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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山雲城外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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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在司彌發怒之前,炎淵將最後兩個字說了出來:“沒有!”

一句話非得分成兩段說,這不免加深了司彌對他的懷疑:“真的假的?”不僅嘴上懷疑,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好幾分,疼得炎淵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一起。

炎淵抓著司彌的手,從下巴挪開,之後捧著她的臉蛋很認真很認真地說:“如果你不信,等我們從這裏出去我讓你進我的回憶怎麽樣?”

這話從炎淵口中說出來,已然證明了司彌在他心中的地位。試問世間有多少人敢將自己的過去毫不掩飾的獻給別人看?

無論這人是誰。

司彌也沒想到炎淵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驚訝得忘了自己要做什麽。她換個角度思考了一下,自己願不願意將從前的事情擺在炎淵面前供他看。

司彌捏了捏炎淵的臉蛋,說:“不看了,我信你。”

在炎淵的不懈努力下,司彌腳很快好了大半,再微微借助靈力一調理,只要不劇烈運動,正常走路是沒問題的。

這腳剛一好,司彌又開始折騰了,她跟炎淵說要去看看陳雲煙他們到底要做什麽,炎淵也很好奇,也不去勸,只說想知道陳雲煙他們做什麽壓根不用親自跟著,只要讓附近的蟲子給他們打聽消息就可以。

司彌聽了深以為然,開始打心裏覺得炎淵的馭蟲術太實用了。

等消息的時候炎淵帶著司彌去采敷外傷的藥,沒一會兒,便有飛蟲將消息帶到炎淵耳邊。

司彌看著那只大蝴蝶歇在炎淵耳廓,兩只大翅膀一閃一閃的,立馬想起上次在山裏見到的那七只蝴蝶精,心情瞬間不好了起來。她不高興地盯著那只蝴蝶,又一轉念,想到炎淵跟她們之間也沒什麽,自己事事計較也太小心眼了。

於是她開始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等炎淵聽完傳信想告訴司彌的時候,就見對方一臉郁悶地盯著面前的草堆,粉嫩的臉頰也不知道為何憋著一股氣讓兩邊臉頰都鼓鼓的。

炎淵瞧她這副模樣很有趣,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問:“你怎麽了?”

司彌被他這一戳給戳回了神,揮去腦中不好的想法,轉問:“打聽到消息了?”

“當然打聽到了,不過這過程還真是曲奇得很。”

“哦,怎麽說?”

陳雲煙出生高貴,她的父親與祖父都是赤陰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可以說她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她母親早逝,父親也沒有再續弦的意思,即便是姑娘家家,她也是陳家唯一的子嗣。也正因為如此,即便她是女子,她父親也從未在管教方面縱容一絲一毫,完全將她當做陳家軍的接班人培養。兵書兵法,千般武藝全都教授於她。

陳雲煙在這一輩的世家子弟中算是最爭氣的,文韜武略、靈力術法絲毫不輸給同輩男子,再加上祖上功績,即便她是女兒身,這護國將軍的名號依舊毫無懸念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要實力過硬,是女兒身又如何!

可惜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你是說,有人故意給陳雲煙下套,原因只是因為她是個姑娘?”

炎淵對著司彌點點頭:“是這個意思沒錯。”

司彌追問:“給她下套的是誰啊?怎麽下的套?”

雖然司彌是只貓,好歹也是只母貓,化成人形也是個姑娘家的,再說她在雲芝境呆了那麽久都沒經歷過歧視姑娘家的事情,自然對此事充滿不滿。

只是對蟲子們來說,能在林子裏好好活完它們這短暫的一生就已經很滿足了,哪裏有那麽多心思去關心一個偶然出現在林子裏的一波人?能打聽到這些消息已經算了不得了,怎麽會對別人的計謀知道得一清二楚?

眼瞧著司彌近距離觀察陳雲煙等人的心思漸起,炎淵立馬在她耳邊灌輸“好奇心害死貓”的觀點,並表示她的腳腕雖然好得差不多,但若出了意外可就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雖然他們現在的存在只是意識而非本體,但是小心些總歸是好的,誰也不能保證意識出事後本體絕對無礙。

司彌這邊糾結著,陳雲煙那邊也不好過。她獨自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山腰,任憑風將她的頭發撩起,看著山雲城外來往百姓,看著那些仔細盤查的守衛,一時間竟不知該不該苦笑。

不久前她還為了守住這座城,守住這城裏的百姓而帶著士兵與敵軍廝殺,如今,它們卻如此抗拒她的存在。

“這裏風很大,容易瞇眼睛。”潤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陳雲煙收回目光,轉看向潤澤:“你怎麽來了?”

潤澤反問:“我不能來嗎?”

不過一句話的時間,陳雲煙便把心中思緒全都收拾幹凈,故作爽朗道:“山雲城不愧是山雲城,城外連綿不絕的山巒,高些的都直沖雲頂,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是啊,倘若北面也有山,敵軍怕是難進來。”

陳雲煙看著山雲城北面,那裏道路平坦,往來十分方便。搖搖頭笑道:“若北面也有山,一旦敵軍攻了進來,地勢與我們而言可不妙。”

山雲城外雖有高山,但城內選址地勢很低,若是敵軍駐紮在山腰,不僅能將他們困在城內,還能在山上將城內布局看得一清二楚,她之前便是因為這個才會帶著親信殺出來。

“我不懂你們說的戰術,但我知道,若四周都有山,敵軍是不會進來的。”

陳雲煙看著他線條利落的側顏,不禁問道:“你跟了我這麽久,我還從未見你有別的事。”

潤澤回頭看她,沒有說話。

他的反應讓陳雲煙對他更加不懂,她也不掩飾,直接道:“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不,是我一直都看不懂你。”

她的這句話像是引起了潤澤的興趣,陳雲煙還是頭一回聽到潤澤用帶了淡漠以外的情緒問她:“你想看懂我?”

陳雲煙沒說想,也沒說不想,只是道:“你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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