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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馮嬸的手藝靠譜。

所以最後靳燁華放下行李箱和靳律風一起去了餐廳。

靳振濤明明心裏高興,卻還板著臉,嘴硬道:“怎麽不走了?”

“我吃......”完飯就走。

靳燁華後面的話被靳律風打斷了,“爺爺,吃飯吧,蕊蕊和你的小曾孫都餓了。”

靳振濤沒再哼聲,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但是一直板著個臉。

靳律風微微蹙眉,“爺爺,別繃著了,你不累,我看著都覺得累。”

“你個臭小子......”

靳律風趁他沒罵出口連忙改口,“爺爺,我的意思是你板著臉會影響蕊蕊的食欲,影響蕊蕊的食欲了你的小曾孫就會吃不飽,吃不飽就不能長得白白胖胖了。”

正埋頭扒飯的簡蕊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要不要每回都拿她肚子裏的孩子說事?

不過靳律風也算捏住了靳振濤的軟肋,因為這招百試不爽啊。

這不,靳振濤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老臉立刻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小蕊,你多吃點啊。”

簡蕊垂眸睨了靳律風一眼,眼眸裏明明白白的寫著:不要每回都拿我當槍使。

然後又擡眸看向靳振濤,笑著說:“爺爺,我胃口好著呢。”

靳律風在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握住簡蕊的左手輕輕捏了捏,墨眸噙著絲絲柔情的看著她,薄唇撩出魅惑人心的弧度。

簡蕊微微勾了勾唇,在心中暗誹:就知道對她使美男計。

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飯,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靳詩柔拿出手機,接通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只見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小臉刷的一下全白了。

然後顫抖著嗓音問:“在......在哪個......醫院?”

靳詩柔掛了電話,渾身忍不住的顫抖,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我媽......我媽......”

靳振濤看見她這個樣子十分著急,“小柔,你媽怎麽了?”

靳詩柔慌亂無措的視線看向靳振濤,“我媽......自殺了......”說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靳燁華手上的筷子滑落到桌上,眉眼間染上了焦慮,“小柔,你先別哭,你媽在哪個醫院?”

靳詩柔擦了一把眼淚,哭著哽咽:“在......在人民......醫院......”

靳燁華急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靳詩柔一邊哭一邊追了上去,“爸......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靳振濤老臉發白,顫抖的摸過椅子旁邊的手拄,“老黎,備車。”

黎叔聽見靳詩柔的話後已經拿著車鑰匙在旁邊候著了,這會兒急忙上去扶著靳振濤往外走。

簡蕊也放下了筷子,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外走,卻被靳律風拉住了。

☆、190 靳律風打斷她,“血的教訓你都忘了?”

190 靳律風打斷她,“血的教訓你都忘了?”

簡蕊回頭滿臉焦急的說:“你拉著我幹什麽?”

靳律風一臉平靜,“你別著急,外面冷,我上樓給你拿件風衣,然後我陪你一起去。”

簡蕊細眉緊蹙,“都這個時候了還拿什麽風衣?人命關天你知不知道?”

靳律風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光滑白皙的臉蛋上輕輕磨蹭了幾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肯定是有驚無險。”

簡蕊見他眼神篤定,慌亂的心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你怎麽知道不會有事?”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謝雅琴使的苦肉計。”

簡蕊擰眉斜睞著靳律風,“你別瞎說,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靳律風薄唇微勾,嘴角的弧度染了些諷刺,“別人不會,但是......如果那個人是謝雅琴,一切就都有可能。”

簡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靳律風,不是不相信他說的話,而是覺得......這也太離譜了,難道豪門真的像外婆和媽媽說的那樣,到處都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賭?

