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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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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學生時代第一次看見古龍和王小波的照片的時候,感覺是,好醜

但現在卻體會到,古龍就應該是這樣的色相的,王小波就應該是這樣痞子樣

話說王小波的小說好在哪裏,和主旋律相比,也就多了些腦洞和有趣

王小波的文字就好比段子,看上去就有一種吸引力,你不會看了上一句就猜到下一句

古龍的小說也充滿他特色的腦洞

各種奇怪的想法層出不窮

網絡文學相對於傳統文學有一種原罪,但這種原罪反過來也是一種人性的解放?

傳統文學更多的是對現實生活的反應,但現實往往是不敢言說的。

於是漸漸的,傳統文學就失去生命力。

當年的子夜,雷雨,白晝,多麽激烈的社會現實沖突。解放後又有幾本小說能這樣寫?

大概感覺就是如此

在王小波的時代,像王小波這樣走遍美國,下過鄉,開口閉口性和高科技術語的教授應該是很稀少的吧

所以他的書一時轟動

多了就失去靈性的感覺

像網文裏的套路,如同習慣了辣味,吃起來都沒了興趣

大概文學的東西,本身是一種現實的對照

你在中間看到詩,我在中間看到吃

想著我作為人類,在這個城市的範疇

美團上密密麻麻的店鋪,何嘗不是這個城市人群的分布

最大的規模,無非人大,故宮和軍演

總是有他的限制

我作為人類的局限,就看到限制

想著我看網文,看小說,看哲學,想者自己的思維可以放飛可以看更多更遠

其實也是有一種走不出的局限

我可以假裝用技術或者經濟的各種術語包裝自己走的很遠,但其實逃不出現實的模板

說到底,還是我這個身體,他維持的健康運作,生老病死,走完他的旅程最實在

雖然你可以看理論物理扯的無限時空,但其實現實裏,你只需要畫好自己的圖紙混口飯實在

我們和千年前的夫子有何區別?

未知生,安知死?

據說人本能的求知,是渴望超脫的嘗試。

網絡學習是很好的途徑。

慕課雖然方便,但畢竟是初級教育。

據說明年成教,電教,網絡遠程教育會三考合一,合成遠程教育,也就是成教的入學考試,網絡遠程教育的平時學習,和電教的期末考試合一,這樣也會嚴格一些。

其實挺好的。尤其對我這種主要是為了業餘時間多學點有趣的東西為目的的人來說。比自考強。自考太麻煩。排隊和一群小朋友等考試很尷尬。

繼續教育入學門檻低,要讀北大清華的課程也不難,那些老師怎麽也是名校副教授,甩私人培訓機構師資幾條街。

人生這麽漫長,小說又書荒,不找點事情做,怎麽打發呢。

諸如計算機,文學,金融,法學,人力,都是很實用的知識,學一門兩三年,人生還有幾十年可以揮霍,反正有大把時間。。。

據說世界上學位最多的人有二十幾個學位,不少是網絡課程。

生活雖然走不出一個店鋪一個小廠的局限,但我們的心中,還是可以有詩和遠方的。

可以的話,其實很想讀讀歷史,藝術,音樂之類的課程,可惜現在遠程教育不開這些專業。想著早些年所謂混跡北大旁聽的蹭課黨,我們也算是享受網絡時代的福利了吧,呆在家裏就能聽到課,大大小小還有個證呢

90年代初有一批寫實的大陸電影,比如姜文演的《本命年》,秦海璐演的《榴蓮飄飄》,葛優演的《活著》,胡軍,劉燁的《藍宇》。記錄了一個時代底層寫實的艱辛,遠比現在的什麽《小時代》有感染力。

想著《本命年》裏姜文的心態,物傷其類,心有戚戚。現在的時代已經是幾千年來中國最好的時代,但還是太多人了,無業游民的悲催。

有學歷沒學歷,有錢沒錢,都有自己的煩惱。

大概這就是文學和藝術最本初的撼動人心的力量,也是那麽多人堅持的真正文學夢源頭。

一如《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記錄了一代臺灣人記憶的塵封,不同種群和嚴厲的時局,以及少年在家庭,愛情,少年幫派之間爭鬥多方面壓力下的失控。

