聰明通透，哪還要自己提醒？
回到家，原柘下了速凍餃子吃，消化了一會兒，將保鮮膜在紗布上繞了幾圈，這才去洗澡。洗完澡發了一條微博，頓時惹起一眾粉絲哭嚎，他也沒管，接著撥了一個電話。
“唐姐，之前查到的東西可以曝出來了。”
對面的女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些寵溺，“怎麽，這次真的惹到你了？”
原柘“嗯”了一聲，“這次過分了。”
女人頓了頓，“你沒事吧？”
“沒事的，唐姐不用擔心。”原柘的聲音裏都裹著一層暖意。
“你照顧好自己，我這邊還不方便去看你，”她沈默幾秒，“小柘，他是不是還有一個月就出獄了？”
眉目染上笑意，原柘低聲道：“嗯，要不要一起去接他？”
“我看能不能趕回來。小柘，我這邊還有個會要開，先掛了。”
放下手機，原柘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會兒，打開電腦，登上游戲。
回到住的地方，杜巖就將查到的東西告訴了高臨舟。
“混混是受楊彥指使？楊彥是誰？”說起“楊彥”兩個字，高臨舟的聲音裏都帶著一絲戮意。
從徐盛嘴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劉金河不禁唏噓不已：“沒想到原柘現在連這種人都能欺負了。”
杜巖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高臨舟沈目看向他，黑著一張俊臉，“事情都做完了？”
雖不明白為什麽，但在高臨舟長期的“壓迫”下早已習得如何逃生，劉金河迅速起身往房間跑，“我去工作！”
徐盛本來對這種事情不太感興趣，但今天他親眼見到原柘大戰混混的熱血場面，對原柘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覺得原柘超級帥，便坐在旁邊聽高臨舟和杜巖討論如何懲罰罪魁禍首。
蔣星辰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刷著刷著就看到一條微博，是南轅北轍發的。他之所以關註了南轅北轍，是因為當初南轅北轍的粉絲很少，徐盛作為南轅北轍的第一代腦殘粉，想要逼著他們幾個關註這個人，意圖漲粉。
蔣星辰最好說話，關註不關註的都無所謂，就同意了。其他人則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他看清了南轅北轍的微博，搗了搗徐盛。
“幹嘛？”徐盛扭頭看他。
將手機遞過去，蔣星辰示意他自己看。
瞄了一眼，徐盛頓時“啊”了一聲，然後丟下蔣星辰的手機，蹬蹬蹬跑進房間，“啪”地一下關上門。
蔣星辰：“……”默默拿回自己的手機。
清了清嗓子，杜巖繼續道：“據我所知，楊家正打算和李家談一筆生意，要是這筆生意談成，楊家風頭會更勝。”
高臨舟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談不成，順便，給楊彥一個教訓。”
杜巖頷首，這個好辦，楊家的發家史不可能清清白白，想要搞垮楊家，簡直輕而易舉。
高臨舟看向蔣星辰，“徐盛怎麽了？”
蔣星辰從手機屏幕上擡眼，“他偶像因故暫停更新，他很難受。”
高臨舟有些難以理解，但這幾年也習慣徐盛的尿性了，“今晚沒什麽事，一起升到滿級。”
兩人毫無意見，通知劉金河後各自回房，登錄游戲。
剛砍死一個怪，原柘就收到木已乘舟的消息：“我們準備升滿級，要不要一起？”說著又拋來一個坐標。
直接順著坐標過去，木已乘舟一見到他，就發來組隊邀請，原柘點了同意，加入隊伍。
“這是最後一個副本縛天樓，終極BOSS謝厭在最頂層，我們先做好布置。”木已乘舟在隊內說道。
大河向東流暗搓搓私聊繁星閃耀：“以前這些話都是杜石頭說的，老大懶得講，怎麽這幾天變了？”
蔣星辰擡頭望天，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這個，你或許可以去問徐盛。”
“他又不玩游戲，他知道什麽？”大河向東流以為星辰閃耀在故意逗他。
“他看耽美漫畫啊。”
大河向東流發來一連串省略號：“這兩者有啥關系啊？就說你不知道能死啊！”
電腦前的蔣星辰嘆口氣搖搖頭，劉金河真是拉低了整個隊伍的智商。
副本的攻略基本上是木已乘舟、巫行者、獨木成林三人討論出來的，幾人制定好策略，便進了縛天樓。
縛天樓總共五層，前三層的怪比較好打，幾人還能邊打邊聊天，輕松得很。到了第四層稍微有些吃力，第五層殺過一群小怪後，終於等到終極BOSS謝厭現身。