靳律風看見了她清澈眸子深處的恐懼,他不該將這麽殘忍的事告訴她的,她太單純,肯定接受不了,低頭在一臉發楞的女人唇上輕啄了一口,“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等著我,我上樓拿風衣。”

**

靳燁華和靳詩柔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謝雅琴已經從急救室推出來送進了病房。

靳詩柔進了病房看見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謝雅琴就直掉眼淚。

靳燁華急忙問床邊的謝大軍,“雅琴怎麽樣了?”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因為失血過多所以還處於昏迷狀態。”

靳燁華明顯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還不知道謝雅琴為什麽自殺,但他總覺得她是因為離婚的事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

他不敢開口問,他怕事情真的像他想的一樣,那他這個婚......

謝大軍將輪椅往後退了些,好讓靳燁華可以走近床邊去看謝雅琴。

靳詩柔一邊哭一邊說:“媽,你怎麽這麽傻?你不要小柔了嗎?”

這時,靳振濤急急忙忙的進了病房,人還沒進來,就先問:“雅琴怎麽樣了?”

靳燁華走過去扶著年邁的父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那就好,那就好。”靳振濤來到床邊看著病床上的謝雅琴嘆氣,“這孩子,怎麽就想不開呢?”

謝大軍說:“其實小琴自從回到謝家就一直悶悶不樂,尤其是收到律師函後,情緒就變得十分不穩定,經常摔東西發脾氣,有時候還嚎啕大哭,我勸了好幾回也沒什麽用,直到最近這兩天,她才稍微安靜了一些,我以為她想開了,沒想到......”

謝大軍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垂眸,一臉悲傷,“沒想到她是走進死胡同了,今天晚上晚飯她才吃了兩口就進房間了,她最近一直胃口不好,吃得也不多,我就沒在意。約摸一個小時後,我讓我老婆下了一碗面條給她送房裏去,沒多久房裏就傳來我老婆的尖叫聲,我急忙進了房間,才發現小琴躺在浴缸裏割腕自殺了......”

“造孽啊!”靳振濤一臉悲痛,然後甩開靳燁華扶著他的手,聲色俱厲,“就是你,鬧吧,鬧吧,鬧出人命了你高興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瞎折騰。”

靳燁華低頭垂眸沒說話,仍由靳振濤數落,臉上的神情很是覆雜。

靳詩柔也轉頭看著靳燁華哭得一抽一抽的說:“爸......我媽都是被你逼的......還好沒事......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都不會原諒你的......嗚嗚嗚.....”

靳律風和簡蕊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謝大軍正好被他老婆從病房推出來。

謝大軍笑著和靳律風打招呼,神情很自然,仿佛以前兩人的針鋒相對從未發生過,仿佛他那條腿不是因為靳律風而廢,“小風。”

靳律風牽著簡蕊從他門面前走過,眼尾都不甩他一個,更別提回應他了。

簡蕊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大舅,大舅媽。”

謝大軍尷尬的臉稍微緩和。

靳律風牽著簡蕊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加快步伐進了病房。

簡蕊小聲嘀咕:“你怎麽這樣,人家和你打招呼呢?”

靳律風回頭擰眉看著她,“你以後不許理他。”

“可是......”

靳律風打斷她,“血的教訓你都忘了?”

簡蕊瞬間想起了那場車禍,奪走她第一個孩子的那場車禍,小臉霎時白了一大片。

靳律風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想安慰她幾句,但是已經來到了病房,那麽多人在,這樣的場合也不好說什麽,只好放開她的手改為摟著她的腰,大手在她腰上輕輕的掐了一把。

簡蕊擡頭看向靳律風,他正眉眼溫和的看著她笑。

簡蕊明白他的意思,挽唇和他相視笑笑,讓他放心。

來的路上靳律風交代了簡蕊,讓她來到病房後少說話,沒什麽事的話,看看就回去。

靳詩柔和靳燁華坐在病床邊,靳振濤沈著臉坐在沙發上,黎叔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

靳律風看眾人的反應就知道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有驚無險。

靳律風拉著簡蕊來到靳振濤身旁坐下。

病房裏靜悄悄的,只有靳詩柔偶爾的抽泣聲,空氣壓抑又沈悶。

靳燁華回頭,“爸,你回去吧,我在這裏守著就行了。”