就如《教父》記錄的美國移民種群的生態。

想著個體的能力有限,學了一些知識也改變不了什麽,然則總有一種窮究天道的渴望,總想明白這個種種所見他最後的解答。大概這也是人追求學問的原動力。

90年代初國有企業裏的工人總是享有福利。而我們這個時代,則只有動態的可以創造財富的能力才是根本的保障。

滿大街的人群。

其實讀什麽課程未必對工作有用。

只是總是可以有些安慰。

為什麽有錢人都讓孩子盡量讀書?因為讀書出來後未必收益最高,但確實風險最低的生活方式。

這個年紀漸漸學會體悟平凡,不敢再飄來飄去的做夢,工作,婚姻,生活。漸漸沈澱。

網文也大多看不下去。是學會了閱歷還是變得麻木。

一如賈樟柯的《小武》,或者爾冬升的《旺角黑夜》,韋家輝《一個字頭的誕生》擺脫那種流蕩的無助的殘酷現實,才有資格談論文學的優雅遠方。

《一個字頭的誕生》告訴你,你的心選擇什麽樣的道路,你就會有什麽樣的命運。

古龍貪杯好色,47歲就走了,金庸禮佛守道,今年93歲還活著。

他們各自選擇了自己的心的道路,有自己的無悔。有的人覺得活在當下,有的人覺得功在千秋。

就如同《金瓶梅》裏縱欲而亡,糖尿病多是吃喝出來的一樣,人一生想得到什麽,就先要失去什麽。

這中間其實沒有客觀的評估,最理性的就是選擇你的內心真正信仰的真實。

諸如佛法一樣,你表層的欲望,和你深入的內心,你自我的取舍。

什麽是你真實的真正的自我。

畢竟人生,其實沒有那麽多的可能讓你揮霍。

爾冬升的《旺角黑夜》,其實是個宗教寓言般的故事,小警察殺錯了人,同樣被錯殺,環環相扣的情節。

文學寄托的是一種情懷。

無聊了就去碼字。

因為不會別的。

學習或者碼字的時候,會有一種“哈哈我在幹正事”或者“哈哈我離發財又近了一步”的迷之充實。

雖然未必有用。。。至少心裏舒服一點

大概我生性“喜新厭舊”。喜歡不斷學習新東西的生活,至少現在是這樣。看小說就是這樣的心態。

大概我給自己規劃的知識樹,以信息為中心,輻射經濟,生物和機械制造。但其實練熟CAD,就夠我生活,所以壓力不大。

AI方面的MVP嗎,不知道,但也許是很好的奮鬥目標?

人類最大的悲哀,就是時間或者說生命是有限的,所以浪費不起,如果我有花不完的時間,肯定先寫個長篇。。。

其實天下事都怕用心二字

比如做業務員跑銷售真的是非常苦逼

跑的累,跑的辛苦,收入還不穩定

建議做好一年吃泡面的心理準備,第一年就當交學費了,堅持一年跑斷腿,你肯定會有收獲的

做業務員的好處是沒什麽學歷要求,門檻低,到處跑。能和很多人打交道。見識廣。

混一年下去,基本各種道道就心裏有數了

其實是環境逼迫人成長

比如讀書的時候有的人人緣好,有的人人緣差,是人天分不同嗎?其實是思維模式不同,有的人整天琢磨人心,有的人整天思考課程。

而銷售的環境就會逼迫你不斷的揣摩人心。

就好比貓仙人的超神水,重要的是搶到水的過程的鍛煉。

比如你在工地裏做,讀個建築類的成教,考一些建築的證,用心去學,不說做個地產大亨,做個包工頭還是可能的。

比如你去工廠肯吃苦,混個五年以上,混個組長總是可以的。

人如果專心理性就能形成一種專註思維的狀態,腦子想走多遠就走多遠,我曾經沈浸於這種狀態。

但回到現實生活,你就考慮生活,工作,家庭,子女,醫療等問題,煩不勝煩。

所以我寧可享受一個人的孤獨飛揚,也不想找個不在頻道的人整天幹擾我的生活,其實也沒有意思。

搞來搞去,CAD,破衣,犀牛,數控,搞來搞去,倒是搞回到十年前的舊業去了。只是現在就已經產能過剩,以後技術再發展下去,說不定就跟《北京折疊》裏一樣,連賣苦力的市場都沒有了。

只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把火燒不到我身上。

網購的發展何嘗不是建立在抹殺無數小商小販生路的基礎之上?

只有像陳寶國年輕時演的《神鞭》裏一樣,辮子沒了,新玩樣一樣玩得轉,才能活的長久

窮書生死讀書又想有妞,於是有了紅袖添香的幻想,而出家人則渴望爐香乍熱的清靜。

就我自己來說,聽著音樂,品著茗,或寫或造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其實已經滿足這種生活。

網文最容易的賣點就是搞笑

而一種心態的缺失,卻是寫不了這種風格

大約有種老司機的麻木

大約碼字也是需要激情的,能在自己還有激情的時候做點事情,還是很開心的。

現實裏,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你在書上看參加黃埔或者井崗說的輕松,但現實中,有幾個敢放棄安逸的生活去玩命?比如你現在報名法國外籍軍團去中東大戰,也有很大機會發達,你敢去嗎?