謝厭身著華服，面容俊美，他看向面前的五個人，笑道：“我這裏已經好久都沒人來了。”
幾人站著沒動，也沒說話，他們知道這是在走劇情，只等謝厭說完就行了。
謝厭繼續笑道：“你們陪我說說話吧，我要是高興，就饒你們擅闖縛天樓的罪過，如何？”
還是沒人說話。
垂下眼睫，謝厭沈默幾秒，忽然重新睜開雙眸，目露血色，俊美的面容也爬上了些許青色藤蔓狀的紋路，整個人妖艷詭異得很。
原柘幾人開始戒備。
低笑幾聲，謝厭的嗓音充滿了悲涼，原柘似乎還看到他眼角有淚光閃過，心中不禁有些納悶：這數據也太逼真了些吧。
當然，現在面臨大敵，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縛天樓確實需要新鮮血液了。”謝厭言罷，一把寒光凜凜的長.槍出現在掌中。
大戰開始。
終極boss雖難打，但他們準備充分，又是各自職業中的佼佼者，將謝厭打敗並不難。
躺在血泊裏，謝厭秀美的眉眼帶著些釋然，喃喃自語：“我真的錯了嗎？”
原柘有些動容。
大河向東流看著悲傷的謝厭，感嘆一聲：“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巫行者：“他殺了那麽多人，更加可恨。”
“但你不覺得他殺人是因為那些背叛嗎？要不是那些人的背叛，謝厭也不至於黑化，成為終極大BOSS。”大河向東流反駁道。
“難道現實中殺人犯殺人，就因為他童年的悲慘遭遇，你就能原諒他？”巫行者邊開寶箱邊說道。
大河向東流：“……”
回顧整個故事的脈絡，原柘只覺得對錯難分，誰都想做個讓人尊敬的善人，但很多時候人生確實充滿了無奈。
“這畢竟是江湖。”原柘敲下這幾個字。
弱肉強食才是江湖，以前謝厭被背叛，經受無數苦難，那是因為他弱小可欺，現在謝厭坐擁縛天樓，道一句呼風喚雨也不為過，他殺了那麽多人，也可以認為是那些人太弱小，所以，到底誰對誰錯，根本無法說清。
木已乘舟附和：“說得對。”也不知道是真理解了原柘的意思，還是只是隨口說的。
巫行者和大河向東流沈默一會兒，也覺得原柘說的有道理。
縛天樓的副本通關後，他們都升到了滿級，滿級之後就可以進入競技場，他們已經摩拳擦掌等很久了。
趁著手熱，可以進去打幾場，雖然現在升入滿級的玩家還不算多，但能這麽快滿級的已經算得上高手了，能和高手過招還是相當刺激的。
因為剛才打boss，精力太過集中，原柘忘記了胳膊上的傷口，不小心扯到了，有點疼，便道：“今晚不太方便打競技場，下次再約。”
將剛要發過去的邀請一個字一個字刪除，高臨舟錘了捶腦袋，他怎麽忘了原柘手臂上還有傷？還拉著他玩了這麽久，真是該死！
可不知道高臨舟在想什麽，原柘果斷退出游戲，上網搜了搜，果然，唐姐的效率就是高，楊氏父子所幹的缺德事兒都被曝出來了。
各種艷照門、經濟犯罪等都呈現在網友面前，還有，楊父以前是煤老板，因為安全責任沒盡到，煤礦上出過一些事故，但都被他用錢解決了，可現在這些悲慘事故全被暴.露在大眾眼前，惹得網友熱議，紛紛罵街。
見原柘下了線，高臨舟覺得沒意思，也跟著下線，還沒歇上幾分鐘，就聽到門外杜巖的聲音。
他起身開門，“怎麽了？”
“楊氏出事了。”杜巖捧著筆記本面無表情，但從語氣能感受到他的詫異。
濃眉一擰，高臨舟快步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杜巖將筆記本放在茶幾上，除了徐盛，劉金河和蔣星辰都圍了過來。
高臨舟越看神情越凝重，“誰做的？”
杜巖搖搖頭，“還沒查出來，但通過查詢帖子的IP地址，可以確定是在國外。”
這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高臨舟本來還打算搜集楊氏的一些罪證，替原柘出口氣，可沒想到，竟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而且罪證還這麽齊全，實在令人心驚。
說不是預謀，都沒人相信。
“楊氏……是怎麽發展起來的？”他看向杜巖。
杜巖肯定道：“是因為張系的扶持。”
雙拳倏地緊握，高臨舟眉目冷冽，“張系。”
是那個逼迫原家不得不頂罪，逼迫原柘不得不遠離海市的張系。
作者有話要說：
謝厭：本座這麽美，居然活不過一章？
作者：乖，下本讓你當主角。
謝厭：有什麽條件？
作者：拯救悲慘命運。
謝厭：emmmm,本座自己都死八百遍了，你讓我去拯救？
作者：你可以的，相信自己。[握拳]
謝厭：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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