靳振濤將頭往旁邊一扭,不搭理他。

靳燁華碰了壁,訕訕的收回了視線,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靳律風開口,“爺爺,我們回去吧,有爸和詩柔在這裏就行了。”

“我等雅琴醒了再回去。”

靳律風轉頭給簡蕊使了一個眼色。

簡蕊了然,“爺爺,琴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您年紀大了別在這裏熬著,您若不放心,我們明天再來就是了。”

靳振濤想著簡蕊是個孕婦不能在醫院待久了,但是他若不回去,她和律風肯定也不會走,沈吟了片刻,起身,“走吧。”

兒子的話當成耳旁風,孫子的話不管用,還是孫媳婦厲害,一句話,老頭子乖乖就範。

靳詩柔哭累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床邊睡著了。

靳燁華起身準備將她抱到旁邊的小床上去睡,一動她就醒了,“小柔,你去休息吧。”

靳詩柔搖搖頭,“我要等媽醒。”

“這裏不是還有我嗎?醒了我叫你。”

最後靳詩柔還是去休息了,去睡之前再三囑咐,謝雅琴醒了一定要叫她。

靳詩柔睡下後,靳燁華坐了一會兒見謝雅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起身出去了,他來到吸煙區,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俊朗斯文的臉上彌漫著濃濃的郁色。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婚,做好了和靳振濤翻臉的準備,可是......在人命面前一切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他可以狠心不顧他和謝雅琴幾十年的夫妻之情,也可以狠心不管靳詩柔的反對,甚至和靳振濤斷絕父子關系,可是,讓他為了離婚連謝雅琴的命都不顧,他......終究是做不到的吧。

因為在聽見謝雅琴自殺的那一霎那,他心底最先冒出的念頭是:如果謝雅琴是因為離婚自殺的,那麽他將一輩子在自責和愧疚中度過。

有那麽一瞬間,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太絕了?

謝雅琴愛他,這點他深信不疑,可是她的愛太偏執,為了她的愛情,她可以不擇手段。

可是他何嘗不是愛得偏執,只是他將偏執的愛藏於心底,而謝雅琴卻表現在行動上罷了。

都是困在‘情’字裏的人,有些時候謝雅琴的感受他也是感同身受的,比如:等待和守候......

靳燁華抽了兩根煙就回去了,回到病房的時候謝雅琴已經醒了。

☆、191 “你對女人都是這麽冷冷淡淡嗎?”

191 “你對女人都是這麽冷冷淡淡嗎?”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謝雅琴的臉色仍舊十分蒼白,唇也毫無血色,她看著靳燁華的身影慢慢的來到床邊,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未曾離開。

靳燁華身上還殘留著一股淡淡尼古丁的味道,他站在床邊,“要喝水嗎?”

謝雅琴輕輕搖了搖頭,“你坐下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靳燁華本來也無處可去,遂坐了下來,輕抿了一下薄唇,“你不該做這種傻事。”

“對不起。”謝雅琴聲音染了病態的脆弱,“我......我只是想解脫。”

靳燁華垂下了眼眸,沒說話。

謝雅琴輕悠悠的嗓音接著響起,“對你來說離開我是解脫,對我來說沒了你,我活不下去,所以只有離開這個世界才能解脫。”

靳燁華擡眸看了她一眼,“我不值得你這麽做。”

謝雅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確實不值得,為了一個心裏愛著別的女人的男人去自殺,挺愚蠢的,可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如果我的世界裏沒有你,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太偏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

“不,有,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我年當妙齡的時候就對你一見傾心,這麽多年從沒改變過,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裏的男人,也是一直停駐在我心間的男人,你已經融入了我的呼吸和骨血裏,你說一個人沒了呼吸還能活嗎?如果我是大海裏的一條魚,那麽你就是那無邊無際的海水,魚兒離了水只有死路一條。”

“雅琴,你......”靳燁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她放開這種執念,想了幾秒,“這麽說吧,其實是你將自己局限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而我就是房間裏唯一的綠色,只要你勇敢的打開一扇窗,你就會發現外面的世界更美好,漫山遍野都是綠色,你大膽的走出這個密閉的房間,就會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我不要走出去,我只想守著你。”謝雅琴眼裏蓄起了水霧,“燁華,我不奢望你愛我,也不奢望你能將我放在心上,我只想靜靜的陪在你身邊,每天能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求你,別將我這人生唯一的信念撚滅,好不好?”