能歷史成名的都很牛掰的。比如劉備,一個貧民能成為城裏流蕩少年的頭頭,打黃巾的時候拉出幾百人的隊伍,比如楊秀清,可以成為幾千碳工的頭頭,比如劉邦,手下一票後來成為大臣的兄弟,比如蔣中正,20出頭就能帶著一百多個黑社會打下杭州省政府,吳佩孚20多給日本人做間諜,張作霖20多就占山為王割據一方。。。

這些人都不是我們一般人可以做的事情,比如我們嘴炮厲害,看書上的像看小說,指點江山,可是真的放到我們身上,我們就必須考慮清楚,可能會受傷,可能會坐牢,可能會死,可能會累及家人,可能會有種種麻煩和痛苦。這時候我們考慮問題的角度就和看小說時的點評不一樣了。

比如時代的格局,如果一定要說有意義的事情,推動時代進步的變革,讓人民的財財富歸於民生,讓經濟走上正向循環,可能是最大的正義,可話是這麽說,放到現實你自己的身上,你也是無可奈何的小民,公交車上看見小偷都未必敢做聲,現在小偷都一幫帶匕首的同夥。

這就是我們所見所處的現實。我等小民也只是當個小民,做個螞蟻般的財富創造者,看著自己的血汗被游戲規則一點點挪走,不敢做聲。不說其他的,比如美國華爾街,何嘗不是用規則搶劫?次貸危機坑死了多少中產階級?

所以你說什麽孫大炮,蔣光頭之類的,嘴炮轟轟,但他們一個推翻滿清,一個趕跑日本,他們就是英雄。嘴炮黨,實在沒資格嘲笑他們。那些亂世的負面人物,也都是自身,和自身相關的人,利益相關,被時代席卷著呼嘯而過。

能做個歷史正面留名的人物,都是需要大勇氣大智慧的

比如海外的華人都是有黑幫背景,因為很多事情,平民期待流氓起到警察的作用,世人都是見利忘命,見利忘義的,這不是因為某些人,而是因為人性。誰都無法超越他的時代局限,也更無法改變人性。見小利而拼命,幹大事而惜身。我們如果生在亂世,也不得不為地域,宗族,黨派而鬥爭,除非我們不想生存。就像一個漩渦,把所有人卷入。

中國的讀書人難免有修齊治平的情懷,然則個人的能力有限,在時代的潮流裏僅能自保其身,倒是期望一個科技和生產力發展,可以帶來一個理論上更加完美的未來。在那樣的未來,制度可以整合整個社會的力量,規則每個人的利益,不至於互為集團,相互鬥爭內耗,在那樣的未來,人性可以有更多的善。

說起來,倒和馬克思的理想有些相近,又或者如同《天擎》裏段天狼的理想,就算做不了段天狼的事業,也要做個像段天狼一樣知識豐富的男人。說起來我也是以段天狼的知識結構來經營自己的知識模版的。雖然未必有卵用。

在時代的大環境裏,個人是如此渺小,但時代進步的大浪潮,同樣無法阻攔。

想像段天狼一樣,在可能的前提下,做個活的有意義,有價值,算是進步的人。當人尋找到一種價值,就會覺得一種生命的升華,活著別有意義。

日常生活,好像都有了光芒。

作為一個連網文都覺得套路的人,肯定是向往思維的自由,但現實中種種可見或者不可見的束縛,總覺得氣悶,又或者一種年近古稀,一事無成的惶然。只是什麽是有事有成?那也難說的很。總之是一種青年典型的迷茫和空虛,猶如《本命年》裏的姜文或者陀斯妥耶夫斯基小說《罪與罰》改編,但背景放在當代俄國的同名電影裏,那種典型的無助,迷茫與憤怒的交雜。

大時代下漂泊的棋子。面對無形的大魔王的無奈。可能基於人性而大大小小,無處不在的現實。打個工,混個飯,走來走去走不出去的現實未來。

真想做什麽,其實也沒有什麽想做的。

就好比“你不捆我我也沒地方想去,但你捆我我就是不爽”這種感覺。

就概率來說,作為平凡人享受平凡的幸福大概是必然的結局吧。

魯迅先生說過,真正的英雄,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方言的規則,倫理的教條,思維的常識,身體的局限,如同層層枷鎖。

而且是只用來束縛凡人的工具。

煩不勝煩。

如同深夜耳聽狂想曲一陣揮墨,靈魂狂熱的絕對自由。

詩書禮樂其實也是一種走不出的思維套路,魏晉風骨其實也是一種別樣的自由,只是小民為了生活逃不出的規則。倒是想著做點自己真正覺得有趣的事情,讓思維保持一種活力。跳出狹隘的生活觀念和套路。

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跑各地看,有些拔苗助長,反正做了外貿可以滿世界跑。

社會的規則似乎可見,然則個人沈浮亦是無奈,想著能讀書做事,平平安安,大概也是一種幸福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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