說完謝雅琴已經淚流滿面。

靳燁華神情覆雜的別開了頭,不想看見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只要你不和我離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爭不搶,就安安靜靜的陪在你身邊,如果......”謝雅琴微微哽咽,“如果你真的離不開她,只要你不要當著我的面,我......我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靳燁華微微擰眉,“雅琴,你知道的,我不是這種人。”

第二天下午,謝雅琴就和靳燁華一起回靳家了,兩人離婚的事再次擱淺。

靳燁華去給謝雅琴辦理出院手續,謝雅琴在住院部門口等他,卻無意間看見了不遠處草坪上兩抹熟悉的身影。

微微蹙眉,擡腳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雨綺?”不確定的口吻。

淩雨綺正陪著簡煜在外面散步,聽見有人叫她,回頭,“謝阿姨,你怎麽在這裏?”

謝雅琴將袖子往下拉了拉蓋住了手腕處的白紗布,“我來醫院看個朋友,你呢?怎麽也在這裏?”

簡煜在淩雨綺轉身的時候也看見了謝雅琴,只是他並沒打算和她打招呼,也就沒有轉身。

淩雨綺笑著看了簡煜一眼,也沒多說什麽,只說:“陪朋友。”

謝雅琴知道背對著她的男人是簡煜,只是他不轉身她便裝作不知道了,笑笑,“男朋友?”

淩雨綺搖搖頭,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普通朋友。”

兩人並不熟,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

謝雅琴走後,淩雨綺好奇的問簡煜,“你怎麽不和她找個招呼,你們不是親戚麽?”

簡煜淡淡開口,“我和她不熟。”

“你不喜歡她?”

“嗯,討厭。”

“為什麽?”

因為她讓簡寶失去了一個孩子。

當然這話簡煜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裏想想,“看不順眼。”

淩雨綺笑了,其實她對謝雅琴的印象也不太好,算計自己的親人,給自己的親人下藥,謝雅琴肯定不是表面的那麽高端優雅,是個不簡單的女人,而她不喜歡和玩心計、玩城府的女人交往,“我也不太喜歡她。”

簡煜明顯沒想到淩雨綺會這麽說,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了她一眼,但也沒有多問。

“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不太喜歡她?”

“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簡煜和淩雨綺相處了幾天,覺得簡蕊說得對,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但是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人,所以他對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麽興趣。

乃至於到現在他除了知道她叫淩雨綺別的都不知道,他並不想去了解她,而她也不是那種話特別多的人。

“那倒也是。”淩雨綺笑笑,他若真的問了,她還不知道該不該將靳家那些不光彩的事告訴他呢,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兩人相處大都是沈默,就像此時,兩人慢慢的走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氣氛安靜得出奇。

“其實你挺無趣的。”淩雨綺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簡煜又轉頭看了她一眼,過了幾秒,輕應了一聲,“嗯。”

大概這是兩人相處幾天下來,他一天看她次數最多的了。

平常他的視線從不在她身上停留,淩雨綺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個人魅力了,想她臉蛋漂亮,身材好,智商還高,覬覦她的男人數不勝數,怎麽到了他這兒,完全吃不開呢?

“你對女人都是這麽冷冷淡淡嗎?”

簡煜蹙眉,冷淡嗎?

從小到大他相處最多的兩個女人就是陶婉白和簡蕊,在公司的時候也有女人主動靠近他,記得有一回有一個女同事找他要電話號碼,他直接將公司老總的號碼給了她。

然後那個女同事就被老總的老婆當成小三直接開除了,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女人敢主動找他搭訕了。

他下班早就去接簡蕊,放假就陪簡蕊看電影、逛街,似乎他的生命裏除了簡蕊還是簡蕊。

想到這些簡煜苦澀的勾了勾唇角。

淩雨綺沒等到他的回答,轉頭看向他,正好看見他勾唇淺笑的畫面,她微微怔住。

簡煜清秀的俊臉一半發著光,一般隱在陰影裏,他笑起來清爽幹凈,有那麽一瞬,淩雨綺的心,跳快了幾拍。

淩雨綺有些不自然的轉開了視線,“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簡煜回過神來,“我很少和女人相處,除了我媽,我妹妹,你是第一個和我相處時間最長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麽淩雨綺聽見他這麽說,心裏竟然隱隱有些高興,“真的?”

“嗯。”

“是不是這就意味著我這個朋友在你這裏還是比較特別的?”

簡煜又看了她一眼,過了幾秒,“算吧。”

這時,簡煜突然笑了,淩雨綺疑惑的朝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簡蕊正朝著他們走來。

“哥,雨綺,我去病房了沒看見你們的人,就猜到你們在這裏。”

淩雨綺笑笑,“今天太陽好,我陪你哥出來散散步。”

簡煜伸手將簡蕊的外套攏了攏,然後將紐扣一顆顆的扣上,“有太陽你也別把衣服敞開,你現在可不能感冒。”

動作自然,透著濃濃的寵溺。

淩雨綺微微怔住,其實他不是對所有女人都冷淡,最起碼對這個妹妹就不一樣,溫柔備至。

衣服扣好,簡煜寵溺略帶責備的話又響起,“不是說了讓你別老是往醫院跑嗎?”

簡蕊怕他像陶婉白一樣念叨,連忙說:“我不是特意來看你的,我是來接謝雅琴出院的,只是她已經走了,所以我才順便來看看你。”

簡煜想到剛剛他確實碰見了謝雅琴,只是她剛才明明說是來看朋友的,這會兒簡蕊卻說來接她出院,“她怎麽了?”

☆、192 男人臉色有些不悅,“你這是在拒絕我?”

192 男人臉色有些不悅,“你這是在拒絕我?”

簡蕊微微蹙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難道告訴他謝雅琴是因為靳燁華和她鬧離婚,所以她割腕自殺了?這樣說似乎有種嘲笑她的感覺。

簡蕊正在糾結該如何說才比較委婉,簡煜開口轉移了話題,“你一個人來的?”

“不是,黎叔送我來的,他在車裏等我。”

“嗯,那你趕緊回去吧,醫院空氣不好,以後少來。”

簡蕊嘟著嘴嘀咕,“你怎麽現在和媽一樣,每次來來回回都是這句話。”

簡煜勾唇淺笑,伸手揉了揉簡蕊毛茸茸的發頂,嗓音輕柔,“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簡蕊想起來這次來醫院還有事要告訴簡煜,擡頭,“哥。”

“嗯?”

簡蕊的視線在淩雨綺身上瞄了一眼,“那個......我......”

淩雨綺混跡商場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兄妹倆聊。”說完很識趣的走開了。

簡煜也看出了簡蕊有話和他說,“什麽事?”

簡蕊看著淩雨綺纖瘦的身影,忍不住讚嘆,“走路的姿勢都具有大家閨秀的範,看著就是養眼。”

簡煜戳了戳簡蕊的小腦瓜,笑笑,“收一收你那羨慕的眼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同性戀呢。”

簡蕊回頭瞪了簡煜一眼,“瞎說什麽呢?難道你不覺得雨綺很優秀嗎?”

連靳律風都誇她好呢,臉蛋、身材、智商,樣樣出類拔萃,她確實有讓女人羨慕和眼紅的資本。

“還好吧,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麽?”

簡蕊面露惋惜,“我就是想和你談談淩雨綺。”

簡蕊本來很想撮合簡煜和淩雨綺的,可是自從那晚從靳律風那裏知道了淩雨綺的身份後,她就猶豫了。

雖然在她心中簡煜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和淩雨綺很相配,但是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遙遠了,她想提前將淩雨綺的身份告訴簡煜,不管他想不想和她進一步發展,總要讓他心裏先有個底。

貌似簡蕊完全忘了,這些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簡煜從來就沒說過要和淩雨綺交往。

簡煜微微蹙眉,“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感情的事得看緣分,我不想刻意去強迫自己喜歡哪個女人,但若真的對誰有感覺了,我也不會去逃避。”

簡蕊想說的話被簡煜這一句話全都堵了回去。

是啊,看緣分,不刻意,一切順其自然。

也許兩人就是拋開身份看對了眼呢?

簡蕊心裏是這樣想的。

而簡煜心裏想的卻是:我真的能放下你愛上別的女人嗎?

兩人聊了一會兒,簡煜就催著簡蕊回去。

簡蕊走之前本想和淩雨綺打聲招呼的,可是遠遠的看見她單手抱臂在講電話也就沒去打擾她。

淩雨綺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見簡煜朝著她走了過來,便對電話那頭說:“你將文件發我郵箱裏,我看過後會盡快回覆,我還有事先掛了。”

簡煜聽見了她的話,說道:“你有事的話就回去吧,我已經好很多了,不需要人照顧了。”

“我沒事。”淩雨綺視線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你妹妹回去了?”

“嗯。”簡煜接著剛剛的話說:“我真的沒事了,你回去吧,你照顧我這麽些天也夠了。”

淩雨綺漂亮的眉眼微皺,“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簡煜的視線在淩雨綺臉上停留了幾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淩雨綺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聽見他一再讓她離開,那句話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了。

“我隨口說說而已。”淩雨綺感覺臉有些發燙,急忙轉身朝著住院部走去,“上去吧,太陽快下山了,有點冷。”

**

薛正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摸過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順便將床頭燈開了,起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隱約聽見客廳有電視機播放的聲音。

打開房門,見袁妙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薛正勇擰眉走了過去,“妙妙,你怎麽還在家?今晚不上班嗎?”

袁妙竹斜了他一眼,“回來就知道拉著我滾床,我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見?”

薛正勇在袁妙竹身旁坐下,嘿嘿一笑,“瞧我睡糊塗了,你的話我當然聽見了,你說昨晚KTV有人想吃你豆腐,你不想在那裏幹了。”

“嗯。”

“真的不去了?”

“不去了。”

“那我們以後吃什麽?”

“西北風。”

薛正勇伸手將袁妙竹摟在懷裏,“妙妙,要不你就聽我的去那家會所上班吧,那邊一晚上的錢頂你這邊一個月呢。”

袁妙竹推開他的手,一臉不悅的吼道:“錢錢錢,你就知道錢,你這是慫恿自己的女人去當妓.女你知不知道?薛正勇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

KTV那邊不順心,白文軒那邊又一直沒動靜,袁妙竹本來就挺心煩的,薛正勇還天天在她耳邊叨叨,讓她去那家私人會所上班,心裏的火氣壓抑不住就朝著他發了出來。

薛正勇好脾氣的拉住她的手,“妙妙,你在我心中是我的女神啊,你說不去就不去,我以後再也不提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袁妙竹見他示弱了,雖然還很生氣但也不好再發作,氣嘟嘟的說:“我餓了。”

“好,你等著我叫外賣。”薛正勇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約摸十五分鐘後,外賣就到了。

薛正勇將餐盒打開放在茶幾上,將一次性的筷子撕開連著飯一起遞給袁妙竹,“餓了快吃吧。”

袁妙竹接過飯盒和筷子,扒拉了一口飯,傾身準備去夾菜,看見茶幾上那幾個賣相並不太好的菜瞬間沒了胃口,筷子在空中僵了幾秒,然後將飯盒連同筷子一起丟在茶幾上,“看著就難吃,你就不能叫點別的?”

“妙妙,我也想叫別的,可是我們沒錢,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晚上我做夢都在吃肉,還有禦和樓的......”

袁妙竹打斷他,“我們還有多少錢?”

“前段時間你掙的六千塊還有一千五。”

“怎麽用得這麽快?”

“你忘了,剛開始那幾天我們天天吃禦和樓的菜,還有我還給你買了新衣服,還有......”

“別算了,重新打電話叫外賣,我要吃禦和樓的菜。”

薛正勇微微蹙眉,卻也沒說什麽,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袁妙竹滿足的用紙擦了擦嘴,“這個味道才正嘛。”

薛正勇砸吧了一下嘴,也是一臉饜足,“這個味道是正啊,只是我們下半個月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袁妙竹起身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換了一套衣服拎著包出來了,看樣子是要出門。

“妙妙,你去哪兒?”

“上班。”

“不是說不去了麽?”

“去會所上班。”袁妙竹想通了,反正已經***了,她再矯情這身子也是殘花敗柳,不會變得冰晶玉潔,既然薛正勇都不在意,她還瞎堅持什麽?還不如趁現在年輕多賺點錢,讓自己的日子過舒坦些。

薛正勇一臉激動,“真的?”

袁妙竹來到他身邊坐下,“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薛正勇笑笑,拉住袁妙竹的手輕輕磨蹭,“這就對了,以後我們可以天天吃禦和樓的菜,再也不用過這種緊巴巴的日子了。”

袁妙竹抽回了手,一臉正色的說:“我走上這條路可都是為了你,你以後可不能嫌棄我。”

“我知道,我怎麽會嫌棄你呢?心疼你還來不及呢。”薛正勇笑得一臉邪肆,“要不我好好疼你一場你再走?”

袁妙竹打開朝著她胸口伸過來的手,“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起身踩著十五公分高的細高跟鞋朝著門口走去。

“妙妙,你穿這身衣服去?”

袁妙竹左右看了看自己,“怎麽了?不行嗎?”

“我的意思你穿性感一點會更迷人。”

袁妙竹斜睨了他一眼,轉身出門了,穿得性不性感有什麽關系,到了那裏還不是都要換成統一的服裝,因為她記得那晚那個男人脫她的衣服時,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你怎麽不穿統一的服裝,這衣服脫起來太費勁了。”

袁妙竹剛接完一個客人從包廂出來,將八百小費放進手提包裏,第一天上班她不想太累,本打算去經理那裏結了今天的工資就走人,卻看見蕭紫寒陪著兩個男人進來了。

袁妙竹沒想到第一天來會所上班就會碰見她,想避開已經來不及,因為兩人的視線已經在空中撞上了。

蕭紫寒看見袁妙竹明顯一楞,尤其是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更是驚得雙眸膛大不少。

蕭紫寒是總裁秘書,有時候陪著老板應酬在所難免,她並不是第一次陪老板來這裏了,她認識這裏小姐的服裝,和袁妙竹身上的一模一樣,難道......

袁妙竹佯裝不在意的移開視線,從經理那裏結了工作,就當不認識蕭紫寒一樣從她身旁目不斜視的走過。

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等等。”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袁妙竹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正是和蕭紫寒一起來的其中一個男人叫她,“叫我?”

男人點點頭,“就是你,陪我去包廂。”

袁妙竹臉色發白,雖然她可以裝作不認識蕭紫寒,但是讓她在蕭紫寒面前和男人虛與委蛇,她還是做不到的,這樣太丟人,她可以允許自己墮落,但絕不能在蕭紫寒面前墮落。

她還想保住自己最後一點尊嚴,“不好意思,我要下班了。”

“可是你衣服還沒換。”男人一看就是經常來這裏玩的,知道這裏的規矩,沒換衣服就代表可以接客,而被客人選中的小姐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

袁妙竹做最後的掙紮,“我正準備去換衣服。”

男人臉色有些不悅,“你這是在拒絕我?”

許經理看見這邊不對勁連忙走了過來,向男人道歉,“對不起,這是我們新來的小姐,還不太懂規矩,等我調教好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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